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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弓记》第四章 如狂

fu44.com2014-06-22 10:21:23绝品邪少

              第四章  如狂  对于汉人的行为言谈,我多少有了了解,这回装扮起来就有信心得多了,对着铜镜搔首弄姿的,怎么看也是一个有点钱的江湖人物了,那份得意就甭提了。  “巴特儿少爷,你……”涡仑台还想说什么。  我有点恼了,冲涡仑台发火也没什么,不过我心情好,“得了,我就要娶她,谁也拦不住。”  涡仑台把包裹送到我的手里,“还是……已经派人回去了,大公主很快就会回信儿的。”  “你给我使绊子?”我笑着给了涡仑台的屁股一脚,一点也不担心,我姐姐对我可好了,“得咧,走了。”  涡仑台也没辙,“你还自己去呀?”  “你听话地把银子给我送到擂鼓墩埋好,回来好好地赏你。”冲涡仑台呲牙一笑,我屁颠屁颠地消失在夜幕中,乐。  “你跟四王子说了吗?”涡仑台追出帐篷。  “请假了──”声音飘飘的,已经在辕门之外了。  老远就看见浓烟滚滚,听到人喊马嘶。喜悦的心情马上就蒙上了一层阴霾,我的心猛地一缩,缩得都有点疼。手一翻,单刀已经在手里,身子一纵,就到了树梢。心慌了,头皮一个劲地发木,我有点懵。山脚下的村庄烈焰冲天,山坡上的竹林也起了火,军旗在飘扬、战马在嘶鸣,格斗的双方战士在呐喊,战斗发生在村庄和竹林的每一个角落,血肉横飞,间或可以听到妇人和孩子绝望的哀鸣。我尻!你们怎么在这儿打呀?  我在树梢间飞掠过去,脑袋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谁阻挡我的路也不行,火焰一点也不烤人,溅在身上的热血凉飕飕的,区别是穿着蒙古军号坎的人用刀背,而宋军就用刀刃,还是有区别的,那是本能的东西。  冲过村庄,山坡上的战斗更激烈。我的行动引起了在村庄外列阵的骑兵的重视,他们动了。  飞蝗一般的弓箭追赶着我,如雷的马蹄声呀追赶着我,面前是血肉横飞的场面,有人不顾一切地冲我扑击、砍杀。  本能,在迅速地替我应付着所有的攻击,我迅速地移动着,但腿上和肩头还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几下,但不怎么疼。我晃了两下继续前进,最疼的是心,最恐惧的是害怕失去。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我,这样的战阵我经历得太多了,丝毫也不会犹豫,可越接近那燃烧的竹屋小院,我就越害怕,她们不会武艺,她们怎么样了?她们准得到消息逃掉了,我尽力地安慰自己,可心扭曲得厉害。  几个蒙古士兵从燃烧的竹屋里钻出来,弯刀的刀刃上滴着血。  我好像什么都看到了,泌阳屠城的景象在我眼前摇晃着,而浑身鲜血的人似乎换成了我的爱人,她无助地承受着,美丽的眼睛茫然地,空洞地看着我的方向,好像在说:“无炎,我终于把你等来了。”然后那目光变得灰暗,充满了怨毒和仇恨,最后是一点心碎,她像凋零的花瓣一般被无情的秋风卷走,而这秋风居然是我,还有与我流着一样血液的蒙古人。  “蓁蓁──”我的嚎叫像狼嚎了,我的眼睛红了,全身的热血都灌到了头顶,顾不得追击和拦截,我发疯一般向还在很远的竹屋抢过去,顾不得过来的人是谁,我的刀是刀刃还是刀背……     ***    ***    ***    ***  一辆马车在驻马巷郭家大院的门口停下,车辕上跳下一个清瘦的小伙子,始终垂着头,保持着最标准的家仆的举止,他脚步轻盈地上了台阶,与门楼里的丐帮弟子耳语了几句,然后回到马车前,从车辕上取下踏脚的条凳,恭谨地来到车后,垂首道:“夫人,小姐,到了。”  “襄阳城里真热闹呀!”一个很妩媚的声音,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穿着青布褂子的丑陋妇人,胳膊上搭了一个小布包。  “妈,你搭把手呀!”一个女孩很不情愿地嘟囔着,从车厢里往外拽一个硕大的箱子。  年轻的家仆连忙过去,手一提,那箱子已经到了他的肩头。路过的人都投来惊异的目光,真担心这大箱子会把那个纤细的身子给压垮了,不过看起来人家一点也不吃力,大伙就习惯地各走各的路了,这个门口总有一些奇特的人,那母女俩也真够丑的。  “郭靖和黄蓉呐?怎么不出来接我?”妇人叉着腰,吆喝着。  “妈,您叫什么呢?”女孩从车厢里爬出来,还是拿了一个大包裹,背上还背了一个长条的布包和一口宝剑,呼哧带喘的,娇小的身子真要被压垮了。  “哎呀,你这怎么跟搬家似的?叫你不要带这么多东西,嗨,遭罪了不是?”妇人心疼地说着,却不帮忙。  “我的,就要带着。”女孩把包裹放下,又钻进车厢里。  “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那爱吹牛的小子是不会回来的……”  “谁说的!”女孩生气了,探出脑袋,“他说过要来娶我,就一定会来的!”  “来,来,那穷小子凑够了十万银子,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到时候你就老得像妈一样了……”  “不许你再说!”  “好,好,妈不说了,嗨,这年月,谁是谁妈呀?”  门口一阵骚动,郭靖领着丐帮的四大长老迎了出来。  “贵客临门,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了……”一直迎到了阶下,回头吩咐弟子大开中门。  那妇人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黄蓉呢?怎么不见她来接我?”  “她,这个,她在后面静候姐姐教导。”  “郭靖,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油嘴滑舌的?”  “是么?我今天吃的是馒头呀!”郭靖说着就伸手抹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好像脑袋也活络了好多。  身边的丐帮群毫也都笑了。  “大武,小武,还不快过去帮咱们大小姐拿行李?”  武敦儒就觉得一阵头疼,一共跟这个丑得都没边了的大小姐见过两次,没有一次不倒霉的。武修文也皱眉,不喜欢。可没辙呀,师父今天的心情是不赖,不过那话也永远是命令。只好过去拿包裹。  “拿这个!”车厢里慢吞吞地退出来一个女孩,手里拽着一个又是硕大的包裹。  看着师父已经引着那妇人进去了,武修文笑着,“大小姐,您这是搬家呀?”  女孩白了他一眼,“叫你拿,你就拿,啰唆什么?”拍了拍手,一步三摇地走了。  武敦儒摇头,看了看正咧嘴的弟弟,“拿吧?”  “哎哟!”武修文觉得自己的手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可手指明明红了。  “怎么了?”武敦儒背着另外一个已经准备走了,停下。  “古怪。”  “要不,你拿这个。”武敦儒把自己背的包裹给了武修文,然后很仔细地打量了包裹一遍,没发现异常的,就抓……  “蓁蓁,过来,让阿姨好好看看。”黄蓉捧着肚子,笑吟吟的看着五官都向一旁倾斜的女孩。那女孩自然就是卢蓁蓁了。  卢蓁蓁好奇地看着黄蓉的肚子,又回头看一脸不以为然的妈,再看看微笑着的郭靖。  “丫头,咱们打赌,看你阿姨生个什么?”  黄蓉的脸红了,嗔道:“洪嫘,蓁蓁还小,怎么说这个?”  “小?小也是医生。”  “赌什么?”  “你说赌什么呗。”  “十万银子!”  “不行!你个臭丫头就那么想嫁人呀?妈什么地方亏待你了?真是女生外向呀……”干嚎了起来,顿足捶胸的,就是不见眼泪,还一个劲地偷瞄女儿。  郭靖和黄蓉也面面相觑,倒不是怎么在乎洪嫘作妖,而是她哭诉的内容。  “蓁蓁,你过来。”黄蓉牵着卢蓁蓁的手拉到身边,爱怜地看着,“蓁蓁有十六了吧,看上了谁家的公子?”  “公子?简直就是……”  “妈,不管你怎么说,我也要嫁!你再说,我就回去。”  院子里真热闹了,郭芙好容易把自己的心思弄利落了,好奇地看。只见武修文捂着手满脸大汗,武敦儒则坐在花坛边闭目调息,还有两个丐帮年轻弟子已经在叫唤了。  “你们在干吗?”  “灾星呀!”武修文叫着,伸出那根已经肿得像棒槌的手指。  “卢蓁蓁来啦。”武敦儒咬牙说。  “是么?蓁蓁姐来了,干吗不叫我?”  武敦儒没出声,心想,您在想心事,我们哪儿敢叫呀?  “蓁蓁姐,他们已经知道你厉害了,快把您的魔法解了吧。”  “干点活就说三说四的,哼,知道厉害了?”卢蓁蓁笑嘻嘻地走出来,边走边从腰带上挂的那个鹿皮囊中掏东西。  “大小姐,我们知错了!”武修文哭丧着脸。  “等着。”卢蓁蓁取出一些药末给那两个丐帮弟子敷上,笑道:“嘻嘻,误中副车了,你俩别生气啊。”  “不敢,不敢。”  “麻烦大小姐……”武修文把手指头伸过去等着敷药,哪料到卢蓁蓁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雪亮的小刀。  “怕呀?怕就不弄了,也就是痒一天,死不了人的。”  “哎!大小姐,我弄,这痒能痒死人呀。”  看着院子里诸小的胡闹,郭靖的脸上浮出了微笑,看了看黄蓉,似乎看到少女时代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黄蓉的目光也转过来,与郭靖的一碰,会意地一笑,随即就觉得青春不在,年华似水流逝,自己好像变了。  “唉,真是肉麻死了。”洪嫘摆手,眼中露出一丝烦恼。  “蓁蓁碰到喜欢的男人了?”黄蓉过去坐到洪嫘的身边。  洪嫘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郭靖知道她们要聊家常,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好好的相貌非要装得如此丑怪,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古怪。不过那小伙子还是喜欢上蓁蓁,不是很好的小伙子么?”  “小伙子是不错,人也老实,也挺有本事的,就是,就是,嗨──”  “就是什么?不会真是嫌人家穷吧?你自己不也是乞丐的女儿么。”  “哪都没什么,我要十万两银子,是要他知难而退。”  “你自己找到了幸福,就要管女儿,这不像你吧?”  “你不知道,嗨,算了。看到你,我就馋了,怎么样,把我请来不是要我们娘俩吃粗茶淡饭的吧?”洪嫘的脸上阴转晴了。  “放心,嘴上亏不着你们的。那小伙子叫什么?”  “无炎·含铁儿。”  黄蓉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白了。     ***    ***    ***    ***  身体像在海洋中漂泊着,无所依凭。  “喜欢我?”  “你是最好的姑娘。”  “那这个呢?”她把脸上的面具拿开。  我愣住了,我说的没错,她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骗人,你看,你马上就移情别恋了。”那红润的小嘴撅着,眼中却是顽皮和款款深情。  ……  “叫卢蓁蓁呀!”她皱着眉毛,恼火的眼睛里变幻出无奈和温柔,“你不识字,以后我教你读书,好不好?”  ……  “无炎,我终于把你等来了。”她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美丽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不再,最后变成……  “蓁蓁!不是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我来救你──”我使劲地要闯进竹屋去把她救出来,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急死我了!  我的刀呢?我伸手去抓。  “蓁蓁,我来救你──”我想喊,可声音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喊不出来,急死我了!  我伸手去抓。  手里多了一个粗糙的手,“醒了,醒了!”一个喜悦的声音,接着周围就纷乱了起来。  眼前的景物一点一点地亮了,刺眼,颜色鲜艳得耀眼。模糊着把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脸确定了下来。我想伸手去揉眼睛,可手抬不起来。  同样的事情不断地在我的脑袋里飞旋着,把我刺得非常疼。  “一块肉,大家都想吃,你说怎么办?”忽必烈坐在跳跃着的灯火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有肉,就有战争……我们要天下都成为一个国,那就不会有战争了,人们只是生活。”  快点结束吧,用我的力量,可是我还有多少力量?我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保护!力量小就要放弃吗?除了你,战争中还有多少挣扎着的男女,多少恋人?  想起来,想用最后的力量活下去,我挣扎着,才发现自己很疼,颠簸着,越颠就越疼。  “忍住,忍住!咱们就要到襄阳城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  我好像靠在什么人的怀里,好像他一直搂着我。  耳边又传来了鼓炮声和号角声,隆隆的马蹄声和呐喊,熟悉的,原来是我钟爱的声音,还有空气中那些让人迷恋的血腥的味道以及硝烟,蓦地,变冷了,狰狞地张开了嘴……  一切都变得寂静了,只有一个声音呼喊着:“郎中,麻烦让让,郎中!哪有郎中呀!谁来救救我兄弟──”  我睁开眼睛,无数陌生的眼睛关切的看着我,一晃一晃的。  “包裹,麻烦一下,那包裹是我兄弟的……”  那声音真不怎么好听,沙哑,像破铁片子在蹭,刺耳,不过那中间的真情真好。  想看看这个扛着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家伙什么样?  天地突然旋转了,我们重重地摔倒,我觉得衣服被湿透了,热乎乎的东西流了我一身。  一个骨碌着的轮子突然在我们身边停下了,我看见一双绣着黄色小花的鞋子。  “兄弟,你再……再挺一会儿,咱们,咱们有救了,咳咳……”  我的脸又湿透了。  眼睛模糊了一下,我看见一双无数次在我梦里出现的眼睛……  “你怎么总这样呢?见到我,你就半死不活的……”  怎么这么耳熟呢?我睁不开眼睛。我怀疑我已经死掉了,所以才又见到了她,她就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把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上,可以感觉到,很清楚,她又给我把屎把尿了。  “能再见到你,真好呀……”我没有力气把话说完。我能感到在的脸上一阵凉爽,滴到嘴里鲜咸可口,该是孟婆汤了吧?我不要喝,我不要把一切都忘掉。“不要──”  “行了,别哭了,他又死不了。还有那么多伤员呢,你不干活了?”怎么这个声音也这么熟悉呢?也难怪,我正在追上她们的脚步。  “蓁蓁,我来救你的……”我没有力气了。     ***    ***    ***    ***  郭家大院很忙乱,整个驻马巷都很忙乱,房子都已经腾出来了,连番激战,各处的伤员都在这里。  黄蓉静静地看着那棵槐树下面依偎在一起的青年,犹豫着,她知道卢蓁蓁怀里的小伙子是谁。  “帮主,郭大侠带杨过回来了,已经到府衙了。”  黄蓉不得不把思绪拽回来,要琢磨一下杨过的来意。  洪嫘看着女儿的泪水,心里真不是滋味。还一个劲地脑袋疼,实在是没辙了,躲到襄阳城都躲不掉,他还用这样的方式来找,嗨,恐怕这就是缘分吧?  你干吗老这样呀?卢蓁蓁真难受。  “丫头,咱们……”  “妈,你让我歇一会儿,好么?求你了。”  “丫头,妈知道你难过,可……”  卢蓁蓁伏下脸,在那失去了血色的唇上吻了一下,艰难地起来。是啊,要医治的不是只有这个男人。     ***    ***    ***    ***  “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郭靖的声音并不高昂,也不怎么讲究抑扬顿挫,不过他用心去读,自然就有一种气魄。  杨过见他双目投向远方的山河,都是眷恋和激情,不由得热血如沸,似乎被感染了,而这个魁梧的身影似乎也……心中随即就有了一种冷冷的东西,别糊涂,伪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和黄蓉一起害死父亲,还要用这副脸孔来欺骗自己?欺骗,嘿嘿……那东西很好玩么?  “郭伯伯,你说,这襄阳城能守住么?”杨过天真地看着郭靖。  郭靖看着远处葱郁的山林,“襄阳城古往今来最有名的人物就是武侯诸葛亮,他说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后来的成败,他也不知道了。我和你郭伯母谈到襄阳城,谈到最后,也总是这八个字。”  心中的犹疑挣扎实在是很强烈,杨过觉得被一些奇怪的念头动摇着,现在不仅是父仇,还有自己身上的情花之毒,应该杀郭靖,可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好像被他包围着、鼓舞着,要不自觉地抛弃自己心中那些阴冷的东西,可是能抛弃么?杨过再聪明也觉得想得很累,很糊涂,以至于在可以轻易取走郭靖性命的时刻,杨过转身跳出了城墙,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拉住了郭靖的手。     ***    ***    ***    ***  郭家让出了驻马巷的房子,搬到了斜街的一个叫聆雨轩的小院里。这聆雨轩虽然不大,环境也甚清幽,尤其是后园假山石树构造颇具匠心,处处讲究通幽之妙,山水相宜,方寸之间也别有洞天。黄蓉和郭靖整日忙于军务,一般就住在了府衙,不怎么回来,这里就剩下郭芙和武敦儒,武修文兄弟。  月上枝头,郭芙在清潭旁的太湖石上抱膝而坐,抬头望着月亮,也说不清楚在想什么,只是一幕幕地回想着,一招一式,一举一动,一个眼神,连纵跃时衣角飘荡的样子都清楚的很。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郭芙不由一怔,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不高但很结实的少年分花拂柳地过来,正是武修文。  “芙妹,睡不着么?”  郭芙微微皱眉,觉得一向恭谨的武修文今天的口气好像很轻佻。  “不如,我陪你看月亮,好不好?”  武修文居然大大咧咧地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了,郭芙也不在意,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好啊,你不睡么?说不定明天还要打仗呢。”  “我也睡不着,芙妹,我有话问你。”  “问吧。”郭芙觉得今天武修文真奇怪,眼睛特别亮,好像脸也憋得通红,还有一点酒味,不怎么好闻,“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大武哥哥呢?”  “我们一块喝的,他喝多了,睡了。”  武修文搓着双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芙妹,这些天,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干你何事?”郭芙不大痛快了。  “怎么不干我的事,是不是杨过那小子来了,你……”  “胡说!”  “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你得嫁给我。”  郭芙给气乐了,“小武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郭芙想起身离开,却被武修文的神情吓了一跳,他好像特别冲动,而且离自己也过于接近了,呼吸已经喷在自己的脸上了,“你干吗?!”郭芙又羞又怒,伸手去撑。  武修文也不管郭芙怎样,张开双臂使劲地搂住郭芙的肩头,“芙妹,除了我,你也嫁不了别人了,你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要我给你学一下么?哦……哈……”  郭芙使劲挣扎着,只觉武修文的力气好大,他的唇雨点一般地落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嘴里的味也挺冲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只想挣开之后好好地教训一下武修文,可听到武修文喘息着说出来的话,郭芙愣住了,脑袋一片空白。  武修文见郭芙不再反抗反而有点诧异了,他太了解郭芙的性格了,她暴躁、骄傲,她也多少有点不爱思考,而且……武修文想到郭芙在床上的样子,应该是喜欢的吧?壮着酒胆,把嘴放在郭芙的鼻尖上,用舌头一勾,明显地感到郭芙躲了一下,可没有喊也没有挣扎,只是把双手抱在胸前。武修文乐了心中认定了,动作也就大胆了起来。  “芙妹,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没有人……”  郭芙晕忽忽的,实在没了主意,打击也太大,想到自己每天弄的样子都被武修文看到了,恼火的同时就是巨大的羞愧,到底是世家的女孩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可是……  感到拥抱着自己的那个身体越来越热,那双手越来越放肆,那喷着酒气的嘴居然吻到了自己的唇上,郭芙想逃掉,可是,他会不会告诉妈妈,或者告诉妈也不那么可怕,可爸爸呢?如果他到处……简直就不敢再想下去了,或者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毕竟他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可是,怎么跟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怎么这么难受呢?  武修文接触到温软的身体,感到了那一阵紧张,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想了无数遍了,现在居然成真了,这是怎样的兴奋呀!和她没有了距离,她在顺从中战栗着,我的天!这感觉太好了,多少次想象着让郭芙在自己的面前低下那美丽而骄傲的头,对自己顺从,多少次想象着这吻……  武修文用嘴唇碰着郭芙的嘴唇,她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不过吻上去的感觉已经够好的了,她几乎不敢呼吸,是因为自己的热情么?那么就更热情一点吧!  探索着憧憬着的地方,武修文把手放在郭芙的膝盖上,自己也抖得厉害,就那么抖着摸上去,能感到薄薄的裤子里面光滑浑圆充满弹性的腿,做梦的时候无数次地想象这感觉也没有现在这样直接并美好,那腿颤抖着,在自己的抚摸下,紧张着、躲闪着,可不怎么坚决,双腿中间的地方开始变暖了,热乎乎的……  郭芙慌了,她闭着眼睛承受着,可没有想到武修文居然敢把手伸向少女最秘密的地方来了,这里……郭芙挣扎着想斥责他,但一张嘴,就被一股恶心的味道弄得有点晕了,而且嘴被彻底地占据了。  感到了挣扎,已经非常兴奋的武修文停不下来了,反而感觉制服她,让她的努力都完蛋,非常刺激,非常好。他一边应付着郭芙的抵抗,一边使劲地把手插进郭芙的双腿之间。  尽管郭芙全力地夹紧双腿,尽管她拼命地扭动着要挣脱,没有自己摸时候那么美妙,被捅了一下甚至有点疼,隔着裤子好像也把自己什么地方给弄破了火辣辣的,想喊叫,可这聆雨轩里并不是只有自己和武修文,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被别人看见呢?不能喊,可是他越来越放肆了!  那是一片温软细腻,从指尖传来的感觉使武修文要发疯了,其实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好,就是想让郭芙表现得像她自己在床上那样淫荡,没想到会这样的好,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的。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温软的娇嫩,手似乎都要被融化了,心也要飞了,手里虽然都是薄绸的滑软,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必将是更加奇妙的感觉。武修文很使劲地揉着,好像要把裤子给弄破,然后直接感觉一下魂牵梦系的身体有多好……  “不要,不要,不……”郭芙觉得自己就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努力地挣扎着,却快要随波逐流了。虽然那儿被揉得很疼,虽然他很粗暴,可是这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全身都感到了一阵别样的酸软,带来麻酥酥感觉的电流从那里针扎一般地骚扰着脆弱的神经,虽然还挣扎,还努力,还愤怒,还羞怯,可那只倒霉的手使自己的身体抽搐了起来,每抽搐一下,力气和决心似乎就消失了一分。  武修文倾听着郭芙的喘息,她压抑着、坚持着。武修文张开嘴轻轻地咬着郭芙的下颌,这娇嫩的小双下颌也是梦中的东西,真实的比梦中的还要好的多,多嫩呀,多软。武修文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可是不知道该怎样解决,他只有更卖力地揉巴着郭芙,把她压倒在池边的石子路上,压住她,把自己的身体也压上去,让自己的身体在那片温润中摩擦着,似乎好一些了。想去解开郭芙的衣带,可到底是不敢,而且没想到越这么挤压,自己就越急躁,还是要爆炸。  郭芙害怕,但也不敢反抗了,怕他把自己弄坏了。这种震惊说不清楚,平时的武修文最多也就是爱说几句俏皮话,怎么也想不到他敢这样,这变化太厉害,而且他的手太厉害,他是在乱摸,不时地碰到那里,就带来了一丝急切,真……  一个人在什么地方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武修文就觉得好像被谁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来了个透心凉,酒醒了,如火的欲念也在消退了,震惊,随即就是恐惧,被师父师娘知道了怎么办?然后是悔恨,自己和哥哥是师父师娘一手养大的,可自己居然对师父师娘的女儿做了这禽兽不如的事情!这,这……看到郭芙凌乱惊慌的目光,武修文出了一身冷汗,对不起郭芙,她就像自己的妹妹,虽然她脾气不好,可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乱了!  “芙妹……”  郭芙见武修文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阵没法抵挡的羞愤和委屈袭了上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使劲把武修文踹开了,尽管下身一个劲地生疼,浑身还被情绪弄得一个劲地哆嗦,郭芙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下身,蹒跚着跑掉了。  怎么办?武修文满脑袋问号。     ***    ***    ***    ***  我觉得自己是躺在一张香喷喷的床上了,好像是趴着,肚子下面垫着软软的东西,左手好像是被吊着,搞什么鬼?难道阎王爷也爱搞这玩意?我想到我们对付那些不怎么听话的战俘的手段,这好像是叫“高探马”,撅着屁股,双臂被吊作飞翔状,然后打屁股,这招对付男人和女人一样有效!  我有点哆嗦,不知道阎王爷要怎么收拾我?其实怎么收拾也不过分,我杀了好多人,亲手杀掉的都数不过来,指挥部队杀的就更没法计算了。一仗打下来,是得用千来算,一个城打下来,就得用十万记了。我认了,不过别打得太狠了,屁股打开花了,很影响夫妻生活,就算在黄泉路上,我也要好好地跟卢蓁蓁在一起。哦?不是喝过孟婆汤了么,怎么还记得?阎王爷对我挺够意思呀!  我睁开眼睛,睁了好几下,弄得满脸都是眼泪,阳光给刺的!没听说黄泉路上也有太阳呀?看来那些都是讹传。眼前的景物费了好大劲才清楚了,耳朵还有点背,沙沙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看来阴曹地府的生活水准跟阳间也没什么区别,怎么阴曹地府也是汉人开的吗?桌子,椅子,墙壁上的格子,还有这倒霉的床!床不倒霉,香喷喷的,呵呵……埋怨错了。  我的目光落在墙壁上的那口宝剑上,心咯噔一下子,痛苦就无边无际地蔓延上来了!还不如喝了那孟婆汤,把一切都忘掉了,失去是一种疼,失去命中最亮的星,那疼简直就是撕心裂肺、摧肠拉肝,一阵猛烈的酸楚中,我嚎啕大哭、涕泗滂沱,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要回到那黑暗中去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门“呀”地一声,开了,阳光一下子使房间明亮了,门口的人反而看不清楚了,可那双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荡漾着泪花,惊喜、快乐、幸福……这玩笑开大了吧?难道这是天堂?想什么就来什么,有点扛不住呀!我努力地抵抗着要晕过去的感觉,努力地排除疼痛的感觉,努力地抵抗着要拉屎的感觉,这会儿怎么想拉屎呢?太扫兴了!不过“乒、乓”连放了两个屁,我的尊严在那儿也留不住,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炎,我恨死你了!”她跑过来了,使劲地把我的头抱住,然后我的秃瓢上就变得湿乎乎的。  “哎呀呀呀!疼死我咧。”我幸福地叫喊着,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她不管我,就在我的秃瓢上留下她的热情和快乐。  我真的挺疼的,身上好像裂开了好多口子,都流血了,而且屁股又黏糊糊的了……不过我有点弄明白这不是哪门子的天堂,也不是哪门子的地狱,我回来了!我抽搭得不成样子,这辈子也没这么哭过,好像不怎么疼了,原来哭能止疼,不赖。  撅着屁股让卢蓁蓁给我收拾,美!也不怎么美,因为她一弄,就把我弄得特兴奋,一兴奋,就浑身疼,疼得我又想哭。  卢蓁蓁腼腆极了,不敢看我。  我费劲地看她,看个够,也看不够,她就是我那颗星,有了她,我就不会死!  “别看我。”她躲。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我再费劲地扭头,龇牙咧嘴地。  “干活呢。”她又躲。  “我愿意看!”我觉得扭得费劲了,脖子都要断了。  “给你看,让你看个够,馋死你!”她跑过来了,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扶着椅子背,看我,不好意思了,低下头。  “蓁蓁,我想死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钻到我心里去了?”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要去救我,你干吗要救我呀?”  “是吗?怪不得我嗓子都哑了,恐怕唱不了歌了,你得赔我。”  她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泪花又荡起来了。  “麻烦你给我再垫个枕头,我脖子顶不住了。”  她轻柔地做着,“那么喜欢我?”  “也不见得……”  “你说什么!?”  “你要是把那破脸拿下去,我就喜欢。”  “不喜欢我这样了?”  我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其实,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失去哪个你,我也不能活。  她读懂了我,她捧着我的脸,飞快地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晕过去了,情绪和体力其实都已经透支了,这一幸福,就挺不住了。  身上凉津津的,好舒服,耳边则是我给她唱过的长调,她唱得不如我,只注意曲调了,没有中间的苍凉悠远,不过她记性真好,我好像就给她唱过一遍。  外面的天都黑了,看来又晕了一个白天,我动了一下,左臂还是被吊着。  “老婆,稍微也给我换一个姿势呗。”  “醒了?你等着啊。”  她解下吊绳,费劲地给我翻身。我才发现其实我浑身都缠满了布条,就是中间的地方光着,真有点害羞,尤其是鸡巴一点也不精神,软趴趴的,居然是光溜溜的,鸡巴根那片肌肤跟我其他地方的皮肤简直就是两个颜色,羞答答的,我引以为豪的毛毛都哪去了?!想遮羞,才发现我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有点慌,总算丹田里的一股暖流使我平静了下来。  “嘻嘻……”  “笑什么?”我顿时就非常羞愧,因为她正……  “稀罕么?”她继续跪在床沿上用蘸湿的帕子给我擦身子,“我每天都给你收拾一遍的。”  “你怎么好像很倦的样子呢?”  “累了呗,我一天要对付上百个你这样的家伙呢。”  “什么?!”我觉得心里酸溜溜地不好受。  “吃醋了?我是医生么,就得做呀,不过晚上我只在这儿照顾你。”  “忙了一天了?”  “嗯,接了一条腿,两只手,还砍掉了两条腿,还有给一个肚子开膛了的兄弟弄好了,剩下的就是收拾你了。”  她说得挺来劲的,我听着就有点晕,“你干吗呀?”  “就这些呀。”  “你是医生么?我怎么听着想杀猪的呀?”  笑了,“就是那么回事,对了,把你背来的那个兄弟,他的右胳膊没保住。”她的神情有点黯然了。  我尽力地回忆,想起来的东西却很有限。  “我有点饿了。”  “你等着啊!”她欢快地跳下地。  “你别走!”我使劲地喊着。  “干吗?”她停下来,怔怔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微微一笑,“你又要哭了么?”  “你别离开我,一会儿也别,我真怕……”  她愣住了,过来把面具摘掉,把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合上眼睛,“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    ***    ***    ***  洪嫘累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黄蓉把食盒轻轻地放在门边的椅子上,然后轻轻地带上门,轻轻地走到床边,拉过被子,轻轻地给洪嫘盖上。  洪嫘一下子惊醒了,腾地坐起来,伸手就去抓放在床边的药箱。  “没事,你睡吧。”  洪嫘看清了是黄蓉,就又倒下了,不过眼睛大睁着。  “来干吗?那边没有事了?”  “今天蒙古军没有攻城,还后退了十里,看来他们也累了,需要休整一下,我下厨熬了一些莲子羹过来慰劳慰劳你和蓁蓁,她那边我没法去,就来打扰你了。”黄蓉过去把食盒拎过来。  “这臭丫头,整天就知道……嗨,连老娘都不管了,丫头真靠不住。”  “听说那小伙子为了找你们差点死了。”  “是啊,我一想这事就头疼,明明没有结果的事情,在一起时间长了,将来分开,岂不是更……嗨──”  “那就把他留下来吧,我看他们谁也离不开谁。”  “这事……你说这事有撇吗?就见了那么几面,谁是干吗地都不知道,就那样难舍难分的,这有撇么?”  黄蓉不做声了,心想:“感情这东西谁说的准呀,一旦来了,怎么抵挡?”     ***    ***    ***    ***  酒肆的生意超级红火,舍死忘生的战士们一旦闲下来,最好的解脱一个是睡觉,另外就是喝酒。  武修文刚巡城下来,就来到了酒肆,连着有两天了,郭芙只是不搭理自己,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师父回来还指点了自己一套拳法,一切照旧,稍微放心了一点,可还是一个劲地打鼓,于是就越来越喜欢酒这东西。  和相识的军士打招呼,正准备就混在丐帮的那桌里,就听到有人招呼自己。武修文顺声望去,看见杨过正在楼梯口冲自己招手。武修文顶不喜欢杨过,而且自己对郭芙那样,这也得怪杨过,谁让他的出现使师父又旧事重提了呢。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武修文挺潇洒地上楼了。  楼上是军官的专座,就比较冷清。靠窗的一个位子上摆着酒菜,看来杨过是早有准备的了,武修文皱皱眉。  “你胆子不小哇!”杨过并不看武修文,只是望着楼下正过去换防的一队士兵。  武修文吓了一跳,血一下子灌到了头顶,“你,你说什么?”  “郭芙没准现在正等着你呢,对么?知道私通是什么罪过?知道强奸是什么罪过?”  “谁!”发现自己的音量太高,武修文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谁私通,谁强奸了!”他压低了声音,手却按上了剑柄。  杨过微笑着,拿起一杯酒喝了,“就你这点本事,想杀我灭口恐怕差得太远了。要不,我们去找郭芙,然后再在郭伯伯的面前说道说道?”杨过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镶着翡翠的金钗。  “冷笑的是你?”武修文全身都凉了,就觉得一个劲要软倒,“你,你要怎样?”  “也不要你怎样,金钗还给你,我还可以教你怎么和郭芙痛快了,和女孩子好,不是你那么弄的。”  “你到底要怎样?”武修文越看杨过那非常阳光的笑容就越发慌,从来就不明白杨过要什么,而杨过从小行事就很厉害。  杨过冷笑了一声,把金钗放在桌面上,推过去,“你带郭芙到城南汉水畔的紫阳观见我,今晚二更。”  “你要怎样?”  “不来,你和郭芙都身败名裂,来,我让你演一出英雄救美人的好戏,彻底抓住美人的芳心。你也没有选择。”杨过盯了武修文一眼,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轻飘飘地走了。  武修文乱了。     ***    ***    ***    ***  “老婆,我求你了,你别弄了,要呛死人了!”我泪流满面地央告着,悲伤地看着正在浓烟中的卢蓁蓁,她咳嗽着,头发上也直冒烟,“先把窗户和门打开呀!”  “来人呀!着火了!”卢蓁蓁惊恐地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兵丁和轻伤员就冲进来,连洪嫘也过来了,整个院子一阵恐慌。  “你又作什么妖呀!?好容易休息休息,你也不让人消停!”扑灭了炉子,赶走了烟,洪嫘非常恼火。  “就是,就是要给他熬粥喝么,他说我熬的莲子羹好吃,我就……”卢蓁蓁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其实她又做了错事,又还是个孩子。  “那粥是你熬的吗?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折腾了,不行吗?回头做好了妈给你送来。”  “哦。”卢蓁蓁腼腆地答应着,转过脸来,冲我吐了吐舌头。  “冤孽呀,冤孽呀……”洪嫘出去了。  尽管不那么呛人了,屋里仍然烟雾缭绕的,光线忽明忽暗的,如同置身天界。  “咱们出去转转?”  “怎么转?”  “先给你穿裤子,你想方便么?”  腰已经能使劲了,我坐在一个平板手推车上,左臂悬在胸前,宽袍大袖的,挺好。见到太阳就更好了,就是她把我的面具又戴上了,天够热的,不怎么舒服。脖子和右手都基本没问题了,腿上的感觉也不错,那些用卢蓁蓁的话说很吓人的伤疤正在愈合,一切都很美好,就是很痒痒。不过卢蓁蓁在我身边,情绪就特别高涨。  “能行吗?”看着卢蓁蓁那吃力的样子,我心疼了,“要不咱们就这儿晒太阳吧?”  “能行。”  “大小姐,大小姐,您要去哪儿,我推吧?”旁边过来一个看起来像轻伤员的汉子。  他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脚步很轻快,一抬脚就显示了上乘轻功。我眯着眼睛好像是在适应太阳,却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他笑哈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脑袋挺大,趴鼻子,樱桃小嘴,模样非常有趣,削肩膀,有点驼背,身量不高,比我足足矮一头,却有一个大肚子,两条短腿,整体看上去有点像不倒翁,不过他显然是一个武功很不错的高手。  “不用,桂哥哥,你的脚好了?”  “呦,大小姐还记得小的名字呀!鬼三的性命是大小姐给的,出点力气,那不是应该的吗?”  一些轻伤员就涌了过来,都抢着推车。  我看了看那些诚挚的脸,再看看娇小的卢蓁蓁,觉得获得尊重真的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看了看最终获胜的鬼三,我点点头,知道他是非获胜不可的,因为他得监视我,不知道我可以动了之后他们要怎么处理我?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  太阳真不错,我们在街上溜达着,卢蓁蓁就坐在我的身边,旁若无人地给我挠痒痒,舒服!鬼三很热情地介绍着襄阳城的风物。  “咱们去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吧?”  “对了,他在秋林禅院呢,桂哥哥,麻烦您,去一趟秋林禅院。”  “得咧,二位坐好!”  路边的一个院子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淡绿色衫子的姑娘牵着匹青鬃马走了出来。  “蓁蓁姐?”那姑娘愣住了,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郭芙妹妹,你住这儿呀?”卢蓁蓁看了看郭芙,又看看正在东张西望的我,挺好奇的。  “你……”郭芙踏前一步,“蓁蓁姐,他是?”  “我老头,吴炎。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带他出来散心的。”  “呵呵,郭姑娘,你好。”我咧嘴笑着。  “你,你是……”郭芙觉得自己的心好乱,本来这几天就够闹心的了,偏偏又碰上这样的事。  卢蓁蓁白了我一眼,我马上就满脸的无辜,忍不住又瞟了郭芙一眼,因为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动人,而且她显得有点憔悴,娇艳中自然就增添了一种别样的丰韵,她长大了。  后背上马上就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卢蓁蓁用她的指甲只揪住了一点皮,使劲地掐了一下,感觉到我肌肉由于疼痛而哆嗦,她又给我揉,不过看着我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歉意。我若无其事地,觉得以后要是再看谁家的漂亮姑娘,怎么着也得小心一点,我只是瞟了一眼,她就什么都发现了。嗨,男人的眼睛难道真的能不看漂亮姑娘吗?我怀疑。  “你们逛吧,我走了。”郭芙的眼神凌乱了,扭头就攀上了马鞍,双腿一夹,走了。  她上马的姿势很漂亮,漂亮的长腿在空中划过,那腰、那腿,衣襟飘起时现出的漂亮的小屁股的轮廓,哦哦……“走啦,还看!”卢蓁蓁的声音酸溜溜的。  推车的鬼三憋得满脸通红,就是不敢笑出来。  我满脸严肃地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走。”  “郭芙妹妹是不是也是最好的姑娘呀?”卢蓁蓁不依不饶的。  得庆幸我戴着面具,不然那脸色可想而知,我忸怩地看了看鬼三,见他满脸的崇拜。  “我,咳,其实我早就认识她了,比认识你还早呢。”  “哦,青梅竹马喽?”  “哪有的事呀?她们被敌人围攻,我就伸手帮忙,呐,我屁股被人踹伤,就是帮她们打架弄的,后来,我去弄彩礼,又碰上她被敌人偷袭,就又帮了呗。”  “这么说是英雄救美人了?”  “我喜欢美人救英雄。”我腆着脸,对这句话,特有信心。  “呸!哪有自己说自己是英雄的?”  “我不是英雄,你总是美人吧?我不是说过吗,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鬼三实在绷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卢蓁蓁才想起来身边还有别人,不由大羞,躲到我的背后去。  其实路上还有旁的路人,这儿早就成了焦点,有的孩子居然就跟着平板车溜达。  我倒不怎么在乎,挥手冲哄笑的路人致意,一边催促,“我说桂哥哥,您老是不是快点?我媳妇脸皮最薄了。”  鬼三哈哈大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段我怎么也听不明白的民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芬有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哦,别说,最后一句明白,不是说媳妇的名字吗?你惦记我媳妇要干吗?!  秋林禅院是襄阳城另一个贮藏伤员的地方,条件不如驻马巷,是放军官和江湖豪杰的。  卢蓁蓁虽然住在驻马巷,其实是两头跑,据她说,我就是她在路上拣回来的。她跟这边的人也特熟,一进去,就有好多人起来打招呼,躺在临时搭成的床上实在起不来的也都微笑着,我觉得自己的地位真的很高,很骄傲。  “兄弟,你好啦?!”一个破锣嗓子响起来了。  我的心一动,好熟啊!我转头,看着一个浑身布条的家伙激动地看着我,眼中都是泪光。那是一个长的很文秀的书生模样的家伙,我马上就认定了是他,虽然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带着我闯过来的,我也认定了就是他,他的右臂齐根没有了,他的左臂还死死地抱着那个血迹斑斑的包裹。这辈子我也欠他一条命,还有一个幸福。  差点从平板车上掉下去,卢蓁蓁连忙扶住了我。  手握在一起,就那么互相看着,笑了。  “我媳妇,卢蓁蓁。我叫无炎。”  这个名字一报出去,还真轰动了一下。  “廖星魂。这么说你找到她了!太好了!”  “老哥,我得……”我想了想,笑了,“你什么时候好呀?咱们去喝酒。”  “你请客,我看你挺有钱的。”说着廖星魂把那个包裹递过来。  上面的血迹已经凝结了,搭扣不太容易打开。  “这个是聘礼。”我把一个很精致的碧玉凤凰拨到卢蓁蓁的面前,“这个是我们兄弟的识记。”我看了看那个家族的猛虎徽标,把徽标放在廖星魂的胸前,其实那是一个黑木的胸饰,不值钱,但那就是我,“这个是孝敬阿妈的。”我挑出一个金牛一个金马,也推到卢蓁蓁的那边,“剩下的,是咱们兄弟喝酒的钱,由哥哥保管。”  廖星魂也不推却,笑道:“兄弟,你拿聘礼喝酒,不怕媳妇娶不到家?”  “兄弟我是飞贼,回头再有这些钱财也是轻易,要是眼下,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干聊没酒喝,那可难受死了。”  “得咧,弟妹,你就多担待吧,回头哥哥给你们补上。”  “衡阳廖家的钱财很了不起吗?”卢蓁蓁微微一笑,“老头,你白拣了一个大财主哥哥呢。”  “是吗?你比我还有钱吗?”  “对,咱们回头就比喝酒,看谁先把谁喝穷。哈哈哈哈……”  这是我第一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的汉人男人。     ***    ***    ***    ***  “杨过,你要怎样?!”武修文动弹不得了。他惊恐地看到杨过正耐心地点亮一根一根的火把,本来漆黑的禅房里渐渐地明亮,耀眼,而昏厥过去的郭芙趴伏在地上,脸对着自己,还带着一丝惊异,似乎是在问自己。  莫名的恐惧和惊慌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好像杨过那微微下撇的嘴角正在传递一种危险的信号,他要做什么?他要怎样对付郭芙和自己!?内心的悔恨也滋生了起来,是自己出卖了心爱的郭芙!仅仅是因为自己害怕身败名裂,其实你武修文有什么名声,值得如此来维护!?悔恨正在化做强烈的愤怒,要摆脱,要过去保护她,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  杨过点亮了最后一根火把,明亮了。他把手里的火把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喜欢光明,讨厌黑暗,尽管黑暗是自己的帮手,还是这样好。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把自己的脸对着火把,感受着火苗的跳跃,光的照耀,体会着内心的得意和一种冷漠的东西,凉丝丝的快感,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复仇的网正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铺开,这过程多好!得奖赏一下自己!  奇怪的是,情花的剧毒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还挺畅快的,怎么回事?自己现在的情欲正在滋长呀。难道情花要对付的仅仅是真情?果然,当小龙女如青烟一般从心头飘过,那一阵刺痛险些把杨过击倒了。他按着胸口,感到一阵害怕,难道注定了要仅仅由恨来陪伴吗?这个念头排山倒海一般袭过来,杨过突然笑了,仰面大笑……  “杨过,你……有种你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光明正大地比试个高低上下!你……”武修文看着似乎在发狂的杨过,心里更慌了,他只有提高音量来使自己勇敢一点。看着杨过的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武修文更害怕了,明明是在笑吗,怎么会流泪?疯了!自己正在面对一个疯子!  杨过突然停下来了,后悔那东西很无聊,只有去完成自己对自己的承诺,这才来劲!他把目光放在趴伏在地上的郭芙的身上。哦,说实话,以前净忙着在郭芙的蔑视下舔舐自己的伤口了,净忙着在她的面前维护自己那一点点自尊了,好像忽视了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了。  头发多美呀,黑亮黑亮的,柔滑;纤细优雅的脖子多漂亮,那肌肤多鲜嫩,多白呀!真的忽视了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了,那嫩绿色的衫子里面包裹的身体可多好呀,那肩,那背,哦喝,看那腰肢的流线,多漂亮的小屁股,跟她一样骄傲地耸翘着,同时美妙无比……  杨过觉得自己内心的火眼正在钻出来,一跳。洪凌波的屁股可没这么漂亮,太宽,而且屁股蛋有点坠;完颜萍的屁股也翘,可单薄了点儿,没有这样浑圆的感觉;程英呢?杨过慢慢地走到郭芙的背后,把手放在那漂亮的小屁股上,哦!程英的没有这样的弹!尤物呀,这奖赏还不赖!指尖的那一阵柔滑很美妙……还有这漂亮的长腿,结实,健美,在自己的掌握中!  “杨过──”武修文用自己最大的音量怒吼着,心都在流血了,不能容忍那肮脏的手占领自己心中最美丽的姑娘!  “心疼了?”杨过笑着走到摆着一副拼命姿态的武修文的面前,伸手在武修文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武兄弟,你很聪明,这样做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还保全了自己的声名,更重要的是保住了郭家的颜面。你想想,如果都知道了郭家的徒弟强暴了郭家大小姐,嘿嘿……那……”  “你……卑鄙!”  “别恨我,也别……”杨过的手狠狠地从武修文的脸上飞过,留下五道印子,然后做了一个狠打的样子,却轻飘飘地落在武修文的另一半脸颊上,“武兄弟,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样鲜嫩的尤物我怎么能独享呢?你放心,我杨过不是答应过遂了你的心愿吗?我就是要给你示范示范,女孩子很好玩的,但不是你那么玩的。哈哈哈哈……”  武修文眼前一个劲发黑,悔愤欲死。  郭伯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吧?你可知道我娘带着我可有多苦?  嘉兴的冬天好冷呀!薄薄的板壁好像根本就顶不住无边无际的阴冷和潮湿,还有饿。杨过才四岁,缩在破屋的角落里,瑟瑟发抖,饿使寒冷加剧了。  门开了,妈妈带着寒风走进来。她关上门,走过来。杨过就躲在妈妈的怀里,暖和了。妈妈用那件棉袄把杨过包紧,然后用手给杨过搓脸,心疼地往他的手上哈气。妈妈好像又憔悴了些,本来美丽的眼睛,神采正在一点点地暗淡,她的眼圈也青青的。杨过不爱穿妈妈的棉袄,太大,虽然暖和,可是同村的孩子会笑话。  “过儿,你出去玩,好不好?妈妈要和叔叔说点事情。”  杨过才发现门口的那个板凳上还有一个壮得像山一样的男人。  又不一样么?杨过不爱妈妈带叔叔回来,每次都不一样不说,每次自己还都必须在黑夜里玩好久,每次叔叔走了之后,妈妈就会搂着自己哭好久。  很久以后,直到妈妈死了,杨过才明白那是在做什么。  蘸掉泪,杨过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脆弱随着这一搓消失掉。不能怪我,没有你们,我杨过也会骄傲地长大,没有你们害死我爹爹,我杨过……  他微笑着看着人事不醒的郭芙,让她平躺下,伸手轻柔地揉捏着她的下颌。“小臊货,不是整天想男人么?你那骄傲劲哪去了?”杨过使劲捏了一把,没有反应,杨过觉得有点扫兴。不过没关系,让她垮掉吧!这是第一步,仅仅是个开始。开始的成功激励地杨过很兴奋,似乎看到了郭靖和黄蓉在自己的脚下跪着,哀求着……  解开裤子,褪下去,杨过急躁地把勃起的阴茎放在郭芙的脸上蹭着,姿势很别扭,不过看到自己的阴茎在郭芙那娇艳欲滴的脸颊上滑动,非常刺激。现在,她一点尊严也没有了!她成了胯下的玩物!杨过掰开郭芙的嘴,尽量地张大,然后把阴茎塞进去,那里是一片湿润凉爽,龟头接触到的东西都很嫩。哦!被牙齿刮了一下,疼!不过不要紧,很刺激,很爽!杨过在郭芙的脸上做着俯卧撑……  武修文吓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是事实,疯了!心嘭嘭地跳跃了起来,全身都麻酥酥的,手脚也麻酥酥的,武修文愤怒,悔恨的同时,感到了一种奇异的东西滋长起来,勃起了!  征服的快乐,成功的成就感,蹂躏的刺激,杨过越来越急躁了,疯狂,有点等不及了。他抽出来,看着郭芙的嘴还张成O型,嘴唇由于摩擦更红润了,她无知无觉,就那么保持着。把郭芙的身体翻过去,让她趴在地上,她软软的,没有反抗,顺从,服帖。杨过撩起郭芙的衣襟,用力地一把撕开了她的裤子,然后……  武修文吓坏了,使劲地闭上眼睛。     ***    ***    ***    ***  因为伤口基本是在后边,我一般采取的姿势就是趴着,顶了不起了也就是侧卧着。  “张嘴。”  我就张嘴。  卢蓁蓁就把一勺粥喂到我的嘴里。  我幸福得就要晕倒。  “求你了,给我点肉吃吧?”  “还不行呢。”她把鱼肉细细地在粥里拌碎了,然后小心地试着温度,再喂,眼中是一丝关怀。  “你给我吃点呗?”我痴痴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看着那温情,看着她的唇。  双颊飞来了令我迷醉的红晕,她躲开我的目光,把头扭到一旁,嘴抿着,酒窝一动一动的,“不许你这么看我!”  我痴痴的。  “说了不许,还看!”眉毛皱起来了,她扭过身子。  我痴痴地一根一根地数着她的头发,清清的,她的头发好像不怎么黑,还有点少,我喜欢。  “蓁蓁,我给你梳头吧,我可会编辫子了。”  “不吃饭了?”  “好不好?”  “别梳得太难看了。”她冲我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放下碗,坐到床头来,背对着我,轻轻地解开束发的丝带。  “先亲我一下。”我把嘴唇冲她撅着,闭上眼睛。     ***    ***    ***    ***  杨过很仔细地用丝带绑住郭芙的手腕,高潮的感觉还在自己的身体上弥留着,很痛快。最初的冲动过去了,现在可以好好地玩味一下这美妙的女人了。目光扫过去,落在郭芙的大腿上,纤美光洁的大腿圆润粉嫩,耀眼,一丝鲜艳的血迹就如冬雪中绽放的寒梅,艳丽,凄美。  杨过喘息着,感觉着旁边武修文投来的很复杂的目光,像见到腥的狼。丝毫也不介意,这样在注视中占有,很刺激,很有成就感,很特别。  多好的身体呀,杨过看着灯火下闪烁着的娇躯,忍不住把手放在郭芙的脖子上,然后顺着摸下去,滑,腻腻的,柔,暖,落在那双生机勃勃的隆起上,都有点舍不得去触摸,嫩嫩的,那乳房骄傲地耸着,柔美的弧线变幻着,尖端的那两颗琥珀一般的乳头在手指经过的时候酥酥地颤动着,腹部起伏着,中间有一个诱人的涡,然后就是一片光洁柔软,哦,那细软乌黑的毛发,纤纤的,柔柔的,再……  杨过觉得自己的感觉又来了,急躁了起来,呼吸和心跳都在加剧,还有一种很不愿意面对的迷恋。自己居然被……?!杨过恼火起来了,自己应该是征服者,让她屈服,感觉到被折磨,让她痛苦,为什么会在得到了这个身体以后会心疼?这不该呀!  杨过使劲地把绳索拉起来的时候,内心的急躁好像好了一点,郭芙的身体展开了,抻了起来,舒展,流畅,优美。她的头歪在一旁,长发披散着,朦胧,凄艳,脆弱。  满足了心里那些微妙的感觉,杨过把手顺着郭芙的脊背滑,向下,感受着皮肤的呼吸,蠕动,然后放在那耸翘的屁股上,扒开。奇妙的肉漩,娇嫩的外阴,那里还残留着暴虐的血,嫩红色的阴唇由于外力张开了一点,润润的部分露出来,然后是一个受伤的细细的小洞。  杨过站在郭芙的背后,贴过去,用手固定了郭芙的腰,这腰肢好细软,好滑。来吧!再来一次,顶上去,勃发的龟头接触到细嫩的组织,一哆嗦,然后努力地冲破最初的阻挡,深入,陷入一个奇妙的,还有点涩的紧窄的通道,被鼓舞了,阴道把插入的阴茎包裹住,本能地收缩着,抓牢,然后呼吸一般地蠕动,如同有了生命……     ***    ***    ***    ***  “你那么累,就到床上来睡么?”我看着卢蓁蓁又要睡到桌子上去,心疼。那桌子不够长,睡觉得蜷着腿,肯定不舒服,反正我是侧卧着,地方有的是,而且我……  “不,不习惯呢。”她不看我,扶着桌子,脚一踮一踮的,头垂得很低。  “总要习惯的么,你见哪个夫妻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桌子的?”  “谁,谁说要……”  “最多,我再让开一点呗。”  她站着,呼吸很急促,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热辣辣的了,我等着。  “噗”灯灭了一盏,她轻快地又吹灭了墙上的烛台,房间黑暗了,只有她的眼睛在暗中闪呀闪的。她麻利地关窗子,麻利地关门,死死地插住,还用凳子挡在门前。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地喘息,闭着眼睛。  我的心跳得厉害,正在愈合的伤口痒得厉害,这滋味太厉害,和女孩子在一起,我从来也没有这样冲动过。  “不许碰我。”  “嗯。”  “不许摸我。”  “嗯。”  “不许……”她睁开了眼睛,跑了过来,脱掉了鞋子,“哦,还不许和我说话。”  我马上就闭嘴。  “不许你看我呢。”  连眼睛也闭上还有什么好玩?不过我有耳朵,还有鼻子,我还有我,我能感到一切,我闭眼。  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又翻过去,她折腾个没完。  “我说,让你上床是睡觉的,没说让你烙饼呀!”  “不是不许你说话吗?”她抱着被子捂住了头,在被子里使劲地喊着。  “老婆,违反规定是我不对,不过你这么折腾,我也没法睡觉呀。”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木头──”  “老婆。”我费劲地伸手推了她一下,“是不是特想我跟你说话?”  “是不是特想我碰你?”  “是不是特想……喂,悠着点儿呀。”  卢蓁蓁不管我,就搂着我的脖子,使劲地亲我,她真暖和……  “疼么?”卢蓁蓁伸手给我擦额头的冷汗。  能不疼吗?我大口地喘气,使劲地咽唾沫,挤眉瞪眼地坚持着。可我没说疼,我喜欢。  “你什么时候好呀!?”她不乐意了,烦恼。  “要不……”缓过这口气了,我觉得特对不起她,“要不,你就搂着我睡吧?”  “我睡不着呀。”  “那我唱歌哄你睡,好不好?”     ***    ***    ***    ***  “剩下的。”杨过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看着牛喘连连的武修文,“就归你了,不会还不知道怎么干吧?”杨过冷笑着拍了拍武修文的脸颊,脚步轻快地走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用掌风熄灭了火把,把门关好。  武修文艰难地爬起来,怔怔地看着悬挂在禅房正中的那个一丝不挂的身体,烈火熊熊、心如刀绞。郭芙无声无知地挂在那儿,凌乱、无助、憔悴、凄美。武修文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这都是自己把她出卖了,都是……怎么办?内心的挣扎太累了,她一定也累坏了吧?  武修文连滚带爬地过去解下绳索,看着郭芙的身体软倒,连忙又过去扶……手里的肌肤冰凉,她的脸仰过来了,头发飘洒着,让人怜惜,痛惜。身体的曲线奇妙地在眼前一闪,充满了诱惑。武修文心中狂跳,居然是想……是非常的想。可是那样自己是不是简直就不是人了?其实已经不是人了吧?  武修文把郭芙放在地上,不敢面对她的脸,把她翻过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