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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126-130 节

fu44.pw2014-09-05 14:34:39绝品邪少

正文第126章、高人相助  王笑笑笑道:“师父的话,笑笑是始终奉为金料玉律,几时不信来着?”语锋一转,又道:“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笑笑以为这一番苦头,非常值得。”转来转去,依旧是自以为是,故态不改。  邪神李长风怒哼一声,心道:“想我李某人连借偌大的邪神谷都整顿的有条有理,嘿嘿,想不到临老却降不住一个徒弟,也是异数。”想训斥几句,却又不忍,向蔡灵灵道:“蔡姑娘,小孙蒙你援手,得免丢人现眼,老朽这里谢过了。”  王笑笑暗暗笑道:“师父分明是有意给我难看。”一推蔡灵灵,低低地道:“我师父对你说话了。”  苦头陀也哈哈一笑,道:“仙骨珊珊,洗脱凡尘,兼又功力超凡入圣,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了。”  蔡灵灵脱口道:“师父,头陀爷爷,叫我灵儿嘛!彼此都是一家人,为何如此客气?”突然娇羞不胜,螓首低垂。她仓猝间,随着王笑笑呼唤,事后回味,大感羞涩。  邪神李长风与苦头陀早已隐身一旁,观察蔡灵灵对王笑笑的情意,自是洞若观火,此际见她娇靥飞霞,更添艳色,不由暗道:“此女居然不避人目,众目睽睽下,投怀送抱,对笑笑的情意,不问可知……论容颜,不减青青,嘿嘿,天下艳福,难道都叫莫容山庄占尽了。”  他想在心里,苦头陀却笑道:“笑笑,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叫李老儿师父,李老儿真要喜翻了心。”他口没遮拦,说得蔡灵灵头都抬不起来了。  几人隔着五毒宫与魔教的人交谈,旁若无人,令梅步昌与钟离等,均觉不是意思。钟离干笑一声,道:“来者可是当年的邪神谷主,及逍遥仙李大侠?”  梅步昌也嘿嘿冷笑,道:“如今也该叫李大侠了。”言下自是讥笑邪神李长风归向侠义道了。  邪神李长风双目上翻,道:“果然长进了不少。”他这气势,梅步昌是再也学不来的,淡然一语,便将梅步昌傲态压下,再难说出一句讥讽的话。  王笑笑大感兴奋,暗道:“师父不愧一世之雄,这份气势,我就望尘莫及。”要知他禀赋中,即含有邪神李长风之气质,故有此想。  但见邪神李长风冷然一瞥钟离,道:“老夫昔日曾闻关外有位”天机秀士“,以”神鹰八掌“称雄李山墨水之间……”  钟离哈哈一笑,道:“鄙野之人,贱号有辱清听。”拂髯一笑,又道:“老朽当称李谷主为谷主呢,抑或淫魔,还是大侠?”  邪神李长风暗暗忖道:“这钟离,心机可较梅步昌深多了。”冷冷地道:“老夫姓李名长风,随你阁下称呼吧。”  钟离笑道:“那就称李谷主好了。”隐隐讽刺邪神李长风今昔身份之别。邪神李长风冷然一晒,却道:“钟坛主围住小孙及这位蔡姑娘,莫非仍想一战?”  钟离暗道:“观眼下情势,再想得逞,无异痴人说梦。”竟不与梅步昌商议,手一挥,道:“五毒宫的弟子,全部退下。”  那批紫衣大汉,登时如潮水般退到一边,围在最外的魔教教徒,无可奈何,任他们通过。徐恒老大面现不忿之色,口齿启动,似欲出言,但仍随众退下,不出一声。梅步昌勃然大怒,传音道:“姓钟的,你想拆伙不成?”  钟离亦传音道:“眼下形势,梅兄当较小弟清楚,动手与否,小弟听凭梅兄之命。”  梅步昌心头虽怒,但他非全无心机之人,知道委实无半分胜算,钟离话说得好听,真动上手,不扯自己后腿就是好的了,怒哼一声,传音道:“好,姓钟的,今天的事,我看你如何向你们教主交待?”  钟离微微一笑,拂髯不语。梅步昌气无可出,暴吼道:“本教弟子,全部过来。”  展眼间,形势大变,似乎俱有罢手之意。蔡灵灵忍不住道:“师……李爷爷,头陀爷爷,不要让他们逃走了一个,司马伯父的事还未了结啊。”  她这次改口称邪神李长风为“李爷爷”,邪神李长风知她女孩子面嫩,倒也不觉突兀。苦头陀却专爱挑这些小毛病,笑眯眯地道:“李老儿又要恍然若失了,灵儿,你可知道?”  只听梅步昌狞声道:“姓蔡的丫头,你口气不小啊!几时让你见识老爷手段。”  钟离却微笑道:“蔡姑娘误会了,司马神医现时正做本教贵宾,愿以他的医术藉本教之力,普济苍生。”  蔡灵灵先是樱唇一厥,撒娇道:“头陀爷爷,亏您还是长辈呢,为老不尊,再不改,我以后不叫您爷爷了。”继而一撇小嘴,不屑地道:“姓梅的老鬼,你有什么厉害手段,何不现在就使出来?呸!吹牛皮,不害羞。”又向钟离冷笑道:“你这人口蜜腹剑,最坏了,什么贵宾?分明是被你们掳走了,什么普济苍生?分明是施虐天下,难道莫名山莫容山庄,会比不上你们这旁门邪教?”  她一张小嘴,既要应付三方面,玉面神色,也转换三次,这一种娇憨活泼之态,别说苦头陀听得呵呵大笑,就连梅步昌、钟离也不觉得挨骂了。王笑笑却轻轻一扯她,道:“你先别插嘴,听我师父处置。”  蔡灵灵回头道:“我怕你师父不知此事,被他们骗了。”  王笑笑低笑一声,道:“我师父何等人物,焉容这批人占便宜去了,你大可放心。”  蔡灵灵这才不语。他俩这情形给旁人看了,有人固然暗赞一对璧人,除了王笑笑,他人也配不上这若解语名花的蔡灵灵,有的人却心中暗妒。尤其那徐恒老三,竟炉火中烧,再也难忍,大步走至钟离前,一躬身道:“小侄请命搏杀王笑笑。”  钟离道:“三公子,请退下。”  徐恒老三道:“钟坛主……”  钟离面色一沉,道:“连三公子都知法犯法,教下弟子又当如何?”  徐恒老大忽峻声道:“老三,钟坛主生杀在手,你不知机,是想死么,”徐恒老三悻然退下。  钟离皱眉道:“大公子言重了,老朽承受不起。”徐恒老大冷笑不语。钟离暗骂道:“你们自恃教主之徒,胆大妄为,比莫容山庄小儿差得不知那里去了,上去还不是送死。”  自钟离撤退五毒宫徒,至徐恒老三出阵退下,也不过几句话工夫,邪神李长风已不耐烦道:“是战是和,你们决定没有?”  钟离道:“李谷主与李大侠来此已久。想来必知本教不过欲请华公子与蔡姑娘权为敝教贵宾而已,既然诸位不愿,老朽也不好相强了。”说毕打了个哈哈。  王笑笑暗道:“这姓钟的脸皮真厚,方才之事,有目共睹,他睁眼胡扯,居然还面不改色。”只是他平时调皮,逢到这种场合,却识大体,知邪神李长风必有用意,并不插嘴。  蔡灵灵那能忍得住,道:“乱紫成李,脸皮比城墙还厚。”  苦头陀笑道:“刚才是谁大放臭屁,弄得佛爷连隔夜的粮食,都要吐出来了。”梅步昌沉脸不语,钟离佯若未闻,都看邪神李长风如何回答。  却听邪神李长风道:“既然如此,老夫等就告辞了。”他气质果以大变,换成以前,那能连一句讥晒之言都不说的道理。转向王笑笑道:“笑笑,走吧。”  王笑笑心念一转,拉着蔡灵灵玉手,神色自若,缓步走向李、李二人停身之处。蔡灵灵想起适时情形,觉得实在太便宜了这些人,行过钟、梅二人的前面,不禁狠狠的盯他们一眼。那五毒宫及魔教的人,全都注视着他们,一语不发。  直至四人会合一起,梅步昌始震声道:“李老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反正新帐、旧帐,总有结算的一天。”  邪神李长风道:“老夫等着。”一挥手,当先走向谷外,三人默默随着,王笑笑心中暗惊,连一向嘻嘻哈哈的逍遥仙苦头陀,也是笑容敛起,毫无轻松之色。  须臾出谷,蔡灵灵问道:“李爷爷、头陀爷爷,你们怎么起来这般巧?”  邪神李长风面色沉重,并未答话。苦头陀又现嘻笑之色,笑道:“那里是巧,李兄及我早已藏身谷中,若非你们冒冒失失闯入,我门还可以继续偷听下去,你说说看,该罚不该罚?”  蔡灵灵嘟哝着嘴,道:“该罚?头陀爷爷该罚,我们已那么危险了,还不出手。”  苦头陀笑道:“不错,真该罚,不过要罚的是李老儿,不是我,李老儿想要笑笑多吃点苦头,所以躲着不肯出来。”  蔡灵灵不依道:“不,我要罚头陀爷爷。”  苦头陀摇着头佯疑道:“看来为人还是严肃些才好,笑口常开,就要被人视做好欺的了。”  蔡灵灵吃吃一笑,道:“谁叫头陀爷爷像个弥勒佛,活该。”王笑笑始终微笑,看这一老一少斗口。  四人无一不是功力超绝的人,虽未展开轻功,这一阵疾走,已离谷口十司马里,邪神李长风忽然伫足,道:“就这里了。”  王笑笑一瞥之下,已看清立身之处,又是座荒谷,四外仅有乱石蔓草,并无大树,藏不住人,显然邪神李长风有要事欲言,故选择这一片地方。邪神李长风当先坐在一块石上,苦头陀也一颜笑容,坐在另一石上,王笑笑与蔡灵灵,也分别坐下。  王笑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邪神李长风先不答他的话,面庞转向蔡灵灵,道:“蔡姑娘……”不俟蔡灵灵出语,一笑改口道:“恕老朽托大称你灵儿了。”  蔡灵灵娇声道:“这是应该的嘛。”  邪神李长风道:“灵儿,你的师长我虽不知,而必是身负盖世绝技的奇人。”  王笑笑接口道:“灵妹的祖师是当年的武圣云老前辈……”  蔡灵灵抢着道:“我来说,我外曾祖出家啦!法号长青,家父上常下浩,家母姓蔡讳文姬,李爷爷难道不知道,我娘只怕已到了莫名山中啦。”  邪神李长风听到莫名山神色一暗,接着又赧然一笑,道:“李爷爷这些天来忙得很,没空去莫名山庄。”顿了一顿道:“我本想问你的尊长对此次魔劫的看法,因令尊长虽具绝世武功,却没然无闻,显然是不愿介入江湖恩怨,现在倒不必了,桑榆之年,又见武圣神功扬威天下,也是一大幸事。”  蔡灵灵听邪神李长风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为什么又不必问了?”  王笑笑接口道:“师父是因为令堂既已愿去我家,显然已决心参与这事了。”  蔡灵灵娇嗔道:“你聪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  邪神李长风和苦头陀见他们小儿女之情,相视一笑,仍由自长风道:“这一月来,我跑了不下万里……”  王笑笑忍不住说道:“师父干么如此忙碌?”  邪神李长风霜眉耸动,道:“干么?哼!还不是为了你这孳障,累得我也顾不得老脸,重作冯妇,颁下”邪神令“,通告各地旧属,令他们留意五毒宫的动静。”倏然一叹,道:“摸到那支早已尘埃满布的”邪神令“,连我也不禁感慨万分,想不到我邪神李长风临老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王笑笑看出了师父的黯然,不禁想起师叔邪皇讲起的当年那一段兄弟争美的传奇佳话来,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和师娘的不论之恋,有不禁感觉补不起师父来。  但是这“邪神令”,在当年邪神谷,是最高令旗,除了自长风父女各有一面,再无第三面。当年邪神李长风解散邪神谷,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绝,本拟将首要之人,废去武功,后因家人劝阻,又念这些人忠心耿耿跟随多年,也就罢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场了,那些人虽已离散,若接获“邪神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却又传令,近乎出尔反尔,也难怪他大感黯然,非是关心王笑笑之甚,如何肯为此事?  王笑笑当然明李这个道理,泪承于睫地道:“师父何苦为笑笑破誓?”  邪神李长风道:“师父为此,并非完全为你,主要是你司马叔爷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视,你也不必说了。”  王笑笑收泪应是,邪神李长风仰望黑沉沉的天宇,又道:“师父第一件事,便怀疑五毒宫的来路,因关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杨王爷“的后人杨文广。”  蔡灵灵道:“不可能,我们长祖师,论来犹算”杨王爷“徒弟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当不差,不可能创出这邪教。”  苦头陀笑道:“灵儿,你们蔡家与杨家近来有否来往?”  蔡灵灵赧然道:“自从四世远祖曾祖立下不准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断绝往来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异世俗,承统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这也是独乏男丁,无可奈何,形成的事。  苦头陀道:“这就是了,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何况四世不通庆吊,又安知这一代不变成魔头?”  邪神李长风见蔡灵灵张口欲辨,忙道:“李爷爷只是说猜测,并非就是啊。”手捻颏下三绺李须,又道:“不过也非捕风捉影的猜,他不是说,刚才那钟离就是杨家的管家。”  蔡灵灵惊声道:“真的?”  邪神李长风微微一笑,道:“李爷爷骗你干什么?”  蔡灵灵玉靥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芳心却有着无比的难过。王笑笑见状忙道:“灵妹何须难过,杨家是杨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况犹未证实。”  邪神李长风也道:“后来李爷爷再一查证,又发现另有他人。”  蔡灵灵眼下对于此事,比谁都关心,急声道:“那是谁?”  邪神李长风莞尔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谁,那不就好了?”  蔡灵灵惑然道:“那李爷爷如何发现另有其人?”  邪神李长风道:“别急,我总要讲的。”略整思绪,道:“我当时猜测玄冥教主是杨文广,忽然野心勃勃,违背祖训,欲争霸江湖,可是这只不过是猜测之事,对于此人,因为远在关外,对他一无所知……。”  苦头陀道:“李老儿,既然对他无所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么?”  邪神李长风笑道:“老和尚少打岔,就是这么一点,我自信也知者不多。”他这一句,确是实话,要知当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为他网罗。  苦头陀嗤笑道:“自夸自赞,我懒得听了。”  邪神李长风简要说了,转面向苦头陀道:“该你说了。”  苦头陀淡淡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无成,惭愧还来不及。”  邪神李长风笑道:“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了。”转问二人道:“你头陀爷爷去黄山见你黄山老叟鬼魔爷爷一趟。”  苦头陀忽然想道:“不要谈起他了。”  王笑笑惑然道:“头陀爷爷,你为什么对黄山老叟鬼魔爷爷不满?”  苦头陀略一沉吟,道:“既然你师父说了,我也不瞒你了。”面上忽现愤容,道:“你那黄山老叟鬼魔爷爷,嘿嘿!如今道行益发高深了。”  王笑笑虽然明知苦头陀在说反话,却陪笑道:“这下就好极了。”  苦头陀一瞪眼,道:“哼!好极了,我以为他李志存好歹总是你司马叔爷的朋友,其他不说,这几十年喝酒下棋,也该有些香火之情了,岂知他听到你司马叔爷死讯,淡淡地道:”人生百战,难免一死,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说完就赶我走,这就是他李志存待友情义了。”  王笑笑剑眉一蹙:“黄山老叟鬼魔爷爷应当不是这种人啊。”  苦头陀哼了一声,道:“李志存不是这种人,我苦头陀就是诬赖好人了?”  王笑笑道:“头陀爷爷恐伯是误会黄山老叟鬼魔爷爷了,以徒儿猜测,黄山老叟鬼魔爷爷面冷心热,只怕头陀爷爷前脚出了黄山,黄山老叟鬼魔爷爷后脚也下山了。”  邪神李长风敞声一笑,道:“如何?徒儿之见,与我不谋而合,我看你不如再上黄山一起,即知李兄究竟。”  苦头陀默然半晌,吐出一口长气,道:“或许是我性急了些,不过遇见李老儿,我还非得狠狠骂他一顿,他李志存凭什么想一手包办此事,姓头陀的与司马长青交情不如他?”言下虽有嗔意,自是信了,其实他非不知此理,只是心中气李志存不过而已。对于此事,蔡灵灵根本不识李志存,无从置喙。  王笑笑话锋一转,道:“师父你为什么放过梅步昌及钟离那批人?”  邪神李长风哑然一笑,道:“你小看他们了,梅步昌功力与师父相差极微,放手一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蔡灵灵憋了半天,忽然道:“我看姓梅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信他能接下我家”四象化形掌“。”  邪神李长风笑道:“灵儿,你功力超凡入圣,又当别论。”  蔡灵灵突然想起,邪神李长风已言梅步昌功力与他相差无几,自己这一说,岂不连邪神李长风一起看轻了,不由忸怩道:“我功力很差。”  邪神李长风道:“你功力之高,有目共睹,那也不必谦虚了。”他深明禁忌,并未对蔡家武功,略为探询,顿了一顿,道:“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东方不败已至江南了。”他淡淡说来,王笑笑却大吃一惊。  要知“碧玉谷掘宝”,玄冥锻羽而逃,临走时,东方不败扬言十年百年之后,玄冥若有奇才出世,登门索取玄冥一派失物,意思就是要与华家再争雄强。东方不败也算一代枭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华天虹功力之高,既已深知,没有四五分把握,焉敢自取前车之覆。他这一重入中原,一场大战,已是隐隐欲来。  王笑笑一惊之后,旋即平静地道:“东方不败恁地?九阴教主恁地?那鬼鬼崇崇的玄冥教主又恁地?”  邪神李长风心中暗暗喜许,表面却怒声道:“你连梅步昌都敌不住,还论东方不败,大发狂言,也不惧别人齿冷?”  蔡灵灵见王笑笑受责,不知邪神李长风内心所思,以为他是真怒,想代他说上两句话,口齿一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  王笑笑却神色自若,道:“取法乎上,徒儿不敢自我非薄。”  邪神李长风道:“既然如此,让你一个人去吧,师父不管你了。”站起身子,道:“老和尚走啦。”  王笑笑大感意外,怔了一怔,也悚然站起,道:“师父您生气了?”  邪神李长风微微一笑,道:“自家徒弟,师父有什么好气的。”  王笑笑见他果不似发怒神情,心头略定,愕然道:“那师父为什么要走了?徒儿还有很多事想向您禀告啊。”  蔡灵灵也站起娇躯,道:“李爷爷,这般深夜,您老人家去我家休息休息吧。”  邪神李长风道:“下次再说,眼下我与老和尚正有要事待办,倒是徒儿,师父有两件事要你记住。”  王笑笑肃容受教,只听邪神李长风缓缓道:“魔教和九阴教就算声势浩大,犹不足虑,以师父之见,那玄冥教才是心腹之患,玄冥教主是谁,你要好好打听,这是一件。”第127章、富贵风流在险途  苦头陀在他说话中,站起身来,道:老淫贼,你婆婆妈妈的,我可要先走一步了。”佛尘一摇,又向蔡灵灵道:“灵儿,如今且不忙到你家,待吃你喜酒时,再去不迟。”呵呵一笑,转身行去,他号称不戒逍遥和尚,轻功何等高强,一眨眼已转入山角。  蔡灵灵虽是娇靥一红,却高声问道:“头陀爷爷,您去那里?”  苦头陀没有回答,邪神李长风却道:“灵儿,不必理他。”又接下去道:“那黑衣少女与九娘,你必须好好保护,因为我怀疑他们与杨文广有关,这一件更要记牢了。”  蔡灵灵闻言急声道:“什么黑衣少女,李爷爷。”  邪神李长风道:“你问笑笑吧,他知道最清楚。”  忽听王笑笑道:“徒儿都记住了,师父还有教海么?”  邪神李长风道:“没有了,只望你好自为之,勿堕家风。”又向蔡灵灵道:“灵儿,彼此谊属一家,我也不多说了。”  蔡灵灵道:“李爷爷说不多说,这不又多说了。”邪神李长风大笑一声,白袍一拂,迳自去了。  王笑笑见她在邪神李长风消失之后,犹自楞楞着,不禁一按她香肩,道:“灵妹,我们也回去了。”  蔡灵灵应了一声,忽然嗔道:“好哇,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一名黑衣少女,你跟她是如何认识的,快招出来。”  王笑笑那会不知她想些什么,心中暗笑,道:“你又不曾问,这等小事,我想也犯不着多罗嗦了,既然你要知道,我还能不告诉你。”  蔡灵灵星眸一横,道:“说呀。”  王笑笑笑道:“此非善地,还是边走边说吧。”  拉住蔡灵灵玉手,施展轻功,强拖她驰回城中。王笑笑对姑娘们心意,那是清楚中的清楚,他与那不知名的黑衣少女,也无私情存在,坦然叙来,蔡灵灵自是疑念尽去。其实蔡灵灵天真无邪,倒不是有什么醋意了,只觉得王笑笑认识的少女,她不知道,芳心总觉老大一个疙瘩而巳。  他两人何等脚程,谈话间,巳进城中,恰巧樵楼传来四更鼓声,城门未开他们自是越墙而入。进入自己家中,蔡灵灵仍不叫门,越墙而入,却见大厅中灯火辉煌,原来管家王老五仍然候着。蔡灵灵向管家王老五道过劳,请王笑笑稍候厅中,竟一人独进后院。  半响,她忽然玉面凝霜,气冲冲地回到大厅,王笑笑连问她二三声,她都不答,一叠声叫另一个贴身小婢“琪儿”,去将管家王老五再找来。王笑笑知道必有事故,却也猜他不透,好在立可揭晓,便也含笑坐候。不到盏茶时光,管家王老五已随着琪儿入厅,他方回房,犹未及脱衣安歇,急闻蔡灵灵找他,心中不禁惊疑不定,入厅方道:“小姐……”  蔡灵灵已截口道:“王伯伯,”瑶池丹“到那儿去了?”  管家王老五惊道:“什么”瑶池丹“?”  蔡灵灵黛眉一扬,道:“天下难道有第二个家派有”瑶池丹“?”  管家王老五瞠目道:“”瑶池丹“不是仅有夫人及小姐知道收藏位置么?怎会不见了?”  蔡灵灵莲足一跺,道:“唉,真气死人。”  王笑笑闻言至此,已知其故,笑着插口道:“灵妹,王总管,有事坐下来慢慢商量,失去了”瑶池丹“,也没有什么值得急的。”  蔡灵灵横他一眼,娇嗔道:“你倒说得轻松,你可知道这”瑶池丹“是由千年参仙、何首乌,及一枝已在三千年以上的茯苓为主药,配上其他数十种灵药炼成的,当初仅炼成十颗,三百年来珍贵使用,犹余二颗……”  王笑笑打断她的话,道:“灵妹是不是曾服一颗?”  蔡灵灵“嗯”了一声,道:“我幼年先天不足,几乎死去,所以有幸得服一颗,故有如此功力,你就知道这”瑶池丹“效力之大了。”  王笑笑笑道:“虽然珍贵,既已失去,也是无法。”  蔡灵灵见他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大为恼怒,道:“我本来想拚着违背祖训,要将余下两丸给你服下,这下好了,你活该。”星眸含泪,又转向管家王老五道:“快说,是谁拿走了?”  管家王老五歉道:“这这……”  蔡灵灵怒道:“不要这这的了,王伯伯,你不但精明强干,连武功也算一等一的了,怎连家中失窃也不知,我看金陵世家也要完了。”她平时对管家王老五,视做长辈,从不轻忽怠慢,如今急怒交加,竟不顾轻重了。话一出口,也觉得太过,歉然道:“王伯伯,我年纪小,不懂得说话,你多多包涵。”  管家王老五当然不会介意,愧然道:“小姐说得不错,我管家王老五也太无能了。”  王笑笑知蔡灵灵之急,全是为他,心中暗感,温言道:“灵妹,你的厚情,我心领了,我想武功当靠苦练,何必靠灵药。”  忽听厅口传来一个苍老清越的口音道:“说得好!欲成大功者,必先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一味仗恃外力,庸人而已。”  三人无不一凛,他们都有飞花落叶,十步可闻的功力,而被人无声无息的欺进厅口,这人的功力也可想而知了。旋目望去,灯光下,却见一位瘦骨磷峋,满脸皱纹,一袭灰布僧衲,一双多耳麻鞋,正是长青大师。蔡灵灵首先欢呼一声,扑入他怀中,道:“爷爷,你知道”瑶池丹“失窃的事么?”  长青大师瘦手轻抚她如云秀发,慈祥地道:“窃贼就是爷爷,岂有不知之理?”  蔡灵灵玉面一仰,尖声道:“爷爷,您……”倏然住口。  王笑笑蒙长青大师授以“九阴无极心法”的口诀,却未见过长青大师,但他聪慧绝伦,焉能不知眼前的人即是元请大师。整衣肃容下拜道:“晚辈王笑笑,拜见前辈,并叩谢前辈授艺之恩。”  长青大师受了他一拜,大袖一拂,王笑笑但觉一股劲气迫他不得不站起,心中想道:“这位前辈的功力,已入神化,不在师父之下。”  只听长青大师道:“孩子,老衲受你的了,站起来吧。”顿了一顿,又道:“你知老纳为何受你一拜么?”  王笑笑略一吟哦,肃容道:“晚辈知前辈有意成全……”  他一言甫毕,蔡灵灵已嚷起来,道:“爷爷,您老人家已至天人之境,难道还要”瑶池丹“增加功力?”  王笑笑不得不住口,却见长青大师轻抚蔡灵灵秀发道:“爷爷年将九旬,快入土了,增加功力,又有何用?”转面问管家王老五道:“老五,记得老衲么?”  管家王老五本来是一脸惊疑之色,这时忽然泪流满眶,撩衣下拜道:“老五拜见老主人。”  原来当年长青大师未出家时,管家王老五正是侍候长青大师的人,那时管家王老五犹非总管,年纪尚轻,久而不见,长青大师面容亦变,难怪他虽觉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长青大师一抬臂,发出一道柔和的气劲,将管家王老五托了起来,道:“老衲如今已不是你的老主人了,这些俗礼免了。”  管家王老五一愕,忙道:“老主人……”  长青大师摇头叹道:“若是你们见了老衲,都是这般哭哭啼啼的,老衲以后不再入金陵世家一步了。”  管家王老五连忙收泪,蔡灵灵人在长青大师怀中,却转过螓首,纤手在玉面上连羞几下,道:“王伯伯胡子都这么长了,还像小孩一般哭,也不害羞。”  长青大师斥道:“灵儿不准胡说。”又对管家王老五说道:“老五,你去歇息吧,这里不须要你,我与王公子及灵儿另有事清。”  王笑笑道:“前辈,你以前叫晚辈孩子多亲切,为什么又改口了?”  长青大师微微一笑,道:“好,老衲就喊你笑笑了。”  蔡灵灵脱口道:“笑哥哥的长辈都喊我灵儿,灵儿的长辈,也应喊笑哥哥笑笑才是呀。”  管家王老五却道:“小的不累,还是侍候着吧,绝不会打扰老主人与王公子及小姐的。”  长青大师欢声道:“这是你的一片心意,老衲也由你了。”  走入厅中,将蔡灵灵放了下来,几人都入了座,管家王老五却侍立一旁,无论如何不肯坐下,也只有由他。又听蔡灵灵叫道:“琪儿,看茶来。”琪儿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长青大师微笑道:“爷爷又不是客,看什么茶?”  蔡灵灵就等他这一句话,打蛇随棍上,道:“爷爷不是客人,那是主人了,主人那有不住在家中的,您老人家也就别走了。”  长青大师委实缠她不过,只有笑道:“灵儿你一味胡闹,你听我说。”长青大师缓缓道:“我家的”九阴无极心法“了,此心法别走蹊径,大异一般武学之理……”。  他本待详析其理,蔡灵灵却不耐,娇声道:“好了,好了,这些笑哥哥和我都知道了。”  长青大师无可奈何,道:“你娘真宠坏你了。”语音一顿,道:“简单说吧。”九阴无极心法“分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是”逆气行功“,先使血气能自然逆行,才能进入第二层的”怀玄抱真“,第三阶段最难,要”两极浑论“,正逆相须相生,两极便是无极,才算已达”无极“的地步了。”  蔡灵灵道:“灵儿不必说,是在第二阶段,您老人家想必已达至高无上的境地了。”  长青大师微笑道:“学海无涯,武功亦然,故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直说,岂有至高无上之说,所谓太极者,无有不极也,无有一极也,灵儿,你懂么?”  蔡灵灵螓首一摇,道:“灵儿不懂,灵儿只问您老人家练到了哪一层境地,您说这些玄言玄语做什么?”  长青大师道:“爷爷也未突破”两极浑论“而达”无极“之境,倒是你笑哥哥大可于短期内达此处奥境。”  王笑笑脱口问道:“爷爷已有七八十年火候,犹未能至的地步,笑笑如何能至?”  长青大师道:“这是福缘,笑笑,虽说如此,成不成还难讲,而这一关如欲突破,其艰苦实非人可忍,你意下如何?”  王笑笑虽觉此次反祸为福,突如其来,未免有些突兀之感,忧喜亦是难免,但面色如常,既为因功力即可至神化之境而喜,也为因长青大师所言破关艰苦而惧,恭恭敬敬一礼,道:“笑笑听凭爷爷作主。”  长青大师道:“好!事贵从速,我们就至茅山。”说着人已站起,似欲立刻出发似的。这时,已过五鼓,天色已亮,小婢琪儿将灯火均皆吹灭。管家王老五见长青大师欲走,欲出言挽留,却又不敢。  蔡灵灵却少顾忌,一把拉住长青大师大袖,道:“就在家中帮笑哥哥练功不好?”  长青大师摇头道:“不行,地近尘嚣,且各方邪魔,大有聚集此地之势。”  蔡灵灵道:“灵儿自然是同去。”  长青大师道:“谁都可以同去,就是你不可以。”  蔡灵灵星目一睁,道:“为何?”  长青大师口齿启动,却是没有解释。他主要是怕王笑笑练功的苦况,让她看见了,如她心头不忍,岂不反害了王笑笑。王笑笑随长青大师一同站起,这时忽道:“爷爷……”  长青大师向他望去,李眉微皱,道:“瞧你似有话要讲,那就讲吧。”  王笑笑尴尬一笑,道:“笑笑与那现今的”九阴教主“陈若素傍晚有约,在九阴教金陵分坛……”  长青大师戳口道:“眼下增进功力要紧,这个约不赴也罢。”  王笑笑想了一想,道:“笑笑想,人无信不立……”  蔡灵灵也想与他多聚一会,她本来反对王笑笑赴约,这时却道:“爷爷,时间不会浪费的,我们不是仍可练功?”  长青大师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含有深意地笑道:“也罢,笑笑今夜亥时至雨花台,老衲走了。”  “走了”二字甫一出口,众人眼前一花,长青大师已然不见,大李天来无踪,去无影,这份轻功,已非惊世骇俗所可形容了。  折腾一夜,蔡灵灵念王笑笑与陈若素之约不可不赴,应当多作休息,当下令管家王老五等下去,亲自送王笑笑入后院歇息。  王笑笑所歇息的房子,是蔡灵灵之父蔡宇春所居,三明两暗,包括了书房、卧室,宽敞雅洁,虽已无人,仍旧时时清扫,蔡灵灵说是她母亲蔡文姬令一切均保持原状,候蔡宇春归来,惊喜一阵。  由此可见他夫妻情义之深重。王笑笑见室中布置,无不古香古色而淡雅朴素,很可以想像出这一代金陵世家之主,是个胸怀淡泊高古的人。  蔡灵灵将他送进卧室,正欲告辞。王笑笑却忽然一把搂住她柳腰,向她朱唇印下。  蔡灵灵急道:“不要这样,让婢仆见……”话犹未毕,樱唇早被盖住,说不出话来。她虽感羞怯,但瞬即为王笑笑那热情地拥吻融化,也不知不觉地丁香暗吐,又抱住王笑笑健躯。  两人拥吻片刻,只觉浑身火热,再也顾不得许多,开始宽衣解带。不久,两人都一丝不挂的站在对方的面前。俩人迫不及待的互相相拥抱,热吻着,热情如火的燃烧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蔡灵灵肌肤光滑而极富弹性,王笑笑在她的身上狂抓乱吻,贪婪地感受着。  “啊……啊……唔……唔……噢……噢……啊……啊……笑哥哥……唔……唔……噢……好美……好……好……美……哎哟……嗯……嗯哼……笑哥……啊……啊……”  蔡灵灵兴奋使王笑笑全身的热血沸腾,他用力的搓揉着玉 乳,玉 乳便不规则的摇摆。蔡灵灵的胴 体不停的扭摆,香汗涔涔而下。她迷人的媚眼微闭,舌尖不时往外伸并围绕在双 唇上下左右打转,更是迷人至极。  “啊……要……死了……噢……嗯……好哥哥……亲……亲……啊……唔……唔……我……我……啊……要……你……你……唔……哎……哎……”王笑笑把蔡灵灵的大 腿分开,那迷人的桃花洞便出现在她的两条粉 腿顶间,蜜 汁已流了一大片,他伸手一探。  “啊……唔……唔……唔……哼……用……力……用力……唔……不……要停……不要……啊……要……要死……死……是……是……唔……唔……啊……用力……插……抽……啊……妹妹……好乐……唔……不要……停……”  蔡灵灵的桃花洞相当狭小,王笑笑再也忍耐不住,立刻起身将蔡灵灵的两条美 腿放在自己肩上,随手抓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肥 臀上,这样可以插得得深入些。  “快快……快等不……啊……好人儿…坏哥哥…给我……唔……唔……哎……哟……哎……哟……笑哥哥……行行……好……快……快给……妹妹……唔……唔……对了……就是……这儿……啊……插 进……来……吧……插死……妹妹……嗯……嗯……”  “噢……噢……啊……对……对……用力……用力……顶住……顶住……啊……天啊……唔……好样……啊……好大的宝贝……啊……塞得……好满……唔……妹妹……好胀……好爽……唔……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哟……抓抓我……我的奶……奶 子……啊……对……用力……干……干死……我……干……顶……嘘……嘘……快……快……呀……呀……我……升天……升……天了……”  蔡灵灵被王笑笑干的死去活来,昏昏沈沈,娇喘着,口中一阵狂叫,双手在他身上猛抓,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交织着一片美女出浴图,因为她的香汗也早已漓淋而出。宝贝在她的阴 户内进进出出,使她更加疯狂了。  “灵灵,你趴下来,屁 股要抬高。”  “唔……笑哥哥……你好厉害……妹妹都依你的……”  蔡灵灵的身材真是绝伦无比,这样的姿势使她的曲线更表现得完美动人。此时,王笑笑从后面可以清楚的看清蔡灵灵那醉人的桃花源洞,就在她那屁 眼下的地方,彷佛在向他不断的召唤,阴 户的周围尽是方才寻乐所留下的战果,像是沼泽地带的生态环境。王笑笑爬上去,大手就抓着她的两片肥 臀,宝贝便对准着她的阴 户。  “哎……哟……”宝贝进去了,蔡灵灵舒畅的叫了起来。又是一阵猛抽,蔡灵灵的那对奶 子便不停的摇动,王笑笑的手也不停的去抓它们。她丰腴的双 乳经过他的抚摸,使蔡灵灵更加的兴奋,阴 户内被宝贝猛戮蜜 汁更不停的外泄。而王笑笑则像一头猛狮,一发不可收拾。  “唔……唔……唔……嗯……好哥哥……好……美……好大……大的……唔……宝贝……唔……用力……用力……啊……我……来……来……啊……妹妹……快……来……了……唔……妹妹……妹……等哥哥……等……啊……宝贝被……妹……妹……妹咬得好……舒服……妹妹……的洞……好美……噢……等我……哥哥……快射……射……唔……”  王笑笑此时自知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用力一阵狂插猛抽,把蔡灵灵的阴 户搅得啾啾叫响。过了不久,王笑笑的全身一阵抽 搐,宝贝一阵抖动,便将他的阳 精射向蔡灵灵的体内。此时欲仙欲死的蔡灵灵被阻精一射,更是兴奋无比。身体一阵哆嗦,口中喃喃自语,火蛇吐珠似的,朱唇微开:“唔……唔……啊……我……我……来啦……唔……”  蔡灵灵终于达到了高 潮,倦伏在床上,被单都沾满了她的蜜 汁。  忽听琪儿的声音:“小姐,王公子的早餐,啊……”琪儿看见床上的两人赤 裸裸的拥抱在一起,顿时满脸通红,差点没把手中的盘子给扔掉。  王笑笑光溜溜的下了床,接过盘子,琪儿扭身想跑,被王笑笑一把搂住:“啊,公子你……”王笑笑自然的紧紧吻着她。第128章、美女若素  王笑笑一把抱着琪儿,在她身上抚摸起来。琪儿被王笑笑的手一摸,全身有一种舒服而奇异的感觉。王笑笑的手,摸到了她的乳 房了。琪儿就感到一阵又痒又舒适的感觉,涌上全身,她的脸红了,心也跳的厉害了:“公子,你要干什么?小姐……”  蔡灵灵笑着道:“琪儿别怕,笑哥哥很温柔的,你要乖一点。”琪儿闻言果然不再挣扎,柔顺地任由王笑笑予取予求。  王笑笑的手往琪儿的小腹摸去,还想摸她的幽谷。琪儿不由自主地把腿夹紧。王笑笑的手伸不进去,就在她的幽谷上轻轻揉弄起来。王笑笑在她的绒毛上揉了又揉,揉的琪儿有些控制不住了,王笑笑的手,已伸进她的跨下了。琪儿把大腿叉开了些,他的手指摸到了她的沟壑了。细嫩的两片幽谷,下面一个圆圆的洞,也有些湿润起来。  王笑笑一面吻她,一面脱去琪儿的衣服。雪白的肉 体,细嫩光滑,胸前的那对乳 房,圆滑高挺,十分迷人,王笑笑抱起她,放到床上。琪儿软弱无力,任他摆布。赤 裸着全身的琪儿,本能的把双腿夹在一起,双手掩着小谷。  王笑笑道:“让我看看嘛。”  琪儿道:“公子,好羞人,不要嘛。”  王笑笑道:“刚才已经被我摸过了,看看有什么关系?”  琪儿羞道:“怪不好意思的。”  王笑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的宝贝让你摸好了。”  琪儿道:“不要脸,谁要摸你。”口中虽这么说,可是手已伸过去,一把握住了大宝贝,对着龙头上,捏了两下,王笑笑的宝贝翘的更厉害了。  王笑笑这时,也把手伸到她的下面去。琪儿把腿张开了些,他的手摸到了幽谷。幽谷口上水汪汪的,红嫩的小谷长的好美。高高的幽谷上,一片谷毛,黑黑亮亮。琪儿的手套动着大宝贝,王笑笑就一翻身,骑到琪儿身上。  王笑笑道:“琪儿,把双腿叉的开开的,小嫩谷不要夹的紧,放松一点,哥哥会很温柔的。”  琪儿娇羞道:“公子,你可要轻点呀。”  王笑笑道:“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琪儿这时也欲火上升了,幽谷里面痒的好厉害。王笑笑用手抓着大宝贝,琪儿的大腿也叉的更开了,露出了整个水汪汪的小嫩谷来。王笑笑在她谷口上揉弄着,小嫩谷里,就流出许多骚水。王笑笑的龙头揉弄一阵。琪儿的谷,越揉越痒了。  琪儿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公子,谷里好痒呀。”  王笑笑便把龙头对着她的小谷中,顶了一下。琪儿感到一个大肉球挤到里面来了。虽然有点痛,但并不厉害。她就把双腿,再叉开了些。王笑笑用力一顶,大宝贝就插了一半进去。琪儿感到谷里一阵剧痛,小嫩谷好像撕开一样,又像刀割似的,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叫道:“哎呀……公子……痛死我了………”  蔡灵灵忙安慰着道:“琪儿,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王笑笑见她忍住了,又用力一顶。整根宝贝,都顶到谷里去了。琪儿感到谷里又一阵奇痛,同时插的更深了。王笑笑的宝贝插到她的小谷去之后,便伏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的,两手抚摸着她的乳房。琪儿的谷里,痛的有些麻木了。可是王笑笑揉着她的乳房,又揉她的谷毛,使她感到全身十分舒服。王笑笑一面抚摸她,一面吻着她,她也把舌尖送到王笑笑的口中去,两人互相吸吮舌头。  大宝贝泡在琪儿的谷里,泡了一会儿,琪儿感到谷里一阵酥痒起来,痒的使人无法忍耐,又觉得宝贝在谷里一跳一跳的。琪儿道:“哎呀……我谷心好痒……”  王笑笑于是抬起屁股,向下一压。琪儿感到谷里,一阵舒坦。这是有生以来,从未尝到过的舒畅,谷心上的痒味没有了,代之而来有说不出的好法。王笑笑轻轻的抽送着,抽插了一会,琪儿心想,抽快一点也许会更过瘾的。她就搂着王笑笑道:“公子,你插快些,让我试试好吗?”  王笑笑知道她尝到滋味了,便抬起屁股,连连的抽插起来了。这样一抽顶,琪儿感到谷里有无比的舒畅,一阵阵的酥酥,一阵阵的奇涨。把小谷插的,只是直冒水,心头上也美多了。琪儿娇声叫到:“啊啊……这是什么味……美死人了……哎呀……好公子……你真会插谷……”琪儿一面叫,一面嘴中直喘,双手把王笑笑搂的紧紧的。  王笑笑就用起力来,大力抽插,琪儿的小谷开始冒出大量的水来了,小谷中“滋滋”的响起来了。琪儿又叫了起来:“哎呀……我这个……小嫩谷……怎么插……的会响嘛……好哥哥……用力插吧……”  王笑笑一口气,就插了一刻钟。琪儿正在享受着这大宝贝抽插的舒服滋味,忽然之间,全身都颤抖起来。这一颤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身子一阵酥麻,谷心一阵快感袭来。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一股奇特的热流,向外直泄。王笑笑的宝贝一酥,腰上一麻,一股浓精,直射而出。琪儿感到谷心上奇烫,有些液体射到谷心。她的精华,也同时泄了出来。加上王笑笑的热精一烫,谷里好像开花一样。  “啊……公子……琪儿死了……”她双手一松,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王笑笑看琪儿已经不堪采撷,于是转移到蔡灵灵的身上,又是一阵亲吻、抚摸,双管齐下。蔡灵灵娇喘呼呼的呻吟着,一双乳房不停的抖荡著,是那么迷人:“笑哥……别逗妹妹了……受不了了……”她此时春心荡样,全身发抖,娇声浪叫,真是太美太诱人了。  蔡灵灵的绒毛浓密鸟黑又粗又长,将整个阴阜包得满满的,下面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肉缝上湿淋淋的挂满水渍,两片小沟壑,一张一合的在动著,就像小嘴一样。王笑笑把她两条腿分开,用嘴唇先到那洞口亲吻一番,再用舌尖舐吸她的大小沟壑,舌尖伸了进去舐刷一阵,再用牙齿轻咬她的玉豆。  “啊……啊……哎呀……笑哥……你要弄死我……哎呀……”蔡灵灵被我舔得痒入心底,屁股不停的扭动,双手抓住王笑笑的头发,屁股不断的往上挺,向左右扭摆。  “啊……哎呀……笑哥……我受不了了……你……舐……舐得我全身酥痒死了……我要……了……”王笑笑用舌功一阵吸吮咬舐,她的一股热滚滚的淫液,已像溪流似的,不停的流了出来。她全身一阵颤抖,弯起双腿,把屁股抬挺得更高,把整个阴阜更高凸起来。  王笑笑看她已经很需要了,就翻身上马,手握大宝贝,先用那大龙头,在她的阴阜上研磨一阵,磨得蔡灵灵酥痒难当的叫道:“好笑哥……别在磨了……我里面痒死了……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下去……给我止止痒……求求你……快嘛……”  “坏哥哥……我都快痒死……你还在捉弄我……快点插进来啊……真急死人了……快……快点嘛……”  王笑笑不敢再犹豫了,立刻把大宝贝对准谷洞猛的插下去。“滋”的一声,一捣到底,大龙头顶住了她的花心深处。王笑笑开始轻抽慢插,蔡灵灵也扭动屁股配合他的抽插:“嗯……好美呀……好哥哥……灵灵的小谷……被你的大宝贝……搞得好舒服……再快一点……”  “哎呀……笑哥……你的大宝贝碰到人家的花心了……呀……灵灵被你的大宝贝……搞死了……我又要给你了……哦……好舒服呀……”一股滚烫的淫水直冲而出。  王笑笑感到龙头被热滚滚的淫水一烫,舒服透顶,刺激得他的原始性也暴发出来了,改用猛攻狠打的战术,猛力抽插,研磨花心,三浅一深,左右插花,把所有的招式,都使出来。蔡灵灵则双手双脚紧紧的掳抱着他,大宝贝抽出插入的淫水声,“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好哥哥……灵灵……可让你……你……插死了……好哥哥……哎呀……我痛快死了……啊……”蔡灵灵这时感到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舒服得她几乎发狂起来,把王笑笑掳得死紧,把屁股猛扭猛摇。  “哎呀……好哥哥……痛快死灵灵了……啊……我舒服得要……要飞了……笑哥哥……我不行了……又……又要了……呀……”王笑笑是猛弄猛顶她的花心,灵灵这时已无力再紧抱王笑笑了,全身软棉棉的躺在床上,那种模样分外迷人。  王笑笑抽插停正无比舒畅时,见她突然停止不动了,使他难以忍受,双手分开她的两条腿,抬放在肩上,拿过个枕头来,垫在她大屁股的下面,挺动大宝贝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蔡灵灵被王笑笑这一阵猛搞、粉头东摇西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淫声浪叫:“哎呀……好哥哥……不行呀……快把灵灵的腿放下来……啊……我的子宫要……要被你的大宝贝顶穿了……笑哥哥……我受不了啦……哎呀……我会被你搞死的……会死的呀……”  “灵灵……忍耐一下……我快要射了……你快动呀……”蔡灵灵知道王笑笑也要达到高潮了,只得提起司马力,拼命的扭动肥臀,并且使出阴壁功,一夹一放的吸吮著大宝贝。  “啊……笑哥哥……灵灵……又丢了……啊……”  “啊……灵灵……我……我也射了……啊……”  两人都同时达到了性的高 潮,紧紧的搂抱在一起,猛喘大气,魂飞不知何去了。  休息片刻,王笑笑意欲重振旗鼓,蔡灵灵娇声求饶道:“笑哥哥,妹妹实在不行了,你饶了妹妹吧?”  琪儿羞怯地接道:“公子,小姐累了,让琪儿陪你吧。”  王笑笑笑着对蔡灵灵道:“灵灵,你看你这侍女多好,还能帮你……”嘻嘻一笑,却不说下去。  蔡灵灵娇嗔道:“你还说呢?像条饿狼,永远也喂不饱私的。”  琪儿禁不住掩嘴娇笑不已,王笑笑笑道:“琪儿,你敢笑话我,看我有你好看。你们说我是饿狼,那我就做回饿狼……”说着,只见他如饿狼吞羊般,身子猛压在琪儿的娇艳肉体上。双手张开,把琪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把两片火辣辣的嘴唇,贴在她的香唇上。  琪儿如饥似渴,像久旷的怨妇热烈的反应着,她用小香舌缠着王笑笑的舌头,热情又贪婪的猛吸着。同时,王笑笑的双手也展开猛烈的攻击,左手紧握着琪儿那又坚又挺的乳房,且不时地用着手指轻揉、轻捏着那两粒如熟透葡萄般的乳头,并且右手沿着白嫩浑圆的玉腿向上直探。  琪儿修长的粉腿开始颤抖着,纤腰如水蛇般的扭动着。刹那间,琪儿已娇喘嘘嘘,全身酸痒,一双腿成大字般的分开,小嘴不住地呢喃叫春着:“哎唷……公子……我……我好痒……痒……唔……小嫩谷流水啦……嗯……哼……”  王笑笑更得寸进尺地,对饱满的幽谷不停的挑逗着。对于女人最敏感的玉豆,特别的揉捏一阵。弄得她幽谷骚痒难挨,淫水直冒不已。琪儿忍不住地伸出手来,去握住他的大宝贝,在大龙头上也狠劲的捏揉着。她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娇哼浪叫着:“好人……嘴……哎唷……笑哥哥……我……我受不了……小谷又痒……又酸……琪儿要浪死了……哼……”  王笑笑见时机成熟了,忙用手拨开她的两腿,跪在琪儿的下体中间。右手分开她密密的绒毛,左手轻分那两片饱满肥突的沟壑,手触在香谷上面湿滑滑的。  “哦……”琪儿咬紧银牙,瞪着那双勾魂的媚眼望着他,酥胸急剧的起伏,两只乳房不住的浪摆着:“哼……你好坏……笑哥哥……我……我要你嘛……我要你的大宝贝……唔……嗯……小谷痒……好难过……”  王笑笑见琪儿已淫荡得浪叫出声,勾逗得他神魂飘飘,宝贝忘形的暴跳几下。他立刻满足她的需求,展开要命的攻势。屁股开始一起一伏的挺动,大宝贝对准肥嫩的春谷,便是狂插猛抽不断。两手各握住一只丰满的乳房,使劲的揉着、搓著。  这阵狠劲的插抽,正中琪儿的下怀。大宝贝在小谷里抽抽插插,使得小嫩谷涨的满满地,美的浑身爽快,一阵既充实又酥麻的快感却上心头,使得她忘情的浪叫着:“哎唷……喂……公子……好……好……哦……再插……啊……小谷舒服死了……哼……哼……  琪儿的乳房被揉得痒到心底,屁股拼命上抵,还不时的前后左右磨转,王笑笑也把腰干使劲的往下顶撞,幽谷内花心受到大龙头的撞击,既酥麻又快感,只乐得琪儿连连喘着道:“好哥哥……哦……唔……大宝贝哥哥……我好……舒服……唔……哎唷……顶到人家花心……哎……好酸……”  王笑笑听她叫舒服的娇声连天,忙托起她粉白的肥臀,挺着宝贝猛力的大起大落抽插着。琪儿娇小的幽谷含着大宝贝进出收缩,谷肉不停的翻吐着,每当大宝贝往下压时,一股白色的淫液就被挤得溢出小嫩谷,顶着臀肉沟,流湿了整个床单。  “啊……笑哥哥……啊……琪儿可……可让你……玩死了……哦……要命的大宝贝哥哥……”  王笑笑见她浪劲十足,忙挺起身子,把琪儿的玉体翻转过来。此时的琪儿就趴在床上,望着她那肥白丰满的粉臀,惹得王笑笑更是一阵的肉紧万分。他又迅速的伏下去,贴着琪儿滑嫩的背部,伸手分开两片肥饱的臀肉,大龙头找到了玉户口,忙又屁股一挺,宝贝“卜滋”一声,尽根没入。  正当舒爽的欲仙欲死时,王笑笑却要命的把大宝贝从小谷拉出,使得琪儿顿觉小谷非常的空虚,使她无法忍耐。但是身躯被他翻转过来,当王笑笑又再次的压下来后,她又重拾那种涨、满的充实的快感。一根又粗又长的特大号宝贝,深深抵住琪儿的敏感花心,她立即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不由得急急往后挺扭着肥臂。随着屁股的扭动,大龙头一下下的磨擦着谷心,磨得她突突乱跳的花心好不痛快。  禁受不住这心底阵阵传出的骚痒,琪儿淫浪得浪哼咻咻着:“哎唷……笑哥哥……喔……要命的大宝贝……哼……小妹……唔……真是舒服透了……美……我……爽死了……哎唷……我……我……我受不了啦……呵快……我要丢……啊……丢……丢……了……”  琪儿口里不绝的浪哼,随着王笑笑的大宝贝插抽,极度狂浪,神态淫荡的,乐极魂飞,欲仙欲死。琪儿粉脸赤扛,星眼含媚,不停的浪叫,幽谷颤抖的收缩,一股滚烫的精华,浇淋得龙头酥麻,全身遍体的舒畅。  “琪儿……好妹妹……啊……美死了……嗯……好小嫩谷……大宝贝好爽……哦……我也……喔……射……射精了……”  王笑笑双手按住她两条浑圆的大腿,猛力的抽抽三下,一股热热的阳精,直泄入她张开的花心里,使得琪儿玉体一阵哆嗦,口中呻吟着:“唔……哥……泄死我了……”两人销魂的忘情紧紧纠缠着,沉醉在美妙境界之中。  当王笑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大亮,蔡灵灵和琪儿都已经不在了,于是起身穿衣。见榻沿有个楠木大椅,随手扯了过来,盘膝练功。他先练了一会华门心法,再将“无极定衡心法”练了二遍。练完心中忖道:“长青大师说我能将这心法练至无上境地,究竟是什么法子?”想了一想,不得要领。  他童心忽起,竟想看看如果我练华门心法与“无极定衡心法”究竟有什么情形?他是少年心性,想起就做,竟不顾那莫测后果。要知一心两用,犹能导致正气岔道,走火入魔,他居然异想天开,想把两种心法,像幼时搅拌水和泥,塑成各式泥人、泥物般并用。这后果,好则罢了,不好,走火入魔,半身不遂是小事,真气乱窜,经脉异道,神志狂乱,也是常见的,再不幸,那是死了。  而这好与坏,并非一半一半,而是九十九与一之比,除非徼天之幸,不然休想活命。故每一位高人,无论他如何怪僻,也不敢把命开玩笑地送去。更何况这华门心法与“无极定衡心法”,一见便可知是互走极端的两种至高心法,无论武学如何高深的人,也无法找出这两种心法有丝毫溶洽的地方。  王笑笑虽知此事危险,只是一来他生性便爱冒险,二来也是未能深知危险究竟有多大,故好奇心起,便不顾一切的做去。刚开始,他因为深谙华门心法,一运起来便不知其他,未能并运。其后,他略为留心了些,居然将“无极定衡心法”也同时运起。  刹那,那一正一逆两股其气,竟然同在经脉中斗起来,他越欲静止,越是错乱,虽知不妙,可是那两股真气竟已不受他指挥,如钱塘怒潮,万马奔腾,不可遏止。他就在这不到盏茶时光中,已是面色通红,大汗淋滴,有如从水中捞起一般。王笑笑暗叹一声道:“罢了。”淡淡处之,不再对身中真气加以控御。忽然脑中如受雷击,“轰”的一声,他已晕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转醒,恍疑似梦,略一凝思,方忆起方才之事,心中一震,暗感两世为人,大呼“侥幸”不已。却觉体内清灵一片,智珠活泼,朗朗欲跃,细察脉中真气,不禁一阵茫然,莫审祸福。原来他竟觉脉中真气逆中含正,正中含逆,亦正亦逆。非正非逆,竟连他也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真气蓬勃,自运自行,似又不见什么祸害。  他这次不敢冒失了,欲待请教长青大师再言其他。这分明是功力精进之证,只是他论轻佻,那是轻佻极了,论稳健,也是异常稳健,华天虹谆谆训子,谓天之降锅,必先以微福骄之,天之赐福,必先以微祸试之,他深凛于心,故不敢便以为是。正自沉吟间,忽听门口传来一丝轻微声息,他朗声喝道:“谁?”  门一开,香风随着红影飘入,银铃似的声音道:“笑哥好坏,吓了我一跳。”第129章、冷艳娇花惹人怜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谁叫你像捣蛋鬼。”却见蔡灵灵已换了红色衫裙,更显得艳光四射,灼若朝霞。  她烁然一笑,道:“怎么?笑哥不认识我了。”  王笑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叹道:“的确不认识了。”顿了一顿道:“每当灵妹换了一件衣裳,我就几乎认不出灵妹。”  蔡灵灵嗔道:“难道你只认衣裳不认人?”  王笑笑摇头不迭,道:“非也非也,灵妹换一件衣裳,则那风采姿容,又见一番精神,偏又每一种都令天下粉黛失色,我从不信天底下居然有此美人,自然要怀疑是不是我的灵妹罗。”他江湖人称笑花郎,笑傲花丛本就是风流不羁,无论是真是假,那甜言蜜语,总是层出不穷。  蔡灵灵芳心窍喜,口中却道:“哼,花言巧语。”顿了一顿,又道:“起来进午餐了,你难道还想练?”  王笑笑道:“我倒有这意思,灵妹如亦不饿,可否将”四象化形掌“的口诀先告诉我?”  蔡灵灵却不愿他废寝忘食的苦练,道:“你想饿死,我还不想陪你挨饿。”见他还坐着不动,上前一把拖住,嗔声道:“还不来。”  王笑笑莫奈何,道:“好,好,去吃去吃。”  这顿午餐,就在这座独院中小厅内进,小婢琪儿一旁待候,仅他们二人在席,但菜肴丰盛精美,十个人也吃不完。看见琪儿一脸羞喜的模样,王笑笑不禁心痒痒,柔声问道:“琪儿,还痛么?”  琪儿羞红着脸道:“还有些痛,公子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王笑笑笑着道:“快活么?”  琪儿娇羞地点点头,轻声道:“快活死了。”  蔡灵灵娇笑着道:“笑哥,你这是多此一问,不过呀……”突然红着脸,说不下去。  王笑笑奇道:“不过什么?”  蔡灵灵低声娇羞地道:“不过笑哥似乎越来越孟害,我越来越感觉招架不住,看来该多给你找些人,否则我非死在你手上不可。”  王笑笑低声笑道:“不是死在我手上,是死在……”说着,指了指裤子上撑起的小“帐篷”。  琪儿和蔡灵灵二女脸羞得通红,蔡灵灵娇嗔道:“笑哥,你不要一大早就挑逗人家啊,人家现在还浑身酸软呢。”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们了。灵灵,告诉我”四象化形掌“口诀吧。”蔡灵灵不忍过拂其意,当下说了。  那“四象化形掌”共有八式,取义四象八卦,式中含式,相推互衍,变化万千,王笑笑但觉“蚩尤七解”虽然诡异毒辣,锐不可当,却是不及“四象化形掌”气势磅礴,奥妙绝伦,果然不愧武圣云震的遗传绝学。那“四象化形掌”,口诀极简,仅不过百字而已,其玄奥之处,不在邪皇所教的至尊霸皇决之下。但是至今,王笑笑的至尊霸皇决也是还停留在第二层的境界,毫无寸进,这让王笑笑着实苦恼。  原本王笑笑的武功在江湖上还是可以的,想当初和谭云二人飞身灭了菊花寨,成就了江湖上一段佳话,那时候人人谈到笑花郎就是一阵胆战心惊,但是如今,江湖多事之秋,似乎都围绕着王笑笑展开,王笑笑毫无头绪之下,武功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孩子,着实苦恼,如今有了这个四象掌,王笑笑终于可以再在江湖上眼眉吐气了。  王笑笑边吃边想诀中精义,忽然灵光一闪,手中箸本是挟向一盘鲈鱼的,却顿在半空中,久久不语。琪儿在旁,不禁罗袖掩口,吃吃而笑。蔡灵灵虽觉好笑,却知这正是他武功突发猛进的时机,瞪了琪儿一眼,阻她发笑。忽听王笑笑道:“灵妹,接我一掌。”手中牙箸一放,右掌似屈还伸,中指独挺,霍然一掌攻向蔡灵灵,正是那招“变动不居”。  蔡灵灵骇然一震,也回敬一招“变动不居”迎上前去,叫道:“我不信你比我聪明那么多。”王笑笑这一掌纵然已窥其神髓,怎能与蔡灵灵十年以上苦练相比。  只是两掌一接,蔡灵灵却吃了苦头,皓腕如折,娇躯一仰,几乎连人带椅摔倒。原来蔡灵灵熟知王笑笑的功力,故掌中贯足同等功力,不意王笑笑功力大增,一接之下,虽知不妙,却已不及再贯真力。她满面娇嗔,拂袖而起道:“好啊,你藏私。”却见王笑笑一掌之后,又复跌入沉思,但见他剑眉时蹙,忽又开展,竟不知她在说话。  蔡灵灵虽恨不得咬他一口,却也不敢误他武功进展,闷然坐下,只听旁边吃吃连声娇笑。她气无可出,这下可有对象了,目一瞪,怒道:“你笑,有什么好笑的?快滚出去,滚的远远的。”  蔡灵灵与琪儿都是与她自幼一起的,对她性情早已熟稔,闻言并不惧怕,道:“是,小姐。”才到厅口,却听蔡灵灵道:“你回来,急什么?怕我吃了你?”  琪儿又笑着走回来,蔡灵灵又素手一挥,道:“滚了,我看见你就讨厌。”琪儿噗哧一笑,跑出厅外。  好半晌,才见王笑笑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蔡灵灵欢声道:“笑哥,你参透多少了?”她方才望了王笑笑半晌,只感觉王笑笑文采风流,颖悟过人,满心爱意,那怨意早不知那里去了。突觉不能太便宜王笑笑,不待王笑笑答话,道:“接招。”素手一扬,又是“变动不居”。  王笑笑朗然一笑,也以“变动不居”一招迎上,道:“来得好。”  两掌相接,蔡灵灵这次有备,自是纹风不动,她想让王笑笑吃些苦头,用足了八成真力。讵料,两掌一接,王笑笑掌上其力怪异无比,竟将她真力旁引,他是稳若泰山。她惊异万分,道:“笑哥,难道你已经取下”瑶池丹“?功力怎么增进如此之多?那真力尤其古怪。”  王笑笑道:“这倒没有。”略整思绪,将刚才逍遥心法、霸皇决与“无极心法”并运的效果说来,蔡灵灵代他雀跃不已。王笑笑笑道:“灵妹,是祸是福,犹且难知,假若中虺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则这当说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了。”  蔡灵灵道:“吠,你少说几句丧气话好不好?”  两人又谈到酉牌时分,赴陈若素之约的事。王笑笑以为既已言明单人赴约,且他功力大增,谅陈若素已非敌手,就由他一人赴约也罢。蔡灵灵却坚持非二人同去不可,说是九阴教高手如云,又是不择手段的邪教,群起围攻,王笑笑功力再高,也招架不住。  争论半天,才决定由王笑笑明着赴约,蔡灵灵暗中跟随。这一顿,直吃了大半个时辰始毕。餐毕,又讨论了一阵“四象化形掌”,王笑笑进境之快且不说,那真力之古怪,更令蔡灵灵惊异不已。问他如何运用,连王笑笑自己也不明白,只觉不由自主的就施展出来了。  看看申时将尽,红日西斜,两人始动身前往。蔡灵灵虑及暗中跟随,红色实太夺目,又换上白色衫裙。王笑笑佩剑执扇,一副贵公子的模样,那折扇自家中携来的,早巳失落,这柄是蔡灵灵赠他的。  一庭微雨湿阶前  忍听凝望天涯远  泛黄诗笺 含泪光点点  红消翠减  细数从前  娇柔私语留昨天  残风剩月对流年  旧曲尘弦  叹缘分浅浅  寒杯冷盏  醉倒花间  云迷水隔念红颜  旧欢如梦泣无言  心碎只把光阴捻  白发照夜在人间  烟愁雨恨忆缠绵  凄凉无力抱影眠  人生若是初相见  世上不再有情癫  一路上王笑笑一边赶路,一边唱着自己的熟悉的歌曲,热的身边的人都躲的远远的,指导人都知道这就是歌魔王笑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世家公子,这两样人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武林人物可以惹得起的,  由金陵世家至钟山西麓,在他边唱边走的脚程之下,顷刻即至。  离那座气象宏伟的宅第犹远,庄门一开,只见那身材矮小的引荐堂主刘老三,领了一批九阴教徒,迎了出来。王笑笑反而放慢脚步,折扇轻摇,走向庄门,那像赴生死之约,倒似参加知友之宴。待他走近,刘老三早已不耐,勉强一抱拳,道:“笑花郎,文采斐然,在下佩服,而且是信人,敝教主有请。”  王笑笑折扇一收,道:“你家教主何在,为何不亲自迎接?”  刘老三阴笑道:“笑花郎能否代表令尊?”言下之意,是王笑笑不配陈若素亲自迎接。  王笑笑折扇一张,扇了两扇,道:“话不是这么说法……”  刘老三早已不耐,道:“笑花郎有何见教?”  王笑笑暗笑他太沉不住气了,益发从容,道:“笑花郎与贵教主也算朋友了,瞧在朋友之情的份上,也该亲身出迎才是,难道如今尊荣,便看不起昔日朋友了?”他顺口胡谄,用意在牵住庄中人注意,好让蔡灵灵混入。  刘老三冷冷地道:“如此说来,笑花郎是非教主出迎,不肯入庄?”  王笑笑摇头道:“不然,贵教主如今终究是一教之主了,这架子倒也不可不摆。”折扇轻摇,当先走去。  刘老三啼笑皆非,连忙追上,道:“在下带路。”  他虽恨王笑笑入骨,可是见他轻袍缓带,折扇佩剑,那雍容风度,也不由心中暗赞道:“不愧歌魔笑花郎,果然风采非凡。”  来至上次所见的美轮美奂、金碧耀煌的敞厅前,却见那美艳如仙的陈若素,手执鬼头杖,阶下相迎,随后是刑名殿主孟庆楠,司理堂主刘文达,传道堂主樊东里。王笑笑见陈若素肯降阶相迎,倒是一怔,据他猜想,陈若素很可能傲不为礼,企图折辱他一番。心念一转,上前齐额一礼,道:“笑花郎拜见来迟,陈教主海涵则个。”  陈若素持杖还礼,漠然道:“陈若素有失远迎,笑花郎海涵一二。”王笑笑见她语声虽冷,却没有什么杀机,心中暗感困惑,她与昨夜并不相同。  入厅分宾主坐下,王笑笑见厅中仅有一席,那酒菜的丰美不说,盏碟银制,特别精致,不亚王侯,席边三婢侍立,却是陈若素贴身爱婢小梅、小兰、小竹、小菊四人。  虽日犹未没,而八角宫灯,已燃点着。席中陈若素虽未殷殷劝酒,却也无唇枪舌剑,火辣辣的情形,变成只闻杯盏碰击声,未闻人语,倒似家人聚食,无话可谈似的。  王笑笑大感意外,忖道:“我就看你这丫头捣什么蛋?”沉住气,静以观变。他自恃百毒不侵,垣然吃喝。  酒过二巡,菜也上了三道,陈若素忽道:“笑花郎可是想知金陵儒医下落?”  王笑笑心道:“你明知故问。”口中却道:“在下恳请陈教主指示我司马伯父下落。”  陈若素冷笑道:“你以为本座会说?”  王笑笑暗道:“来了。”含笑道:“在下原未抱有太大希望。”  陈若素微微一怔,道:“那你来此何为?”  王笑笑不答反问,道:“在下敢问陈教主一句,五毒宫与贵教结为盟友,五毒宫所作所为,教主果然皆知么?在下司马伯父,五毒宫似是极为重视,教主果然知道他老人家下落么?”  陈若素冷然一笑,并未作答,笑华云又道:“以在下猜测,教主恐未必知道。”  陈若素缓缓地道:“且不问本座知晓与否,你既以为本座未必知道,又何苦来此?”  王笑笑含笑道:“无他,为一信字而已。”  陈若素玉面一片讥晒之色,道:“哦,信字对你如此重要?”  王笑笑心中忖道:“这丫头口风好紧,意向莫测,倒不可小看了。”心中暗筹对策,口中道:“陈教主当知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陈若素轻笑一声,道:“大概笑花郎还自恃武功高绝罢?”美眸一瞥孟庆楠等四人,道:“不知笑花郎以为本教在座六人功力怎样?”  王笑笑道:“无一不是绝顶高手。”  陈若素本来冷若冰霜的玉面,竟然如春风桃李般,绽出了笑容,那份艳麓,令王笑笑目为之眩,只是心中更是警惕大起。但听陈若素道:“不知本座与在席五位,一起向公子出手,公子逃得了么?”  王笑笑大感骇然,外表却从容一张折扇,笑道:“教主真会开玩笑。”要知这席上人虽少,却等于九阴教精华在此,真要齐向王笑笑出手,王笑笑自审虽武功大进,也难幸免。  陈若素吟吟一笑道:“笑花郎真以为本座是说着玩的么?”  她一反平日冷若冰霜之态,王笑笑更惊疑不定,饶他聪明机智,竟也估不出她葫芦中卖什么药。俊目一闪,打量了刘文达等四人,见他们都面色冷漠,看不出什么联兆。略一沉吟,他淡淡一笑,道:“教主玄机,恕王笑笑愚蠢,莫能揣测。”  陈若素玉面忽又森冷一片,王笑笑以为即欲出手,心如紧弦,巳准备先向她全力攻击。讵料,陈若素美眸忽一瞥孟庆楠,那目光好难领会,善恶难度。  孟庆楠忽然长身而起,向陈若素躬身道:“属下现有急事,及待办理,请教主容属下中途退席。”  陈若素漠然道:“孟堂主请便。”  孟庆楠居然也朝王笑笑拱拱手,道:“孟某无状,笑花郎恕罪。”  王笑笑连忙起身还礼,道:“孟堂主调兵遣将,想必大费心力。”他以为孟庆楠必是去率领九阴教徒,防他逃离,故不觉出言讥讪。却见孟庆楠淡淡一笑,退出厅外。王笑笑暗暗忖道:“灵妹不知躲在何处?”  又过片刻,传道堂主樊东里又起身告罪退出,不及一刻,司理堂主刘文达,引荐堂主刘老三陆续告退,厅中除了斟酒的四个小婢,竟只剩王笑笑与陈若素二人。这局势大出王笑笑意料之外,饶他聪明颖悟,也不知陈若素究竟存了什么主意,只听陈若素银铃般而又冷若冰霜的声音道:“笑花郎于此有何感觉?”  王笑笑心道:“这丫头真可谓喜怒莫测了。”吟吟一笑,折扇轻摇,道:“在下以为这情形非常友好。”折扇一收,又道:“如能谈谈心,喝喝酒,再聊聊风花雪月,那当然最好,若素以为是么?”他又改口称陈若素为若素,俊目注视住她冷艳的花容上,想看出她的意向如何?  只见陈若素不羞不恼,若未闻他之所言,顿了良久,方始淡淡地道:“你刚才在庄外曾说,本座是你朋友,难道你不再与九阴教为敌了?”  王笑笑忖道:“原来她刚才隐身一旁。”沉吟片刻,正色道:“在下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若素可否……”  小梅侍立于陈若素身后,忽然道:“既然不中听,不必说了,免得我家姑娘生气。”  陈若素美眸回瞪她一眼,又面对王笑笑道:“你说,本座听着。”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九阴教如能改邪归正………”  陈若素不待他说完,冷笑一声,道:“本教那里邪了?何需改正?这且不说,依你之言,整个武林,分明由你们莫名山独霸。”  王笑笑剑眉一蹙,道:“若素此话怎讲?”  陈若素冷笑道:“侠义道由你们莫名山为尊,改邪归正,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王笑笑敞声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侠义道的人,以义相交,谁也不在谁的上面,何来称尊之说?况莫名山亦无争霸江湖之心。”  陈若素道:“那好极了,本教就改邪归正,侠义道由本教为首如何?”  她改称尊为“为首”,王笑笑倒也不能否认,微微一笑,肃容道:“如果若素真能为苍生造福,则依若素所言,亦无不可。”  陈若素冷笑道:“你说的好不轻松,难道你能代表莫名山及整个侠义道么?”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若素,我王笑笑虽是莫名山子弟,论武功,论名望,不值一道,论人品,更是轻佻还薄,大为尊长诟病。你想想我的名号就知道了。”  陈若素玉面一片讥哂之色,道:“你凭什么如此认定?”  王笑笑淡然道:“人心公则一,私则万殊,在下就凭这一点而已。”他虽淡淡说来,霸皇决之中那浩然之气,却沛然不可御。  陈若素好似挨了一棒,冷艳的面上,一片茫然,要知她受养于邪教中,那九阴教主纵是爱她,所谆谆训示的,无非阴谋诡计,至如诚以待人,在九阴教看来,那根本是狗屁不通,自寻死路的话,那里会教她,只是先天良知,终不可掩,致令她劳心杂念纷然,一时竟失了主张。  只觉得王笑笑虽有轻佻之态,而光明宏伟的胸襟,依然不损,邪不胜正,她虽为一教之主,自愧弗如之心,油然兴起,却为了她那孤傲性情,随又芳心暗恼,心道:“着笑花郎又有什么了不起。”定了定神,道:“此事口说无凭,不谈也罢。”  王笑笑暗自皱眉道:“看来这丫头耳濡目染,执迷已深,再难回头了。”想到终究要与如此绝代红颜,兵戎相见,这可是弥足遗憾的事,不禁深深一叹。第130章、绝代红颜天意弄  陈若素见状道:“你长吁短叹,可是怕了?”  王笑笑朗然一笑,道:“莫名山子弟,还不知畏惧是何物。”顿了一顿,恳然道:“不管若素你如今思想如何?但如今在此厅中,不知可否暂捐前嫌,饮酒清谈,也不枉我再见绝代芳华一眼?”  陈若素闻言之后,脸色一红,默然半晌,突然将面前银杯,朝王笑笑遥遥一举,轻呷一口,重又放下。  王笑笑忖道:“她口虽不言,这是应允之意了。”也急忙举杯一礼,却一口饮尽。陈若素道:“小兰,替笑花郎添酒。”  小兰应了一声,执壶为他斟满,趁机低低在他耳畔笑道:“上次你想喝一杯白水都不成,这一次可高兴了吧?不但美酒佳肴,我家小姐还亲自陪你。”  她语声虽低,陈若素功力高强,如何瞒得,玉面一沉,道:“没规矩,想挨打么?”  小兰香舌一吐,连忙住口,王笑笑笑道:“令婢聪慧可人,这样子一无隔阂,有同家人,最好不过。御下之道,一张一弛,盖莫上焉!”  陈若素忽然冷声道:“你此言可是真心话?”  王笑笑暗道:“难道这一句话,又惹起她怒火了?”笑容不改,道:“焉能有假。纵观古今中外,这一点毫无争议之处。远有赵王杯酒释兵权,今有圣皇分权而治,难道不是道理吗?”  陈若素凝目望去,见他面上款然一片,且逞迫切之色,心中暗暗叹道:“我既承恩师衣钵,此生是无法与莫名山化敌为友了,唉,我……也罢。”心念一决,忽然灿然一笑,道:“既然你这般说,则这些丫头们放肆起来,可别怪我没管教好。”  她不自称“本座”,显然是撇开了九阴教主身份,仅以自身与王笑笑相交,这一点,王笑笑倒是明白。只是他又沉醉于陈若素巧笑之下,除了呆目注视,再也不知其他。但觉陈若素平日冷若冰霜,这一笑,直如冰山冻解,大地回春,百花怒放,朝霞耀彩,艳丽不可逼视,与方才那种飘忽的冷笑,那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陈若素本就明艳绝世,除了蔡灵灵外,天下再无一堪与相较之女,尤其她素日冷峻,像这种巧笑倩盼的情形,更是绝无仅有,难怪王笑笑要目不转睛,生怕失去了这一番福了,连本拟送入口中的杯酒,也忘了饮下。  陈若素纹风不动,任他注视,道:“假如我现在向你出手,只怕你死了还做糊涂鬼。”  王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你可知道,我平日以为死当如何,才切合我王笑笑的性情?”他也将姑娘、在下之称省了。  陈若素黛眉一蹩,道:“好好的何必谈起这丧气事来了。”  王笑笑心道:“你日前还想取我之命,现在却作此言,真是不可思议。”微笑不语。  陈若素见他待答,想了一想,道:“你们男子汉,大丈夫,讲究的是壮烈牺牲,马革裹尸还,想必是你所望的了?”  王笑笑莞尔一笑,道:“不是,马革裹尸,壮则壮矣,仍不切合我。”  陈若素笑道:“那是寿终正寝,死于床上?”  王笑笑摇头道:“这又太平淡了。”  陈若素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懒得猜了。”  王笑笑朗然一笑道:“我王笑笑人称歌魔笑花郎,笑傲花丛中,片叶别想溜,就连你。。。。。。”  其实陈若素已知他是说死在她手中的死法,是他最愿意的。他们这时言笑宴宴,由厅外看来,厅中一男一女,把盏劝酒,男的貌赛潘安,俊美无俦,女的容逾西子,娇媚俏丽,分明一对情侣,那似生死仇敌了。  陈若素的四名婢女,更是心中糊涂,暗道:“小姐平日对人,都是冷冰冰的,这王笑笑究竟是敌是友,小姐为什么对他如此好?是了,看来准是最好的朋友。”  面对佳人,口饮醇酒,王笑笑早已醺醺欲醉,突然,他想起蔡灵灵,忖道:“灵妹不知躲在那里,见此情形,她会不会不悦?”不觉向厅外望去,但见夜幕早已悄然下降,厅外昏黑一片,厅中却宫灯辉煌,流苏映彩,假如蔡灵灵就在外面,很容易见到厅中情形。  陈若素见他忽然停杯四望,也自按杯,道:“你有什么急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王笑笑随口道:“有一位长辈约我亥时相见,地点就在金陵,时间尚早,还是饮酒吧。”  陈若素哦了一声,也不追问,道:“听说令师娘当年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  她意犹未尽地停口,王笑笑一怔望去,却见她似是极少饮酒,开席迄今,也不过喝了两三杯,虽功力深厚,却也莲脸生晕,倍添艳色,王笑笑暗暗想道:“而今这般融洽,片刻后又需翻脸动手,唉,这未免……”心头一烦,仰面尽杯,小兰连忙替他注满了酒,他抛去思虑又道:“师母常言,女子重在德行,至于容貌,乃其微末之事,不足斤斤计较。”  陈若素莞尔一笑,道:“令师母当年至情至性的事迹,我是敬慕已久。”其实,她不知道柳青青而今虽温良有加,当年未遇邪神两兄弟前,乖张狠辣,恋上两兄弟,之后择其一之后,始行改去,此事王笑笑不太清楚,陈若素却是明白,只是此时此境,她当然不会对王笑笑之言,加以批驳。顿了一顿,又道:“你身畔那位蔡家妹妹,德行自是胜我百倍,论容貌,也是胜我多多。”  小竹因方才小梅、小兰都曾开口,也不甘寂寞,道:“小姐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哪家丫头,敢与我家小姐你比?”  王笑笑见陈若素玉面一沉,似将喝斥,他对这几名灵慧小婢,也异常喜爱,忙道:“你不是曾说像家人般相处,则她们所说,我不见怪,也就是了。”  陈若素面容一松,道:“唉,我自幼孤僻,并无朋友,稍可相语的,只有这几个丫头,以致养成她们没规矩的样子,你可别见笑才好。”她此刻真的将王笑笑视做知心之友,否则以她孤傲性情,如何肯说这等话。  王笑笑心忖:“她以真心待我,我却犹留三分,岂不可愧?”想要劝慰两句,陈若素又抢先道:“你也不必劝,你所劝的,我未必能采纳,也未必喜欢。”悠然一叹,玉容大有凄然之色。  王笑笑知道相劝无益,心念一转,执杯笑道:“空谷幽兰,独吐芬芳,本即不见赏于世人。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他这几句话深得陈若素之心,陈若素芳心甚悦,微微一笑,道:“你很会说话。”  王笑笑笑道:“你不骂我讨好卖乖,佻薄可恶了?”谈笑中,不觉戍时已过四刻,王笑笑念起长青大师之约,不觉望了望天色,要告辞,却觉得盛会难再,竟略一疑迟。  陈若素见状花容一黯,道:“唉,你要走了,此后相见,就要以死相拼了。”王笑笑本即多情种子,闻言黯然,口齿启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若素又道:“你不必对我手下留情,我也决不会放过半分杀你之机,到那时候,你不要怨我无情。”  小竹插言道:“姑娘,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杀呀拼呀的起来了?”  王笑笑心道:“要我手下绝情,这可是万分难办的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我……但觉无话可说。”语音一顿,道:“希望下次相遇,仍如今夜……”  陈若素忽然变色,截口说:“你别作梦。”罗袖一拂,立起娇躯,竟不再说半句,已执着鬼头杖,转身向厅后行去。  就在这瞬间,王笑笑已见到她美眸之中,泪光浮动,知她是为了个性高傲,不欲让自己见到她伤心之态,故拂袖而去。其实他虽自深谙少女之心,可是少女心,海底针,他终未能把握住陈若素瞬息万变的少女之心,扭转乾坤,化敌为友,致令她变色而去。  忽听小梅叫道:“姑娘。”追了过去。  小竹却愤愤将酒壶向上重重一放,道:“哼,白侍候你半天,却将我们姑娘气成这样。”也跑向厅后。  王笑笑方自苦笑,只听小兰在背后道:“笑花郎,你留在厅中,与我家姑娘再见,就不算下次,岂不即可不必为敌了?”  王笑笑心忖:“这丫头言虽天真,倒是一片好心。”转过身子,道:“我还有事要办,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啊。”  小兰抿一抿嘴,道:“您不会办完事回来么?”王笑笑哑然失笑,伸手摸摸她秀发,大踏步走出敞厅。边走边大声唱到: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作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作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小兰怔了一怔,想追下去,倏又止步,改奔厅后屏门。  陈若素站在屏风后面,听着王笑笑的歌声,眼泪流的更多了,她可以从歌声之中,听出王笑笑对自己的情谊,但是造化弄人,本应该是红颜相伴,如今却不得不刀剑相向,想到这里,陈若素丢下拐杖,跑出来,从后面抱住王笑笑的腰身,哭着说道:“你快滚啊,下次见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混蛋,害人精!”  “呵呵,杀就杀吧,你知道那是我最希望的死法了,能死在红颜之手,我死也无憾了,若素,别哭了,你是教主,要坚强,记住,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办法总比困难多,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其实没有人愿意杀人啊,都是欲望在作怪,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啊!”王笑笑转过身来,将陈若素抱进怀里,轻轻地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  “哼,用不着你教训本姑娘!快滚吧!害人精!”陈若素沉默了一会儿,一把将王笑笑推开,恶狠狠的骂道。说着,转身跑进了屏风之后。  王笑笑看着那扇挡住了自己的目光的屏风,恨不得将他劈碎了,但是还是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厅,边走边唱道:风吹起了从前 你如水的容颜  摇摇晃晃像盛开的睡莲  大雨滴落在昨天 你回首的那瞬间  多少爱恋 想要让你看得见  我的爱是一把剑  要为你遮挡艰险  只可惜流水却把它卷入深渊  不知道时间是否能为我再停留  让我刻下你的名 留下你的温柔  不管风如何变幻 不管雨如何游走  爱的剑  它沉入了水底永不腐朽  躲在屏风后面的五女听到这歌声,都哭得一塌糊涂,但是她们都知道这只是水月镜花而已。  且说王笑笑走出敞厅,一路上虽见九阴教徒,却未拦阻,他心中暗诧,难道今夜就让他安安稳稳出庄。他心中警惕,却取出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倒似在家中一般,好不潇洒自在。将至庄门,却见那身形瘦长的樊东里与顶门微秃的孟庆楠,率了十来名九阴教徒,守在门旁,不由暗哼一声,忖道:“今晚看来非经一场激战,怕不能走了。”但觉这一战已虽不惧,却也可虑,尤其灵灵迄未传音通知,与约定不符,未免令他诧异。  转念间,距孟庆楠等已不足三丈,只听孟庆楠道:“王笑笑,若非本教主传令,放你一马,免得人言本教家中欺人,嘿嘿,本殿主定让你今夜来得去不得。”  王笑笑暗道:“她言虽如此,明是暗存呵护之意,九阴教的人个个心机深沉,理当皆知,不知有何感想?我虽不必要她如此,其情却是可感。”也不知是惊是喜,一时不由愣住。  只听樊东里嘿嘿两声,道:“小子,今晚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王笑笑明知他们心怀不忿,格于陈若素之令,故欲激他先行出手,推卸责任,无奈本已心烦,竟怒火上升,冷然一晒,道:“要打就打,罗嗦什么?”折扇入怀,笑行虎步,欺身上前。  孟庆楠见他目中无人之态,怒哼一声,右掌抡起,就待劈出,忽又忍住,道:“莫名山的小子,动手之责,可由你负。”  王笑笑喝道:“罗嗦。”霍然一掌,已拍向樊东里胸前。原来他机警绝伦,见樊东里目光一转,猜他欲出手偷袭,故先下手为强。  樊东里惊怒交迸,狞声道:“好小子。”一式“推山填海”硬接上去。显然,他是想仗着近一甲子的功力,王笑笑必是不敌,故硬接硬架。却见王笑笑不避不闪,迎了上来,心中方喜得计,岂料两掌一接,但觉对方掌力一吞一吐,掌势一滑,几乎带动身子,总算功力深厚,真气一沉,已然稳住,不禁脱口道:“小子邪门。”  王笑笑冷然道:“少见多怪。”口中说着,手下却趁势连出“困兽之斗”,掌掌如巨斧开山,追得樊东里连连倒退,除了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再难攻出一招。  孟庆楠一旁暗道:“这小子看来不过十七八岁,就有这等功力,更难得机警已极,不趁今夜收拾下来,日后又是一大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