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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的江湖》第十三章 衙内

fu44.com2014-06-23 22:05:52绝品邪少

             第一部  云雨风雷              第十三章 衙内               (一)猜谜  奢华而冷清的相府,忽然仆役云集。忙碌而不热闹,因为都披着素麻,忙着悬挂丧幔。阿通木的一身蛮甲本来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丧白丛中一点绿,着实碍眼,便回房中闷坐。  唉,世事多变,人生无常!专权篡逆、横行一世,几天前还仗着一根盘龙棍在我妻美体上大展雄威的高升泰已奸魂渺渺,不知其亡灵是否真个如其所愿「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  当人质当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国的万乘之君!可是,那个恐怖的少主会放过他吗?以他的人品当然不可能做地宫的帮凶,可那空旷的皇宫哪能阻得南宫玫的魔爪?!  显然,东宫的仆从已全部来到相府,却一直没见到主人高泰明回来。嗨,人家从太子变成相侯,刚执掌了举国军政大权,又要为老爹治丧,哪有空回相府!  唉,比他俩没小几岁的我──被爱情遗忘的武尊门最窝囊、无能的三少侠,还没从天上掉下双美娇妻的幸运狂喜中平静,就变成史上最大的绿毛龟!昨晚,失踪多日的月儿对我那冷淡,没着面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举世无双的性感美体又向谁展开?我龟缩于此等什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  「锺郎……酒醒啦?」  一片白云飘入室,莺语芬芳绕近前。还是那个绝色仙姿脱凡尘,星眸梦幻醉我心的月儿。  深情目光清澄,绝无杂掩假饰,颦笑盈盈自然,温柔一如从前……我苦海无边的这几天难道只是一场噩梦?与从前我魂牵梦萦的至爱之人微有不同……说不出哪里变了,就是看着比以前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呼吸不畅……衣裙是新的,比宫装更加长了的绸带漫卷,月白丝裙将高挑妖娆的身材银装素裹,飘然若仙。  见我就这么怔呵呵地望着她,星眸忽闪,没有软剑缠绕,显得愈加纤溺的腰肢曼妙地转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得让人胸闷有压迫感!恍然想起那说不清的变化是什么了──是成熟之美!素白也不能够淡化的花蕾初绽的娇艳……那浓郁的媚力、强烈的魅力是我创造的吗?  「好在给你也多订了好几件,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别愣了,快换上吧。」月儿打开拎进来的包裹,拿出一叠白绸衣衫。见我还呆着不动,噤了一下秀挺的琼鼻。  「喝酒喝傻啦?以后再看见你酗酒,我就……一个月不理你!」娇嗔中温柔地帮我更衣。  「月儿!」我像抱紧我生命一样抱住她:「你还爱我?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  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么温馨,可以融化心头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锺郎,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爱不爱你……难道非要刨开月儿,掏出心来看看,才证实上面只刻满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为我舍命挡毒镖,那时你是爱我的。可是……我这么差……连淫毒都无法帮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儿!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我……」  「啊……原来你一直胡思乱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诉你,本想和你玩个猜谜游戏!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这么凶险,对手多么强大恐怖,你这当家的要习惯时刻动脑子呀。谁知道,你会只往歪了想!真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竖……愚夫不可教也?我认为,我脑子只要记住『失去月儿万物休、拥有月儿无所惧』就够了!」  「哼!人家喘不上气啦!」  「你快告诉我,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种草解了毒,还要游说高、段两家都同意复辟大理国,但只破了地宫一步棋没用,必须向高升泰和天龙寺进一步瞭解那位地宫少主的武功情况。而且,她那么厉害,以后遇到她,咱俩都难自保,又如何保护芙儿?所以啊,又让芙儿在天龙寺学了几天护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订做的衣服。哎呀,总之忙死了!你说,哪样事不是必须做的?本想,解毒……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惫,该歇养几天,哪知你……」  爱妻的柔指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对我这个忒不争气的丈夫来说,这惩处太轻了吧?可是……「你怎知道什么草是那淫毒的解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一件一件问吧。  「说来话长,先和夫君商量个事,大理本不在我们行程内,结果耽误了这么久,现在诸事已了,段兄他们正国事繁重,我们不走就真成打扰了,我们就去辞个行,今天就离开大理好吗?」  「好!」当然好──拣回了老婆还不赶紧跑!  「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时间讲。」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像!  「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闹。」  ……  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妹妹指手画脚……就算本性难移、热爱本职专业,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妻粗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  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霉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罩吧!               (二)别情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迎。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日一见,果然气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喜。」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这混人脸上贴金呢!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嗨,我段氏复国全赖贤弟夫妇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谢才好!」他刚当皇帝,想是没习惯自称朕呢。  「圣上言重了,我等不过片语之劳,圣僧就馈赠绝学和四十年内力给舍妹,实是我们无以为报了!」  月儿的谦辞让我大吃一惊──公主去学了几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叔祖所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难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多破例封大为个亲王,不还是委屈了贤伉俪吗!哦,对了,我还没介绍……」  原来,跟他一起出来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难怪气度非凡呢。我连忙躬身行礼,未见他怎动,只觉一股大力生生让我夫妻躬不下去!  「不敢当二位施主多礼!施主夫妇扭转乾坤,力助复国安邦,功德无量,贫僧愧敬,难及万一!请受贫僧一拜!」  我赶紧口中客套着伸手扶住,「这个……游说高氏让位本也是什么难事,绝当不起圣僧说言。我倒担心地宫魔头不甘失败,再来……」  「哦,这更要多谢少侠伉俪设想周全了,在宫中布下这万蛇大阵,又备了梵锺佛响,任那妖女魔功盖世,怎无法幻惑蛇虫,我辈虽难胜之,这宫里却已成其必败之地矣!此等锦囊妙计,贫僧敬服!」  我说月儿怎能忍心让朋友涉险呢?原来早有成竹在胸!哦……她当初提议来大理会魔头时就非轻率冒险,一路与兰姐同睡,肯定就是计议用蛇阵协助对付地宫大魔头。得知魔头不在,这番筹备也不落空,唬高老贼让位时,只道这龙位如刀山,如今布下让这魔功失灵的万蛇阵,等于轻落一子,既断了南宫玫埋伏的大龙,又骗高氏交还篡夺的江山,神来妙招啊!过瘾!解恨!  我望向月儿,绝色佳人低眉浅笑、神态娴雅,玉体向我这侧微倾,一副以丈夫为荣的恭顺贤妻模样,就好像所有计谋尽出于我!  其实,我刚才说到游说高升泰时,还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详见一、二,忽觉甚窘。让两个帝王都对我如此真诚礼敬,应该就是月儿一直不露痕迹地硬往我脸上硬贴金的后果!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此聪慧过人又漂亮非凡的佳人嫁给我这平庸笨蛋,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请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会就到。」  ……  又是宫宴!想到在这里被掐死的贵妃死前惊怨的眼神我就没胃口,联系到爱妻中毒于此……一心只想尽快上路,好问清楚她俩到底怎么解毒的。  「姐姐,我四个师傅来了!」  拉着四个古稀老和尚一起进门的是公主。倒让皇后姐妹跟在后面。段正淳兄弟赶紧起身,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阿弥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  「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们吗?不是赌誓五年不出寺门吗?是不是对魔头就不必讲信用了?」我自以为伏月儿耳朵上嘀咕的极轻。哪知四个和尚八只眼一起向我扫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分对像,即便对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确未出寺门……」  无语!难不成出来的是鬼魂?!  只见为首的怕有一百岁的老僧望向月儿笑道:「只是这位女施主见解更妙,不出寺门无碍出寺墙!阿弥陀佛,妙悟!众僧无及,色未是空,惭愧!惭愧!」  呵呵,论巧智、机变,别个再修炼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儿!  「多谢大师传授贱内武功!听贱内说还以四十年功力相赠,如此大恩,真让小可无以为报啊!」  我曾以为我习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风雷意气,敢情小娇妻更幸运,倏然就成了内功高手!四十年内力啊!专心修习四十年的人怎么也是五十来岁的一流高手了。  「少侠差矣!老衲四人无能,惨败于妖女,致二百年国脉断送,天龙宝刹变囚笼,虽不涉尘世亦羞愧无极,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俪妙计转乾坤,我众僧及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国家万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无以为报的。能收得天资神脉的祝融公主为徒亦是我等残生天幸,以我等本意决要倾四人全部内命于她一身,以铸降魔圣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为劝言亦有道理,才各输十年功力聊以设基。阿弥陀佛……愧无轮报也!」  「哈哈……大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爱徒,辈分高我甚多,这个……让愚兄今后如何称呼是好啊?」  「这……」段兄一脸苦笑的问题把我也难住了。月儿此刻倒抿着樱口装起傻来!  「哦……好在我夫妇即刻远行,令圣上尴尬之时便不多矣。」咱也会急中生智嘛!  ……  驻马大理城外远眺,沧山雪峰依旧,我心却已融融。只是……还无法彻底轻松起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城内而来……「少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高泰明!  「大为贤弟、二位公主这样急着走,实在是高某照顾不周所致,我……」  「该恳请谅解的是我们,只道相国国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扰,方才不辞而别,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别。」  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人家毕竟重孝之时仍追送至此,满脸悲容难掩,咱说话当然尽量诚恳客气些了。但他望向月儿的眼神,又让我很不舒服起来──怎那么深情得难舍难分的味道?  「月……公主,我……唯祝你们,一路平安!完成师命早回大理,相见有日啊!」  「谢相侯挂怀,也请相侯多保重,若发现魔头入滇,务必与段氏集中力量,携手御敌!」爱妻柔柔地回道。  「父旨、妹谕高某时刻谨记在心!哦……仓促之间,未及筹备,这两样粗陋之物万请笑纳。」  这还粗陋!我接过的是一只两尺多长、温润荧翠、鲜艳夺目、浮雕玲珑的祖母绿玉箫,天!这种宝石指甲大的一块都价格不菲,竟有这么大条的能制成箫!国宝呀!  双妻打开礼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没这宝箫贵重了,但也让她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高兄,这箫只怕价值连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为不是说愚兄之命不值钱吧?唉,与弟妹救命之恩相比,这礼实在太轻贱了!只是这东西……可能会有妙用,万勿嫌弃!」  嗯──对啊!师傅不让我带武器,这宝石长物质地极硬,关键时到也可代剑一砸!遂再次谢过,别在腰间,白袍碧箫,定然平添一分潇洒。奶奶的!他送我的东西怎么总是绿色的!「父旨、妹谕」……高老贼死前还和月儿还有过怎样的交往?  「对了,木将军要去报告蛮王大理复辟之事,就让这两个奴才护送你们出境吧。你两个一路务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妇行止,持权杖该调动营军时就调动,保证安全!」  「请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证将贵客安全、舒适送出国境!」说话的两员偏将正是斗湖神倖存的两个骑士。  高泰明终于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与八名铁卫走了。  我们也各自上马,公主一声口哨,入城前放虎归山的黑白二兽从山林中狂奔而来,却没在马前停脚,直接向月儿和公主扑了过去……               (三)隐情  这此,二兽也和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儿踩着马镫的腿儿,就在光润的小腿上舔了起来,黑豹更过分,闪电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的鹅蛋脸。  「少淘气!」  「坏宝宝!下去!」  双美娇嗔着,催马纵驰向前。我也吆喝一声,与两名骑士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  双娇弛骏马,  山路香飘徊。     ***    ***    ***    ***  入夜进到途镇的官方驿站,二将出示权杖,我们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食亦极精细。被月儿算计得让出帝位的高泰明还如此慇勤,不会留什么阴着吧?  二将任那豪华别院多半空置也坚持另住校尉客房,连吃饭也不敢同席,倒是知趣得紧,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话儿要问娇妻,但我还是先说出了对高泰明的担心。  「锺郎尽可放心,高泰明让位并不只因有其父的遗旨,高氏军权在握,却对付不了那地宫魔头,他虽不及乃父惟我独尊的霸气,但也不愿做受制于妖人的傀儡皇帝。就是把对付魔功的法子告诉他,他无刀氏姐妹万蛇大阵又不擅佛门武功也无奈。高升泰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信我会将段兄推去当炮灰,早问过这些,让位是他父子权衡再三决定的,又怎会怪我。」  「哼!我看那高泰明对你色迷迷的,他如今依然大权在握,若是那南宫玫再色诱于他,保不准他也会再来个逼宫篡位!」  「别个能不能诱他作乱我不敢说,但南宫玫已绝无可能。」月儿说到南宫玫时,精美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你怎如此确定?就因为她能吸男人的内功?你不是也……他不还是对你色授神予的!」想到爱妻那次令高老贼险些精尽人亡的剧烈高潮情景,心中狂跳,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有些事,以后再告诉夫君好嘛?」  「不行!我要知道你不在身边的一切事,一刻都等不了啦!你再不说,我、我又要生气了!」  「生气又怎样呢?」月儿坏坏的一笑,俏媚动人的一瞟,着实令我抓狂。一把抓起酒壶。  「好啦,人家说还不行啊?你醉鬼的样子最吓人啦!」月儿柔润的葱指抚着我的手腕放下酒壶,长睫闪动着,婉婉道出失踪后的经过──  那晚,月儿竭力思考为何刀氏姐妹轻易解了毒,而她俩却万般难解?必是人家玩蛇常接触到的药草什物对蜂毒有消解之效,忽想起一种蛇床子草药,就和公主赶紧去城外采来服用,果然有效。  回宫后,既对我不听妻令的擅离有些生气,礼节上也应候着舍身施救的老皇上醒来问安,所以,让蛮将陪我先回驻地等候。  高升泰醒来时已是下午,提起南宫玫那个魔头如何害了他的修为时,忽然想到──为何那镊魂夺魄魔功能让身为一流高手的高升泰纹丝难动,而天龙寺高僧却仍能奋起搏击呢?想来不仅是内力高低的差别所致。自古神佛克妖魔,必是佛家功法有克制魔功之力,但四大高僧又为何惨败于年纪轻轻的魔女呢?高升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同意月儿探访天龙寺。  两位天仙样的女客夜访禁闭了两年天龙寺,自然惊动了包括四大高僧和段正明等严阵以待,梵锺齐鸣,还道是魔女再来屠寺呢。道明来意,众僧释然欣喜,倾告所知。  原来,那魔头内力强悍无匹,佛门禅功本是克制魔幻邪功的不二法门,但在当年挑战时,全寺尚能行动之僧不到十人,赌誓比拚中,四大高僧前三位亦被强大的制、幻魔功压得足僵手缓、气机大乱,受伤惨败,只在最后一战时,远处三塔上的梵锺例时鸣撞,才觉幻制倏减,正欲全力绝击,钟声已歇,情势立变,最后出场的长老院首座全力迎那妖女长袖挥击,竟半身被砸入地面,腿骨寸碎,份内力之强,当世无人能及。  (我说在殿上与我谈话的那个老和尚走路怎么似不迈腿,看来是腿伤不治,硬用内力飘着前行,怕一瘸一拐走路很没面子?)  虽然知道了魔功亦有克制之法,但南宫玫的内力之高又简直匪夷所思,他日狭路相逢,没有禅佛罡气屏护,只怕连迈步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月儿的玄阴功法亦与禅宗相背,习不得佛罡功法,我的风雷意气也不行,若我俩还能凭武尊门绝妙的身法侥倖一避,公主必遭毒手。月儿忽然想到公主的火凤体质,不知能否修习佛罡以自御?首座高僧把了公主的经脉后竟大为惊奇,称女子也有这样的神火仙脉是前所未见的天罡奇才,又幸无其他旁杂内力扰乱,异口同声地要集四人百年功力醍醐贯顶给芙儿,速造一个克魔超人。  但是,假设公主能克制南宫玫,那总是躲在暗处魔头也可以避开前往中原的我们,没有天龙四长老配合万蛇阵阻击魔功,大理皇位仍是岌岌可危,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月儿劝阻了这个计划,只同意四长老各输十年功力给公主。就这样,公主学了一天佛罡护体法诀,以后四天又学了四长老各执一招的六脉神剑中的四支气脉功法。  这就是我痛不欲生的那五天?!  「可……芙儿学功夫,你可以回来嘛,哪怕告诉我一声也好啊!」  月儿看了眼一直在旁边鼓腮帮子、做鬼脸,表情丰富、顽皮不已的公主,叹了口气,「你当让她在佛前蒲团上老实地坐五天是容易的事啊?若不是我紧看着她,只怕一个月都学不完呢!」  很有夫威地瞪了公主一眼,换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翻着白的一通眼皮。唉……这小丫都有四十年功力了,我这点能水以后更难管理她了!只是,她在月儿讲述解毒时的鬼脸……我隐约感觉不光是顽皮呢?  「对了,你还没说那南宫玫为何诱不动高泰明呢?」  「哎……好累啊,明天再说好吗?夫君大人。贱妾要休息了。」美娇妻伸懒腰的身姿也曼妙无比,扬起长长的手臂,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肌肤,越突出高高隆起的两团酥胸娇颤的诱惑……  分身又被来自娇妻的馥郁温馨勾引得很胀!唉……还是心疼她们奔波一天的疲劳玉体……     ***    ***    ***    ***  第二天夜宿的是一处大镇,驿馆对门有家药铺,我的心好像被拨了一下。  饭后,她俩张罗着备水洗澡。我度出大门,迈步进到药铺。  「掌柜的,你这儿有蛇床子吗?」  「有……看看,上等的蛇床子,客官只要这一味?有药方需配药吗?」  怎么是弯椭状的乾粒子?不是草状的呀!  「哦……是有人托我买这药,没方子,哎,这药是治什么的?」  「温肾壮阳,燥湿,祛风,杀痒。用于男人不举、女子宫冷、寒湿带下、湿痺腰痛,外敷可治下阴湿疹、妇人阴痒。客官要买多少?」  果然有止痒之效!心下释然,赶紧想个不买的托词:「哦,你这乾巴巴的能有啥效果?人家托我买的是新采鲜嫩的,你这里可有?」  「客官别逗了!别说这蛇床子就这乾粒子才是药,您要买新鲜的,只怕天下药铺眼下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我怎么感觉头皮发炸……  「这东西最早也得七、八月份才开始结果,这会儿多半芽还没长出来呢!」  ……  月儿在撒谎!我至爱的妻子处心积虑地编造了一个很贴边的谎言欺骗我──蛇床子虽有止痒之效,但在这小店也有卖,又治阳痿又祛湿风的显然是味药性一般的普通草药啊,名为蛇床子,却和蛇没关系,即使苗女姐妹是以前吃过这药,所以中毒之后容易解,即使其鲜为人知能解那霸道的魔蜂王浆,月儿博学,后来想出其可止痒,只不知此物尚未长成,城外山上又如何采集到?这不是处心积虑地想隐瞒真相还是什么?  月儿,为了给你解毒,为夫都豁出推着大阳物进入最不可容外人触碰的……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如此煞费苦心地隐瞒真相啊?!               (四)戳穿  低头看到柜台上一包没配完的草药中有些个细长的僵虫样的药材。沉重的心轻动,一问方知这叫虫草,只生长的吐蕃北部地方。  手里攥着一根虫草和几粒蛇床子,头目森森地回到驿馆。  「夫郎,你去哪里了?姐姐非要等你回来再开饭!现在我可吃啦……嗯,这个火腿好吃!」  「无聊去对面药铺转了转,见有这个蛇床子,万一以后再遇下毒的,是不是买一些备用啊?」竭力保持神色平静,我将手中的虫草放到桌上。  公主狼吞虎咽得不亦乐乎,看都没看。月儿瞟了一眼,温柔道:「这还用和我们商量吗?你的行囊能装下就装。哦……对了,你那还一袋礼物没来得及收拾呢,一会帮夫君整理一下。」  「月儿,为什么不把解毒的真相告诉我?」迎着娇妻幽深的星眸,我第一次感到动脑筋的妙处!只不可能有赢家的喜悦,「我知道你聪明,但这回再聪明也没用了,你根本不认识蛇床子!」  怎么不知不觉音量就放大了!惊得绝色娇颜倏然涨红,公主把头埋得更深,只顾扒饭。  冷静!胜者要平心静气:「月儿,为你俩能解毒,我……那样都不在乎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具实相告为夫呢?」  「好、好吧,人家坦白就是啦。你、你要先答应,以后,绝不笑话人家!」  我紧张地盯着她,坚定地点点头。  「人家当时一直在想,为什么兰姐她们能早早解了这种罕见之毒?必然是服过什么特异之物。」  「那你为何不早问问她?不然……」不然就可以不被那老贼糟蹋那么久嘛!  「兰姐与我情同姐妹,又是临阵不乱、聪明机智的女子,如能想到这两下分别的原由,能不相告吗?所以,她也必然不明所以。我也只是……在……在最后那次泄了后,感到特别口渴,快赶上困在地牢时了,却忽然联想到,她姐妹都喝过那二兽的尿,我凭着耐力没舍得喝,公主好像也没喝,木将军肯定变着法要把他带的水多留给公主。」  「你是说……虎豹尿可以解这奇毒?!」我相信那死忠的阿通木为他小主子能干出对朋友不仗义的事,可怎么判断出虎豹之尿能解这奇毒呢?  「我开始只想到,蜂王是整个蜂群唯一雌性,王浆乃维系蜂王不停孕育群蜂的精华,对女体有滋养之效药书有记载,可从未闻蜂王浆是淫毒之物啊!为何魔蜂王浆就如此淫烈呢?  「那奇花罕见,魔蜂唯以之采,就要和其他蜂群、蝶类不断战斗以霸占,魔蜂阵亡减员速量远非其他蜂类可比,那魔蜂王浆必是奇异的激情阴补精华才使其孕产奇快,以维系种群不灭。我想,异种奇阴之物惟异种奇阳之物才可能中合化解。即便那湖神……其性至阴,也解不了,人家……真有些绝望了!」  陷落于极限高潮、无边欲海中还能脑筋飞转、细密思考!我这老婆就是个异种!  「联想到虎豹之尿后,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饮过那个对兰姐她俩起了作用,但白虎、黑豹确是异兽,平时除了漫山地吃肉,居然也常吃些灵菇、奇花异草。又是……雄性的,非常可能体含奇阳药质,好有解毒希望啊!就急拉着妹妹去城外……当时,青天白日的,又不是遇难、渴死,就喝那……羞死人了!要不是你鬼奸怪滑地跑去药铺,来戳破了人家想好久才编全和的话,人家……永远都不想告诉你的!」  原来是小女人的面皮问题!我长嘘一口气……哼!喝尿总比被野男人奸淫强多了!  闷头吃饭的公主虽也满脸红云,说着喝尿都没影响她的胃口。佩服!嘶──她们当时怎么喝的?不会是就小嘴对着……  「月儿,你们怎喝的……出城前带碗盏了?哎呀~~」  大腿上被爱妻狠不留情地掐了一把,「你……个死鬼头怎么越来越坏啊!没完没了说这个,让不让我们吃饭啦?」  「哎呦……肯定是青了!谁不让你们吃饭啦?我是看芙儿越说这个胃口越好呢!」  「噗……咯咯……」实在忍不得笑地将饭也喷出来,撩了眼月儿后又赶紧强将绷住团脸,继续埋头吃饭。  害怕再受痛惩的我也闷闷地吃饭,耽误了这会,饭菜有些凉,但味道依然上佳,只是我的心里……不对味地仍没有塌实感!               (五)大用  二兽之尿能解魔蜂淫毒,所以苗女姐妹中毒浅,一度泄身就解了。可那相当于预服了解药啊!预服解药都未能禁住毒效,中毒四、五个时辰,毒入内腑后再解……能那么灵光?  「哈!真有火凤钗呢!可以和姐姐的冰凤钗成一对了,太好了!」  那边,一双娇妻在忙着整理我的鞍囊,拆着那些牛鬼蛇神送的礼盒。饭后,本少侠可以晃着二郎腿,神态悠闲地继续思考心中疑问。  「呀!这是……」  「要死了!怎么净是这些……脏东西!」  哦……中毒时,离牢困已经过了数日,虎尿成分已所剩无几,当然不如现喝解毒效果好!可是,公主装聋作哑的模样……哪儿有点不对味呢?  「锺郎……那些家伙都送的什么啊?你快砸碎了拿出去扔掉!」  爱妻变了调的娇呼再次打断本少侠的一本正经的思维链条!  「你们女人做点事就大呼小叫!为夫正在思考江湖……」  我忿忿不平站起身,走到她们打开那堆礼盒前的我终于噎回去装腔作势的牢骚──有不少珍稀宝石饰物,那些是什么──玉髓的、象牙的、金的、银的、木质的,以及不知道啥质地的男人阳具状物品!  无怪娇妻们会惊叫,她俩羞得脸上都能挤出水胭脂来。这些挨千刀的牛鬼蛇神!临了还在讥笑我满足不了双妻之欲!那玉髓、象牙的倒砸得碎,奶奶的,木头的都混进来!居然还有礼单,打开看了一眼,上书「取自南洋马来神木之根,切片泡水、酒饮之,清淤补亏,大益于肾。金牛大王贺婚敬献」,原来是远邦外国的补药!  看着这些宝物质地、形状不一,手艺精细传神的玩意,谁砸都手软吧?忽然想起枯籐大师潜伏归来后所言……以及送行时他们一味讨好的转变,应该不是嘲谑,大概是想到两位身高体健的神女公主同嫁,谁当驸马也难应付,晋献稀罕的房中秘宝要比金银饰物更受青睐?  「哈……兰姐姐也好坏呀!怎么也送这个!」公主抖开一个长长的绸布卷,拿出一根两尺长、双向都如龟头,握在手里弹动不已,恍如活蛇……  「姐姐你摸摸,软弹弹、真肉似的,和丽妃那个差不多粗呢……嘻嘻!」  「要死!难怪她说除了蛇没啥可送的!」月儿瞪了一眼公主,拨开递过来的长物,只拨得那半截活蛇一般狂摆。便羞脑地瞪向我:「你还不都拿出去烧了!回头再见到她,看我怎算帐!」  「嘿嘿嘿,这些稀罕物,毁了真是可惜,人家可都是关怀两位公主的真心意呢!」我接过那握手弹软的淫物,咂着嘴道:「丽妃告诉你们这叫什么了吗?」我的语调……这就是所谓阴阳怪气吧?  丽妃什么时候拿出过这东西?拿出来干什么用?他俩回宫里还是有隐秘之事没告诉我!月儿不想说的事要掏出来实在太难!我要改变策略,想法背着她从容易失口的公主嘴里套出来!  「我们回宫时,两个贵妃都在旁边伺候着病皇上,我和皇上说正事,她俩就陪妹妹闲话,还拿出这样东西,说什么天竺密林中一种树胶裹在象筋上做成的,还要送给我们,肮肮脏脏的,人家才不要呢!」  月儿果然答得滴水不漏。公主埋头从一个装着一对金、一对银四个椭圆长蛋的盒中拿出一个摇了摇,清脆的铃声响起。  「这个铃铃以前母后也有,可是不给我玩,终于我也有了!这个不要扔。」  「都不扔、都不扔!夏女侠见不得,咱就……银子不是都换成银票了吗?隐蔽鞍囊都空出来了,就藏收到那里,有时间再和爱妻好好研究研究这些怪物的用途。」  「谁和你研究那个!」月儿狠狠地羞瞪了咱一眼,玉颈都涨红了。  「要研究哦!我现在就已经想到──万一再被那女魔头下了那淫毒……哎呀呀!早知道有这些,就不……不用喝尿啦!」我本想说,就不用求着阿通木和那老贼上阵……这些多数都不比他俩的小!有「大」用场啊!  「乌鸦嘴!看你早晚变成小魔头!」               (六)逼供  「说!你俩回宫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只要芙儿乖乖说实话,为夫就好好用力插!」  我这逼供可是声音细小、温柔,抱着小娇妻赤裸的美体,压着胸前鼓囔囔的大乳房,闻着鬓发馨香,咬着她耳朵说的!  五骑快马,自然比来大理时的大队行进速度快很多。四天之后,我们早过了善阐,再过两天就该到大宋的地界了。  连日奔波的疲劳也挡不住美妻在侧的强烈诱惑了!终于浑闹得月儿避到隔室打坐去了,机不可失!从高老贼那见识到只浅戏不深入对女体来说是多么残酷的折磨……还真总结出逼供的妙招呢!  「咿呀!我不知道啊……夫郎用力插几下吧……求……」  我吻住她的小嘴,过了会才放开:「你小点声啊,惊到月儿我就翻身睡觉不理你了!你不坦白,我就没劲用力插,只要你说实话,我马上用力爽透你!」  「嗯~~你不理我,我就去拿双头蛇和姐姐快活去啦……姐姐不让说,我说了她该气我了……嗯~~」她还真知道那淫物的名字和用途啊!  趁我想得出神,天使的长腿缠住我屁股,下体向上一挺,爽出了声,那么细的蛮腰还真有劲!熔浆汹涌的火凤穴紧紧地吞咬逡巡避战的肉具。  「芙儿,为夫已经知道你俩还有实情没说,就你姐姐也早晚得告诉我,我只想早点知道而已,谁早说出来,为夫就更喜欢谁,再说你姐姐也不会真怪你的,你说得越详细,我就让你一直快活个不停。」我知道她全凭腰力空悬的小屁股挺不了多久,还要进一步加大利诱尺度啊!  「嗯……只要芙儿坦白,为夫就再取那根滑溜溜的玉髓棒插这后面,前后一起让你好不好?」  唉,留着那些个邪物是不是错误啊?和这憨丫都玩冷战绝招都不灵了!只好换一招──暂不深入软肉、说的全是利诱,手探菊蕊作指点,看你要否爽透!  「啊~~~」  二重唱──一个温凉如玉的娇体俏无声息地突然飘落我背上!公主是被压入深处的肉棍爽得叫,我当然是惊叫了!  「夫君……你就非要刨根问底,不惜离间我们姐妹呀?」  月儿幽幽的软语动人得……就如清晰地感觉到与背上滑动的蓓蕾肉团同步、她下体异常丰腴的蜜桃嫩肉在我屁股蛋上摩动……阴谋露馅的懊恼中,仍觉撩拨死人啦!  「为夫不知真相,如鲠在喉、寝食难安!」这不是大丈夫该硬起心肠时不能软的问题,这几天我真的够难过,解毒的疑团犹在,后宫隐秘的乌云又压心头,猜忌幻想的痛苦已吃过一堑了,可终日在宾士的马背上望着爱妻妖娆的倩影,却不知那美体背着本夫到底还经受过什么……能不重蹈覆辙吗?  「锺郎,月儿知道你这几天心事重重,人家也心疼啊!你也别难为芙儿了,怎么见过……那东西的,现在告诉你就是了。唉……」  我在夹击下,伴随着身下天使甜美腻人的呻吟,倾听惊心动魄的奇闻:「从那天下午第一次面圣,月儿听他提南宫玫时一直称其妖人而不是妖女就觉得不大符合男人讲女人的习惯语法。而淑妃被残忍掐死,还有后来……他看着人家那里说什么真女人的情形更奇怪。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南宫玫到底是男是女。要是连对头性别都不知道,还怎么斗啊!」  「南宫玫是男人?!」我眼珠都要掉出来!  「我解毒后回宫,本就为问清楚这件事的。但高升泰就是讳深莫测、避而不谈。我开始猜他就是与男人上过床感到奇耻大辱才这样,而且,淑妃也很可能是被那魔头淫辱过,后宫禁脔被其他男人……征服的景象深深地伤了帝王的尊严,所以他才下那狠手。  「但是,男人怎么偷取男人的内力呢?内力转体只有两个方法,高升泰即使会佛门的醍醐灌顶,那得他主动传输,就不是偷取了。再一种,就是阴阳采战,如果南宫玫是会采战男人,那皇上也……没有花心,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我惊奇得忘了挺动。  「后来,皇上提出条件,说他没同意还位的顾虑就是,高、段两家毕竟有夺位之恨,即使段家传统再宽宏仁义,将来能否真不追究篡位这天下第一大罪实在难说。而且,代表蛮盟势力的我们夫妻与段正淳有生死之交,除非公主和我与他高家也有至深的交情,则蛮王大军才会成为中正的平衡势力,保证高家交出皇权后的利益无损。这样,他也才敢冒彻底得罪地宫的险,把南宫玫的底交出来。」  什么至深交情?肉体深处的交媾之情?我心又揪了起来。        「锺郎别这样生气好吗?」月儿敏锐感到我脊背的僵硬?一边柔哝软语地劝慰,一边胸腹揉磨,让我感受她绝妙媚肉的酥美……  老婆,就因为你的美、你的可爱,才让我对你肉体的失贞永感倍受折磨呀!哪怕失贞得有理!牙缝里挤出恨声:「你答应他了?」  「人家……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他所顾虑的是常情,不消除他的顾虑,我们大理之行就白来了,还搭上……那么羞人的一夜,那不就成陪了夫人又折兵啦!何况,我们如果不掌握那魔头的根底,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被他欺到身边而不识,那……落他手里只怕比地牢可怕多了。」  「那老贼到底要怎样算至深交情?」   「他说,高泰明对我一见痴情,还什么刻骨铭心,只怕要终身不娶,他……要我实现他儿子半个心愿,还让我好言劝他尽快结婚,莫断了高家香烟。」  「就是……要你和高泰明偷情?!」虽然高泰明的送行已经让我隐约产生怀疑,但确定了又被加扣一顶新绿帽,我还是无法承受此痛!  「嗯……也不是……什么偷……这难听!我推托说了,如果锺郎得知此事,肯定只有深仇,哪能深交啊!他说无妨,如果锺郎不乐,他宁愿让他的妃子、乃至未来儿媳的身子来加倍补偿你。」  「谁稀罕他们的臭女人!」我的怒吼吓得身下的公主都一哆嗦。  「别……锺郎别这样大声。我知道我的夫君不是花心之人,不会要他这样补偿。可……还有其他退路吗?这些事,我本想,至少憋到出关后再告诉你,就是怕你大怒,被高家知晓了,再动夺位的念头;即便还位,从朝政到地方重镇还是全由高氏把持,再逼段兄让位也不是难事。高泰明在霸气上不如其父,他若被魔头控制了,只怕这大理国就彻底成地宫的根据地了!」  「……!」  「他高氏父子称霸西南几十载,如今为不和你僵了关系,毕竟都以损失君王尊严来表示诚意了。锺郎……月儿当时,真的再想不出托词了……要不,夫君下回就真去讨还……妻债、找回面子好吗?」  我啥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了?!如果我将来真去讨还这笔妻债……那和这些混蛋奸贼还有区别吗!这顶绿帽已经戴上了,我气死了会便宜谁?  该恨的到底是高升泰的老奸巨滑?还是高泰明的厚颜无耻?反正我对我的娇妻恨不起来,她无奈的偷情……或者根本就是与黑暗魔头作对必然付出的代价?               (七)砂子  「人家无奈答应后……」  月儿的头没了颈骨一样耷拉在我肩上,香馨微喘,看来是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继续狠心追问下去?  「芙儿,你一直和姐姐在一块的吗?」紧热秘径难耐的耸动提醒了我改变追问方向!  「嗯。」  「后来,你们都做什么?」  感觉身后柔嫩的女体在紧张、颤抖。月儿不是第一次失身他人,以前可没羞涩、紧张到这程度啊!看来,这次作为少妇背着丈夫淫乱得很严重?才特别的难以启齿?  「后来……太子就亲亲抱抱姐姐,脱了姐姐衣服,继续亲……从头到脚地亲啊、舔啊的,好像亲不够似的,简直有一个时辰,芙儿看得都烦了!」  没有预想的淫乱,心里反而咯噔一下──高泰明爱上月儿不奇怪,美神的魅力无法抗拒。月儿风情万种、完美无暇的身体绝对是男人看不够也亲不够的,问题是──我肯定比他更爱月儿,但却至今没有那么彻底地亲吻过她!我这个丈夫确实做得很不到位!哎呀,人家本就处处比我强,又让月儿感受到比我更热烈、深情的爱意……肯定会挤进娇妻天生多情的内心!我……  「后来?后来呢?」我无比急切地想知道那家伙的男根是不是也像他老爹的盘龙柱那样雄伟粗壮、插入月儿的仙环美穴中很持久吗?爱妻有没有被他干得高潮迭起、神魂颠倒?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比南宫玫更大威胁!  「嗯……后来,皇帝好像也看得不耐烦,就侧身把软他的大鸡鸡放姐姐脸上了。哎呀~~」  月儿身体一动,肯定是掐了她胸大无脑的妹妹一把;可我已料定,后来不会是仅仅放在脸上──我这胸大脑聪明的爱妻灵舌巧嘴,偏偏对男人那根骚烘烘、脏兮兮的东西一贯没有抵抗力!  「他……那老贼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儿子和月儿?」  「是啊,那是他的寝宫,那个天竺女人和叫容妃的也都在呢。很大的房间,有张雕了很多龙的大床。」  该死!死得活该!又是让我的爱妻承受当众受辱的哀羞!有其父必有其子,那高泰明也如此不知羞耻,月儿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  「那……高泰明的……鸡鸡也很大吗?」  「嗯……没有那些暴起的血管,看起来好像没皇帝那么粗,但姐姐被他插进去时叫得好大声……啊!我不说了!姐姐总掐我~~」娇躯横扭,长腿小脚在床褥上踢蹬。  「月儿,我知道你害羞都不难为你自己交待了,你也别难为芙儿了好吗?」  肩膀反应出环状牙齿的威胁,我也没让步:「月儿,难道你不明白?妻子背夫所为,有一点不清楚的,也是丈夫眼中的沙子啊!」  「那……你是在乎一粒沙子?还是在乎老婆会不会羞死?」  「要不,你别听了,等芙儿讲完你再回来,听不到就不会羞死了吧?」  「你以为人家愿意多听一句吗?早待不下去了!可是,与其掩耳盗铃还不如拼着死撑,只怕哪句话又让夫君误会了又大发雷霆。」  温馨芬芳的气息、娇羞柔媚的暧语、柔若无骨的靡动覆盖我,确实起到克制我内心狂暴的作用。我是在自寻烦恼吗?可眼中有沙子总不能一直挺着吧?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吗?你就只是看着他们……欺负你姐姐?」    「嗯……皇帝对太子说,光亲不足以让美人兴奋……嗯……哎呀!你说过,我讲你就用力动的嘛~~噢!对……」  「嗯……还让那个天竺女人和我……亲热,噢……姐姐躲不过,还是亲了皇帝的鸡鸡,太子看见后,眼睛都红了,撮开姐姐的大腿就插,只管姐姐叫仙子,还说什么要和姐姐一起快活死,一起当神仙的……很多话啦!」  「你姐姐很快活?她说什么了?」  「姐姐就开始叫了一声,太子越说越动姐姐就越忍着不大声,我都看出姐姐忍得好辛苦哦~~」  ……月儿的娇躯微颤,没对公主做什么暗示啊!只是……我屁股蛋上压贴的丰腴肉桃有点湿腻之感。以月儿的敏感肉体,被挑逗那么久,还能忍住不回应,夫复何求?  「后来?」  「后来……嗯~~人家受不了那女人,她又揉人家奶奶、又舔穴穴的,好会弄人哦~~我就……忍不住叫了。」娇声越来越低,原来她也知道羞涩,知道那不对啊!  「结果……老皇帝就离开姐姐,要芙儿亲他的……鸡鸡……又嚷着吃金丹,那女人就到他后面去,舔他的蛋蛋和屁屁,终于让他差不多硬了,他就问人家要不要……啊~~~夫郎,人家是逼不过才点头的,噢!轻一点啊!」  「继续说!」  「啊……他插了芙儿,也说人家的穴穴好窄好热,那什么妃还舔人家屁眼,噢~~后来那天竺女人就拿出……双头蛇,还有珠串什么的,她夹上那个……和男人似的,老皇帝拔出来,让我骑上她,还叫人往人家肠子里塞珠珠。又把湿乎乎的大鸡鸡塞到人家喉咙了!  「啊……好怪啊!那里都满满的,啊啊……人家都喘不上来气了!后来一颗一颗拽出珠子,噢~~好像连着心要拽出去一样!然后,让人反骑着那女人,屁屁套上那东西,他的大鸡鸡又插入穴穴……啊~~前后插好深……好涨!啊……人家就不行了,啊~~呀~~嗯……对……就泄了、泄了、啊~~~」  芙儿在讲述在中越来越激昂直到痉挛高潮……是我还是回忆之力?  原来高小贼送的还有那些礼品中的珠串也是邪物,我差点当成带在手腕或脖子上的珠宝了!  奶奶的!老贼要是不死,我真一定要去狠狠搞一遍他所有的女人!哼,牛鬼蛇神送我的这类复仇武器比你还多呢!  「接着说,你姐姐那边呢?」  「让姐姐说吧,芙儿没力气了……你两个要把人压死啦!」  背上的体重倏然消失,我也从公主身上翻落,分身从滚烫的泥浆在中骤然拔出,惹得娇娃嘤咛一声。汗湿的腹部与粘润的屁股感觉到凉意,被子飘盖到我俩的身上,月儿却不见了。  月儿躲走了,她那么羞于启齿,后来的情景大概更加不堪、更加淫乱吧?!  公主捧着我的胳膊入梦,娇美的面容饱含甜蜜春色,似比淡淡的月光明亮。这个单纯、美丽的天使也被那可恶的老贼玷污了!恶气在周身汹涌……我得找月儿问清楚,他们床上的情节倒不是非今天搞清楚不可,对南宫玫是男是女的好奇也不是最紧迫的了。  一个隐隐的猜测忽然非常强烈起来,今晚不整明白是肯定睡不着了!               (八)秘情  月儿就在隔壁床上侧卧,这也算逃避?  恬静的神色比仙子纯净圣洁,只在我凝视了半晌后走近她时,精巧的眼眶中眼皮开始跳动。我还以为我现在的步法已经是没有声音了呢!  我轻轻地躺下,抚上裸露在被子外、娇润的香肩,手掌传递过来微凉的弹嫩手感就让我只想用最真诚的情话呵护美丽的爱妻,竟让我最想提出的问题一时语塞。  「老婆,我可还没射呢你就跑开啊?」  我怎么会以这样的话开头呢!好像是……这说明无论如何我仍然爱她?  月儿无声,但我知道她依然爱我──因为那样一直细柔的手握住了仍未懈气的小我,光是那温柔的力度和娇美的肉感就让分身充满力量。  「锺郎,月儿好对不起……确实陪了他父子三个晚上。」低幽的蚊声飘入丈夫的耳朵里还是有如击鼓,「芙儿没有,第二天起,她真的一直在寺里学功夫。夫君有气都冲月儿发吧。」  「直到那老贼精尽弥留?」想到婚后越来越美得不可方物的爱妻被那父子整夜地夹在中间奸淫的情景……怒气果然激得分身暴跳如雷。  「第四天也没回来,是爽瘫了难解难分?还是……」本想问是不是被老贼那么粗的盘龙棒弄疼了细密的后门难行走?忽想起──也可能是为等待那个临终圣旨?  柔荑松开了暴怒的分身,夜空中隐现泪光,「人家就是那么淫贱,你要怎样处置就惩治吧。」  「我……月儿……我知道你都是无奈,都是为大计……也就是我们的安全出发,我不会生你的气。月儿,好老婆,我刚才是气那老贼……才口不择言。……月儿,师姐,我一直就爱犯错误,你一贯都不计较的,大不了,你再拿脚收拾我啦……」  万般无奈中搬出青梅竹马的记忆,冰雕一样的仙子终于松软下来,「其实第四天,人家也没想出应对夫君的法子,没脸见你嘛……我是说,解毒的事,羞死人了!」娇声在羞涩无状中迅速低微得几不可闻。  「不是因为喝了尿才羞得那些天都不敢见我吧?我早猜到了……」  「嗯……人家当时……屏着气,只喝了一小口就吐得昏天黑地的,公主看了更是打死也不喝了。后来……」她又说不下去了!  「后来,就想到用……更为纯正的奇阳之物──雄精来解毒了?」我只好帮她说出来了。  月儿嘤咛一声,看不到脸色也似觉出那俏脸的热度了!  「当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里面痒得也实在受不了嘛~~」  无言半晌,也许是有过龙蛇那事的经历?或是感觉那两头灵兽不过是宠物,是雄性也不算男人,没有那些男人淫邪恶毒。虽然那……确实让人难以启齿,与高升泰之流的邪恶对比,我倒并不觉得那属于忍无可忍的绿帽之恨。尽管这次的非常的淫行是娇妻们主动的,可也完全是不得已而被迫为之啊!淫孽的始作俑者才可恨……  「对了,那南宫玫到底是男是女你还没说呢!」  「他……不是女也不是男……也可以说都是吧。」月儿的语音中都彷彿带着苦笑。  「真有这样的妖怪?!」  高升泰说南宫玫姿容几追月儿,在我头脑中怎也和男人联系不上。原来竟是传说中的人妖!  「嘘……小声啊,这就是高升泰觉得极无颜面、秘而不宣的原因,要知道,他一世英名,受一个妖怪媚惑又篡位又……上床的,若传成世人笑谈,只怕他在棺材里也要打滚呢。要不是人家……付那么大的代价,他也只咬牙告诉我一人,还说,若传出去,他做鬼也要来……奸杀人呢!」  「……」活该那王八蛋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这也就解了很多谜团,为什么一个年纪不很大的人会有那么非人雄厚的内力,而又不为江湖所知──寻常靠采补异性内力的人很快会被人冠以淫贼之名,广受追杀,所以,以此成就内功卓绝者寥寥。而这魔头男女兼采又有隐秘而强大的势力撑腰,使受害者或臣服或难以启齿,才会缔造这么一个千年难遇的恐怖邪魔!唉……」美女诸葛也不禁哀叹了。  「而且,习武者多为男人,像……淫贼寻找目标本就不易,而这魔头连高升泰都能俘获,何况寻常江湖人物。偏偏是男人就更不会说出这一奇耻。这……这家伙不会已偷取了几百年的功力了吧?」晕!惊得我险些失口将月儿老爹当例子举出来!  月儿瞥了我一个白眼,显然对我「像」字后面咽回去的人物心如明镜,黑暗中当然看不到脸色。好在她只是轻叹一句:「只怕他要千年功力也是容易得紧,地地道道的一个妖魔!咱们原以为那个身份不高的风姬,其实是其座下风花雪月四使之一,她内力如此平平,看来也是被采过的原因。」  「那……如果那魔头亲自来对付咱们……月儿,你一定别再犯傻,千万先自己逃了再说啊!」  冷汗已经流了下来──我们不可能是那魔头的对手!如今搅黄了他的大计,他不来疯狂报复才怪。只怕我们躲回山中……也是遗祸师门了,师父和师兄加起来不过百年功力,也不是其对手哦!  要是被他抓住……嗨!刚才想到只要月儿能逃了,芙儿没内力就没有被采的危险,忽然又想起她如今也有四十年内力了。天!如何是好?!  「那魔头匆匆只留下风姬几人而去,应是以大宋朝廷那边活动为主,一时倒未必亲自来对付我们,对策总会想出来的,自古一物降一物,蓝姐姐的蛇阵与段氏的佛家武功结合就能克制他的魔功嘛。」  「哦……你和公主是不是也该向兰姐学学驱蛇之术以防万一啊?」  「嗯……就算是我们能摆蛇阵,也无法背着梵锺上路啊!唉……人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身在江湖本就福祸难测。出此千年不遇的妖魔,此番危难的就远不止是我们夫妻三人。唯设法破了魔道主宰天下的大阴谋,方为万全之策。夫君说呢?」  我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我怕啥!能和两位天仙一般的娇妻多聚一日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何必杞人忧天!还是珍惜眼前劫后余生的轻松与美好吧!  正要抱住面前的绝色爱妻……那个令我万分疑惑之事忽然清晰起来──  「月儿,那魔蜂之毒是高升泰主使下的吧?」  「夫君何出此言?」  「我那天就觉得哪里不对,或者是淑妃死前的眼神……如今我们在大理和路上十余天过去了,未见任何异常,也不见魔人踪迹,显然地宫势力在大理国内并未扎根。那淑妃就算与魔头如何了,来不及得到指示,就当即决定下那种不致命的毒,连逃跑的路数也不留就为那魔头搏命……以其身份、胆量来说,全无道理啊!」  柔嫩的玉指又伸过来,只是抚上的是我的胸膛……是得到了娇妻的赞许?多聪慧的女人也喜欢依偎在善于思考的智慧男人胸膛上吧?  「夫君分析的极是呢。只是……月儿觉得,他的目的倒未必是咱们。」  「哼!那老贼痴迷你的美色,命都不要了,明知道你是他儿子的慕恋之人,还……假设你当时就是太子妃,他只怕也要学那唐玄宗了!」  「他的确不是为高泰明得到我,但也是为他儿孙设的谋。我觉得,那下的药量根本就是无解的。他主要目的是让高泰明成为段兄的……救妻恩人。你想啊,高泰明和段兄虽有交情,段兄危难时,高泰明也为其说过情,但段兄死斗湖神相救早扯平了。」  「所以他就假借南宫玫毒计,在段兄自己解不了凤妹时,让高泰明去帮忙。如果你们还是成为花痴,以段兄的为人既不可能离弃患难爱妻,又不可能随便找别人帮忙。那和高泰明可就……真是『亲密』无间了!同时他还能得到你这个超级大美人,真是一箭双雕!没想到那姐妹体内尚存灵兽之残物,致使中毒不深。又被你的玄体弄到丢了性命。哼,真是恶有恶报啊!」  「他还可以让咱们、蛮王以及段氏一族都对南宫玫同仇敌忾,以免南宫玫只找他高家断盟之怨,一举三得,舍一个伤了他自尊的妃子,他当然不在乎了。只可惜那淑妃……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会真的杀她。」  「我也损失大了……」  不仅是解毒时的羞急欲死,爱妻失身的程度也无以复加了吧?我忽然想点上灯好好看看我的绝美爱妻……老贼那么粗大的盘龙棒不会把她细密娇嫩的菊蕊撑得变形吧?               (九)花海  「月儿,那老贼父子……没伤到你吧?」手滑过浑圆细腻的臀瓣,在弹力十足、有些夹手的缝隙中轻点了一下。  爱妻将秀发芬芳的头埋入我的肩胛,微微摇了摇。继而,又仰起脸,黑暗也遮盖不了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锺郎,月儿永远也不会再同意别的男人碰我了。你会谅解我此前的不贞吗?」  ……那是誓言还是疑问?我能够从心底里抹去发生在月儿身上的一切给我带来的几番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这问题不仅使我当晚被爱妻温馨美体诱燃的欲火渐熄,在之后驰越关山、踏上宋土的三天里仍在不停地折磨我,我骂过自己心胸狭隘,我也试着努力遗忘,可是那些情景怎么忘不掉!甚至那些男人的淫语、爱妻沉迷的浪吟……字字句句都能回想起来。明明对娇妻的爱意分毫未减,却又耿耿于怀,搞得月儿也似心事重重,我这……蠢人的典型症状?  或许是那几天给我的伤痛太深了?都那该死的老贼下了那么重的淫毒,继而又诡计要胁,在我最感黑暗痛苦的时候疯狂享用着爱妻美轮美奂的肉体……死就能逃了?早晚掘了你的坟,给你挫骨扬灰!做鬼也称王?哼哼……     ***    ***    ***    ***  「哈……姐姐快看!太美了!」  转过山脚,绿树山峦起伏中,遍地杜鹃,构成望不到边的花海。虽然正是春花烂漫时,但连成如此一望无际的花之海洋也是头回见到。公主兴奋地叫着,并马拉着月儿叽叽喳喳,指指点点。金色与红色二神骏心有灵犀地曲颈如鹅、踏起舞步,驮着姿容绝世的主人徜徉漫步于花的海洋。  有那么好看吗?其实,花色缤纷,未见得比双妻粉面红唇娇艳。花枝摇曳,哪有马上娇妻胸峰颤、纤腰摆迷人嫋娜?即便去除了凌风飞舞、飘飘若仙的綵带丝裙,那修美玉腿间……也比这花瓣吐蕊更水嫩芬芳啊!  哦……原来闭月羞花就是达到爱妻这般完美的女子啊!好像史书中配得上这个词的女人没几个吧?美人在花之海洋中更衬出美丽,苦主在丑马上想着那份美丽几遭淫辱愈加悲愤。  认为这片无边花海好看的也不止两位美女,前面缓坡上有一大群人支起了伞盖在赏景呢。  越来越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四个人在伞盖下饮酒赏花,其他百十人在中,有四十名官兵持戒肃立两边,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三骑人马,在发现还跟着两只异兽后,立时刀枪向前,全副战斗姿态。惹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我们,挎着腰刀,彷彿衙役的十几人也将右手放到刀柄上。  「什……什么人?竟敢大胆携猛兽惊扰官府大驾!」一名衙役头目往前迈了两步,大概觉得上前得还不够,只将脖子代替身体又往前伸了伸,话语虽厉,却磕磕巴巴,眼睛紧张地盯着虎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战抖。  月儿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二兽道:「你俩去前边等着,别惊扰了别人。」  看着二兽立即听话地向山路前方跑去,月儿也将马儿往路边带了一下。本家主只好上前于马上微施一礼,「草民夫妻携带家畜路过此地,不知有官人在此落脚,若不慎惊扰,草民赔礼了!」说罢,催马欲走。  「哎!擅驱猛兽惊驾还胡言是家畜,与官爷答话竟敢不下马,定是匪类!来啊,给枷上押到老爷前治罪!」虎豹一走,他口齿也伶俐了,气焰也高涨了。  我被他气笑了:「嘿嘿,您明明看到他俩那么听话,绝无伤人之意,怎是猛兽呢?我不下马只为急于赶路,与拦路随便抓人的谁更像匪类呢?」  月儿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意思不让我出言反讥他,可我还是说完了,心情不好时候碰到这么不讲理的事,再憋就憋死人了!就凭我们这三匹马,累死他们也追不上,怕他何来!  「反了!反了!」一群衙役乱哄哄地嚷着围过来。  「住手,都退下!」  我们正要催动坐骑,脱离锦绣江山中这群豺狼,听得一声喝止,不禁扭头望去,好像是后面伞盖中喝酒的那个锦袍年轻走到前面喊的,另两个中年人踱着方步跟在后面。  「刘县令,你的手下着实凶得紧啊!这三位朋友宝马锦裘、气宇不凡,怎能如此粗暴对待?」年轻人见我们未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