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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四届·秋韵夜语》第十六夜·风声边界

2015-06-14 11:44:46

            第十六夜 ◇ 风声边界 作者:风流且非所愿                 (一)   边界村无论是远看,还是近望,永远是不见底的荒凉。   塔兰部族和西玛部族也似乎永远没有讲和的那天。   一个废弃的驿站里,几个游侠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在他们中间,一个弱冠的 玉面少年,显得那么的扎眼。   “小子,很白净啊,好久没尝到女人了,拿你对付对付吧!”胡长马说。   旋即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大笑,与外边凄厉的风声参和在一起。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找叶南祯大侠的!”少年的眼睛四处打 量,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心里大侠的样子。   胡长马:“老叶,人家找你的,可能是生意来了。”   火堆旁一个落拓的中年人微微地侧目,刹那间,凌厉的光芒让少年的心不禁 一寒。少年感觉,这个人一下变了个样子。   叶南祯嘴里叼了根稻草,围着一张破旧的羊皮袄,好像几个月都没有洗过澡 的流浪汉。少年不禁怀疑,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南陲第一高手,“曲手刀”叶 南祯?   “曲手刀”并不是刀的名字,也不是招式的名字,是传说叶南祯的手腕运用 得巧妙,本来威猛见长的刀技。在他的手里变得柔和又有魔力,但是更要命。   据说,还没有一个人能躲过“曲手六探”的六连招。南陲有传,得见“曲手 六探”,死而无怨。   “过来。”叶南祯慵懒地招了招手,少年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   “你,就是……叶大侠?”   “如假包换。”   “‘曲手六探’的叶大侠?”少年又问。   “什么手什么探的,就是砍你六刀。”说完,叶南祯象切菜一样用手掌挥了 六下。   少年的失望劲再也不能隐藏,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大 侠,怎么会这副模样?   少年问道:“那……那我可以看看曲手刀么?”   “刷”的一下,一把黑漆的刀飞了过来,没有刀翘,是从他身上不知道什么 地方拨了出来。少年接过一看,比普通的刀短了一倍,刀背厚了近一倍,刀锋也 不是很锋利,跟自己家里切水果的也没什么两样。   少年看了很久,道:“是不是宝刀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叶南祯笑答:“二两银子卖你了,回头我到铁匠铺顺手拿一把就是。”   听了此话,少年差点没昏过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听说书。还是立志看四书五 经,考个功名的好。   抽烟袋的葛四忽然道:“我儿子估计也这般大了,可惜长得比我还难看。要 是有这小伙子那么俊俏,也不用我拼老命赚钱讨儿媳了。”   又是一阵大笑,少年的脸红到了耳根,他一直觉得被说俊俏是件很丢脸的事 情。少年转过身去,慢慢地往外走。外面风沙漫天,可是他管不了这许多。马在 风中长鸣了几声,被带起的石头和木板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噼里啪啦”的没完 没了。   他刚要开门,忽然一样东西飞了过来,死死地钉在木门上。少年抬头一看, 汗“刷”的一下,留了下来,赫然是叶南祯嘴里的那根稻草。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比来的时候还要亮,他惊喜地回头望了过去。屋子里的 人都在微笑地看他,好像大家都知道什么,却不告诉他的那个表情。   “外面风这么大,马贼都不出来了,你干嘛着急走?”叶南祯道,他忽然发 现,这个英俊的少年,很象年轻时候的自己。   “是,是,风好大,风好大……”   “明天去西坡打马贼,你要不要去?”叶南祯问道。   “去,当然去!”少年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外面漫天的黄沙也无发吹熄。                 (二)   马英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不过功夫却反而越来越精进。边界村头号敌 人,马贼之王马贵有次打劫,抓了个教书的先生。马贵虽然是个武夫,但是对读 书人多少是有点敬畏的,他没有杀那个先生,好酒好菜招待后,要求索要一个名 字。   先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应和,道:“马帮主一代豪杰,英明绝代,就叫马 英明吧!”   马贵想了想,异常满意,送了先生三两文银,亲自送下山去。并规定,谁再 叫他马贵,赏掌嘴五十。甚至连官府的通缉告示上面的名字,都令属下去改掉。 他三天两头就跑去看看,每次看到通缉人的名字由马贵改成马英明,就会满足的 大笑,然后再带领队打劫去。   此时马英明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时间,是其属下 最困惑的时候。   “怎么都是死人,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马英明正色道。   左宏德道:“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到是有一个。”   左宏德是马英明的第一谋士,亦是多年的朋友。   “你说叶南祯?”马英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是,明天西坡他一定会去。要不,我们改变下计划吧?”   “不,如果叶南祯想杀我,我至少死十次了。如果没有老虎,要猎人来干什 么?”马英明仰天大笑   众属下愕然……   “把昨天弄的几个小妞给我带上来看看。”马英明道。   片刻后,几个惊惶失措的姑娘被带了上来,一个个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敢抬 头。马英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性子,走下去低着头用犀牛望月的姿势,看着几个 姑娘的脸。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一个耳光把那个可怜的姑娘扇了出去。   “都他妈什么货色,这是女人么?拖出去赏给兄弟,快点,别在这碍眼!”   空气忽然紧张起来。   马英明目露凶光,厉声道:“塔兰多哲,你以为有了叶南祯,我就怕了你不 成?”                 (三)   塔兰多哲,今年五十二,是塔兰部族的第十一任族长。他正在沐浴,紧闭的 双眼。两个丫鬟一点一点地倒热水进来,一个丫鬟轻轻地捏着他的后背。虽然上 了年纪,但看上去还是很年轻,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练家 子。   “菊儿,更衣进来。”他轻轻地命令。   “是,老爷。”   那个捏背的丫鬟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衣服,象片叶子落进了硕大的木桶里。 她跪下去,水面正好平齐她的乳头。她用灵巧的小手,将族长的鸡巴从水里捞出 来,含入口中,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轻巧、熟练。   黑漆而软绵的鸡巴迅速地膨胀起来,从牙膛滑到嗓眼。菊儿象小蛇一样的舌 头左右缠绕、上下翻飞,同时保持鸡巴在嘴唇前有节奏地进出。   “干得不错。”塔兰多哲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菊儿美丽的小脸红润起来,几滴汗顺着额头躺下。嘴里的龟头,无限地膨胀 着。   “起来,转过去。”   随着塔兰多哲的命令,菊儿转了过去,双手扶着木桶边缘,屁股挺得很高, 两只大乳房像似突然成熟的果子,垂落下来。小穴微微地张开,肥厚粉嫩的阴唇 挂着些许水珠。   塔兰多哲干枯的手顺着大腿内侧摸了上去,摸到菊花的时候,食指慢慢地陷 了进去,缓慢地抽送。菊儿的表情没有一点痛苦状,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爱抚。   “老爷……”她呻吟着,下体分泌出快感的爱液。   “果然越来越敏感,不枉我多年的辛苦!”塔兰多哲满意地笑笑,手上的动 作也越来越剧烈,快得让人看不清。   “啊……啊……老爷……好痒……”   菊儿的呻吟声既不大,也不小,听起来别样的消魂。塔兰多哲站了起来,将 鸡巴连根插入菊穴,没有一丝的阻碍。菊儿的右手在自己的阴蹄上摩擦着,配合 着族长抽插的速度,如此地合拍。   在很久很久以前,塔兰多哲曾经告诉过她,会让自己快乐的女人才是聪明的 女人。自那以后,她就放弃所有的抵触,每次都投入地做好每一个让自己快乐的 动作。心结解开,身体就渴的要命。有一天她将长长的蛇铃,插进自己下体的时 候,欲望象潮水泄洪一样地涌了出来,此后的每个夜晚再也无法安静。   随着菊儿的后庭里那酥麻的感觉越强烈,阴蒂的刺激越来越分明。一股从内 脏里爆发暖流迅速留过全身,高潮的快感让她感到短暂的窒息。木桶边,留下了 她的牙印。   “啊!”   塔兰多哲也将无数的精液射进了菊儿的后庭里,脸抽搐了一下,便缓缓地恢 复了平静。片刻,恢复平静的菊儿,回头朝塔兰多哲媚笑,然后象燕子一样钻进 了他的怀里。   塔兰多哲轻轻地捋着她的头发,对那两个倒水的丫鬟说:“把我的衣服拿过 来。”   “老爷……”菊儿柔声的呼唤。   “还叫老爷,你难道真的是丫鬟?”塔兰多哲笑问,笑中充满了得意。   “爹。”菊儿用粉拳轻轻砸着他的胸膛半晌。   两个人更衣完毕,菊儿回了自己的闺房。塔兰多哲也回到自己的卧房,看见 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你,明天是菊若的好日子,你怎么老愁眉苦脸的。”   夫人听到老爷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哎,总觉得不遂心。按理说张生很有学问,也一表人才,可是我总觉得他 少了点男人气,窝囊一些。”   “难道打打杀杀的还不够,嫁给书香门第有什么不好?再说,他们和我们住 一起,还有谁敢欺负不成?”   “事已至此了,菊儿满意就行。”   夫人转身的时候,塔兰多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奸笑。                 (四)                  少年两只手握着叶南祯的手腕,象摆弄摇鼓一样来回将那只手甩来甩去,然 后有抖了抖自己的手,茫然地问道:“也看不出你的手腕有什么特别的,也这么 硬。”   叶南祯道:“这位小哥,你到火堆旁捡根干柴来。”   少年听话地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头取了过来。   叶南祯把手扬了起来,道:“看仔细。”   只见那根木头在叶南祯的手腕上转来转去,象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在手腕的 变换之下,上下翻飞,就是不离开手腕的周围。   “好神奇!”少年惊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给我打壶酒来吧!”   “好!”少年兴奋又幸福的样子还没有消失,人已经在门外了。   “喂,风小些再去……”叶南祯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驿站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长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这么练出来的吗?”   叶南祯白了他一眼,道:“两年前,和大街旁那个杂耍的小地痞学的。”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   “这个小家伙好玩得紧,今天我他妈才发现,我还会笑。”胡长马感叹道。   “是啊,要是我儿子……”葛四的话没说完,几个人都做睡觉的样子。   葛四识趣地闭上了嘴,又觉得有点憋屈,又接着道:“你们这帮光棍,你们 懂什么?”   还是没人理他。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夹杂在风声里,急匆匆而来。   “什么鬼天气!”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走进来了一个少女。后面跟着两个人,叶南祯看到这 两个人,脸色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对不起几位,外面风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说的是客气话,可是人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像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 地走了进来。可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他们在和叶南祯对视。   “这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眼’韩端么?后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里炽 啊?”叶南祯调侃道。   “能在这里看见叶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韩端冷冷地道。   “毒眼”韩端,中原有数的高手,他的眼睛异常特别,有一只眼睛总是斜着 看人。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狰狞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号“毒眼”。   扎里炽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图。他所到的地方,不外 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钱。   “叶六探,叶南祯,叶大侠!”少女惊呼,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   还没等叶南祯回答,门开了,少年提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叶大侠,你的酒。”可是当他看到少女的时候,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看 得痴了。                 (五)   西玛族是个热情的民族,他们最看不起冷漠而理性的塔兰族。在这里,只要 天气好,总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姑娘们载歌载舞。所以到了夜里,是这 里是最热闹、最逍遥的时间。大家忙了一天都从家里走出来,总会有个地方让你 扎堆,跟大家热闹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个屋子里面,两个人安静的坐着,看起来心事重重。两个人的 年纪都已经不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西玛的族长索达和头号门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过去五年了,你还耿耿于怀么?”   “哎,毕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怪我太冲动了一些。”   路方台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一直怀疑有人挑拨,最有可能就是塔兰多哲 这个老匹夫。”   索达点头道:“这几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是李大哥也不辩解,族里那 多人要求杀他,当时真是……”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回忆伤心事的时候,就象在伤口上撒盐,每面对一次, 都会疼痛万分。过了半晌,索达的眼神好像飘向了远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们了,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样愤 恨又绝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们聊什么呢?出去喝酒啊!”   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是索达唯一的儿子——索战。现在已贵为 西玛族七勇士之一,是族里的骄傲。   “这就去。对了,咱们上次和塔兰的边界之战是什么时候?”索达问道。   “三年前入冬的时候,我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打仗,他们什么时候赢 过?”索战不无自豪地回答。   他说的也是事实,奔放的西玛族比较尚武。而理性的塔兰比较崇文,大小战 役,多半是西玛胜利。   “三年了,平静这么久还是少见。”路方台也觉得有点奇怪。   索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将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阵风吹过,索达的右眼,没来由地狠狠跳了起来!                 (六)   “过来!”叶南祯命令一样的口吻,对站在门口发呆的少年说。   少年迅速地走了过去,眼睛还是不离开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对视了一下, 眼神没有躲闪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脸红了起来。   “叶大侠,久仰久仰,晚辈李荣花。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得见南陲第一 高手,荣幸之至,小女子这厢有礼。”说完,李荣花很江湖地打了个手辑。   叶南祯这才仔细地打量面前名字叫李荣花的女子,看样子和排场是个老江湖 了。不过人长得分外地俏丽,清秀可人,心道:“怪不得傻小子那副德行……”   叶南祯回以礼貌的手势,道:“不敢不敢,不嫌弃叫我叶大哥好了。小子, 你也是。”   在这个荒凉的小地方呆得久了,这些礼节早已经陌生了。叶南祯发现,韩端 和扎里炽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种随时出手的姿势,而李荣花却自然得很。是他 们的习惯,还是我多心?   习武之人,都有种特别的感应。他们能往一个地方一站,空气里流动的危险 与不安,都会被他们感知出来,并紧绷起神经,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   忽然,韩端冲少年摆了摆手,说:“你过来一下。”   少年一愣,不知道怎么做好,出于礼貌,准备过去。   “不许去!”叶南祯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掉跟针都会清晰地听见。   “叶南祯,你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管闲事?”韩端很不悦。   叶南祯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他站这边,有话你过来说。”   韩端大怒道:“叶六探,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叶南祯轻蔑地一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愿意这样想,我有什么法子?”   韩端斜着的那只眼睛变得更斜了,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特别沉、特 别慢。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一场大战好像没办法避免了。   电光火石间,韩端速度暴涨,一道黑光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手腕一抖,魔 术般右手多了一把刀。“当”的一声,所有人才看清,韩端的手上,那把薄得像 纸片的黑色软剑。   叶南祯的笑容不减,刀光如匹练划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正手握刀, 变成了反手握刀,左手上多了根闪亮的铁针。韩端顿时面色大惊,飞一样地向后 褪去,叶南祯象影子似的粘着他,   刀向韩端的胸前推去,很平实的招数,可是韩端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叶南 祯的左手针,随时都可以发出来,这平实的一招,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此时,扎里炽出手了。他并没有攻击叶南祯,而是向少年扑来。叶南祯又象 影子一样退了回来,横在扎里炽面前,左手针向扎里炽的眼睛点去。扎里炽身体 微倾,还没等还击,叶南祯的短刀象雪片一样跟了上来。幸好韩端的软剑及时赶 到,三个人打在一处,却在很小的一个空间里。   “退!”   叶南祯大喝一声,气势惊人的一刀,将两个人逼退,左手的一跟针变成了三 根。   “着!”   随着又一声大喝,叶南祯的左手一扬,两个人急忙就地翻了出去。叶南祯笑 了,手里的暗器并没有发出去,象变魔术一样一会有、一会没、一会三根、一会 五根。   韩端和扎里炽爬了起来,又气又恼,却再也没有再动,对李荣花道:“我们 走!”   说完,两个人健步走了出去。   李荣花抱腕道:“不愧是南陲第一高手,小女见识了。两位朋友多有得罪, 抱歉,后会有期!”   说完也鱼贯地出门,随后,几个人的马蹄声又和着风声急匆匆地远去了。   “好神奇,好精彩!”少年好像还在梦里,没有缓过神来。   “傻小子,你知道那个韩端为什么找你麻烦么?”   “不知道,不过叶大侠……叶大哥,你的绝技不是曲手六探,怎么还会有暗 器?”   “又是听说书的人说的是不是?”叶南祯无奈地问道。   “是的。”少年老实回答。   “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叶南祯,‘南针’本来也是我的绰号之一,只不过叫得 响亮索性就当名字用了。说书的既然把我说成大侠,当然不会说暗器的事情了, 你怎么那么笨?”   “那曲手六探是怎么回事?”   叶南祯一耸肩,道:“很抱歉,我也不太懂。”   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问道:“那你的名字呢?”   叶南祯忽然象个害羞的小姑娘,弱声道:“叶来香……”                 (七)   今天是塔兰菊若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镜子里秀美的脸没有伤感,也没有 喜悦,看起来跟平常没分别。此中滋味,外人是难以理解,也许只有父亲和她明 白个中明细。母亲看着女儿,乖巧听话的模样,任由几个丫鬟在梳妆打扮,却一 言不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菊儿,你怎么不说话?”夫人关切地问。   菊儿回头向母亲一笑,道:“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婚嫁人,不是每 个女人必经之路么?”   夫人看着女儿的脸,竟掉下了泪珠,道:“记得这些年娘教你的一切,相夫 教子,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道了,娘,难道这些年,我做得不好吗?”   “好,好,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哎……不知道为什么,你父亲非要你嫁给那 个张生。女人啊,永远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娘,父亲也是为我好吧。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我悉心调教。我想,他的 决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的。”   看见女儿这么懂事,夫人似乎心情稍有好转,道:“这些年,每次你都是护 着你父亲,你这丫头。”   “娘!”菊若嗔道,把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我和你父亲你准备准备。虽然你父亲说低调操办,但是怎么说也是 塔兰族长女出嫁,细节上马虎不得,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好……”   当夫人走出去的时候,菊若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湿成一片。   此刻,张生紧张得要命,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好,竟然能成 为塔兰家的女婿。对于族长的安排又惊喜又意外,又感激又惶恐。百般滋味,竟 然在大婚的这天,席卷而来。   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且经常生病。自从三年前蒙族长 收留,一直像个寄生虫一样寄居着在这个地方。还想考个什么功名,简直是痴人 说梦。   这些他都知道、都懂,可是读书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相信,书中自有颜如 玉。没想到,今天他竟真的等来他的颜如玉,这巨大的赐福,怎能不让他百感交 集?   一个人的时运,真的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未来的岳父在外面等他,马上过 门的老婆在塔兰府等他。他不敢在想下去了,整了整衣裳,大红的新郎服,大红 的花,黑色的新朗帽似比乌纱。   “族长,让您久等了。”   张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鞠得很深,很深。   “叫错了吧?”塔兰多哲捻须笑问。   张生的脸一红,等了好半天,才吞吐道:“尚……尚未拜堂,我,我……”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要喝个痛快,不能像往常一样,知道吗?”   “小……小生知道。”平时,张生是滴酒水不沾,可是今天,他知道,不喝 不行的。   人不算多,但是来的都是塔兰家重要的人物。西破据说是塔兰家幸福之地, 每对夫妻都要拜拜西破的不老松,企求永久的幸福。   这颗老松居然能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来,也不怪人们对它充满了离奇 的遐想。西坡里塔兰的境地六十丈左右,塔兰家上数的高手都来保护。此外,场 边还多出三个特别的客人。正是受雇而来的叶南祯、少年和胡长马。   看着新娘走出来的时候,大红的盖头不禁让人对下面的脸孔好奇。   少年低声道:“不知道她漂亮不,我猜一定没有荣姐姐漂亮。”   说到此处,少年的脸不禁一红。   叶南祯看着少年,笑道:“一见钟情啦?”   少年脸越发地红润,可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好像坚定地在说“是”。   叶南祯对胡长马道:“告诉他,我们这里流行的歌谣。”   胡长马低声说:“有一首很著名的歌是这样唱的,‘如果你爱一个女人,那 么你就把她抢过来,干了她!’”   叶南祯和胡长马憋不住笑了。   少年听了愤然反驳道:“粗俗!爱情是神圣的,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 情相悦、相敬如宾,男人建功立业、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荣姐姐一定和我想 的一样。”   少年说到这里,心早已经飘到了远方。叶南祯看到少年单纯的模样,突地心 生怜悯,也不再说话,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新郎、新娘在树下庄严的跪拜着,似乎幸福已然降临。                 (八)   “贱人,快点舔!”韩端命令着脚下的少女。   这不是别人,正是少年的梦中情人——李荣花。   李荣花被绳子捆得象个粽子,混身赤裸,两个乳头死命地从绳子的缝隙,挤 了出来。她跪在韩端的脚下,拼命地吮吸着男人的脚趾。屁股撅着,供后面的扎 里炽欣赏。   扎里炽手里拎着马鞭,不时地抽在李荣花肥美的屁股上,两个屁股瓣已经伤 痕累累。可是,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痛苦,阴唇上已经分泌出无数的爱液。 她吮吸的速度开始加快,每个脚趾都象美味一样,细细地品尝。   “真是条母狗,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韩端斜斜的眼睛,露出无尽的鄙视,又格外的开心。他心里闷着一口气,而 李荣花正是他泄气与泄欲的工具。   一年前,三个人立下了一个约定,他们帮她报仇,她任他们玩弄。   “你真的可以承受么,什么玩法都承受?”韩端冷冷地道。   “当然,四年里我什么样男人没睡过,什么花样没经历过。只要可以复仇, 就算你们把我吃掉,亦无怨无悔!”   “成交!”   韩端这个人虽然狠辣,但是为人倒是一向讲信用。在江湖里,可以狠、可以 毒、可以阴,唯独诚信是大家相同的法则。好人与坏人只要上了一个级别,都会 把诚信变为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则。像“毒眼”韩端这样的一个一流高手,自然也 是如此。   少女说复仇时候恨恨的眼神,是最吸引韩端的,任何贞洁的女子,都没有这 样的执着。他尿了一泡尿在青石台阶上,道:“把它舔干净!”   少女二话没说,沿着尿线路把所有的尿水全部吸进了嘴里,舔得干干净净。   从那天起,李荣花就成了他的性奴和合作伙伴。这是多么复杂的关系,可是 在江湖里,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婊子,好不好吃?”韩端抓住李荣花的头发问道。   李荣花眼睛已经迷离,完全沉浸在情欲里,俨然是条发情的母狗。   “好吃,如果再臭一点就更好了。”她气若柔丝地回答。   “哈哈,大爷的鸡巴臭,要不要吃?”韩端大笑道。   “要吃,求求主人,快赏赐我吧!”   从李荣花的表情里,找不道一丝的虚假,她是真心渴求的。   “啊!”   这时候扎里炽的皮鞭落了下来,李荣花的淫水又分泌了一些。这一鞭,像石 子落在水面上,带起了一阵涟漪。   韩端看着扎里炽,扎里炽这个人,惜话如金,一年半载的也很难开次口,做 爱的时候亦不例外。   “去求你扎大爷!”   李荣花象小狗一样蹭着膝盖,用小狗企求骨头一样的眼神看着扎里炽。扎里 炽看了她一样,一鞭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红印记。   “啊,求求你,扎大爷,赏赐鸡巴给我吃吧!”   李荣花的小脸上,多了几滴泪珠,看上去楚楚可人,又分外地淫荡。   扎里炽好像对虐待不是那么热衷,甚至都没有李荣花兴致。他放下鞭子,把 鸡巴抽了出来,塞进李荣华的嘴里。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少女的舔吸。   “你这个人真是很没劲,我来!”韩端略带失望地接过马鞭,手指象李荣花 的伤口摸去。   少女含着鸡巴的嘴里,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屁股扭动了起来。韩端的手 指摸到少女的阴部,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将阴唇扒开,皮鞭准准地落在了少女那 翻出的嫩肉上。   “啊……”   少女痛得身体战栗不止,很长很长时间才停止颤抖,嘴里又恢复了吞吐的动 作。这时候,少女的淫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几滴,巨大的痛苦,引发了那要命的 高潮。   “真是天生做狗的好材料。”说完,他把少女掉了过来,扎里炽将鸡巴插入 少女的小穴。   他看着少女的表情,少女大口大口地喘气呻吟,眼睛闭合着。   “睁开。”韩端命令着。   少女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他将一口浓浓的口水慢慢吐到了少女的脸上。 口水顺着少女的脸庞、鼻子,一点一点地行成一流。少女很配合地伸出舌头,将 口水接进嘴里,咽了下去。   扎里炽的鸡巴抽插得越来越快,李荣花的小穴仿佛有一种特别的吸力,可以 牢牢地吸住插入者的灵魂。他的脸绷了起来,横肉展开,看起来让人惊恐。   韩端知道他射了,道:“老兄,给你女人真是浪费,这就完了。”   扎里炽看了他一眼,在李荣花的屁股上深情地一吻,道:“在我们家族,不 会这样对女子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他们下榻的地方,是塔兰族的贵宾府第,离 族长府不远。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有颗垂杨柳,一个很惬意的地方。   韩端不禁有点扫兴,他脱光了衣服用屁股对着少女,离少女有几步的距离。 李荣花手绑在背后,用膝盖蹭了过去,走过的地方,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少女 把舌头伸进韩端的屁眼里狠命地搅动,韩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右手在鸡巴上套 弄着。   “再深一点,快!”韩端命令。   少女又将舌头极力地伸展,不过似乎已经伸到了尽头。   “贱人!”   韩端声嘶力竭地大喝,精液射出去好远。   韩端大口地喘息着,把两腿分开,又命令道:“从我胯下钻过去,把精液舔 干净。   李荣花从他的胯下慢慢地钻过,将沾着泥土的精液用舌头一点一点钩起。韩 端看着少女撅起的屁股,将软下去的鸡巴对准它。一会儿,他的尿液分几流撒了 出来。尿水打在少女屁股上的伤痕处,四处的飞溅,滚滚的热流,带来的微微的 疼痛。   韩端象泄了气的皮球,长出一口气后,转身离开。李荣花筋疲力尽地躺在周 围渗有韩端精液尿液的地上,看着风把树枝四处飘动和并不明朗的天空。忽然想 起,今天是另一个少女大婚的日子……                 (九)   马英明带了四十个马贼,在离西破不远处观望,他知道今天来可能没什么收 获。可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是马英明,马贼之王,马英明。   “老大,只要四十个人,是不是少点?”副帮主赵铁忧虑地问。   马英明嘴角一裂,道:“我们今天不打劫,来冲冲喜,哈哈哈!”   属下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释。   “一会听我命令,冲出去,当他们的人迎上来的时候,立刻撤退!”   “是”   “人家大婚,大家冲的时候,冲得要好看一点、有气势一点,我要排山倒海 的感觉,听见没?”   “是!”   马英明又是一阵大笑,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冲!”   他一声令下,四十匹马分成十队,一字排开,整齐有序地冲了出来,带起来 一阵一阵的烟尘。   “马贼来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妇女和小孩吓得脸变了色。   “叶大侠,拜托你了。”塔兰多哲走到叶南祯身边说道,然后又道:“塔兰 家的家丁和壮士,现在都归叶南祯大侠指挥!”   这时候,大家把眼神纷纷的落在了叶南祯的身上。一身退色的衣服,一脸的 胡子,脸实在有点脏,脏得看不出年龄。不过他的眼神,让人感到安宁。   “一个都不需要,我们两个足够,帮我照顾他。”叶南祯翻身上马,姿势优 雅漂亮。   “我也去,不是说带我打马贼的吗?”少年不服气地反驳。   “好,那就一起。”   塔兰多哲道:“就你们几个,会不会有点危险?”   叶南祯举起了左手,纵马冲了出去,后面胡长马和少年紧紧跟随。人们就看 见三骑马扎进了漫天的烟尘里,那背影和气势,好像有必胜把握一样。   马英明看到了叶南祯,叶南祯看到了马英明,双方勒马。   “马贵,不给面子,抢劫也挑个日子嘛!”叶南祯嗔怪道。   少年愣了,他沸腾的热血一下冷却了不少。这哪是打仗,简直是和熟人老友 打招呼。   “我叫马英明,奶奶的,我不是来打劫的,看人不能老眼光嘛!”   “难道你是来庆婚的?”   “你答对了,我不来,你还有什么价值么?”   “干你娘,马贵,今天你很特别!”   马英明大笑,道:“我叫马英明,再叫我马贵,我跟你急。我走了,后会有 期!”   说罢,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掉头就跑。这次,就没什么队形可言了,又恢 复了马贼本色。   少年完全傻掉了,这究竟了是怎么一回事?   “叶大哥,你怎么不追,怎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   叶南祯笑着看他,道:“你知道马贼和大侠有什么区别么?”   少年摇了摇头。   叶南祯回答道:“马贼白天是大侠,大侠晚上是马贼!   说罢,掉转马头,和胡长马两个人向回跑去。   少年呆在那里,想了又想,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说书的不是这样讲的……”                 (十)   虚惊一场,婚礼一如计划中进行着。所有人,进入塔兰府,人不是很多,当 时场面依然热闹。新郎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吐字已经不清,还被祝福的人,一杯 又一杯地轮着。塔兰多哲夫妇看起来特别的开心,拉着新郎一起,一桌一桌地敬 酒、问候。   “叶大哥,我将来要是娶了荣花姐姐,那该多好啊,你记得要参加啊!”少 年喝了几杯后,也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不是很适合你吧?”叶南祯道。   少年道:“叶姐姐英姿翩然,一看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真有点配不上。”   说到这里,少年不禁有点黯然。叶南祯这才发现,酒这东西,真是能让一个 人变成另一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江湖气很浓重,你看起来长于世家,看起来 不怎么和谐。”   “怕什么,我喜欢她,我的父母不会反对的。说书的讲过多少流传民间的佳 话,我希望将来会有我的一段。”   叶南祯苦笑,看来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评书听多了。他知道,每个在江湖里行 走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傻小子呢?   新郎张生已经喝得几近不醒人事,在塔兰多哲的搀扶下,走进了洞房。塔兰 菊若安静地坐在那里,很规矩、很端庄。她隔着通明的红盖头,看见父亲扶着丈 夫走了进来。   父亲关门的时候,丈夫轰然倒在桌子上,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几句,然后就 没声音了。看到父亲好像微笑地看了丈夫一样,然后朝自己走过来,菊若的心兴 奋地跳了起来。   塔兰多哲把女儿的红盖头掀开,发现今天的女儿格外地美丽,笑道:“想不 到掀盖头居然是我,你丈夫很没用啊!”   菊若倩笑回答道:“恐怕连洞房也要替他入了吧?”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我有个提议,你过来。”他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仰 面朝天躺在桌子上,张生的面前,然后继续道:“骑在你丈夫的身上,把屁股撅 起来。”   菊若的脸红了,不过这个淫荡的想法,却让她格外的兴奋。她踩着板凳上了 桌子,两腿跪在丈夫的臀部两侧,将胸膛和两只手,压在丈夫的胸前。丈夫的脸 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秀气的五官、白净的脸。   塔兰多哲将女儿的长裤短裤迅速地解下,扔在床上,女儿美丽的阴部和屁股 再次展现在他的面前。虽然享用了无数次,但还是爱不释手,越发喜欢。女儿的 小穴已经泛滥了,手指一摸,泥泞的象雨后的沼泽。   “菊儿,原来你比我更期待啊,你这么淫荡。”   “爹,求求你,快进来吧!”菊儿无力地乞求着,丈夫此刻睡得正香,他要 是睁开眼睛,会怎么样呢?   塔兰多哲知道不能在屋子里呆得时间太长,迅速挺枪,直捣女儿的小穴。   “相公,你好厉害……”菊儿眼神迷离,对着丈夫的脸呻吟。   塔兰多哲感到异常的刺激,在女儿的新房、女婿的身边干自己的女儿,真不 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心跳。鸡巴的进出,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女 儿的小穴,如盛放的花朵,阴唇完全地翻了出来。阴道既湿润温暖又异常地紧缩 着,龟头的刺激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他。   “啊……相公……父亲……老爷……啊……”   菊若完全模糊了意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下体的快感让她疯狂。一 阵狂野的冲击之下,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喷出了许多许多的液体,她 高潮了。   塔兰多哲也射出了浓浓的精液,伴着女儿的淫水一起,从女儿的小穴里“咕 咕”地流着,黏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张生鲜红的新郎服上!   “痛快!”塔兰多哲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菊儿,喜欢吗?”   “我快死了。爹,我想撒尿。”菊若因为高潮产生了浓烈的尿意。   塔兰多哲突发奇想,道:“你丈夫的脸好像有点脏,给他洗一下吧!”   菊若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不过有点胆怯地问道:“这,这不好吧?会不会 把他弄醒?”   “不会,现在就是砍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他也不会完全的清醒。总也不喝 酒的人,第一次喝这么多,一定醉得很深。”   塔兰菊若娇媚地一笑,蹲在桌子上,下体正好和丈夫的额头成直线。一会, 金黄色的尿液象瀑布一样涌出来,打在张生的脸上。张生下意识地躲了几下,可 是还是没有醒来。当最后一滴尿完后,塔兰菊若的笑容可爱得不行,象个做恶作 剧的小女孩一样。   “我出去了,你用热布给他清理一下,把他弄到床上去。”   “好,爹,今天好舒服……”   “是吗,以后还有更舒服的,哈哈哈!”塔兰多哲大笑地急忙走出来。   屋子里面只剩下菊若和张生两个人,她把张生的衣服脱掉,拿起沾了热水的 布一点点擦着丈夫的脸。这时候,张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菊若一跳。他看到 自己美丽的娘子,正给自己擦拭。   “娘子,你真好,辛苦了。”张生握住了菊若的手低声道,说完又睡去了。                (十一)                   索战在西玛的集市上乱逛,这几天手气奇差,打算找一个算命的看看运气。 说来也奇怪,每次算命都会算得很准,他按着术士的方法做一遍后,立刻转运。 今天,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老神仙,我又来了!”索站很礼貌地打着招呼。   老头抬头瞧了瞧头,道:“索公子,是不是又来求转运之术?”   索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头道:“正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 不顺了。”   老头示意他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战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难道人的运气真是在脸上写着么?”   “索公子,你有杀身之祸!”老头忽然道。   索战笑道:“我来算赌运,怎么来的杀身之祸呢?”   老头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听老朽一言,马上回家,无论谁叫你, 都不要理睬。”   索战笑意更浓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么啦?我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 么?在西玛,谁敢杀我?再说,谁有这个本事啊?”   老头道:“索公子,那我送你两句话吧,请牢记。”   索战道:“请赐教。”   老头道:“不出西玛,不理故人。”   索战起身告别,心道:“以后再也不信这东西了,还是老实练练赌术吧!”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战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索战一回头,惊呆了,这不是,这不是失散五年的荣花妹妹么?   “荣花,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荣花真的是你吗?”   索战惊喜地看着李荣花,可是,他发现荣花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战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亲死得多惨么,每次踏进西玛这个地方,我 就伤心欲绝。可是,我却想见你!”   “荣花,我……那是长辈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见了,战哥哥。”说完李荣花飞身上马, 向边界村驶去。   索战来不及反应,立刻在路边抓过一匹马,飞一样地追了上去。   “荣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西玛的地界,在空旷的边界村里奔跑。李荣花终于停下 了,回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有泪痕。   索战忽然想起了术士的话:“不离西玛,不见故人。”   忽然,两道身影射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两把利器都已插进了他的胸膛, 快得他没感觉到一点疼痛。他感到无比的清晰,荣花脸上的泪还在,眼神里闪烁 着歉意与仇恨。这个复杂的眼神,是荣花妹妹的吗?原来她的出现,是为了带走 他的生命。   “荣……花……妹妹!”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人翻然缀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韩端的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再轻轻地擦拭他的软剑,而扎里炽直接把弯 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爽吧!”韩端淡淡地道。   李荣花看着马下的索战,胸口痛得厉害,道:“好,让我一个人先静静,晚 上回去任凭处置。”   韩端和扎里炽拨马走掉了,李荣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狠狠地抽打着坐骑,马可是没有方向的乱跑,她越打越狠,马越跑越快。   她跑进了一个山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着,清晰地 传向四面八方。她发现一个水潭,很小,她从马上跳下来,一头扎了进去。水潭 里根本没什么水,只是没到了她的胸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现在,却异 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岁,索战十岁。他们年龄相仿,彼此父母亲是结拜的兄弟, 所以他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经常争东西打 架。   可是有一次,荣花发现,索战有个很漂亮的族牌。她当时不知道,那是只有 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权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战要了几天,索战都没有给。   终于有一天她睡醒,发现那个漂亮又威严的族牌放在自己的床头。她高高兴 兴的去找索战,可是她走到索家门外的时候,听见了鞭子声和训斥声,那是索达 的声音,他在责罚自己的儿子丢失了族牌。   索战跪在哪里,一言不发,眼神坚定。小小的荣花哭了,她第一次感觉到, 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还有一次,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又吵了起来,她气得蹲在那里哭。忽然,听到 “扑通”一声,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索战跌的鼻青脸肿的。   “你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索战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没完。我没办法,想抓个鸟窝里的小 鸟给你嘛!”   儿时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忽然发现,这几年,脑海里除了报 仇两个字,其余的一切记忆都丢掉了。   “哭哭哭的没完,现在连哭可能都不会啦,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心软!”   她又想到了父亲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啸的唾骂声,无数的人,男男女女的大 喊:“杀了他,杀了他!”   她亲眼看见是索达,亲自砍下了父亲的首级,父亲临死时候哀伤地看着她, 像受伤求死的野兽。一切象海啸般的袭来,平静的心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荣花姐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无比纯净和激动眼神在看着她,正是驿站里的那个少 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生悠悠转醒,发现妻子一丝不挂地睡在他身边。妻子 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安详。他亲了妻子一下,妻子长长的睫毛微微 一动,简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禁看呆了。   上午只记得婚礼前,后来自己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看天色,应 该是傍晚十分了吧?难道已经行完夫妻之礼了么?要不要等妻子醒来问问,可是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起身,发现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茶水,张生倒了一碗,不禁为妻子的贤惠所 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有前程就没前程,没功名就没功名,老天已经给 了最完美的补偿。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床上传来了柔和的声音。   张生回头,妻子刚睡醒的眸子闪亮晶莹。   “哎,都怪我太没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挂心,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还是娘子说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生说到这里,脸一红,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没做过,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 脸粉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指了指床里。张生赫然发现,隐隐的血迹。   “我现在还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张生只觉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妻子若隐若现的身体时,下面的话不争 气地来了反应。本来穿得很少,菊若看见了张生支起的裤裆,娇羞无限地闪开了 脸庞。看了这副表情,张生越发忍耐不住,摸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妻子的身体。   当他摸到妻子大奶子时,鸡巴竟跳了起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 什么突然烧了一下。他板过妻子的身体,菊若的脸更加的羞红。   “相公……”   这一声相公,真是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张生深深地亲吻着自己的妻子,两 个舌头火热地缠绕到一处。张生的两只手在乳房上又揉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两个乳头膨胀起来,娇羞道:“轻点,相公……”   张生一听,也觉得自己象个急色鬼,放慢了动作。顺着妻子的脖子,一点一 点地亲了下来。菊若娇喘着,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生含住乳头,忘情着 吮吸着,可是当他吻到下体附近的时候,菊若伸手捂住了。   “不许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坏!”   “慢慢来,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张生心道,然后微微一笑,道:“娘子, 我要进去了。”   他掏出早已经颤抖得厉害的鸡巴,向妻子的下体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 找不到入口。尴尬的他,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菊若伸出小手,拉着他的鸡巴,把 它引导进来,张生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   进去之后,那温热润滑的感觉让张生如上云端,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倒在美色 前。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的。张生开始慢慢地抽插,每进一次,都有种要射的 感觉。   也就二十下左右,张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扑扑”地都射了进去。他整个 人都软了下来,获得了平生最大快感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他结巴地说。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经很满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后,我 去……”   张生看到妻子并没有怪罪,言了声“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穴奇痒无 比,张生前脚刚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阴蒂上狠狠地揉搓起来。                 (十三)   叶南祯、胡长马和少年三个人从塔兰家回来,已经中午了,三个人都是一身 的酒气。   进门的时候,少年走在最后一位,他发现了那跟钉在门上的稻草。他好奇地 想,自己拔一下,会不会拔出来,还是会拉断呢?想到这里,不禁对叶南祯的武 功更是叹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来。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里赫 然藏着一根钢针。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   叶南祯打了一个嗝,笑道:“你以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从那么远的距离里 射到门上么?”   少年困惑了,说书人说还可以飞天遁地呢。   叶南祯又打了一个嗝,慢慢地说道:“其实发暗器无非三种手法,转腕、平 腕和抖腕,再配合相应的真气运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轻的东西,一般都是平 腕,比如针啊,石子什么的;再重一点的,比如飞镖、飞刀就用抖碗;然后就是 转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枪、刀什么的。”   少年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他又问道:“那你身上有几根针啊?”   叶南祯瞟了他一眼,一挥左手,“哗”的掉下来一堆。目测一下,至少有两 三百根。   “自己数,然后把数字告诉我,我先睡会。”   少年惊呆了,心道:“这些针都藏哪啊?”不过他还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叶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问葛四,我记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这老家伙 一起洗的。”说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问道: “你们都不洗澡的么?附近有没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几天没洗了。”   葛四依然啃着他的老烟袋,答道:“附近,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个没人住的 山谷,里面好像有个坑,你去试下运气吧!没干枯的话可以对付洗洗,不过我看 玄。”   少年顺着葛四的指引,真的发现了一个山谷,这里象是幽静了千年的荒山。 别说人,连鸟兽都难得一见,少年不禁害怕起来。   “有人么?”   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他听见自己不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回响着。他 都想马上就跑回去了,他发现在叶南祯的身边,从没担心过安全的问题。可是自 己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他忍受实在不了。   “怕什么,你也是一代名将之后。”他鼓励着自己。   终于发现那个水潭,不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马。难道有人?他走上前去 一看,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水潭里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荣花姐姐。                 (十四)   李荣花看见少年,惨然一笑,对少年挥了挥手,让他下来。少年本来想痛快 地洗个澡,可是在荣花姐姐的面前,怎么好能脱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绝, 也穿着衣服走进了湖水。   两个人面对面地在水里泡着,这时候,山谷里居然有了一丝不知道久违了多 少年的阳光。打在湖面上的,闪着耀眼的,夕阳的红光。可能太阳快下山了,把 最后的余霞,撒到了这里。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谁欺负你么?”少年发现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 的样子,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有,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李荣花象是对他说, 又象是自言自语,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人。”   李荣花未干的眼睛,泪水又静静地滑落,道:“小弟,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老实地回答姐姐,好吗?”   少年看见她无助的样子,心里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水很冷……   “你恨过人么,恨了多久,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李荣花问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过啊,当时有把那个人撕碎的冲动。不过两三 天就好了,为什么要恨很久呢,为什么要有仇恨?”   李荣花的眼睛涌出愤怒的红色,厉声道:“如果一个人杀了你全家,你会不 会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么啦,你的样子好吓人?”   山谷里两个人的声音回响着,似乎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空荡的山谷。   “没什么,姐姐今天……你不会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帮你挡刀剑,什么都可以。姐姐,不 要这样子……”   看着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真的想分担她一切的 烦恼,解决她一切的问题,这想法剧烈地燃烧着。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男人骨 子里的责任感。   看着少年,李荣花哑然失笑,自己的问题,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怎么解 决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事情发生 了,才知道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面对,以前都是好好的……”   “说书的人说,侠客和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象我们普通人那么婆妈。”   李荣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干 嘛要自寻烦恼?”   “一定要让西玛的人血债血偿!”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韩端那飞在空中 的鞭子,自己淫乱的模样也接踵而至。原来,只要在那根鞭子下面,她的心灵才 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释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 凌辱,都有种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没有忧虑的那个年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这样。   “姐姐,你在想什么?”少年看李荣花怔怔地出神,静静地问。   “没什么。谢谢你,小弟,能过来抱一下么,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颤抖,大踏步地蹚着水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 荣花的心,开始有了温度,身体也渐渐的温暖。原来,只是一个少年的怀抱,都 是这么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少年发现 她的伤痕。   “没,没人欺负,不想说话了,姐姐有点累……”李荣花脸一红,可是她的 表情,少年看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对雕塑。最后一丝阳光打在李 荣花的脸上,她好像一个孩子,在父亲的臂湾里睡去。                 (十五)   两天前,马英明的马贼窝,来了一个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马英明当然认识 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韩端。他一个人来的,带来了一单天大 的生意。这大买卖是,灭掉西玛族,共同分享西玛的领地。   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一切听 起来,都是非常诱人的,而且一个完美的计划摆在他面前。   韩端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族战就要开始,塔兰那面,一切安排就绪。 双方各分一半的领土,他只要索达的人头。而且,他的同伴们,七天后就会陆续 抵达,都是显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鹤上人;“鬼门书生”兰无药;“怒乾坤”聂伤;“双修罗 刹”柳莹姑;“青石狼”扎里炽;“狂徒”平一雷。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名字,哪 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当听到这些名字,马英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应了,婚礼那天的行动,就是为了给塔兰多哲一个信号。韩端走了 之后,马英明悉心准备,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马贼日夜操练。探子告诉他, 索达之子死于边界村时,这个马贼之王一声狂笑。   会是一个新的时代么?一个属于我马英明的时代!                 (十六)   当少年兴奋地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叶南祯人不见了,他不禁有些失落。他好 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叶大哥,葛四还是吸着他的烟袋,胡长马寂寥地发呆。   少年问:“叶大哥呢?”   胡长马道:“洗澡去了。”   少年又差点没昏倒,怎么叶大哥总是做让他惊奇的事情呢?   “不对啊,不是只有那个水潭能洗么?”   葛四挠了挠头,道:“我忘记了,不花钱的地方只有那一个,花钱的地方有 很多。”   少年登时火起,不过想了想,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荣花姐姐了,可能真的是 上苍的安排。少年有了一点点的神往,几个人很静地坐着,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 响。   “对了,胡大哥,你和叶大哥很熟么?你了解他的过去么?跟我说说吧!”   胡长马道:“你不是听了几年评书么,还没听够?”   “别提了,我再也不相信说书的了。没一样对上的,都是骗的。”   胡长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本人的经历,只会比评书更传奇、更 曲折,造物弄人啊!”   少年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听书的嗜好,象小虫子一样,立刻搞得他心直痒 痒,道:“胡大哥,详细说说,好不好?我们几个干坐着也没有事做。”   胡长马想了想,这小子说的也对,道:“今天我心情好,你听完了保准嘴巴 会掉下来。”   “快说吧,现在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少年急切的样子把胡长马逗笑了。   “叶南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三十有三,大我两岁。”   “才三十三,看起来象五十……”   “他天分之高,世间罕。尤其那对手可以说,除了上苍的恩赐,实在没有办 法解释。他可以临摹当代和过去,任何书法家和画师的作品,而且模仿得一般无 二,甚至他们的后代都看不出。雕刻、插花,甚至刺绣,都比女人好上千倍、万 倍。这一对手,鬼斧神工,无所不能。”   少年伸了伸舌头,他还真不知道,叶大哥还有这么多的技能。   “说实话,他的武功,相对于手的造诣只能算是末流,但是依然声名显赫。 十四岁出道,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声誉达到了顶峰,获 赞南陲六省第一高手。不过,那时候他还不会曲手六探。   “后来,他爱上了江南著名的才女蝶小桃。也就是著名的南楼之战,连败七 大高手,终于赢得美人芳心。”   “这个说书的有讲,几乎江湖的人都知道,继续说。”   少年眼睛闪着光芒,胡长马说书的本事,看来也不差。   “江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将会成为未来的领袖。他的武功、他的学 识、他的工艺、他豁达的性格,当然还有英俊的外表。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会比他更完美。”   ……   “然而,结婚之后,这个人就从江湖里消失了,隐居在一个很普通的地方。 他靠临摹字画为生计,和妻子过着安静又普通的生活。开始我为他遗憾,慨叹红 颜祸水。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快乐的日子后,改变了想法,也心生向往,过稳定的 生活。”   ……   “然后,一天是叶南祯,就永远是叶南祯,他不找麻烦,麻烦自会上门。因 为他的声望和故事,几近传进大街小巷,乃至皇宫后院。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 能平静地过日子呢?”   ……   “也就是他儿子三岁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大有来头,是隐居 多年,传说是当世第一高手陆文堂的弟子,名字叫唐晋。”   “啊!”少年惊呼,道:“‘火烈鸟’唐晋!”   胡长马点了点头,接着道:“正是,此人的武功自是十分了得,而且会会叶 南祯,是他的梦想。他嗜武成狂,不过倒是很有礼貌,被拒绝了三次后,便不再 打扰。中间我去了一次,我还记得小叶冲,他的儿子,对我说,前两天来个坏叔 叔,不和他玩还对他凶。”   ……   “那时候叶大哥简直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的江湖气,很平凡、很平凡的一 个百姓。给我亲自调配的茶叶,品质很差的茶,到了他手里,就变的那么好喝, 他那对手真是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啊!他做的粗茶淡饭也是恬美可口……”   ……   “他歉意地笑着对我说,照顾不周。那感觉真是和自己的老邻居没任何的差 别,他的笑容自然恬淡。就是那次后,我不再为他遗憾了,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 生活。虽然,他的刀,已经不知道丢到了何处。可是谁曾想,有一天叶南祯回来 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小孩被唐晋抱着,地上赫然是妻子蝶小桃的尸体!”   ……   “孩子哭个不停,唐晋一边哄,一边笑,那笑容就是个恶魔。‘对不起,叶 大哥,刚才,有了对嫂子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不配合,我一失手……’”   “这个禽兽,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少年流下了眼泪,他仿佛看见了叶大 哥当时的样子,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与此了吧?   “小叶冲哭着、喊着叫爸爸,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唐晋一松手,小叶冲的 尸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叶大哥,抱歉,很少抱小孩,没什么经验,该死,该 死啊……’”   “我操他个妈!”少年咬破了他的嘴唇,声嘶力竭的大骂。他的眼睛红得象 个兔子,泪水模糊了他的脸。   胡长马压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叶大哥没描述他当时的感受, 但是你我都能猜到,可能当时连仇恨都不记得,完全的没有意识了。”   “‘叶南祯,是不是很想杀我?可是你的刀呢,在哪里?你现在的样子,怎 么来杀我?’唐晋说完后,扬长而去。他给老叶三天时间,准备家人的后事和准 备与他一战,他刚走出去,叶大哥就昏倒了。三天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唐 晋死于曲手六探,这个时候,叶六探的名字才被大家传开。”   少年擦干了泪水,点头道:“想不到,叶大哥他有这么痛苦的过去。”   “后来他去找了陆文堂,并且被江湖里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战,不过什么结果 叶大哥到现在也没告诉我。此后的日子,我们就一直在流浪,做了很多很多的事 情。说来复杂,一嘴带过吧!反正他后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算算六年了吧。一 般人早被江湖忘记了,可是他是叶南祯,他就是在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   少年还沉浸在故事里,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衣着整洁,相貌英俊又刚毅, 眼神深邃如大海。少年看了好久好久,惊讶地跳了起来。   “叶大哥,天,差一点就认不出了,真的是你么?”   洗得干干净净的叶南祯,笑起来格外的好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就 是洗个澡,刮了下胡子,换了套衣服……而已。”                 (十七)   父亲这两天不知道忙什么,居然不见人影,丈夫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塔兰 菊若只好看些书来打发时间。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果实,没有采摘就会 异常的难以忍受。她把书狠狠一甩,甩得好远、好远。   “如果来个采花淫贼就好了……”她崛起小嘴,一只手支着下巴在乱想。   她想到了父亲,这些年淫乱的生活,一阵阵感慨和悸动涌上心头,再礼教严 格的塔兰家,外人又怎能想象。第一次和父亲交合,还是在她十六岁的年纪。她 刚开始对异性有幻想的年龄,男女之事在野书上读到过一些,每次读描写男人阳 物的时候,小脸就变得滚烫。   有一次经过马棚,一匹马硕大的阳具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那长长的垂下 的话儿,端是吓了她一跳。她匆忙离开,可是这个画面却淡忘不掉,现在偶尔还 在脑海里浮现。后来,她发现许多下人都不去茅厕小便。在一个偏僻的空地,从 那里回来的人都是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子。她推测,那里就是下人们经常小便的 地方。   反复地考虑了几天,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溜了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心跳个 不停。站在那里,又觉得自己荒唐,刚想转身离开,一个五短身材的火夫跑到那 里,掏出自己的阳具,湍急的尿液就喷了出来。她终于看到了男人的性器,一个 很粗的头在前面,中间的部分看不太清楚,和她想象的,也没大区别,她的呼吸 急促起来,下体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   她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塔兰多哲。   “菊儿,你去哪里了?”塔兰多哲发现女儿神色慌张,走路匆忙。   “没,出去走走。”菊若闪烁地回应。   “走路一点也不端庄,平时是怎么教你呢?”塔兰多哲微微有点怒意。   “女儿知道了。”菊若的头很低很低。   躲过父亲的追问,她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她想象着刚才的情境。想着那个 男人的阳具居然直了起来,直奔她的下体刺了过来。   “不要啊……”她下意识地抚摸着水淋淋的下体,抵挡刺来的阳具。   谁知越是抚摸,越觉得难以忍受。小穴无端地痒了起来,身体莫名地燥热。 乳头和衣服摩擦的感觉,也强烈起来。怎么平时都没发现呢?   “难道我是如此淫荡的人,这么渴望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她迅速地整理衣衫,下床拿了一本书,想平静一 下。书上面的字只是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点都看不进,身体的燥热 一点都没有消散。   “菊若在吗,给母亲请安了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发现父亲的眼睛,好像和往常不同,一个很迫切的眼神。   “还没有去,马上就去。”菊若轻轻地把门合上。   “这些天,我重金购买的补品都有吃吗?不过,你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 多。”   “女儿每天都吃,的确多了许多力气。”   塔兰多哲不经意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很满意地点点头。当他看到女儿含情 的杏眼,便确定他的目的已达到,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好,以后不用吃了,补药吃多也伤神。”   “女儿全听父亲的。”菊若柔声答道。   这时候父亲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细长,红色的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不硬也不软,有个不大的小钩,小钩下面缠着红色的线。   她接过来,上下端详,从来没见过,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父亲笑得越发地神秘,捻着胡须,笑道:“此物对女人来说,乃是一宝,叫 做‘仙子钩’。被它勾一下,以后就可以做仙子了。”   菊若也笑了,道:“菊若不是小孩子了,父亲不要哄我,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呢?”   塔兰多哲道:“你坐到床上去,为父告诉你它的奇妙。”   塔兰菊若很是好奇,一向严肃的父亲今天表现得怪怪的,不过她从小对父母 言听计从,从不反抗。她乖乖地坐在床上,靠着墙壁,她发现自己的下体部分竟 不知道如何隐藏,慌忙把双腿并在前面,脸颊绯红起来。   塔兰多哲很满意地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伸出 食指,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刻再不能动半分。   “父亲,你干什么啊?”她流露出惊恐的目光,父亲的笑容有一点下作。   “带你享受人间极乐啊!”说完,竟分开她的双腿,用“仙子钩”在她的阴 蒂处摩擦起来。   “父亲,不要,您今天是怎么……了?”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迅速地爬上了 脑海。本来还没平息的身体,翻倍地滚烫起来。   塔兰多哲也不说话,看他的样子,好像成竹在胸的谋士。   “啊……父亲……您……”   菊若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乱成一团,快感的反 噬和心理的排斥激烈交织,又形成了一种新的洪流。她感觉自己的阴部,已经湿 得快从小裤里渗出水来。这时候塔兰多哲取出一把剪刀,把下体部分的那一块, 剪了一个圆形的小洞,正好使自己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出来。   “仙子钩”直接和阴唇阴蒂发生了接触,阵阵的快感更加直接。父亲居然拿 过了一个镜子,她看到自己完好的衣装里,一个圆形的洞口,黑色的阴毛已经湿 成了团,再看自己的表情,一幅很陶醉的样子。   “你看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淫荡?再看看你的脸,象被强迫的脸么?为父 知道你一直很渴望。”塔兰多哲的话像一把刀子,几乎刺穿了菊若最后一道的防 线,镜子里的女人,那种极其渴望的表情已无法隐藏。   原来,一切都在父亲的观察之中,可是,可是……   “您毕竟……是……父亲……”她的灵台尚有最后的一点清明,艰难地说出 最后的抵抗。   谁知道父亲的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被水浸泡的小穴开始张开。镜子里,是粉 红色的阴唇,强烈的羞辱感让她不忍再看。可是又忍不住地继续看,看那个小钩 子,在自己的小穴的边缘来回的摩擦,看那个足够羞耻的小洞。又想到对面的人 竟是自己的生父,一股身体内的火焰被这个念头彻底地点燃了,她甚至看见了自 己的淫水打湿了床单。   “菊儿,父亲早就发现你甜美身体下淫荡的血液。你把自己看仔细,是不是 很渴望有东西进入你张开的小穴呢?女人会让自己快乐才是聪明的,告诉父亲, 是不是很想要?”   菊若的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她快被这欲火化为灰烬。   “父……亲……别……说……了……弄……我……吧……”她完全地放弃了 抵抗,她想让自己快乐。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嘛,你要忍受一下!”   塔兰多哲看女儿那副急切的模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用“仙子钩”稍微 往小穴里探了探、轻轻一挑。   “啊……”一阵下体撕裂的剧痛差点令菊儿昏去,撕心裂肺的痛,下体好像 被炸开,她的小穴涌出了阵阵血迹,和着淫水参杂,汩汩地流着。   “父亲,怎么那么痛?”她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一下,痛一下而已,否则这个还叫‘仙子钩’么?女人都是先苦后甜, 只是有太多的女人只会受苦,不会享甜。”   塔兰多哲的“仙子钩”慢慢地插进了阴道内,只不过已经不是很痛了。到后 来,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度。   “血是流干了,可是淫水却流不干,你是天生淫荡的女人。”   “是……吗?”   菊若刚才的痛苦瞬间就消失了,她认可了父亲的说法。回想一下这两天来的 表现,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淫荡的女人吧?   塔兰多哲清理了一下女儿的下体,擦干了被淫水冲淡的血迹,把仙子钩放在 了一旁,伸出长长的舌头,大口地品尝起来。浓烈的少女气息,带着一点点血的 腥味,让他都有些难以把持了。   “脏……父亲……呜……”菊若说了一句马上就没声了,她体会到了这绝妙 的快感,父亲做的都是对的,因为自己这样更舒服、更渴望了。   塔兰多哲终于得手了,漫长的十六年等待,三个月慢性媚药的积累,一旦爆 发出来,那劲道是任何烈性的淫药所不能比拟的。他真的是等不及了,迅速地褪 下了自己的下衣,长长的鸡巴立在女儿面前。   菊若羞红的小脸神情忽地一变,她也终于看到真的了。她下意识的竟伸手摸 去,那一跳一跳的龟头,远比自己渴望的心跳慢得多。   “我的女儿,你真是贱到了家,竟然自己找上了它,是不是想含一含?”   是的,不是想含一含,是想一口吞下去,这正是菊若此刻的第一反应。原来 自己天生这么下贱,那干脆就贱到低好了,父亲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她一口吞了下去,直抵自己的喉咙,看过一些野书,吹喇叭的基本动作,自 己也幻想了许多次。她一口一口地吞吐,慢慢地竟然熟悉起来,好像很久很久以 前就会做了。裹着裹着,竟然爱上鸡巴上有菱角的部分。此刻她忘情地舔吸着, 好像刚刚学会一样东西,新鲜感的诱惑让人无法停止。   “噢……乖女儿……贱女儿……你……哪里……学的?舌头在卷一下,抵住 马眼,对……”   塔兰多哲也不禁奇怪,女儿确实很有天分,有吹喇叭的天分。他不愿意再等 了,只一小会他就把自己的鸡巴拔出来,挤进女儿的小穴里。多年的心愿终于实 现,二八年华的女儿,在自己的身下。他慢慢地抽插着,直到女儿的阴道完全适 应,突然停下了。   正在呻吟享受的菊若,被这突然停止的行为弄得极其失落。   “父亲……怎么停了?女儿好痒……”   “父亲老了,没有力气了,你自己来吧!”塔兰多哲笑答。   他躺下去,菊若骑上来,菊若竟真的自己动了起来。立刻,致命的快感消除 了所有的失落和阴道的空虚。菊若感觉自己被滔天巨浪卷上了空中,她再也停不 下来,疯狂地摇晃着身体,似乎乳房都快要甩了出去。   终于,高潮的火山在菊若的身体里爆发了。瞬间,感受不到一切的存在,不 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天上回到人间。父亲的精液和自己的体液,慢慢地渗出到父 亲鸡巴的周围。   塔兰多哲没想到女儿竟是如此的疯狂,三个月的药期可能有点过火了。他用 手指沾起混合的液体,送到女儿嘴边。   菊若想都没想就张开小嘴吮吸,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那吮吸的冲动和感觉 实在太好了。                 (十八)   “叶大哥,叶大哥”少年兴奋地喊着。   叶南祯一皱眉,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洗了澡么?”   “不是,不是,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保准你猜不到!”少年道。   “李荣花。”叶南祯像是随口那么一说。   少年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啊?就是她。”   叶南祯道:“除了认识我和她,你还认识别人么?”   少年想了一想,的确是个笨问题,然后把这个桃花运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到 拥抱的那个字眼时,脸上幸福的小表情表露无遗。   “运气不错啊,早知道我也去了!”叶南祯打趣地道。   少年忽然恢复了严肃,道:“说严肃点的吧,叶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了。我今天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隐居了,你要振作!”   “你明白什么了,我的过去么?不是,你看,我象有事的人么?”叶南祯反 问。   “你在隐藏,否则你为什么在这里混迹啊?你是大英雄,应该是做大事才对 啊!”   叶南祯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瓜,道:“傻小子,过去的事情了,我 早没事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喜欢,或者说习惯了。你以为我这是消沉 么?你啊,以后真不应该听说书了。”   又接着说道:“是,开始的时候的确痛不欲生,天天买醉,专门找没人的地 方生活,这些倒是干过。不过后来就好了,并且喜欢上这里简单的生活。可能打 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不适合那个瞬息万变的江湖了,在这里打打马贼,当当保 镖,看家护个院,哪里不好么?”   少年似懂非懂,不过他看到叶南祯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也许真的应 了书里一句话吧,人各有志。   “各位,我嗅到了战争的味道,西玛和塔兰的一战,恐在所难免了。西玛那 边已经乱成一团了,今天我去塔兰部查看一下,到时候我们确定要不要趟这个混 水。”叶南祯对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葛四老眼一眯,道:“平静三年了,早该打了,但愿这次赚票大的,然后我 们也该换地方了。”   叶南祯没有说话,嘱咐少年不要乱跑,大踏步地向塔兰部走去。快要到达的 时候,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鬼门书生”兰无药么?                 (十九)   韩端住的地方,今天热闹起来,他的几个黑道朋友,同日而至。天鹤上人居 前,年纪最长,柳莹姑最后,年纪最轻。   “无量天尊,韩兄好久不见,居然选得如此淡雅之地,正对贫道胃口啊!”   韩端正打算和李荣花欢好,听见众朋友感到,不禁喜上眉梢。   “牛鼻子,给我让开,柳美人呢,怎么躲到后面去了?”韩端边说边向柳莹 姑走去,所有人都数落的大骂,清静的院子霎时沸腾起来。   “怕挨你的鞭子啊,所以离得远些,要众家哥哥保护!”她一袭蓝衣,举止 如若十八岁少女,因为常年练就双修之术,好像越活越年轻。   韩端的斜眼上下打量,顿觉柳莹姑混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妩媚。说的每个 字,做的每个动作,都会让人产生欲望。   “都准备好了么?”聂伤问道。   韩端点了点头,道:“万事具备,只是有一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怎么?”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一个大高手,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而且,他身边的一个少年,好像是平 南王的儿子。”   “这个人是谁,陈庭烯的儿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们都和平南王有很大的过节,平南王乃是当朝廷第一名将陈庭烯,一生纵 横沙场,在朝中有很高的声望,很显赫的地位。而平南王正好是他们的靠山—— 镇南王的朝政死敌。(作者注:事情复杂,详情见前传。)   “看相貌非常相似,本来想抓过来问问,可是那人阻拦,所以未能确认。”   “烈百辛?”平一雷问。   韩端摇头,道:“比‘揲影剑’还麻烦。”   “那一定是‘岳晚龙’!”   韩端又摇了摇头,道:“岳氏头人出名的富贵病,能来这种地方?”   “啊?”柳莹姑一声轻呼,道:“那只剩下一个人了,该不会是……是叶南 祯吧?”   韩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叶六探’。”   “无量天尊,想不到一代英豪居然落魄于此。更想不到,他能成为我们的对 手,世事难料啊!”   “九命牛鼻子,你感慨什么?现在他的武功,这样说吧,我和青石狼联手, 一个照面就落了下风,要取我们的性命,也不是难事。”   兰无药忽然笑了一下,道:“韩兄如果真的如此顾忌,我们先除掉他便是。 合我们几人之立,怕是陆元堂来也是有来无回,怕他做甚?”   韩端道:“我亦有此意,正受了一口窝囊气。不除‘叶六探’,韩某此恨难 消,进来商议!”   几个人陆续的进了房间,小院子恢复了平静。   远处,有一双眼睛流出轻蔑之色,他自言自语道:“真要是陆元堂在,你们 还有命在这里自大寒暄么?”                 (二十)   索战的尸体停放在大厅前,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索达看着儿子的尸体,脸 上是说不出的凄苦。每个人的眼睛里,更是有无尽的愤怒,他们就等族长一声令 下,马上就踏破塔兰,讨个说法。   “方台,你随我来。”索达拉着路方台走进了后厅。   路方台叹然道:“索大哥,发令吧,大家心里憋屈啊!”   索达道:“这次他们用这样极端的手段,一定是有所准备了,一场生死存亡 的族战在所难免。路兄弟,我有一个秘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就是五年前事情 的真相。”   索达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路方台,里面有一封信,路方台看完大惊失色。   “索大哥,原来荣花是……那战儿岂不是……那为什么不告诉荣花呢?”   索达道:“当年曾经彼此立誓,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对荣 花说。”   路方台点了点头,又道:“那李天秀为什么会背叛呢?”   索达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追问,此刻的他,已经老泪纵横。                (二十一)   韩端摆了一桌不算丰盛的酒菜,老友相聚,天大的事情要先放一放,总要先 喝一场。天鹤真人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但是酒量却是最好,所有人都醉眼惺忪, 只有他还清醒地浅酌。   “牛鼻子,你,你还是那么能喝?”韩端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短续地说道。   兰无药道:“老道,小心喝多过不了古稀啊!”   天鹤大笑,道:“出家之人,怎会对生命之事困扰,你也太小瞧贫道了。”   平一雷道:“人家出家之人酒色全戒,你是一样不少,居然也仙风道骨的, 真是邪门。”   天鹤道:“酒色不过是形式,杀人放火我做得还少么?修真贵在修心,善恶 之行、喜怒之行早已看破,真的事事拘谨,那不是修道,是受罪。”   柳莹姑眨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看着李荣花,赞道:“荣花妹妹真的美煞人, 怪不得‘韩毒眼’甘愿为你趟这个混水。”   李荣花被她看得本来红润的脸颊愈发娇艳,似乎快要透明。她第一次被同性 的人这样看着,却没有一点的不安。柳莹姑的身上,散发着难以抵挡的吸引。   “姐姐过奖了,小妹怎比了姐姐万种风情,颠倒众生。”   柳莹姑被她一反夸,心情更加舒畅,道:“哟,妹子不但人美,小嘴更甜, 姐姐可否索一个香吻。”   她话音未落,众人一致赞同,有点头的、鼓掌的、起哄的,还有推桑的。李 荣花听闻此言,身体没来由地热了起来,感觉衣服好像变紧了,紧得令呼吸都不 自然。   “小妹当是受宠若惊,求之不得呢!”   她刚说完,柳莹姑扫了一眼不坏好意的众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垂下 来的头发甩向身后,美艳的嘴唇已经伸道了桌子中央。李荣花看姐姐人已至,也 站起来弯下腰肢,迎唇边吻。   两个女人的舌头缠绕到一起,口津相换,忘情地吻到一处。两个人长时间的 湿吻不但使彼此产生了强烈的感觉,在坐酒意盎然的男人也都开始口干舌燥,欲 火直升。   韩端自是第一个忍不住,他跑到柳莹姑的背后,双手肆无忌惮的从后面抓着 柳莹姑无比硕大的胸部,立起的鸡巴,已经抵住了柳莹姑的屁股上。刹时间,柳 莹姑的呻吟声随之而来。韩端三下两去,除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那一对巨乳让人 惊愕。垂下来的时候,几乎掉进桌子上的菜盘里。   “你的奶子怎么越来越大啊,是不是总被野男人抓?”韩端抓的起劲,嘴也 不闲着,他和大多数的江湖人一样,喜欢用低俗的语言刺激彼此。   那边,扎里炽也解去了李荣花的上衣,她的乳房本来很大,可是和柳莹姑比 起拉,整是差了一圈。两对乳房在桌子上摇曳着,两个女人以最短的时间进入了 状态,她们互相激吻,紧闭着双眼,看到这副情境,还有谁坐得住呢?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手,到底是几只手,你扯一把、我拉一下,两个赤裸 的娇躯已经完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柳莹姑丰满,李荣花修长,两个人身材都很 可人。兰无药的手,顺着李荣花的大腿内侧摸去,刚摸到根部,已经沾上了点点 爱液。   “姐姐……”   “妹妹……”   两个女人的呼喊着对方,象两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在寻找依靠。   兰无药拿过两根筷子,轻轻插进了李荣花的小穴里,然后双手往两面一分, 粉红色的阴道壁垒上起伏纹路都清晰可见。   “好漂亮,还能这么搞。”平一雷和聂伤两个人把脑袋挤了过来,虽然玩过 女人不少,这么仔细看女人小穴的结构还是首次。   兰无药道:“你们两个粗人,怎有本公子这份雅致。”   说罢,他示意天鹤把蝇甩借来一用,老道笑眯眯地递给了他。兰无药用前面 的毛毛拨弄着李荣花的阴蹄,顷刻,又痒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传到了李荣花的脑 海,她的屁股不觉颤了起来。水汪汪的小穴,似待涌的泉眼。   韩端这时候忽然走了过来,道:“你们不了解她,应该对她粗暴一点”   说罢走到李荣花的背后,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声,李荣花的正个人跌 落到桌子上。装菜的盘子被砸得乱作一团,菜汤和油迹沾漫了李荣花的乳房和肚 皮。   “啊……”李荣花惨叫一声,韩端的鸡巴随即插进去,抽插起来。   柳莹姑微微一笑,道:“你这辈子,恐怕不会对女人温柔了。”   韩端喘息道:“你问她……喜欢不喜欢。”   爬在桌子上,污垢满身的李荣花迅速做出反应。   “啊……我……喜欢……”她闭着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个不停,左边的脸 已经被染成黑色。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动,只有天鹤微笑地在看。   柳莹姑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眼如丝,软声道:“道长,不会是有心无力了 吧?让奴家服侍一下道长好吗?”   她气若柔丝的声音伴着眼里的流波,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有劳。”天鹤解下长裤,还没等脱干净,柳莹姑的小嘴已到。   天鹤的鸡巴不算太大,也没有完全勃起,毕竟是上了年纪,不能是年轻人相 比。柳莹姑小手握住鸡巴,张口含住天鹤垂下的阴囊,小手慢慢地撸动。她用的 每分力都恰到好处,随着天鹤感觉得上升而慢慢增加节奏,还一边娇喘呻吟。   “果然是双修魔女。”聂伤一边说,一边走来,撕咬着柳莹姑的耳朵。   “坏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莹姑吐出阴囊,柔声说道。然后开始舔吸 天鹤的鸡巴,慢慢地,天鹤的鸡巴终于抬起了头。   聂伤不失时机地把柳莹姑的屁股抬起来,一挺而进。   “嗯哼……”柳莹姑感到了阵阵快意,嘴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柳莹姑的吹箫 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鹤就把自己的那点阳精,悉数射出。   “无量……天尊!”老道一声大喊,身体象叶片一样飘到了床上。   其他人等在无暇说笑,只剩下男人亢奋着神经,女人高涨的情欲。   韩端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狠狠揪起荣花的头发,玩命地发起最后的冲刺。   “跪下!”韩端大喊。   李荣花赶紧转身跪过来,几乎是同时,韩端的精液强有力地射过来。正好射 到了她的眼睛,浓浓的精液沾满了睫毛,一点点流下。李荣花的视线模糊了,好 像罩着厚厚的雾气。   还来不及喘息,平一雷立刻填补了小穴的空缺,那急切的样子,似等候多时 了。他刚把鸡巴放起来,李荣花的高潮就滚滚地到来了,她剧烈的起伏着胸口, 乳房泛着微红。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还好,一喊,平一雷更加来劲,生生地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挂着精液 的小脸,欲仙欲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捣一捣,怎对得起这淫荡的模样?   “无药兄,和一雷干她屁眼!”射完无事的韩端成了指挥官。   兰无药会意,走了过去,鸡巴抵住菊花,缓缓地伸了进去。   “啊……”   李荣花脏乱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平一雷,双手围着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过 一样。两次高潮间隔太短,很容易让女人脱力。此刻的李荣花,两股不同的刺激 已经把她搞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他们多开心,你们也模仿一下。”韩端又转向这头,露着惟恐天下不 乱的笑意。   “你……坏……死……了”柳莹姑呻吟道。    聂伤的鸡巴还在她体内疯狂着。   可是扎里炽并没有动,好像执意在等位置。本来这样的场面,对扎里炽来说 就很不习惯。他们族对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内向。他微笑了一下, 自己用手慢慢地套弄着,看着局势。   “聂……哥……哥……好,好……厉害……我……好久……没……这……么 畅快了……”   柳莹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而李荣花气都快喘不匀了。片刻,三个男人 相继爆发了,韩端头一次认真听男人的叫声,感觉很有趣。鬼门书生叫的最尖, 平一雷最响,聂伤最短最干脆。   两个女人被抛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李荣花都不记得自己高潮几次了,污 秽的身体在地上都油墨一样,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只剩下扎里炽一个人没有爽过了,韩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 们洗澡去了。一会带这两个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说罢,几个男人都去了后屋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扎里炽和地上两个半死 的女人。他看着女人泥泞不堪的下体,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欲望全消。犹 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个,扛着两个女人走向了后屋。   “真想不到,李荣花居然这么放浪。”远处的叶南祯庆幸刚才没走,他转身 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裆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驿站,几个人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不过觉得有点危险。”叶南祯拍着少年的肩膀,又继续道: “小子,你……”   少年头一次发现叶大哥说话有些吞吐,连忙催促道:“怎么了,叶大哥,快 说啊!”   “没什么……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走吧!”   胡长马和葛四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从叶南祯嘴里说出来,的确让人惊讶。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会走的,我不怕危险。如果错过这次战役,我会 后悔一辈子,我不要在用耳朵听故事了。”   “老叶,我们该怎么做?”胡长马问道。   叶南祯考虑了许久,道:“等他们大战后的结果吧,可能这次每个人都有麻 烦。”                (二十三)   李荣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马棚,她解开缰绳一回头,发现了韩端 斜的几欲竖起的眼睛。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去哪里?”韩端厉声问。   “我,我……”李荣花的眼神闪烁不定。   “是去驿站吧,我猜的对么?”   李荣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牵连他们了,我只 要索达的人头就够了。”   韩端一个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荣花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火辣的指印。   “索达的人头我会给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说罢,点了李荣花的穴道,把她扔到小屋的床上,随后出来,把门锁住。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韩端道:“大家都准备好了么?这次可是一举多得 的买卖。”   平一雷道:“废话,我们还用准备么,下一步怎么做?”   韩端道:“明后天可能就要开战了。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天鹤和莹姑随塔 兰一起,我和其余的兄弟先去驿站解决叶南祯。合我们五个之力,绝对有必胜的 把握,然后去战场汇合天鹤兄、莹姑妹。记得,想办法把战斗格开,让索达直接 和塔兰多哲火并。如果塔兰死掉,你们上去解决索达;如果索达死掉,你们把塔 兰多哲杀掉。还要记得把索达的人头给我的那个贱人带回来,交给她。”   天鹤道:“这是为何?”   韩端眼睛看向远方,道:“以后塔兰和西玛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难道不好 么?”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边界难得一见无风之日,塔兰和西玛两族所有的精兵战将,囤积于边 界。   “索达,你准备好后事了么?”塔兰多哲的扬声道。   “塔兰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上场一战!”   “好,今天让就要你死个明白!”   双方自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死敌,索达把手一挥,西玛六勇士各率队冲出,气 势如洪!   “无量天尊!”天鹤力喝一声,和柳莹姑带着塔兰家的人马迎了上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杀戮。   索达直奔塔兰多哲而来,生怕他跑掉一样。哪知塔兰多哲不但没有跑,亮起 长剑,横于胸前,一个毫无破绽的守势。索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一直看 不起的塔兰多哲,竟是个内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们就分个胜负!”   索达声到人到,漫天的剑花象网一样罩向塔兰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鹰俯 冲。   “来吧!”   塔兰多哲长剑画弧,动如脱兔,边退,边挡。刹那间,将索达的攻势化为无 形。   索达剑头轻点,飞腿随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兰多哲以剑抵剑,左 右横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扫,扫向索达咽喉。索达大惊,一个跟头倒翻了 出去,塔兰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达身形立好,长剑又斜刺过来。索达滑步错 过,并左手双指曲塔兰多哲二目。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转眼间,几十招 数拆过。   天鹤杀得胡须血红,七尺峨嵋刺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六勇士之首齐洛眼看 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忧飞速赶来,三个人围攻,可是依然落于下 风,双方级数差得太远了。天鹤从容不迫,左手捏十字决,在几个人之间如穿花 蝴蝶一样穿越。   “无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轻挑开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 僵只觉胸前一热,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间脱手飞向空中。   “阿陶!”齐洛惨呼,眼睛似要掉出来,人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受死吧!”天鹤人如鬼魅,长长的峨嵋刺已刺入齐洛的胸膛。   地上的尸体成片成片地叠加着,所有的人都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杀,已经分 不出敌我了。可能只有柳莹姑还保持优雅的身姿,一对“雪花”短剑飞舞起来, 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伤,又如何欣赏?   也不知道打了几时,场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索达和塔兰多哲亦伤痕累累。 两个人喘息着,身形分开,对视着对方。   “老匹夫,居然找帮手!”索达大怒。   “哈哈哈,这还不算,恐怕此刻你们的女人正被马贼蹂躏吧!”塔兰多哲仰 天长笑。   索达冷笑,道:“想打进西玛家,没那么容易。”   说罢,两个人又打在一处,塔兰多哲剑奔索达心脏。谁知索达没有躲,一剑 反刺过来。以命搏命,塔兰多哲赶紧撤剑隔开,可是索达更加凶狠,招招不留余 地,渐渐地把塔兰多哲逼向了绝境。   “你疯了!”塔兰多哲脸变了颜色。   索达象个愤怒的狮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根本没打算活命回去!”索达言罢,门户大开,杀招也 更狠。   塔兰多哲一咬牙,横竖躲不过,热血一振,再不躲闪,当索达剑刺过来的时 候,同时狠狠地还了一剑,看到底谁先闪开。                (二十五)   驿站里,此刻也挤满了人,叶南祯和韩端对望着,相隔五步之距。   “‘叶六探’!”   “‘韩毒眼’!”   韩端笑了笑,道:“很好,我来要人。”   “借口吧,你明明是来找我的。”叶南祯盯着韩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 有的心事一样。   “不重要,叶南祯,准备受死吧!”说罢,软剑象毒蛇吐信一样亮了出来。   兰无药的铁扇;平一雷的鬼头刀;聂伤的银枪;扎里炽的弯刀,全部扬了起 来。   “都给我退得远些!”叶南祯对身后的几个人命令道。   刹那间,韩端五人同时出手,封住了叶南祯所有的退路。   “着!”叶南祯并没有拔刀,凌空飞起,飞到了最高点,大喝一声。   漫天的钢针如雨点般打来,刚刚动起来的五个人,立刻象鸟兽散去。叶南祯 像叶片一样飞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闪,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惊,鬼头刀急忙横过头顶,叶南祯左手象捏兰花一样把手指一弹。 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闭合,咽喉处,一个很细的针眼,鲜血迅速地喷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韩端。原来,那天叶南祯根本没流露出如此恐怖的实 力。一个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决了。   韩端当即立断,大喝道:“攻少年!”   兰无药心领神会,铁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叶南祯迅速反应,但是扎里炽 的弯刀已至,一道优美的弧线划了过来。   “给我闪开!”叶南祯硬生地一挡,震得扎里炽后退三步。   胡长马横在兰无药身前,葛四挡住了聂伤。他们为叶南祯,争取着时间。   韩端冷笑,道:“‘叶六探’,你以为只有你有暗器么?”   言罢,只见他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弹丸,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颜色大变, 登时横刀向后倒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子里浓烟一片,紧接着传来 好几声惨叫。   当叶南祯从烟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胡长马和葛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他惊呆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   “啊!”他象狮子一样怒吼着,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冲了过来。   兰无药,聂伤扎里炽散在三角,欲做困兽之斗。韩端的瞳孔忽然收缩起来, 他看见闪亮的六个刀花,每一朵都那么漂亮,那么炫目,却又那么寒冷。就象六 朵花同时开放,根本分不出先后,一瞬间,灿烂到极致。   “‘曲手六探’!”   聂伤倒下了,扎里炽倒下了,兰无药也倒下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都没来 得及体会死亡的滋味。韩端软剑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惧之色溢于言表,行走江湖 多年,从来都没害怕过。   胁持人质是他最鄙视的事情,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亦狠。可是现在完全不同 了,他连一点战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恐惧,无尽的恐惧。叶南祯象个天身般耸立 在他面前,象一道自己永远过不去的关,象一道死亡线,“曲手六探”比传说中 更可怕千倍、万倍。   “放开他!”叶南祯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离开,我立刻放人!”韩端颤声道。   “不可能”叶南祯斩钉截铁的回答。   “杀了他,别管我!”少年坚定地喊着,那神情似乎当韩端的剑根本就不存 在。   韩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保证他在我前头没命,叶南祯,你自己 选择。”   叶南祯和少年使了眼色,少年会意身体微倾。叶南祯左手一扬,两根刚针没 进了韩端持剑的腕部。少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叶南祯飞身扎向他们错 身的缝隙。叶南祯的刀刺入了韩端的胸膛,与此同时,韩端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 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后心。   “我……说……过,他会……死在……我前面,我……我不会……失信于人 的……”韩端在狂笑中死去,尸体轰然倒地。   叶南祯赶紧伏住少年,内力源源不断地送进少年体内,可是,如石沉大海, 没有一点反应。叶南祯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叶……大哥!”少年声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断地渗出。   叶南祯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以为,自己再不 会悲伤,可是一个人生刚开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两个战友已经死去,这 一切都是他托大的错。   “在……”叶南祯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叶大哥,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叶南祯看着少年还稚气未脱的脸,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却笑的如此凄然。   “我的名字叫陈风林,大风的风,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叶南祯好听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变得空洞无光,本来平静的天气,忽然起了风,很大很 大的风,那声音,好像有人在风中哭泣。   “我想见……荣花姐姐……”说完这七个字,少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叶南祯的泪水在也隐藏不住,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爱的人,是个婊 子!”                (二十六)   马英明率领着他的马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玛族的城外。杀了几个看守 后,马队便横冲进城中,街道空空,这里就象个无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这么容易……”   “得手”两个字还没说出,一支雕翎箭射进了他的眉心。数百个西玛家的族 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马英名从马上坠落,一代马贼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窝囊,与他一同落马的,是 他的美梦。马贼立刻乱了套,四散逃离,西玛的勇士杀得性起,准备追击。   “都给我回来,支援前方,出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向边界涌来,这次 才是真正的倾巢而出。   此刻,索达和塔兰多哲的自杀式打法终于有了结果,两个人都把剑,送到了 对手的身体里。但是他们还在支撑着,好像谁不愿意先倒下。最后,两个人竟脸 对脸倒在一处,生命顷刻就要流逝。   塔兰多哲忽然笑了,缓缓地说道:“我有个女儿,我一直享受她的身体和爱 恋,我终于可以说给一个人听了。”   尽管,那个人是他的冤家。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个女儿,可我却一直被她仇恨!”   索达看着天空,停止了呼吸,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泪。   战场里完全乱做一团,就是两个族长的死也好像无人发觉,都是见人就杀, 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西玛家连连败退。这时候,路方台指挥着人马杀到,局势 立刻扳了过来,他指挥若定,刚刚胜势已成的塔兰,陷入了全面的被动。   天鹤和柳莹姑已经杀得快脱了力,两个人边战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围。这时 候,他们两个发现了索达和塔兰多哲的尸体。   “莹姑,你去把索达的人头取下,我去擒住那个西玛家的指挥者,胁持他退 走,看来塔兰家是顶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韩毒眼’他们怎么还不来?”   柳莹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烦,就这样定了。”   柳莹姑杀开一条血路,一剑将索达人头取下。当西玛家的人看到了族长的人 头时候,都发疯一样扑过来,把柳莹姑围在中央,攻势如潮。   天鹤大喝一声“无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扑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和莹姑, 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扑来,越过了保护他的人群,连忙搭弓, 可是箭没上线,天鹤的大手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胁持着路方台,几个起落,扎进了柳莹姑被包围的地方,一声长啸,道: “无量天尊,都给我让开!”   柳莹姑已经混身是血,眼看支撑不住,看见天鹤的到来,感激之情,溢于言 表。路方台作为第一谋士,且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在族里的威望不在索达之下,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击,散作一个更大的圈。   “我们走!”   天鹤抵着路方台,带着柳莹姑慢慢地出了困境,两个人个随便抓了一批马, 押着路方台,向他们的住地驶去。进了屋子,两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发现居然没 有一个人回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恐怕韩端他们都凶多吉少。柳莹姑马上去小 屋,解开了李荣花的穴道,把人头抛给了她。   “妹妹,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着索达的人头,李荣花脑袋“嗡”的一声,心头一时感慨万千。一瞬间, 恢复所有的善良,对索达的人头根本都没有在意。她只有一个想法,去阻止韩端 他们,不要再打了,她要让韩端带她离开,以后专心的做他的奴隶。   “谢谢姐姐!”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射了出去,迅速上马准备向驿站奔去, 刚要离开,她看见天鹤和路方台。   “荣花!”路方台一声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经彻底消失,现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个人 了。   路方台看着她,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道:“荣花,你知道么?你的父亲 不是李天秀,是索达,是索达!”   路方台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就惊呆了,包括柳莹姑和天鹤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战,是你的亲哥哥!”   李荣花怔住了,旋即一声冷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路方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李荣花。   李荣花打开了锦囊,里面是母亲写给索达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写道:   嫂夫人,万分感激索大哥和夫人将小女过继于门下,以解我夫妇无后之痛。 以后无论是否有子嗣,都会把荣花当亲生女儿看待,将来也一定会让荣花继承家 业,大恩不言谢,来世我们夫妻愿做牛做马,还赐女之恩!                             ——江栖凤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母亲”江栖凤的。李荣花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 转,几欲跌落。原来自己一直想杀,今天终于被杀的那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不!”李荣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拍马冲了出去。                (二十七)   塔兰多哲的死讯传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雳,菊若立刻昏了过去。过 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了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娘子,现在全府上下已经乱作 一团,你现在是塔兰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为重。”   相公的声音象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感觉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娘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要挺住!”说罢,张生松开了她的手,奔 向厨房。   菊若泪水滂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   此时张生正好端饭菜回来,见娘子拿起匕首大惊失色,立刻大喊:“娘子, 不要,不要寻短见!”   他匆忙地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菊若的匕首,刺 进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睁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倒下的时候竟没小一分。   过了好久好久,菊若凄然一笑,悠然道:“父亲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 义?”                (二十八)   当李荣花象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走进驿站的时候,听见叶南祯的声音。看见了 满地的尸体,她最想见的人,韩端,也是其中之一。   叶南祯的泪还没有干,狠狠地看着她,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李荣花站在那里,叶南祯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 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叶大侠,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婊子,是个母狗。我的亲哥哥被我害死了, 我的父亲被我害死了,一个爱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说,老天对我是不是很 好?”   叶南祯也呆住了,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可怜,甚至比自己当年都可 怜千万倍。   李荣花的笑容里,布满了泪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还是笑。   “连唯一的一点乐趣,现在也被老天剥夺了,可能这便是我的结局吧。”   说完,刀光一闪,人象花枯萎一样缩成了一团,她的目光痴痴的,也不知道 再看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侮辱你,这不是你的错。”   叶南祯抱着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叶大……侠……就怕我这……一条狗命……抵不了……这……罪恶。”   外面的风声凄厉的呼啸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叶南祯,一个活人。                (二十九)   叶南祯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向边界外驶去,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当他来到边界的尽头时,发现一个绿色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兰家的大小 姐,塔兰菊若。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少女忽然开口哀求。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好,上马吧!”   他拉着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马上。   “驾!”他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起了蹄,带起许多的烟尘。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了,边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风声,似乎,永远都停不了!                【全文完】 ***********************************               ◇ 附录甲 ◇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读《风声边界》 作者:雪沁   这是风流且非所愿兄全新的题材,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论侠胆,游江湖, 品忠魂,美酒佳人,刀光剑影,我心我梦。   漫道雄关轻夜淡,小站驿外众星繁。   泉边公子喜浣纱,谷底红妆扑火燃。   屋小煮酒论英雄,野旷万马战犹酣。   多少落英不忍扫,任它点点与斑斑。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哪里都可以。”   当一切尘埃落定,绝尘而去的是两颗破碎而僵冷的心。真的就是“断肠人在 天涯”吗?   大地孤烟,黎明的曙光就这样半是云遮,半是雾埋地静谧地浸了过来;苍凉 悠远,一派“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不舍与无奈,如今却只能空付笑 谈;空旷而充实,偌大的边界村可以包含百年不解的世仇和剪不断离还乱的儿女 情长,却容不得两个碎成一片一片的“誓言”、“谎言”;简约而深刻,留下的 是风声还是雨声,风声在笑不能成材的瘦烟,雨声则在为普天下有家不得归者一 大哭呢……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结束总让人留恋,分离总让人不舍,所以选 在黎明,静悄悄的黎明里,让含怨的亡灵得以安息,让痛不能言的偷生者,暂时 忘却忧伤。   可当肃杀的北风,含笑的西风,薄情的东风,醉人的南风,一股脑的吹过留 下的人的脸上、手间、心里时,所有的情绪就这样涌上来——排山倒海的来了, 穿越情感的警戒线时,谁又能高呼“任尔东西南北风”呢?   离开,彻底的逃离这个伤心地,这个给过人们无限恣情与快意的地方,原来 “把酒临风,宠辱皆忘”,不过是个美丽的传说,听者们在仰望,同时歌者们在 苦涩……   连叶南祯都不能免俗,饱经沉浮的他和所有人一样,有个火热奔放,追求自 由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真的老了,可以捉鳖揽月的曲手六探,在无数次苦 难和流浪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他和他的心现在更需要的是找一 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停靠的港湾。至于以后他能否休息够了,再次流浪,我真的 无法预言。   叵耐檀板信口开,边界传说竟自来。   边秋凄凉驻雁苦,塞上伤情停柳栽。   菱歌散场无人解,冷流入影寒光埋。   觥筹杯盏酒力轻,笑忘肠断三山外。   “无名”少年的出现,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从旁观者,外人的角度, 没有一丝障碍和偏执,他见证了整个悲剧故事发生和发展以至绚丽的高潮,别出 心裁。   其中少年心目的江湖和江湖好汉与现实的对比是强烈,反差是巨大的,从天 上到人间的时空转换中,作者承担了英雄时代掘墓人的角色,同时还我们一个完 完整整、真真实实的江湖和江湖人的颠沛生涯,这里没有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 这里没有玄幻世界的魔法和奇迹,甚至没有一件完整的嫁衣,惟有大地的孤独、 天空的广阔和惨烈的厮杀,还有“大侠们”苦苦挣命抢活的无奈与可怜。   在这里本就脆弱的生命更是颤惊惊地站在悬崖的边上,面对逝去的火花,连 “伟岸”的叶南祯也只能泪下如流霰,空悲切,空悲切。命运让少年参与了他向 往的“轰轰烈烈”,他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他的“理想国”是必然还是偶然,是幸 运还是不幸,是满足还是遗恨,在随风而去的桃花流水前,生命之花绽放得异常 的猛烈与恢弘!   孤单大漠冷月停,一啸平生仗剑行。   曲手何曾污颜色,磊落也逢辛苦经。   天上人间两相望,无人私语我独听。   满腔热诚抛空城,三春事业付烟静。   本文的女主角都是被撕裂得破碎得可以。   “莫怨东风当自喈”,李荣花面对命运无情的捉弄,坚强地忍辱活了下来是 值得人们尊敬,甚至崇拜的,但是少年的话却更值得我们去思考——仇恨真的可 以持续一千一万年吗?生命中总应该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让你去追求的吧?   那些不需要我们所承载或我们不能承载的东西,我们真的可以潇洒的全部抛 弃吗?李荣花活得太辛苦,以至于只有在别人的皮鞭下,她在可以感觉到一个真 实自我的存在。看,在脂粉的背后,荣花有颗脆弱的心,所以在少年愿意接纳她 后,冰山融化了,现在她在考虑怎样重新做一个自己。   少年是一阵风,吹来新鲜的生气;少年是一片雨,浇出勃勃的生机;少年是 一派热诚,驱赶所有的冷漠和封闭。可是她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权利,从和魔鬼 签定契约的那天起,她不在是她,她是远山的落雪,她是与孤鹜齐飞的晚霞……   塔兰菊若,她背叛了伦理道德,颠覆了纲理伦常,割舍了如花少年,只希望 可以默默地守在父亲身边。甚至迫嫁张生,她也无怨无悔,结果,“游丝一断浑 无力”,可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人间的美味和暗欲,所以她出现的简 单,结束的平凡。她是最另类的新寡文君,别情依依故园前,煎心夜夜复年年。 新生活,对她是奢望,很大的奢望……   塔兰菊若有渴望,所以她选择走到外界;李荣花失去挚爱,所以她选择离开 今生。   总有浮云蔽白日,谁家秋雁影独单。   自是边界春尚绿,怎奈两家纷争漫。   两个民族的仇恨仍然会继续,还会有无数的英雄登台,弄潮。鲜血和情愁是 最让人冲动的东西,甚于烈酒美人。在战场之上,气血沸腾的人们,扭打撕裂平 静。   是人们不甘于平静,还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平静,只不过死的人多了,打得累 了,就有平静。   无论是从说书人嘴里,还是家族的战记和史诗中,我们看到的都一样虚象, 而在这里,在边界村,我们看到是满地被敲得破碎的残影片片。而持锤的人是谁 呢?边界的故事是大家一生的财富,回味再回味,心伤再心伤。   记是斑竹泪痕重,幽咽冰泉小山亭。   粉面翠眉久不画,每逢秋雨任飘零。   爱恨几多情几分,功运相悖意相映。   美景良辰停不住,镜空梦碎霜降萍。   开局来得很老到了,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驿站却藏着时代的宠儿,没有万马千 军的恢弘场面,没有挥斥方遒的侠客风骨,只是一屋的俗人莽汉,铅华洗尽文字 老!叶南祯的形象在无数次转折中渐渐清晰,奕奕生辉。作者没有一次就把叶南 祯定成多么多么伟大,而是用一波又一波的暗涌,送来惊喜和震撼,在几个“小 事”间,迭加出来的是真正有血有肉,形象丰满的汉子。   泉眼无声,洗澡的场景是精心打造的。这是一次立体的交错,李荣花和少年 明写,叶南祯是暗写。明处第一次两颗稚嫩和疲惫心依偎在一起,暗处记吊亡妻 的鳏人在回味当年两情依依的场景,这是一种相互补充,相互印证的过程。明处 第一次两个在挣扎的人儿走在一起,暗处逃避一生的梦境昨日重现。不似当时少 年游,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是君可知天涯共此时!一笔两写,惜墨如金 呀!都在最舒缓的乐章之后,全文的情节陡然走急,暴风雨在平静中孕育着……   没有自由比寂寞危险,没有温柔比冷漠无味,没有勇气比沉默可悲,没有你 的夜没有感觉。   所以,在“大家”都“走”了以后,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关于剪辑是一大亮点,切得横云断岭,尤其是片段的接点,往往是同一件事 以不同人物的展开,通过反复的重叠,造成强大的感官冲击效果。像少年之死, 潭水相逢,都让人恋恋不忘,在视角的不断的眩目转换间,风流得尝所愿。   关于武侠:侠有余而武不足。作者对“侠”的评介和体味是成功的,在 “武”上,尚显稚嫩——一个叶南祯耗尽作者的所有心思,在韩端处笔力已经不 足,更况他人。虽然没有对“经典武侠”的承袭,但是在自成一派的路上,风流 且非所愿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关于床戏:除了“仙子钩”属于奇思,鞭笞另人醒目和震撼。整体的感觉一 般,很难让人有感动,尤其是群魔出动的那出,我想可能是主要角色都没有“下 场”的原因吧。   关于情节:本文的前半部分和结尾都很成功,让人心动。但是最大的不足是 故事中期展开的太快,结束得太急——小说的故事是完全可以在一天放生和结束 的,(如同《来世》一样)但是所有的潮水都在一刻爆发时,这个冲击绝对是震 撼的,需要很好的把握能力。个人认为在本文中,人物太多,线索太复杂了,完 全可以再扩展一下。   在所有都爆发得太突然了,其实突然也可以,但是结束时要让人有“意料之 外,情理之中”的感觉,显然本文在这方面做的有所欠缺。还有文章的设定还有 几处没有交代清楚,如镇南王的事,还有李天秀之死,感觉有点游离情节了,瞢 懵懂懂间结束。   最后一句,很感谢风流且非所愿兄为我们带来的中秋贺礼。 ***********************************               ◇ 附录乙 ◇            镶玉肺腑之笔——《风声边界》 作者:金镶玉   一口气的读了《风声边界》这部作品之后,竟已是八十分钟后的事。阅过当 下,心绪乱成一团,找不到笔者要表达什么?   于是再度将窗口拉回到最顶,重新再细品一番。非要找出暗喻以及笔者铺陈 这故事的动机。   一开始的前五章节,看似布局很广,而看到最后,终究还是因为一个『恨』 字。这其中出现的各路大侠,本以为应该能有大做为的表现出绝代的武技,好让 读者们一饱眼福,过一过武林好汉的干瘾。只是没想到这样浩瀚的布局,只为了 完成一件『误会与仇恨』。   塔兰多哲这个角色,很出色、却也很失败。一个当父亲的为女儿窥探淫欲也 许属正常。但是幻想与实际行动往往是很大的分歧点。笔者刻划这个塔兰多哲这 个角色的失误之处,便是完全没有顾及到此角色之心理层面的演进与变化。   再之,塔兰菊若这角色对于情欲的诠释与批注,却令人别有着一番滋味在心 头。她无法选择命运,但是她却坦然的让父亲选举了她为欲望的宣泄对象。最绝 的是,当她拿出匕首之时。任何人都会误以为她要自刎,为父殉情。可是笔者却 让她一刀刺死自己的相公。这是为何?这不正恰恰地说明『满足我欲者,为王。 无法满足我者,该死。』   明明确确的表达出欲望胜于情素,也大胆的诉出欲念于人类的细胞里是潜藏 于心中的约束,不敢越轨,因为道德、也因为礼教、更因为世人会杀人的眼光。   少年。他是拉开续幕的主角,虽然没有大量的戏份,却让人印象之深刻。因 为他的崇拜,使得此部作品的主角之一『叶南祯』因他而发光、因少年的敬仰而 发亮。   叶南祯的身世,交代的颇为薄弱。不过他的那双手,却也形容的读之动容。 此风度翩翩的英姿大侠,他的手艺盖过一切的纤纤女掌,独一无二也独树一帜。 但……在痛失妻儿与酩酊大醉借酒浇愁的日子与心理变化在作品中,没找到。只 找到他劫后余生的泰然与潇洒。   李荣花这个角色,该是整部作品的灵魂了。然而最后又因一个锦囊的存在, 使得这个角色所做出的一切,显示出那样的愚昧!在仇恨之下,她决定以自己的 肉身当作报酬,邀集能夺取『索达』头颅的侠客,替她一解『杀父之仇、不共载 天』的心头恨。   荣花这个角色生动,不在貌美,在于因恨能忍受一切的凌辱,也因恨使得她 竭尽所能的耗去尊严、生命、与意义!因恨而迷失,却又因恨而嗜肉欲。   此部作品的两位女主角,不约而同的爱上能给予『性满足』的男性。也许这 正是笔者所悟出的人生常理与引人遐思的道理。   整篇文章如似一把撑开的雨伞,李荣花是伞柄、叶南祯是伞衣、而塔兰菊若 便是伞骨了。整支伞的结构,虽是那么的紧紧相凑,却在最后一撑开伞的同时, 为此部作品画下了句点。而撑开伞面后,看清了枝节,也了悟了一些。   我的结论是,这虽不算一部旷世佳作,却蕴含着笔者传递的某些消息。生命 的弹性,来自环境与历练。命运的延续,除了因果与循环,更是创于自身心灵的 世界。三位主角,本应该有着另一种生活上的层面,但是……他们选择的是向命 运妥协,屈服于『命运』给他们的安排。最终,在无法估量的命运世界,再度迷 惑,再次重新选择。   镶玉一向不怎么懂写评论,今日斗胆一试,还望见谅。   最后很由衷的告诉笔者一句,『铺陈的手法虽然传统,但略微急切。在读者 还来不及将映像植于脑海之时,紧接着要腾出思路来消化另一个场景与人物。』   这在写文里是很忌讳的一项致命伤。因为如此的铺陈,等于在考验读者的耐 性。而身为作者的你,或许无须去考虑读者有何不适与反应。但是,会执笔写文 章,在没有稿费的现况下,是为何?   我的认知是:引起共鸣!   还望『风流』兄笑纳镶玉的狂妄之言,来日有暇之时,再度过招。 ***********************************   元堂:最近学会首歌。   风流且非所愿:喔?唱下暖暖场吧。   夜月心:嘿嘿,好难得啊,唱来听听。   元堂:only……you……   小悴:等等,这个,谈文先吧。   catfeng:感谢小悴……我先开始吧,一口气看了风流以前的两个作 品,山麓百货商店和来世,加上这篇,我姑且称之为疯牛三部曲吧。   死神之鼠:李三疯……   雪沁:嫱嫱(即风流)哪去了,先说说设想吧。   风流且非所愿:好,其实这算是我的探索吧,没写过武侠,其实这次的武侠 也是外衣,我依然迷恋于空间全景描写,呈现一个生态环境的人与人,与环境, 与过去未来的那种层次分明感,用彼此复杂的关系,来探讨不同的主题,这次显 然选材过大,没有很好的表现出来我要呈现的东西。   ween:的确有这个问题,后面收尾的时候好像一部电影被删节了许多一 样,有一些乱。   风流且非所愿:是这样的,留了许多的遗憾,尤其是后半,并线描写已经来 不及了,所以干脆一刀切掉了,不是我偷懒和敷衍,时间快到了……   catfeng:本文有些边城浪子和双旗阵刀客那样的意境,有些沧桑。 叶南祯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是个超级高手,而且受过伤,大哥,下次弄个有点创 意的好不好。   风流且非所愿:汗,下次写一出场就是植物人,一定蛮新鲜的。   夜月心:我也来说说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的,很可能一个不相干 的人会影响到自己。   传说中的很多东西都不一定很真实,好象是哪天你的脸颊上多了一个红印, 朋友笑你被情人留下了亲密印记,可自己才知道那是在喝绿茶的时候,刚好一个 帅哥飘过,于是歪了下头,瓶口就划了自己的脸蛋一下……   曾经很讨厌一个同学偷看了自己的日记本,然后在莫名的心态下决定自己也 去偷看她的日记,这在当时可能也能算的上是因为有一种仇恨转出来的报复。然 而报复并不能真的弥补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泄露的损失,也等同与自己的亲人被害 了,自己花一切心思去复仇,成功以后却发现去的不能再来,在过程中自己又失 去了好多好多。   黑暗里的光线下隐藏了多少东西呢?当你听到一对父女在轻声交谈着家庭琐 事的时候,应该看不到女儿的双腿正骑跨在父亲的身上。可能传说中的江湖,很 多的人物也有很私密的生活……   那个少年应该无悔自己的命运吧,能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女生是哪个了。   catfeng:对,我这个少年的的角色有些糊涂,能不能说一下。   风流且非所愿:嗯,其实边界好比是一个局,每一个人都是当局者,而我设 计少年,就是要一个局外人,对其他人的命运进行反衬,同时串连剧情、引申主 题、复合矛盾等,我一直都不给他名字,就是不想让他入这个局,甚至安排他的 死,我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来和去都是那个少年,再晚一点, 或许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吧。   ween:还有一个问题,这次没有你擅长的心理描写和爱情刻画,山麓和 来世可都是占了大量篇幅的。   风流且非所愿:是这样,爱情描写一是没空间,二是写的太多,淡化一下, 心理描写我是刻意丢掉的,一是全景勾勒太细腻会破坏粗犷沧桑的味道,二是过 多的心理描写会带出更多的视角,其实已经不少了,以后我会尝试把心理和环境 描写隐藏的更深,这也算是一门课程吧,我还有许多改进的地方。   雪沁:风流是不是又找借口给自己开脱呀,很怀疑。   ween:很可能,他怎么说就怎么是,一副无赖相。   风流且非所愿:你们…………不知道有个叫msn东西可以私聊的么?   小悴:除了收篇太急,还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吗?   风流且非所愿:很多很多,故事交代的也不明朗,视角切换的也凌乱,剪接 的也不算好,反正这是一篇没经过打磨的文章,我会考虑修订写前传后传的方式 来圆它的,毕竟,叶南祯的一对手,是我所向往的,我手就笨的很。   飘零:怪不得跟文盲似的,老子给你排个版居然三天没吃下去饭,你是怎么 混上作者的?   夜月心:啦啦啦啦啦……   ween:啦啦啦啦啦……   风流且非所愿:啦啦啦啦啦……   御风而行:风流兄第一次参加征文,希望下次更好吧。   元堂:是的,only……you……   小悴:好好好,感谢风流兄的征文。下面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十七夜《岳 灵珊被掳记》。      ─────── 第十六夜 ◆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