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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第七节 心向明月

fu44.pw2015-03-10 10:29:22绝品邪少

正文        第七节  心向明月

  中年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在我已经搂着怀中美人气息逐渐匀称的时候,他还堆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汗水顺着长满了胸毛的深色皮肤的纹理不停地流到大腿上。即便如此,他却没有丝毫的颓然,反而是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用那双贼眼不停地盯着对面被他折磨的了无生气的赤裸女孩。

  沈栋才点起了一根香烟,陶醉般昂起了头吐着烟圈,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味刚才暴行带给他的刺激。直到那根烟抽完,他的气息才略微平和下来。

  男人熄灭了烟头,光着身子蹬上拖鞋,旁若无人的走进了浴室,紧跟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一边洗澡嘴里还一边吹着口哨,那是一个十分欢快的节奏,充分显示了他时下内心的愉悦。这旋律和兀自死气沉沉的倒在沙发上刚经受了一次惨不忍睹的摧残的裸美人,真的是相得益彰。

  几分钟之后,沈栋才腰上系着一条深蓝色的浴巾从浴室中走出。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仿佛刚才那场货真价实的强奸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一边朝刘玉莹走去一边用一方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等走到少女身前突然将毛巾扔到她的脸上。

  刘玉莹正自万念俱灰的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虽然身体的折磨已经暂脱,可精神上的痛苦却是无法抹去,浑然没有将任何外界的事情纳入感官。忽的一件物事遮住了脸颊,使眼前唯一能够令她保持知觉的视线一下子挡住了。她不自禁的一把扯开了那块毛巾,身子陡然从沙发上弹起来。

  少女猛然坐了起来,手上拿着刚才罩在她脸上的湿毛巾。这时她才惊奇的注意到原来她的身体已经行动如常了,不禁左顾右盼看了看自己的双臂,旋即又意识到现在她浑身正一丝不挂,忙迅速敛起地上乱糟糟的衣物,蜷起身体挡在自己胸前。

  沈栋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刘玉莹的举动,竟是根本不看她,自顾自坐在对面收拾起茶具来。

  偷看了他两眼,见他没有继续侵犯的举动,刘玉莹这才背过身去用毛巾简单擦拭了身上的污垢,然后一件件穿起衣衫。

  藕荷色的衬衫和淡粉的裙子已经满是褶皱,还沾上了不少污浊,最凌乱的要数那肉色的连裤丝袜,早已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刘玉莹索性放弃了它,只将其它衣物穿戴起来。

  她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不住用眼角偷瞄着一旁若无其事的沈栋才,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扑将上来,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而她也终于将简单的装束收拾停当,勉强达到了能够出门见人的最低标准。此时她的眼神也渐渐变了,恐慌焦虑慢慢褪去,换而的是愤怒和仇恨。

  看了看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残破丝袜,那上面到处是抓破的挑丝孔洞,到处是斑斑的污秽,刘玉莹的脸上怒气更胜,慢慢扬起了头用下眼角死死盯着宛如没事人般的元凶恶首,气息也越来越急促。

  瞬的,刘玉莹突然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挎包,扭身就往外走。也许由于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恢复,也许是被男人粗暴蹂躏的下体仍然痛楚难当,她刚迈步便一个踉跄。虽然我能清晰的偷看到她脸上疼痛的扭曲和紧咬牙关死皱眉头的表情,可少女并没有因此而跌倒,竟仅只顿了一下立刻又强行忍着坚强的站稳了脚,然后再不迟疑迈步就走。

  “刘小姐,你就这么走了吗?”当她的身形快要离开这宽大的客厅时,一直坐在那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激起了少女无尽的愤愤,直气的她立刻站住了脚步扭回身怒道:“沈栋才,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你等着瞧吧!”说话时刘玉莹的身体都在颤抖。

  “哦?”沈栋才似乎很纳闷,这时他已归置好茶具,正翘起二郎腿手抱膝盖看向刘玉莹,闻言淡淡一笑问道:“我瞧,我瞧什么?该瞧的我都瞧过了啊?”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在女子周身打转。

  “你……无耻!”被他这么一看刘玉莹立刻想到刚才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下意识的双手挡在胸前,口中娇声喝道:“你个混蛋,你就等着坐牢吧,我现在就去报警!”格栅后的我听得又是惋惜又是好笑,心想这女人虽然很坚强却不怎么聪明,哪有准备诉诸法律还事先喧诸于口的,这样做不是让对方提起戒备嘛。人家如果恼羞成怒起来,她这么个柔弱女子怎么和大男人抗衡?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甚至会惹来再次被强奸的命运,更有甚者说不定性命都要受到威胁。不过,看沈栋才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丝毫没有被她的说话打乱情绪,更未采取任何拦阻的行动这一点看来,这家伙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过了两秒钟男人轻蔑的笑声打破了沉静:“呵呵,哈哈哈哈……你报警?你告我什么,强奸么?这是法治社会,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告什么都要讲究个证人吧!你凭什么说我强奸呢,你的证人在哪呢?”说话间他环顾着偌大的房间,眼神转了一圈这才停留在女子的脸上。

  看见他一脸的得意奸笑我直在想,他如果知道现在格栅后面就有两个活生生的证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宝贝女儿,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本来刘玉莹早已气愤难当,听到沈栋才的笑声稍有点莫名其妙,但随即又被对方的巧言狡辩弄得怒不可遏:“你!我……我虽然没有证人,可是……可是我受的虐待侮辱就是证据,我就不信告不倒你!”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你体内有我的精液,胸口也有被我抓过的痕迹……”沈栋才一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般说着,但旋即又微笑的看着刘玉莹,见她一副严肃镇定仿佛看到自己这个奸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的舒怀神情,从容的续道:“可是刘玉莹你知道吗,我可以这么说啊。我就说你是为了前程主动送上门,用自己的身体特意讨好我这个即任的顶头上司的。而且你这个贱女人很变态的,不但喜欢让男人搞,还喜欢被虐待。要一边掐你打你一边干你,你才有快感,打的越狠你越容易高潮。我不过是为了迁就你,才勉为其难的。反正没人看见,我想怎么说都行喽……”

“你……你卑鄙!”听着男人颠倒黑白的说辞,刘玉莹早已怒不可遏,没等对方说完便已破口大骂。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真的拿这个人毫无办法,只好恨恨的说道:“你个人渣,不得好死,不管怎么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哎!刘玉莹,你也不想想,公司里那么多女人漂亮的也不只你一个,为什么我单单找上你呢?”沈栋才依旧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语气也十分平淡。

  但刘玉莹听了这话却是一皱眉,不自觉地回身问道:“姓沈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栋才轻笑着说:“刘小姐你自己做过什么会不记得了吗?没关系,你要是不记得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客厅里角的一幅油画面前,拿掉画框从雪白的墙壁上摸索了起来。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刘玉莹的注意,当下她停住脚步转回身一声不响的看着。

  不多时但见男人找到一处极其隐蔽的把手,居然借此在墙壁上打开了一扇三十厘米见方的小门。暗格开启后里面露出一个小键盘,沈栋才快速的按动按钮,传来“哒哒”的声响,随后又一扇镶嵌着那组键盘的金属门“啪”的一声弹开了。男人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光盘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暗格又挂好那幅油画,这才来到客厅另一侧的组合影院跟前。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沈栋才打开电视和一旁的DVD,将光盘放了进去,片刻之后电视上便出现了一组画面。

  那是一个十分昏暗的环境,从我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而且只有影像没有声音,看得我一头雾水。可是厅口的刘玉莹却似已经看懂了其中的内容。

  之前沈栋才神秘兮兮的取东西时她本也有些好奇,可因为戒惧虽是驻足门口却并没有靠近,表情也只是略带关注而已。但直到她看到电视上的画面,立刻就变颜变色起来,随着影像的播放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居然疾步走回了客厅,面对着62寸的显示器不住的凝视。

  “这……这地方怎么会有摄像头,我怎么不知道?”刘玉莹看了多时扭头盯着沈栋才问道。

  男人持着遥控器也在看着这段录像,闻言斜眼瞅了瞅她笑道:“这么大的公司,每天都有上百万的流动资金进出,财务室装几个不为人知的监控器是很平常的事。为的便是防着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家贼!”说着用手中遥控点指呆呆出神的少女。

  现在刘玉莹已经顾不得理会他的嚣张气焰,反而换出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急道:“这……我……我……”“知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来替你说好了……”沈栋才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老爹去年年底因为玩忽职守出了安全事故,不但被公司除了名还惹了一身官司,最后事主答应二十万私了。可是你们家没这么多钱,偏巧你爸爸的老战友林云山说有路子炒卖外汇快速发财,于是你就打起了公司流动资金的歪脑筋。一月十六号晚上你趁着年底放假公司经济封结的当口,用偷偷复制的钥匙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取走了五十万现金。你很幸运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林云山就帮你赚到了那急需的二十万,连本带利的把钱都还给了你,所以你两星期前的一个晚上赶在这个月要发工资之前又把钱放回了保险柜。公司发放二月和三月的工资时,财务室没有丝毫异状,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呢?”

刘玉莹惊奇的看着他,原来自己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所干出的一切对方都了如指掌,害怕之余忙解释道:“对……对呀,我那时已经把钱还回去了,这些应该也被录下来了吧,是不是也在你这?”

“呵呵呵呵!”沈栋才得意的一阵奸笑道:“没错,录是录下来了,可是我把它删了!”

“删了?为什么?”刘玉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沈栋才看着少女因为惊惧而焦虑的眼神答道:“国家法律有明文规定,因个人原因挪用公款数额巨大且三个月之内未能归还的要判处十年至十五年有期徒刑,盗用公款的要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你……你什么意思?”刘玉莹再也忍耐不住,颤抖着喝问。

  “还不明白啊,你可真是个傻女儿,你这样的理解能力还在社会上混,我不玩你玩谁啊?”男人轻蔑的撇了撇嘴角续道:“现在这盘带子是你偷钱的唯一证据也是最有利的铁证。只要我把它公开,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在半个月之内再另凑一个五十万还回来,那样你的罪可能轻一些,顶多判个五六年还有可能缓刑。不过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这么短时间凑到这么一大笔钱就是个问题了,如果过了这个期限就超过了三个月,即便是还上了也要重判的。否则嘛呵呵……你就得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格栅后面的我不禁暗叹一声,沈栋才的做法真可谓狠毒。他对于经济犯罪的知识掌握的非常透彻,这“挪用”和“盗用”的尺寸拿捏的极好。他毁掉了刘玉莹还款的录像,这样一来便使得事件升级,同时握着刘玉莹偷钱的带子就等于掌握了整件事的关键。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刘玉莹不可能再拿出这么多钱,那么等待她的只有屈从于沈栋才,因为对方可以分分钟置她于死地。

  “你好卑鄙!”一时之间少女悔恨、愤怒、痛苦一起涌上心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盯着有恃无恐的男人良久,不断剧烈起伏的酥胸终于慢慢平复下来,用一口唾沫咽下了无尽的悲苦,惨然道:“好吧,今天的事我不……”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大气,像是在借此稳定内心无尽的委屈,等心情因此而稍显平静才续道:“不再追究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着就要上前按动影碟机的出仓键。

  男人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挡住她,出于对这个曾经奸淫过自己的男人的厌恶,刘玉莹本能的倒退了两步,看着近在咫尺的犯罪证据无法取得,她有些气急败坏:

“姓沈的,我都说不追究你了,你还想怎样?”

“我看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啊,现在可不是你追不追究我的事,而是我能不能放过你的问题了!”沈栋才回头瞅了瞅已经放完影碟满是雪花的荧屏,这才对着面前的女人说道:“你想告我强奸却没有证据,我要送你进监狱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这些事情却抖出去,我看你也不会减刑,而我最多是个知情不报!”

“你……”刘玉莹登时语塞,可是对方说的却是事实由不得她有任何反驳。良久她才从错愕中脱离出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凝视着少女致美凄楚的神情,男人的嘴角绽出了笑容:“嗯,有点开窍了……”说着他上前两步,伸手搭在了刘玉莹的肩膀上,顺着轻薄的衣衫直抚摸到粉颈,突然用蜷曲的食指翘起了她的下巴,淫笑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以后我想要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

原本刘玉莹对这个男人极其鄙夷,但摄于对方掌握着她的把柄,故此当那只肮脏的手掌摸向她的身体时,她只是本能的扭动了一下再没抗拒。可是他居然提出了这么无耻的要求,这是刘玉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当下少女用力推开了沈栋才,身体急退。

  “不可能!”刘玉莹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不但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腿还撞到了旁边的茶几,将茶盘中的烟灰缸晃的滑到了几面上,发出“当,嗤嗤”的声响。

  沈栋才没想到这女子在时下的境地还有勇气反抗,竟是被她推的一阵踉跄,待稳住身形后满脸怒气的望着她。

  刘玉莹见对方面露狰狞,又想起了刚才的惨遇,生怕他恼羞成怒扑过来再次施暴,不自觉地随手抄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护在胸前。

  可是出乎她的预料,男人并没有任何粗鲁的举动,相反的脸上的怒容也渐渐收敛,换来的是一副十分冷静的表情,只听他轻轻一笑说道:“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你还要挣扎吗?别忘了你那成天失魂落魄的爸爸和完全不知情的妹妹,你要是进了监狱,她们可怎么活啊?”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被他这么一说刘玉莹的眼神立时从恐慌和戒备中无可奈何的低垂下来,紧紧保卫自己身体和心理防线的拿着烟灰缸的右手也随之垂到身旁。

  “你真该好好想想了,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看到女子低垂的目光,沈栋才转过身去从影碟机里取出了磁片,顺手关掉电视,一边审看着手里的光盘一边续道:“你以为炒外汇真的那么好赚吗,你以为林云山真的那么热心,真的那么有本事?他要有那能耐还会拉着你和他一起发财吗,还会缺你那五十万吗?”

“你什么意思?”刘玉莹本已下意识的放弃抵抗,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浑身一震,仰起头错愕的望着面前这男人的背影问道:“难道,难道是你?”

“对,是我给了他十万块叫他这么做的,你救你老爸的二十万其实也是我出的,明白了吗?为了得到你我已经花了三十万了,这个价钱对于你这种货色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而且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爸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说着沈栋才斜眼看了看身后惊怒非常又无计可施的少女,轻轻一笑往油画后面的夹壁暗格走去,一边走一边续道:“玉莹,想开点吧,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明天是总经理,你后天就能成为财务总监。别的不说,看见这么大的别墅了吗,你要真心跟我,这套别墅就是你的,你再也不用住在那二十几平米的小独单里了……”

其实自从他叙述刘玉莹挪用公款的时候能明确的叫出林云山的名字那一刻起,我便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沈栋才布的局。从手段上说他的这套和我欺骗陈静的手法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不过他更有财力更有耐心,不但舍得用三十万勾一个女人,还为之忍耐了两个多月,这恐怕是我做不到的。更有甚者无论是冯梦瑶、陈静还是沈丹,对于这些无辜被骗的女孩我都存着不少内疚,即便是目的达成之后也不忍心伤害她们,甚至希望我做的圈套永远不被对方看破,免得女孩子痛苦。可是沈栋才则不同,从他的眼神和言谈话语中我明显感觉到,他乐于看到这种痛苦,很享受对方被迫的屈服,从这一点看来他更变态也更可怕。难怪我身旁的沈丹一直紧紧靠在我肩膀上,表情难看已极,有这样一个父亲,还亲眼看到一直和蔼可亲的他毫无保留的露出残忍卑劣的另一面,换做是我恐怕也无所适从。

  “呀,不好!”正想着身旁的沈丹突然在我耳边轻呼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顺着她焦急关切的眼神我才发现,厅堂中的形式起了变化。

  沈栋才软硬兼施的说着,手里拿着光碟向暗格那边走,浑没有注意身后的刘玉莹正抓着那个烟灰缸蹑足潜踪的跟了过来。看她踮起脚尖不令鞋跟发出声响的走路姿势、拿着烟缸不住上扬已经举过头顶的右手和满脸激愤紧咬牙关紧闭双唇又屏住呼吸的神情,难道她要袭击沈栋才抢回挪用公款的证物?

  是人都看得出来,刘玉莹此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唯有这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手段或可以解决问题。那烟灰缸是水晶做的,有二十公分见方,至少七八斤重,这要是被它砸一下后果真的很难预料,更何况刘玉莹虽然是个女人,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这一下定是卯足全部力气,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看到自己的父亲将要遇险,无论他的行径多么卑鄙,做的事情多么令人不齿,身为女儿的沈丹也无法坐视,难怪她要惊呼。可是难道真让她冲出去阻止刘玉莹,这样我将何以自处如何解释呢?想到这里我立刻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女孩,用手死死捂住她想要叫喊的小嘴。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一面取下油画打开暗格一面兀自说着:“好好考虑考虑吧我的玉莹小姐,是把宝贵的青春纯扔到苦窑里眼睁睁看着爸爸和妹妹在外面受苦,还是乖乖跟了我享受生活。不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吓得尾随在他身后的刘玉莹也是一下站定,好在他没有转身,而是打开小保险箱继续放东西,改变了一个语气续道:“不过你还有另一个选择,趁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找个机会把我杀了,然后拿着光盘若无其事的离开。只要你敢肯定我这证据没有备份,而且运气够好能躲过警察的侦讯,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我怕啊……”此时他已经放好了东西,挂上了遮人耳目的美术装饰品,突然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刘玉莹高高扬起准备打下来的右手,顺势向前一甩。

  “啊!”的一声惊呼,刘玉莹原本孤注一掷的一击在沈栋才最后的说话里被彻底揭穿了,就这么一愣神对方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本是柔弱女孩怎禁得起男人大力的推搡,“蹬蹬蹬”倒退了五六步,手里的烟缸“乓啷”掉在木地板上。她脚跟还没有站稳,沈栋才已经冲到她面前,扬起手掌“啪”的脆生生给了她一记耳光。伴着一声惨叫,少女跌坐在地上,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直到此时男人才面露狞笑的接着说道:“我怕你没这个本事,没这个本事杀得了我!”刘玉莹捂着红肿的面颊昂起头来怒视着沈栋才,却发现对方竟丝毫不惧的和她对望,眼睛里满是冷酷和嚣张,似乎即便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为之动容一般。

  盯着自己的猎物,男人俯身捡起了脚旁地上的烟缸,递到了少女面前,冷笑着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拿着……”刘玉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望着他的目光竟是不敢伸手接过,可耳朵里却传来他的断喝:“拿着!我叫你拿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少女娇躯一震伸出手来。

  沈栋才把烟缸硬塞进她手里,站起身蔑视着堆坐于地的少女,冷酷的说道:“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用这烟灰缸把我打死拿走光盘,我保证这事再没人会知道。第二……”说着他伸手撩开了围在自己腰上的浴巾,露出那根刚才作恶多端时下却已经软塌塌的阳具,用手指掐着根部抖了抖续道:“第二,把它含在嘴里。你自己选吧!”

当那根龌龊的阳物再次暴露在少女面前时,她不由得怒气上冲,抓着烟缸的手跟着攒紧了。可是一看到男人狰狞的脸孔和令人寒战的眼神时,手上的力道又慢慢松了下来。刚才尾随他想要袭击他一方面是因为情势所
迫一时冲动,另一方面也没想真的起什么杀机,最好是只打晕别出人命,能拿到证物就行。可是现在摆明了要性命相搏,这怎么是一个普通女孩所能承受的心理压力?

  想到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姑且不论面前的男人能否让她得逞,即便是真的成功,接下来面对的恶果,她也下不去手。更何况对方不断逼视过来的眼神,那里面似乎有种常人无法抗拒的邪恶力量,令人不寒而栗。想到这里刘玉莹下意识的躲开了沈栋才的目光,喉咙一阵蠕动咽下一口唾液,顺势将烟缸放到了地板上。

  “没事了,乖,别出声!”我小声在沈丹耳边说道,见她会意的点头,这才缓缓放开了她。心中和外面的女子有着同样的想法,沈栋才的眼睛告诉我,千万不要和他对着干!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男人奸计得售,不禁露出一丝淫笑,抖动着手中阳具向少女面前靠近,嘴里催促道:“还等什么我的小美女,快点来吧!”

对,路是我自己选的,钱是我偷的,沈栋才的家也是我自己愿意来的,被他强奸之后不快点走还跟他理论也是我自己做出来的,让人抓住把柄就要杀人灭口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这怪不得别人!反正已经被他玷污了,一次是脏两次是臭,没什么分别!我还犹豫什么,我还能怎样?

  刘玉莹的眼里闪出了泪花,目光逐渐变得脆弱,又从脆弱变成了呆滞,直到她跪直身子扬起头的时候,她的这些心里想法已经清晰的传达到了沈栋才和我的脑海里。我和他此刻都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彻底屈服了。

  当一只鲜嫩的丁香小舌缓缓抵在那根迎着她樱桃小口迅速勃起的阳物的龟头前端时,少女干涩的眼眶中再次滑落了一滴清泪。但这铁石之人也会为之动容的凄楚神情却换来了男人阵阵恶心的哼哼:“唔……不错不错,好嫩的舌头!”

沈栋才一边赞叹一边用手将姑娘散乱在面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欣赏着这样一个美丽动人正当妙龄的女子舔舐自己肉棒时那种委屈、厌恶又无助的痛苦表情,他心里充满了成功后的满足感,不禁说道:“知道吗,女孩被自己的熟人强奸后一般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种是又哭又闹要死要活,不过只要你好好哄哄给点好处就没事了,说不定以后就会任由人家摆弄,这种女人比较现实,只要有钱有权很容易上手,可是却没多大意思。还有一种当着人面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回到家里却蒙着被子大哭,还会拼命的洗澡,甚至想不开的自杀跳楼的也有,这样的人太脆弱死了活该,玩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最有搞头的就是你这种了,表面上温柔娴淑骨子里却很倔强,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绝不屈服,这样的女人玩起来才痛
快,呵呵!”

男人长篇大论的阐述着玩弄女人的心得,听的我身旁的沈丹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抱着身体打颤的小女孩我心里也是一阵突突,好个标准的淫棍,他轻描淡写的说话似乎早已把强奸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也不知他曾经奸淫过多少无辜的少女,这份狠辣是我拍马也赶不上的,难怪亲生女儿的沈丹听了之后都抖作一团。刘玉莹被他说得更是心胆俱裂,仇恨、羞耻和恐惧一起涌上心头,整个人都僵住不动了。

  眼见刚开始顺服的猎物停止了动作,沈栋才目露凶光的喝道:“怎么了?又想找倒霉是不是,你倒是舔啊!”说着那只梳拢着女子秀发的右手突然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俏脸高高扬起,同时另一只手摇动着自己粗壮的阴茎不住在女人脸上拍打:“臭婊子,不舔就给我整根吞进去,快!”

刘玉莹原本因为惊怒停下了舌尖上的动作,可是下颚的疼痛又令她回到现实,正当她被迫昂着头却又不敢正视面前逞凶的恶人之时,那根污秽的东西却拍在她脸上,令她一阵恶心“唔唔”连声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下巴被对方卡住又无法躲避,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张嘴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对嘛,乖乖听话你也少吃点苦头!”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她委屈的把自己的阴茎吞入口中,得意的笑道:“小贱货,你应该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了你那要死不活的废物老爹,为了你那一按进大学法学系高材生的好妹妹,更为了你自己不用吃十几二十年的牢饭,再也别琢磨些没用的了,老老实实给我舔给我吸吧!”

在他的威逼下,尽管泪水不自禁的顺着眼角徐徐流下,刘玉莹的口
唇还是开始了动作。但男人的歹毒言语远没有结束,就在刘玉莹忍住心里巨大伤痛做起她平生未曾一试的龌龊勾当的同时,耳朵里却传来了又一串冲击她心理防线最薄弱之处的说话:“想想你老爸吧,他丢了工作还背了一身债,天天借酒浇愁,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要进监狱他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可是个问题。再想想你的好妹妹,她读的可是法律,将来不是法官也是检察官,最次也弄个律师当当,可是要是还没毕业自己的姐姐就成了重大的经济犯,她会怎么想?要知道这一类职业是不允许至亲有污点的,这样她的大好前程等于还没开始就被你给毁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不过你死也没用,老实告诉你,如果你不听话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这件事爆出去,叫你留在世上的那两个唯一的亲人不好过,嘿嘿!”

这番话说将下来,只弄得刘玉莹心胆俱裂,当听到自己妹妹的前程会因为她而被彻底毁掉的时候,潜藏在心底那唯一一点点抗拒也变得荡然无存了。万念俱灰之下不禁紧紧闭上双眼,再不顾及什么廉耻和尊严,拼命的吸吮起男人肉棒。

  “嗯——真好,非常不错,多棒的小骚嘴啊,看来你天生就是做性奴隶的材料!”尽管少女只是完全机械性的吞吐着,可沈栋才还是被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快感弄得舒爽不已,他一手稳定着自己正在享受人间致美的肉根一手按在刘玉莹的头顶,五根指头深深插入女子蓬松的长发之中,顺着对方吸吮的节奏配合着按压她的脑袋,嘴里传来令任何女人听了都为之作恶的污言秽语。

  看着自己父亲的恶行,看着那根老而弥坚的男根在少女的口中进出,沈丹的俏脸上不自禁的现出一抹晕红,气息悠远的斜眼偷瞄了我一下。却见我此时并没有她那般关注外面的动静,反而双眼呆滞的看向一边,眉头紧锁双唇闭的死死的,呼吸急促满脸的激动。

  “哥哥,你怎么了?”沈丹关切的握住了我的手,却发现我早已将双手攥成拳头,五指深陷的掌心里满是汗水。

  早在我听到刘玉莹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可又无法将心中的思虑捕捉起来。直到最后沈栋才说出这女子的家事,提到她有个在天津大学读法律的妹妹时,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是她,刘玉莹的妹妹应该就是我在高中时哭追不舍但终于没有如愿以偿的那个女孩,刘雪莹!

  刘雪莹虽然是我梦中的玉人,也是我的初恋,可说来惭愧我对她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了解。高中时的我还比较木讷,情窦初开的少年一心想的就是博取对方的青睐,在追求异性时完全没有战术和策略,直到两年的努力终于换来她的白眼,才心灰意冷。上了大学我渐渐明白个中玄机,但苦于自己个人条件低微依旧没有美女肯于相依。直到我发现了自己阴险诡诈的才能之后,桃花运才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这大半年里,我先后得到了五个女孩的贞操,而且其中三个还对我倾心相许,又有赵欣蕊随传随到任我淫乐,可是我始终无法忘记刘雪莹那冷傲的绝代姿容。上次在青年湖边玩弄赵欣蕊时巧遇刘雪莹,令她原本对我就不好的印象变得更加恶劣,这给了我一次沉重的打击,使我几乎丧失了接近她的勇气。没想到天可怜见居然让我在这里机缘巧合的窥到了她一奶同胞的姐姐的隐私,怎么不叫我感到意外和兴奋!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见我满脸激动的神情,根本没理会她的问话,沈丹有点纳闷又有些害怕,不住的摇晃着我的臂膀,贴近了再次问着。

  “哦,没……没什么!”被她连番追问,我才从莫可名状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心下不住盘算。

  刘雪莹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孩,无论她的绝代美貌和她冷若冰霜的神态气质都是常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对于她我不是单纯的异性吸引这么简单,我甚至有种冲动,想用自己一腔的热血融化她内心的坚冰的冲动。我很清楚,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大半年里莺莺燕燕不停在我身边轮换,肉欲和艳福充斥着我的生活,令我一时之间忘记了对她刻骨铭心的相思。可是今天,当我得知面前受苦的女人就是她的亲姐姐的时候,那份尘封的酸涩感情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大脑。

  这一时刻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解救刘玉莹!

  虽然我没能在事前有所行动防止惨剧发生,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玉莹受苦,可是如果运作得当我的运气也够好的话,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她从苦海里捞出来。

  但是,我要让刘雪莹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我不惜甘冒奇险,为了她我敢于和沈栋才这样的恶棍对抗,为了她我甚至可以和身边这个女孩的亲生父亲站到对立的立场,这一切我都是为了她,刘雪莹。

  我不求她能因此感激我对我刮目相看,甚至主动投怀送抱,只求能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变得好一点,哪怕是淡淡的一句“谢谢”,我就知足了。

  心潮澎湃的时候,沈丹已经抓住了我的手,一边轻轻摇头一边用那双明眸不住的望着我,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厅堂上的男人又发出了令人厌恶的淫语:“哦……真爽,好一张贱嘴,搞得老子快不行了……”说着沈栋才突然抽出了阴茎,用手强行将它按进了裤裆里,抚摸着刘玉莹的头顶续道:“小宝贝,跟我上楼吧,好好陪老子一个晚上!”说完伸手搀起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刘玉莹。

  妈的不好!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原本积攒起来的一些美好的憧憬立刻被吓得荡然无存。他们要上楼了,只要走进楼梯间,我和沈丹肯定无所遁形。

  如果早先他们回家时我俩便被发现,最多是个人民内部矛盾,再加上沈丹从旁劝解,我顶多是被扫地出门而已。可是现在不同,一旦被发现,沈栋才立刻知道他的罪行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他刚才犯下的罪过可是不轻,强奸、诈骗等等我也无法一一分辨,但如果量刑的话至少也是十几年的有期徒刑。这种条件下,以他刚才显现出来的狠辣为人,完全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真后悔刚才没趁他洗澡时溜上楼去!就在我心思电转的时候,沈栋才已经搀着刘玉莹向这边走过来了。

  他一手拦住美人的纤腰,一手从她上衣下摆伸进去,边向楼梯间走来边揉搓着女人的胸部,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在这个少女身上为所欲为,不禁淫笑着说:“你身材真好长得又漂亮,这么性感的身材这么标致的脸蛋,不用太可惜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吧!”在他的胁迫下,刘玉莹早已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宛如木雕泥偶般的随着男人的驱策向前缓步走着。

  我该怎么做,怎么躲过这次暴露的危机呢?

  要不我把沈丹推出去吧,趁着她们父女四目相对的尴尬,我可以窜到二楼跳窗户逃走。可是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了,如果这样丢下沈丹不管,肯定会给她沉重打击,使原本对我唯命是从的女孩生出被抛弃的感觉。外面那个是和她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这样一推等于把沈丹推到沈栋才的战线上去了,失去女孩子芳心还是其次,在这种情况下,父女二人很可能串通起来胁制我。不行,这是下策!

  思前想后,时下最可行的方案只有一个,而这个方案的关键就在我衣兜里的手机上。想着我拿出手机按动键盘,播出了一串号码。

  我拨打的电话是沈丹家客厅的座机,她家这个固定电话是那种“丫”字形支架架着的老式电话,有点像三四十年代的样子,是配合她家格局所装的复古型风格,这种座机有个特点是没有来电显示。而且它被安置在客厅朝南的窗子旁边,想要接听必须转身走到客厅另一侧。只要厅上的两人扭回身,借着这十几秒的空挡,我立刻拉着沈丹通过楼梯间入口那三米不到的危险地带,钻到楼梯下方和客厅卫生间的夹角里,现在那是唯一可能不被发现的死角。到时候我再挂断这通电话,如果顺利的话沈栋才只会以为是别人打错的骚扰电话而已。尽管这个方案有些冒险,可也是现在没有办法中最行之有效的策略了。

  我拨打手机时沈丹一阵紧张,最开始她以为我无计可施打算报警,后来见我按出的竟然是她家的号码又非常纳闷,看我虽然按动了打出键却并不放在耳旁听着更是不解,直到我用手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斜对面的阴暗死角,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铃铃铃铃”厅堂里那个复古式的座机铃声响了起来,沈栋才“嗯?”了一声站住脚步,转身去接听。但刘玉莹虽然失去了男人的胁迫,却依旧呆呆的站在当地,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录像画面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而此时却不由得大骂自己蠢笨。很显然,想要转移到我心目中的藏身之地,必须经过没有任何遮挡的楼梯间入口那个位置。我原本以为可以凭借电话令二人反身背对着我这边,就可以利用这个空挡通过这段距离,可没想到刘玉莹此时万念俱灰根本对任何事毫不关心,竟是站着没动。有她这双眼睛碍事,再怎么说我和沈丹也不可能在她不察觉的情况下转移。直到此刻我已经黔驴技穷,只好听天由命的呆坐了下来,等待命运的安排。

  “喂……哦小龙你回来了……”沈栋才接听了电话,语气里带着些许凝重。

  哎,奇怪了,怎么回事,串号了?我听到客厅里的声音,不经将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聆听,却听到里面这么说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TELEPHONEYOU……”此时我才醒悟,原来有人抢先一步打进了电话来,可是这也于事无补。

  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而沈栋才依旧和对面的人交谈着:“是吗……有点意思……老西儿都这德行……还没挖出来啊,这帮人是吃干饭的啊……嗯嗯,看来你这趟没白跑,搞来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嗯嗯我知道……见面聊吧……对,我马上过去!”说完挂断了电话。

  听到这里我惴惴的心又看到了一丝希望,难道沈栋才这家伙要出门,而且好像遇到什么急事立刻就要走的样子,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果然,沈栋才放下电话便开始一件件穿起衣服,然后走到刘玉莹身边,一把抱住她的纤腰,说道:“亲爱的,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现在外面天气这么好,我想带你开车去兜兜风,走吧!”说着搂着少女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走出这个房间的,只记得那两样熟悉的脚步声再次由近到远的响起,而我则蜷缩着身子默默地向天祷告,低着头紧咬牙关等待黑暗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砰”的一声响,屋里又恢复了几小时前的寂静,我心下狂喜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片黑暗,原来沈栋才临走时又把灯关上了。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久,双腿已经有点麻痹,我一边活动这令血液循环,一边偷眼向窗外望去,直到那一束打断了我开启沈丹后庭秘门的车灯光线再次滑过客厅的窗子向远方照去,我才小心的走出了楼梯间的格栅。

  来到客厅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意外的发现沈丹居然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禁走过去问道:“丹丹,怎么了?”

“真没想到,爸爸原来是这种人!”小女孩气鼓鼓的双手托着粉腮,撅着嘴问道:“哥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暴行难怪她会不知所措,然而此时的却没有心情安慰她,因为我的全部心思都已经放在了刘雪莹身上。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大人的事有时候我们很难懂的……”我走到她背后双手轻轻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柔声道:“你快去收拾一下,到自己房间换件衣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哎!”沈丹娓娓叹了口气,无力的站起身来走向楼上。

  目送她离开视线之后,我立刻来到挂着那幅油画的墙壁前,将双手褪在衣袖里,隔着袖子小心的取下画框,细细观察露出来的墙壁。这墙壁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完全看不出有暗门。因为光线昏暗,我只好伸手来回触摸,良久才感到有个很不明显的凹槽,可是不管我怎么抠怎么掰也打不开。

  正在我有些急躁的时候,不经意间拇指按住了那个凹槽,突然“咔吧”一声轻响,一扇三十公分见方的暗门应手弹开了,原来这扇门上安装了绷簧。

  对着那个小键盘,我搜集着刚才的记忆片段。我记得当时沈栋才按的是一个六位数的密码,开头三个应该是8、3和0,至于后面三个我实在记不清了。那时沈栋才以为屋里只有他和刘玉莹两个人,所以一直用身体挡住键盘不让刘玉莹看到,可也正因为这样使我有机会窥见他的动作。我记得按了0键之后,他的手指移向了正上方,应该是5或者8的其中一个。

  8305还是8308呢,后面两个数又是什么呢?我尽力的思索着,可是确实无法忆起,只有从这串数字的意义上猜测了。

  830?830是什么意思?一个六位数的密码能是什么意思?六位数肯定不是电话号码,难道是一个日期,83年5月或者8月的一个日期?这个日期又代表了什么?

  我记得沈丹的生日是8月27日,而且她确实也是83年出生的。想到这里我大着胆子按动着8、3、0、8、2、7,“啪啦”保险箱的小铁门居然真的应手而开了。

  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我注目向里面审看。这箱子空间很有限,除了一个盘包之外再还有一瓶药,从这瓶药的包装样式上我一眼便认出那就是沈栋才给刘玉莹服用的“肌肉松弛剂”,没想到他除了随身带着一瓶,家里还保存着一瓶备用的。除此之外,箱子的最里面还放着一个棕色的小挎包,居然就和我平时背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十分关键的所在涌上脑海,可正当我想要将它抓住细细参详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沈丹的脚步声。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优柔寡断,当下我取出了箱子里的全部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迅速关上了暗格挂起油画。我的动作很轻巧,而且由于有衣袖的保护没留下指纹,现在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收起傍晚放在座钟顶上的微型摄像机了。

  几个小时之前我为了录下沈丹和我交欢时的场景,开动了这个摄像机,可是却被女孩察觉了,无奈之下我趁她不注意将之暂时放在了客厅一角的欧式座钟顶上,而且把镜头朝向了沙发的位置,盼望借此留下沈丹菊花初绽的精彩画面。虽然终于被不期而至的沈栋才打乱了计划,可是摄像机我却没有机会收回。好在沈栋才进屋就打开了电灯,使得明亮环境下,镜头隐隐发出的微光不至引人注意。

  现在这摄像机可有大用处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它恐怕拍摄了沈栋才鲜为人知的丑恶嘴脸,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对刘玉莹所做的一切都被真实的记录了下来。这是我博取刘雪莹瞩目,让她认识到事情真相有多么残酷的最好证明,也是我能赖以解救刘玉莹从而赢得刘雪莹好感的最大筹码。想到这里我有些颤抖
的走到座钟跟前,将之死死的抓在手里。

  “哥哥,你干吗呢?”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原来是沈丹已来到我的身后,吓得我打了个噤,忙把拿着微型摄像机的右手背到身后,转过脸来微露责备之色问道:“丹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没声啊,吓我一跳!”

“谁说我走路没声啊,是你走神了吧,想什么呢?”沈丹不
解的看着我,旋即便注意到我背在身后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追问道:“哥哥,你手里拿着什么啊,怎么还一闪一闪的?”

“哦,没……没什么!”我一边搪塞一边迅速的将摄像机揣进裤兜里,看她又换上了来时穿的米黄色T恤和淡蓝色裙子手里拿着书包,忙说道:“衣服换好了?拿上东西我们现在赶紧离开吧!”说着拉着沈丹就往外走。

  小女孩见我神情恍惚,俏脸上似乎若有所思的一阵迟疑,也没再说什么便跟着我来到门口换上鞋子,匆匆离开。

  我二人各怀心事彼此都没怎么说话,出了丽景豪园打上的士辗转间来到沈丹妈妈所住的小区门口。女孩子拉开车门一只脚迈出车外,回身亲了我一口说道:

“哥哥,明天我去找你!”然后拎着包下车走了。

  出租车径直开到天大北门,我冒着午夜的寒风走在校内的小路上。天上皓月当空,映着我急促的身影,而我心里正不停地呼喊着:“刘雪莹,我来了,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来把你的姐姐甚至是你的全家从危如累卵的境地里解救出来。你就是我心中的明月,浩渺而明亮。尽管你离我很远,我也希望你那圣洁的光辉照在我身上。尽管你冷若冰霜,我也愿意用我的心去温暖它。老天终于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本科生宿舍43斋的楼下,站在一颗大槐树底下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刘雪莹寝室的电话。

  “嘟……嘟……嘟……嘟……”:“喂?请问找谁?”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

  我知道接电话的不是刘雪莹,她的声音绝没有这么温柔:“你好,我找刘雪莹,她在吗?”“哦,等一下啊……”过了很久,一个微带倦意的悦耳女声响了起来:“喂,我是刘雪莹,你哪位?”“我……我我是杨子扬啊!”听到了期盼已久的美人的声音,尽管那里面带着些许不耐,我还是有些激动。

  “嗯?怎么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刘雪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语气变得更冷漠了。

  我早习惯了她对我的冷淡也不以为意,按耐住焦急的心情,尽量把语气放平和说道:“我这有点东西想拿给你看,你能出来一下吗?”“现在么?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刘雪莹丝毫也没有为我说动,怕是只有一点好奇心支撑着她继续和我保持通话而已。

  时下已经十点半了,宿舍大部分的房间都已熄灯,四周一片漆黑,这种环境下刘雪莹自然不愿意和我见面,可是我想要看到她的希望十分迫切,而且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要求她和我面谈,所以仍坚持道:“嗯就现在,我就在你宿舍楼下,你出来一下我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电话里不能说吗?”说到这里刘雪莹有意无意的打了一个哈气,不耐烦道:“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太晚了要睡了,拜拜!”说完居然不等我支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我不住在楼门口徘徊,电话里面依旧响着刺耳的“哒哒”声,我心里凉飕飕的,无奈的摇着头。刘雪莹对我的成见实在很深,夜半三更让她出来见我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也难怪,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应该就不会这么对待我了。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再次打扰她的不智念头,强压着急躁的性子回去了。

  回到红磡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事了,关上单元门我将后背靠在门上,从兜里掏出那个摄像机,双手捂着平举在胸前,闭上眼睛不住的向天祷告。上帝啊,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又能接近我心目中的女神了,太好了!

  此刻我不禁想起了无数的往事,每一个和刘雪莹接触了场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对我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情,难道我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还是我面对她时表情举止过于轻浮?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了这个,我便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等我顺利的把她姐姐从沈栋才的魔爪里救出来,到时候刘雪莹一定对我刮目相看。想到这里我立刻打开了电脑,将摄像机连接上去,仔细查看今天的意外收获。

  如我所料,今天沈家客厅中发生的一切都被录了下来。只是这微型摄像机的容量很大录制时间很长,但画面和音效并不是很好,需要做很多技术处理。由于我的操作技巧还不熟练,单只调节分辨率使画面尽量变清晰和过滤声道去除杂音这两项工作便花费了我很长时间。

  画面是从一个角度拍摄的,有些场景不能极尽其详,而且刘玉莹打算袭击沈栋才的那一段因为发生在客厅边上并没有录下来,但仔细听声音的话还是能明白出了什么状况的。

  另外,为了使刘雪莹看了不至太伤心,我把刘玉莹被强奸和强迫口交的片段做了删节。又给沈栋才令人作恶的裸体关键部位加上了马赛克,以免这些龌龊东西给我心目中的女神看到过于唐突。

  最后我把录像原件和剪接版各刻录了一张光盘,还将存在电脑里的电子文件在个人邮箱里做了备份。等到一段长约两小时的案件实录小电影终于杀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这时我才有闲暇拿出从沈栋才的保险箱中顺手牵羊偷出来的那些东西验看。

  一个几十毫升大小的药瓶里面装着几十粒淡黄色的小药片,瓶子的标签上写着“氯羟苯恶唑”的字样,药理作用注明了“刺激中枢神经,对骨骼肌产生肌肉松弛作用,止痛”。看来这就是沈栋才用来迷奸刘玉莹的肌肉松弛剂了,这东西或许以后还有用,故此我谨慎的藏了起来。

  再拿过那个棕色的挎包仔细翻看,却发现里面完全是空的。但姓沈的这么珍而重之的把它藏到保险箱里,应该不是普通物事,可无论我怎么翻找却仍是一无所获,只好暂时将它放在一边。

  最后是那个盘包了,打开之后里面整整齐齐搁着二十几张光盘。我拿出其中几张,见盘面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张彤、林薇”等等都是女人的名字。放到光驱里观看,不想看到的却是极尽淫秽刺激的场面,正是沈栋才和各个女人交欢的录像。说是交欢还不如说是强奸荟萃,很明显片中的女主角虽然都很年轻漂亮,却似乎都是被迫的,而沈栋才则用尽了各种手段折磨猥亵她们。看这个可比日本的A片过瘾,因为里面的情节都是货真价实,没有半点做作。

  这些光碟里只有两张没有贴着标签,其中一张是刘玉莹偷入财务室被暗地里的监控器拍下的挪用公款的证据,而另一张一放进光驱里便弹出一个“请输入密码”的对话框。为了谨慎起见,那张被沈栋才拿来要挟刘玉莹的碟片我也复制了备份。

  我无心继续窥探沈栋才的隐私,将光盘收回盘包放进了那个棕色的挎包里,拿着打算交给刘雪莹的那张经过剪接的光盘出门赶奔天津大学。

  迎着初升的朝阳,我先来到东湖边上的老巢将那挎包藏好,然后赶在早晨六点半宿舍大门打开之前等在刘雪莹所住的43斋门口。

  三月底的晨风还有不少凉意,我一夜没合眼现在浑身冰凉,一边跺着脚搓着手一边注视着门口陆陆续续走出的每个女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女大学生不断从楼里走出,不少人看到我狼狈的守在门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便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在我的殷勤期盼之下,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刘雪莹才和另一个同伴并肩从楼里走出。她那美轮美奂的姿容又一次映入我的眼帘,随风飘散的漫漫青丝里一张巧夺天工的美丽面庞,冰肌莹彻的雪白肌肤上罩着一层寒霜,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称得起天香国艳。她今天依旧穿着她平时最爱穿的白色长身连衣裙,裹肩的短袖露出两只无暇的玉臂,裙摆下一双玲珑的小脚丫上穿着银灰色的半高跟鞋。

  美人看到我在门口踱步不由得一愣,站住脚步问道:“杨子扬,你还在这,不是等了一夜吧?”见她出来我立刻迎了上去,闻言答道:“啊,没……没什么!”本来我想说“没有”,可转念一想虽然不是在她楼下守了一夜,但确实是为了她一宿没睡,这份辛苦我是当之无愧,故此改口并未否认。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看我为了见她竟如此作为,刘雪莹也感到意外。

  我摸了摸衣兜里揣着的光碟,斜眼看了和她一起出来的另一个女孩一眼没有说话。那女孩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我是找刘雪莹说一些隐私的事情,忙知趣的说道:“雪莹,我先上课去了,你们慢慢聊!”然后对着我俩礼貌的一笑走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有什么背人的话?”同伴走远后,刘雪莹抱着肩膀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问道。

  我知道她不大看得惯我这种谨小慎微遮遮掩掩的做事风格,可目下这件事确实不能给其他人知道。其实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只要她看了这盘录像自然什么都清楚了,也会理解到我的良苦用心。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那张光盘塞给她,小声道:“你看看这个,记得一个人看,别让别人看见!”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整天我都茶饭不思心神恍惚,老是不停地盘算着,刘雪莹到底看没看那盘带子?她是不是自己看的,看没看懂?她看完之后会不会受的打击太大,看见自己的亲姐姐这么让个老男人折磨她能不能坚强的面对现实?哎,真后悔,早知道我该再好好修整一下让内容别那么暴力突兀的,更应该事先给她点暗示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手机不是没电了吧,难道是欠费了,怎么她还不给我打电话?

  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喂,雪莹是我!”看清了来电显示我毫不迟疑的第一时间接听着。

  “别这么称呼我?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你那现在说话方便吗?”对面的声音出乎我意料的平静,依旧保持着她特有的冷傲气质。

  “哦方便……对……对不起,我一时忘形……”无论何时,只要面对着她的冷漠,我总有种相形见绌的畏缩,说起话来也变得支支吾吾的。

  “算了,以后别这么叫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刘雪莹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杨子扬,东西我看了,里面那人是我姐姐,这个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那男的是谁?”我忙答道:“他是你姐公司里的一个领导,姓沈。他掌握着你姐姐挪用公款的证据,以此作为要挟迫害她……”谁知道刘雪莹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我的说话:“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看过了都清楚,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这东西是哪来的?”“这……这个……”习惯了她盛气凌人的姿态,我也不以为诺,可是要问我这录像从何而来确实不太好回答,难不成和她说这是我和沈栋才的女儿胡搞时无意间偷拍下来的?

  我的言而不尽显然惹来了她的猜疑和不耐,刘雪莹立刻追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姐的?”面对她的猜疑,我一时也无言以对,停顿了两秒才含混的回答:“我不认识她,这事情很巧合,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的是你姐姐,所以才拿给你的,我只是想……”“喂,你等一下,好像有人来了……”刘雪莹拦住了我的说话,沉寂了半晌,把声音压得更低续道:“等会七点半马蹄湖旁边的望江亭,咱们见面再谈,就这样吧我先挂了!”与此同时对面传来了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雪莹,怎么一天没看见你啊,自己窝在宿舍里干吗呢,饭也不吃?”“哦没什么,我查点资料……”“哒哒哒”说到这里刘雪莹已经挂上了电话。

  马蹄湖旁边的望江亭,那不是南开大学的地方吗?虽然南大和天大仅一街之隔而南北相邻,可是从天大的宿舍区到南大的马蹄湖也有五六公里的距离。看来刘雪莹虽然嘴上说的轻松,还表现的很镇定,其实对这件事却很重视,不然也不会特意选这么一个偏僻的所在了。她越重视越好,这样我出头解开她姐姐的危难才更有含金量。

  按耐住雀跃的心情,我回家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拿出相亲的劲头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哎,看见镜子里自己其貌不扬的平凡长相我真有点心虚。老实说我这和“帅”字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尊容和刘雪莹站在一起,真如驽马并麒麟寒鸦配鸾凤。可是今天不同了,是她主动约我的,因为我是掌握着一扇命运之门钥匙的人。

  不到七点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奔南大的马蹄湖了,望江亭是个临湖的小餐厅,面积不大环境却很优雅。由于这建筑大半都位于水面上,从一侧的玻璃窗可以直望到平静的湖水,是个很有情调的所在,故此一向是爱侣约会的好地方。

  时值晚自习的黄金时间,又正好过了晚饭的当口,这里面的人并不多,我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面朝门口坐下,一面思虑着等会该如何博取美人的芳心一面不错神的盯着门口等待美女的到来。

  刘雪莹看到那段录像肯定急坏了,对于她一个二十刚出头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女孩子来说,这件事一定给了她很大震撼。一会我要把事情说的再严重些,最好把她急哭,然后我再一面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一面给她擦眼泪。对了对了,我没带面巾纸拿什么擦眼泪啊?

  想到这里我忙对着柜台喊道:“服务员,拿两包纸巾来!”稳定住她的情绪之后,估计她心里也已经六神无主了,那就该是我勇敢的站出来承诺替她解决一切的时候。我可以再悲壮点,最好能让她觉得我这么做是冒着生命危险,这样才能令她更感激我。等我顺利的把她姐姐从沈栋才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还不准保令她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我再大献殷勤,趁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节骨眼上发挥我的演技天分,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愁她不倾心相许……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已经把纸巾拿了过来:“这位同学,这是你要的纸巾,两块钱谢谢!”“哦哦……”我手托着下巴一直在想事情全没理会,顺手拿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不用找了!”“不用找了?你这可是一百的啊!”那服务生拿着我递过去的钱一阵迟疑。

  “啊?”我这才醒悟到原来刚才掏出来的竟是一张百元大钞,忙尴尬的一笑:“对……对不起啊,我这有零钱……”说着翻出两块钱给了她。

  女招待莞尔一笑放下那张百元钞票,拿着两块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我,似乎在纳闷是什么令我这么神情恍惚。她哪知道我今天要面对的是阔别了两年的一段令我刻骨铭心的单相思的新的开端,在这个时候谁要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那就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