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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11集 血染阴冥 第7回 饿鬼孕罪】

2017-08-20 01:38:45


【龙魂侠影:第11集 血染阴冥 第7回 饿鬼孕罪】

作者:六道惊魂
首发:龙坛书网
日期:2012-4-22
字数 10555
  
  
  于秀婷撮指成剑,冷目凝光,挥手便是一招「沧海剑界」,将泰山王困在其
中。

  龙辉拍手道:「妙哉,有剑气化界,就算这老小子死了,魂气一时半会也逃
不出去。等破解六道轮回阵,再好好收拾他!」

  于秀婷脸颊上倏然涌出两抹艳丽的酡红,随即檀口一张,呕红吐血。

  「娘亲,你怎么了!」

  魏雪芯吓得赶紧将她扶住,关切的问道。

  于秀婷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魏雪芯朝龙辉使了个求助的眼神,龙辉心领神会,走过去借搀扶于秀婷的机
会,趁势将手指搭在她光洁如玉的皓腕上,指尖处传来丰美柔滑的触觉,端的是
妙不可言。

  在惊艳的同时,龙辉查探道于秀婷体内有两道阴寒剑气,立即说道:「于谷
主,让晚辈替你疗伤吧。」

  于秀婷惨然一笑,将龙辉和魏雪芯轻轻推开,摇头道:「这两道剑气是他们
最后遗物了……剑气留在我体内,起码我还能感觉到他们曾经存在过……让它们
自然消散便是了。」

  说话间,眼中似有泪光浮动。

  魏雪芯嘟着小嘴,正想说话却被龙辉拉到一边,「雪芯,让你娘亲静一静吧
。以你娘亲的根基,就算不运功,她体内的真元也能自动清除那两道剑气。」

  魏雪芯低声道:「可是让两道剑气留在娘亲体内,会对她元功造成损害的。

  龙辉望着于秀婷孤单的背影,轻声叹道:「当心痛到了极点,肉体的疼痛便
成了镇痛的方法。」

  魏雪芯柳眉轻蹙,紧紧握住龙辉的手掌,偎依在他身边,朱唇微微抿动。

  看了看挂着愁容的未婚妻,龙辉暗叹无奈,沉默了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支火
箭,拔开引子,顿时喷出一道艳丽的烟花,就在丰郡的上空炸开,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攻打六道轮回阵的暗号,意思便是告诉其他阵眼的高手,自己这边已经
解决了,等六朵烟花全部燃起后,就证明各个阵眼的主持者已经被击败,那时候
便可以同时攻击阵眼,破解阵法。

  魔界四强强势踏入饿鬼道,只见魔尊沉稳雄霸,愆僧静若深渊,端木琼璇巾
帼不让须眉,端木罹戈更是血勇方刚。

  方入阵局,却见饿殍遍地,哀声连绵。

  又行了数步,道上的恶鬼猛地朝四人扑来,端木罹戈性子爆裂,反手便是一
团魔火,将靠近的恶鬼烧成焦炭,另外的恶鬼见状纷纷扑向同伴的尸首,争相夺
食,吃得津津有味。

  端木罹戈仔细一看,这些夺食恶鬼无不是肚大肢首,行走跌撞之辈,他不禁
蹙眉道:「这些小鬼端的恶心至极!」

  「这些仅仅是饿鬼道的外障鬼罢了。」

  愆僧缓缓开口道,「再继续深入说不定会遇上内障鬼和饮食障鬼。」

  端木琼璇饶有兴趣的问道:「敢问大师,这三种鬼有何特别之处。」

  愆僧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皆是饥饿的可怜者。」

  说了这句话后,他便不再多言,垂目前行,端木琼璇知道此僧性情古怪,也
不敢多问。

  阵阵腐臭的气息传来,随即天降血雨,云起腥风,魔尊沉声道:「速速运功
抵御,不可让这血雨腥风近身。」

  端木兄妹闻言立即祭起元功,只见阴阳魔气悍然爆发,将风雨挡在身外五尺
之地。

  魔尊修为高绝,便是不动声色,雨水也难沾其身。

  血雨浇身,恶鬼越发癫狂,竟不顾一切地刨土挖泥,狼吞虎咽,不管是什么
就往嘴里送。

  愆僧望着这些恶鬼,竟忽然呆住了,连运劲护身都忘记,任由血雨加身,他
的神情越发茫然、冷漠,然而双目深邃,似乎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血雨腥风,饿鬼抢食,异境隔尘,罪佛法相,不知何时起有了梦,勾动最不
堪之回忆。

  三十年前恰逢铁烈兵货,神州疮痍满目,然而在铁烈围攻帝都之时,又发生
了百年罕见的水灾,顿时神州遍地饿殍,难民无数,这种种惨况又以赤水河下游
为甚,端的是人互吃人,尸骸如山。

  骨肉分离,人间炼狱,佛亦有泪,慈悲苦叹。

  界明行至赤水河下游,忽然听到激烈的争执声,界明寻声望去,只见十几个
难民正围着两个瘦小的身影。

  「阿缨,你快快让开!」

  一名生得较为粗壮的难民叫道,「你爹已经饿死了,尸体留着也是没用,倒
不如让我们饱餐一顿。」

  少女脸色惨白,强忍着满腹恶心,倔强地道:「不许你们碰我爹爹!」

  几个饥民冷笑道:「人都快饿死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小丫头别不识趣,要
不然连你也一块吃了!」

  有个难民探出头来道:「那个小鬼生得细皮嫩肉的,虽然瘦了点应该还是能
吃的。」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这些几乎癫狂的难民,十多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纷纷盯着这
对姐弟,缓缓朝少女走来。

  少女吓得打了个哆嗦,紧紧护住身后的小男孩,硬着头皮道:「你们,你们
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吃肉了!」

  为首的一个难民狞笑着逼近,「这些日子吃的都是死人肉,也忒不新鲜了,
不如今天就尝尝活人鲜肉的美味。」

  他在说话间,不住地吞着口水,周围的难民也跟着吞咽唾沫,顿时一阵咕噜
咕噜地声音响起,就犹如凶兽在盯着到嘴的猎物。

  其他那些不愿意吃人肉的难民则纷纷侧过脸去,似乎不忍心看下面的事,但
却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他们似乎是太饿了,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又或者是害怕
被这伙人吃掉。

  界明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住手!」

  他声音洪亮,引得众人纷纷顿足相视。

  为首的粗壮汉子望着界明冷笑道:「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和尚,长得倒也白胖
!」

  他身后的手下见状纷纷朝界明围过来,两眼吞吐着赤色红光,宛如嗜血凶兽
,要将眼前佛者生吞活剥,食肉果腹。

  界明佛眼一瞪,大喝一声:「退下!」

  蕴含佛家炽烈梵音的声波将这些狂徒震得口吐白沫,昏迷倒地。

  界明制服这些疯狂的饥民后,将惊恐的少女扶起,蹙眉问道:「女施主莫怕
,小僧已经制服这些狂徒。」

  少女抹了抹眼泪,朝界明磕头答谢:「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界明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何事?」

  少女脸色一阵惨白,断断续续地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

  随着越来越多的饥民饿死,苟延残喘的人越发惊恐,随着惊恐的积累人的负
面情绪瞬间爆发,变得极为疯狂,其中有部分饥民为了活命便将死人的尸体切碎
,吞食人肉,这些吞食人肉的饥民似乎已经吃上瘾,再加上有人肉滋润,他们渐
渐恢复了力气,开始欺压其他饥民。

  然而阿缨的父亲在昨日饿死,所以尸体就被这伙饥民相中。

  界明叹道:「朝廷不是刚刚下令开仓放粮吗,你们为何不到附近州郡领粮饷
?」

  少女含泪道:「刚刚打完仗,所有的粮仓都是空的,哪还有多余的粮食给我
们。我们去了好几个州郡,都没领到粮食。」

  界明蹙眉道:「凌飞郡乃是江南三十六郡之一,距离此地也较近,莫非连那
里也没有粮食了吗?」

  阿缨摇头道:「没有,我爹爹曾带着我们姐弟到过那儿,那里也是遍地灾民
,根本没有一粒粮食。很多人由于饥饿都染上了重病,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界明无奈长叹,如此人间惨剧,佛亦动容,禅心绞痛莫名。

  界明思量片刻,思忖道:「红尘劫难,小僧今日便竭尽所能,能救多少就是
多少吧。」

  他走到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难民跟前,替他把了把脉,将其体内情况了解个
大概后,用手摁在难民背后,缓缓渡过真气。

  正所谓经脉一通,百病皆消,这个说法虽有些夸张,但在界明以纯正的佛门
真气疏通经脉后,那个难民脸色顿时好转了不少,也多了几分精神。

  「活佛啊!」

  那个难民欣喜若狂,立即朝界明跪拜磕头,其他难民也纷纷效仿。

  界明亦是来者不拒,不惜耗费真元替难民驱除病痛,用了三天三夜,界明总
算缓解了这百余个饥民的病痛,众人对他是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看着饥民那死里逃生后的喜悦,界明虽是及其疲惫,但心中却是一片安宁,
心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损耗这区区真元又算得了什么。」

  「大师,求你大发慈悲收下我弟弟吧。」

  那名叫阿缨的少女抱着界明的大腿哭求道,「奴家也不求弟弟能够传宗接代
,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界明看了看少女身边的孩童,其年纪不过四岁,饿得骨瘦如柴,然而肚子却
是肿胀,这显然是长久饥饿所造成的现象。

  界明无语,望着这对可怜的姐弟,其禅心亦是一片刺痛,吐了口浊气,朝妇
人点头道:「女施主,快快请起,小僧定好好照顾小公子。」

  少女凄然一笑:「大师慈悲,奴家感激不尽,如今奴已是家破人亡,贱弟那
还称得上公子,只求苟延残喘。」

  她虽面黄肌瘦,但眉宇间却又几分秀丽姿色,再加上谈吐不凡,显然是大户
人家出身。

  界明道:「佛曰,众生皆平等。」

  少女拉着孩童磕头道:「阿祥,快快谢过大师。」

  那叫做阿祥的孩童跟着姐姐一同向界明磕头。

  其余难民见状也拉着自己的孩子过来求助,也希望界明可以收容这些孩子。

  界明慈悲为怀,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随后他又用所学的建筑术替难民搭建了
简单的容身之所,又教难民找寻可食用的野菜瓜果,渐渐的赤水河下游开始恢复
了几分生机。

  生机焕发,也吸引附近的难民前来投靠,界明是来者不拒,一心一意地安顿
难民,不辞劳苦地为难民采药治病。

  先前界明救助的难民只有百来人,但后来增添到了一千多人,饶他佛元精湛
,亦是应接不暇,但难民对他却是感激万分,称他为活佛。

  难民增多,界明渐渐感到难以支撑,于是便想到向邻近的佛宗求助。

  一念及此,界明便朝最近的佛寺白马寺求助。

  到了寺庙门前,界明敲了敲门,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僧人探出脑
袋问道:「何人拜山?」

  界明双手合十道:「小僧法号界明,来自雷锋禅寺,特来拜会贵寺主持。」

  雷锋禅寺乃天下佛寺总坛,僧人一听哪敢怠慢,立即回去禀告,不消片刻,
寺门大开,一队僧人纷纷走出恭迎贵宾。

  「阿弥陀佛,雷锋高僧驾临,小寺不胜惶恐。」

  一名中年僧人朝界明行礼道,「贫僧定印,乃白马寺主持,特来恭迎佛驾。

  界明回礼道:「定印大师客气了,小僧修为粗浅,难当圣僧二字。」

  定印笑道:「界明大师过谦了,只是不知大师亲临敝寺有何见教?」

  界明将难民的事情说出,定印微微一愣,叹道:「天灾人祸,万民受灾,敝
寺也曾接济灾民,无奈杯水车薪,难以万全。」

  界明听出对方推脱之意,只好无奈叹道:「既然贵寺也是艰苦,小僧便不再
打扰了。」

  定印急忙拉住界明,说道:「佛友暂且留步,出家人慈悲为怀,敝寺虽然不
能救助所有难民,但也能救助部分,还请佛友待贫僧到难民的居所走一趟,贫僧
尽力收容一些难民。」

  界明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界明带着定印来到难民居所,说道:「主持,这儿便是难民的居处。」

  定印朝四周望了望,笑道:「此地所搭建的木棚虽是简陋,却十分结实,想
必是出自佛友的妙手吧。」

  界明笑了笑道:「主持过奖了。」

  「大师,大师!」

  一名小孩童笑呵呵地扑到界明怀中,正是那个叫做阿祥的孩子。

  孩童脸上挂着天真自然的笑容道:「大师,你回来了,快给我讲故事。」

  界明笑眯眯地道:「阿祥,你想听什么故事?」

  阿祥歪了歪脑袋,说道:「就说葡萄树那个故事吧。」

  定印脸色一沉,哼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葡萄树,分明就是菩提树!

  阿祥吓得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缩在界明怀中。

  界明道:「童言无忌,还望主持莫要责怪。」

  定印立即变了张脸,笑道:「佛友莫怪,是贫僧执着了。」

  界明蹙眉道:「赤水河下游的灾民几乎都在这里啦,不知主持如何安置他们
?」

  定印叹道:「这里的灾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敝寺实在难以容纳如此多的灾
民。」

  界明问道:「不知贵寺可容纳多少灾民?」

  定印默念了片刻,叹道:「最多一百。」

  界明咬了咬牙,叹道:「一百总好过没有,小僧先在此多谢主持善举,剩下
的灾民小僧再另寻他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阿祥,快回来,别打扰大师做正事。」

  说话是一个年约双十的少女,正是阿祥的姐姐阿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
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几分光彩。

  只见她肤色雪润,秀发乌亮,虽是粗衣麻布却难掩其婀娜身段。

  阿祥嘟嘴道:「姐姐,我要听大师讲故事!」

  阿缨虎着脸道:「你不听姐姐的话了么!」

  阿祥闷闷不乐地走了回去,少女朝界明抱歉地笑了笑道:「小弟不懂事,叨
扰大师了。」

  界明摇头道:「阿缨女施主客气了,令弟天真浪漫,心性纯洁,与他交谈对
小僧的修行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定印开口道:「界明佛友,贫僧到有一个提议。纵观该处难民男子居多
,他们应该有谋生之能,不如便将妇孺移到敝寺。」

  界明仔细思量:「妇孺只有百来人,而且身娇体弱,也好让定印主持为之照
顾。」

  于是便点头答应。

  随后定印便带着百余名妇孺回到白马寺,界明则继续照顾剩余的难民。

  过了一个多月,界明发现周围的草药和野果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水灾刚退,
赤水河的水势及其湍急,根本就捕不到鱼,界明心忧饥民,于是便亲自到深山采
药,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残霞山乃附近最险峻的山峰,再加上野兽众多,所以人迹罕至,但相对于其
余的地方,这里的食物和药材也是较多,界明亲自探路,便是为了摸出一条安全
的路径,以便日后可以带领难民来此觅食。

  走了许久,界明忽然发现眼前竟有一条小道,这条小道似乎是有人经常行走
所以把野草都踩死了,而且小道上还有车轱辘的痕迹。

  界明不由一阵起疑:「这残霞山甚是凶险,为何还有人烟出没?」

  好奇心驱使下,界明顺着小道前行,走到一半竟发现地上散落着零星白米,
而且还有新的车痕,界明更加疑惑顺着车痕追去。

  车痕竟是通往白马寺的后院,界明悄悄潜入其中,发现不远处的树根下正有
两个俗家打扮的男子。

  「少爷今天怎么会亲自压粮?」

  一名身材较矮的男子低声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少爷的心意都不知道。其实少爷是来白马寺寻乐子的。」

  长得高大的男子笑嘻嘻地道。

  矮个又问道:「这种和尚的寺庙有何乐子寻?」

  高个笑道:「你就不懂了,这里可是藏着不少女人啊。」

  矮个耸肩道:「女人,这里的女人比得上少爷的姬妾?」

  高个笑道:「二愣子,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
着。少爷来这纯粹是为了找刺激的,你想想在和尚的地方操婊子,那种滋味岂不
是比偷情还要刺激?」

  矮个笑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这些秃驴如何找来
女人。」

  高个笑道:「就因为兵荒马乱,所以才容易找女人,你想想要是天下太平,
一下子不见了几十个女人,还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吗?」

  矮个奇道:「话虽如此,但这些女人从那里来呢?」

  高个低声笑道:「只要把庙门打开,说什么收容难民,女人不就有了么!」

  界明脑门轰隆一声炸开了,隐藏在暗处的身子不住发抖,此刻又听到高个说
道:「这些贱民也有美人胚子,就拿那个叫做阿缨的小贱人来说吧,长得着实俊
俏,那身子又白又嫩,奶大屁股肥,操起来妙不可言!」

  矮个嘿嘿笑道:「老哥,你说得到跟真事,莫非你也操过?」

  高个淫笑道:「那小贱人起初倔强得很,后来少爷打断了她那杂种弟弟的一
根腿,那小贱人就乖乖听话,少爷先操过,然后又把她赏给跟来的几个弟兄,那
小婊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又大又闹的,少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有扭断那个小畜生
的一条胳膊,小婊子只得乖乖就范。」

  矮个呵呵笑道:「小婊子的功夫怎么样?」

  高个嘿嘿道:「刚开始还是个稚儿,但后来又骚又浪,就连吹箫的功夫都堪
比红牌婊子,只要她小嘴含上几下,你保管一泄如注。」

  矮个舔了舔嘴唇,淫笑道:「老哥你说的这般销魂,小弟都快忍不住了!」

  高个嘿嘿笑道:「不用着急,再过半个时辰,等少爷做完就到咱们了!」

  界明已是忍无可忍,闪电出手一把扣住两人的喉咙,喝道:「快说,阿缨在
那里!」

  高矮两人被他锁住气道,两眼宛如死鱼般高高凸出,挣扎地道:「大师……
饶命啊……」

  界明哼道:「带我去找你们少爷,否则便杀了你们!」

  两人急忙点头答应,战战兢兢地带着界明来到寺庙的一座禅房。

  界明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禅房的位置正是寺庙的中央,分明就是主持的
禅房。

  尚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喘息和肉帛相撞声,界明隔空劈出一道掌力
,啪的一声震碎屋门。

  只见屋内两名男子正在淫辱一名少女,其中一名是个光头和尚,正是白马寺
主持定印,而另一人年约双十,肌肤光润,显然是富贵子弟,一名少女正被他们
夹在中央,撅起翘臀迎合那富贵子弟的抽插,口中却含着定印的肉棒,胸口的两
只玉乳宛如雪团般垂吊着,随着身子的摇晃荡除阵阵乳浪,显得尤为淫靡。

  少女正是阿缨!界明怒上眉梢,大喝道:「败类,给我住手!」

  盛怒之下,界明悍然祭起十成功力,两个大梵圣印轰然拍出。

  定印身为主持倒也有几分功夫,豁出全力抵挡,虽被掌力震得口吐鲜血,但
也借着界明掌力跳出窗户外,而那名富贵子弟则被界明一掌拍中,打得胸口凹陷
,一命呜呼。

  被淫辱得香汗淋漓的阿缨吓得捂住身子躲到床脚,一双眼睛已无昔日明媚,
唯有阵阵灰暗,雪白的躯体上尽是淤青乌黑。

  界明拉过一张床单披在阿缨身上,柔声道:「阿缨施主,不要害怕,小僧已
经打跑这些坏人了!」

  阿缨看清来者,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大师
,快救救阿祥吧,他……」

  界明说道:「阿缨施主,快别哭了,快告诉小僧阿祥在哪?」

  阿缨抹了抹眼泪,慌张地披上几件衣服,说道:「阿祥被他们关在地牢里。

  念及小弟,阿缨顿时生出一股力量,也不顾身子疲惫带着界明就往地牢奔去

  进入地牢,界明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定神一看竟看到遍地尸骸,脏腑残
肢布满了地面,几名裸女正伏在地上啃咬尸体,吃得满嘴血肉,阿缨不由一阵翻
胃,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那几个裸女看到有活人,宛如嗜血凶兽般嚎叫地扑来,界明衣袖一挥,使出
一道柔劲将这几个裸女荡开,并趁机震晕她们。

  界明认出这几个裸女便是当初「被收容」

  的妇孺,心中又是一痛,咬牙道:「阿缨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阿缨哭泣地道:「那些畜生玷污了她们后,便把她们丢到地牢里,那个姓陈
的畜生不给她们吃喝,硬生生将她们逼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那个姓陈的富贵子弟名为陈亮,是凌飞郡太守独子,他们父子不愿实行
朝廷的发粮令,于是便将分批粮食运到白马寺隐藏,趁机囤积粮食,试图狠赚一
笔,定印也是与他们狼狈为奸,不但借地方囤积粮食,还提供女子给陈亮淫乐,
讨好这权贵人家。

  陈亮也是荒淫毒辣之人,将玩腻的女子锁入地牢,逼她们互相啃食,他便躲
在暗处欣赏这人吃人的情景。

  阿缨因为天生丽质,陈亮才把她留下来淫辱玩乐,其中为了逼阿缨就范,更
用各种非人手段对待阿祥,阿缨为了保住胞弟,只能曲意逢迎。

  走到地牢的深处,看到铁栏背后有一名孩童正伏在地上,不知是在睡觉还是
已经死去。

  阿缨悲鸣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别吓姐姐!」

  界明一掌震碎门锁,将阿祥抱出,发现他左手和右腿的骨头已经断裂,浑身
上下布满了鞭痕,左耳和左眼伤势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缨哭得死去活来,阿祥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界明和姐姐傻
愣愣地笑了起来,还边笑边吐口水。

  阿缨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说道:「阿祥,没事了,别怕,别怕!」

  界明不由一阵心酸,因为这个孩子已经疯了。

  界明从阿缨手中抱过阿祥,说道:「阿缨施主,先将令弟带离此地吧。」

  阿缨抹去眼泪,跟着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对了,那些贼子将粮食放在那里?」

  阿缨想了想,说道:「我听他们说过,好像是放在东面的菩萨塔内。」

  界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

  走到东园,只见五座雕刻着菩萨法相的宝塔高高耸立,界明在一座宝塔中找
出了个暗门,他伸手将门打开,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积如山。

  界明气得眉头倒竖,骂道:「狗头贪官,佛门败类!」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持棍武僧将三人团团围在菩萨塔下

  定印捂着胸口道:「大胆狂徒,竟敢亵渎菩萨宝塔!」

  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内干如此龌蹉勾当,可知天理循环,屡报不
爽!」

  定印哼道:「界明恶贼,贫僧看在你是雷锋弟子对你礼待三分,你却出手伤
人,不但大闹本寺,还打死陈衙内,今日贫僧便要将你送入阿鼻地狱!」

  界明大喝一声道:「你这败类,犯了色戒杀戒,还敢妄谈地狱之道!需知地
狱乃是汝等恶人之归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狱受刑吗!」

  定印嘿嘿笑道:「贫僧只知道阳寿苦短,若不及时享乐,那便是遗憾终生,
至于什么地狱受刑,那都是死后之事,轮不到现在操心。」

  界明气得满面通红,骂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

  定印呵呵笑道:「你如今破口大骂,也算是犯了嗔戒,死后也得下地狱。」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说道:「定印已经入了魔道,莫非尔等也要随他堕落
么!」

  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们的话,贫僧劝你不用白费口舌,白马寺与陈太
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遥,谁还会想过那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界明朝这些武僧看去,发现他们眼中一片浑浊,望着衣衫不整的阿缨,每个
人眼中都绽放着野兽的欲望,哪还有佛门弟子的模样,分明是一群烧杀掳掠的土
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禀雷锋总坛,严惩汝等佛门败
类!」

  定印哈哈大笑道:「回禀雷锋?可笑之极,你能活着走出去再说吧!」

  定印朝身后武僧下令道:「把这贼子拿下,若让他走脱了,我们都难逃一死
!」

  对方要杀人灭口,界明岂会坐以待毙,盛怒之下大展佛门绝式,只见他左右
虚引,先是一招大梵圣印,再来一招罗汉铁拳,紧接着踢出大力金刚腿,打得这
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辊也被界明的真气震得支离玻碎。

  界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纳罪业!」

  定印吓得两眼发白,使了个身法转身逃遁,界明心忧阿缨姐弟的安危,只是
追了几步便放弃了。

  界明背起阿祥,扶着阿缨走出寺庙,心忖道:「诛恶未尽,后患无穷啊!」

  这时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饿,肚子饿……」

  阿缨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会就给你煮饭。」

  界明灵光一现,说道:「阿缨施主,这里囤积了不少粮食,不如让其他难民
过来分粮吧。」

  阿缨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师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难民,告诉他们白马寺囤积了不少粮食,众人顿时一片
欢呼,跟着界明朝白马寺奔去。

  灾民进入白马寺,发疯似地朝菩萨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家慢慢来,
不要急,粮食很多,谁都有份!」

  可是这些饿得发疯的难民那还听得进去,一股脑地扑到粮仓里,抢夺起来,
有的那破碗装白米,有的脱下破烂的衣服包裹米粒,还有的为了抢粮打了起来,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锐器破风声响起,数十枚箭矢射了过来,将一些正在抢粮的难
民射倒,变故乍现,那些难民吓得纷纷住手。

  界明顿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外边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军奔来。

  「大胆刁民竟然抢夺军饷,还不快给本官住手!」

  为首一人身着郡守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横肉,在他身边正是那一高一
矮的汉子,那两人指着界明对官员低声细语。

  那官员听了几句后,勃然大怒,指着界明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僧,扇动难
民造反,还杀害本官爱子!」

  界明冷冷地道:「小僧并未扇动难民造反,至于那位什么陈衙内,是他自作
孽不可活!」

  陈郡守喝道:「妖僧还敢狡辩,本官今日便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快带定印
主持!」

  定印在几个士兵的随同下走了出来,咕咚一下跪倒了陈郡守跟前,一把眼泪
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定要替贫僧做主啊!」

  陈郡守说道:「定印主持有何冤屈且细细道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的。」

  定印指着界明说道:「郡守大人,这妖僧昨日冲入敝寺,不分青红皂白便杀
害寺中僧侣,还将敝寺收容的难民妇孺一一奸淫,陈衙内当时正在照顾这些弱女
子,也惨被这妖僧杀害!」

  陈郡守扬眉道:「妖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吗?」

  界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就是蛇鼠一窝!」

  阿缨也说道:「大人,定印秃驴才是妖僧,他借着收容难民的幌子奸淫女子
,界明大师不惜劳苦地照顾我们,他才是慈悲活佛!」

  阿缨的话引起了其余难民的相应,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界明的恩德,将定印骂
的狗血淋头,其中更涉及了陈衙内的恶行。

  陈郡守怒道:「好一群刁民,竟然敢替妖僧说话,来人火枪伺候!」

  一队火枪手冲了出来,对准界明等人就是一轮火弹,界明急忙使出「佛光卍
华镜」,以佛门守招护住身后的难民,而那些不在佛光保护下的难民则被射成了
筛子,惨死当场。

  一众难民竟被射杀过半,界明顿时怒上眉梢,舍去慈悲法相,大喝道:「狗
官给我住手!」

  隔空便是一招大梵圣印,将最前面的十名火枪手劈死。

  陈郡守怒道:「斩杀了这个妖僧者,官升三级,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士兵纷纷围杀界明。

  界明佛掌精纯,元功雄厚,虽是以一敌千,却不见丝毫气弱,打得官兵无一
能近身。

  但逼近人力有限,界明打倒一百多个士兵后,内元渐渐不支,再加上界明无
意杀害这些士兵,所以导致敌人越打越多,而自己气力却是越打越少。

  倏然身后一阵劲风扫来,界明禅心精纯,虽看不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
危机,只见定印随手拿过一口朴刀,趁着界明力弱之时偷袭。

  界明回气不及,无力应对定印的绝刀,唯有闭目等死,却听一声惨叫响起,
睁眼一看,只见阿缨浑身浴血,地上躺在一根白嫩的手臂,原来她不顾生死用手
挡住了定印一刀,牺牲了一条左臂抱住界明生机。

  界明悲怒交加,使了一招「大雷神手」,只见他手掌快若奔雷,眨眼间便夺
过了定印的朴刀,随即反手便是一刀。

  定印尚不及哀嚎,就已经身首异处,从夺刀到杀敌,界明耗损不少,只觉得
丹田空空如也,双腿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陈郡守大声喝道:「快杀了这个妖僧,本官重重有赏!」

  众士兵一哄而上,发疯地扑往界明,界明望着断臂在地昏迷不醒的阿缨,再
看看眼前层层叠叠的士兵,无奈苦叹,暗忖道:「吾命休矣,如此丧命也算是功
德一件吧。」

  就在他闭目等死之刻,身边传来阵阵吆喝:「保护大师,给这些狗官兵拼了
!」

  那些难民不顾实力悬殊,挺身而出,虽是手无寸铁,但未还佛者恩情,与众
官兵斗在一起。

  难民虽是食不果腹,但却仗着一腔血勇将官兵挡住。

  陈郡守见攻之不下,气得骂道:「废物,连区区贱民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
有什么用!来人,弓箭手,火枪手伺候,给我杀了这些造反的贱民!」

  一轮箭矢火弹过后,徒留满地尸骸,那些衣不掩体,骨瘦如柴的难民倒在了
地上,鲜血堆积得没过鞋跟,界明心如刀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嗖嗖流出,恨
声道:「狗官,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下此毒手!」

  陈郡守嘿嘿道:「百姓,他们是百姓么?他们只是被你这妖僧蛊惑的邪徒,
就算闹到朝廷,本官也是大功一件。人人都会说,我陈某人不顾安危,亲身上阵
诛杀妖僧,平定乱民!」

  对方颠倒是非黑白,界明气得猛吐一口鲜血,牙咬道:「你就能堵住这天下
悠悠之口吗!」

  陈郡守嘿嘿笑道:「秃驴,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说罢朝身后的亲卫使了个
眼色,那亲卫心领神会,大声叫道:「妖僧扇动流民造反,陈大人率军平叛,吾
等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一呼百应,陈郡守得意大笑:「贼和尚,如此一来,就
算是佛教教主亲临,也救你不得了!」

  就在他得意之时,忽见他脚下的难民尸体中窜出一条瘦小的人影,朝着他腿
肚子便是一口。

  「哪来的小畜生!」

  陈郡守吃痛之下,一脚将那小人踹开,只见那小人面容枯瘦,手脚残废,竟
是阿祥。

  陈郡守踢开阿祥后,余怒未消,对着他的身子便是又踩又踢,口里还叫骂道
:「小畜生,小畜生,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随后又拔出佩剑,对着阿祥又刺又斩,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剁成了肉酱。

  界明两眼已经流出了血泪,握在刀柄的手不住颤抖,难民所流淌的血液似乎
有生命般朝着朴刀汇聚而来,竟在呼应佛者之怒火。

  界明喃喃自语地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倏然两眼冒出血色凶光,大喝一声拔刀而起,吸纳难民血肉的朴刀顿时绽放
出璀璨红光,魔魅妖异,誓断人间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