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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01-05)

2021-05-13 08:23:02

第一章:心里有鬼(上)

「白皮鬼~」

「娘娘腔~~」

「娇气包~~~」

「略略略~~~~~」

宁静的小山村中,几个肤色微黑的孩童,将一个皮肤雪白的小男孩围在中间
不断嘲弄着。

被围在中间的小男孩显然被他们吓坏了,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就是倔强
的不肯让泪珠从眼眶中流出。

忽然一个留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挡在了他的前面。

「绵绵你干嘛总护着这个白皮鬼,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他了吧」见到小女孩出
现,其他孩童们大声的嬉笑着。

「胡说,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总是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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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你是吊靴鬼么,干嘛一直跟着我啊,还有~谁让你叫我绵绵了!」

「我我你」

「什么我我你你的,你是个结巴么,不许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女孩依旧
留着双丫髻,皮肤和村里的其他孩童一般,看起来都有些黑黢黢的,然而脸上强
挤出的娇蛮,却遮掩不住小脸本身的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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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又一个人躲在河边摆弄这些臭石头啊?」

「我我在盖房子呢」男孩儿怯怯地回了一句。

「盖房子有什么意思,还是和我们一块儿摸鱼吧。」

「好啊,可是可是他们」男孩儿眼中的明亮一闪即逝,有些担心地看着绵绵
身后。

「绵绵,你怎么又在和那个白皮鬼说话了,快点过来,你看我摸到了好大一
条鱼呢」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满脸得意地捧着一条鱼,却正好看到绵绵拉着男孩的
手,朝着河边树林的方向走去。

—————————————————————————————————————————————————————————————————————

「绵绵,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带你去摘野果子,这边林子里有种果子可甜了,只有我知道在哪。」女孩
儿的脸上满是得意。

「对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摆弄那些河边的臭石头啊。」

「因为我爸爸是工程师。」男孩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得意。

「瞧把你给得意的,就算你爸爸是工程师,可你又不是」女孩好像见不得他
得意地模样。

「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摆弄臭石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臭石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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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石头快点过来,我又发现了一条鱼,哎呀!!」

「绵绵你怎么了?」

「刚才刚才水里好像有条蛇咬了我一下。」

「这蛇该不会有毒吧,我是不是要死了」女孩儿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岸,发现
自己赤裸光洁的小脚丫上,已经多了两个狭长的血孔,听惯了山中毒蛇恐怖的她,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绵绵你别怕,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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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石头,你说我现在身上多了两块疤,以后会不会嫁不出去啊」

「不会的,绵绵你那么好,长大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如果没人喜欢我呢?」

「那那我娶你好了!!」

「羞羞羞!!你个臭石头,谁说要嫁给你了,呸呸呸~~~」女孩儿的小脸蛋
上,迅速的染上了一层晕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蚊呐般的声音弱弱地说了
一句。

「臭石头,你长大之后真的真的愿意娶我么?」

「当然了!!!不信我们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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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我爸爸说这边的水坝马上就要完工了」男孩眼睛红红的,声音似乎
有些沙哑。

「完工就完工呗。」女孩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看着男孩脸上的表情,忽然好
像明白了什么。

「臭石头,你你该不会是要搬走了吧」

男孩伤心地点了点头。

「臭石头!坏石头!!」女孩流着泪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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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绵绵!」

「臭石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明天一早我就要和爸爸回H市了,走之前我想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放在女孩手心里的,是一枚黑黢黢的铁环。

「我自己做的戒指」

「好丑的戒指~~」女孩儿撇了撇嘴,不过小脸蛋很快就红了起来。

「臭石头,你你是要把这个戒指送给我么?」

男孩儿点了点头,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勇气,轻轻抱住了女孩。

「我长大之后一定会一定会回来的,绵绵你绵绵你等我好么」

—————————————————————————————————————————————————————————————————————

「石头石头!!」

苏木轻呼着从座位上惊醒的时候,眼角仍依稀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随着年纪的一天天增加,儿时的一些回忆
非但没有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反倒越来越清晰起来。

「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还好么,儿时的那个承诺也许早就忘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苏木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衣轻轻地抚摸着
什么。

一晃十几年时间过去了,当初承载着两人记忆的那个小山村,早已淹没在了
滚滚的洪流之中,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痕迹。

可即便是这样苏木长大之后,还是忍不住离开了家乡,支身踏上了前往H市
的行程。

「嗨~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即便他真在H市里面,可城市那么大,从里
面找一个连名字都记不太清的人,又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分别。」

也许她的这趟旅程,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放下的借口吧,必经她来过了她找过

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纷乱的心情,苏木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乘坐
的交通工具上。

这是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私家轿车,高速行驶的墨色车身,几乎彻底融
入了漆黑的夜色。

说起来苏木是有些庆幸的,第一次乘坐长途汽车的她,直到长途汽车到站时
才发现,原来她乘坐的长途汽车只经过H市市郊,并不像她先前想象的那样开到H
市里面。

正在她一个人茫然无助的时候,一位好心的司机大哥出现了,说是自己正好
要去H市办事,愿意免费捎苏木一程,只可惜苏木上车后不久,便因为太过疲惫
浅浅地睡着了。

「司机大哥,H市到了么?」

「快了快了,小妹妹你别着急,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地方我
会叫你的。」坐在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冲着苏木友善地笑了笑。

然而苏木却再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了,心里满是对未来的忧虑,她想找到石头,
却又害怕找到石头,更怕现在的石头,早已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石头了。

车窗外的景色更荒凉了,如果说几分钟前苏木透过车窗,还能零星可以看到
几丝灯光,现在再看出去却已完全是黑茫茫的一片。

「司机大哥,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啊,这是去H市的路么?为什么道路两旁连
个路灯都没有啊。」

「小妹,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去H市的小路,先前你睡着了可能不知道,
大路那边出了车祸暂时封路了,我看你也比较赶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抄了这条
小路走,怎么了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啊。」

「要是你信不过我,我这就停车」司机看起来有些生气。

「司机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头一次来H市,今天多亏了遇到你,要
不要不我多给你些车费吧。」苏木看了一眼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打了个寒颤,
生怕司机真就把她扔到这里,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来。

「看你说的,什么钱不钱的,大哥也只是顺路带你一程罢了,你要是真觉得
不好意思,等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倒是可以帮大哥一点小忙」

让她帮什么小忙,司机大哥没有说,苏木也没有来的及问,因为就在刚才两
人谈话的光景,车窗外好像晃过了一团蓝莹莹绿油油的光华,在漆黑一片的夜色
里说不出的渗人

「嘎吱~~」车轮摩擦土路的声音骤然响起。

猝不及防的苏木,被惯性带着猛地前倾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时,轿车已经
彻底停了下来。

「司机大哥,车怎么停了,出什么事儿了么?」一种不妙的感觉从苏木心里
升起,她的两只手不安的下意识胡乱摸索着,好像在给自己找个什么依靠似的。

「车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坐在车上不要动,我先下去看看」司机说着翻出一
个手电下了车,没一会儿功夫就打开了车前盖,把手电夹在腋窝下面忙碌了起来。

看到司机下了车,苏木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第一时间还是从里面锁上了后车
门。

过了好一会儿,见司机还不上来,不由得心里有些焦急,摇开了一点车窗问
道:「司机大哥,还还没修好么?」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我这边夹着手电弄起来有点不方便,要不小妹
你过来帮我举下手电吧,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修完也好早点上路。」

苏木一想,倒也觉得确实是这样,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拧开了
车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你看,出故障的地方就是那里,一会儿你举着手电,帮我照准了那个地方
就行了」

见苏木下车帮忙,司机松了一口气,朝着发动机的某个地方比划了一下。

然而就在苏木看向那个地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从后面死死地捂住
了她的嘴,还没等她做出反抗,另一只粗壮的手臂便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
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呜呜呜~~」泪水瞬间涌出,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苏木最终还是被司机,
半抱着带下了土路,朝着路旁的一处密林拖去。

突然间一朵铅云飘过,土路四周彻底晦暗了下来,仿佛天上的月亮也于心不
忍,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地上即将发生的惨剧。

昏暗的树林里,满脸狞笑的司机,终于将苏木拖到林子深处的一棵大树下面,
一面喘着粗气一面从兜里取出一根绑条,将苏木的两只手反绑到了她身体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好像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将苏木瘦弱的身体往地上一
掼,便开始伸手着急忙慌地去解自己的腰带。

「大哥,你你放了我好么,我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泪眼婆娑的苏木,踉跄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然而骤逢大变又是在这漆黑一
片的密林,两只细腿一个劲儿的打颤,说什么都站不起来。

「好妹子,哥哥不要钱,哥哥只要你,放心只要你一会儿能把哥哥我伺候的
舒服了,哥哥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我求你了,放放过我好么,只要你肯放我走,我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的傻妹子,哥哥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把你弄到这里来,你觉得你不让哥
哥舒服透了,哥哥会让你离开么,来让哥哥先帮你把裙子脱下来,夜还长着呢咱
们慢慢玩儿」

司机一脸猥琐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随手挂到旁边的树杈上,甩着自己那根
黑黢黢的东西,一步一步朝着树下的苏木走了过去。

「求求你放了我吧」也得亏这树林里暗的厉害,苏木看不清司机胯下那根丑
陋的东西,否则说不定直接就要吓晕过去了。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我就要喊人了」

「好妹子,你想喊就喊吧,不怕实话告诉你,这地方远离大路,方圆几里地
都是荒山野坟,现在这个时间你就是喊出个鬼来,也绝对喊不出一个人的。」

「好了我的小宝贝,别浪费时间了,来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吧。」三言两语
便彻底吓住了苏木后,司机终于忍不住淫笑着扑了过去。

抱着苏木柔软的身子,他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只觉得全身
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用蛮力扯了没几下,便拽掉了苏木身上的裤子,使劲儿
掰开了她的两条长腿,将自己粗糙的大手朝着她两腿之间最嫩滑的地方摸去。

「救命~~救命啊~~~」颤抖而又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苏木的嘴里飘出。

然而惊慌失措的她气息格外不足,这密林周边又好像真的是司机说的那样一
片荒芜,喊了一会儿别说喊来人了,就连一只山雀都不见飞起。

慢慢地苏木似乎也认识到了呼救只是徒劳,流着泪勉强聚集起身上最后一点
力气,拼命抵抗着来自司机的侵犯。

「小样,没想到个子不大,性子倒还挺烈,不过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
的」

见苏木反抗的厉害,司机脸上的兴致更浓了,一把撕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在苏木的椒乳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山里的女娃,皮肤虽然生的黑了一些,体型也远不如城里长大的女孩丰满,
但却胜在骨肉均匀结实,紧绷的皮肤非常的光滑细密,摸在手里好像一匹最上等
的绸缎似的,说不出的舒坦撩人。

「啊!!!不要!!!」苏木嘴里又是一声尖叫,整个人剧烈地扭动了几下。

原来司机一只手去抓苏木胸部的同时,另一只手竟然扒开了她的内裤,直接
摸到了苏木两腿中间那道狭窄的肉缝,一根脏兮兮的手指就那么硬生生地塞了进
去。

然而手指才插进去一截,中年司机脸上就露出了惊讶,很快这种惊讶就变成
了不可思议的狂喜,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走运,来市郊打了个转便让他
逮到了个雏。

感受着指尖那Q弹的薄膜触感,中年司机的身上好像是着起了一把火,要知
道他这辈子可还从没搞过处女呢,尤其是这种刚刚长成嫩的流水的小辣椒。

心里一片火热的同时,胯下那根丑陋的东西,早已急不可耐硬成了钢条,一
纵身就压倒了苏木的身上,将自己那根又硬又热的东西对准了苏木狭窄的肉缝,
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下体那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痛楚,让早就处在崩溃边缘的苏木,
失去了眼神中最后一丝神采,整个人也不知是疼晕了还是吓傻了,仿佛瞬间失去
了意识一般。

可兽血沸腾的司机,此时又哪顾得上苏木是晕是醒是死是活,他现在满心想
着的都是,怎么把自己的鸡巴插进苏木那又紧又小又热又软的肉缝当中去,此时
的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即将夺取少女初夜的狂喜而无法自拔了。

黝黑狰狞的龟头,不断地前进分开着一层又一层软肉,然而处于极度惊恐之
中的苏木,紧致的下体实在是太过干涩了,即便司机的鸡巴并不是很粗,但在向
内推进的过程中,仍是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很快涔涔的鲜血就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了出来,顺着司机毛茸茸圆滚滚的大
腿,以及苏木瘦小的身躯,分别流向司机脚下的土地,以及苏木背后的树干。

点点处女精血隐隐带着古怪的芬芳,很快就在枯黄的土地上印出了一朵小小
的血花,让人奇怪的是随着更多的鲜血流下,土壤当中那朵小小的血花非但没有
变大,反而在微不可察地缩小着。

另一边中年司机仍趴在苏木干瘦的身体上不知疲倦的耕耘着,他能感觉到苏
云狭小的肉穴,正在他的大力抽插下变得越来越湿滑,至于这种湿滑到底是苏云
的爱液,还是她体内的热血,司机没工夫去考虑,也根本不在乎。

他只知道自己从苏云狭窄的肉穴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正是这种紧致的
快感,促使着他一次又一次用力冲击着苏云瘦弱的身体,哪怕昏厥之中的苏云不
能给他任何回应,哪怕夜幕之中苏云的双眼渐渐泛起了眼白,哪怕随着阴道内鲜
血的涌出,苏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凋零。

第二章:心里有鬼(下)

另一边中年司机仍趴在苏木干瘦的身体上不知疲倦的耕耘着,他能感觉到苏
云狭小的肉穴,正在他的大力抽插下变得越来越湿滑,至于这种湿滑到底是苏云
的爱液,还是她体内的热血,司机没工夫去考虑,也根本不在乎。

他只知道自己从苏云狭窄的肉穴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正是这种紧致的
快感,促使着他一次又一次用力冲击着苏云瘦弱的身体,哪怕昏厥之中的苏云不
能给他任何回应,哪怕夜幕之中苏云的双眼渐渐泛起了眼白,哪怕随着阴道内鲜
血的涌出,苏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凋零。

土堆上那朵血花越来越小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个无形的存在,正在尽情地
吸吮着血花内蕴藏的甜美血液。

但与此同时,花朵上的纹路却越来越清晰了,隐隐凝成了一朵牡丹雏蕾的形
状,这朵鲜血染成的花朵好像真的拥有了生命似的。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土地上的血色花苞竟然灵动地随风摇摆,嗖的一下彻底
不见了踪影

天色愈发的晦暗了,越刮越烈的夜风冷得刺骨,树林里除了呜呜的风声、沙
沙的叶动外,渐渐多了一些难以形容的动静。

苏木赤裸娇嫩的身躯,被林间的寒风一激渐渐布满了鸡皮,一丝丝晶莹的涎
水正不断地从她嘴角流出,但趴在她身上的中年司机却依然满脸兴奋,紧紧的抱
着她惨白无力的娇躯,一次次用力的耸动着冲击着。

在这样猛烈的抽插下,中年司机的双腿很快就抖动了起来,这是他即将到达
高潮的表现,如果此刻是在桑拿会所歌房舞厅,中年司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
己的大鸡巴,狠狠插进少女身体的最深处,放肆地喷射出自己那腥臭的生命精华。

可现在这种场景,他不能这么做更不敢这么做,倒不是说他忽然良心发现于
心不忍,而是他不愿意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留下太多自己的痕迹太多的证据。

即便他有着充足的信心,完事后把苏木就地掩埋绝不会有人能够发现,可谨
慎这种宝贵的品质,对像他这种常走夜路的人来说,再多也永远不为过。

然而就在中年司机准备将自己膨胀到了极限的鸡巴,从苏木狭窄的肉穴中抽
出时,一股子极为舒爽的凉意忽然从苏木的肉穴深处涌出,然后一瞬间便顺着中
年司机的大龟头钻进了他的阴茎。

在这股突如其来难以描述的冷流刺激下,中年司机自以为傲的忍耐力,简直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甚至于连一声舒爽的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一下
子精门大开一泄如注。

「不好!」察觉到自己竟然直接在苏木里面射出来了,中年司机的脸上瞬间
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然而他的身体却在欲望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地往前使劲
儿顶着,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苏木那条湿润紧致的肉缝里面去才痛快。

「怎么了官人?奴家的下面不舒服么?」几缕冰凉飘逸的发丝轻轻抚摸过中
年司机的面庞,让他整个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抬起头才发现,先前被他用力顶在树干上,翻起了白眼昏迷不醒的苏木,不
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重新睁开了眼睛,此时正转着灵动的双眸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那一脸海棠含春的娇羞媚态,配合着苏木原本青涩幼嫩的面容,形成了一股
子极为特殊的诱惑力。

中年司机说起来也是个欢场老手了,此时竟然也看得呆住了,下面那根刚刚
喷发过的肉棒,竟然奇迹般没怎么变软,甚至于在苏木狭窄的肉穴中胀得更厉害
了。

察觉到肉穴里中年司机的鸡巴恢复了生气,被他抱在怀里的苏木,竟然一脸
妖媚地主动摇摆着屁股,轻轻地套弄起中年司机的鸡巴来。

中年司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但却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风骚可人的受害者,也
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刚刚射过一回,红着眼喘着粗气奋力地向前挺动着腰部,拼命
迎合着苏木肉穴的套弄。

「啊~啊~~好舒服~~官人我要~~~」甜丝丝湿漉漉的声音顺着凉丝丝的夜风,
飘进了中年司机的耳洞,仿佛兜头浇下的一桶滚油,让他身体内蓬勃的欲望瞬间
彻底沸腾了

夜色更深沉了,林子里的风也更冷了。

冰冷的夜色中,中年司机全身上下早被汗水浸透了,他的奋力冲击也并没能
持续多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和苏木之间性爱的主导权,就完全落到了苏木的手中,
只见苏木瘦小的身躯,稳稳地骑在中年司机的身上,不断地摇摆着起伏着。

荡人心扉的呻吟声,在寂寥空旷的树林里肆意的回荡着飘散着。

「啊~~啊~~~官人,奴家的身子美么?」

「奴家这样伺候官人,官人觉得舒服么?」

「啊~~~奴家能感觉到,官人的那里好像越来越大了,是官人又要来了么?」

被苏木压在身下的中年司机,此时已经完全爽到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脑海中
似乎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念头,那就射精狠狠地射精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全身战栗精门再一次洞开的瞬间,苏木那狭
窄湿滑的阴道口竟然一下子收紧了,仿佛一个铁箍似的紧紧的箍住了他的鸡巴根
部,不但掐断了精液喷发的通道,甚至于连从阴茎流出的血液都被一下子挡住了。

「怎么了官人,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是奴家做的还不够好么?」

话音方落,苏木肉穴里面层层迭迭的肉芽,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千百张动人的
小嘴,开始从四面八方吸吮起体内那根坚挺的肉棍。

「啊!!~~~」中年司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爽的呻
吟,随着全身的血液向阴茎那里汇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昏沉,然而
两腿之间那根肉棍却随着血液的涌入而不断膨胀着,更不要提因为出路被阻而几
乎要炸裂的输精管道了。

「求求求你饶饶了我吧」中年司机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因为大量水分的流逝,
嘴唇上布满了干裂。

「官人你说什么呢,奴家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啊」苏木仍是那副媚眼如丝的
模样,巧笑嫣然地看着中年司机的眼睛,好像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求求你让我让我射出来吧,我我快要不行了」中年司机脸上的肌肉都开始
扭曲了,说话的同时四肢不断地颤抖着,十根手指一次次徒劳地痉挛,如果不是
苏木的手腕上仍绑着绑条,恐怕别人看到了会以为这个中年司机才是受害者。

「官人就那么想要射出来么?」苏木忽然停下了驰骋,伏下身趴在中年司机
的耳旁,一边用自己小巧的椒乳在中年司机的胸膛上划弄着,一面对着中年司机
的耳洞轻轻哈着热气。

「既然官人你那么想射,就在曼珠的小肉洞里面尽情地射出来吧~~~」

一边说着,苏木的两片小阴唇忽然放松了对阴茎的挤压,几乎就在她放松身
体的同时,一股又一股浓稠腥臭的精液,从中年司机的马眼激射而出。

这期间,中年司机也不知被苏木憋住了几次高潮,现如今只觉得自己下面好
像决堤似的,恨不得把自己这一身血肉精华,连带着自己那肮脏的灵魂,都从龟
头的小洞中射出去才痛快。

「啊~~~官人你好厉害,奴家的小肉洞都要被你射满了~~~」配合着中年司机
的喷射,苏木发出了一声娇媚无比的呻吟,然而无论中年司机怎么喷射,都没有
一滴精液能从她的小肉洞中流出。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中年司机的鸡巴终于停止了跳动,然而他本人却仿佛
彻底瘫痪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犹如一滩烂泥般萎靡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一次强烈的射精过后,他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消瘦了几分。

「官人,奴家还想要,再给奴家一点恩宠吧~~~」骑在中年司机身上,苏木
脸上漏出的容光更娇艳了,仿佛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一般。

在她惊人的魅惑下,一声声荡人的娇吟中,中年司机的鸡巴,只用了一眨眼
的功夫便再度硬挺了起来。

忽然一道惊雷划破夜空,苏木被雷声吓得闭上了眼,就连身体都轻轻抖动了
几下,雷光照亮了她容光焕发面容的同时,也照出了中年司机那张苍白的几乎没
有一丝血色的脸。

雷光过后,苏木的身体再一次轻轻摇摆了起来,一场更加激烈的肉欲纠缠即
将拉开帷幕

—————————————————————————————————————————————————————————————————————

半个小时过后,一脸意犹未尽的苏木,终于聘聘亭亭地走出了那片黑暗的树
林,先前被中年司机撕扯过的衣物,现如今都整整齐齐的穿回了她的身上,仿佛
树林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途经此地下了车稍稍打了个转似的。

不过只要稍稍留心,就会发现从树林里走出的苏木,身型似乎比之前曼妙了
不少,尤其是原本干瘦的胸部和屁股,现在竟然能将宽松的衣物撑得高高鼓起。

身材也比之前高挑丰润了不少,原本黑黢黢的皮肤,虽然没有变得晶莹如雪,
但却变成了那种代表健康别具魅力的小麦色。

若说她身上唯一变化不大的,也就是她原本就娇美可人的五官了。

「这个身体可真够糟糕的,也不知要耗多少精元多少光阴,才能恢复我原本
的容貌」奇怪的话语从苏木嘴里不断传出的同时,一丝丝闪耀的光华在她周身上
下四处流转,光华所到之处,她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然而没过多一会儿,苏木身上闪耀的光华便迅速暗淡了下来。

「糟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天地之间的精气为何如此稀薄,再这样下去别
说吸取天地精气重塑这具身体了,时间一长怕是我身上好不容易积攒的精元,都
要被这天地给倒吸回去了。」

「还好我之前没有」

只见苏木脸上闪过一丝狡狯,精光四射的眼眸快速地闪烁了几下,闭上眼转
了转头好像在四处感知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四处分辨着什么。

片刻之后,苏木重新睁开了眼睛,控制着身体迈开脚步朝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她的眼眸便慢慢暗淡了下来,一丝丝茫然重新占据了她略显青涩的面容。

「咔嚓!!」又是一条紫色的惊雷划过夜空,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便要有一
场豪雨降临。

只是无论这雨下的再大再久,也永远洗不尽这尘世的污浊和沧桑。

第三章:神秘道僧

「秦队~~秦队~~」

此时天刚蒙蒙亮,H市刑侦一队队长办公室内,秦毅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乱
发,勉强把头从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了起来。

古铜色的刚毅面容上,写满了疲倦不说,眉头更是差点挤成了个川字,他是
真的有点害怕听到这个甜美清脆的嗓音了。

然而还没等秦毅用手将头上的乱发挠平,队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
推开了,几乎就在房门敞开的同时,一道窈窕的身影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秦队~秦队出事了~哦不,不是秦队你出事了,是城郊那边出事了」

闯进秦毅办公室的,是一名刚从警校毕业的女大学生,名字叫做伊一倒是好
听也好记,可就是行事有些毛躁,尤其是在面对秦毅这个队长时,好像总表现得
格外慌张似的。

说起来这伊一在警校上学时,也是警校里面出了名的一朵鲜花,不但各方面
成绩极为优秀,身材相貌方面更是好到没话说,尤其是一对酥胸又大又挺,穿上
警服后那一副娇俏明艳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一线干警,倒更像是潜伏在
干警队伍里的电影女明星。

按理说,有伊一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女陪在身边,换做哪个男人都该在
心里使劲儿偷着乐才是,可偏偏不巧的是,伊一刚从警校毕业后,便调到了秦毅
这个H市出了名的工作狂魔身边当助手。

更加不巧的是,秦毅这个H市刑侦一队的大队长,最近一段时间刚好摊上了
一桩极为棘手的连环命案。

这才导致秦毅这几天一听到伊一清脆的嗓音就心里发憷,因为多数时候这个
声音响起时,就意味着又有一条或多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了,也意味着秦毅肩上的
担子变得更重了。

「呼~~~」深吸了一口气,秦毅终于调整好了精神,转过了头看向伊一。

「说吧,这一次案发现场在哪,受害人是什么身份多大年纪」

「哎呀!秦队秦队你误会了」伊一慌慌张张的想要解释什么,然而她面对秦
毅时心里本就小鹿乱撞,这一紧张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顺当。

慌乱中,一把抓起了办公桌上的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茶水,喝完才意
识到这个水瓶好像是秦毅的,瓶口说不定还残留着秦毅的津液

这么想着,伊一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好像那是
一块滚烫的烙铁似的。

「是是这样的,秦队」

原来昨天夜里,H市西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的起因是一辆私家车行驶过
程中,对另一辆正在营运的出租车强行超车变道。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每天在H市不知道要发生几百起,一般的车主遇到这种
无良操蛋行为,最多也不过是破口大骂几句,然后自认倒霉罢了。

可昨晚的事情坏就坏在,那个被超车抢道的出租车驾驶员,是个刚刚开始营
运的新手女司机,被私家车突然强行超车后,心里一慌方向盘没握稳,就开着出
租车撞上了路旁的防护栏。

最终导致出租车女司机和一名男性乘客双双受伤,事件的性质也从不道德行
为,上升到了严重交通事故。

出警的交警队员,将情况上报到了市里的交通队,然后便开始沿途追查那场
交通意外的主要责任方,并最终在H市西郊某段土路那里找到了肇事车辆。

一旦进入了正题,伊一倒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毕竟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的
高材生,对于事件整体的描述非常清晰顺畅。

可可关键是秦毅听了半天,始终想不明白,这TM明明是市交通队的管辖范围
啊,跟他们市局刑侦一大队有半毛钱关系么?

一看秦毅的脸色越来越不妙,伊一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跑偏了,赶紧结束了
冗长的背景描述,直奔主题解释道:「秦队,市交通队在西郊找到肇事车辆时,
并没有从车上找到车辆的驾驶员,扩大搜索范围之后,竟然在路边的树林深处找
到了一具很奇怪的尸体。」

「很奇怪?」秦毅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对尸体的描述。「什么地方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这个这个我我也不清楚,我早上一接到交警队的通知,就就跑来通知秦队
你了,现场现场我还没来得及去。」

「那受害人的身份和大致死因弄清楚了没有?」

「有关受害人的身份,交警队根据现场遗留的证物,以及那辆私家车在车管
所的登记信息记录,做出了大致的判断,很可能那具尸体就是车辆的所有人王怀
古,但是他的具体死因尚不明确,交警队通知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过去开展进一步
的侦查。」

「王怀古?这听起来不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啊」秦毅沉吟道。

「没错,受害人经初步检验,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那找咱们干什么,还嫌咱们手头的案子不够多不够乱么,伊一
你这就去给交通队那边回话,让他们直接联系局里的总务,抽调其他队的警力过
去」

「秦秦队,咱们咱们就是被抽调的警力,受害人虽然是中年男性,但是案发
地点的性质和咱们手里之前几起案件惊人的相似,局长觉得有必要让你先过去看
看情况。」

秦毅闻言愣了一愣,霍然起身道:「伊一你去通知贾勇,让他赶紧整队出发。」

「哦对了,别忘了带上局里的法医,咱们一起去现场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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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两个小时之前

H市西郊

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最是深沉可怖。

浓郁的夜色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泥泞的土路上瑀瑀独行。

蓦的,一阵急促的山风吹散了雨后的浓雾,疏朗的月光透过层层云岚,终于
让先前那道行进在浓雾之中的模糊人影显露了本来的样貌。

这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和尚。

不,也许说他是个和尚并不准确,因为这青年虽然已经持戒剃度,头上更是
点过戒点香疤,但身上却穿着一袭灰不拉几的道袍。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人左臂上缠着层层迭迭的纱布,虚晃晃地吊在胸前,
配合上一身的水痕泥泞,看起来当真是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一点出家人应有的风
仪。

可即便一身打扮再怎么落魄狼藉不像得道高僧,青年的一双眼眸却深邃的犹
如星辰大海,薄薄的嘴唇刀削般的颧骨,似乎是他坚毅性格的外相,如玉石般晶
莹雪白的肌肤,配合上高挺秀气的鼻梁,让人看过过之后便很难对他心生恶感。

眉心正中一点浑圆殷红的佛印犹如天成,佛印下如远山般浓郁的两弯眉画轻
轻蹙着,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替世人承受着莫大的苦难。

终于道僧打扮的青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在他面前泥泞的土地上,躺着一具
犹如枯骨般的干尸。

「还是来晚了一步么,如果没有昨晚那场车祸……」

在心里默默地叹过一口气后,青年道僧低下头,轻轻挥了挥右边的衣袖,泥
泞之中几缕微不可察地黑气,随着他的挥袖慢慢地化作了虚无,而泥土本事却好
像沸腾了一般,开始翻滚起一层又一层的泥浪。

片刻之后,一个犹如酒坛般的容器,被翻滚的泥浪送上了地表,瓦瓮般的容
器表面,依稀能够看到一些梵文和符篆残留的痕迹。

然而青年道僧从这容器上面,却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降魔法力了。

青年道僧稳了稳心神,探出右手慢慢将地上的禁坛拿了起来,虽然心中早有
了预料,可真等看到禁坛上那道深邃狭长的缝隙时,青年道僧仍忍不住闭上了眼
睛,在心里再度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禁坛上依旧残留着几分至阴葵血的气息,再联系上旁边那一具浑身赤裸
的男性干尸,青年道僧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

「借尸还魂么?可按照寺中记载,这里埋着的分明是一个被符咒镇压了千年
的鬼物,即便封困之前她的戾气再重,现如今经过千百年的消磨,也势必精元枯
竭才对,在如今这样一个末法时代,她又如何能够刚一脱困便……」

想到这儿,道僧终于把目光从手中的禁坛上挪开,打量起禁坛左近生长的这
颗合抱大树,以及这片荒丘附近的环境。

「原来如此,禁坛被封埋在这里之后,没想到此地竟会误打误撞地长出这样
一棵鬼槐来,鬼槐树属阴最是容易招邪引煞,而看面前这棵鬼槐长得如此苍劲葱
郁,恐怕方圆数里内的邪气煞气都会受它牵引,再加上附近一带多有荒坟野冢,
滚滚阴煞日销夜磨反复冲刷,这就难怪禁坛上的咒印会破损的如此彻底。」

「不过既然这鬼槐招邪,为何从此树之上我竟感觉不到一丝半缕的邪气,千
年以降此等阴邪的树种,又为何从未引来天雷交击?」

青年道僧越想越是迷惑,朗星般的双眸不断地在面前这棵鬼槐上下游走,找
寻着他心里那些问题的答案。

当他的目光扫过鬼槐茂密枝丫的某处时,青年道僧的眼眸迅速亮了起来,他
终于找到了这棵鬼槐不同寻常的地方,那是一截与其他枝丫格格不入,乌黑发亮
光秃秃的枯枝。

说它是枯枝倒也并不恰当,因为这节树枝上虽未生有任何芽叶,但无论是枝
干还是表皮都蕴含着勃勃生机。

「这鬼槐树身上竟然被人嫁接了一段桃木枝!」

「单看这桃木枝虽寄生于鬼槐之上,却能生的形如宝剑通体油亮,便知此木
绝非等闲,难怪我在这棵鬼槐之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煞之气,想来这鬼槐
吸纳来的阴气,便是被这节桃木陆续消泯了。」

然而正在青年道僧准备仔细打量一下这根寄生于鬼槐之上的异种桃木时,远
方忽然传来了几声尖利的警笛声,从前后响起的几声警笛中,青年道僧迅速判断
出了这几辆警车,正是朝着他当下这个方位开来的。

他此行的目的,原本就不好向寻常人等解释,自然不愿意让旁人发现他的行
迹。

稍稍犹豫了片刻,一挥袖卷走了生于鬼槐树上的那截桃木枝干,之后几个纵
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完全不见了踪影。

如今前代高僧封于此地的厉鬼已然脱困,如若青年道僧想要将其找到降服,
便缺不了趁手的法器,而这生于鬼槐之上的异种桃木,受万千阴煞洗礼,正是制
作道家降魔法器的上等灵物。

再加上鬼槐生于禁坛之上,千百年来和禁坛之中的存在,多半已经形成了某
种微妙的联系,只要日后祭炼得当,于降服脱困厉鬼一事上,说不定别有妙用

这边青年道僧才刚刚离开,远处的警笛声便戛然而止,显然赶来的交警发现
了被遗弃在路旁的那辆肇事车辆。

然而不巧的是,没等这些仓促赶来的警员将肇事车辆搜查完毕,天空中竟然
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却说青年道僧行路时,留下的足迹本就极为的轻浅模糊,被雨水这么一冲很
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再没有丝毫的踪迹可以追寻。

第四章:见鬼了

「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见了鬼了」

警车内,市局刑侦一队队长秦毅狠狠地砸了车门一拳,一边砸一边透过车窗
不断地怒视着阴沉沉的天空,干他们刑警这行的,出现场时最怕遇到的就是下雨,
因为只要一下雨,现场遗留的细小证物,必定要相应地损失许多。

「伊一,你就不能把车开得再快一点么,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开
出市区呢。」

「是是秦队。」伊一一边回答着秦毅的话,一边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然而现
在这个时间本就是上班早高峰,伊一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好几回都被民用车
辆别到了他们这辆警车的前面。

秦毅在副驾驶看得那叫一个冒火嘿,然而看伊一全身紧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
样,他又实在是不忍心多说什么,只好坐在副驾驶里面自己生着闷气,一个劲儿
的摩拳擦掌。

就这样耽搁了半个多小时,秦毅的这辆座驾才总算是驶出了市区,赶到了远
在城市西郊的案发现场。

他们这边车才刚一挺稳,一个身穿警服披着雨披的干警便凑了过来,熟门熟
路地替秦毅拉开了警车的车门。

「我的秦大队长诶,你怎么才到啊,现场这边都要炸了锅了,你快跟我过来
看看吧。」

说话的人,正是H市市局刑侦一队的副队长贾勇,只见他一边埋怨,一边麻
溜儿地递给秦毅一把雨伞,百忙之中甚至还没忘了给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伊一抛个
媚眼。

被贾勇拉扯着赶到了真正的案发现场,秦毅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
这时他才总算明白了过来,先前交通队为什么说这具尸体很奇怪了。

因为眼下分明是个梅雨天气,面前的这具男尸,却活像是被人扔到了撒哈拉
大沙漠,风吹日晒一年半载后,才刚从沙地里给刨出来似的。

「瓯越~~~」紧跟在秦毅身边的伊一,只看了躺在泥地中的男尸一眼,便忍
不住撑着伞跑到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其实这倒也不怪伊一心里承受能力差,实在是面前这具男尸的死状,太过的
诡异凄惨了,别说伊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了,就是秦毅这个大队长,刚看到
尸体时胃里也不由得一阵翻腾。

贾勇见伊一吐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巾,正准备跑过去向美女献殷勤,
可还没等真有所行动,就被身边的秦毅给一把拽住了。

「查过了没有,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身上的致命伤到底是什么,死亡时间
大概在什么时候?」虽然临来的时候,伊一已经向他交代了一些案发现场的基本
情况,但是秦毅始终不敢相信,这样一具形容枯藁的男尸,死亡时间竟然是昨天
深夜,要知道昨天夜里H市可是雷雨天气。

「回秦队,技术组的同事已经核查过了,死者名叫王怀古,是昨晚西郊一起
车祸的主要责任人,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夜21点到24点之间,更加准确的死亡
时间还得等法医组详细的报告出来才能知道,至于这致命伤嘛」

贾勇说到这儿,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致命伤暂时还没有找到」

「那死者身上」

似乎是知道秦毅想要问什么,贾勇一股脑说道:「身上暂时没找到任何外伤,
只有尸体接触地面的部分,有几道极为轻微的擦伤,毒理病理反应法医组正在做,
应该中午就能出结果了,不过」

「不过什么?」秦毅皱了皱眉。

贾勇挠了挠头,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不过秦队,照我看啊,这尸体怎么
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性,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
死得这么惨」

「胡说!!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封建迷信早就被推翻了,哪有你说的那些东
西。」秦毅眉头一挑,瞬间就想明白了贾勇说的是什么,他知道贾勇平时就喜欢
读一下志怪小说,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没准儿他就要提高提高对方的思想认识了。

可面对着这样一具古怪的尸体,别说贾勇封建迷信了,秦毅自己个儿也觉得
有点拿不定主意,然而干他们这行的,却是无论心里怎么想,有些话都绝不能说,
有些事也绝不能信的。

贾勇被他呵斥得一缩头,蔫蔫地嘀咕道:「这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好多
人心里都这么想。」

「再说了秦队,远的咱们就不提了,光是在咱们市局档案馆,里面就不知道
压着多少玄乎其神的迷案呢,除了那些东西,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

「你还说!」秦毅低喝了一声,无论真相到底如何,他只知道案子得破犯人
得抓,现在一个有力的证据都没找到,就在这儿疑神疑鬼一味瞎胡猜,对侦破案
件可没什么帮助。

「得~得~算我多嘴~」贾勇赶紧举手投降,在秦毅发飙前及时打住了话头。

这时伊一也吐完了,找人要了瓶清水后,便开始在现场来回奔走,了解当下
的现场勘查进度,忙前忙后好一阵子才拿着自己厚厚的笔记本,重新回到了秦毅
的身边。

「确认的怎么样了?」

「报告秦队,现场环境已经确认的差不多了,确实和咱们手里那几个案子惊
人的相似,首先案发地点都是远离人烟的荒郊,其次作案时间都是选在午夜前后,
最后就是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任何监控和摄像头,简而言之这次案发地点和先去
几起案子一样,都选在了我们工作的盲区」

听着伊一像模像样的报告,贾勇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道:「不是不是秦队、伊一,你们两个该不会认为这起命案,和之前那几起连环
奸杀案有什么关系吧?」

「为什么不能有关系?」伊一好不容易逮着个在秦毅面前表现得机会,没想
到贾勇竟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捣乱,顿时露出了几分不悦。

「不是不是,之前那几起奸杀案的受害者,可是一水儿的年轻漂亮姑娘,你
再看看他?就他王怀古这模样?你就是花钱求人去强奸他,我估计都未必有人乐
意,再说了你看他尸体现在这模样,什么东西能把他操成」

见贾勇越说越不像话,秦毅阴着脸咳嗽了几声,提醒他在女同志面前注意形
象。

伊一则红着脸争辩道:「呸!谁谁说这王怀古是连环奸杀案的受害者了,难
道说他就不能是罪犯么?你难道就没想过他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地把
车开到这里么?」

「诶,对啊!!!」贾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之前怎么就没想过这个
问题呢,王怀古这老小子深更半夜不好好在家待着,开着车屁颠屁颠跑到这么荒
凉的地方干什么?」

「嘿,有古怪~有古怪!!行啊,伊一你挺不赖嘛,这都让你给想到了。」

「秦队,如果真证实了这王怀古就是之前几起奸杀案的凶手,那咱们先前的
案子不就破了嘛,哈哈哈!!!」

伊一被贾勇夸得脸颊生晕,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喜形于色,而一旁的秦毅眉
头却始终皱着,就算证实了这王怀古真的是前面几起连环奸杀案的幕后黑手,可
他本人又是被谁杀害的呢,他的死状又为什么会如此特殊

「好了贾勇,你也先别高兴地太早了,伊一那也不过只是一个猜测罢了,目
前还没有有力的证据支持她的推论,你马上跟市交通队那边联系一下,请他们将
距离案发现场较近的所有监控录像的备份准备好,一会儿勘查完了现场你就去交
通队那边拿一下。」

「至于伊一,我需要你带几个人,尽快赶往王怀古的居住地进行走访,最好
能够调查清楚王怀古近几个月的生活轨迹,尤其是之前那几起奸杀案发生的时间
段,我要知道他是否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行了秦队,你就放心吧~」

「是秦队!」

交待完了贾勇和伊一各自的任务,秦毅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勘探现场上面。

然而可惜的是,连夜的大雨极具破坏力,现场几乎没有遗留下,任何可以称
得上证据的东西,如今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法医对尸体的解剖结果,以及肇事
车辆内部的指纹皮屑等细微证物的采集上。

等到秦毅这边终于带着手下,全面勘探完现场返回市局的时候,贾勇和伊一
那边也各自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赶回了市局来和秦毅会合。

好消息是鉴定科,从肇事车辆的副驾驶座椅缝隙以及后排座位地垫下方,分
别提取到了一些女性的皮屑和毛发,经检验其中两组DNA和之前连环奸杀案的两
个女性受害者正好吻合。

另外根据伊一的走访排查的结果,前面几起奸杀案案发的时候,王怀古都不
在家中,虽然她的妻子声称王怀古那些时候都在进货,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为此
提供证明。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王怀古和之前几起奸杀案有着密不可分的
关系,剩下的不过是逐步排查搜集证据,反倒是王怀古本人的死因,成为了困惑
着秦毅的最主要问题。

「监控录像的备份都拿回来了么?」

「放心吧秦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昨天到今天案发地点周围的监控录像
都被我给调来了,除非那老小子是开着车飞到案发地点的,否则只要他的车从路
上开过,咱们就一定能抓到他的影子,嘿嘿」

「行了,那你吩咐各小组开始工作吧,对了先把昨天晚上那起车祸的录像调
出来」

经过筛查,拍摄到车祸的几段录像很快就被找了出来,市交警队的认定没有
问题,车祸的主要责任就是王怀古的车辆违规超车变道,只可惜监控的角度不太
好,根本看不清车辆里面的情况。

然而后面的排查情况就有些特殊了,从车祸地点直接开往案发地点的几个路
口监控,竟然都没有拍到王怀古那辆车。

「嘶~」贾勇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这老小子还真会飞?」

王怀古自然是不会飞的,随着录像的筛检,越来越多的有效录像被找了出来,
原来他竟然开着车舍近求远,生生饶了一大圈才从一个偏僻的出入口,驶向了案
发现场所在的地方。

「嘿,这老小子可真够鸡贼的,得亏咱们提前锁定了他就是嫌疑人,否则光
排查录像还真未必能注意到他。」

果然从王怀古驶向案发现场开始,一直到今天上午,他开的那辆私家车都没
有再出现在任何监控之中,现在可以确定他的遇害时间是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上午
了。

「秦队你看,我觉得这个人影有点奇怪」一名干警忽然招了招手,显然筛查
录像的时候有所发现。

秦毅挤过去一看,发现这名干警筛查的,正是通往案发现场其中一个路口的
监控录像,监控里隐约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晃过,可无论怎么调整都无法看清。

正在这时有关王怀古的尸检报告也送来了,尸体没有任何足以致命的外伤,
毒物检测没有任何发现,病理检测也没有任何亮点,倒是生理解剖结果中的一项,
让人颇为有些意外,那就是王怀古尸体的精囊竟然完全空了。

有关这一点,负责解剖的法医在尸检报告中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怀疑王怀
古死前曾有过极为激烈的性行为,甚至于法医认为这就是王怀古真正的死因。

唯一存在疑点的就是,医学上虽然存在精尽而亡这种概念,但再怎么射精应
该也损耗不到王怀古这种程度,更何况王怀古的尸体呈现出一种枯藁之态,好像
全身的精血都被抽走了似的。

「难道说这世上真有那些东西存在么?」一时间秦毅自己都迷惑了起来。

第五章:名师高徒

「师父。」

清冷的声音响起,先前出现在城市西郊的青年道僧,一步一步走进了偏殿。

「好徒儿~~回来了就好~~」

坐在偏殿明黄色蒲团上的是一个中年和尚,年纪看起来约在四十岁上下,本
应尚在年富力强的岁数,但全身上下却很奇怪地透露着一股子行将就木的暮气。

他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就从青年道僧此时的表情上,猜到了对方此行的结
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为自己的这个弟子叹息,还是在为这次行动
的失利叹息,然而虽然在心中不住叹息,中年和尚的神色却始终无悲无喜。

「师父」青年道僧走近了之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中年和尚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徒儿,万物轮回皆有因果,春华秋实皆是定数。」

「可是」

中年和尚轻轻地摇了摇头,从蒲团上慢慢坐了起来,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徒
弟,论悟性论人品都无可挑剔,唯独心性这一项略有瑕疵,心中某些执念始终无
法放下。

若是他这个做师父强行阻拦,只怕反倒会事半功倍,甚至于适得其反,倒不
如趁着当下这个机会,权且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去滚滚红尘之中打个滚,待得这
个徒弟饱尝世间冷暖,修得人情练达之后,兴许那些心中的执念也就自然化解了。

「也罢,徒儿你要去便自去吧,只是依寺中经卷所载,那封于西郊的厉鬼怨
气深重狡诈非常,远非一般的精怪妖魔可比,这根降魔杵为师温养多年,乃本寺
传承秘宝,你权且带上防身,此一行务必慎之又慎,切不可掉以轻心」中年和尚
说着将手探入袖中,再抽出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长约尺许粗如儿臂形制独特的
法器。

此法器周身黄光闪耀,材质似铜非铜似金非金,看起来颇为沉重,但被中年
和尚托在手心,又给人一种轻盈灵动的感觉。

「师父!!」青年道僧满脸惊骇,他万万想不到师父竟然会将本寺传承重宝
相托。

「不必多言,师父老了,这几年枯坐寺中,罕有出外行走的机会,再厉害的
法宝留在为师身边,也不过是个摆设徒使明珠蒙尘而已,反倒是徒儿你此行凶险
亟需上品法器护身除魔。」

见师父态度坚决,青年道僧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双手合十行过礼后,恭恭敬
敬地从师父手中接过了明晃晃的降魔杵。

「此宝名曰正心,望徒儿你此行,能为天地正心,为生民立命」

青年道僧收好降魔杵后,忽然想起了先去从西郊鬼槐树上,取下的那截桃木
枝干,于是便拿了出来,交给自己师父品查一番。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的师父也看不穿这截桃木的根底,同他一样只能感觉
到上面浓郁的生机,再三告诫他日后祭炼之时务必小心谨慎。

随后中年和尚便又坐回了蒲团之上,吩咐青年道僧回自己的僧房收拾行装,
以及一应此行诛邪要用的器物。

这边青年道僧才刚刚退出偏殿,就看到远处有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迈入寺门,
其中一个遥遥看到他还热情地招了招手。

青年道僧出于礼貌便也冲着那招手之人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回了礼,之后便
快步地离开了。

—————————————————————————————————————————————————————————————————————

「你认识那个小和尚?」

「不是吧秦队,你难道连他都不认识。」贾勇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副以后出
门别说我认识你的架势。

「少废话,难道我就该认识他么?」秦毅阴沉着脸,作为一名坚守马克思主
义无神论的公安干警,在执行任务途中拐到一家寺院,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邪火
了,可没工夫再让贾勇卖关子。

「行~秦队,算我说错话了行吗?」

「不过说起来,刚才那个小和尚可是咱们H市里的一个名人呢,法号叫做一
尘,是玉佛寺主持永妙法师最得意的弟子。」

「又因为这一尘修习佛法的同时,也精通道家的符咒法术,加上常穿着一身
道袍,所以也被人称作道僧一尘。」

「半年前,高开区分局柳公权柳队长他老娘夜里睡不踏实常做噩梦,求医问
药看过好多大夫都不管用,最后没办法求到了玉佛寺。」

「你猜怎么着,这小和尚见到了柳队他娘,当场就画了一道符烧了兑到了茶
水里,柳队他娘喝了之后,当天晚上睡得那叫一个瓷实,听说打那之后就没再作
过噩梦了」

「得了吧,真有你小子说的那么邪乎么。」秦毅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啧啧啧~秦队你怎么还不信么,那我再来给你说个更邪乎的,两个月前」

「得得得~打住吧」秦毅可是知道贾勇这个人的,在破案缉凶方面或许比不
上他秦毅,但若论起打探小道消息传播八卦咨询,十个秦毅加一块恐怕都不是贾
勇的对手。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殿上方的匾额,秦毅轻轻皱了皱眉,显然心里仍有一
些顾虑。

「好了秦队,咱们来都来了,你就听我一句劝,对付普通的犯罪分子你是一
把好手,可要说到对付那些妖魔鬼怪,玉佛寺的永妙法师在咱们这片儿可是最灵
了。」贾勇一边说着,一边半拖半拽地带着秦毅,直奔永妙法师打坐的偏殿。

—————————————————————————————————————————————————————————————————————

「大师您怎么看?」

两人进入偏殿后不久,贾勇便将几张王怀古尸体的照片,送到了永妙法师的
手里。

只可惜让他们大为失望的是,永妙法师手里拿着这几张照片看了许久,却始
终是惜字如金一言不发。

而队长秦毅则一个劲儿的打量着永妙法师的行为举止,捕捉着任何可以把永
妙法师归为江湖骗子的证据,没奈何最终贾勇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口去问了。

「阿弥陀佛,贫僧怎么看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反倒是两位施主怎么看。」
永妙法师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照片,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贾勇的话,而是故意打了个
机锋。

这一句反问,怼的贾勇好一阵儿抓耳挠腮,他毕竟是一名公安干警,无论心
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有些话还是不好直接摊开来说的,尤其是当着秦毅这
个顶头上司的面儿。

「大师,你认为这世上真的有鬼么?」这一回反倒是队长秦毅出人意料的先
开了口,问出了贾勇一直想问却没敢问出的问题。

可他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应有的迷惑,明显心里并不
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所谓的鬼神。

「阿弥陀佛,正所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世间的万事万物亦有
常,不会因秦队长心中之无而无,亦不会因贫僧心中之有而有」

永妙法师口宣佛号,一连说出了许多似是而非玄之又玄的话,好像每一句都
在回答着秦毅的疑问,但细细品味之下,又没有哪一句真正回答了那个问题。

贾勇前一刻还沉浸在永妙法师口绽莲花的连珠妙语中无法自拔,后一刻便突
然醒悟过来,永妙法师说的那些根本就是些不疼不痒的废话,不由得瞥了瞥嘴。

反倒是秦毅,听了永妙法师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不断地露出思索的神情。

其实如果永妙法师,一上来就和他大谈神佛妖魔普度众生什么的,秦毅多半
会认为他在妖言惑众,可永妙法师谈了半天,却完全没有丝毫说服他,把他发展
成信徒的意思,而只是在谈天道轮转,不以人心而改变。

如此一来,反倒让秦毅开始有些拿不准了,拿不准自己心里的那些看法,难
道就一定都是正确的么?贾勇心里的那些看法,难道就一定是错误的么?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尤其是在看过了王怀古那具古怪的尸体之后,也
许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了,但碍于某些条条框框,而一直不肯也不敢
去承认罢了。

交谈片刻,见从永妙法师这里,实在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秦毅便站
起身准备向永妙法师告辞。

没想到这时永妙法师忽然话锋一转,停下了先前虚无缥缈的夸夸其谈,起身
问道:「秦队长,能否容贫僧问上一句,今天你们二位远道而来,又特意带来了
那些照片,可是秦队长要去追查那位王施主的死因?」

「正是如此,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秦队长既然已经看出了尸体的古怪,难道还要追查到底
么?为何不照以往那样,将之归类列为异案,这样对上对下岂不是都有一个交代,
至于此案之凶,天道昭昭自会有其应有之劫数。」

秦毅知道永妙法师这是在劝他收手,联想到市局机密档案室里积压的那些古
怪悬案,说对这个提议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最终他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职责所在,不容疏忽。」

「也罢,既然秦队长心怀慈悲济世之念,就请将此物收下吧」

永妙法师说着,将一只手探入袖中。

看到永妙法师这个动作,贾勇激动地差点原地一蹦高,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
种传说中的法宝灵器。

谁承想永妙法师掏摸了一阵子,也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黄纸捏在两指之
间。

「贫僧有一弟子,法号名曰一尘,自幼便追随在贫僧左右,算是有些防身的
手段,秦队长日后若是遇到疑难之处,可以此来联系我那弟子,他必会竭力相助」

永妙法师一片好意,秦毅也非不知好歹之人,便示意身边的贾勇上前,将永
妙法师手里的黄纸接过。

「切~我还以为会送什么了不得的法宝呢,没想到只是一张通讯灵符么?也
不知道这灵符到底该怎么用,是直接点燃呢,还是需要念什么口诀。」

贾勇接过黄纸,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忍不住翻看起来,这一看才发现,原
来黄纸上什么符咒都没画,只是在角落里写着一溜数字,数了一下发现不多不少
正好十一位。

「我说大师,您是不是掏错了啊」贾勇晃了晃手里的纸条,一脸的不可思议。

永妙法师瞥了一眼纸上的数字,自信满满地说道:「没错,这上面记着的正
是一尘的手机号码,日后秦队长要找他,直接拨打电话即可。」

「手手机号!!!」贾勇惊得下巴差点脱了臼。

「要联系我那徒儿,自然是手机比较方便,当然了如果秦队长需要,我还可
以在上面留下我那徒弟的电子邮箱地址」

「咳咳!这个就不牢大师挂心了。」不光贾勇接受不了永妙法师的现代化,
就连秦毅看到黄纸上的手机号码时,也是满脑子黑线。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永妙法师用手机聊天上网时的模样。

至于贾勇明显还不死心,离开前痴缠着永妙法师,非要让对方送他点护身的
玩应儿不可。

永妙法师实在退推拖不过,便吩咐寺中小沙弥取来了朱砂黄纸,笔走龙蛇转
瞬绘制了两张符咒出来。

贾勇喜气洋洋地接过符纸,当下便选了一张顺眼的贴身放好,另一张则顺手
递给了秦毅。

然而秦毅却不肯学他那样,无论如何始终不愿意收下符咒。

「切~~不收拉倒,赶明儿我迭个护身符,正好拿去送给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