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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第一集

2015-05-25 12:44:49

书名:仙童下地狱1 作者:猎枪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2011-09-08   【仙童下地狱】第一集   内容简介:   一朗子带着师父睿松要给嫦娥的心疼药到了月宫,但没想到,嫦娥服下之后居然出现了异状,原来是师兄一焰子因为没有得到月宫送药的机会,所以怀恨在心,才在药上多加了春药……一朗子该如何是好呢?   得知嫦娥的心痛是可医的,一朗子便前往花王那求药,但没想到花王居然提出了要一朗子跟她老婆鱼姬……   Image and video hosting by TinyPic   【第一集】第一章: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松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廝杀。当真是剑光闪闪,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吃大亏。   睿松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松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沉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松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像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赞叹。他的弟子中最杰出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可腿脚并不慢。   睿松沉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松面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宫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准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荡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衣服后是什么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么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艳和欣赏,没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亵,简直像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准像什么花香,让他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人?」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们切磋一下剑术吧。」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赞朵云相貌和气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师弟死在师父手里。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沉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何时说了什么轻薄话了?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像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他心里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么看那姑娘的,是怎么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小人?」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绝不能丢了颜面。要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么区别呢?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老三最厚道了。不像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准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目光中照例是惊艳与沉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中醒来。   □□□   随后,睿松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松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里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像你这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松才问一朗子:「你为什么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松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像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么这次咱们一定得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松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松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无为观』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么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么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中女神啊,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么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去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美法。能见上一面,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松打量着众弟子,半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声音那么响亮,气势那么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里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么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么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里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我还是瞭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里,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摆好两只茶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么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里的十六名弟子,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   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么了,我的二师弟,你怀疑里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他从那摞碗里,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么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还会求我?」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事。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象朵云姑娘那么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么奢望,但也想多看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么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里的女弟子都没有照面,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么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里下毒。只为了能够下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里放蛇,只为在师父面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你在我碗里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里边的宝物和药物。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么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么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么,你看不清。这就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勇气跟我正面竞争,而不是搞什么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茶吧。难道你怕什么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是狗熊呢?」他瞇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说罢,将茶水喝掉。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既然你不肯给我面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脏了裤裆。「   一焰子哪有闲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么跟我比武。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来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里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营中拚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松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请』字,一焰子挥动长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复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像一阵风,四面八方,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像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里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沉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松道长都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像今天这么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风剑法在他的手里,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准。   二人在院子里,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剑。」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松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水花陀螺』,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面杀他。剑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   睿松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松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松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拚命一样,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系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声叹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干坤颠倒,找不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里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么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好上许多。」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是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松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骂。师父甚至说,再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范。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里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任。   睿松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松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松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面……」每次师父都这么说。   睿松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心里很不满意。   睿松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么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里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都变了,为什么后来又恢复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么有胆子服用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里确实值得留恋,但它也像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面对一焰子的挑衅,防范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而且不论哪里,都是雾气濛濛的,像在梦里。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里,原来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艳。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里走出。那玲珑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里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么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么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种艳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第一集】第二章: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你的?有什么根据吗?」心说,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不好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么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你师父不是有你们这些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人害的。」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么你了?你这么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你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么甜蜜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么看你,除了那些理由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你。」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呵呵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面前说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你,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领教了。」从怀里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你收着交给师父吧。」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里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痴。哪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你们到我们无为观做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么个美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情意了,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么指教吗?」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说着,挺剑就刺。那准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着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里则变得刚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沉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仙子摘花』,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老道关门』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利那张白里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见呢?难道这就是『隐身术』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败。」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好了。」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惜玉之心。」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面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你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没想占你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么能蛮不讲理呢?等你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你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你们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你一把,你就吃亏了?你就被占便宜了?难道你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你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说吧,怎么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向大树跑,不准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你怎么办?」   朵云哼道:「你怎么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么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你就说吧,你想怎么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准耍赖。」   一朗子沉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么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你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你干什么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她的声音那么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面,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预备。」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面,向对面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你已经输了。如果你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你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你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里。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说道:「你耍赖了。你用了『穿墙术』。我又不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她抬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么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里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你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叹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让他当你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你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蛮,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抬举。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找个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觉得这话彆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面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抬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荡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么高贵,雍荣,嫺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么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么朵云跟她的差距这么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出声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不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你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么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什么关系。」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么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你怎么样?我已经拿药来了,你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里心里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么诱人,还不如让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复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系好,问道:「是谁在说话呢?」他心里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么看,不见过这么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你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经常被仙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还偷看我的东西。」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么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便埋汰好人呀。」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里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里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里,消失了踪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灯的。这里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发什么疯?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你干什么呀?干什么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里,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你可别那么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你们还当他是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你冒失,伤了好人,让我来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朗子哪里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你快告诉我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你相信我吧,我绝没有害你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么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叹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么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样子,她心里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你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么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面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你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里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里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么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干什么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里没有解春药的。这还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么?」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淒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么,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里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出屋。他心里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子为什么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第一集】第三章: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系。如果仙子真的丢命,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里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你死吧。你这辈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啊,你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么?」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里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按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么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棒,照准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么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子啊。师父想了那么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么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艳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么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里,多提多美了。   嫦娥叹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么没本事呀。这么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你。」   嫦娥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你当神了,他怎么会害你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艳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里边乱触。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说:「以后,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么痴迷,那么贪婪,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荡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你为什么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面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快乐和爱意。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   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系也能成为感情的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她问道:「师父,你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你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里的声响那么大,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你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里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里?你怎么她了?是怎么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你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秽语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你师父好了。相信她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你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声叫,双手一松。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里可碰,哪里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系,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么给师父解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你师父没跟你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么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你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你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在门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里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么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准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你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荡,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里练剑。这院里也种了几棵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痴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里,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么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艳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你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说道:「我离门挺远,什么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   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你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里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月宫有什么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么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里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么?」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么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雾而去,他心里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么就怎么。」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你陪我睡觉,你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面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里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你师姐好多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你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里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着,将地面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么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格那么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里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有尝够啊。奇怪了,这天怎么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荡,只想冲过去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么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抬头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嫦娥嗔道:「你有什么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荡,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么坏心。你可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你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里,美目眯起,呼吸也加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沉醉的。   □□□   将嫦娥放在床上,望着纱裙里朦胧的雪肤及内衣,一朗子兴发如火,来个恶虎扑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扑个空。   嫦娥往旁边看拍了拍,说道:「小坏蛋,先躺下,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说完咱们再做好事儿。」   一朗子耐着性子躺着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热血沸腾。嫦娥侧卧,支起一条玉臂,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没有?」一朗子回答道:「当然都学会了。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   肉棒将裤子支起多高,有点难受。   嫦娥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说着话,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册子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问道:「这是什么呀?是修炼秘籍吗?」   嫦娥眯眼一笑,说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过册子观看。原来这是一本画册。每页一个彩图,图下有说明文字。哦,原来居然是春宫图。画得好生动,好传神啊,应该是出自名家手笔。   每页一个姿势,各各不同。男的健壮如虎,女的肉体如玉。男女间的眉眼、神态,无不动人,使人看了兴致勃勃,生起冲锋陷阵之志。   一朗子看得两眼发光,每一页都瞧得仔细,胯下的肉棒差点把床顶出一个窟窿来。他伸手搂着嫦娥的肩膀,热情地说:「我的好姐姐啊,这画真好,看了就想干穴。」   嫦娥呵呵笑,说道:「小坏蛋啊,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要紧的是学本事啊。学好了本事,才能让姐姐满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会儿就学会。只是这画册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姐姐寂寞时画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不要胡说。这是我前几年下凡间祭祀时,顺便在集市上买回来的。」   一朗子听了嘿嘿直笑,说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一个大美女,如何能放下脸买这东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能亲自买呢?我让洛英去买的。她当时扮成我的小厮。」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不出的动听。   一朗子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朵云去买呢?」   嫦娥摇头道:「那丫头火爆的脾气,不适合干这个。哦,你要是喜欢朵云,我把她嫁给你吧。」   一朗子听了头疼,坚决地说:「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   心说,要是娶了那母老虎,我这辈子可后患无穷了。   嫦娥见他脸色都变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说道:「朵云也没什么不好的?嫉恶如仇,侠肝义胆,不过是暴躁些,爱冲动,做事儿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还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要是让我娶妻,我就娶你了。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呀。」   嫦娥幽幽一叹,说道:「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们想成亲,根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问道:「为什么呢?只要咱们两个愿意,谁能挡住?」   嫦娥亲了一下他的俊脸,说道:「小坏蛋,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呀,许多事儿你欠考虑。我告诉你吧,喜欢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少呢。连玉帝都想纳我为妃呢。他使了许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紧了,我就认了王母娘娘为干妈。这下子,玉帝只能干生气了。」   一朗子笑了,说道:「你还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说:「咱们若是公开成亲,不说别人,就是你师父吧,绝不会放过你。他绝对会发疯地杀死你。」   一朗子听了,头皮发麻,心说,是啊,师父确实是那么一个人。跟她成亲,当然好了,可是若丢了性命,艳福也没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坏蛋,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天,就乐上一天吧。想太多了只会伤神。」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好,姐姐,我听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乐一乐吧。不能成亲,我也当你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没有说话,凑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欲火被点燃了,不再犹豫了。他将嫦娥的身子摆平,然后压了上去。大嘴伸过去,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亲来亲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娇喘着,张开了嘴,一朗子将舌头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间的游戏。   那个火热,那个缠绵,都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他们的手也都动起来,在对方的身上抚摸着,搜寻着,都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变热了。   不知不觉间,衣服离身了。一朗子亲过之后,想好好看看她的裸体。她含羞地躺在那里,俏脸飞霞,眉目含春,红唇张张合合的,还不时发出啊啊声。腰臀也忍不住动着。两条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着,一副色不可耐的样子。   一朗子的目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最终将目光锁定她的腹下。昨晚由于药物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她的秘处。现在,他要看看了。   他将她的双腿缓缓分开,只见那里有茂密的丛林,粉红的花瓣,花间的缝隙里还淌着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简直要把眼珠子掉下来,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涩地问:「小坏蛋,我那里好看吗?」   一朗子呆呆地说:「真好看啊,让人见了,就想亲两口。」   嫦娥听了很兴奋,说道:「那你亲亲它吧。它还没有人亲过呢。」   她从书上得知,男人亲女人秘处,女人会得到销魂之乐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将嫦娥的大腿分开开的,将嘴凑上去,象吃面条般地舔了起来。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这个呀,啊啊地大叫起来,双手将床单都抓皱了,嘴上说:「小坏蛋啊,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没有过这么快活的时候。你真好,嗯,使劲儿舔我吧。姐姐这辈子只当你一个男人的女人。」   那声音又娇美又风骚,简直让人发疯。   一朗子在她的鼓励下,拼命地在嫦娥的下体忙活着,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少水。多年压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娇躯一颤一颤地动着。细腰扭动如蛇,丰臀上挺着,使一朗子的舌头能更大面积地玩弄。   一时间,屋内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层出不穷。   她实在受不了时,不由求饶道:「小坏蛋呀,别折磨我了,快点上来,快点插入吧。我要你使劲儿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要干死你,让你永远记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将涨了半天的大肉棒往里一插。由于水分充足,一下子插进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声,玉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我的小坏蛋啊,轻一点插进去,别把姐姐的玩意插坏了。」   一朗子唧地亲了她一个嘴儿,说道:「姐姐呀,我怎么舍得插坏你呢?我还要插你一辈子呢。」   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象个肉套子一样,勒得真紧。   大龟头顶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长出一口气,感受着男人的好处。   一朗子虽是新手,但他的表现很不错。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动起来。一出一进,其乐无穷。还听到扑哧扑哧的响声,使双方更觉得刺激。   看吧,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古铜色的男人压在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大肉棒激情抽插着毛茸茸的小穴。从性器的结合处,淫水无声地溢出。   男人气喘吁吁,一个劲地干着。美女四肢缠在男人的身上,连喊带叫,屁股没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劲儿,不比任何一个浪女逊色。谁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贵骄傲的嫦娥仙子。   那张床在晃动,床帷子也在颤着,象发生了地震。这时候,他们可不管声音会不会让外边听到了。他们恣意狂欢,尽情享受,谁都怕这夫妻的缘分不会长久。他们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的。   后来,嫦娥仙子觉得不过瘾,非要当女骑手。于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看嫦娥仙子骑『马』了。只见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热地扭腰摆臀,大呼小叫的,两只奶子跳得好欢。   一朗子观赏着奶舞,双手搂着她的屁股,不时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时发出啊的一声长叫。她娇嗔薄怒的样子更叫人销魂。   两人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当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痒到极点时,实在忍不住了,便扑扑地射了。嫦娥又跳动半天,才扑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小坏蛋啊,你又完了?姐姐还没有吃饱呢。」   一朗子脸上发热,说道:「好姐姐,你太美丽了,太诱人了,我真的忍不住了。」   嫦娥听得灿然一笑,风情无限,心里好美,说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开始和女人欢好。今晚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成为高手的。」一朗子笑道:「想成为高手,那得多练习吧?」   她的穴仍然吞着他棒子。她的娇躯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嫦娥娇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们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们,这辈份岂不是乱了吗?」   一朗子抚摸着嫦娥的秀发,笑道:「床下咱们论辈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和你还不是一辈的呢,咱们不照样做夫妻吗?」   嫦娥听了,觉得有理,但她还是摇头,说道:「那我还是不习惯跟自己的徒弟分享男人。你还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你倒当真了。来,咱们接着乐吧。」   说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间便硬了。搂着嫦娥姐姐又大起来。   【第一集】第四章: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离开。嫦娥仙子又将他抱住,说道:「别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娇羞地说:「你怕什么呀?咱们的关系都这样了。」   她的肉体又香又热,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头笑,充满了感情,说道:「姐姐,可你是她们的师父啊。我怕她们会笑话你的。毕竟咱们俩没有成亲。」   嫦娥听了芳心阵了温暖,双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将胸脯顶在他的身上,说道:「不妨事儿的。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你再陪我说说话。」   她现在的样子,象极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热劲儿,即使是一个铁人,也会被融化的。   一朗子也将嫦娥的腰搂住,紧紧地搂着,密不透风。   他们久久不出声,都沉醉在这儿无声的温馨里。   后来,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我师弟送来的延寿丹,你吃了没有?」   嫦娥以脸磨他的脸,说道:「还没有。我本身已够长寿的了,吃不吃不太重要。倒是你呀,还是个凡人呀。我送你一颗吧。」   说着,去找来一颗,不由分说,放在他的手里。   一朗子望着那颗圆圆的黑黑的大药丸,心中火热,但他不舍得吃,将他藏入怀里,说道:「等我需要它的时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说:「长生不老又能如何?一个人经常孤孤单单的,又经常病怏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赶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见她美目湿润,有了悲伤,心中怜爱一起,再次将这仙子搂在怀里,一张嘴对她的俏脸好顿亲,亲得嫦娥笑了起来,嗔道:「昨晚还没有疯够啊,不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们又得脱衣服了。」   一朗子听了,开心地笑起来。之后说道:「姐姐啊,你不要怕孤单,我会陪着你的。你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你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美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只怕我躲不开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说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么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从我奔月以来,因为经常想家,我得了这种病。有时候一年犯上一回,有时候几天就会犯上一回。这回吃了你师父的药,应该能多挺一些时候。」   一朗子将她搂紧,说道:「姐姐,我听说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只怕他也帮不了我啊。因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见过那人没有?」   嫦娥一脸的惆怅,说道:「那人也是个可怜人呀。他也是一个象你师父那样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炼丹,喜欢种花,人称他为花王。他种花主要是因为他的爱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严重的多。他精心培养一些名贵的花种,跟人去换止痛药。为了换一颗药,他不知道要给人多少花呢。他年纪不算大,可是头发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药物维持生命。」   一朗子心里一酸,说道:「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绝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他现在只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的希望是黑荷花。这种花据说可以根除这种心疼症。于是,花王就种上了。可这黑荷花要五十年一开花呢。开花后,及时将新鲜的花瓣吃掉。这样病人的病就好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了。」   一朗子听了感动,很佩服这个叫花王的人。他问道:「那黑荷花现在多少年了?」   嫦娥算了算,说道:「很巧,今年已经是五十年了,也该到日子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他应该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对了,很关键的一件事儿我差点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嫦娥面泛桃红,说道:「在服药之前,一定要让病人极度兴奋起来。不然的话,没什么效果。」   一朗子又问道:「怎么样才能叫人极度兴奋起来呢?」   嫦娥吃吃笑,说道:「就是昨晚咱们做的那事了。让女人达到高潮后,服用此花,效果最好。这下你明白了吗?」   一朗子听了觉得好新鲜,问道:「嫦娥姐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这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诉你的吗?」   嫦娥摇头道:「我并没有见过花王。他那个人脾气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愿意见他。再说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会送人。这些都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师父知道得这么多呀。这么说,我师父跟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后来,你师父把治心疼的药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两人一刀两断了。你师父私下跟我说,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却不知道要在病人兴奋时服下。   他说,不这么服用,吃了也没有用。你师父说,他曾去向花王求点黑荷花的种子,却被人家骂了出来。因此,你师父来气,绝不肯告诉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这叫做以牙还牙。唉,有点太狠了。我听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亲吻她的唇,有点凉。又到她的胸口按了两下,哦,真软,真挺啊,手感极好。   嫦娥娇嗔地推开他的魔手,说道:「小坏蛋,别淘气。大白天的可不想干那事儿,让徒弟们笑话。」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接着说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着人家夫妻生离死别。」   嫦娥叹口气,说道:「是的,虽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诉他服用之法。做人岂可那么冷酷呢?我想这两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说道:「姐姐心好,一定会得到好报的。来,咱们再研究一下春宫图,照姿势多做做,这样,我才能早日成为高手,让姐姐得到更多的快乐。」   一只手向她的胯间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袭,被刺激得啊了一声,连忙将一朗子推开,瞪了他一眼,说道:「小坏蛋,你真没个正经的。听我的,先吃早点吧。」   那故作生气的样子,真叫人动心呀。   吃早餐时,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虽然很想跟嫦娥时刻泡在一起,但还是顾及她的颜面,不想让她在徒弟面前难做。因此,主动要求分开。   洛英将他的早餐送来,然后坐到旁边,单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样子,宁静而甜美,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美,透着温柔与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洛英居然没有察觉。他便趁机瞧她的身子,那肩膀,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么顺眼,没有一处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痴想道,这个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让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一会儿,洛英回过神来,见一朗子色眯眯地看自己的身体,俏脸一红,连忙站起来想走。   一朗子连忙说:「等等,洛英师妹啊,我有话跟你说。」   洛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师兄请讲。」   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够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来,站到她的对面,收起好色之意,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两天你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你一起去。」   洛英眨着美目,问道:「师兄去干什么?」   一朗子很正经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你师父的病。」洛英沉吟着说:「这件事儿,你还是跟师父说一声吧。她不点头,我可不敢带你去。」   说着话,白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跑了,好象多留这儿一会儿,便会被吃亏似的。   一朗子见了,觉得好笑,心说,我有那么好色吗?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体交流,可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不会勉强你。我就算是一个色狼的话,也是很有道德的色狼。强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没什么意思的。   稍后,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们正在前院呢。前院里,杏树开满粉红色的杏花,象繁星闪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为娇艳。   嫦娥坐在一把装饰华美的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徒儿们练剑。花与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走进来时,八位美女都同时停手。嫦娥吩咐一声:「你们继续吧。不用管他。」   于是,她们接着练起来,长剑或刺或挑,身形变化多端。每个动作都让人觉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来到嫦娥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坏蛋,快放开狗爪子。你想让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着她宜喜宜嗔的俏脸,心中一荡。放下手后,说道:「姐姐,你真美呀。」   嫦娥叮嘱道:「乖乖地站那儿,给我老实点。你若是非礼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全听姐姐的。姐姐让我碰你碰上没完,我都照做不误。」   这话令嫦娥把嘴里茶都喷了出来,回头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四目相对,都感觉情意满心。   □□□   等弟子们练剑完毕,嫦娥吩咐朵云领着其它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前。   嫦娥站起来,对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已经听洛英说了你的要求。我同意你去。」   一朗子听了,欣喜若狂,说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帮你的。」   嫦娥转头望着洛英,说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满五十年的日子。虽然花王不肯给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们也是侠义门派,不能见死不救。你和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礼数。」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是的,师父。我不会堕了咱们月宫的名头。」   嫦娥又转眼看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你把话说明白之后,他若再不肯给,也就算了。不必跟他发生冲突。要知道花王还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朗子本想说,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见她表情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一朗子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我听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说,等到那儿再说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来。   嫦娥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吃过午饭,你们就动身吧。」   二人齐声答应。   吃过午饭,嫦娥私下里对一朗子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冒险。生命有命,我已经看开了。」   一朗子听了一阵激动,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动情地说:「姐姐,你是我的好妻子。我为了你,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说着话,吻在她的红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吐舌,任他享受。双方的舌头美美地舔着,碰着,激起多少爱的火花。   过了一会儿,嫦娥推开他,说道:「快去吧,别让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嫦娥又说道:「我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爱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动勾引我,我不会动她一根头发。」   嫦娥吃吃笑,说道:「你做梦去吧。我的徒弟我了解。她可是很自尊自爱的好姑娘。就算是我让她那么干,她也不一定听。」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那你就告诉她吧,往我怀里扑,试试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脸,快点滚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挥挥手,出了门,跟洛英会合。二人并肩向门外走去。经过前院时,朵云正和众美舞剑呢。   看见他们过来,都停下来瞧他们。别人都凑上来说话,只有朵云远远的,一脸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这人胆小,见女人就脸红。」   众女大笑,心说,你胆小怎么还敢和我师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呀,你长得这么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欢洛英的话,可以软硬兼施的。那样很有成功的可能。」   众女又是一阵哄笑,笑得洛英俏脸通红,骂道:「死丫头,再胡说,我打扁你。」   说着话,她先快步走出门。   一朗子和众美挥挥手,笑容灿烂。众美也都挥手,直送到门外。一朗子发现,朵云出来了,眼中的尽是失落。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云头,往北飞去。居高临下,劲风飒飒,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转头看洛英,见她神态恬静,裙带飘飘,真如仙女一般,不禁有点着迷。   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   洛英娇躯一颤,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站得很稳,不会跌倒,你不用扶我。」   话虽如此,并没有挣扎。她白嫩的脸上带着羞红,楚楚动人。   这使一朗子胆量增加,另只手也上来了,双臂从后搂她腰,使二人身体紧贴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显感觉到洛英身体在颤,并且微微扭腰,试图闪开他的骚扰。但一朗子搂得那么紧,根本闪不开。   洛英深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心跳,说道:「一朗子,虽然我有点喜欢你。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我虽是一个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让人欺侮。你根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脖子,说道:「洛英啊,你们这八个姐妹中,我最喜欢你了。我会跟你师父说的,让你当我妻子。」   洛英一惊,回头说:「你可别说呀。我可不想跟我师父抢男人。只怕她不止不同意,还会发怒的。你可别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经够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沟里顶,顶得洛英身子发软,娇喘微微,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这么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你一马。不过嘛,我这东西都硬了,你得给我摸摸才行。」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几跳,洛英的手象触电似的缩着。一朗子说道:「怕什么呀?我早就当你是自己人了。来,要学会侍候男人。以后好侍候我。来,别怕,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东西,感受着男人的特征。她的俏脸红如晚霞。她的芳心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到胸腔了。这是她从来没经过的刺激事儿,同时也令她心醉。她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儿的。因为她也看过师父那本春宫图的。只是从来没有实践过的。   只是不久,他们已经到达了花王的老窝——东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让洛英收回玉手。二人按落云头。   一朗子望着洛英娇艳欲滴的脸,说道:「刚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说道:「还是办事要紧。」   那羞涩不胜的样子真叫人想将她按倒,干个痛快。   一朗子望着眼前的湖泊,真够大的,望不到边。蓝色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不时有飞鸟穿梭而过。水上很干净,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荷花。一朗子心说,那个老家伙将花种在什么地方里呢?   他站在湖边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住宅。他疑惑地望着洛英,想让洛英给他解惑。   洛英望着湖水,说道:「花王住在岛上。那岛就在远方。你仔细看。」   一朗子极目远眺,半天才发现确有一个黑点存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而落在岸边呢?」   洛英解释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欢人家不打招呼就飞到他家去。凡是来拜访都要先停在岸边。人家会派小船来接的。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还挺讲究礼节呢。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脚下。一朗子低头一看,只见水中站着一只龟兵,顶盔贯甲,手持钢叉,正抬头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说,你个小王八,看什么看?人类的美,是你能欣赏的吗?你这家伙,原来是个好色的乌龟。   洛英娇声说道:「嫦娥门下洛英与一朗子前来拜访花王,并有要事相告。还请龟兄弟快些通禀。」   那龟兵龇牙一乐,说道:「请等候,我立刻回禀我家主人。」   身子一沉,进水不见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样子真好笑。看来还是个色龟呢。」   离开师门之后,他没了拘束,恢复了性格中开朗的一面。   洛英脸上一热,嗔道:「你以为人家都象你呀,见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娇哼道:「你呀,就得我师父收拾你。不然的话,你真成了淫贼了。」   话虽如此,手并没有挣脱。这使一朗子心中大乐。看来,人长得帅就是好。女人哪有几个不喜欢帅哥的呢?   这时,从前方游来一只乌龟来,龟甲有多大?总有桌面那么大吧。大龟来到跟前,说道:「我家主人请两位贵客登岛。」   粗声粗气的。   洛英说声谢谢,拉着一朗子跳上龟背。大龟说声站稳了,便向前方游去。一朗子以为这东西一定慢如蜗牛,谁想到,它的速度胜过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经上岛了。   岛上绿林如海,空气新鲜。那位龟兵已等在那里,为他们在前此路,向一处庄院走去。道两边都站着虾兵蟹将,都穿着盔甲,拿着兵刃,虽是异类吧,也算威风凛凛。   一朗子心说,这怎么象到了龙宫似的。难道这个花王也不是人吗?也许他也是一个老乌龟呢。哦,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进庄院里边,所见仆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龟类,虾类,还有鱼类,唯独见不到一个人。一朗子大为好奇,而洛英却平静如水。   一朗子心说,看来自己是太没有见识了。   被引到大厅坐下,那龟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单地喝茶。   □□□   品了几口茶,一朗子说道:「看来你们月宫不怎么受重视啊。咱们来了,只能干坐冷板凳。」   洛英一脸的温柔,说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谁来了,他都是这样的。就是玉皇来了也这样。」   没等一朗子吱声,门帘一动,从后边走进一个黑衣中年人来。身板健壮,结实,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头发全白了,像是满头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来,恭敬地施礼,说道:「月宫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见前辈。」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们,说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并不出声,态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为意,说道:「前辈,我们听说明日黑荷花就开花了。那时候尊夫人醒来,恢复健康,你们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这话顺耳。花王想到花开妻醒,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他这才抬头问道:「仙子派你们来,不只是祝贺来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还是免谈的吧。不是我花王为人小气,不懂慈悲,只是我种的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说道:「师父派我们来,主要是来送信的,一个很重要的口信儿。」   花王眨了眨眼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说。   洛英说道:「关系到尊夫人会不会醒的信儿。」   花王脸色一变,噢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怕是危言耸听吧。」   洛英一本正经地说:「我师父会跟前辈开玩笑吗?」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来,在客厅徘徊几圈,抬头望向洛英,目光如剑,缓缓地说:「那你就说吧。」   洛英脸上有点发烧,瞅了瞅一朗子。她觉得这事儿还是由一朗子说比较自然。自己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会意,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是这样的,花王前辈。这个黑荷花五十年开花,吃下花瓣,确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却是有严格要求的。」   他故意顿了顿。   花王盯着他,目不转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在花王没激动之前说道:「只是象吃饭一样吃下去,没多大效果。要在人最兴奋,最快乐的时候服下,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这个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听了不语,而是沉思起来,又说道:「那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人最快乐最兴奋吗?」   他基本已经猜到了。   一朗子心里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却严肃,说道:「是在交欢之时。」   花王啊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冷笑来,说道:「老夫活一辈子,居然听到这么好笑的事儿。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一说法呢?」   他对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点,但不知道这事儿。   洛英忍住羞涩,说道:「此事是我师父亲口说的,千真万确。本来,此事与我们无关,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师父以慈悲为怀,不忍让你希望落空。才派我们过来。不然的话,我们何必来呢?」   花王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样吧,你们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说。」   洛英与一朗子对视一眼,说道:「那晚辈就打扰了。」   花王出了门帘,又没影儿了。自有那个龟兵将他们引进一个小院落。那里偏僻、安静,房舍朴素。门口有人把守。   龟兵走了之后,二人进入房间,里边干净,整洁,摆着两张床。   一朗子闻着她的身上芳香,心里痒痒,调笑道:「两张床太浪费了,其实一张已经足够。」   洛英心跳加快,扫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真有点害怕跟你住一个屋呢。」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啊,在你的心中,我真的那么下流无耻吗?」   洛英笑着说:「朵云可口口声声叫你淫贼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乱扣帽子。我长么大,也没有淫过谁啊?」   又解释道:「我和你师父,那是两厢情愿的。你明白吗?」   洛英听他提起师父,就想起他们间的风流之事,便挣开他的手,说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更得离你远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将她搂过来,坐到大腿上。洛英挣了几下,没挣出去,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怀抱佳人,心情极好,说道:「洛英啊,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要定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啊。等你回到无为观,可能将我们都给忘记了。也许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来。」   一朗子一怔,望着洛英惆怅的脸,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洛英美目湿润了,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自己的以后。不过,我师父已经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问道:「你师父怎么说?」   洛英带着几分呜咽说:「我师父说了,你十有八九,不会回无为观,而是下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想想自己的将来,好象无为观真不能回去了。   那里虽是他长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宫的人,也不能总赖在月宫吧?那会给嫦娥姐姐带来麻烦吧。   没错,最好的去处是下凡。自己是从凡间来的,当然要回到凡间。自己的身世还是一个谜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亲生父母。   洛英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见他发呆,说道:「你怎么了?傻了吗?」   一朗子一笑,说道:「我在想怎么把你衣服脱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红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颤。想要挣,却没有力气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个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样。他双手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抚摸着:背,臀,大腿。   这个小妞真不错啊,用眼睛看时,不太丰满。可是手上去才知道,还是挺有肉的。身上充满了弹性。   上边的嘴也在忙着。先是亲,舔,后来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乱搅合,弄得洛英意乱情迷。   不知不觉间,两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让洛英初尝情味儿,又紧张,又新鲜,又甜蜜。她的脸色绯红,呼吸加快。   只是当一朗子的双手抓上她的酥胸时,她全身一颤,用力推开他,坐起来,双手捂住脸,说道:「一朗子,你真是个淫贼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着急,便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刚才舒服吗?」   洛英将头靠上他的肩头,嗯了一声,转头看他,说道:「好虽好,可是我怎么有种犯罪的感觉呢?好象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说道:「习惯就好了。我欢迎你勾引我。」   洛英羞恼地说:「你这个淫贼啊,从来不安好心。」   猛地将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搂着她,要床上滚来滚去,跟她调笑着,虽不能干她,也觉得快乐无限。   等闹够了,疯够了,洛英又恢复文静温柔的形象,说道:「你说花王会相信咱们的话吗?他会给咱们黑荷花吗?」   一朗子说道:「看他的表情好象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证明了咱们说得对,他一高兴,送咱们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来呢?」   洛英不解地望着他,说道:「既然黑荷花那么神奇,他的女人没有理由不醒啊。」   一朗子皱着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说:「我有种预感,咱们这次来,像是羊入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没拿到,连咱们俩都会陷在这儿。」   洛英睁大美目问:「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满英雄气慨地说:「有你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听了,嫣然一笑,无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动心,又将她搂在怀里。不过这回挺老实的。虽然跟女人接触没有几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强迫洛英。她毕竟没吃春药,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钻被窝,还需要一段时日。那种强迫得到的手段,实在没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骄傲呢。   吃过晚餐,夜已经黑了。窗外闪着无数星星,很象眼睛。一朗子从后搂着洛英,一边看着夜景,一边用下体顶着洛英。   洛英已经有些习惯了,也勇敢地体验着那份刺激。二人不时还伸嘴相亲,一朗子还双手抓乳,随意揉弄。虽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伟大,也很有摸头。见她娇喘吁吁,不时发出哼声,他很惬意。   可一朗子想脱她衣服,她却坚决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还不肯,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一朗子说道:「怎么了?你也怕了吗?」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无论去哪里,干什么事,只要师父一声令下,死都往前冲,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可是我现在却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朗子笑了,说道:「只因为你现在心里有了我。你不愿意离开我呗。」   洛英也笑了,说道:「也许是吧。」   一朗子说道:「时间不早了,别再数星星了。咱们睡吧。」   洛英摇头道:「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呀?」   洛英羞道:「那还用问吗?」   一朗子笑了,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干那事儿。听我的,我搂着你睡,我保证不会强奸你。」   洛英轻声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比砖头还厚呢。」   一朗子反击道:「你脸皮不厚吗?那干嘛帮你师父买春宫册子?」   洛英大羞,粉拳连击,击他的胸。一朗子将她抱上床,一起进了被窝。虽不能颠鸾倒凤,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   次日早晨,两人醒来,洛英粉面含羞,忙将他推开,那样子看得一朗子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气了。   吃过早餐,龟兵来了,说道:「我们主人有请,请两位贵客去客厅。」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朗子见了,恨不得拔剑将他龟壳给削掉。   在进大厅之前,便听到责?声,接着,啪地一声,又惨叫一声。二人正疑惑间,两个虾兵拖着一具虾兵的尸体出来。只见那尸体的脑袋都给打碎了,白花花的脑浆都流出来了。   洛英只觉得有些反胃,简直想吐,忙转过身去。等尸体不见了,她的状态才好些。   二人进了客厅,只见正有几个龟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迹。花王恍如不见,俊脸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来。   花王在一个盆里洗了几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让两位见笑了。一个仆人给我送茶时,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时好看。   洛英紧闭红唇不语。一朗子年轻气盛,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前辈,不过打碎了一个杯子,有必要杀死他吗?人命关天呐。」   花王很平静地说:「他做错了事,就要对其行为负责。谁都不例外。再说了,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条虾而已。」   一朗子强调道:「那也是一条生命啊。难道你对他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花王板起脸,冷哼道:「在我眼里,他们的命不值钱。」   一朗子睁大眼睛,还想争辩几句,洛英向他使个眼色,他只好强忍着怒气沉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辈,你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俩现在就想告辞了。」   花王颇感意外,说道:「你们来除了告诉我重要的事,不是还想得到一只黑荷花吗?我已经考虑给花的事儿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时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除了。她再也不需要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说:「前辈,你肯给我们花了?你相信我们的话了?」   花王微微笑过,又严肃起来。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扶手,说道:「无凭无据的,我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呢?当然了,也不能就说你们是错的。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你们也满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问道:「什么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扫了二人一眼,郑重地说:「我想这样办比较好。我送一枝黑荷花给洛英姑娘,让她拿回去养上。而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两天。等我的夫人醒过来,没事儿了,我再让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对视着,心说,这不是要拿人当人质吗?   花王见到他们惊异而不悦的神情,又说道:「当然了,我不强人所难。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的。咱们好合好散。老夫不会逼你们的。」   洛英关切地望着一朗子,虽没说话,眼睛也是在问,这怎么办呢?一朗子也心如波涛翻滚,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来,望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想师父在身边的话,她也不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来,瞅着洛英的俏脸,说道:「不,洛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留下来好了。前辈不是说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去了。」   洛英睁大美目,固执地说:「不,一朗子。这件事儿我不同意。咱们同来,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话,那么我留下好了。前辈是有道高人,绝不会难为我一个小女子。」   花王见了哈哈大笑,笑得白发直颤。他说道:「真感人呀。不过洛英姑娘,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洛英怒视着他,说道:「我们同为月宫的弟子,留谁还不一样呢?」   花王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一样。你想啊,你年轻美貌,我夫人要是醒过来,见了你在场,她会吃醋的。搞不好会再度昏倒的。」   这话虽有调侃之意,但洛英实在笑不出来。   洛英想了想,说道:「前辈,就算你说的正确吧。有一事我还是想不通。」   花王问道:「何事呢?」   洛英说:「刚才前辈说,送我们一枝花回去养。试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还用得着养吗?拿来就用即可。为什么非得再养呢?难道这花有问题吗?」   花王得意地大笑,说道:「不亏是女儿家,听得仔细。实话告诉你吧,没错。我要送你的黑荷花,还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还够。哪有多余的给别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送你的也满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那时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听了,都心中一松,心说,仙子这病已经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年。   花王又说道:「不过嘛,有件事儿我应该告诉你。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是不会完全开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须要加一种花肥。不加这种花肥那花就是养一百年也不会开的。」   洛英说道:「我们那里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斩钉截铁地说:「错,大错特错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与众不同。只有我这里有。」   洛英心中有气,说道:「前辈,你是诚心刁难我们?」   俏脸含霜。   花王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怕上当受骗呀。我答应你们,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见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给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听了心中好难受啊,娇躯微颤,说道:「要是治不好呢?你会放了他吗?」   花王脸上一冷,说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说道:「一朗子,咱们走吧。咱们别冒那个险。」   花王仰头狂笑,笑声震耳,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洛英刷地拔剑,指着花王的鼻子,说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   花王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俩?还是算了吧。」   他打开窗子,对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闪开窗口,人见一条象人一般高的大鱼落到客厅里,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见了。   花王指指那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鱼?」   洛英见那鱼遍体绿色,伸着两根獠牙,说道:「这是不是食虎鱼?」   听师父说过,这种鱼比老虎还厉害。老虎在岸边看到食虎鱼,吓得没命地逃跑。这种鱼在水中更是厉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难以活命。而这位花王只不过手掌虚空地一推一缩,就将其杀死,可见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师父能不能做到,还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个聪明人,拉着洛英的手,说道:「洛英,既然这位前辈盛情相约,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么,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你就拿着这四十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后,再回月宫跟你们团聚。」   洛英听了,两眼泪汪汪的,抽动着肩头,如一朵带雨梨花,说道:「这不行,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听我的,好姑娘。」   花王赞赏地瞅了瞅一朗子,说道:「象条汉子。男人就当如此。」   然后,吩咐一声,说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过来,交给洛英姑娘。」   门一开,一位虾兵抱着一个锦盒进来,递给洛英。洛英接过时,已经满泪痕了。她平时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花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虾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一朗子怀里,呜呜直哭。那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搂着她的细腰,勉强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你别哭呀。你哭的样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泪,说道:「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啊。再说了,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着呢,怎么会杀死我呢。你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的。来,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开一朗子,拿起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根绿茎连着一朵大红花。   一朗子不解地问:「这不是红的吗?哪里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锦盒,说道:「听师父说过,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红的。只有到了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它才会突然变黑的。花王没必要骗咱们。」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你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宫等我呀。我两天之内一定回去。」   洛英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来救你的。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   一朗子很潇洒地一笑,说道:「那是一定的。咱们俩还没有入洞房呢。」   洛英听了,羞涩地笑了。那含泪的笑容,让人无限爱怜。她在一朗子的嘴上亲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象一只鸽子一样,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来到窗口望时,只见她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继而不见了。只留下水天一碧,令人心胸开阔。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生命开始受到威胁了。   【第一集】第五章:艳福逼人   门一响,只见一名龟兵进来,恭敬地说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   一朗子转过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龟兵。黄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的。   一朗子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呢?」   龟兵回答道:「请跟我来吧。」   龟兵领着他,象走迷宫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记不清拐了多少弯,上下多少坡,最后是进入一个假山,到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生怕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那龟兵还挺狡猾,说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是废话,屁话。这家伙够可恶。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打得你连滚带爬,最后伸爪子,翻不过身来。   前边突现光明,空间变大,原来棚上挂着一颗夜明珠。旁边墙上有门,紧闭着。龟兵指指门,说道:「公子,请进吧。主人就在这里呢。」   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才壮着胆子一推门,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白发飘飘的花王果然在里边。他颓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锦绣大被,只露着脑袋。   一看她的长相,一朗子怦然心动,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秀发长长,面如银盆,俏鼻红唇,带着华贵之气。只见双眼合着,面色有些苍白。   一朗子心说,她若睁开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脸色再红润一些,那可不得了,一定快赶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着那个女人,一脸死灰,仿佛已经绝望。跟前的桌上放着箱子,还有一只碗。碗里还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残留的花瓣渣滓。想来,刚来她已经吃过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说道:「一朗子,我刚才已经给我的夫人吃过黑荷花了。」   一朗子明知故问地说:「结果怎么样?」   花王苦笑两声,说道:「你也都看见了。她并没有醒过来。如果她再不醒来,那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朗子发现,他一下子好象老了十岁,俊逸的脸上多了数条皱纹。   一朗子也叹息着,心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实在可惜了。一朗子慎重地说:「这回前辈相信我师父的话不虚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气,转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说道:「也许是真的。不管真假,也只有一试了。」   一朗子望着那可怜的美女,说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不着急救人,反而呆坐着。你夫人有知的话,她一定会责怪你的。」   花王惨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啊。」   一朗子觉得可笑,说道:「你是她男人,这事儿自然由你来啊。难不成你能叫别人干不成。」   说到这儿,他立刻闭嘴了,因为他发现花王呼地站了起来,并且用了杀人的眼神看自己。双拳握得喀喀直响,还向自己走来。   一朗子心中一凛,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说道:「怎么着?你难道还想在你夫人面前动武吗?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   心说,要是动武,我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话,得怪我师父睿松,一身的本事,却不全教。这要是会隐身术,穿墙术,我神不知鬼不觉就走了。   花王听他提起夫人,杀气顿消,脸上有了温柔。他转身来到夫人跟前,低头亲了一下夫人的脸,双眼都湿润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为这陌生的美女尽一分力。他虽然是首次见她,却觉得她不是一个坏人。他凭直觉,只看她那张略带微笑的脸,便坚定的认为,这是一个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说道:「花王前辈,要是没有我的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这儿打扰你。」   花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慢着,你别走啊。你要走了的话,该怎么救我的夫人呢?」   一朗子满脸的疑惑,说道:「我能帮什么忙呢?难不成你自己应付不了,让我在她高潮之时,负责喂药吗?这不大好吧。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花王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一会儿是悲伤,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残忍,一会儿又是紧张,一会儿又是苦涩。   他缓缓地说:「这次救我夫人,由你来唱主角。你一定会很得意的。因为我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个人碰过。她是个很正经,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对其他的男人,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都变了,身子抖了抖,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道德的事儿我可是不干的。我是个修道之人,绝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紧张地后退,被他逼得靠墙了。花王停止脚步,阴森森地说:「不要假正经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个伪君子。睿松教出来的徒弟还能好到哪去儿呢?」   一朗子叫道:「你骂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师父的。他是个有修为的君子。」激动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你肯定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一朗子变得勇敢了,瞪着一脸阴沉笑容的花王,说道:「我才不信你呢。我师父干过什么坏事儿呀?」   花王用了嘲讽的口气,说道:「我跟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走的很近。那时候,他又好酒,又好赌的。喝完酒,就爱调戏女人。赌输了就抢钱。人家阻止他,他就痛下杀手,不知道杀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说,我师父确实不是好人。就凭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弄死我四个师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年轻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花王又说道:「我知道他的缺点,多次劝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极少乱杀无辜的。谁想到,我们最后也弄翻了。你知道这最后断交是因为什么呢?」   一朗子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着脸说:「是因为女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指着床上躺着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夫人鱼姬。我们都喜欢她,都对她好,都想娶她。可是我夫人很坚决地选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为什么呢?你有什么优势呢?」   花王得意地笑着,仿佛又回到当年,说道:「我的质量比睿松强一些,最主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坏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说你这次留下来,我开始并没有逼你呀。我让你主动留下。如果你开始就选择离开,我也不会为难你。」   一朗子点点头,心说,这倒是实情。   花王又说:「你师父够狠的。我们断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诉我。如果他早说一声,我夫人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罪了。」   一朗子说道:「我在师父身边长大,没发现他对花有什么兴趣啊。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说道:「小家伙,你别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师父给骗了。你师父他不但本领高强,还知识异常丰富。他有座书库对不对?」   一朗子说道:「是呀。里边都是些经书,史书,杂书。他不怎么看的。我没事就爱看那些东西。」   花王笑了,说道:「你看到的书库只是第一层,还有第二层的。那才是你师父的财富。里边什么书都有。他对春宫画,淫书,双修什么的,也极有兴趣。那方面的书也不少。」   一朗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断交之前,去过无为观,参观过他的书库。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不奇怪,他那么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为什么不把一些高明的本领传给你呢?」   一朗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眯着眼睛,傲慢地说:「我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很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他妒贤嫉能,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呐。如果谁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会不择手段,将其除掉。」   一朗子听了这话,陷入沉思。只有这话是真的,许多的问题才能解开。   花王回头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说道:「一朗子,咱们开始吧。你来使她兴奋,使她快乐,我来喂花。」   说这话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那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呢?可是花王为了夫人的性命,还是放弃了夫人的贞操。在他看来,贞操再重要,也不如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人活着,别的可以看轻。   一朗子可不干,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坚决表示:「不行,我不能答应你。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搂着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个被窝睡觉时,有没有想到缺德?有没有想到你是个道士呢?」   一朗子的脸腾地红了,说道:「我们那是两厢情愿的,没有强迫。再说了,当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凄然地笑起来,说道:「一朗子,你没得选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这里我说了算。」   一朗子大声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为什么不干她,却让我干她?再说了,你们东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谁不行啊?为什么非得找我呢?」   此话一出,花王怒火喷发,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一朗子卷了起来。   □□□   那力量犹如山崩海啸般吓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卷起,撞碎窗子,向外摔去。他大惊之下,运起无为功,稳住身形,想施展腾云驾雾,逃离魔窟。   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花王好象魔鬼一般射了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将他带回室内。   落地之后,一朗子也没有屈服,怒视着花王,大声道:「技不如人,杀剐随便。」   花王的脸上阴晴不安,半晌才说:「好样的,有骨气。刚才我是有些冲动。好了,你不要计较了。你不是还想要花肥吗?你不是还想治嫦娥的病吗?咱们还是办正事吧。」   他放开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动一下手腕,不仅疼,还留下红色的手印。他说道:「办正事也可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宁死不屈。」   花王满怀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说:「有话快说。时间就是命啊。我夫人等不起。」   说到这时,他的眼珠子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恨的。   一朗子说道:「首先,你要告诉我,这里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呢?」   心说,这艳福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问题。这老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花王恢复了冰冷的脸,说道:「你一路上岛,也都看到了,我岛上除了我之外还有男人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虾兵蟹将,乌龟王八蛋的,哪个是男人,公的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让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吗?」   一朗子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确实都不是人。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亲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几声,说道:「我有我的考虑。」   一朗子直视着他的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听了这话,花王脸上涨红了,接着又白了,眼中透着杀机,吓得一朗子身子不由一抖,很后悔说这话。刚才已经刺激着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的话,这么好的老婆,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赶紧说:「好了,我不问这个了。但是,我得问你一句,我办完这事后,你会不会杀我?」   花王一愣,接着又笑了,说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这样的徒弟是他的福气啊。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想过要杀你呢。我夫人要是醒来,我心情一好,我还会好好报答你呢。我可能还会传你一些本事,让你受用无穷呢。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   一朗子望着那昏睡着的大美女,叹气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还是有灾呢。」   花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就那么怕死吗?」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我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没有干成什么大业,还没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爷保佑,让你长命百岁,让你当皇帝,让你艳福无边。」说到后边时,已经冷气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说道:「开始吧。我夫人一醒来,什么都好说。我不会杀你,还会给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话,老天也不会放过你。」   心说,我有的选择吗?这是艳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个男人会放过干过自己老婆的家伙呢?   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嫦娥仙子,我冒险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着她漂亮的脸,甜甜的笑容,高贵的气质,心说,我的美女姐姐啊,请原谅小弟吧。我并不想欺侮你呀,都是你男人逼的。   如果你要恨,你要找人?气的话,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个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后冲锋。可是旁边还有一人当观众呢。他看到他那张阴暗,冷漠的脸,就没法兴起热情来。   他扭头看花王,说道:「前辈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来。」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好的,我在门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两根银针。   一朗子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来,为了延续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药物控制她,让她睡着。我现在要用针扎她,让她的头脑先醒一醒。这样,在男人的刺激下,她才会有反应。等一会儿她达到极乐时,我就会喂她吃花的。」   用针在夫人的头上刺了两下。拔下针后,转头出门,将门关得很响。   是啊,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不来气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干,自己干着急却没法子。忍吧,等办成事再算帐。   室内只剩下二人时,一朗子的神经才放松一些。他大着胆子将盖着的大被扯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来大被之下,这美女是光着的。肤白如玉,飘着香气。从上到下,那么匀称,那么丰满,那么和谐。脖子修长,带着一条贝壳穿成的项链。胸脯发达,大奶子象两只大苹果一样圆。那么挺拔,直立。两粒乳头呈淡红色,嫩嫩的。小腹圆润,绝不多肉。肚脐可爱,玉腿优美。腹下黑毛弯弯,隐约可见红花。   一朗子不禁沸腾,肉棒一下挺起,差点破裤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姐一样诱人。男人见了就想干。   一朗子鼓足勇气,三两下脱个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软,又弹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凉意。   一朗子亲了亲美女鱼姬的额头,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缘分,做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会让你快乐起来,让你醒过来。」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到达红唇。她的唇又软又香。他吻着吻着,又舔起来。双手各握一只奶子,美美地揉动,捏弄乳头。下边的那根肉棒子也在她的下边顶动着。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她的两条大腿分得开开的。用龟头向穴口顶。那里好紧,顶几下都进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亲她摸她,希望她还能分泌淫水。他一边玩着,一边想,这美女的皮肤真好,身上真香,其实能干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自己还想长寿呢。许多事儿还没有做呢。   搞了一会儿,他意外的发现,这美女的身子有了温度。嘴也张开了,鼻子也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戏弄着那条小香舌。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的身上热起来,呼吸正常了,舌头也跟他缠着。只是眉头皱着,却没有睁眼睛。   一朗子大乐,将身子闪开些,一边亲吻,一边将手探向她的下边。手指拨弄着相思豆,一指划着花瓣,当发现里边湿润时,便将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玩着。   当他将嘴放开时,发现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一朗子心说,姐姐,你此时要是醒来,发现有个年轻的男人在你身上作怪的话,你一定会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头,深情地吸吮着。一会儿,又吸那个。下边的手指照插不误。一指变成了两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象要破皮。   她的水越来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动了。眼睫毛动着,鼻子哼着,好象正做着春梦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难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将肉棒子再次抵在穴口上,说道:「我的鱼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你了。如果你舒服的话,就只管叫出来吧。咱们谁对谁都不用负责任的。因为咱们这是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哦,我来了。」   大龟头在穴口顶了好几下,在淫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进去了。肉棒被肉套子紧包着,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声。这穴里好暖,好紧,又多水呀。我真是艳福不浅。   回头那花王老家伙就算是把我杀了,我的遗憾也少了许多。   一朗子双手分撑左右,肉棒子有节奏地干着,发出扑哧扑哧之声。那鱼姬则下意识地转扭着腰,鼻子哼着,嘴也张合着,显然也是舒畅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两只奶子象白棉花一样地起伏着,又象波浪一样不安分。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里插动。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左顶,时而右撞。那鱼姬的小穴也一夹一夹的,腰扭得也越来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夹得一朗子好几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几口气,慢了下来,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干起来。他看到她的俏脸有了粉红色,嘴唇也有了光泽,眉毛也一动一动的。   他说道:「我的鱼姐姐呀,小弟好喜欢你呀。干你的感觉真美。你是不是也舒服呢?舒服就叫出来吧。」   说着,又大力动起来。   那鱼姬在男人的撞击下,身心皆爽,嘴里也叫出声来,越来越大,还情不自禁地伸胳膊搂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样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啊,低头吻住她的嘴,屁股耸动,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凶狠。   干了几百下后,鱼姬发出了销魂的长叫声。那叫声令人骨头发软。小穴也夹得很有力。这时候,门一响,花王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   一朗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动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继续,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觉得拘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动作奇快,打开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后,将嘴凑上夫人的嘴,将花顶了进去,之后说道:「鱼姬,快吃,快吃吧。吃了你就会醒,咱们又可以在海边捡贝壳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将肉棒插得飞快,干得鱼姬的小穴水声唧唧不断,小腹相撞的啪啪声也很频繁。他的双手握着她的奶子,使劲揉着,那玉峰都给揉红了,嘴里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你的小穴真会夹,要把我的棒子给夹断了。哦,鱼姐姐,我要干死你。」   花王跟看着鱼姬的喉头动着,将药咽了,心中一宽。听着一朗子的污言秽语,他又悲又恨。他见两人都要高潮了,瞪着一朗子说道:「别射进去。」   可是一朗子在极爽特爽的情况下,哪舍得及时拔出啊,压抑了好久的欲望终于一泄为快。大量的精华全给了这位陌生的鱼姐姐。   花王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朗子。一朗子挣开鱼姬搂脖的双臂,连忙抽出肉棒,发出波地一声。只见从那已被干成圆形的粉红肉唇里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子特有骄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过来,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声道:「下床,穿衣服。」   一拉被子,将鱼姬美好的肉体全遮住了。   花王一会儿看看呼吸平稳,胸脯起伏,嘴里哦哦的鱼姬,一会儿看看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杂陈。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脸不自然,又害怕又觉得爽快。当人家的面,干人家的老婆,这种痛快是难以名状的。   花王冷声说:「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东西在那里。」   一朗子大喜,心说,拿了花肥,我得快点走。这家伙不是个善类,要是改变主意了,他得将我大卸八块。戴绿帽子的耻辱可是最大的耻辱啊,有骨气的男人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脸绯红,红唇泛光的鱼姬,叹了口气,转身迈步。不想,花王鬼一般地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身后拍了几掌。   一朗子只觉身上发软,差点没倒下。他转过头,怨恨地说:「花王前辈,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吗?」   花王阴着脸,说道:「带上你要的东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着脖子说:「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心说,对鱼姬姐姐,我倒是想看到的,毕竟她也跟我好过。   一朗子出了门,那个好色的龟兵不知何时出现了,指着隔壁的铁门说:「请吧,公子。主人吩咐过了,让你拿了花肥,赶紧走人。」   一朗子对这猥琐的家伙没好印象,只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进去。里边黑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像是坟墓。   正奇怪间,怦地一声,铁门关上了。一朗子意识到不好,连忙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门上露出个小窗子,那龟兵的丑脸露出来,并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这里才是你最后的家。」   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气极了,想用拳头踢墙,不想竟踢到栏杆上。四处摸摸,靠墙全是栏杆,而且那铁门里,还有个二层门,也是粗栏杆。   一朗子抬头望棚顶,那里黑乎乎的,估计也有栏杆。这不是一个铁笼子吗?   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栏杆抓去,想将栏杆抓断,哪知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运起无为功帮忙,可身上无力可用。   一朗子心里发毛,颓然地坐在地上,心说,这次怕是没命了。我也真够傻的了,花王怎么会允许干她老婆的男人离开呢?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洗净自己的耻辱,自然会让我死的。可能还会死得很惨,会用种种酷刑折磨我。唉,我太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别想你。洛英啊,快点来救我呀。你男人这回完蛋了。   你要变寡妇了。月宫的姐妹们,一朗子下辈子再爱你们吧。   他的头往后一仰,想躺下来,不想却磕在一个硬东西上,跟石头似的,磕得脑袋发晕。他伸手摸去,圆圆的,滑滑的,凉凉的,好象是骷髅头。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还摸到冷冷的牙齿。   一朗子毛骨悚然,将骷髅头扔到地上,心说,小命没了,小命没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来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无怨无悔。目前看来,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给月宫花肥。   他找个干爽的地方靠着,虽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过一会儿,他憋足力气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在屋中回荡着,非常震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很显然,是不会有外人听见的。连隔壁的人都听不见。这屋子隔音特好。   此时,花王将鱼姬搂在怀里,心情大好。因为鱼姬已经醒了,睁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正惊喜地望着老公。   鱼姬流出了眼泪,说道:「花王啊,这是来世吗?还是一个梦啊。」   花王也老泪纵横,强笑道:「鱼姬,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啊。我盼了这一天,盼了几十年。我们夫妻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鱼姬摇头道:「不,不,我觉得好象梦啊。你抱我抱得再紧些。」   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美感,以及欢爱后的艳红,说不出的动人。   花王更紧地抱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想到刚才她被那个小家伙干得呻吟扭动,还搂着人家脖子,心里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谁跟她好的。   花王试探地说道:「鱼姬,你醒来之前做梦了吗?」   鱼姬美目一眯,回答道:「做梦了,梦见我在和你缠绵呢。你变得好年轻,好有力啊。」   说到这个话题,她眯起美目,歪着头,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动,说道:「你确定是跟我干那事儿吗?」   鱼姬妩媚地白了一眼,说道:「不是你,难道还会是别的男人吗?我倒是想和别的男人在梦中好呢。」   花王听了,脸上笑了,心情还好些。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不?」   鱼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来,一对浑圆的大奶子裸露出来,还微微颤着,令人垂涎三尺。   鱼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是怎么把我治好,让我醒过来的。」   花王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要和你慢慢说。」   鱼姬点头,说道:「快点拿衣服来。我这样子,太难看了。」   花王连忙找来鱼姬最爱穿的衣服。鱼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体,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认真看了看,说道:「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有老呢?」   花王笑道:「鱼姬呀,你昏睡那年,才二十岁。五十年过去了,时间对你来说,等于作废了。我可不同,我已经老了。」   鱼姬听了,双目闪着泪光,说道:「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不离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报复你的痴情的。」   这时她觉得大腿内侧凉凉的,滑滑的,象什么粘乎的东西流下了。低下头,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说道:「老公啊,你看,你的东西。」   将沾了精液的手放唇边闻了闻,说道:「还是那个味儿啊。」   花王见了,脸色都变了,说道:「别闻了,那有什么好闻的。」   心说,那可不是我的呀,你怎么能闻他的玩意呢。   不想,鱼姬还伸出香舌舔着粘乎乎的手指,眯着眼睛,说道:「老公呀,我太怀念这种滋味儿了。虽说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涩,悲愤交加,心说,老婆呀,你哪里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这小子,我一定要杀死他。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让他试试各种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马脚。他努力作出痴迷的表情,说道:「老婆啊,别舔了,别舔了。那有什么好吃的呢?我记得以前,我让你给我舔,给我吃,你说什么都不肯的。你今天怎么变了呢?」   鱼姬将手指舔得干净,湿润,又到穴上捞了一把,继续吃着,说道:「那么久不干那事儿,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这个,花王目光一暗,说道:「鱼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养身体。等你养好了,我会好好陪你的,和你三天不睡。」   嘴上说的深情,眼睛却注视着鱼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觉得她每舔一下,都是对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自己对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鱼姬吃完精液,这才开始穿衣服。她的动作很文静,很优雅,是一个有修养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阴影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抱她,吻她。   当她穿好衣服,已经恢复了贵妇的风范。紫色长裙,身材高而丰满。头插金钗,气质高贵。她微笑着,转了一个圈子,简直象位皇后。   花王对她很熟悉,但仍看得双眼炯炯。而内心的隐痛却叫他想杀人。   □□□   鱼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满脸笑容。她已昏迷了那么多年,终于又见到这个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边,笑而不语。   鱼姬坐到一张桌旁,说道:「老公啊,我有些饿了。我要吃东西。」   花王微笑道:「鱼姬啊,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我们去大厅吃吧。」   鱼姬说道:「不,我就在这里吃。「花王嗯了一声,说道:「那也随你吧。」朝门外一扬手,想叫人拿饭。鱼姬撒娇道:「我要你亲自去拿。」   花王双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几下,说道:「好,我亲自去。我会把你最想吃的都拿来。你等一会儿。」   乐滋滋地跑出去了。内心的隐痛并不能抹去他对夫人醒来后的激动与惊喜。   他一走,鱼姬马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叫道:「三德子,滚出来。」   她的脸严肃起来。   那名龟兵从黑暗处蹿到跟前,跪下说:「拜见夫人。」   鱼姬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你告诉我,花王把那个一朗子关哪儿去了?」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说道:「夫人,谁是一朗子啊。」   鱼姬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少给我装胡涂。就是刚才被花王制住的那个小男人。」   三德子摇头道:「夫人,我不敢说。主人要是知道我说了,非得要我命不可。」   鱼姬的脸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象上了霜,说道:「你说的话,我保你没事儿。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没法,指指旁边的铁门,说道:「他就在那里了。」   鱼姬看了看铁门,芳心有点紧张,问道:「你主人没说要怎么处理他吗?」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说了,过了今天,他必须死。」   鱼姬听了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了,赶紧滚蛋吧。离这远点,不许偷听。」三德子答应一声,象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鱼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乱。犹豫一会儿,才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子,说道:「一朗子,你还活着吗?」   一朗子躺在铁笼里,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怨恨。听到这声间,急忙从地上跳起来。往小窗上一瞧,借着夜明珠洒来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脸。这脸跟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睁开了,那么亮,那么大,那么深,那么动人。   一朗子来到跟前,说道:「我还活着呢。你是鱼姬姐姐啊。你已经醒来了,太好了。」   鱼姬看不清他,说道:「一朗子,你再离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问道:「你想干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儿你都知道吗?」   鱼姬幽幽地说:「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在那种情况下,就象做梦一样。醒来全都忘了。」   听了这话,鱼姬激动起来,大声道:「一朗子,我怎么不知道呢?虽然我不能睁眼睛,可发生的事儿,我全都清楚。你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我全都知道的。我们女人不象你们男人,那种事儿也可以随便忘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到后边,她都有了哭腔。声音那么柔美,带着沙哑,又那么让人感动。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你也一定恨不得我早点死,对吧?」   鱼姬的情绪稳定一些,不答他的话,说道:「我已经看清你了。你长得不错,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让人讨厌。你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好吗?」   一朗子见她有兴趣,说道:「好吧。我都说给你听。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将自己的一些情况挑主要的告诉她了。连自己是怎么跟她上床的前前后后,也都说详细了。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我。」   一朗子马上说:「就是呀,就是呀。我跟你那个,也都是你男人逼我的。我并不想那么干。」   鱼姬回想那事儿,脸红得象苹果,摸摸都烫。她鼓足勇气说道:「你一定也恨我吧?」   一朗子朗声说:「我不恨。我怎么会恨你呢?这跟你没多大关系。是你男人要杀我,而不是你。」   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可你落到这地步,可都是因为我呀。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   鱼姬明眸瞅着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脸。两人相隔不远,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这两个有过一次亲密关系的男女,都觉得有些别扭,又有新鲜感,还有些留恋。   鱼姬朝外张望一下,又听听走廊里的动静,说道:「一朗子,其实我还是有点恨你的。你毕竟碰了我的身体,对我干了那坏事儿。一想到这个,我都想杀你。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觉得痛苦吗?」   一朗子心说,当然痛苦了。我平白无故地丢命,我怎么能不痛苦呢?可是,在说的时候,他却说:「不,我现在不痛苦了。」   鱼姬认真地问:「为什么呢?」   一朗子很正经地答道:「因为姐姐也给了我销魂之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我永远都记得姐姐你有多美,身子有多么迷人。叫声又多么动听。扭动起来又多么叫人发疯。我已经视姐姐为自己的女人了。」   这些话听得鱼姬心里一会甜,一会苦,一会愉快,一会郁闷的。作为一个淑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确有失身的内疚和悲哀。可是这个小男人的话又夸奖了她的魅力,使她对他又爱又恨的,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为了自己的面子,鱼姬大声道:「一朗子,你这个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干死我嘛。先让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   说罢,气哼哼地将小窗子关好,不再理他了。   从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后的住所,也不过几步,她却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乱成一团,象乱绳子一样解不开。   回到屋里,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一直在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不应该救他呢?   不救吧,他确实有点冤。他不是强奸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干的,目的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杀了,他一定不服气;救吧,自己的贞操难道白丢了吗?   对于一个干过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么能饶了他呢?想到这个小男人的大棒子在自己的花瓣里乱冲乱撞,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颤抖。这小男人太野蛮了,简直想干死自己啊。   想到他毕竟给自己也带来了无尽的快乐。那种极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无法给自己的。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强百倍了。   作为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花王兴冲冲地端来了饭菜,飘着香气。鱼姬立刻换了一副被爱的幸福笑容,邀请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视,都感到爱意无限。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   当他们拉着手,离开这里,经过囚禁一朗子的铁门时,花王的脚步慢了慢,有意瞅了一眼大门,轻哼一声。而鱼姬也不动声色地望着铁门,心说,这可难住我了。   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个男人。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