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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2.0版)》46-50

2015-07-18 13:11:03

               第四十六章   这证章并不大,但非常精致。正面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粉红色五瓣樱花,看似 寻常。翻过背面,却刻着两把交叉的利剑,托着一颗令人不寒而栗的骷髅头。   这枚证章非同小可,华剑雄认识。它出自日本所有谍报机构的鼻祖黑龙会。 它代表的是一道最高等级的必杀令,在谍报组织内部俗称“追魂章”。追魂章出 现的地方,必有人头落地。   华剑雄还是被日本谍报机构吸收受训的时候,在东京总部见过这枚证章的照 片,并被告知:令出必行,不计代价。   现在追魂章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上,华剑雄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实在猜 不出,他们要让自己去杀谁。他一手扶起藤原香子软绵绵的的赤裸身体,让她靠 在自己的肩头,两只眼睛盯着她。他相信,桥本司令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藤原香子把红唇贴到华剑雄的耳畔,娇喘不定地悄声说:“就是你们 上午审的那个女人。”   华剑雄听了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还是个毛都没有 长齐的小丫头的小燕,居然惊动了黑龙会,要出动追魂章来追杀。她到底是个什 么人物?夜莺到底是什么角色?居然闹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地步。   藤原香子看到华剑雄的神色,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了。忙用头顶顶他的肩窝, 嘟起红红的嘴唇嗲声道:“不是那个杀死武藤的女招待,是那个长春女刺客。我 到的时候你们正在收摊的那个。”   “何小月?”想到这三个字,华剑雄顿时头痛欲裂,赶紧追问了一句。藤原 娇弱无力地笑着点点头。   华剑雄“嗡”地一声头大如斗。何小月案的复杂凶险已经让华剑雄如履薄冰, 只是碍于老头子的死命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手。现在连追魂章都跟来了,这简 直就是刀山火海啊。   一面是老头子的耳提面命,一面是桥本司令送来的追魂章,看来躲是躲不过 去的。华剑雄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试探地问:“今天上午那个何小月已经招了, 是受重庆方面的指使……”   不等华剑雄的话说完,藤原香子已经神秘地一笑:“那我到的时间正好。”   看着藤原深邃莫测的眸子,华剑雄如堕五里雾中,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案子已经够复杂了,现在又插进来一个黑龙会,还发来了必杀令。到底是怎么 回事?   何小月只是一个弱女子,杀她就像杀一只小鸡,不费吹灰之力。但她牵扯的 人和事如此扑朔迷离、错综复杂,华剑雄实在不敢贸然下手。说不好一脚踏错, 就是灭顶之灾啊。这样的事情他见的太多了。   忽然他眼珠一转,刚才藤原香子表情诡异,说明她肯定知道点什么。这里除 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女仆阿五,就只有自己和藤原两个人。而且自己刚才见 到追魂章极度震惊,忙乱中忘记了解开她的绑绳。现在是歪打正着,自己可以随 心所欲地摆布她。以自己的手段,不信就不能让这个骚货吐露点有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华剑雄立刻换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孔,揽住藤原香子光裸的香肩, 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扭过来面向自己,一手捏住她尖削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恶声 恶气地问:“老实告诉我,这个何小月到底是什么人?”   藤原香子被华剑雄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不自在地在华剑雄的怀里扭 了扭赤条条的身子,嗲声嗲气地说:“剑雄君,你把人家弄疼了……干嘛那么凶 啊……吓死人了……哎哟,快给人家解开……疼死了……”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扭 来扭去,两只肥大的奶子在华剑雄眼前上下翻飞。   华剑雄咽了口口水,狠狠心,一把将藤原香子白嫩嫩的身子按在地席上,腾 出一只手强行插入她两条肥嫩温热的大腿中间,直向上边模去。同时绷着脸恶狠 狠地问:“怎么,不想告诉我?我可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三根粗硬的手指并成一排,“噗嗤”一声,毫不拖泥带水地戳进 了藤原殷红滑腻的阴道。   藤原香子“嗷”地一声惨叫,转过脸吃惊地看着华剑雄,不知他为什么突然 翻脸。华剑雄只当没看见,一手抓住藤原一只大奶子,死死按住她的身子,另一 只手插在她的下身,开足马力“噗嗤噗嗤”地抽插起来。   藤原试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动,乖乖地躺着不动了。随着华剑雄手上的动 作越来越重,她那两条肥白的大腿大大地岔开,“呜呜”地闷哼不止。   华剑雄见她不但没有告饶,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握 住乳房的手也一起用力,连捏带搓,狠狠地揉弄起来。   不一会儿,藤原香子胯下就淫液四溅,殷红的肉洞被华剑雄的手指插得一张 一合,两片肥厚的阴唇直直挺起,大腿一阵阵抽搐。华剑雄盯着她的眼睛问: “怎么样,舒服了吧?愿意告诉我了吧?”   谁知藤原香子看也不看他,只管一个劲地淫叫,而且她的叫声也不再是哼哼 唧唧,而是越来越高、越来越浪。   华剑雄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刚才扔在地上的塑胶假阳 具,顺手拣了起来,用膝盖压住藤原软绵绵的身子,手持黑乎乎的大塑胶棒,对 着她粉嫩精致的后庭就插了下去。   藤原“哇哇”大叫起来,身子无力地挣扎了几下,被华剑雄死死压住。他一 只手仍插在女人的阴道里来回抽插,另一只手攥住塑胶假阳具的手柄狠狠地一插 到底。   藤原胯下两个肉洞都被插得满满的,一来一回轮番抽送。很快她就泄得一塌 糊涂。可华剑雄毫不松懈,仍然不停地大力抽插不止。   藤原香子这回真的受不了了,尤其是插在肛门里的假阳具,那原本不是在那 里用的,疙里疙瘩插在里面还不停地抽送,每一下都像小刀子割肉,她真的担心 自己的肛门马上就要被这个狂暴的男人撕裂了。   她拼命地抬起脖子,朝华剑雄大叫:“停……停啊……剑雄君……香子求你 了……停下来啊……香子知错了……香子说…什么都说…停啊……”                第四十七章   华剑雄停了手,松开塑胶假阳具,回手揽起藤原香子香汗淋漓的肩头,把她 软绵绵热烘烘的身子揽在自己怀里。藤原香子面色潮红眼色迷离地抬头看着他, 眼中满是娇嗔和幽怨。华剑雄见她一副脸红耳热的样子,心中略有不忍,慢慢从 她胯下抽出了仍插在她粘糊糊下身的手指。   藤原嘟起红红的嘴唇,仰起头“啵”地亲了华剑雄一口。一股甜腥的气味直 冲他的鼻腔。华剑雄不管不顾地张开大嘴,一口叼住了藤原的樱桃小口,“吱吱” 地嘬了起来。   谁知藤原拼命用肩膀拱他,挣扎着挣出身子,娇柔无力地说:“你要弄死人 家啊…快给我弄出去啊…”   华剑雄看了看藤原香子大敞的双腿,恍然大悟,赶紧抓住她屁股后面露出的 那个黑乎乎的手柄,慢慢地把仍插在里面的塑胶假阳具抽了出来。   藤原香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两条大腿并在一起用力搓了搓,好像在回味刚才 胀满的感觉。华剑雄低头看着那一对颤悠悠的大白奶子,嘿嘿笑道:“这回知道 厉害了吧?好吧,告诉我这个何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藤原香子歪头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在他怀里费劲地转过汗津津的身子撒娇道: “还有这个讷!把人家当你的犯人啦……”   华剑雄一看,两只白嫩嫩的手臂还被长长的丝带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他稍微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给她解开了带子。   藤原用手抚摸着手腕,嘶嘶地吸凉气,白皙的玉臂和皓腕上几道青紫的瘀痕 怵目惊心。她气鼓鼓地抬头瞪了华剑雄一眼,发现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显 然,正等着自己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她低下头来嫣然一笑,头一歪无力地靠在华剑雄宽厚的胸脯上。抬手抹了抹 嘴角,伸到眼前看了一眼,咧了咧嘴,又向自己的胯下摸去。“嘶……”地吸了 口长气,她从胯下抽出湿漉漉的手,夸张地张了张粘糊糊拉着闪亮的细丝的手指, 仰起头娇滴滴地要求道:“剑雄君,你看人家被你弄的,都快成个浆糊罐子了。 你抱人家去洗洗嘛!”   华剑雄皱了皱眉,低声骂了句:“懒驴上磨……”一手搂住女人的柳腰,一 手抄起她的双腿,挺直腰,慢慢站了起来。   藤原香子欢天喜地地双手紧紧搂住华剑雄的脖子,还不忘“啵”地给了他一 个带着甜腥气味的香吻。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把扔在地上的追魂章紧紧抓在了手里。怀里抱着 沉甸甸肉乎乎的女人,朝外面的浴室走去。   华剑雄知道,只要他来这里和藤原香子独享鱼水之欢,那个一声不吭的老女 仆阿五都会一丝不苟地给他们准备好洗澡水。打开浴室的小门,果然里面已经是 雾气蒸腾,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已经注满了多半桶热水,旁边还放着一个冒着 热气的小木桶,里面是刚烧开的热水,给他们调节水温用的。   华剑雄抱着藤原香子就要往大木桶里塞,谁知她“嗯…嗯…”地哼哼着身子 乱扭,出溜一下滑到地上,抓起牙缸牙刷,“嗤嗤”地刷起牙来。她一回身,一 屁股坐在马桶上,一边刷得口吐白沫,一边“哗哗”地放起水来。   良久,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淘水漱过口,扔下牙具,回头朝华剑雄嫣然一 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她懒洋洋地站起身子,华剑雄刚刚走近,谁知她身子 一歪又软塌塌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华剑雄二话没说,抄起她的腿弯,一把将她白花花的身子抱起来,直接塞进 了热气腾腾的木桶。   藤原香子惊叫一声,已经身在水中。她从木桶里伸出白莲藕似的双臂,紧紧 搂住华剑雄的脖颈,拉着长声娇声央求道:“剑雄君,人家要你陪嘛……”   这正中华剑雄的下怀,他回手将那枚硬邦邦的证章放在台子上,一抬腿,也 进了木桶。木桶里的水忽地溢了出来。两人毫不在意。   藤原香子双手搂定华剑雄的脖颈,胸前两团肥嫩的肉团抵着他的胸脯揉来搓 去,华剑雄则毫不客气地一手插进藤原香子的胯下,“咯吱咯吱”地搓洗起来。   藤原香子十分享受地把下巴搁在华剑雄的肩膀上,挺着丰满的胸脯哼哼唧唧 地只管在华剑雄胸前拱来拱去。   华剑雄一只大手在她肥厚的大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凶巴巴地喝道:“别发骚, 快说正事!”   藤原抬起头,快速地扫了一眼旁边台子上的金属证章,娇憨地一笑道:“其 实,上次剑雄君享用过香子的美肉之后,第二天这宝贝就到上海了。”   藤原说话的时候,华剑雄的手一刻未停地在女人的胯下忙活,可这并没有妨 碍他的脑子极速的运转。他脑子里快速地过起了电影:上次到这里是从长春回来 的当天,何小月刺杀裴仁基事发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是第二天中午陪丁默村 喝酒的时候看报纸知道这个消息的,下午回到76号被老头子紧急召见……   华剑雄大吃一惊:照藤原这么说,何小月人还没有押到上海,必杀令就已经 到了。而当时连老头子都还在五里雾中。   他稳了稳神,不动声色地看着藤原香子,等着她的下文。谁知她淫荡地朝华 剑雄撅撅嘴,目光迷离地拉着长声道:“剑雄君…不要光弄那里…还有后边,都 是你干的好事,难受死人家啦……”   华剑雄不耐烦地从她热乎乎的阴道中抽出手指,“噗”地插进窄小的肛门, “嗤嗤”地搓洗起来。看她懒洋洋地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华剑雄只好追问了一 句:“什么人送过来的?留下什么话了吗?”   “是梅机关的人送来的。”藤原香子似乎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华剑雄的心里马上激起了涟漪:“果然和关东军有关。那一个中队的关东军 看来是大有来头。可他们为什么又半路上撤了呢?那边没抢到人,就到上海下手 了,而且这么急如星火……不过这个何小月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子,日本人 就是命令76号把人交出来也并非难事,动用追魂章岂不是太夸张了……”   华剑雄满腹狐疑,刨根问底地追问:“来人有什么交代?”   藤原香子正沉迷在胸前柔软的肉团磨蹭华剑雄结实的胸肌给她带来的销魂感 觉中,心不在焉地答道:“交代倒没有什么,不过他们把相关的档案也带过来了。 说是结案后与结案资料和证章一起直接送回东京归档……”   华剑雄心中一动:“奶奶的,居然有档案!原来谜底在这里呢!”他非常清 楚,藤原是桥本司令手下的内勤,这种特殊案件的档案正是应该由她接收和保管。 原来这骚货什么都知道啊!   华剑雄早就对和藤原香子挤牙膏式的一问一答不耐烦了,他决定来个快刀斩 乱麻。他从藤原屁股底下抽出手来,抓住她白嫩嫩的胳膊,把她热乎乎的身子按 在桶壁上,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档案里说什么了?何小月到底是什么人?”   藤原香子好像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慢吞吞地抬起略微浮肿的眼皮,笑嘻嘻地 看着华剑雄的眼睛,眼珠转了几转,又朝门口瞟了瞟。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神 秘兮兮地悄声对华剑雄说:“我都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喔!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香子要死无完尸了……”   “有这么严重?”华剑雄心中也是一惊,不过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果然,藤原香子的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何小月其实真名叫北岛静。”   华剑雄抓住藤原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奶奶的,原来也是个日本娘 们!”藤原不满地哼了一声,华剑雄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一定是把她攥疼了。 他嘿嘿一笑掩饰着松开了手,把藤原光溜溜的身子搂到怀里,一手握住她滑溜溜 的大奶子,一边轻揉,一边听她的下文。   终于,在华剑雄的温柔攻势之下,藤原香子彻底缴械投降了。她软软地腻在 华剑雄怀里,伸出粉红的香舌贪婪地舔了舔他硬挺的乳头,纤纤玉手一伸,白皙 的掌心中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枚形状怪异的钥匙。   华剑雄抓起钥匙,狐疑地看着藤原香子,只见她娇憨地一笑,目光转向了旁 边的梳妆台。   华剑雄哗地跃出浴桶,在藤原的示意下挪开梳妆台,在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块 与周围其他地方略微有些不同。他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应该是一个暗门。他熟练地 撬开遮盖暗门的盖板,不出所料,看到一扇乌黑的金属门。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门上的锁眼,顺利地打开了暗门里面的一个小巧精致的保险柜。   保险柜里是一包厚厚的资料,华剑雄拿出来一看,不由得咂舌不已,没想到 这个看似平常的小女子如此不简单,居然有这么多的留档资料。   他急不可耐地抽出袋子里的资料,急匆匆地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档案资料 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但除了一些纸页已经发黄的资料外,最多的竟然是近期以 北岛静署名的“观察报告”。   藤原香子懒洋洋地靠在木桶里,不时用手揉一揉胸前那一对在水中载沉载浮 的大白奶子,笑眯眯地看着像饿虎见到美味猎物的华剑雄。而华剑雄此时早已忘 记周围的一切,竟然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心无旁骛地仔细翻阅起那叠 厚厚的档案资料来。                第四十八章   原来在长春刺杀建交大使的刺客竟然是梅机关派出的。   这个“何小月”的父母都是日本本州人氏,早年来到中国,以经商为生,不 过被日本黑龙会发展为线人,利用身份的便利从事搜集中国的各类公开情报的任 务。他们在中国最初的落脚地是安东。后来随着日本人在中国势力的扩张,他们 又先后移居奉天、济南,最后定居南京。   “何小月”就出生在南京,出生后父母给她起的名字叫北岛静。不过,由于 她的父母在中国生活多年,又多次迁移住址,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了。 为了活动方便,他们都给自己起了中国名字。所以也给北岛静取了个中国名字: 何小月。北岛静长这么大,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日本人,本 名叫北岛静。   九一八之后,日本人向京沪地区大肆渗透,特别是一二八抗战之后,日本谍 报机构开始在国民政府的肘腋之地建立谍报网。身为日本人又几乎无人知晓其真 实身份的何父自然是他们关注的对象。不过他当时年事已高,没有培养的价值, 而他刚上中学的女儿何小月却进入了谍报机构的视线。   他们先通过她的父母向她灌输日本才是她的祖国的观念,而后又在她十五岁 那年设法安排她去了日本,正式吸收她加入了谍报组织并对她进行了初步的培训。 回国途中,他们特意安排她去了已成为伪满洲国首都的长春。在那里,她和她日 后的上级梅机关接上了头。她回到南京后继续学业,同时受驻沪日本谍报机关直 接指挥。   中日全面开战,日军占领淞沪南京,京沪杭一带成为血腥战场。何父何母因 年老体弱,决定迁往局势相对安定的奉天。北岛静趁机经梅机关安排回日本接受 了为期一年的特工训练,成为一个正式的秘密特工,被派回了南京。北岛静被安 排以何小月的名字进入金陵大学,任务是监视学校师生的思想动向。   这时的何小月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加之天资聪颖、学业出众, 是学校中颇受青睐的优等生。她在学校师生中颇有人缘,尤其是在她就读的国文 系,几乎所有的教授都成了她的忘年交。   她从来不对局势和政治议题发表意见,一副与政治无缘的纯情少女模样。所 以不论什么倾向的师生都对她没有戒心,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谈论政治。她 正是利用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不但源源不断地向当局报告左倾激进师生的危险 动向,而且不动声色地接近那些对日本人有好感、倾向于汪政权的师生,不着痕 迹地把他们串联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了一股支持汪政权的力量。   正是在她的推荐下,国文系社会学教授裴仁基进入了汪政权的视线。此人曾 留学日本,对日本的政治经济制度极为推崇,对汪政府的和平建国路线大为赞赏, 视之为中国的唯一出路。   日汪双方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以及渗透熏染,认为裴仁基已经是一个“可用之 材”。于是在汪政权筹划与满洲国建交这件“大事”的时候选中了他。   他们认为,启用裴仁基这样一个“社会贤达”比让那些早已臭名昭著的政客 出面要影响大得多。这会让人们看到,汪政权的和平建国方针已经为知识分子所 接受,具有了深厚的社会基础。   为了保险起见,早在半年前,他们就设法说服了裴教授同意将他十九岁的宝 贝女儿保送到日本东京的圣心女子学院就读。当他们认为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 就向裴教授摊了牌。   大约两个月前,由汪政权大管家褚民谊亲自出面,正式“邀请”裴仁基担任 首任驻“满洲国”大使,并参加建交谈判。   裴教授当时就傻了眼。他虽然支持汪政权的和平建国路线,但并不认同日本 人将东四省从中国割裂出去,建立所谓的“满洲国”。现在让他出任这个建交大 使,无异于让他做当世秦桧,那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   他有心拒绝,但宝贝女儿已经在人家手里。他这时才明白自己中了日本人的 圈套,已经是身不由己、欲罢不能了。   汪政权当天晚上就正式发表了裴仁基为建交谈判大使。而他本人却是第二天 早上看到报纸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很快就有人替他向金大递交了辞呈,接着他就 接到了准备动身前往“新京”的指令。   这时的裴教授简直是五内俱焚、方寸大乱,除了上贼船,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日本人的刺刀逼着去的长春。   动身前裴教授收到一份名单,是汪政权给他配的随员。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 人是干什么的。他明着不敢拒绝,暗地里却想带上一两个自己的“心腹”,给自 己一点呼吸的空间。否则整天被这么一群人密不透风地包围着,怕是憋也要憋死 了。   可他一个教书匠,哪有自己的班底,情急之下,他就想到了品学兼优、容貌 出众又颇为善解人意的何小月。他认为,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学生在自己身边, 至少有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对象。   他原来还担心日本人反对,可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人居然毫无异议地同意他 聘用何小月担任他的私人秘书,陪同他一同前往长春。   动身时裴教师还抱着一丝幻想。既然自己是大使,那么在谈判中就要据理力 争,为国家争一份尊严,说不定把这个“谈判”拖黄了也未可知。可到了长春他 才发现,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一行到了已经改名“新京”的长春,马上被日本人安排在一个偏僻的住 所,周围的警卫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没有人来和他“谈判”。相反,刚一住下 来他就接到了通报,所谓“日中满三国合作共荣”的建交框架早就由汪兆铭本人 和日满双方在东京敲定了。至于在长春设立“大使馆”的具体事宜全由日本人一 手操办,事无巨细全都不容他染指。   他这才明白,他的角色连个傀儡都算不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替人承担骂名 的脏水桶。   他一天到晚窝在与世隔绝的“官邸”里无所事事,只有借酒浇愁。偶尔找何 小月来闲聊,借机发发腹中的怨气。何小月从来不表态,也只是好言相劝。   随着预定的宣布建交的日子越来越近,裴仁基也越来越烦躁,自己被推出去 示众的日子眼看就近在眼前了。   他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不能做这个千古罪人。只是想到自己如果当众反戈一 击,女儿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境地,不禁让他肝肠寸断、心乱如麻。   他想到过自杀,但在这么一个地方,吃喝拉撒睡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想寻 死连根绳子都找不到。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痛苦地决定,不能一错再错。他决 心抛弃儿女私情,在建交仪式上公开陈词,然后当众自裁,以谢国人。   下定决心之后,他开始考虑后事。女儿远在天边,他鞭长莫及。其实还有一 个人是他放心不下的,这就是何小月。   何小月是自己聘的私人秘书,也是谈判代表团里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人,谁都 知道她是自己的人。自己可以一死了之,女儿是自己的骨血,为对得起国家他也 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对。只有何小月,这个无辜的柔弱女孩,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 被自己拉上了贼船。自己一死,日本人会怎样对待她,不用猜也知道。想到日本 人的心狠手辣,他不禁不寒而栗。   他反戈一击的决心和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过风声,包括何小月。他非常清楚, 这件事万一走漏了风声,不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所有和自己有牵连的人都会毫 无意义地跟着下地狱。可是看到何小月那青春无瑕的面孔,他就充满歉疚、寝食 难安。把她无辜牵连进来简直是十恶不赦。   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他知道,他们对何小月不像对自己看 的那么紧。她经常出入官邸替自己去买东西或办一些小事。如果有心,在事情发 动之前,她还是有机会远走高飞的。虽说她的学业无论如何是毁了,但至少命可 以保住。   在离最后摊牌的日子只剩三天的时候,裴教授终于以帮忙润色文章的名义把 何小月叫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悄悄地向她和盘托出,并对自己 把她扯进这桩肮脏的交易表示内疚,要求她马上托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何小月听了他的计划,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到她清纯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 失措,裴教授的心软的像要融化的蜡烛。但他很坚决地命令何小月马上就走。   谁知何小月胸脯一挺,坚决地对他说:“我不走,我坚决不走。我要和老师 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裴教授苦苦相劝,可何小月坚决不肯抛 下他自己远走高飞。弄得裴教授也无计可施。   何小月走了之后,裴教授思忖再三,觉得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自己一个行将就 木的老头子连累这个花朵一样稚嫩纯洁的女孩。眼见得事情发动的时间已经临近, 他孤注一掷,破天荒举行了一个私人酒会。   他约请了代表团里几个还说的来的成员,还有长春市里几个有头有脸的私人 朋友,自然也少不了何小月。酒会上,他突然借故与何小月翻脸,不但破口大骂, 甚至狠着心扇了她一巴掌,大喊大叫地让她滚蛋。他想,她一定明白自己的用心, 一定会原谅自己。   谁知,一向柔弱的何小月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支小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毫 不手软地扣动了扳机。   “他奶奶的!”华剑雄忽然打了个冷战。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穿, 竟然在这里坐了这么半天。再看看躺在浴桶里的藤原香子,还在含情脉脉地看着 自己。华剑雄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披上一件浴袍,把文件拢了拢装进文件袋里, 放回了保险箱。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藤原香子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眼神中却露 出一丝狡黠。   华剑雄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件棘手的案子赶紧脱手,根本没有在意藤原的 表情。他拍拍藤原红扑扑的脸蛋,拿起那枚沉甸甸的追魂章在她眼前晃晃道: “我得赶紧去把这事办了!”说着转身就走。   藤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他嘟起了红通通的嘴唇。华剑雄耐着性子低头给 了她一个吻,回手拉开了门。藤原香子还不放手,小声地叮嘱道:“你刚才看到 的东西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华剑雄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急匆匆地回到屋里,在乱七八糟的地上找到自己 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他一边穿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他奶奶的,北岛静 ……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穿戴停当,他小心地揣起那枚催命符一样的证章, 急急地出了门。                第四十九章   匆匆吃过晚饭,华剑雄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地下审讯室,一路上心里不停地盘 算着如何了结手上这桩诡异的公案。   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了眉目,日本人又给了他杀人灭口的尚方宝剑, 向周老板交差也应该不是问题。不过,他总觉得这错综复杂的案情当中还有什么 东西没有完全参透。   其实从藤原香子那里出来之后,他一路上都在咀嚼刚刚狼吞虎咽塞进脑子里 的海量资料。   按档案资料来看,案子的基本脉络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案发之后关东军包围 官邸抢人倒也好理解。一定是北岛静侦知裴仁基临阵倒戈,紧急报告给她的上司 以后,日本人一时间无以应对,只好命北岛静抢在第二天正式仪式之前干掉裴, 以免出丑,随即出动关东军抢人。毕竟北岛静是一个出色的谍报人员。干掉裴之 后,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北岛静自称军统也没错,反正屎盆子扣在军统头上,掩盖住他们弄巧成拙的 诡计,也算是顺理成章。   不过,为什么抢人的关东军半路上撤了?周老板到底和梅机关做了什么交易? 为什么北岛静人还没押到上海,追魂章已经先到了?为什么必杀令到了,却不马 上传达给自己,足足等了两天。偏偏等到北岛静把军统招了出来,追魂章就到了 自己手里?   这些疑点他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刚回到办公室就被黎子午和柳媚 的事搅得头晕脑胀。待把这边的事情按下,原先的思路已经支离破碎,一时难以 重拾了。   但案子已经不能再拖了。林美茵代表周老板紧催不止,现在又来了个追魂章。 他决定今晚就把这件案子结了。想不清楚就先不想了,反正这个北岛静也不是什 么好东西,自己奉命行事,办事交差,既不会有什么风险,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想着心事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男人凶狠 的呵斥和女人凄惨的呻吟声。他知道那是吴四宝和他的人在对那个可怜的北岛静 施刑。   下午送走柳媚之后,他就交代吴四宝把那个“何小月”提出来继续审讯。既 然她交代自己是军统的人,那就让她供出她的上司和同伙。他想看看这个人小鬼 大的日本娘们到底怎么把这出戏演下去。   他估计日本人在下令北岛静击杀老裴的时候,一定告诉她事后会有人来接应 她。既然让她束手就擒,就肯定给这个“何小月”准备好了招供的供词,以掩人 耳目。所以他先让吴四宝他们这帮喽啰上场和她周旋。而他自己则好整以暇,先 酒足饭饱再说。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审讯对他来说将是个重体力活。他在想:按日本人交代给 北岛静的剧本,现在该有人出来英雄救美了吧。华剑雄在心中冷笑:这个小美人 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的主子手里的剧本,下面一场却是杀人灭口。   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不过,华剑雄不想这么快就落幕。他还须要让这个柔弱 的小美人再受一点煎熬,因为他须要面面俱到,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对各方都 有个交代。这样一来,就只好委屈她,在香消玉殒之前,再受多一番皮肉之苦了。   推门走进灯光昏暗的刑讯室,一股热烘烘的腥气扑面而来。屋里,吴四宝和 他的几个手下都光着膀子,在屋角火盆熊熊的炉火映衬下,围在一条黑乎乎的刑 凳前忙活着,嘴里还不停地七嘴八舌地吆喝着什么。   华剑雄在活动的身影中间隐约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火光下闪闪烁烁。待 走近刑凳,看清楚被赤条条绑在刑凳上的正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学生何小月。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剥了个精光,光溜溜纤弱的身子背靠粗砺的木柱,一条粗 麻绳绕过肩头把白皙的双臂死死捆在木柱上。纤细的腰间还勒上了一条宽宽的皮 带,使她的上身丝毫也动弹不得。两条修长的白腿并排伸展在厚重的刑凳上面, 在膝盖靠上的位置被一条宽厚的皮带死死勒住,小巧白皙的双脚下面已经垫起了 三块青砖。原先笔直纤细的小腿被残忍地向上弯出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吴四宝大马金刀地一脚踩在刑凳上,手里攥着一根黑黝黝的皮鞭,用硬邦邦 的鞭杆狠狠地戳着何小月伤痕累累的乳房,大声逼问:“快说,你的同伙是谁?   上级在哪里……“   何小月脸色惨白,脸颊上淌着汗珠,嘴里哎哟哎哟哼个不停。在吴四宝凶狠 的逼问下面露恐惧,气喘咻咻地哀求道:“我都说了啊……我知道的都说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过我吧……”   “臭娘们!”吴四宝气呼呼地扬起鞭子,忽然发现了华剑雄,忙换上一副笑 脸道:“处座,这臭娘们耍滑头……”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黑乎乎的小本子递给 华剑雄。   华剑雄不动声色地翻了一下小本子,见最上面的一页写了十几个人名,每个 人名后面都有诸如北区邮电局、哈尔滨机务段、新京晚报等备注。   华剑雄看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北岛静供出来的同伙名单。他扫了一眼那几个 名字和相应的供职单位,虽然有的名字确实好像有过耳闻,但充其量也就是几个 无关紧要的外围人员,并没有他所知道的重要的军统潜伏人员。   他放下心来,心中暗暗冷笑:日本人做事也太顾头不顾腚了,居然弄出这么 一个破绽百出的名单来糊弄事。不过,情急之下,也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们了。   果然,没等他开腔,吴四宝就气呼呼地吼道:“臭娘们,敢耍老子!糊弄鬼 呢…你个臭婊子从南京就贴上老裴了,一直到长春……老子就不信没人指使你… 快给我招出来,南京谁和你联系……”说着又恶狠狠地举起了鞭子。   华剑雄轻轻哼了一声,阻止了吴四宝粗鲁的举动,上前走到何小月身边。看 到小姑娘绳捆索绑动弹不得的赤裸身体和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心中也不 由得一动。心说也真难为这小美人了。   照说今天上午她开口招供,说出了军统的名字,她的任务大概算是超额完成 了。可她哪里知道她的老板是如何的狠辣。这叫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的这次任务 从一开始就预定了是要拿她这条小命做祭品的。   赤条条绑在老虎凳上的何小月看到了走到跟前的华剑雄,疲惫不堪的大眼睛 里忽然透出一丝活气,眼睛忽闪忽闪扑簌簌地掉下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华剑雄看明白了她如蒙大赦般的眼神,她一定把华剑雄当成她主子派来救她 出去的大救星了。他下意识地摸摸兜里硬邦邦的追魂章,心里冷笑道:算你运气 不好,老子是你的煞星!   华剑雄走到正饱受老虎凳煎熬的何小月身旁,丝毫不理会她满含祈求的目光, 看着她满是泪水的清秀面庞脸和被拗得反躬上翘的雪白小腿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眼巴巴看着华剑雄的何小月显然从他的表情中意识到了什么,刚刚透出一 丝活气的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狐疑,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华剑雄一把抓住她青一块紫一块的乳房,用力捏了捏,看到她疼的“嘶嘶” 地吸气,他微微一笑,稍一猫腰,一只大手蛮横地插进了紧紧并在一起的两条温 热肥白的大腿中间。   何小月呜呜地闷哼了起来,身子无助地扭动。可那两条皮带和一条麻绳把她 一丝不挂的柔弱的身子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也动弹不得。   华剑雄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伸出两根粗硬的手指,摸索着找到了两条大腿交 接处那滑腻腻的肉洞。在何小月惊愕的表情中,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插进了湿热的 肉洞,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华剑雄猛插了两下,发现深不见底,摇摇头拔 出了手指。   手指上沾满了粘糊糊的白浆,华剑雄看看吴四宝,嘿嘿笑了。他知道,这小 娘们在绑上老虎凳之前肯定又被这帮色胆包天的家伙轮了一遍。这正合他的意思, 不过真是委屈这么个清秀文静的小姑娘了。可谁让她是个日本娘们。   华剑雄没有忘记,它不是什么何小月,她是北岛静。今天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必须要一点点地摧毁她的意志。                第五十章   华剑雄接过吴四宝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粘糊糊的手指,慢慢地踱到刑凳的 一头,走到北岛静的脚边。看到北岛静小巧白皙的美足因小腿反躬,秀气的脚趾 一次次痛苦地颤抖张合。他蹲下身来把北岛静颤栗的双脚捉在了手中。   北岛静的脚趾很细长,脚弓很深,趾甲修剪得很好,透出粉红的光泽,整个 脚显得细嫩而又纤巧。华剑雄用手抚摩着北岛静冰凉的玉足,用手指在北岛静的 脚趾间摩擦着。   他以猫捉弄耗子般的心情,一边摩擦一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样, 想好了吗?谁指使你去接近老裴的?谁下命令干掉他的?快招出来吧!可别跟老 子耍滑头哦!”   北岛静疲惫的眼神中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显然华剑雄的问题出乎了她的预 料。她的头无力地垂向一边,嘴里不知所措喃喃重复着:“没人指使………是我 自己…啊…疼呀…”   “他奶奶的,还不老实!”女人的回答简直让吴四宝七窍生烟,一只铁钳般 的大手狠狠捏住了她被绳索勒得圆滚滚的乳房。   华剑雄倒没有什么意外。他知道北岛静死也不会说出她背后的指使人,否则 她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只是想借机观察一下北岛静的反应,与下午在藤原 香子那里得到的信息进行印证,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动声色地玩弄了一阵小美人纤秀的美足,忽然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 出一盒纸烟,放到嘴边叼出一支。吴四宝见状忙从屋角的火盆里抽出一根烧得通 红的铁条。华剑雄凑近点着了纸烟,猛吸几口之后,用左手捏紧北岛静的左脚, 右手就把燃烧的烟头点到粉红白嫩的脚趾肚上。   北岛静浑身猛地绷紧,嗓子里呜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捏在华剑雄手里的纤 足也拼命地在试图挣扎。但绷紧的皮带和华剑雄铁钳般的大手使她根本无从躲藏。 华剑雄不急不慢地继续用烟头一下一下烫着北岛静的脚趾,脚心。   他一边烫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好吧,我换个问题。你的上级是谁?”说着 放开了北岛静的左脚,顺手抓起了她的右脚……   濒于崩溃的北岛静听到华剑雄这个问题忽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安静了下来 不再挣扎。被华剑雄抓住的右脚下意识地缩了缩也不动了。她没等华剑雄手里的 烟头再烫下去,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华剑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用 尽了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裴仁基”。   “哄”地一阵放肆的讪笑在四周响起,吴四宝和他的手下都差点笑岔了气。 一个打手猥亵地捏住北岛静的下巴淫笑着问:“你是说那个死鬼吗?他是你什么 上级?床上吗?”   另外一个打手在旁边怪笑着打趣道:“自己指使自己,一枪崩掉上级……亏 你想得出来!”随着一阵阵的调笑,打手们笑得更欢了。   可华剑雄没有笑。这个似乎荒唐的供词让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等 他想清楚这预感来自何处,吴四宝大大咧咧地捏着女人紫红的奶头嘲弄道:“对 啊,他是你上级你为什么要杀他?”   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华剑雄的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明白自己刚才那不祥的预 感来自何处了。他赶紧想岔开这荒唐的提问,可是已经晚了。北岛静作出一副如 释重负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四宝说:“我招,我全都招!求你们别再打我 了……”   说着,她从容地开了口:“我们都是军统南京站的人。裴教授是南京站特派 员,既是我的师长,也是我的引路人和上级。我们是奉重庆之命命配合长春建交 谈判的。我开始被蒙在鼓里,后来知道真相后坚决反对。但军人唯领袖之命是从, 我还是跟着裴教授到了长春。   到长春后我一再劝说裴教授不要助纣为虐。可他总是搪塞我说:军人以服从 为天职。重庆要我们促成建交,我们就必须促成。   我甚至不惜以身相许,对他说,我们一起亡命天涯,我会陪伴你终生,也不 做这千古罪人。谁知他却拿什么“忍辱负重,曲线救国”这套汉奸理论来应付我。 眼看他们阴谋即将得逞,我不得不大义灭亲,诛杀汉奸……“   华剑雄的耳朵嗡嗡作响,北岛静的娓娓“供述”和记录员刷刷的速记声在他 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暗骂自己:“他奶奶的,原来最后的谜底在这里!那么多的疑点,我怎么 就没有想到,日本人的阴谋在这里!他们不急着要她的命,就是要让她找机会说 出这番话的。他们是要借这起几乎演砸的闹剧把重庆方面拉下水!重庆国府是没 吃着肉,却惹了一身骚。”   想到这些,他牙根恨得痒痒的,从嘴里拿下烧得红通通的烟头不由自主地一 下下按在了北岛静白嫩的秀足上。   “啊呀……疼啊……烫死我了……”北岛静的尖叫震得人耳膜疼。可华剑雄 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手中的烟卷放到嘴里狠狠地抽一口,再拿下来在北岛静白嫩 嫩的脚丫子上到处乱戳。他的眼睛却呆呆地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后悔自己慢了一步,竟然给了这个可恶的日本娘们机会说出她早就想说的 话。他们非常清楚,这样的审讯是要做记录的,所有的审讯记录都要上报归档。 今天的审讯虽然林美茵没有来,但现场的记录员就是她派来的老头子身边的心腹。 这份口供明天就会摆在周老板的办公桌上,桥本司令当然也会收到一份抄件。   看着吧,不出三天,这消息就会满天飞,报纸头版的标题都猜得出来:“绝 密渠道消息,长春刺客供词大揭秘,刺使案系重庆内讧”。一边想着,手中的烟 头一边狠狠地按了下去。   “哎哟…疼…疼……我都说了……我全都招了……救救我吧……饶了我吧… …我全招了啊……”北岛静终于忍不住痛得放声痛哭起来,满头满脸的都是汗水。   华剑雄对北岛静的哭求根本无动于衷。他的脑子像车轮一样在飞快地旋转着。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虽然现在对日本人和周老板都有了交代,自己也可以 置身事外。但这样的爆炸性消息一旦见报,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恶的小娘们, 竟然把自己这样的老手给耍了!”   华剑雄恨得咬牙切齿,“奶奶的,难道就这么被她耍了?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华剑雄换上一支烟,又机械地朝北岛静白嫩的脚丫戳了下去。   “啊……”北岛静上气不接下气的惨叫把华剑雄震了一机灵:“臭婊子,我 怎么忘了,她是日本人啊!我明明知道她是日本人啊!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 女刺客其实是个日本奸细,他们的栽赃诡计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可是,怎么能揭开她的真实身份呢?别说藤原香子手里的资料拿不出来,就 是能拿出来,他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忽然,他咧开嘴笑了:“让她自己说出来!今天她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又有 她的主子的必杀令,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没有人会在乎。再说死 人不会说话,谁也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在这个刑讯室发生了什么。正好借这个机会 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就不信老子撬不开你的嘴。”   这时,地上已经扔了四五个烟头。看见北岛静一双纤秀的美足布满了烟头烫 出的紫黑的烧痕和透明的水疱,她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呻吟不止。华剑雄冷笑着站 起身,把手中已经很短的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皮鞋狠狠地碾灭。   华剑雄一把楸住北岛静已经被汗水浸透的满头秀发,恶狠狠地盯着她一言不 发。北岛静现在是痛不欲生,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被结实的皮带死死捆 住的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现在脚背、脚趾、甚至脚心都被烟头烧烫得体无 完肤,好像被一群饥饿的野兽疯狂地啃噬。   “我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这个人不是应该来解救我的 吗?怎么却把我往死里整?”北岛静躲闪着华剑雄冷冰冰的目光,她开始动摇了。 绝望像一只凶恶的小兽在一点点啃噬着她越来越脆弱的心。   华剑雄的大手又肆无忌惮地插进女人柔软的大腿根部,捣进湿漉漉的肉洞, 搅了搅抽出来。两根粘满粘液的手指举到她的眼前,不失时机地在她耳边恶狠狠 地开言了:“臭娘们,你给老子编什么故事?谁派你去接近老裴的?到底谁是你 的上级?赶紧给我照实招供!不招就让他们永无休止地天天给你用刑,天天打你 的排子枪!”   听着华剑雄凶恶的逼问,北岛静的心在颤抖。“不是一切都应该在这里结束 吗?怎么来的不是天使,却是恶魔?也许……也许他马上就来了。再忍一忍…… 忍一忍……不能功亏一篑。”北岛静想到这里,把牙齿咬的紧紧的,闭着眼睛呻 吟着。腿痛得她痛不欲生,但她还是下决心再咬牙挺下去!也许这就是那最后的 五分钟。   华剑雄看出来她的情绪变化,心里一阵冷笑,咬咬牙朝吴四宝示意:“加砖!” 吴四宝应声而来,站到刑凳的尽头,双手抱住北岛静的双足,“嘿”地一声用力 往上一扳,另一个打手早已把手中的一块青砖塞到了她脚下的砖摞上。   “啊……呀…疼啊…”北岛静痛不欲生地拼命摇动着头,大声地呻吟着,乌 黑的秀发披散开来,一缕一缕地粘在汗湿的脸颊上。她脚下的青砖已经加到了四 块,原先笔直的小腿被扳得可怕的向上弯曲着。北岛静依稀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膝 关节发出的“嘎嘎”的声响。眼前一阵阵的冒着金星,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啃噬 着她最后的一点忍耐力,眼泪和鼻涕不由自主地流了满脸。   北岛静此刻的感觉就是四个字:生不如死。她疼得用后脑嘭嘭地碰击着身后 的木柱。她不管不顾地哀嚎着,希望自己能早点从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中解 脱出来。终于她在打手们“招不招?”的连声逼问声中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