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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的过去进行时(1-5)(作者:风经过的影子)

2021-07-06 07:45:24

绿的过去进行时

作者:风经过的影子

首发时间:不详(数年前)

首发地址:不详

(致敬作者:风经过的影子
希望作者看到这个转贴,能重新贴出原作甚至完成整部作品,这无疑是广大网友的福音。)

(作者原话,可能就是撤下自己小说的原因:
不合口胃的朋友请安静走开,不欠你什么,谢谢。如果你认为写的是大便,还坚持要吃,那只是你在犯贱,对不起,不是我的错。)

(转贴者的话:
第一次转贴,可能有不符合网规的地方,敬请不吝赐教。
本小说是从不同网站上下载的,章节和格式都有些乱,我尽量整理了一些,还是不统一。最主要的是章节不完整。如果哪位网友能补齐遗漏章节,我和所有网友将不胜感激。
就是太喜欢这部小说了,才费了这么大功夫这么多口舌,敬请原谅。)

(主要人物简介

升:男主,40岁左右,业务经理。车祸死后,灵魂附体峰。
晨:升的妻子,三十多岁,中学高二教师。
静:升的女儿,初三学生。

峰:副市长,40岁左右,父亲是高级领导,后被晨砸死。
雁:峰的妻子,三十多岁,公司职员。

雯:妇科医生,三十多岁,已婚,峰的情人,设计晨堕落。
东:妇科医生,三十岁左右,离异,单身,峰的马仔,奉命勾引晨。)

第1章

那天,我在江南古镇的烟雨中死去,在这人世间,只是碎裂在冬青叶上的一滴雨珠。

我浮在我的尸体上空,看着肇事司机惊慌失措的从车里爬出来,看着围聚过来神色各异的人们,看着雨丝静静穿过我的身体。

想着是不是所有人死后都是这样,想着正在家里等着我去吹灭生日蜡烛的妻子和女儿,想着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她们此刻微笑的样子。

救护车的笛声撕扯着夜。

浮在急救室的门外,来往的人穿过我的身体匆匆而过,看着枯坐在门边排椅上的妻子晨,任她的父母安慰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看着我们的女儿静给泪浸湿的脸,像在细雨里盛开的一朵白玫瑰,让我触起第一次看到晨的样子,「确实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啊」,我喃喃说着,轻轻的笑。

晨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一滴泪珠慢慢凝上眼角。
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作一团烟雾,慢慢的被那滴泪吸去,慢慢消散。

「原是死是这样一个过程啊……」在最后一缕烟在这个世界里消失的那一刻,我闭上眼轻轻说。

转瞬间,听到婴儿的哭泣声,睁开眼,看着眼前助产士手里的女婴,不知自己身在哪里。

女婴的爸爸给起名叫「晨」。

我到了晨的世界。
浮在晨的生命里。

我听到晨在这个世界说的第一句话,我看到晨第一次咯咯笑的模样。

我看到晨第一次尿床后的清晨,死死把着被角不让妈妈掀开的样子,看到晨第一次被老师表扬时的喜悦,看到晨第一次来月经时的惊慌,看到晨第一次收到情书时的羞涩,看到晨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小礼物送给一位男老师,被退还后躲在角落里的哭泣。

  大学校园的图书室,我在晨的眼里看到了「我」,又在「我」的眼里看到了晨,看到彼此送给对方的第一次微笑。

  我看到「我」第一次让晨拉着去见父母过后,隔日她在家里生命里第一次跟父母争吵的样子。看到「我」第一次进到她身体里晨皱着眉忍着疼的样子,看到晨在「我」睡着后端详着染血的白手帕默默傻笑的样子。

  看到晨穿着婚纱在镜子前反复打量自己的甜美,看到晨哼着歌哄怀里婴儿睡去的安详。

  看到晨躺在卧室凌晨两点的黑暗里,看着天花板时,她眼里的那道落寞。

  那落寞是墙上挂钟的指针,伴着平淡的日子向前无止境的走着。

  又是钟上框的那抹灰尘,在日积月累里加着厚度。

第 2 章

  晨的世界。走到我们搬进新家的第二个月。

  市医院,妇科诊所。

  「应该是痛经,别担心,没大事。嗯……」晨对面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皱着眉,想了想说:「到里屋我给你看看吧。」

「看……」晨顿了一下,仿佛明白了,脸一红,却仍是细若无语的问下去:「……什么?」

  女人端详着晨,半晌无语,然后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阴道。」又轻声一笑,说:「你都多大了啊,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女人叫「雯」。

  里屋,雯脱了手套去洗手,一边说:「把睡眠调整好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晨红着脸正从一张古怪的椅子上往下爬,找着内裤往身上套,提上又觉不对,脱了反过来重新套。

看着晨慌乱的样子,雯说:「唉,这都是女人,有什么呢。要是让我们那男大夫看,看样子你还不能活了。」顿了顿又说:「对了,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晨抬眼看她,端详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住医院后面那个卧龙小居?」雯看着晨的神情,接着笑笑说:「我就说么。我们当科大夫的,不仅认屄的本事强,认脸的本事也一点不比别科的差。」

  晨脸又一窘,问:「你也住那儿?」

  雯说:「那倒不是,我一个朋友住那,跟你们一个单元的。不过,我家也在这附近。对了,大家离得这么近,有时间一块坐坐吧?」晨愣了下,雯笑笑说:「书上不是都说了么,相见即是有缘,何况我们这都不只见一面了。你手机号多少?」

  这天周末,医院周围一家休闲吧里。虽然是周末,人却并不多,几对恋人模样的年轻男女,几对初中生模样的女孩。

  晨和雯面对面坐在窗边靠着街的一个桌位,侧身看着街上来往行人懒散悠闲的脚步,在青板路上涂写着「太平盛世」四个字。

  雯侧过头看着晨,嘴角撇出一弯笑意,打破沉默说:「这个时候约你出来,你老公不生气吧?」

  晨脸沉默着,犹豫半晌,淡淡说:「在外面,忙。」

「嗯,」雯笑笑说:「我见过你那帅老公,高我一个头呢,从哪里能找着那样的极品,帮我也找一个?」

晨嘴角展一丝甜甜的笑:「我们大学认识的。」

「你哪个学校毕业?」

接下来,两个人聊起各自学校里的一些趣人一些趣事,雯说话很风趣,也颇善于察颜观色,渐渐的晨不再拘谨,不时给雯逗的咯咯笑。

「你教高几?」雯问。
「今年高二,嗯,我们学校是一组老师带两个班从高一教到毕业。」
「你家小静应该上初中了吧?」
「嗯,初三。」

沉默了一会儿,雯忽的一笑,说:「像妹妹这样的极品美人,你家那位肯定会疼你疼得不行了吧?」

晨腼腆着不说话。

雯压低声又说:「妹妹,以姐姐这十多年的工作经验,说实话,像妹妹那样的小屄,现在十几岁的少女都不多见了,能不能跟姐姐说说,你是怎么保养的?」

晨红着脸看四下,低声说:「这大庭广众的,怎么能聊这种话。」顿了顿问:「什么保养啊?」

「没特意保养?」雯作出惊讶的表情,呆了呆悄声问:「你跟你那位多久作一次爱啊?」

晨低着头,攥着杯子不吭声。

雯催促说:「唉,闲聊么,都是女人,这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刚处的那会儿,多些……」
晨很少跟自己的姐妹聊性的话题,何况对面还是个不太熟悉的女人,有些尴尬,红着脸说:「慢慢就少了,这几年,就,就一个月,嗯,一两个月一次吧。」
顿了顿轻轻又补充说:「如果他不出差的话。」

雯一幅下巴要掉的表情,说:「怎么可能?!这样美的人儿,再看这身条。」话一顿,低声说:「你家那位是不是不行啊?」又解释说:「就是不举。」

晨忙摇头,说:「他正常着呢。」
呆了会儿分辩说:「他就是太忙,压力大,应酬也多。再说,嗯,我们这都老夫老妻了,我妈也说了,那事做多了对身体没好处的。」

沉默了会,雯正了正表情,说:「妹子,姐不能不提醒,你那位可能在外面养小三了。」

「什么?!」晨张大嘴看着雯,又急急的摇摇头,有些生气的说:「这绝不可能的!我老公绝不是那种人!」

  「好好好,没就没,」雯笑着讨饶说:「姐也只是好意提醒你而已。好了,不说这些了」

日子在两人越来越频繁的交往里走过,晨与雯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晨不再那么羞于聊性事,有时也会主动跟雯这个妇科大夫取取经。

这天,晨留在雯家里夜。

「跟你家那位一样,也是老出差。」卧室里,亮着台灯,昏黄的灯光,两个女人装着睡衣相偎着,顿了顿雯又说:「跟你那位不一样,我可以知道,他外面可是养着小三呢。」

「嗯?」晨一愣,说:「姐,你瞎想的吧?」

「瞎想?那情的底细我可早摸的一清二楚了呢,只是在他面前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而已。那王八蛋, 一夜情可就不知有多少了,每次出差在外头也不知点了多少只鸡,妹子,实话跟你说,他那么胡搞,回来跟我做的时候,不带套我是死活不让他上,这说不一定带回些什么病呢。」

「我们也是带套的,我们本来没打算那么快要孩子,就是因为一时不小心,嗯,那之后就一直带套。」

「嗯?怕怀上吃避药不就行了妹妹?没事你们带那个干什么?能有感觉么,就像两个人之间插了个第三者。」
「嗯?什么第三者?」
「安全套。你老公的鸡巴和你阴道之间。」
「说什么呢。」晨推雯:「说那么难听。」
「那你说个文雅的,那两个东西叫什么」

晨凝神想了半天,嘴张了又张,终于一个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这时雯说:「妹妹,你家那位在外头,你这在家里想要了,想那个了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解决的啊?」雯说到「那个」的时候,一边用左手食指与拇指圈成个圆,一边右手食指穿过去,反复进出着,比划着。

晨呆着不出声,过了会儿轻叹了气说:「能怎么办呢,上阳台吹吹风,或是去冲个冷水澡,你呢姐?」
「嗯?妹妹,你从来不自慰么?老憋着多难受啊。」
「多难为情啊。」
「又不是光着屁股在大街上摸,又没人看到,有什么难为情的?」
「那也不好。哪能那么不知害臊。」
「是说你姐姐不知害臊?」
「……我只是说自己。」

「哎,妹妹,跟你说,这年头,像你这样极品的还真是少见,也不知该说你清纯好呢,还是傻好。你这比老古董还古董,快赶上八九十岁的老太太了,哦,对了,上次网上传给你的片子看了么?」

晨脸一红,说:「看了一眼,关了。嗯,那种东西哪能一个人在家里看……」
「他在家你们一起看?」
「他不看的,说里面那些女的表情都是装的,太假,男的也都吃过药。」顿了顿晨补充说:「另外,我觉得我老公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嗯,他说,作爱,作爱,就是有爱做那种事才有感觉。」

「那按他的意思是他两三个月才会爱你一次?」顿了顿雯又说:「再说那东西有什么假不假的,那鸡巴总归是真的吧?对了,我电脑里还存着些呢。看这种东西又不违法,男女那点事儿,谁不知道谁,有什么难为情的,来,陪姐一起看看。」

晨沉默着没拒绝,雯把电脑连到对面电视上。

屏幕上两个壮汉在肏着一个少女,一个在后,一个在前,少女给摆成狗扒的姿势。少女的呜咽声里,不断有鸡巴在嘴里、阴道里抽查的各种特写。一会后,又换成坐式,少女一边在一根黑鸡巴上耸动着,一边含弄着另一个。接下来,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根鸡巴肏着少女的阴道,另一根捅进少女的肛门里。

晨在碟片开始后一声不语,红着脸,眼亮亮的盯着电视屏幕,偶尔偷偷的咽着唾液。这时轻轻出声:「那种地方怎么能?」
「舒服着呢,两个洞都给鸡巴塞的满满的,可别提有多充实了妹妹。嗯,不信,哪天在家跟你那位试试。」

晨点点头,忽的一愣,大羞,伸手掐雯的腰:「姐,你这太坏了,两个人怎么能试?!」
雯咯咯的笑,说:「好了,不说了,看片。」

雯又点了几个片子,有捆绑的,有口交的,有虐待的,有轮奸的,有用电钻的,有吞精吞尿的。当各种兽交的场面出来后,晨大睁着眼,再次轻「啊」一声,用手捂住嘴,一脸愕然的看着雯,仿佛里面正在给狗肏的是雯。

雯也不说话,两手仍在晨乳房上揉着,她的手是在不经意里放上去的,最初的一颤后,晨也任由两只大乳被它们揉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片子转到几个男人把一个赤裸的女人仰面举在半空,屄胯给分的极开,在女的尖叫、呻吟声里,另外一群挺着鸡巴的男人扒上前轮番舔弄女人的屄户,或轻柔或猛烈的吸着阴唇,允着阴蒂,再弯起舌尖掏弄着阴道。

「妹妹下面也痒了想男人舔了吧?」雯一边捏着晨的乳头,一边在晨耳边喃喃说。

晨看着屏幕不语,雯含着晨的耳垂轻轻又说:「妹妹,你那位也经常给你舔么?」
晨咽着唾液,缓缓摇摇头,说:「我们从来不舔对方那个地方的。嗯,脏的。」
「姐姐不嫌脏,让姐姐帮你舔舔吧妹妹,很舒服的。」一边说着,雯把晨盖在身上的毛巾掀掉,露出下面正紧紧迭在一起的修直的双腿。

「别!」晨有气无力的喊,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腰。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妹妹。」雯轻轻安慰着,手毫无停下的意思。

晨挣扎着,最终还是让雯脱去了湿淋淋的内裤,给亮到自己眼前,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虚伪,让她不要再欺骗自己,要她能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

在晨浓烈的羞意里,雯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头探到香水四溢的谷间。那地方宛如雨后河塘,只见那上面岸头的葱葱灌木丛淹伏在池水里,下面岸头则是一股股清泉缓缓溢出。

晨的腰胯猛的大抖了一下,同时「唔」的一声,脖子高高仰起,浸汗的白皙颈肌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几抖之后,晨又霍的伸手搭到雯的头上,却不知是在向下按,或是想把它拿开……

夜已深,我静静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丝丝寒意从心底涌起。

明天会是晴天,或是雷雨将至?我不知道。

第 3 章

南方四月的细雨飘着朦胧的情意。

我站在熙攘的人群里,看着远处的晨和「我」。

晨站在车站前的平台上,头枕着「我」的肩,眯着眼,喃喃说:「别老由着那些人的性子陪他们喝那么多的酒,你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谈生意归谈生意,总不能把身子喝垮啊,对了,昨天给你买的胃药装包里了吧?」
「嗯。」

「对了,还有,在那边记着常想我,不许多看别的女人。」抬头看看竖在广场中央的钟表,「我」点点头,说:「你也多注意身体,多出去走走,别老一个人闷在家里。」

「嗯,对了,记得捎些那边的土特产给我爸。」「嗯。」
「还生我爸的气?」
「嗯?我怎么会生你爸的气。」「我」说:「一朵鲜花宝贝闺女给插了我这个穷光蛋牛粪,是你爸该生我的气才是。」

「看!我就知道!」晨抬头瞅我:「我承认我爸势力眼,以前对你们家确实态度不好,还老拿话挤兑你,可这些年不是不那样了么。」
「嗯,知道。」

「升,别那么执拗了好么?你这么老是东奔西走的,累坏身子可怎么办。我知道你是憋着气混出个名堂给我爸看看,可现在你已经混的可以了啊。」
「嗯,知道。」

「你怎么老这样!好了,我不说了,都由你!」晨看着「我」的脸,叹了口气:「你什么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可你就是不想想我,总该为你闺女想想啊,你这老不在家,也没个人管管她。」
「不是有你么。」「我」抚着晨的肩。

「这一两年我说话她听么?你是不知道?」晨撅着嘴,喃喃又说:「全家人也就你说话她还听,什么事都向着你,前几天让她顺道给姥爷送点东西过去,死活不送,好像跟我们家的人有多大仇一样,也不想想她姥爷姥姥打小多疼她。唉,她爷爷奶奶她亲吧,离这边也太远。」

「静这也就是叛逆期,过去了就好了。」
「嗯,是这样就好了。」静又是叹气:「我算是明白了,那话说的还真对,女儿确实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啊,感情她这是把我当情敌了。」
「嘿,」「我」笑,伸手捏晨的秀直的鼻梁:「你这还吃起自己闺女的醋了。」

「哈。」晨扒在「我」怀里咯咯笑,然后,嘴一撅,赌着气说:「我不管,反正这次回来你必须的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宝贝闺女,让她知道我是她妈!知道听她妈的话!」

「好了好了,」「我」又抬头看钟:「我回来一定教育,我替你出气……好了,车快来了,没时间了。」
「好,那你亲亲我,亲我就放你走!」晨压低声音说。
「这都老夫老妻了,这大庭广众的,像什么话。」
「你亲不亲?」
「……」
「不行,亲嘴!」

我陪着晨看着「我」消失在人群里,她此刻眼里的忧伤敲着我的心脏,我想把她拥在怀里,跟她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呢。

可现在的我已不是「我」,我已抱不住她,我的心跳声晨也不再能听见。

当天晚上,晨来到一家咖啡馆,穿着「我」上次出差给她买的淡绿色花格裙子,雯在里面一位子上站起身冲晨招着手,晨走过去。

雯给晨介绍说:「这位是东,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你们一个单元的。没你家升本事大,家里帮陪着才在医院里混了个小主任。」笑着又说:「不过倒不是全无用处,有些力气,你家有什么重活的话可以让东帮你。」

东三十左右年纪,很是帅气,不是小白脸的那种,个头一般,不过很壮实。

三言两语的闲聊着,雯努力的培养着气氛,不过,晨始终话不多,晨在陌生人面前,尤其陌生男人面前,从来都是很拘谨很矜持。

东话也不多,只是迎合着雯说几句,大多时候仿佛只是专心的喝着咖啡,我却在他装作不经意描向晨的眼神里,隐约看到一种狼的凶光,像在端详一只猎物。

雯和晨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是夜里九点多钟的样子。两人溜达着往我们小区走,雯跟晨解释说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晨和东都是她要好的朋友,又住一个单元,怎么着也得给介绍介绍,有个事什么的彼此好有个照应,让晨不要多想。

在我们楼下,雯递给晨一个袋子,晨打开看,见里面是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什么,脸红着瞪雯,雯在她耳边解释说:「我今天特意给你买的,买回来后也特意都给消了毒,你放心用。」

雯又说:「你阴道我不是重新给你检查过了么,我们医院的老专家也说了,像你那样痛那样持久的痛经根本上应该是你作爱太少内分泌失调导致的,另外吧,女人这阴道长时间缺少按摩很容易积累病菌的。这些东西在我家的时候,我都给你演示过,不明白的就打电话,嗯,那几个阴道按摩球开始的时候先用那个小号的,嗯,记得白天用,夜里取出来,走动的时候才有效果……」

看着晨的神情又说:「你别不信,不跟你开玩笑,这方面我可是专家,阴道按摩是近些年流行的治痛经的方法,我这当了十年多的妇科大夫了,你要相信我,一定有效的。要不你先试一个月,不见效咱就改别的方法。对了,那假鸡巴我每个型号都挑了一个,你家里自己试试哪个更好。」

晨拿着袋子慌慌张张刚进门,迎上女儿不善的目光,不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说:「小静,怎么还没睡?」

静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端详着自己母亲,说:「妈,这么晚了,去干嘛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跟你小雯阿姨出去喝咖啡了。」晨撩了撩头发。

「喝个咖啡用得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么?」
「嗯?」晨低头看自己:「什么花枝招展的小静?这裙子是你爸买给我的,没什么的啊。」
「那你沫口红干嘛!」
「嗯?」
「你以前都不抹的!这还描了眼影!」静又低声喃喃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爸这刚走就想着法的出去勾搭男人!」
「你说什么小静?!」晨嘴唇哆嗦着,湿了眼:「你再说一遍!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妈妈么?!」

小静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看晨,大步进了自己房间,然后把门重重的甩死。

晨呆在原地,又慢慢进了自己卧室,坐在床沿上,发着呆。忽的意识到手里的袋子,又急急的起身四下打量着,最后把袋子塞进衣柜衣物的最底下,像在藏着杀人凶器。

第二天清早静没吃早饭就出了家门,晨叫她也不言语。

晨在出门时,犹豫了一下,握着门把手想了好久,终于回卧室从衣柜袋子里掏出那个古怪的叫「阴道按摩球」的东西,一个粉红色乒乓大小的椭圆小球,连着一个弯弯的把手,晨拿去卫生间冲了冲,大张着下胯,红着脸喘息着慢慢塞进自己的阴道,完全进去后,那把手的尾端正好压着阴蒂。

我跟着晨出了家门,看着她走路怪怪的样子,看着她不时的皱起眉,晨学校离家不远,只是两站路的距离,我看着晨站在课堂上的错误百出,看着她坐在办公室里,装着批改试卷,低头时而喘息时而皱眉的样子,看到她同事看着她的异样表情。

看到晨下午请了假,打车回到家,从柜子里翻出了袋子,看着晨脱了前襟湿透的内裤,呻吟着把那湿淋淋的球从阴道里拖出来,又把一根粗长的假鸡巴急不可耐的插进里面,然后,头一仰,仰躺在床上。

看着内秀清纯的妻子像荡妇一样嘶叫着,攥着假鸡巴肏着自己的下体,很快在鸡巴根处集了厚厚一圈白沫。

这还是我三十多岁仍静若处子的妻子么?

晨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晨手里握着鸡巴僵在那里,又惊慌失措的把它从阴道里拔了出去,远远的抛到了地上。

电话里「我」跟晨说他已经安置好了地方,跟她报个平安,问晨家里是不是一切还好。

接完电话后,晨裸着下体长时间坐在床沿发着呆,屋里静静的,床单上那一滩印迹,地上挂着体液的人造鸡巴,以及屋内弥漫的腥臊气味,似乎都在无声的嘲笑着她的放荡。

「哇!」夕阳的余辉里,晨身体泛着光,忽的掩面失声痛哭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像是刚给恶魔蹂躏过的小天使。

我第一次见晨这么撕心裂肺的哭。

第4章

第二天早上,晨把雯给的那袋子从衣柜里拿出来,临要出门,想了想又回来用垃圾袋套了一层,下了楼,向楼面的垃圾房走去。

这时晨身后一位大哥赶上来,一把从她手里拿过袋子,大大咧咧的说:「妹子,你去上班吧,哥帮你一起捎着!」

晨憋红了脸,上前去抢,大哥把的死死的,一边说:「妹子,你这客气什么?!反正我也要去送垃圾,这点东西,咱老爷们儿不费什么力气的!」

晨胀着脸,伸手用力去掰这位大哥的手指,大哥松了手,惊讶的看着她,有些生气:「你这是干什么妹子,哥就是顺路给你捎袋垃圾而已!」

晨仍不吭声,抱着垃圾袋飞快的往回跑。

晨一口气跑回电梯处,上楼,进了家,倚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端详着手里的袋子,呆呆的,良久,又慢慢把外面的垃圾袋剥了去,回到卧室重新把装着各种性具的袋子塞到衣柜里。

从这天起,仍跟雯交往着,有事没事的给雯叫家里去吃饭,或是叫着雯过来作客,只是无论雯怎么求她,死活不在雯家过夜,也不留雯在自己家住宿,更再让雯随便挑逗她。

雯送给她的那袋子东西,虽然没扔掉,却再也没动过,晨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认识雯之前的轨道上来。

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时东进入了晨的生活圈子,雯与晨周末逛街的时候也会拉上东,让他当个保镖帮着拎东西,这时晨总是有些好意思,不过,雯坚持说这么壮的劳力不用白不用,说东跟她是多年的朋友了,让晨不用跟东客气。

晨偶尔会让雯拉着去东家作客,东住我们楼上,十二层,据雯介绍,东结过一次婚,离了,现在单身,一个人住。

晨跟雯学了打麻将后,去东家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那边三缺一雯就把她从家里拖过去,晨虽然也不太好这个,却也不太拒绝,女儿不怎么跟她交流,除了跑步晨也没有什么爱好,一个人在家里,确实有些闷。

晨渐渐与东熟了起来,有时东当着她的面开荤腔,她也不再生气,默然受着,有时会瞪他一眼,那一瞪在我看来却像是恋人之间的调情。

一晃间,日子过了两个多月,这期间,「我」回过一趟家,住了几天,匆匆又差了。静中考的成绩还算不错,被市二中录取,过了暑假就高一了。

「我」知道静和晨都很失望,因为「我」过年的时候就答应过她们母女,要在静暑假的时候带她们去旅游。「我」在电话里跟晨和静一遍遍解释着,说有个大单子,很重要,「我」必须要在那边加工厂呆着监管产品质量。

  我知道「我」没撒谎,「我」从来没对自己的家人撒过谎。

  电话里「我」让晨陪着静出去旅游,静不同意,说非得「我」一起才行。静不去,晨就不能一个人去,甚至雯拉着她一起,晨也拒绝了,虽然我知到她很想。

  暑假了几天静熬不过,给她姑姑领去三百里外的爷爷奶奶家玩,一个座落在海边的一个小村,虽然没城市里这么多的娱乐,却有着朴实的乡邻和海鸥啼叫下的白色沙滩。

静打小就跟她的爷爷奶奶亲一些,虽然他们从来不会给她买漂亮的蝴蝶结,买可的布娃娃。小时候静与姥爷姥姥那边也很亲,只是在长大后,慢慢对她姥爷冷淡,我想,静只是在鄙视着她姥爷对乡下人的鄙视。

也许静骨子里认定自己也是乡下人,里流着她爸爸、她爷爷这一脉的血液。

当然,这个时候远方的「我」并不会有空暇有心思去想这些事,试着要想明白是飘浮在虚幻里的这个无所事事的我。

这时候,家里只留晨一个人。

这天,晨给雯叫去东家,说是东的生日。

东家与「我」们家并没什么太多的不同,几乎相同的格局,家具也都透着世俗气。

  屋里灯全关着,只在餐桌点着两支蜡烛,昏黄的烛光,三人闲聊着喝着酒。

  在东和雯的合伙促弄下,虽然晨每次只是勉强喝一点,可架不住集少成多,加上晨也不太会喝酒,没多少时候晨就有些醉了。比酒更让恐惧的是,他们偷偷给晨酒里下的药,看着晨浸着汗透红的脸,我明白那应该是春药。

  开始的时候,晨与雯坐在桌子一边,东在对面坐着,东在一次给晨杯里加酒的时候,很自然的与雯调了座,坐到了晨的旁边。

  话题慢慢往下流里引,雯和东的黄段子一个接一个越来越露骨。

  东的手试探着搭上了晨的大腿,晨身体抖了一下,却没发怒,只是慌乱的伸手把东的手拨开。再搭上,再拨,反复几次,晨再没拨动那只手,任它放在上面。

那只手动了起来,慢慢的。晨喉咙蠕动了一下,斜眼看雯。

手反复揉摸着。晨的呼吸一时急一时缓。

那只手拨开裙角慢慢滑进裙里面,消失不见。
晨僵住不动。

手再往里,终于不再动。晨没了呼吸。

东的眼神从晨脸上拿开,与雯对视一眼,相互轻轻一笑。

雯继续说着黄段子,仿佛什么没看见,晨则身子一直僵在那里,慢慢有喘息声,眼不停的眨动着。

「嗯……」晨呻吟一声,然后慌乱的看雯。
「怎么了晨?」雯笑着问。
「没,没……」

微弱的光线里,晨胯间的裙面慢慢的变着形状,忽鼓忽陷,晨的呼吸声渐渐加粗,双腿随着裙面的,张得大开,又慢慢合上。

「嗯。」再一声呻吟后,晨伸手去按住那块鼓起。那只手仍在动。

晨腰身一直挺直着,仿佛在坚挺着自己的骄傲,终于,骄傲忽的崩溃,晨滩软着头趴在了桌沿上,嘴里大声喘息。

在喘息化成嘶鸣声的时候,东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从晨子里退了,留下晨在那里独自的着扭动着身体。

东站起身跟雯使了个眼神,雯也站了起来,看着仍趴在桌沿的晨,两相视再一笑。

雯说:「妹妹,你醉了。来,我带你上床睡一会儿。」
晨不说话。

卧室里,开着台灯。晨仰躺在床上,眯着眼,仿佛恢复了些神智,脸却仍是红的像是要渗出血。

雯趴躺在一边,看着晨,手轻轻的探到晨裙子里,忽的作惊讶状大声说:「妹妹,你尿了?!」
晨侧过头,躲开雯的眼神,又急急扭动起来说:「姐,你干什么?!」
雯提着刚脱下来湿淋淋的内裤,放到灯下让晨看,坏笑着说:「妹妹,湿成这样,穿着睡会感冒的。」
晨不语。

雯把晨的裙撸到腰间,手搭着晨的阴唇,却也不摸,只是看着晨,轻轻说:「妹妹,你下面痒不痒?」
晨不说话,只是看着雯。

「想不想姐姐给你摸摸?」
晨仍是不说话。

「你不说我就不摸了啊!」雯威胁说。
晨抖着嘴唇还是不说话,像有着共产主义信仰的革命志士。

雯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分开两瓣阴唇,在一侧揉了起来,说:「姐算是服了,没见着一个女人这么硬装的。」

雯揉着阴唇,指尖在阴蒂周围圈着,也不碰那要害。又把身子抬起,挡住晨的视线,回头冲门口方向点了点头。

半掩的门给轻轻推开,东赤条条的缓缓踮着走了进来,眼里发着光,死死盯着晨,乌黑的鸡巴挑向上与肚皮形成一个锐角。

东爬上床把鸡巴凑近晨的阴唇。

「妹妹,」雯说:「对了,就这样,闭着眼,别睁开,对了,来,想像是东的鸡巴正要顶着你的屄口……」

东把鸡巴顶在屄口上。

「不要……」晨身子抖了一下。

龟尖卡在阴唇间,挑拨着。

「不要……」晨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雯喃喃又说:「就这样妹妹,想像着啊,现在,老公以外一个男人的鸡巴要插进你的骚逼里去了,又粗又长,啊,想要却又害怕老公知道,想要又只能说不要,是不是特刺激?」

「不要……」晨身子扭动着。

东的鸡巴飞速的拨着,从晨阴唇间挑起一层层水花,「叭叭」作响。

「要进去了,马上要进去了啊,」雯急促的喃喃:「东的鸡巴要肏进骚逼里去了,妹妹,好好感觉一下……」

「不要……」

东喘息着压下身,一寸一寸慢慢的把鸡巴推进了晨的阴道里,两人的下身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两簇阴毛死死的纠缠着。东闭上眼,一动不动,嘴里吚吚有声,似乎在体味着晨阴道的蠕动。

「不要!」晨睁圆了眼,挣扎着要起身,试了几次,身子软软的一次次倒下。

雯默默看着晨的挣扎,嘴角露着笑意,说:「妹妹,东的鸡巴比你老公的大吧,小屄有没有要裂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充实,特别舒服?嗯,一会儿还会更舒服呢,东可会玩女人了,绝对会让你欲仙欲死。」

东这时动了起来,把住晨乱蹬乱踢的双腿,轻轻的耸动,十几下之后,又缓缓把鸡巴退到晨的屄口,再猛的下捅。
「啪!」肉体撞击的声音。

晨「呜」的叫了一声,双腿蹬的更急,仰起脖子,嘶叫着:「不要!!……不要!!……」
哭喊声从窗缝间钻了出去,刺痛着夜。

雯把嘴凑过去,在晨耳边又说:「妹妹,你只管用力喊吧,让全楼的人都知道你老公让东给戴了绿帽子了,那样子就好了是不是?接下来,你老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老公就成了大家的笑料,啊,是不是就好了?」

晨子僵在那里,屋子一时静的可怕,只有「啪啪啪」的肏屄特有的声音。

东双手支在晨身体两侧,身子并成一条直线,脚尖支床,大幅度的抽查着,每次都把鸡巴提到阴道口,再重重插到底,让身子狠狠的拍着晨的屄口,连阴毛都要塞进晨的阴道里。

「不要……」
晨的喘息声里,雯不急不慢的解着她上衣扣子,解开乳罩,让晨两只滚圆的雪白乳房跳了出来,又随着东的肏动,晃动着在空气里打着圈。

雯笑着指指晨的乳房,让东看,东的视线一时定在那里,忘了抽送,喘息着。

忽的下面加了力,耸的更急。

「不要……」晨喃喃说。
「妹子,」雯轻轻说:「你真的不想东肏你?」

「不要……」
「你撒谎!」

「不要……」
「第一次见到东你就想让他肏了,不是么?」

「不要……」
「别装了妹妹,你姐姐什么骚屄没见过?不想的话你整天打扮什么?你老公又不在家。」

「不要……」
「你好好想想,在认识东之前你是穿成这样么?」雯拿起晨的乳罩在她眼前晃:「你不知道戴着这个有多浪么?你不知道穿成这样有多少男想要肏你么?」

「……」

「妹妹,姐姐今天让你好好看清楚你自己,看看有多骚!」又指着晨脸让汗涂乱的细细妆粉,轻轻说:「妹妹,你不是想给东好感,让他主动肏你,你花工夫打扮成这样干什么?妹妹,姐姐跟你说,你就是一个淫乱又虚伪的骚货,明明自己想要背着老公让别的男人肏,却又要装清纯,装成个受害者!」

「不是!」晨脸淌着泪:「我不是!」
「又要作鸡,又要立贞节牌坊,你承认吧,你就是这样的骚女人!」

「我不是!」
「还说不是?」雯伸手向晨的胯间摸去,又把湿淋淋的一只手放到晨的眼前,嘲笑着说:「不是?这难道是你尿的?」

「我真的不是……」
「别装了,别骗自己了,你其实是个比我骚百倍千倍的骚货!看看这屄水,我问问你,你老公能把你肏成这样?」

「……」

深夜,屋里的台灯光下,东的身子浸着汗,闪闪发亮,晃动着。

「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

雯面带微笑,静静看着晨长发凌乱的样子,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啪啪!」

雯把手伸了下去,在晨肉缝上抹了一下,沾了晨的滛水,又把指尖轻轻的点上了晨的阴蒂。

「啪啪!」

阴蒂尖从阴蒂包皮里冒了出来,像雨后的春笋,挂着露。雯指尖轻轻揉着。

「啪啪!」

晨的喘息。

东的喘息。

雯手指轻快的拨动。

晨忽的张大口,急促的喘息,像要断了气。
雯的手指在阴蒂上抖动着,加着力。

「啪啪!」

「呜!」的一声过后,晨仰起头,咬着牙,身子猛的抖了几下。

东在晨的一阵抖动后,忽的加了速度,十几抽之后,身子向前重重的一顶,压在晨身上,啊啊的闷叫了几声,屁股随着叫声连续抽动了五下。

深夜,屋里静静的。

东从晨的身上爬起,把半硬的鸡巴从晨阴道里拖出。乳白色的液体从晨敞开的阴道口涌了出来。

一股。

两股。

第 5 章

清晨六点的时候,阳光在小区东南侧小楼拐角处探了头,温暖着小吃店老板的橱窗和蹓狗女人的耳环。

卫生间里,晨拿肥皂洗着下面,急急抠挖着,忽的呆住,软坐在浴缸里,两行泪淌了下去。

门铃响了很久,晨倚着门,身子哆嗦着。过了些时候东喃喃几句走了。

过了几分钟,手机响起来,是雯,晨慌乱把手机按死,关了机。

晨坐在床边,呆着,一直到黄昏。

晨打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了下去。

「老公,你在哪儿?」
「陪客户呢,家里都好吧。」
「……」

「嗯?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了,小静又惹你生气了?」
「……」

「哎,她就一个孩子,你就当让着她不就行了么。啊,别生气了啊。」

「老公,我爱你。」
「嗯?」
「我爱你老公。」
「我也爱你老婆。」
「我真的很爱你。」晨哭:「我真的真的很爱你的老公!」

「嗯?怎么了晨?你哭什么啊,你当然爱我了,你不爱我怎么会嫁我呢?怎么了到底?」
「老公,这辈子我只会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人的,我愿意为你去死的老公,」

晨接着哭:「你相信我老公,相信我……」
「……」
「呜……我不配当你老婆,不配当小静的妈妈……呜……」

「小静又说什么话让你这么生气的?啊,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呜……」

「好了,好了,这次回去我一定收拾收拾那丫头,啊,别哭了,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我要挂了老婆,别哭了啊,我这客户那边都等着呢,啊,乖听话,别哭了……」
「呜……」

夜,晨哭泣着睡去。

第二天,东又过来敲门,雯也跟着一起。
晨任他们在外面劝说了,一声不吭,倚着门。

趁两个人走开,晨匆忙下楼去了父母那儿。

一家三口吃着午饭。

「嗯,怎么不吃了晨?」晨妈妈看着女儿:「发什么呆啊!你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

「…」晨淌着泪不说话。

「啪!!」晨爸爸狠狠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你来家我就发觉不对劲,你妈还说我瞎猜!你跟爸实说,是不是那兔崽子欺负你了?!」

「……」

「我就说么!!」晨爸爸拍着桌子站起来,大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这王八蛋,窝囊废,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年花言巧语把我闺女骗到手,这…」
「哎呀,你少说几句吧,不一定是呢,你先听你闺女说…」晨妈妈说。
「什么不一定,这次你少再给那个混蛋说好话,那时还不是怪你,要是当初你跟我站一边,晨会跟那个王八蛋么?!」

「爸!你快别说了!!」晨起身,跑进自己屋,扑到床上,「呜」的哭出声。

我丈人的话从门缝传过来:「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什么我不能管?!我是她爸!自己闺女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

「什么小点声?!有话我就不能说了么?!我退了怎么了,我退了我弄死那小子也是动动小指头的事儿!他敢再动我闺女一根指头试试?!不行,这事不能算了!」
「哎呀,你闺女不是没说是什么事么?」
「那不是都写在脸上了么?还用说么?!好了,你别说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当年就怪你,好好的闺女,你把她往火坑里推,晨当年是给那混蛋迷住了,不懂事儿,难道你这个当妈的也不懂事儿?」

「……」

「当年我跟老王那交情多实成啊,亲事还是人家主动提的呢,说就看咱家闺女好,就老王那老子,那背景,他儿子看上咱闺女还不是她烧高香了?!老王那儿子长的也一点不比那混蛋差啊,结果呢,你看你这闺女,魂给那小子勾了,死活不跟他分手,把好事弄黄了。那事弄得我跟老王的关系也不尴不尬的,现在我有事儿找人家还有些摸不下面子。人家现在是什么,中央里的干部,人家那儿子呢,嗯,快当市长了。」

「哎呀,你还提这些陈谷子乱麻的事干嘛。」
「什么不能提?!想起我就生气,你看看你那女婿,跟我不阴不阳的,当个破业务经理看把他给拽的。」
「不是还是副总么,有他们公司一半的股份呢。」
「屁!公司都是他的也算个屁!一个小县长就能弄死他!嗯,看看这兔崽子,跟我这个老丈人多说一句话好像给折了他的寿,来窜个门吧,沙发没坐热就撅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