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历史

[灰色三部曲第三部]【灰色天堂】(07-12完)

2017-02-25 16:07:12

               灰色天堂

               (七)

  来到了莲花山景区,映入眼帘的雄山峻岭,起伏绵延不断,掩映在烟雾缭绕中,仿佛梦幻般的万千气象。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区内的游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区管理处的人打了个招呼没买票就领着我们进去了。这里面有景区内的小巴士,但是我们没有乘坐,我哥建议徒步游览山景,依旧没人反对。我悄悄落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众人的情形,我总感觉今天搞不好有事发生。

  沿着潺潺小溪边的小路,我们顺着山道拾阶而上,身边的石壁上尽是轻轻柔柔的苔藓,用手摸去滑滑的,缕缕晶莹的水涟顺着长长的苔丝流下,水滴到地上,在硬硬的岩石上砸出了一个个小坑,不同的地质石块显示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形状,仿佛让人看到了历史的演变,历史的沧桑。

  队伍的僵硬气氛仿佛也被这大自然的美景冲淡了不少,众人开始一边走一边向周围指指点点,有些人的脸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队伍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色了,我们现在行进的路途中是一道峡谷,峡谷的岩壁石头层层迭迭,横断面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样整齐,在一层层的红色岩石中,保存着各种各样的大海波浪,也保存着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岩石层理,如同一页页可以翻看的远古海洋的史书。

  终于我们来到了名声在外的莲花台瀑布前,我们震惊了,刚才还是笑声涟涟的人群,顿时哑无声息,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显的是多幺渺小。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单位落差达上百米的岩壁上,水流狂啸着飞泻而下,因为高,到了下面已经成了片片白雾,水气打湿了人们的衣襟,在阳光直射下水雾的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随着光的角度的变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动,游人们欢笑着雀跃着,都想把这一刻拍下来留作永久的纪念。

  「乖乖,这瀑布……实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个澡。」我被眼前的壮观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气的炎热,迎面扑来的细碎的水雾,使人发自内心的感到那种沁人心肺的感觉,让人感到通体舒畅。

  「这水通到哪里啊?」王燕则是问旁边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莲花河吧。」王芬的手中正拿着DV给瀑布取景。

  「那这山上的水哪儿来的?」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变山洪了。」

  「风激珠光碎,山歌练影偏。急流难起浪,进沫纸如烟。自古惟今日,凄凉一片泉。」任何美丽的语言,在大瀑布的面前都显得那幺苍白无力。我们来到了观瀑布台上,从远处看大瀑布,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景,真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感觉,那巨大的水流激荡在岩石上,发出震耳轰鸣的响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我们顺阶而下,抚摩着湿露露的红石,我不竟赞叹大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掩映在道路上,显的是那样的凉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边走一边口中啧啧称奇。

  不久我们下到谷底,看着脚下碧绿的溪水,清澈见底,依稀可见鱼儿在自由的嬉戏,两旁的红色的山岩倒影在溪水里,蓝天、白云也不失时机的漂浮在水面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们展开了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卷。

  在碧绿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约十几米长的小桥,桥面很窄,仅能供两人并行。

  桥面是用两边崖壁上开采下来的赭红色石块垒砌而成,下面有三个拱形桥洞,上游的水就从这三个桥洞中穿过。因为小桥距谷底较高,所以三股水流倾泻而下,又形成了三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桥面上,晃如进入仙境一般。

  顺着石级从左边山岩攀登而上,我们便走出了峡谷。回头望去,碧绿的水、巍巍的石山、时隐时现的游人,编制成一首生机勃勃的动人诗篇。

  中午我们是在玛瑙滩底下的溪流边上吃的饭,顾名思义,玛瑙滩就像散落在天地间满地的玛瑙一般晶莹璀璨,斜斜的整面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盖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如一道道篱笆布满山坡,层层迭迭的水像泻落满地的透明的珍珠欢腾着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悬崖边,溪水又依山势而形成了蔚为壮观的玛瑙滩瀑布,完成了玛瑙滩完美的景观。水从山坡流,人在画中走,此情此景此番无拘无束的酣畅淋漓自由奔腾若非亲临,常人真的是很难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着面包,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恬静和舒适。这有如人间仙境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念头,如果抛下一切远离城市的喧嚣,来到这里隐居可能也不错哦。但是随即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念头,现代人无论如何是无法离开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区很大,一天时间想要都转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往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面去,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们顺着溪流的走向来到了莲花河旁。

  现在莲花河的水量还不小,河上游的拦河橡皮坝依旧存在,只不过形成了一个缓冲区。河幅不算很宽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当清澈,因为这一片附近没什幺工厂,污染较少,站在河边隐约还可以看得见河里面的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动,河两岸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丛和无数的浅滩湾汊。浅滩处水下的五彩卵石质地晶莹,折射着天上的阳光,绚丽树木的倒影映在水面,这些斑驳迷离的色彩相聚在一起,并且相互渗透、镶嵌、互相浸染、错杂,呈现出梦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幺样?谁有兴趣下去游泳?」肖东方站在河边,似乎兴致极高。他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有一条泳裤。

  「嘿嘿,我以前来过莲花山,当时见到这条河的时候就有下去游泳的年头了,今次来我是早有准备。」肖东方显得很得意。也是,在这个炎热的下午,看到这美丽清澈的潺潺河水心里面就自发的升起一股凉意,我站在河边仿佛就能感受到那种清凉宜人的凉爽感觉。更不要说下到水里,恐怕还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来过。我可是就在这河边住的。」我哥变魔术似的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好几套男女泳装,每个人都发了一件。陈芳琪有些担心的问道:「这里的水深不深啊?这儿让不让游泳啊?不会被人看见吧?」

  「你怕什幺?我以前都见过有人在这儿游泳,没人管。」我哥满不在乎。

  我的游泳水平比较烂,游泳池里还凑合,河里可就够呛了,还是别下去为妙。

  但是其它的男人包括我哥、肖东方,甚至马志强犹豫了一下都开始脱衣服了。女人们娇嗔着把男人赶到一边去脱衣服,陈芳琪和王燕以及慧仪水性都不好,只敢勉起裤腿下到浅滩里小玩一下,等水没了膝盖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苏芸和王芬竟然毫不畏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了泳装,跟着男人们竟然也下了河。

  三个浪里白条加两条美人鱼在河里翻腾,莲花河的水流并不急,五个人尽情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水花,围着苏芸打转,两人好象笑得特别开心。马志强在一边看得脸都青了,肖东方倒是和王芬游得比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边看着也比较无聊。陈芳琪等三人蹲在浅滩里挑石头,这河里的卵石质地非常光滑,我刚才看了看大概是玛瑙石质的,经过千百年的河水冲刷打磨已经相当的光滑了,色彩明艳动人。我跟她们一说结果她们立刻欢呼一声下到水里挑起来,在河边已经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这附近不会有什幺歹徒之类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什幺两个女大学生到偏远山区旅游,结果遭到山民劫持强暴的新闻。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美丽出众,可是男人才四个,万一碰到什幺歹徒团伙之类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四处看了看,河滩后面是茂密的树林草丛,隐约可以看得到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这个树林里走走的念头。

  这里沿河的溪流很多,从树丛中穿流交错,最后全部汇入莲花河。我高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穿行,几乎走几步就要看看四处的路,因为脚下实在是太多的水洼了,还有落叶和腐朽的断木,岩石上面生满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湿味道直入鼻孔,特别好闻。

  头顶上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碎的撒落下来,使得眼前的景色显得越发的鲜活。红花、绿叶青苔、深褐色的树干,湿淋淋的黑灰色的岩石,褐色的泥土,加上潺潺的流水声,不时越过的清澈的溪流,这一切吸引着我在丛林中沿着河岸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越来越偏离那片河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几乎有些迷醉在这片色彩斑斓的丛林里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来的时候我再回头看,却发觉已经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后都是树和嶙峋的怪石,甚至连河边也看不见了。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突然发觉我好象丧失方向感了。

  靠!邪门了。我不会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头回去。

  结果回去的路好象也有点不对劲儿,路不是平的,好象在山坡上。我在丛林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时候为了绕过一个大岩石或者比较宽的水洼溪流又得东绕西绕,很容易丧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记得我来的时候走过这些障碍物。我心里开始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条路,也许路不止一条。但是后来真的有点慌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停下来努力侧耳静听流水的声音,总之先找到河,沿着河岸走应该不会有错吧。

  隐约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还是河水,想想溪水应该也是往河里流得,于是我决定沿着溪流的方向向那边走。

  艰难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的鞋子已经全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河水流动的声音,我想下去沿着河滩走,结果却发现这里河滩竟然很窄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况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着头却看不到河的上游那个河滩。

  真他妈背呀!我的脚很难受,里面全是水,一走路咕叽咕叽的响。但是好在已经找到了河,沿着河走吧,总能走回去。

  我刚想走回去,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大概离此处直线距离大概有一百几十米的对面河岸的一处地方溅起了一个很大的水花,好象有人往河里扔石头。但是定睛看的时候只看见人影一闪就没了。我仔细看了看但是接下来什幺都看不到,就没放在心上从新钻回了树林,这下我可不敢离开河太远了,尽量沿着树林的边缘走。遇到前面有绕的地方能不绕尽量不绕,反正我的裤子和鞋都湿完了。遇到必须要绕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记熟某个标志物作参照物,尽量使它不离开我的视线。

  我感觉有些累了,扶着旁边一棵树喘了口气儿。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发现我消失了之后会怎幺样,可别跟我一样又跑到林子里来了,这见鬼的树林路还真不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几个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烦大了。

  正想着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前面不远处好象有声响动,像是什幺东西在那儿。

  我一下停下了脚步,不会是什幺野兽之类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悄悄的抽出折迭警棍,在一棵树后面蹲下身子,摒住呼吸往前面看。

  好象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幺东西在悄然走动的样子,踩着地下的枝叶发出声响。我隐约中好象看到了远处林中有个东西动了一下就没动静了。应该是人……我探出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喊道:「谁?谁在那儿!」

  声响一下消失了,我开始警惕。

  我从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打开了警棍,朝声响的地方摸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有人吗?是谁在那儿?快回答!」

  左方的树丛后面传出一阵女人带着哭腔的喊声:「是欧阳吗?」

  我一听声音如此熟悉,急忙跑过去拨开树丛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泳装美女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河边的一小片河滩上,看见我来了之后立刻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哭了起来:「快,快点帮帮我,我的腿抽筋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苏芸。她脸色苍白,眼角带泪,赶紧蹲下问道:「哪条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帮她抬起右腿使劲压她的脚面帮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气,浑身颤抖。我放下帮她揉肌肉,一边揉一边问她:「怎幺回事啊?怎幺就你一个人?其它人呢?我哥呢?」问完才发觉犯了语病,我不问她老公反而问我哥,这是明摆着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苏芸倒没觉察出什幺,只是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游到哪儿去了?刚才我们在河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从这边到对岸往返着往下游游到下一个橡皮坝,结果我们五个人就分散了,我游到这边的时候腿抽筋了,我挣扎着往岸上游,但是腿疼得浑身乏力,最后被水冲着给冲到这里来了,喝了几口水最后挣扎着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没人听到,又怕遇见坏人,吓死我了……」

  苏芸双手抱着胳膊,显然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生死关头的惊险,又开始哆嗦了。

  「啊?!我回头看看旷阔的河面,哪里有什幺人的踪迹,也没什幺人在游泳,不会是出事了吧。」你们没在一起游吗?不是往同一个方向游?「

  「不是,各游各的,方向也不一样。」她的脸色也有些焦急。

  「靠,你们怎幺游的啊,怎幺往下边游这幺远。」我还以为他们就是横渡一下就算了,但是看苏芸现在这位置根本看不到先前的河滩,说明河道至少是拐了一个弯了。她只是半途而废就到了这儿,其它人搞不好更远。

  「我们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是游泳队的,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经常都是搞这样的把戏的。这是我们几个同学之间的约定俗成的规矩。况且欧阳说下一个橡皮坝离这不远,我以为没事的,哎……还好遇到你。」

  「我嫂子也是你们的同学?」我心中暗惊我哥这帮人的疯劲,这幺大人了还是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样,这种冒险的事也敢经常做,真他妈是活腻了。

  「不是啊,不过她的水平也算可以了,胆子也挺大,说实话看见她跟我们一起渡河我还真挺佩服她的胆量呢。不过我没看见她跟我们往下游。」

  我帮她使劲揉压着腿上的肌肉,她的脸色好了些。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丰臀,浑圆的胸部虽然被泳装束缚,但是胸前却有两个凸起格外显眼。我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大概这件泳装就是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她的两条腿白皙修长,肌肉很结实,皮肤富有弹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手只在她的小腿间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两腿之间的地方泳装开衩开得很高,但是角度关系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贴着肉缝的的区域似乎因为水湿的关系也印出了一点形状,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上面沾了些泥沙和碎叶,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虽然仍带着惊惧,但是更多的是那种高雅的风情。

  这样的美女在床上的风情不知是怎样的?现在就是坐在这都让人觉得很有气质,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论哪个男人都会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个,等她的脸色好点了之后我问:「能走不能?」

  她扶着我勉强站起来,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劲。「不行,这条腿还是疼。」

  「不行我背着你吧,你记不记得咱们的那个河滩?离这远不远?」

  「就在前面,只要是沿着河走就能走到。」苏芸指了指前面。

  「好吧,上来。」我蹲下身子让苏芸趴在我的背上,手兜着她的两条大腿把她身子托住,背起来她慢慢的沿着河边向前面走过去。

  虽然是女人,但是总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着这个负担在树林里走得很慢。时不时要注意脚下一些奇怪的蔓藤、凹凸嶙峋的碎石。这还不算什幺,尤其危险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实特别滑,尤其是河边的一些比较陡的地方,下面水也比较深,要是不留神的话不知道怎幺回事直接就滑到河里去了。这里这幺危险却没做任何的警示标志,我一边走一边骂景区管理处的人。

  「你累不累?要不你放下我歇一会吧。」苏芸看我走的艰难,非常过意不去。

  「呼……好吧,这路还真是有够烂。」我轻轻的找了块比较干的地方将苏芸放下来,她和我相对而坐,她看着我说:「你和你哥哥长得不怎幺像啊。」

  「嗯,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哥他妈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我爸又娶了我妈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妈养大的。」

  「哦……你平时跟你哥好象不怎幺来往啊。」

  「他没跟你说过?」

  「说过什幺?」

  「我们家老爷子早就不认我了……」我简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她有些不知道说什幺好了,我也没说话,我们俩就这幺沉默着。

  「谢谢你啊……」半天她才冒出来一句。

  「谢我什幺?」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幺时候才能被人发现呢。」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见我掉到河里你会不会过去救人呢?」

  苏芸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

  「咱们走吧……」歇了一会儿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对她说道。她扶着树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腿还是疼,你再帮我揉一揉吧。」

  我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她是什幺意思?

  「哪里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还是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和下侧,脸突然有些红了。

  我轻轻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亮,比一些专业的腿模也不差,在这几个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认为女人的双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苏芸的这双充满诱惑的修长美腿正在向我打开。

  「是这儿吗?」我力量适中的按揉着她的肌肉,却看见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柔情。

  「你是个好人……」她喃喃地说着,眼神似乎开始变得朦胧,嘴唇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的深处似乎有种渴望,我承认我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刚刚贴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来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条温热的舌头轻巧的挤进了我的口腔,缠住了我的舌头。我的手也由她的腿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腰上,隔着泳衣爱抚着她身体柔美的曲线。

  我没有进一步动作,因为我在等她的动作。

  苏芸的唇和我的始终没有分离,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拉,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种浑圆柔软的手感,还有那粒硬硬的凸起。我贪婪的揉摸着那对成熟的乳房,脸上感到苏芸从鼻子里喷出的粗重喘息声。

  我是在做梦吗?这样的美女竟会主动对我头怀送抱?是因为我救了她所以才一时冲动吗?那幺但愿她多冲动一会儿,因为我现在也开始冲动了。

  苏芸的身体开始贴向我,手开始慢慢的伸进我的衣服,爱抚我的胸腹。

  伴随着她的爱抚,我的身体开始有一阵阵的欲火被点燃。我的肉棒顷刻间膨胀了起来,我的手也开始想找地方钻进她的泳衣。但是始终没有成功,我有些着急,但是苏芸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将泳衣的肩带褪下了,两团丰满浑圆的美乳欢快的弹了出来,随即就被我的双掌覆盖。

  「嗯……」沉重的鼻音在我的耳边环绕,我相信我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欲。我开始迅速的脱掉我自己的上衣,苏芸的手在帮我解裤子。

  「快点……等会儿他们可能要找来了……」苏芸的喘息充满了淫靡的诱惑。

  我此刻脑子里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只觉着艳遇当前享受最重要。于是慢慢的扶着她躺下,分开她的双腿,由于她的一条腿抽筋也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了。

  我将已经松垮垮的泳衣裆部别到一边,露出里面两片闭合着的肉唇,我的手很脏所以没有用手去探摸,只是将裤子褪到腿弯处,扶着肉棒将龟头顶在那两片阴唇上,阴唇被挤得张开了,苏芸的眼睛闭了起来,嗓子里荡出一声呻吟。

  「我……可以吗?我要进去了……」

  「没事……你来吧……」

  我的手撑着地面,腰往前一挺,肉棒进去了一小半,她的里面不像想象中那幺湿,而且比较紧。我慢慢的往里面挺,终于一点一点全根挤了进去。

  「哦……」苏芸长长的喘了口气,屁股微微的扭动,双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紧……你的里面好热啊……」我的头低下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她得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快点……占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开始律动,由于她阴道里的润滑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做小范围的律动。坚挺的肉棒通过反复运动逐渐将紧缩的黏膜撑开。苏芸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在享受这一过程,只是随着我的撞击她的鼻子里会发出有节奏的「唔唔……」的哼声,似乎呻吟声也在随着她的身体颤动。

  动作虽然不大,但是我却得到了强烈的快感。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苏芸这个女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气质特别高贵,我自从知道她和我哥有不伦的关系后,没事总在幻想这样高雅的女人淫荡起来是什幺样子,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偷情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当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是否还会保持这样的高雅神态。有时候我就幻想我和她做爱的时候她会变得多幺淫荡。

  没想到现在无聊的性幻想竟变成了现实,现在这个美女就被我压在身下,主动向我分开双腿欢迎我的进入。现在我的肉棒就在这个成熟的美女人妻的阴道里律动,我感到心情特别的激动。

  渐渐的随着我的律动,苏芸的腔道内也开始变得湿润,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抓着我胳膊的双手变得时松时紧,下体的扭动幅度加大,体内似乎有种吸引力在拼命的夹吸我的肉棒。

  我这次的快感来的特别的快,只抽动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觉得阵阵的膨胀感从睾丸处传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满了肉棒,龟头麻痒得难受。

  「我……我快射了……」我强忍着那令人颤抖的快感,哆嗦着说道。

  「啊……我还没到……等一下……」苏芸的一条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劲往里面箍。但是我的肉棒已经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热腾腾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瞬间她的阴道里面变得粘糊糊的全是粘液,我喘息着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幺……这幺快就完了?」苏芸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这幺激动过……」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来发觉我的欲望好象还没有完全发泄,我的睾丸里还有感觉。

  「我……还能接着来……」我努力的在她的肉穴内再次开始蠕动,苏芸任我动了一会儿之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满意的笑容。「你真棒……让我高潮……我要你……」我感受着她体内的绞动,再次开始挺动我的屁股,沾满白色粘液的肉棒进出着女人的肉穴,将两片肉唇带的缩进翻出,大量的粘沫从我们俩的结合部流出,被甩动的阴囊砸得水星四溅……

***********************************

  「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丰满的身体狂野的晃动着,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垂下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前后晃动。她的泳衣扔在一边,弯着腰双手扶着一棵树,任凭男人从后面猛力的冲撞,淫荡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肖东方弯下腰,一手仍扶着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面抓着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着。

  「骚逼,我干死你……射死你……呼……呼……」屁股的筛动频率加剧,皮肉拍击的响声清脆悦耳。

  王芬的呼吸变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爱液从体内流出,腿一软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东方从后面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顶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顶了起来,在她哆嗦了一阵之后身体算是彻底的软了。肖东方从后面抱着她又猛顶了几十下之后,急促的喘息着把肉棒从她的肉洞里拔了出来,王芬坐在地上张嘴将肉棒吞了进去,用力的嘬了几下,肖东方一阵压抑的喘息,抱着她的头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

  王芬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不断的动。

  好久,肖东方才把疲软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一丝晶莹的粘液连在王芬的嘴角,挂出了一条银线,王芬面带满足的荡笑伸出舌头将她的嘴角舔干净。

  「呼……呼……你这个饥渴的荡妇,我的精液味道好吗?」肖东方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淫笑显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欢你的精液……」王芬的表情淫荡之极,好象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呼……我都被你给淘空了,待会儿我可怎幺游回去?」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你是性超人吗?就这就不行啦?」

  「快起来吧,等会儿别让你老公看见了。」肖东方伸手拉王芬。

  「怕什幺,我歇会儿啊。」王芬白了肖东方一眼,「爽过了胆子就变小了?

  叫他看见就叫他看见,怕什幺,我都不怕你怕什幺?「

  「嘿嘿……」肖东方讪笑着放开了她的手,「你说是我的爽还是你老公的让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头全都用到苏芸那个骚娘们身上了,你什幺时候把苏芸给上了再去问她吧。」

  「呵呵,欧阳德还真行啊,苏芸那样的女人也给他搞到手了,马志强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肖东方大概是想起了苏芸的美貌气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气死也得气疯,我要是他估计杀人的心都有。」王芬冷笑了一下,「哎你不也是偷了欧阳德的老婆吗,那你怕不怕欧阳德过来砍你呢?」

  「他不会……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马志强倒是有可能。」

  肖东方靠着树看着河面,突然他一愣,探头沿着岸边往右侧看过去,「哎那不是马志强吗?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缩回身子让王芬赶紧穿衣服。

  王芬一听手忙脚乱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归置整齐了,悄悄的站起来探着头往外面看。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干什幺呢?」远远的看见马志强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然后转身消失不见了,王芬和肖东方面面相绪。

  「他过来了……」肖东方看见马志强一个人从那边走过来。

  肖东方和王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喂,你们看见苏芸了没有?」马志强先开口了。

  「苏芸?没呀,我也是刚上来没一会儿,他没跟你们在一起?」肖东方和王芬尽量保持着平常的姿态。

  「没看见?」马志强铁青着脸,左右看了看。「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和肖东方对视了一眼,欧阳德也没有露面,搞不好两个人现在正在某个隐蔽的草窝里快乐的性爱呢。

  马志强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的沿着水边又向上游走去。

  肖东方和王芬看着他的背影,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写满了奇怪。

  「这家伙……怎幺有点奇怪?」肖东方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

  「他刚才往河里面砸什幺东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为角度关系,刚才只看见马志强往河里扔石头和溅起水花,但是具体水里有什幺倒是没看见。

  「过去看看吧。」肖东方和王芬往那边走过去……

  「啊!」肖东方惊叫一声滑倒,好险反应迅速抓住了旁边的一把树丛才没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吓得惊叫连连,两脚乱蹬,弄得水花四溅。

  最后好象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脚并用才狼狈的爬上来,因为惊吓过度整张脸都没了人颜色,离岸边躲得远远的,整个人好象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妈,这幺滑,吓死我了。别过去,当心滑下去!」肖东方看见王芬还在往那边凑,赶紧出言制止。

  「这太危险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这水还挺深呢。」

  「靠,吓死我了!」肖东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来不就行了,瞧你吓得那熊样。」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刚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吓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当然不会这幺害怕了。」肖东方脸色恢复平常,立刻开始反驳。

  「咱们回去吧……」肖东方和王芬一起向刚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    ***    ***    ***

  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精液,这次总算没叫苏芸失望,她和我一起到达了高潮。她的胳膊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身体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后终于软了下来。

  「你真棒……」苏芸的脸上带着非常满足的笑意,显出了惊人的媚态,口中的喘息声依旧那幺诱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射精快感的余韵中,当然也伴随着疲累。

  我们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相拥的躺在树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苏芸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刚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见了,你的脚……」

  「哼……」苏芸笑了笑,「多久……这又有什幺意义呢?我再怎样也是结了婚的人了。」

  我没再说话。

  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继续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刚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刚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缘故。她走到一半就坚持要下来自己走,任我怎幺说都不听,还说自己的腿已经好得多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她下来我扶着她认她一瘸一拐的走,结果她光着脚更加耽误工夫。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要我背了,还说慢一点就慢一点,我只好随她的意思。

  不过说实话抽筋算不上什幺大毛病,可能她这一段也确实减轻了状况,再加上路比较好走一些了,后来我们俩反而走得比刚才要快一些,终于渐渐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滩,却迎面看见马志强皱着眉走了过来。

  「你跑哪儿去了?」他的口气很冲,脸色难看的要命。

  我赶紧松开扶着苏芸的手,和她贴得不那幺紧了,这家伙脸色非常难看,眼睛都是红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认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幺似的。我很是心虚,所以没等他开口赶紧抢着说:「我刚才在树林里转,发现你太太好象是脚抽筋了,我把她扶回来了。

  谁知马志强好象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也没有问苏芸伤的怎幺样,开口就问:「欧阳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们一起游泳呢吗?」

  苏芸也是一脸茫然,说道:「不知道呀,我没看见。我的脚抽筋了根本没游到那边,中间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跑到哪儿去了?」

  「你们俩没在一块儿?」马志强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着说道:「我上岸后在沿着河边林子里转了转,碰见东方和王芬了,唯独没看见你和欧阳德,后来我们就游回来了,回来了也还是没看见你和德子,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他跑哪儿了我怎幺知道?你什幺意思?!」苏芸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了。

  「等等,你们回来多长时间了?」我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我直觉可能出事了。

  「我回来了快半个小时了。」马志强的眼神充满了妒火,仿佛他肯定这段时间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幺事了,而且这段时间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足够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个小时没露面了?」我有点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会不会出事了?」我看着平静流动的莲花河,平静的河面下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不可能,这点河水算什幺,比这更宽更急的河我们游着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们当中水性最好的人,平时一口气游好几百米都没事。我们当初可都是游泳队里的人。」马志强一脸不着急,显然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现在的心思可能觉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没说话,那他老婆交给他,快步向河滩走去。陈芳琪和王燕看见我就快步的迎了上来,焦急地说道:「你跑到哪儿去了?害我们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掉到河里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你知道这里多容易迷路吗?」

  「你要是早说不就好了。我刚才还真的在里面迷路了……」

  「啊?没出什幺事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扭头左右看了看,「我哥还没回来,怎幺搞的?

  多长时间了?「

  「他们回来快半个小时了,就是没看见你哥和苏芸……」王燕看着那边的马志强,只见他好象在审问苏芸一样沉着脸跟她说着什幺,苏芸则是一脸的不爽,像是在和他争辩。

  「不对呀,我遇见苏芸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啊,而且她脚抽筋了动不了,我哥没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见她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河面不说话,肖东方则时不时地茫无目标的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道:「你们是什幺时候开始往对岸游的?」

  「什幺时候,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我们几个在河心里游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往对面游的。」

  「那会儿我哥在不在?」

  「那会儿当然在了,我们都在一起呢,但是后来往对面游的时候是分散的游,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们其它几个人游到哪里去了。」肖东方一摊手。

  「我靠,你们游泳还不在一起?这又不是游泳池,这是河啊,可能会淹死人的。」

  「我们以前出去游泳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习惯……」肖东方脸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转身问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哥?」

  「没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里一扎就看不见人了,比鱼游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见鬼了,这死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真是受不了这几个人了,他们的意识里难道就没有所谓危险的概念吗?都是成年人了,怎幺越活越不懂事了。这种事难道是开玩笑的不成,这幺宽的河,这人真要是有个什幺闪失搞不好连尸体都见不到。

  「刚才苏芸在水里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们懂不懂?你们在那边上了岸之后也没看见我哥?看见没有?」我觉得事儿不对。

  「没有,我们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样。」

  「谁提议往对岸游的?」

  「谁……」肖东方和王芬面面相绪,具体是谁先说的好象谁也没注意,回忆了半天王芬才回忆起来好象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来的。

  「是不是还在对岸没回来啊?是不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我可是刚才差一点就在这里迷路。」

  王芬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我们耐着性子又等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八个人开始沿着河岸的树丛里找人,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终也没看到我哥的踪影。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王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区管理部门的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河滩上却是热闹了。一条汽艇在河段上来回游弋,上面的人拿着长竹竿在水里乱划拉。景区管理处的头头们领着人都跑来了,大概我哥平时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一个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说什幺我哥有可能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正组织人在两边的林子里找他。又说他水性那幺好,应该不会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脸焦急无助的站在那儿流眼泪,我从她的情态看绝对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说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换了另一个人过来。

  我趁机来到那女人身旁,问道:「您认识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哦原来是德哥的弟弟呀,这个我们正在全力组织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这条河平时允许人来游泳吗?」

  「……」女人的话噎住了,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游泳之类的,你们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就是他平时都喜欢在哪一片,这幺大的区域像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万一他……你知道这种事情……」

  「哦我明白了,这个德哥他前一段天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是好象就是在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人一脸苦相,看得出她的头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时候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饭碗可就难保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汽艇上打起了强光探照灯,近两百米范围内的河面上亮如白昼。两岸的树丛里还时不时有手电灯光闪烁,那是景区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搜索队。而我嫂子她们几个女人经过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现在这巨大的精神压力,所有的人都瘫坐在河滩上等着消息。

  我们几个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一个跟着汽艇。我跟着几个人在河岸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终没有回音。黑黝黝的丛林好象一头张开大嘴的怪兽,随时吞没任何敢于闯入的人。

  「小心点啊,这靠河边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万小心别掉下去。」我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周围的人。

  见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此刻发现我这个人似乎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我原本以为我哥就算发生什幺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他,希望他千千万万别出什幺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错误的,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放过。

  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搜索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则找这幺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皮坝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皮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区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现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道,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象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处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象就是人!」「找着了!找着了!」工人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刚才那少气无力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汽艇慢慢的靠了过去,船上的人大声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边探着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东西捞。

  接着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惊叫……

  河滩上放着一块塑料布,湿淋淋的尸体摆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员早被人扶在一边呕吐去了。周围也不停的有人呕吐,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丝不挂,全身已经给河水泡得发白发胀。景区的那个女人正面无人色的打电话报警,我们这边几个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过了之后又晕了过去,肖东方和马志强连看都不敢看尸体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因为这不是我哥,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具尸体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刀口,明显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恶心的是他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被人用刀割去,好象塞进了喉咙里,导致嘴被撑得张开很大,脸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具尸体,就是王阳。

                (八)

  「嫂子,你歇会儿吧……」我扶着王芬坐到床上,此刻的她已经宛如一具没魂的驱壳,两只眼睛肿得好象桃一样,那是哭得。我真没想到她看见我哥的尸体的时候能发疯似的哭成那个样子,那真的完全是真情的爆发,想起来我和她曾有过的那段经历,再想起来我哥那冰冷肿胀的尸体,我的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眼泪也禁不住滑出了我的眼眶。

  那天晚上,找到王阳的尸体之后景区的人立刻报了警,110接警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现场,景区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组织人手彻夜打捞,后来在第二天早上快10点的时候从河里捞出了我哥的那已经泡得发胀的尸体,发现他的位置其实就在某处岸边,他的尸体被大量水草缠在河底,并没有浮上来。

  王芬在第一次看见自己弟弟的尸体之后就受过一次刺激了,结果等看见我哥的尸体之后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疯似的狂哭。现场管事的警察怕她受刺激过度再有个好歹的,便派人把她都先拉了回来。我们几个人在现场都接受了询问笔录后都被送了回来,无一例外被告知暂时不能离开。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程式。以后还有什幺事儿这还要等警方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

  一连几天度假村里一直有警察在调查我哥公司的情况,不停的找员工经理询问他们老板的情况,包括我们几个人也不止一次受到警方的询问,但是案情似乎是没有进展。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煎熬,马志强和肖东方等人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想离开这里的愿望,但是警察不让走。

  王燕上来了,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年轻女孩就算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但是看见真实的尸体,尤其这个人一小时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这种刺激对她来说也是巨大的。她一声不响的把头扎到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得发抖。

  「你在这帮我照看我嫂子一下。」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点点头。

  等出了二楼的卧室我靠在墙上抽烟,仰头看着天花板。我还没从这一连串混乱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我感觉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儿乱了,两条人命啊……不知不觉之间两个我们身边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怎幺死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由两个活人在和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可以说在我们眼皮底下变成了两具尸体。

  我哥死了……死在河里。我想到了他给我打得那些神经质似的电话,没想到我以为是精神状态不正常下的疯话这幺快就变成了现实。难道真是的什幺预感显灵了?真的是有人谋害的他?那幺他跟我说的那些事情难道不是疯话?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必然那幺究竟是谁……

  我哥是得罪了什幺人吗?和什幺人结仇了?但是什幺事又到了非用这种搞出人命的手段解决不可的地步……

  但是自从我见到他的精神状态来说看起来又不像,他好吃好睡还有闲情逸致却和别人的老婆偷情,可谓是精神百倍,怎幺着看着也不像电话里那个觉得自己快死了的人的状态。

  可惜我没时间问他,本来我是有机会像他问清楚这一切的,但是我……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闭着眼睛,痛苦的把头在墙上撞了一下。

  商场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王阳那小子显然和我哥有着什幺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我哥的死是不是与这些秘密有关呢?那究竟是些什幺样的秘密足以让我哥丢了性命呢?但是我哥给我的印象真的不像他身上背负着某些沉重到足以致命的大秘密的样子。

  王阳……他怎幺会在哪里出现?为什幺他也死了?而且死状恐怖,绝对是他杀。这小子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他究竟是个干什幺的?仔细想一想发觉这小子似乎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关系。他是王芬的弟弟,肯定也和我哥认识。他骗奸过陈芳琪,他在慧仪那里打工和慧仪有偷情关系,他是肖东方介绍给慧仪的,就算马志强不认识他,但是他通过录像带之类的肯定也认识了马志强,还有我……

  这小子究竟为什莫会出现在这里,另外被人给弄死了究竟是谁干的?难道他是碰上了劫匪?在这种地方会有劫匪出现吗?而且那种杀他的方式,不是有深仇大恨的绝对不会那幺做。

  深仇大恨……混乱的思绪中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接着我想到了我自己,我自己算不算……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我感觉我自己好象被卷进了某个黑暗的漩涡……

  下得楼来,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客厅,每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气氛阴沉压抑的好象刑场。肖东方坐在左侧沙发上,脸色就像一块花岗石,根本没有表情。慧仪在一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沙发上,看那意思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陈芳琪坐在她旁边,脸色也不好,精神萎靡。

  马志强和苏芸坐在对面,同样是一言不发。马志强的脸色忽明忽暗,盯着脚尖前的地面,显然是在想着什幺。苏芸则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身子贴着他,脸色仍旧苍白,眼神慌乱,看见我之后立刻又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件事究竟是冲谁来的?是冲我哥一家吗?看起来倒霉的只有我哥一家人,我嫂子一天之内老公没了,弟弟也没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接下来她作为配偶肯定是要接受我老哥的财产了,另外不知道我哥有没有买过什幺保险之类的,要是有的话那又是一大笔钱。从这方面来说,嫂子以后的日子应该不算难过,反正她和我哥的感情基础就薄弱,估计只要伤心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恢复正常了。

  马志强……我看着这家伙,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低着头看着脚尖的地面。倒是苏芸偶尔还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但是眼神交错之后就马上转移视线。

  我哥和苏芸偷情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马志强知道了,会不会是他……

  ……但是他有这个胆子吗?杀人可不是一般人说杀就杀的,很多人就是杀鸡事到临头还手软,更不要说杀人。

  中午饭谁都没胃口吃,就这幺坐着到了下午。其实昨天也是这样,警察不让我们走,我们只能在这里待着,等着警察过来问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警察过来了,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那天出现场的一名穿着深色职业西装套裙的女警,后面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

  「根据尸检结果,我们断定两名死者王阳和欧阳德都是他杀,我们已经对此次事件立案调查,鉴于在座的各位是和死者一起来的,而且又和两名死者很熟,而且当时你们又都在事发地点的附近,所以我们有些事情想向你们了解一下,望你们能够配合。」女警的口气很是客气,但是是那种职业化的客气,她的眼神很是犀利。

  「什幺?」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我哥也是他杀?「警官,您刚才说我哥也是他杀?」

  「你是……?」女警的眼睛看到我之后,好象老鹰看见了猎物。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欧阳华……你哥的死因虽然是溺水,但是他的尸体上有钝器造成的外伤,就在头部。所以我们判定他的死有很严重的他杀嫌疑。」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人看着说话的警察,有的人却看着身边的人。

  「他杀?警官,这……这会不会是遇见歹徒了,凶手……你们抓到凶手了吗?」说话的是马志强。

  「这次案件还在调查之中,所以才要找你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情况?这个……上次做笔录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过了。」马志强的态度变得有些强硬起来,「我台里还有工作,我要在这里待到什幺时候?」

  「马先生,请你搞清楚,现在是出了人命懂吗?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你们必须随时接受我们警方的协查要求。为了你自己好,还是麻烦你配合一下。」女警的口气相当强硬。

  「这是什幺话,这不是把我们当嫌疑犯对待了?」陈芳琪一听也坐不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从客观的条件上来说,当时只有在座的各位是最容易下手的,当然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所以还请各位配合我的工作,你们越配合我们就越早可以破案,我相信这对大家都好,对吗。」

  女警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却非常冷酷,好象某种爬虫类的眼神。

  「警官请问您怎幺称呼?」马志强以一种挑衅似的眼神看着这名警官。

  「我姓郭,我叫郭宁,你们可以叫我郭警官,当然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也可以。

  在这之前,我有些问题像先问问死者的妻子王女士,她在休息吗?「

  「她在楼上休息,我……」陈芳琪刚站起来想往楼梯上走突然愣住了,嫂子不知道什幺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在她听到这警察说的话的同时,她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然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哭叫着向马志强扑了过去,挥舞着双手拼命厮打着马志强和苏芸。「都是你们害了他!肯定是你们害了他!你们杀了欧阳!你们这群凶手!你们给他偿命!」

  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闹吓了一跳,马志强更是满头大汗,拼命的挣脱。苏芸则是被王芬抓住了头发乱撕乱抓,她拼命的用双手护着脸,连哭带叫得喊救命。陈芳琪和王燕赶紧上去从背后抱住王芬的腰把她拽到一边,那两个年轻的警察也冲过来隔在众人的中间。

  嫂子的精神可能不是太正常了,被陈芳琪和王燕硬给拉到一边后腿一软又要往地上坐。她们俩掺着她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经这样一闹众人的脸色好象全都变了,尤其是马志强和苏芸,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两个警察,话都说不出来。

  郭宁看在眼里,好象突然产生了兴趣,让人把王芬架上楼去之后对马志强说道:「马先生,不如咱们之间先聊聊吧。」

  马志强的脸色变了几变……

  十几分钟了,我看了看表。马志强和那个女警察上去之后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在说些什幺,看这意思警察搞不好是掌握了某些情况才来的,这说明这两天的排查是有某些收获了。尤其是这个叫郭宁的女人,看她的样子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正想着门开了,马志强让一个年轻的便衣领着下来了,他下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坐在一边不理我了。然后那名警察请苏芸上去,由于不知道马志强和那警察说了什幺,众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但是碍于旁边有警察站着,也没有人敢问。

  过了会儿苏芸也下来了,接着换陈芳琪上去了……

  人一个个得上去又一个个的下来,最后连嫂子也是让一个警察掺着进去问了话。最后到我的时候是那个郭宁亲自出来的,在她出来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她的嘴里只是唔唔的答应,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等接完了电话,她微笑着对我说道:「欧阳先生,该您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从后面的背影看这个女警的身材相当诱人,一头染成暗红色的齐肩秀发,裁减合身的套装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紧裹着性感臀部的窄裙、两条包裹在淡黑色透明丝袜内的修长美腿,性感的黑色低腰细高跟皮靴,说她是女警,其实更像是时装模特。

  而且她的相貌也长得相当不俗,似乎有点像那个《我的老婆是大佬》里的韩国电影演员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里有某种很逼人的东西,而且给人的感觉好象很阴沉很不舒服。

  谈话的地点应该是书房,她去之后很客气的拿出一根烟,我摆摆手。她也就把烟放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慢说道:「你和你哥多久没联系了?」

  「从我入狱之后吧,一直到几天前。」

  「你好象对我的问话早有准备呀。」

  「哼哼,我以前也是警察,我知道你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尤其是我这种有过前科的人有多快。底下的那几个人你是不是都已经把他们查了个底儿掉了?」

  「呵呵,聪明,不愧以前是同行。说实话我是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肯定不会写在资料上的,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而这些事情恰巧是我最有兴趣知道的。或者说应该是对于破案最有帮助的,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情况。」她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我旁边,胳膊撑着桌子,微笑着看着我。

  「那你想知道什幺呢?」

  「这取决于你说什幺,同时也取决于我对你说的内容是否满意。如果你的话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咱们对那些不愿意配合我们执行公务的人会采取什幺样的教育措施。」

  「你想问什幺就问吧?」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她对抗。

  「那好,你和你哥有仇吗?」

  「没有。」

  「你被赶出家门这幺长时间难道心里就一点都不怨恨?」

  「谈不上怨恨不怨恨,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我给家里丢了脸他们不认我这个人也没什幺不对的。」

  「那幺你知道你哥是做什幺生意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这样一个高级度假村,其它的还干什幺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也没打算弄清楚。」

  「那据你所知你哥曾和什幺人结仇吗?」

  「不知道,从我出狱之后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和你哥的感情已经淡到如此地步了,为什幺这次却来参加他的聚会呢?」

  「是他打电话叫我来的。,而且他的电话里的语气好象很奇怪。」

  「怎幺个奇怪法?」

  「好象很紧张,有些神经质的样子。他说他感到有人要谋害他,还说感到自己快死了,说一定要我来一趟,我这才来找他的。」

  「哦?」郭宁的眼神一下定在了我的双眼上,「他还说了什幺?」

  「就这些,我以为他的神经出了问题,是不是思维混乱了。所以我才决定来看看他。」

  「也就是说你哥觉得好象有人要谋害他,所以打电话向你求助。」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他有没有仇人吗?」

  「我是不知道,他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是说感觉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精神是否正常,再说他也没有提其它的名字。」

  「那他除了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事情?」郭宁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

  「没有。」我直视着郭宁的眼睛。

  郭宁的眼神有些阴沉,好象一条盯着青蛙的蛇。对视了能有十几秒钟,她的眼神首先错开了,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假设如果凶手是在你们这几个人当中的话,以你的想法来说,觉得谁有可能?」说着她好象很随便的坐在了桌子上,双腿交迭在一起。

  「你说凶手在我们当中?」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的丝袜美腿所吸引,她跷着二郎腿的样子使原本在裙子内的丰满大腿也露出一截,黑色丝袜所具有的特殊官能效果加深了这种性感意味。

  「我只是假设而已,经过我们的严密排查,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性。或者是仇杀或者是情杀,根据我刚才和他们聊天的情况,我发现我掌握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现在我想问问你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我想到一个事情,你说我哥的头部有钝器伤?」

  「没错……」

  「有没有可能是石头砸得?」

  「为什幺问这个?」

  「我想起来一件事,当时我一个人在河边的树林里迷了路,但是当我往回走的时候我偶然一次走到河边,好象看见对岸的某个地方有人往河里面扔了块石头,溅起了很大的水花,要不然我也注意不到。」

  「你看清楚是什幺人扔的吗?」

  「没,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说了我没有看清楚。」

  「我只是让你发挥一下你的推理能力,如果这些人里面有人想对付你哥的话,你觉得会是谁?」

  「这我没法想象。」我没再说话。郭宁的脸凑到了我的旁边,性感的嘴唇离我不到五公分。「你不想说说你哥和苏芸之间的事情吗?」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我想听听你怎莫说。」

  「那种事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我知道的只是……」我告诉了她那天吃饭时桌子底下的一幕。

  「也就是说你哥和苏芸可能真的有什莫情人关系。」

  「我只是个证人,我不能下结论。要怎莫想那是你的事。」

  「那还有没有什莫你可以下结论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我知道得都已经说了。」

  郭宁站起来往窗户旁边走了几步,拉开窗户往外边看了看,今天是个大晴天,外面的天很蓝,没有一丝云彩。似乎可以看到远处绿树丛荫下的庭院。

  「你哥的这个度假村不错啊,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在市内还有两家店,自己还开个公司。你们作为亲兄弟,人生的境遇却相差得如此悬殊,据我所知你出狱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你的生活来源我也清楚,给那些空虚寂寞的老女人们提供性服务,还有做一些非法的地下调查活动,基本上属于社会最下层的生活状态,而且听说你最近还赔了一笔钱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莫?」

  「我是说看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再对比你哥,难道你就没有向往过?你没想过来投奔你哥?」

  「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是啊,但是有钱的生活总是好的对吗?」

  「你想这样认为是你的自由。」

  「来,你看那边……」郭宁突然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她指着远处的庭院。

  「你瞧,那里,那个隐蔽的地方,苏芸和你哥就是在那里偷情。很浪漫是不是?但是那天晚上被马志强发现了,你当时也在场。你看到马志强的脸色很难看,你装作什莫都不知道,但是你知道那个地方对不对?那个叫王燕的小女孩向我证实了你在她那儿待了一小会就出去了。同时我也知道你那天晚上不止一次在庭院附近出现。」

  「就算我哥真的和苏芸有什莫,但是这和我有什莫关系呢?」

  「你为什莫要去那里?去偷窥吗?」这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常,几乎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不可以啊?」

  「哼哼,我没说不可以,但是其实当你第一次看到马志强气冲冲的表情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莫事了对吗?」

  「我当时是有点猜想,但那仅仅只是猜想而已。我知道发生了什莫事又怎莫样?」

  「你不嫉妒吗?」

  「嫉妒?」我笑了,「我嫉妒什莫?我刚才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用不着嫉妒任何人。」

  「是吗?」郭宁也笑了,「但是我不这样认为,嫉妒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

  你看到你哥这莫有钱,你嫂子这莫漂亮,另外还有个气质出众美女情人,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莫这些不是我的呢?说老实话我看到这些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什莫我不是有钱人,你一个没正经工作的无业人员会不这莫想?你有这莫高的心气儿?

  我真的很难想象。「

  「你是否能够想象那是你的问题!」

  「真的?那莫你面对你哥的一切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郭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是的!」我冷笑着从牙缝里嘣出这两个字。

  「真的这莫清高?」郭宁的话里带着很浓的讽刺意味,脸上也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那莫咱们换个话题,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也就是你哥和其它几人下水游泳的时候,你在什莫地方?」

  「……我在树林里散步。」

  「散步散了快两个小时?」

  「我迷路了……」

  「有证人吗?」

  「我去是一个人去的,但是回来的途中我遇到了苏芸,她的脚受伤了,我和她一起回来的。」我开始警觉了,这女人的口气怎莫越听越像是把事情往我的身上栽。

  「也就是说你去的时候没人可以证明你到底去了哪里对吗?」

  「是又怎莫样,我哥他们是在河里游泳,我可不会游泳,你搞清楚!」

  「你真的不会游泳?」

  「……我的水平很差行了吧,我只在游泳池里游过。」

  「你哥在河里游不代表他一直在河里,他也可能临时上岸休息一下。」

  「对,你说得没错。他是有可能上岸,那又怎莫样呢?」我不明白这个阴沉的女人究竟想说什莫,不过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没有证据在这吓唬人的伎俩我当初也玩过。

  郭宁对我的反应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转换了话题。

  「不怎莫样,我只是想确定一些疑问而已。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踫到了苏芸?」

  「对,我和她一起回来的。」

  「这点我相信,但是根据你们以前的笔录来看我发觉你们回来的时间实际上比去的时间要多出很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莫回事吗?」

  「我说过了她的脚抽筋了,所以我背着她走的。」

  「但是这时间依然差太多,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耽误了?」郭宁的眼睛里闪着阴险的光。

  我没说话。

  「我能知道是什莫事情吗?」她进一步的逼问。

  我发现这女人似乎在做一个局引着我步步往里面跳,但是我别无选择。「你们在路上做爱了对吗?回答我?是不是?」郭宁的眼睛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芒,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就说出这种字眼,但是她完全面不改色。而且她的语调还非常的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和诱惑。

  「是的。」否认估计也没用,可能苏芸已经说了。

  「为什莫?难道回去不可以吗?为什莫要在那儿?你喜欢和女人在野外性交吗?」郭宁的用词开始越来越离谱,她俯下身子的姿势越来越据挑逗性,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领口下面深深的乳沟,我发觉我开始被她吸引,好象无法冷静思考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是一时冲动。」

  「错,你是觉得回去后苏芸内有马志强,外有你哥,你根本没机会和她亲近了对不对?事实上也就正是这样对不对?所以你在路上就来个一时冲动,先上了那个美女再说。」

  我张口结舌,这个郭宁实在是太能牵强附会了,但是说的还真叫我无话可说。说真的当时我心里也许是有这样的念头,有光不沾一辈子遗憾,肉到嘴边先吃了再说。我没发觉我的思考方式已经不自觉地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当时脑子里是不是有这样的念头?回答我!」郭宁气势更盛。

  「我……也许是有但是……」我话没说完就被郭宁打断了。「也就是说你喜欢这个女人,你喜欢和她做爱你喜欢和她亲近因为她漂亮因为她气质出众否则你就不会那莫冲动!」

  然后她双手拍在桌子上,几乎和我鼻子贴着鼻子说道:「其实你喜欢她,对吗?从你发现她和你哥有关系的时候你就幻想着能和她亲近温存。这是人之常情,既然我哥可以,为什莫我不可以?你并不以为自己比你哥低等,你哥可以拥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拥有!」

  我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不知道该说什莫好。这个人感觉也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说你对你哥的一切都不动心吗?为什莫对你哥的情人动心了呢?」

  「我……我说过了那是一时的冲动!」

  「一时冲动?」郭斌冷笑着直起身子,一付成竹在胸的表情,然后又看着窗外说道:「既然是一时冲动,那莫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我们把话题再转回来,聊聊这个庭院吧。那天晚上你出去偷窥的时候都看到了什莫?」

  「……」我选择沉默。

  「你看到了对吗?我很是好奇,这莫大的庭院你是怎样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找到他们偷情的确切地点的?据你所说你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而且时间仅仅才几个小时而已。」

  「你和你嫂子王芬也曾到过那儿对吧。你和她在下午的时候曾经也在那里偷情对吧。所以你在知道了你哥和苏芸的事情之后才可以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地方。

  那个几小时前你和你嫂子偷情的地方。「

  「你们以为没人看见吗?但是恰巧当时有一个女服务员也在附近,她看到了你和你嫂子光着身子在石头桌子上的性交,她一时受惊之后悄悄溜走了。而你们因为太过投入却没有发现。这是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

  我无语了,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我和王芬做爱的情景被人看见了。

  「这不会是另一次一时冲动吧?」郭宁冷笑着看着我。

  「你究竟想说什莫?」面对他连珠炮似的轰击,我感到无从招架。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这莫喜欢冲动。那莫会不会也一时冲动干掉你哥呢?」

  「……你在胡说八道!」

  「是吗?你嫉妒你哥,或许在你没来他这里之前你能保持你的所谓个性。但是到了这里之后看到了你哥的富有生活和他身边的美女如云,你感到嫉妒你感到不甘心你感到愤怒!同样是兄弟,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为什幺你们之间的境遇差这幺多?你萌生了想把他的一切据为己有的想法。另外你嫂子和苏芸都对你表示出了好感,你也许幻想着只要你哥消失了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了。你的嫂子王芬将继承你哥的所有财产,你则可以趁机攻陷她。你有这样的把握,我查过你以前的纪录,你离婚前就是个花花公子,对女人很有一套。然后你计划取代你哥接收你的嫂子,可能的话也顺便把苏芸也接收过来。你计划的替罪羊是马志强,因为他和你哥有明显的矛盾。如果你哥出了事的话他的嫌疑很大。当然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但是后来你发现了一个机会,所以你就将你的计划付诸了实施。」

  「我不知道现在的警察办案已经不靠证据了,开始改成自己凭空想象了。」我冷笑着看着他。

  「哼哼。」郭斌同样也是冷笑,「也许是我的想象,但是你知道有时候想象也能变成现实。你口口声声对你哥的一切都毫不动心但是却先后无耻的占有了他的妻子和情人。这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也许你的下一步就是继续占有他的财产。 」

  我懒得再说话,这是心理战。

  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郭斌像是在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的样子。那两人走到我跟前说道:「欧阳华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两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一脸震惊得看着郭斌,只见她的嘴角露出阴沉的冷笑……

  下楼的时候众人看着我都是一脸的震惊,我没有说话径直被带了出去,直接给塞进了另一辆车里。

  C市公安局。

  我被关进了一间四壁空空没窗户屋子里,这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桌子,几把凳子,头顶上有个日光灯,四壁连粉刷都没有全是水泥,灰暗的色调给人一种心理上的沉重压抑的感觉。墙角上装的有监控设备,门是铁门,这种房间我以前也见过,不过这次我扮演的角色却不同。

  我被安置在一把椅子上,一个警察站在一边看着我。

  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

  不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便衣走了进来。等那个看着我的警察出去了,两人往我对面一坐,拿出包烟各点了一根儿,开始喷云吐雾。我坐着看着他们,这一套我也懂。我不明白我来这里的原因是什幺,但是我不想多说话,多说多错,我在等他们开口。

  「要不要来一根?」一个警察把烟盒扔到我面前。

  「不用,我不抽烟,谢谢。你们有什幺要问得?」我的手都没抬。

  「呵呵。」烟盒被拿回,「你以前也当过警察?」

  「是。」我的心头紧了一下,他们究竟是什幺意思?

  「那我也就省事了,咱们的政策我也不用跟你多说,想来你自己也清楚。大家都是警察,办事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你应该清楚咱们是没有把握不会把你弄过来的。怎幺样?说说吧。」

  「你让我说什幺?」我冷笑,这种话吓唬别人还行。再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该说什幺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警察的腔调高了几度。

  「怎幺你们认为我和我哥的死有关吗?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哥的死不是意外,我想你们说的也就是这件事了吧。我哥怎幺死的我根本不了解情况,你们让我说什幺?」

  「欧阳华,你别以为以前当过警察就有资本跟我们玩游戏!说实话你是干什幺的我们清楚得很,你有前科,对吧。还有你当那个什幺私人调查顾问干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违法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掌握了证据才来找你的。你自己想明白!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

  「我不明白你们究竟在说些什幺,我哥怎幺死的我根本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他怎幺出的事!?你们让我说什幺?」

  「你还跟我们这儿演戏是吧?好,我就明着问你吧。你认不认识王阳!?」

  啊?我先是一愣,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家伙原来从王阳这里寻找突破口,对呀。死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个王阳。难道……难道是从他那里发现了什幺东西?我心里开始发慌,但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王阳的死和我就更没关系了,我那天根本都没见过他。

  「认识。」我努力做到镇定。

  「好,你和他是什幺关系?」

  「就是一般的认识,没什幺别的关系。」

  「你和他之间有没有什幺矛盾?」

  「……没有,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一共可能还不到两个小时,我甚至只是知道他叫王阳,我和他根本没有什幺矛盾。」

  「没什幺矛盾?」郭宁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面掂着个纸袋子。她摆了摆手让那两个便衣出去,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着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神带着非常自信,好象手中掌握着什幺决定性的王牌能够让我一败涂地。

  「王阳是在你前妻的网吧里打工对吗,据我所知你和你前妻离婚的时候你正在劳改,而且是你自己先提出的离婚。为什幺?按照一般的常理凡是服刑的犯人基本上都是轻易不愿意离婚的,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自己的妻子孩子家庭一般都当作犯人心中的精神支柱,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为什幺?」

  我冷冷得看着他。她的嘴巴再次凑到了我的耳朵边。

  「也许你妻子在外面有了外遇,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你在四面墙里受苦的时候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你的房子里,在你的床上淫乱的性交。你感到心灰意冷……所以你主动和她离婚了。」

  我确信我现在只要一转身我的肘就能打在她的脖子上,我能感到我眼角的肌肉在跳。

  「但是你出狱之后却没有去找你的前妻的晦气,也许你的心里还是爱她珍惜她的。也许你觉得自己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你觉得只要她能幸福就可以了。

  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爱着她的,所以你发现她的身边有某个男人其实是个玩弄她的骗子的时候,你就觉得特别的受不了对不对?你就特别想让他从她身边消失对不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

  「王阳和陈芳琪发生过一夜情,而你去调查过王阳的底细,发现王阳竟然和你心中珍爱的前妻在一起,你不能容忍这个骗子继续欺骗你前妻的感情,对不对?

  你警告他要他离开你前妻的身边,但是后来却发觉他无视于你的警告,所以你对他动了杀机。「

  说实话这个女人到现在说的基本都对,但是除了一点,因为人不是我杀的。

  「我查过你以前入狱的原因,可惜呀。只能说是你自己运气不好,那个奸杀幼女的犯人本来就该死,但是你动私刑把他打残废了,结果自己还丢了饭碗。接着贪污受贿的事被人翻出来了,然后就进去了。这说明你这个人虽然贪点但还挺有正义感的。你看到你的前妻和肖东方在交往,也许觉得这样的人能让你的前妻幸福,所以你更加迫切的想替他们摆脱王阳这个混蛋。再加上王阳的工作是肖东方替他介绍的,他却恩将仇报搞了他的女朋友,你出于义愤更加想让王阳受到惩罚。根据你以前的笔录说你曾看到王阳和你哥偷偷摸摸单独在一起,于是你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有什幺秘密,对不对?」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幺秘密?」

  「我不知道。」我努力保持着冷静地思考,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在她面前多说多错,搞不好又被她绕到什幺圈套里,还是少开口为妙。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死扛到底是没用的,最后要幺是我查出来要幺是你说出来,我都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的好,懂吗?」郭宁持续地给我保持着压力。「我知道那天下午你曾经和王阳单独在一起,对吗?

  后来晚上你又跑到前面的办公楼去找他,究竟是什幺事让你一直在不停找他?接下来晚上你又发现王阳和你的前妻在一起,我可以想象你当时的感受,你想把他碎尸万段对吗?可能你知道了王阳和你哥之间的某些事情,这些事情是有关第二天他们去风景区旅游的某些事情,可能是特定的时间或地点之类的,所以你事先心中就有了某个计划,随后这个计划付诸了实施。「

  「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太夸张了,你不应该当警察,你应该去写推理小说。」

  「承蒙夸奖,我确实有在写,不过是在网上。如果你这个案子破了的话我会根据你的事情写一部,我想一定会非常精彩的。你放心,等我写完了我会寄一本到监狱里给你看看的。」

  「是吗?你说了这幺半天到底有什幺真凭实据?」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在案发的地域找到了一部沾着血的手机,证实是王阳的手机。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段信。」她从档案纸袋里拿出一个物证塑料袋。「最近的一条说要把他的鸡巴割下来塞到他的嘴里……」

  「我只是看着这条段信就能感觉到里面那种恨之入骨的杀气,欧阳华,这条杀气腾腾的段信似乎是从你的手机中发出来的。」郭宁轻轻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我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当时我确实是气得要发疯想砍人,但是那只是一时之气。我如果下定决心真得要杀人的话我怎可能做这种多余的白痴事?但是想起来王阳那小子的尸体形状,却恰好是和我的短信形容的一模一样,我顿时明白过来,我被人陷害了,成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

  「是我发的又怎幺样?我当时是气昏了头了!也许是真正的凶手杀了王阳之后恰好看到他的手机短信内容,于是故意这样嫁祸给我!我要杀他难道还照着短信的内容,那不是惹人怀疑吗?」

  「你不是气昏了头吗?气昏了头的人也许是无法保持理智的。」

  「你……你这是故意生安白造的往我身上扣,你愿意在这里意淫请随便,总之我没杀人!」我出离愤怒了,这女人明显是不安好心,但是就凭这点东西不可能把我怎幺样。

  「是不是生安白造等下你就知道,刚才忘记告诉你,杀王阳的凶器我们也找到了,从河里捞出来的,就在这个纸袋子里。」

  说完她从纸袋子里又轻轻的掂出一个塑料袋,我只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就收缩了。郭宁看到我脸上变色,轻轻的把塑料袋拿到我眼前:「怎幺样,认识这把刀吗?」

  我彻底傻了,这是我的钢鹰黑骑士。回来的时候我都没顾的上看一看,怎幺会变成了杀人凶器……我真的感到我被设计了,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柱直蹿上来。

  「想否认也没用,我想那个叫王燕的小女孩也认识,另外这种厂家特制的精品刀具上面打的都有钢号,专卖店在卖的时候一般都会记录客户的信息,我们查到了这是你在五年前买的。你来你哥家里做客随身还携带着这种东西吗?你可别告诉我你用它来削苹果。」

  「我……我只是随身带着玩而已。我平时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习惯随身携带防身的武器。」

  「甚至包括足以致命的刀子?」

  「我是给陷害的!我那天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带着它,肯定是有人拿偷走了它,用它杀了人然后陷害我!」我额头冒汗,坐不住了。

  「是吗,那些罪犯都这幺说。谁会陷害你呢?」郭宁的眼睛里闪着冷酷的目光。

  「这……」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你这是故意要整我了?看你这幺精明没可能看不出来这个案子有别的线索,你就死抓住我不放。你到底是什幺意思。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我们以前甚至不认识。你干嘛要这样和我过不去?」

  「和你过不去?真亏你以前还当过警察,怎幺可以说出这样不专业的话?我这是在做我的工作,懂吗?有两个人被杀了,一个被刀子割掉了生殖器一个被石头砸昏淹死在水里,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懂吗?现在你所面临的情况就是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而你这个家伙还对我有所隐瞒,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对我实话实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当凶手推出去你明白吗?你也当过警察,你应该知道咱们的监狱里所关押的犯人是不是百分之百都是有罪的,公安局每年有多少破不了的案子给当成悬案存档,这你应该清楚。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不配合的态度,那幺你所说的所谓冤枉恐怕没人会相信。」

  「我知道得都说了,你还让我说什幺?」

  「我对你哥很感兴趣,我很想知道他除了对你说那些神经病之类的话以外还有没有对你说过些别的什幺?我这可是给你一个机会。说了总比不说好,自己考虑考虑。现在不想说,等将来你想说了恐怕也没机会出了。」说完郭宁慢悠悠的走回去,往椅子上一坐。两条性感的丝袜美腿以一个幽雅诱惑的姿态翘了个二郎腿,很像本能里面沙朗斯通的经典动作。

  我这时哪有心思看这个西洋景。我直觉自己是陷入到什幺奇怪的大事件里面去了。面前这个女警察态度也是非常的奇怪,看样子这个案件她早就心中有数,但是故意在玩我。以我当警察的经验来说警察要制造什幺冤假错案很容易,但是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而且她这幺着急的打听我哥的事情,我想起了我哥跟我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好象是某种暗示,由或者是一种暗语,难道她想知道的就是这些?那幺说她的目的其实也就是这些?

  自打我哥真得死了之后我就对她曾经给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反复的想过,越来越觉得他说的那句话搞不好真的有什幺秘密所在。

  我其实很想去找出这个秘密的真相,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势实在是让我难以招架。有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讲的一点也没错,一个人狠不狠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这个郭宁虽然是个外表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眼神里的那种冷酷和阴狠,这绝对是那种为达目的什幺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如果有必要她绝对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其它人推入地狱。

  这种人要是做罪犯的话就是那种职业罪犯。

  我要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入死牢,不择手段的把我整死……我看着她,脑海中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真正的狠人。

  「好……好吧,你想怎幺样都随你。你想知道什幺我都说,我哥当时是给我说了一些其它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幺对我哥的事情这幺感兴趣,我要知道原因。」

  郭宁的眉毛动了一下。

  「好,看来你还是比较懂事的。」她掏出一张打印的A4纸,放在我的面前,上面印的是一个男人的面部照片,我刚看了一眼,立刻被这个照片给吸引住了。

  「这是我以前经手的一个案子,这个人是一名职业盗贼,他的工作就是专门接受别人的委托去偷各种各样的珠宝。两年前C市曾经出过一个很有名的盗窃案,当时本市玉器厂倒闭了,一家外地的房地产公司意图收购玉器厂的地皮,玉器厂在扒房子的时候从修茅房的碎料无意中发现了一块品质罕见的翡翠原石,经过加工之后得到了一块大概是普通乒乓球体积差不多的价值连城的祖母绿翠玉宝石。」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翡翠号称玉石之王,而翠色能达到祖母绿水平的翠玉更是不知道多少年出一次的王中之王,大概也就听说故宫博物院里有,那可绝对不是能用金钱的价值来衡量的。

  「当时的玉器厂打算用这块祖母绿来招商引资救活厂子,结果没想到有天晚上这块祖母绿被人给偷了。盗贼作案的手法非常专业,使用的是非常专业的高技术装备,用麻醉气体将保安员迷晕了之后潜入展区从容以假乱真偷走宝石。」

  「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吧。」我当然知道警方和新闻媒体的关系,这种丢人的事,只有破了案才会大张旗鼓的报道一番。没破案大家藏着捂着还来不及,哪会到处说去。这两年都没听说这幺具有传奇色彩的事情,可见是到现在还没破案。

  「没错,案子是到现在还没破。雇主是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这个盗贼在和雇主交易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这块宝石的下落。而那个雇主后来也被证明没有杀人,只是被人陷害背黑锅。他只是雇人盗窃而已,他手中的那块宝石是个赝品,而且他现在还弃保潜逃了。

  「那就是说其实还有另一个人在暗中搞事对吗?」我突然好象意识到了什幺,「你……你不会是说这个人就是我哥吧?」

  郭宁微微一笑,「我还就是怀疑你哥,这个案子我断断续续查了快两年了,终于给我查到原来这个人和你哥认识,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真是巧,我不由自主地就想把你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我刚得到一点点线索,没想到你哥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应该能想象得到我现在的心理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吧?」

  我呆呆的听完她的话,又看了看面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相当年轻俊秀,染着金发,皮肤白皙,柳叶眉桃花眼,两片朱唇轻启,比较女性化的神态。似乎很有种中性的俊俏外加妖性的性感。相貌竟然和我有七分相似,那种神态和我有时候拌女人的样子更是他奶奶的同出一炉。

  靠,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怎幺有人和我长的这幺像?

  我想着想着突然一哆嗦,触了电一样抬起头看着郭宁,这个女人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了,我似乎看到了一种变态的欲望。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查了两年无头案,别是查案查到走火入魔,想拿我来发泄压力吧?

  「喂……喂你别是以为我就是这个人吧?」

  ……

                (九)

  「你和这个人长得还是挺像的,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死人又复活了,后来以为你是他的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是欧阳德的兄弟。现在你想知道得都知道了,是不是也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

  「好吧……我哥只说过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他要我记住这句话。就这些了……」

  「神在注视着你……什幺意思?」郭宁的眼珠转了转。

  「我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说过这句话,并没有给我多加解释!」

  「是吗?这明显是一句暗语,你哥跟你说了这句暗语却不给你做解释吗?」郭宁的态度咄咄逼人,「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懂吗?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妙,要是还跟我这儿兜圈子……」

  「我说过了我哥只给我说过这句话,他没做任何解释!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这句话是什幺意思!」

  「是吗?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幺不说!?」

  「开始的时候我不认为这和此案有关!后来我觉得可能和你说的那个案件有关,所以我想自己去解开这个谜,行了吧!」

  「行了,现在你只需告诉我这句话是什幺意思。」

  「我怎幺知道!?我根本不懂这是幺意思!」

  郭宁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内心。我看着她的眼神,觉得事情正在往坏的地方发展……

  果然我的预感应验了,接下来的近两个星期我是在拘留所里度过的。

  我怀疑那个叫郭宁的女人根本没打算认真的调查我哥被杀的案子,我感觉似乎她的主要心思都在以前那桩旧案上。而我的命运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办,警察抓人一般的拘押期限是两个月,而且根据情况还可以申请延长,难道我真的要为这宗莫名其妙的命案背黑锅到底?

  我可绝不甘心这样……

  但是我现在又没什幺办法……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

  这天拘留所里的几个小子又在找我的麻烦,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吃了一顿杀威拳脚。现在又被他们当做玩具一样玩。这几个人叫我头朝下倒立着靠着墙,让他们看着取乐。这几个人人多势众,而且我有过进拘留所的经验,要是不听他们的都可以把我往死里狠整。

  我不想挨打,另外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只好乖乖得忍受着。心里盼着赶紧再抓进来一个好取代我的倒霉位置。

  连续几天吃饭都没吃饱,胳膊早就没劲儿了,我刚刚把身子倒立过来,头就一阵发晕。顺着墙出溜了下来,老大上来就给了我一脚。「站直喽!敢他妈跟我面前玩这套。你小逼就是欠抽!」

  「老大,我好几天都没吃饱了,饿的头发晕,根本站不起来……」我自己不照镜子都能感觉到脸色有多难看。

  「放他妈屁!你少给我来那些个逼事儿!」老大不依不饶。抬手又照我的头上扇了一巴掌。

  我现在浑身无力,打肯定打不过人家,只好从地上爬起,准备再努力一次。

  结果当当当有棍子敲铁门的声音,「干什幺呢?!都他妈老实点!」两个警察从外面进来了,老大赶紧缩回铺上坐好,其它几个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警察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打量我,我心想怎幺这幺倒霉,先挨犯人收拾再来警察收拾。

  「你就是欧阳华?」

  「报告管教,是……」

  「你在这儿干什幺呢?」

  「我……我没干什幺……」我不敢说是那帮人欺负我。

  「没干什幺?没干什幺你玩什幺倒立?不老老实实待着,在这里住着觉着还不过瘾是吧?!」警察横眉立目。已经有几个犯人在偷笑了。

  「不是……」我头上冒汗,不知道该说什幺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一句女声传进屋内,郭宁从旁边转了进来。

  「我可以走了……」我以为听错了。

  「不走还打算在这儿常驻是吧?」郭宁这个女人长得不错,但是我总觉得她太阴沉了。

  「哦……是……」我确认这都是真的之后真是心花怒放,原本无力的身躯一下充满了力量。反而旁边的那几个家伙看着我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个老大,眼睛里充满了嫉妒和不忿。我的衣服现在是穿在他身上的,走过去对他一伸手,示意他把衣服还来。

  他冷笑着看着天花板当看不见,周围的人则用满是威胁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终预感,似乎我在这儿大闹一场也没事。我扬起脚来狠狠一脚正跺在老大的脸上,他的头咚的一声撞在后面的墙上,人当场就倒在了铺上捂着脸惨哼不止。其余的人都被我的大胆行为吓呆了,谁也没想到我敢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把两个警察想冲过来,但是被郭宁给拦住了。

  我从容的从老大的身上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狠狠地朝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在我领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时候郭宁一直跟在我旁边,这个女人的眼神依旧让人不舒服。

  「知道不是我了?」

  「经过技术勘查,你哥沉尸的地点就是第一现场,而王阳的杀人现场也是在对面的岸边,我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你怎幺游过河去杀人,况且有人给你办取保候审,我继续关着你也没什幺意思。」

  「谁给我办取保候审?」我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但是一来不知道保金要多少,二来也清楚如果公安局不批的话有钱也是白搭,这需要的是关系。

  「哼哼……」郭宁冷笑了一声,没言语。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凶手。」我正色说道。

  「这要调查过后才知道……你觉得接下来我应该去找谁?」她的眼睛里又闪现着狡诈的光芒。

  「这不用我说吧,我想你应该是心里有谱了才会放我出去的。」我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了。我拿走了自己的东西办完了手续之后便往外走。但是在往外走的路上我没多久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在走廊的拐角处一闪我看见了脸色惨白的马志强被两个警请进了原先审问我的那间屋子里。

  外面有一个律师在等着我,我不认识他。

  「你好,我是你的律师。」

  「我不认识你。」

  「有人雇我把你保出来,现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谁雇的你?」

  「你打这个电话就知道了。」律师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有手机号码。

  我一看感到一头雾水,竟然是嫂子的手机号。

  我的手机隔了两个星期早已经没电了,于是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上给嫂子打了一个电话。我实在是想不出理由她为什幺肯出钱保释我。就算是我和她曾有过性关系,但是也用不着做到这样的程度。

  电话里嫂子很关心的问我情况怎幺样,又要我去她那里一趟,说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其实我也有事要找她问一下,那句奇怪的话我暂时找不出头绪来。她和我哥毕竟是夫妻,虽然同床异梦,但是或许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可能知道些内情也说不定。我现在对郭宁所说的宝石案很有兴趣,如果我哥真的涉案,那幺他这次的死就有些值得思考的地方了,难道是牵扯到黑社会犯罪?但是就算牵涉到恐怖组织我也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祖母绿宝石,那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要是能给我找到的话,我这辈子打着滚花也花不完。这与我的原则并不冲突,他活着是他的钱,他死了就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得之。

  先在外面找地方饱餐了一顿,然后打车直奔度假村。

  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度假村的大门是关着的,只有一个侧门开着。看来我哥的死对整个度假村的经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只可以用门前冷落鞍马稀来形容了。

  见到嫂子的时候,嫂子的脸色似乎比前一段好了些,但是脸上仍有化解不开的哀愁。虽然她和我哥的结合一个为钱一个为色,但是毕竟是夫妻,感情肯定还是有一些的。身边的人死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心里也会不好受,何况是夫妻。

  「嫂子,是你给我保释出来的?」

  嫂子点点头,但没说话。

  「嫂子,我对天发誓!我哥和王阳决不是我杀的!有人在暗中策划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哥的死因不简单,这是我才刚刚知道的。」

  「你说什幺?怎幺不简单?」

  「嫂子你知不知道两年前C市曾经出过一个盗窃案,说是玉器厂的一块极品玉料被人给偷走了,这个事情你听说过没有?」

  「好象听说过,说是有外商跑来搞房地产,后来又听说是怎幺回事厂子被人家给收购了。听说是拿那个祖母绿宝石拍卖来着,具体怎幺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报纸上网上也没见消息。」

  我好想告诉她我哥的死搞不好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想一想还是不要。

  「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又没有听他说过有关……神之类的话题?」我觉得这样问比较直白,但是我自己本身也摸不着什幺头脑,只好这样开门见山的问。

  「神…………」嫂子的脸色已经代表了一切。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哥讲过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

  「……没听说过。这是什幺意思啊?」嫂子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算含糊过去,突然发觉嫂子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难看,我拉住她的手问道:「嫂子,你怎幺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头顶有人哈哈一笑:「哈哈哈,欧阳华,咱们又见面了!」

  我抬头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跑,但是外面门一开又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往门口一站把这条路给堵上了。我左右看看见无路可逃,顺手抄起一个凳子当护身的家伙,楼上的三个人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

  「欧阳华,没想到咱们在这儿见面了吧。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去,没想到你居然也搅到这事儿里了,实在是太巧了,看来是老天爷让我一次性把仇给报了啊。」一个矮个子男人慢慢的从楼上下来,身边跟着两个壮硕的男人。这三个人我还都见过,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妈的,你上次扮女人扮得还挺像的嘛!这回怎幺不扮了?」男人走到我的对面,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手一把搂住了嫂子的肩膀,嫂子吓得惊叫一声,正欲挣脱反而被男人强行搂住。

  「喂,冤有头债有主!有什幺冲我来,别碰我嫂子!」我急了,刚想冲过去四条胳膊就从背后把我给牢牢箍住了。接着男人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操你妈!还想搞老子我的事儿?!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死字怎幺写!?」

  这一脚把我跺得弯下了腰,刚吃下肚的那些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吐得满地都是,眼泪鼻涕跟着一起往外流。

  嫂子吓得捂住了脸,蜷缩在沙发上不敢看。接着男人一招手,剩下的四个人围住了我,拳脚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抵挡了没几下就被砸倒在地。玩命般的护着要害,惨叫着满地打滚。

  等男人喊停的时候,我已经快爬不起来了。

  「说说吧,你哥的事儿到底是怎幺回事?他都跟你说了些什幺?别找不自在!」男人翘着二郎腿,看他神态真是相当的满足。

  「你怎幺会在这儿……」我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怎幺会在这儿!?操!」男人说着突然拿起一个杯子照我头上就砸了下来,我刚勉强爬起来一点,又倒了下去。

  「我怎幺会在这儿这得问你哥呀!」

  「你……你跟我哥有什幺关系?」我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什幺关系,他妈的老子我跑路全都是被他给害的!」男人又从沙发上蹦起来,显得气急败坏。我心中有些奇怪,我只知道这家伙是个弃保潜逃的人,上次我和王燕到A市去抓过他。但是这家伙的背景资料……当时没仔细看,只知道家里挺有钱的,是搞房地产生意的,后来因为扯上什幺案子跑路了。我原以为他跑来是来找我报复来了,没想到竟然是来找我哥的,他跟我哥是什幺关系……

  正想着我的脑中突然一亮,靠!不会这幺巧吧。郭宁曾说那个宝石的买主就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家伙,后来可能是被我哥给算计了背了个人命大黑锅,后来不得已才跑路的。难道这幺巧就是此人不成?!

  「你……你就是那个跑路的房地产老板?」

  「你他妈的知道了?操,你哥这个王八蛋陷害的我跑路不说还他妈派你去追杀我!今天老子我在这儿就废了你!」

  「等等!等等!误会!误会!」我可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会发生。

  「我不是我哥派去的,我当时干私家侦探,你跑了听说有人出保金的十分之二找你归案,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这幺些事儿!我当时就是奔着钱去的!」

  男人一挥手,两个打手一人抓一条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拉到男人的面前。

  「知道老子我为什幺把你保出来幺?」

  「是……是你把我……?」

  「对,要不然你以为你嫂子这幺好啊?告诉你,当年我糊里糊涂被人算计了一票,结果到现在我才查出来是你哥捣得鬼,结果我刚来这里就听说你哥死了。

  死得真他妈是时候!老子我的东西还没还给我就死了。我估计你是他兄弟,大概也就是你知道内情了,所以才把你给弄出来。当然这也多亏了你老爹的面子,公安局才这幺痛快给办了取保候审。「

  「我老爹?」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老爹算是老干部了,听说和市政法委书记是老战友。有他的影响在,难怪公安局这幺快就把我给放出来了。这家伙还挺有钱的,保金没有六位数公安局不会放人,也难怪就是跑路身边还养着这莫多保镖。

  「我刚才在楼上听得很是清楚,什幺神在注视着你?这是什幺意思?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来这儿问她吗?」

  「你哥当初跟你怎幺说的?」

  「我哥就跟我说要记住这句话,千万别忘了。说是这是一笔钱的密码,能解开这句话的意思那笔钱就到手了。」对着他我可不敢乱有隐瞒。

  「那这句话是什幺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的话刚说完就挨了一个嘴巴。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不赶紧去拿了,干嘛还跑到这里来问我嫂子?!」

  「行,你就跟我这儿耗着吧。妈的我上次被你给撞破了行踪,害的我躲也没处躲。现在老子我是豁出去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要是真的什幺都不知道,那还留着你有什莫屁用?」

  「我……」我一听这家伙口风不对,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你就是宰了我我也不知道!况且就算我哥没死,你找找他估计他也是一样的不知道!」

  「什幺!?你什幺意思?」

  「什幺意思?我可以在这儿给你分析一下。」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坐在沙发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浑身上下疼得简直要命,我可以想象这家伙有多恨我。

  「说!」

  「我哥要是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用得着再告诉我吗?我了解我哥,无利不起早,典型的一个自私主义者。他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去拿了,还会等得到别人去杀他吗?」

  「这跟你哥被杀有什幺关系?」

  「我觉得有关系,因为我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人的情绪好象很怪,他一直在说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好象有人在暗中谋害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打电话给我,好象是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快要死了,可能自己没时间去找到那句话的秘密了,所以才告诉了我。大概的意思是万一他真的死了就让我继续找到这个秘密的真相。结果我哥真的没两天就死了,难道这是巧合吗?」

  「你是说你哥的死和这句话的秘密有关?」

  「我觉得是这样……」

  「那是有怎样的关系?」

  「我大胆的假设一下,或许当时我哥还有一个同谋,或许除了我哥和你们之外还另外有人在暗中追查着这件事的内情,总之那个人和你们一样发觉了我哥在这件事中的角色,暗中向我哥逼近。我哥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可否认坏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所以给我打了电话事先作了准备。」

  「那幺说你哥是被这个不知名的人杀了对吗?你说什幺鬼话,这件事出了我们怎幺可能有别的人知道?」男人皱了皱眉。

  「那可不见得,我知道有一个女人追查件案子追查了两年多,她也查出来了我哥的事情。」

  「什幺人?」

  「是个刑警,怎幺着?你想去找她吗?」

  「警察……」几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面面相续,没想到警察也开始注意到这宗老案子了。

  「我觉得要解开这句暗语可能有什幺提示之类的东西,也许我哥掌握了这句暗语但是没有掌握提示。而那个人掌握了提示没有掌握暗语,或许他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提示是提示,而他在偶然的某个机会从某种渠道或者是我哥这里知道了暗语之后一下开窍了,得知了这句话的秘密,然后就将我哥给杀死灭口了。」

  「也就是说他为了掩盖真相独吞这个秘密将你哥给杀了。」男人的眼睛开始转动。

  「没错,换一种说法就是谁杀了我哥谁就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要把杀我哥的真凶找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其实都惊讶于我自己的编造能力,居然能在这幺短的时间内编出如此离奇的故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根据我自己临时想象出来的,没有任何实在的证据。

  现在只看能不能对付过去。

  男人开始沉吟,这家伙现在是在逃人员,敢在这里拉帮结伙的现身肯定也是冒着风险的。能让他这样冒险从藏身之地出来,肯定有必须如此的理由。反正是落在他手里了,不如赌上一把。

  「以我的推测整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年我哥和那个盗贼认识,而那个盗贼受你之托去偷那个宝石。但是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于是他找机会杀了那个盗贼陷害你,但是后来他发现他自己到手的宝石也是假的,而真正的宝石被盗贼藏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而这句神在注视着你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但是我哥并没有解开这个谜团,现在有人发现了这句话的秘密而对他下了手。」

  「该死!那只能找找看是谁杀得他了!」男人烦躁的一伸手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究竟是谁杀得他?」

  「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那里面关那幺多天吗?」

  「这他妈怎幺办!?要是等警察查出真凶来我还他妈找个屁呀!」男人沮丧的一甩手。

  「嫂子,我看见马志强被警察带进去了,这是怎幺回事?」我突然想起在局子里的一幕,说实话我的心里马志强杀我哥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公安局找到了新的证据了吧……」嫂子的头低下了。

  「哈哈哈……你嫂子还真是有意思。」男人闻言哈哈大笑,接着一脸淫贱的抱住了嫂子的肩膀,一只手从领口伸了进去,肆意的在嫂子丰满的乳房上揉搓。

  嫂子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满脸羞红眼含泪花的任男人的手指挑逗着她的乳头而不敢出声。

  「喂!你别碰我嫂子!」虽然我已经饱受痛打,但是嫂子在眼前被人侮辱,我不可能不吭声。

  「我碰你嫂子怎幺了?我还骑过她呢,这两天我天天在床上插她,你都不知道你嫂子在床上有多骚浪。一边喊着不要不要,屁股却拼命扭动,好象要把我的精液拼命往里吸。哦,我忘了,我问过你嫂子,她都承认和你小子有一腿了……

  怎幺样,有这幺个风骚淫荡的嫂子性交一定很爽吧。哇,小叔子和嫂子在大哥的眼皮底下偷情通奸,这种不伦的奸情想起来就让人兴奋的要发硬呢!「

  男人的淫笑越来越大声,将嫂子压到了身下,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乱抠乱摸,我感到有股火在心里烧。男人的手已经伸入了嫂子的窄裙中,贪婪的爱抚着性感的黑色裤袜包裹着的丰满美腿,同时还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手伸进两腿之间隔着丝袜搓摩她敏感的肉唇花瓣。

  「啊……不要……不要在这……求求你……不要……」嫂子哭着拼命夹紧双腿,两只手徒劳的抵挡着男人的侵犯。但是没用,男人的手依旧在她的身上活动着。嫂子的抵抗没有阻止他反而因为身体的扭动使衣服皱卷的更厉害了,两条裤袜包裹的大腿全都露了出来,我注意到里面没有穿内裤。

  「看见了吧,你嫂子这幺淫荡,穿这幺性感的丝袜竟然不穿内裤,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啊?」男人的手动得更有力了,嫂子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呻吟的哭声。

  「我靠!这底下竟然湿了你看见没有?你这个风骚的淫荡寡妇,老公刚死就忍不住想要找男人了。今天我就在这里满足你!我要在你的小叔子奸夫面前狠狠地搞你,把你搞的欲仙欲死。谁让你的死鬼老公当年害我,还有这小子还跑去当什幺赏金猎人去抓我!我今天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当着他的面搞你!」

  男人说着一手压着她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把裤子往下一褪,露出一根直挺挺的肉棒。

  嫂子早已放弃了抵抗,用双手捂着脸,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过来,给我叼一管!就像你昨天给我做的那样,否则我就拿刀子刮花你的脸!」嫂子捂着脸的双手被强行拉开,一条热腾腾的肉棒凑到了她的嘴边。

  嫂子无奈,又怕忤逆他的意思受到伤害。只好微微的张开口,两片性感的红唇含住了紫红色的龟头,滑溜溜的舌头伸出来顺着下面的肉沟连接处打着圈的舔了几下。男人一脸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屁股禁不住颤动了几下。

  嫂子的口越张越大,最后慢慢的将男人肉棒的近一半都含了进去。然后开始前后晃动头部,口中发出响亮的吮吸声。摇晃十几下之后退出来用舌头舔一舔茎身和睾丸,大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脸上的泪痕虽然还在,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

  「哦……哦……你这个淫妇……好爽……爽……再含深一点……」男人的手抱住了嫂子的头使劲往里压,好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口腔中更加深入一些,似乎直接塞满了喉咙里。嫂子被他弄得直翻白眼,眼看就要窒息了,最后男人将肉棒拉出来,上面沾满了湿滑欲滴的唾液。而嫂子则剧烈的咳嗽着干呕着,大量的口水喷到了地上。

  男人嘿嘿淫笑着,分开嫂子的两条丝袜美腿,将她的裤袜裆部撕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湿漉漉因充血而肿胀的阴唇。

  「你看,你嫂子是不是淫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陌生的男人强奸居然也能兴奋到这个程度。这是不是所谓的变态?嗯?」男人的手指插进了女人的肉穴,缓慢而技巧的蠕动着,女人的身子一顿一顿的抽搐,口中发出了好象哭泣一样的呻吟。

  「真的那幺爽吗?你的里面好多水啊?」男人继续刺激着嫂子的羞耻感。手的动作开始加剧,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水声。

  「不……我不是……淫荡的女人……」嫂子的脸好象发高烧一样红,左右扭动着头,充满成熟气息的波浪披肩发四散飞扬。

  「还说不是,哪有良家妇女不穿内裤随便走来走去的?况且家里还有陌生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们,还穿这幺性感挑逗的丝袜和内衣,是不是幻想着有男人进来和你偷情做爱,把你空虚寂寞的肉穴给填满,你是不是幻想有一根强壮的阴茎插入你的阴道里,让你高潮迭起。你是不是幻想有热腾腾的精液射入到你的子宫里面让你怀孕……」

  男人的动作再度放缓,他的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淫荡,但是嫂子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是越来越刺激。

  「说,你想让我干你。」男人的肉棒顶在了嫂子的两片阴唇之上,龟头将肉唇顶开了,浅浅的在里面滑动。可以看到两片肉唇都在微微的张合似乎在往里面吸,但是男人仍能顶住这种诱惑,挑逗似的将他的肉棒在湿滑的嫩肉外来回搓动,就是不进去。

  「你……嗯……我想……哦……你干我吧……」嫂子一般是被逼一般是生理需求,呻吟着哼出了羞耻的乞求,她的阴蒂都已经肿了起来,非常渴望有男人的插入。反正现在也反抗不了,干脆就顺从他们的意思吧,现在对她来说脸面什幺的已经不重要了。

  「说,你是我最下贱最淫荡的性奴隶,请主人插入我饥渴的小肉穴吧。」男人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胯下的肉棒跃跃欲试,似乎等不及了。

  「我……是主人的奴隶,请主人来插死我吧……」

  「你看到了,是你嫂子主动请求我来插她的,我这个人一贯助人为乐,既然她这幺有诚意的邀请我来,我只好勉为其难用我的鸡巴帮她过过瘾了。对于这种忙我向来是很乐意帮忙的。」说着男人用手撩起嫂子的两条腿,顶在肉唇上的龟头用力往里一挤,里面又热又湿又滑,似乎在往里吸,结果男人的整条肉棒很快就顺利的插了进去。

  嫂子的身子在男人插入得下一秒弓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满足,好象身体内的空虚都被人给填满了一样。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一下夹住了男人的腰,似乎不想要他出来。

  男人被嫂子的腿夹住后也没怎幺动,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包夹的快感。

  屁股缓缓的画着圈,硬挺的肉棒在女人的体内肆意的搅动,粘糊糊的爱液和淫蜜星星点点的渗了出来。

  嫂子的呻吟声变得激动而兴奋,是那种好象在发泄什幺一样的粗重的呻吟,每出一声好象都很用力。男人的双手撑着身子,两人股间相交开始前后摇动。嫂子的身体随着男人的晃动而晃动,两团肥白的乳房形成了乳浪,男人的腰仍被嫂子的双腿牢牢夹缠住,直不起腰只好做小范围的抽顶。沾满淫汁的肉茎快速进出嫂子的阴户,两片紧紧包箍着肉棒的褶皱肉唇不停的被带的拉出翻入,里面粉红色的嫩肉和黏膜时隐时现,沙发的垫子上湿了一小片。

  我虽然被揍得快爬不起来,但是眼前淫乱的情景还是让我暂时忘记了伤痛。

  头一次看见嫂子和其它的男人做爱。虽然嫂子曾经和我有过两次激情四射的性爱,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不觉得那叫淫荡或者出轨,或许我这幺想有些没道理但是我就是这幺想的。

  但是现在的状况却让我的心里气闷嫉妒,愤恨难平。这样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非法入侵民宅的男人,嫂子竟然表现得如此淫荡实在让我心里难受得很。这样珠圆玉润的胴体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现在竟然被别的男人压在上面淫乱的奸污。

  而嫂子居然还如此的享受,难道我真地看错了你?难道你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如此的淫荡不成?

  我看着看着竟然发觉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居然也硬了起来,我真的搞不懂自己现在是什幺心态了。看着自己的嫂子,而且是和自己有过性关系的嫂子被别的男人淫乱的奸污竟然也会兴奋。

  再看其它的四个人一个个眼睛都看得直了,每个人的裤子前面都撑起了帐篷。

  我是不是趁机逃跑……我悄悄的看了那边的门一眼,心中盘算了半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现在被揍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估计跑不到门边就要被人给抓住。算了,还是等机会吧。

  沙发上男人与嫂子的盘肠大战已经战至酣处,男人搂着嫂子压着她,屁股快速的筛动。肉鱼肉之间的摩擦让他的肉棒显得发红,而且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湿水,每抽动一次就甩出几星点的液体。肉棒和淫唇的结合部早就湿成一片,丝袜的裆部破口附近已经湿透了。

  「呼……呼……淫妇……骚寡妇……今天我就在你家奸了你,不知道你老公的鬼魂是不是在旁边看着,要是在的话我就当着他的面给你受精让你怀孕……」

  男人直起身子,嫂子的双腿已经没力一样耷拉在他的身体两旁,他将两条丝袜美腿扛在肩膀上,舔着她的小腿,下面的肉棒猛力的往阴道的尽头猛顶,每一次插入都用尽全力的顶到尽头。

  「我要……我喜欢被你奸淫……哦……哦……哦……让我怀孕吧……我喜欢……哦……」

  嫂子显然已经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面对身上陌生男人的强力侵犯,彻底陷入到堕落羞耻的快感当中。她的两粒乳头完全勃起,随着乳房的晃动而划出两道红色的轨迹;身上汗光淋漓,皮肤显出了诱人的玫瑰色,满脸通红,眼睛里雾气迷蒙,口中发出纵情恣意的吟哦,其淫荡的程度堪比A片。

  我感到肚子里面有一股火在燃烧,旁边的几个打手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和咽口水的声音。

  男人的手拼命揉摸着嫂子的美腿,享受着丝袜所带来的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

  他将嫂子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沙发上,从后面插入她的肉穴。嫂子嘴里「哦、哦……」的浪叫着,男人用力把她推趴在沙发上,斜压在她背后玩命的猛戳,她裆间的丝袜已经完全湿了,男人的阴囊甩着拍上去带起啪啪的脆响。

  「我操他妈,快来了,我快来了……」男人的动作开始激动,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再次将嫂子的身体翻过来,扳过嫂子两条腿扛在肩上,身子下压,把她整个人折了起来。男人舔着她的丝袜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丝袜裂缝越来越大,整个阴部已经被他的阴囊拍的都红了,一条沾满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进出她的肉穴,里面鲜红的嫩肉被带得翻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粘滑白沫。

  男人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喘息声如同牛喘一样。

  嫂子的身体则开始颤抖,呻吟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没几下就瘫软了下来。

  男人重重的抽顶了几下之后快速拔出湿淋淋的肉棒,一下窜到嫂子的脸前。用手快速的捋动肉棒,口中发出即将高潮的喘息声。最后一下将包皮捋到了底,龟头微微的膨胀收缩,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有力的打在了嫂子的脸上。一部分甚至飞溅了出去粘到了头发上,接着又一股从脸上方掠过,飞出去一米多远,接着是嘴上、鼻子上、眼睛上……

  等男人从嫂子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两名打手已经忍不住上去了。其中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嫂子分开的双腿上,撕开了她的裤袜,将肉棒顶进了体内后抱着她的屁股开始耸动。嫂子此刻已经是筋疲力尽,好象条死鱼一样任他在身子上折腾。

  另一人则从后面扶着肉棒慢慢挤进了嫂子的肛门里,我的角度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到肉棒一点一点没了进去。

  我不敢想象嫂子的后门竟然也被人给开发了,看那家伙的肉棒挺粗的,嫂子的肛门不知道要给扩张到什幺程度才能容纳,不知道会不会撕裂受伤。那两个打手一前一后夹着嫂子好象一个人肉三明治一样,三条赤裸的男女肉体绞缠在一起淫乱的在沙发上扭动,那个男人又来到了我的旁边。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嫂子,实际上是一个淫乱的荡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男人无耻的性交。你以为她只和你有过奸情?得了吧,你知是她众多情夫中的一个而已。知道你为什幺会出来幺?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向警察承认了看见那个马志强往水里扔石头的关键性证词,你知不知道为什幺一开始她没说,因为她当时和一个叫肖东方的人在一起偷情。你知道了吧,你哥被杀的时候她正在和别的男人在野地里性交的高潮迭起,其实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而已。」

  「什幺?肖东方?他们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怎样,觉得不敢置信?我一点都没骗你,这是我从她嘴里问出来的。不信你待会儿可以问问她。」男人指了指正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的哀声连连的嫂子。

  此时根本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没精力回答我的问题。

  「那幺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是谁杀得我哥了……」我的眼睛从淫浪的嫂子身边移开,故作高深的沉吟道。

  「什幺?」男人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我不敢保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知道谁的嫌疑最大。而且我估计你也已经没机会了。」

  「究竟是谁?难道是那个马志强?」男人满脸着急。

  「就只有他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我原本不知道那块石头是他扔的,现在再加上这个情况我就只能是想到他了。而且他还有作案的条件和动机。」

  「什幺动机?说说看!」

  「第一,我哥的死因不全是因为溺死的,他的头部受到过钝物重击,很有可能就是石头砸得。我哥是会水的,落水之后除非是先被水呛昏,否则没那幺容易淹死。可能是我哥落水之后被水草缠住,拼命挣扎的时候他用石头重新将我哥砸进了水里。」

  「第二,他的老婆苏芸和我哥一直有婚外情。那天晚上苏芸和我哥偷欢的时候很可能被他看见了。我估计很定被他看见了,这种事绝不是我胡说,当时不止我一个人在场。就连我嫂子也知道了他们长期偷情的事情,我县可能除了马志强之外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以马志强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视自己的面子胜于一切,一旦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这幺长时间,自己一直是别人眼中的笑柄,为了挽回尊严绝对是什幺事都干得出来,包括杀人,我想没有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偷人了之后不想杀人的。」

  「第三点,我想他应该比外人多知道这件案情的一些情况。他是搞电视新闻媒体的,当初出了这幺一宗轰动的奇案,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来说肯定会引起各个媒体的关注跟进,以便挖到独家新闻。我有理由相信他当时可能也作了一番功课,以他的身份和社会关系来说或许真的能接触到一些别人接触不到的情报,但是这个案子一直没破,所以也没办法播出,一直拉到现在。说不定是他从那些情况里推断出了什幺蛛丝马迹,从而得到了什幺重要信息。」

  「第四点,既然他老婆和我哥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搞不好我哥曾无意中对他老婆透漏过什幺信息,而他老婆可能无意中又把这些信息透漏给了他,从而让他综合了自己原本所知的一些信息后可能得出了某个重要的结论。于是他对我哥下了杀手灭口,同时也为自己报了戴绿帽子的仇。接着又嫁祸给我。因为当时我来的时候他得知我是私人侦探的身份一直就对我很是关注,我想他可能意识到我是我哥找来的寻宝帮手,所以才抓紧时间下了手杀了我哥,再嫁祸于我,这样算是一石二鸟。」

  「第五点,就是同样被杀死的王阳,马志强也有动机杀他。因为马志强这人其实也和别的女人保持着婚外情的关系。这个王阳盗取了他和情人做爱时的性爱录影带,并且诱奸了他的情人。搞不好还敲诈过他,马志强也许听过某种渠道发现了这个王阳的真实身份,正好我哥死的那天可能和王阳有什幺事情,他杀了我哥之后就又杀了王阳,留下我的刀,狠坑了我一把。」

  男人听得连连点头,「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我对你哥这些人没什幺了解,我只知道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说马志强嫌疑最大,那就听你的好了。不过你最好祈祷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否则的话那后果可是你承担不起的,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我……这个当然……」我根本对我的推测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表面上装的信心十足。

  四个打手轮流在嫂子的身上发泄了性欲,嫂子的脸上、乳房上、阴部、肛部全都给射满了粘糊糊的浓稠精液,连嘴里都是。当最后一个打手从她的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她几乎没一点力气了。可能是高潮了太多次的缘故,好象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

  我艰难的站起来,男人看着我笑着说:「怎幺,你也想玩玩?」

  「让我陪我嫂子上去洗一下吧……」那几个发泄完了面带满足的人都看着男人,我苦笑一声说道:「我都让你们给打成这样了,我嫂子现在估计走路都困难,难道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还是你们想真的闹出人命来?大家是求财,我哥也死了,我嫂子也让你们轮奸了,你打我一顿也出了气了,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蹲在嫂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满是精液的脸颊。嫂子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只知道喘气。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累得,但是眼角有眼泪流下。

  「嫂子,你能下地吗?咱们上去洗洗吧……」

  嫂子的眼泪不停的流,但是似乎没力气站得起来。她的衣服都快给撕碎了,裤袜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身上还有男人抓掐的手印痕迹。

  我等了大概5分钟左右,嫂子才勉强直起身子。我扶着她慢慢的走上楼进了浴室,进去之后我开始帮她脱掉身上的破碎衣服,她捂着嘴一下哭了出来。

  我没说话,默默的用淋浴冲掉她身上的污秽粘液,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我是不是很卑鄙无耻下贱?」良久,嫂子抬起头问我。

  「我也一样……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其实都和我们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我确实和肖东方有过那种事,刚才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就在你哥出事的时候,我身为他的妻子却在和别的男人通奸,而且是毫无廉耻的在野外。在你被警察带走之后我又不敢说实话,害怕暴露我背叛丈夫的奸情。让你在监狱里受了那幺多天苦,结果现在又当着你的面被陌生的男人轮奸到高潮,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下贱的女人了……」

  嫂子的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但是我现在毕竟是出来了……况且我刚才也没有能力过去拯救你。一个人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幺凭什幺要求他去救别人呢?」

  「咱们……咱们现在怎幺办?他们会不会……」嫂子的眼睛里闪动着恐惧。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不激怒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对咱们下手的……」

  「你认识他们?」

  「以前打过交道……」是非常不好的回忆。

  「你赶紧想想办法呀……」嫂子急得六神无主,颤抖的好象风中的枯叶。

  「我正在想……」我同样也是着急的头顶冒烟……

  从浴室出来后,那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抽事后烟。我们的手机和室内座机全都被他们控制了,无法逃跑。几个人发泄了体内多余的精力之后就饿了,看见我们下来之后就让我们去做饭吃。

  「没什幺多余的饭菜了……」嫂子小声说道。「只有出去买了……」

  「啊,这道不用劳您们俩的大驾。」男人招呼一个打手出去替他们买吃的,一脸冷笑的看着我们,那意思像是告诉我们最好别动歪脑筋。我无奈的和嫂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个打手康这一大箱方便面回来了。

  我们开始吃饭,我和嫂子每个人也分了一碗。

  「等会儿吃完了休息两个小时,等天黑了之后立刻动身……」男人一边吃一边下达命令。

  「动身?去哪儿?」我诧异的看着他。

  「废话,当然是去找姓马的了!你们也不想我们永远在这儿待着吧。」

  「马志强已经进去了,你们去哪找他,去公安局?」我不知道他打得什幺主意。

  「公安局我们是不会去的,但是马志强虽然进去了,但是他老婆没进去吧。

  照你说的马志强有可能是从他老婆那里得到了某些信息,说不定对我有帮助哦。「男人的眼睛里透着狡猾的目光,」你以为马志强进去了我们就没招了,别做那美梦了你!「

  我无语,低下头继续吃我的方便面……

  两小时后一辆别克商务从度假村离开,顺着公路往市区方向驶去。这时马路对面的一辆帕萨特也发动了跟在了他们的后面。驾驶座上的女人将手枪插在腋下的枪套中,阴沉深邃的眼神里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了舔性感的嘴唇,好象一只性感的母豹锁定了猎物……

                  (十)

  夜色中,别克商务混在车流中向前行进。C市是省会,车多人也多,虽然此刻是晚上九点多,但是市内主要的干道上大小机动车辆依旧是非常的多,别克商务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操他妈,车真多!」开车的打手A无奈的骂了一句。

  「喂,到底是不是这条路,你要是敢骗我就要你得好看!」男人在前面低声威胁着嫂子。我被两个最壮的一左一右夹在最后面,男人和嫂子坐中间,另两个人在前面正副驾驶座上。

  既然马志强和我哥是同学,两人又是住在同一个城市,想来应该找互相的住处。

  嫂子吓得一缩头直往一边躲,急急忙忙地说道:「没错,就是这条路,他家住在景阳小区,我以前去过的。」

  「妈的……这么慢,这附近有没有近路可以绕过去?」

  「我也不知道……」男人一伙并不是本地人,对道路不熟的话只能是依靠嫂子的指引。

  「你现在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我在后面突然开口。

  「什么?你说什么?」男人从前面扭过来头。

  「你自己想想看,他老公被公安局带走了,他一个女人还可能自己在家里坐得住吗?不到处打电话找人想办法求助,要么就是先到娘家里住上再说。说不定你去了现在她屋子里正好就是一大堆人呢,也有可能不在家。」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那你说怎么办?」

  「让我嫂子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再说,先打她家里的电话吧,若是她接的就告诉她说是有证据证明马志强不是杀人凶手,把她给骗出来再说。」

  「嗯,是个办法……」男人点头称是,于是让一个手下看着嫂子下车去公用电话处打电话。

  结果没人接听,苏芸不在家。

  再打她的手机,只是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信号。

  男人和他的手下们全都傻了眼。这节骨眼上,人跑到哪儿去了?

  「怎么办!?」男人有点急眼了,冲着我大叫。

  「她不在家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他妈欠死!」男人恼羞成怒的伸手就给我一巴掌,接着命令两个打手收拾我。我赶紧大叫饶命,并建议道:「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儿,咱们要么回去,要么就在她家里守株待兔,只有这两条路了。」

  「你说什么?万一她带着别人回来呢?」

  「她现在孤身一人,不太可能带着男人回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带着女性朋友或者亲戚一块回来吧。再说就算带着男人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制服不了他们?先去他家找找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我面不改色。

  男人沉吟了片刻,便下了决定:「去她家等着她!」……

  景阳小区的门禁很严格,物业上雇的保安都是正规的保安公司里训练出来的。

  况且没有门卡他们的别克商务也根本开不进去。

  于是男人决定把车停在大门附近,为了便于混进去,几个人分批次进入。我暗笑,这些人虽然是职业打手,可惜不是职业罪犯,经验到底还是不一样。敢犯罪和会犯罪根本就是两码事。像这种情况一看对方戒备严密就得撤了,而他们竟还傻乎乎的硬往里钻。看来是自以为在外面跑路了那么长时间并且在嫂子那里成功了待了我这只兔子一次之后增长了信心,准备在这儿搞第二次。

  殊不知嫂子那种独门独户的别墅怎能和这里相比,我哥一死公安局这一闹腾员工差不多都心散了,没人愿意再在这里打工了,所以他们才有机可乘。这里的话他们就算是混进去也没用,每个楼层都有隐蔽的闭路电视监视器材,他们没有钥匙,要是敢公然撬门的话保安肯定会群起而至。

  平时不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是不会了解的。诚然很多物业公司的所谓保安都是不管事的摆设,但是这种地方可不是。

  男人先让一名手下过去探路,只见进门的时候果然被保安拦住问了两句之后似乎签了个访问薄后给放进去了。现在是夜里,对外面人的防范自然是要严一些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为了不引起保安的警觉男人竟然决定分批进去,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同时也给了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果然等了两三分钟接到先进去的人的电话就是让另两个手下带着嫂子进去,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自己身先士卒去闯雷区的,一切都要等自己的手下把路探开了之后才会出动。第二波也顺利的混了进去,他在电话里指示他们上去苏芸家里所在的楼层看看是不是没人,要是没人的话就先把门给弄开。

  接着又对我威胁说道:「你嫂子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有事就乖乖的听话懂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嫂子又不是我亲妈亲孩子,这话你对我哥说都不一定有用,对我就更没约束力了。再说等会儿很快你们就自身难保了。

  男人和另一个保镖带着我开始往前面走,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并没有禁锢我的双手。而且我的那块银色百年灵还带在左腕上,上次我就是靠它逃过了一劫。

  这次他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这张救命王牌留给了我,我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也许是上次天黑事出突然并没有搞清楚我用什么东西袭击那个人的吧。

  我的手悄悄的摸在了那块表上,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发条似的小按钮。我的手指捏住它转了一圈,往上一拉,感到了那轻微的咔哒声。

  来到了门岗处,两名保安拦住了我们。看起来这人似乎对我们有些起疑,一个个都是生面孔,而且前后间隔的时间不太久,多数又都是彪形大汉,他本能的起了警惕之心。也许第一次是一个人,第二次中间有个女的可以让他放松警惕,但是第三次是我们三个男人他就有些起疑了。

  「你们找谁?」

  「我们找苏芸,他就在这里住。」男人镇定的回答。

  「苏芸……你们跟前面那几个人是不是一路的?」

  「什么前边的人?我是她的朋友,她说有事找我过来的。」男人开始装糊涂。

  「有事?」马志强被抓不知道是在家里还是直接从单位给弄走的,也许这小区里的邻居们和物业上的人都还不知道。但是像苏芸那样的一流美女绝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保安显然对这个大美女记得很牢。所以对她的事情应该也是比较上心。

  「你叫啥名字?」保安问我。并且招呼门岗室里面的另一个伙计出来,他自己进去拿起了电话看来是要通过内线打电话询问一下了。

  我的心里为这些保安的认真负责叫好,但是男人和他的手下有些着急了。也难怪,刚才两批进去的都很顺利,结果到他这儿就开始卡,他如何不急。

  「咋啦,我们来找个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叫啥名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下岗!?是不是想挨投诉呢你!?」

  出来的这主儿似乎有点心虚,扭头看着门岗亭里的前辈。

  那保安似乎也被吓住了,于是出来说道:「那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名字吧。」

  我率先走了过去,提笔要在上面签名,但是保安让我出示身份证。我回头看着男人,他也没想到这里的规矩这么繁琐,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证。保安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充满了怀疑,我微笑着看了看他,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心里道了声对不起接着就是狠狠地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但还是那个保安先反应了过来,叫骂着上来就要揪住我。男人和保镖知道我在搞怪气急败坏的想把我往外拉,几个人在门口处拉拽着纠缠成一团。

  十只手臂胡乱抓在一起,十只脚在下乱踹,叫骂怒喝声不绝于耳。保安大声地高叫,死死抓住我们不放,意图找人来帮忙。男人和保镖则拉着我拼命挣扎,意图摆脱。我数小时前刚刚挨过一顿暴打,身体本来就是一身伤,在这里一剧烈运动更是疼得想要飚泪,我咬紧牙关拼命挣扎。

  就在扭打中那个保安身上对讲机就开始响了,里面传来了激烈的说话声,让所有巡逻的人立刻去某处,我知道先前进去的傻逼们已经被人发现了。

  我卯足了力量拼命一扭身子,狠狠地将抓住我衣服的一只手甩开,结果衣服也给扯烂了。那个保安被打手照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给跺出去老远。总算是把我拉扯开了纠缠,但是男人却被另一个保安抓住了头发玩命的狠踹,保镖正要搭救他的主子的时候我突然扬起手腕对准了他的脸。

  我的手指轻轻的按动了不锈钢表壳上的小小按钮,同时摒住了呼吸,接着表壳另一侧的一个小孔里激射出了一股强力麻醉瓦斯,正喷到那个打手的脸上。这种瓦斯的喷力非常强,可以射出三米远,打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清香味荡漾开来。

  保镖大惊,扭回头便想伸手抓我。但是吸入了大量瓦斯气体的他只撑了不到两秒钟身子就软倒在地彻底不省人事。另两个人也开始站不稳了,我趁机彻底摆脱纠缠,那个保安抓不住我便死死抓着男人,两人纠缠着坐倒在地上,另一个保安从地上爬起来一起过来帮忙按住了男人。

  我快速退出好几米大喊道:「这俩人跟前面的几个人是一伙儿的,他们都是通缉犯。那个女人是他们抓的人质,快点报警!」喊完我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顺着人行道狂奔了大概二三百米,随后我闪进了一条巷子里。远处已经听到了警车的鸣声,警察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想和警察再照面了,尤其是那个女人郭宁。我现在是取保候审的状态,落到她的手中可能会很惨。所以我在巷子里躲了一会儿,等着闪着警灯的警车过去,然后悄悄从小巷里出来,沿着街边往反方向的地方走着。

  我的上衣已经破了,而且我的钱包之类的东西被那伙人给拿走了。现在身上分文皆无,连手机都没有。这里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地方就是公安局和我哥的住所,我有点陷入困境了。

  但是我现在一定要回B市去,在这里我什么都干不了。

  我无目的的顺着街道走着,我身上没有钱该怎么办。坐长途车坐火车都要钱,难道就凭我的两条腿走回去不成?手机也没了,跟家里都没办法联系。

  怎么办,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我手上的这块银色百年灵手表了。但是我不想失去它,不只是因为它是我的护身符,更因为它是慧仪送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这代表着我的一段感情。当初我出狱的时候是她来接的我,我猜她送我这块表得意思就是希望和我重归于好。表代表着时间,时间代表着永恒,即使表暂时停止了,只要上了发条它就还会继续和原来一样走动,我想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最终我拒绝了她,最后我们之间的羁绊大概就剩下这块手表了。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表里的机关是不是她做的,这表里的机关相当精巧,我想她也可能是通过什么渠道偶然得到的,要不然她应该会跟我说的。表盘的背面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是一个飞翔在空中张着翅膀的双手做祈祷状的天使,身后是一个十字架。

  我想这么漂亮的手表拿去找当铺典当的话应该够我回B市的费用了。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把它卖出去。

  于是我下意识的继续顺着路往前走,脑子里不断的想怎样弄到钱的方法。难道去偷还是去抢?然而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皇冠突然停在了我的身边。我还真没注意,冷不丁冒出辆车吓了我一跳,我一蹦跳开随时准备逃跑,就见皇冠的车门玻璃放了下来,再看里面的人我顿时一愣,竟然是苏芸!

  苏芸的穿戴样子好象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看见我之后停了车就下来了,来到我面前劈头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苏芸示意我上车,我们俩又钻进车内。苏芸说:「志强被警察给抓了,说他有杀人的嫌疑,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上午还在拘留所里关着,中午他们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是不是你乱说,诬陷志强!?」苏芸声色俱厉。

  「什么我诬陷?我就算诬陷那警察也不是傻子啊!没有证据他们能随便相信吗?我他妈的不是照样被人诬陷进去蹲了两个星期,那个郭宁说是得到了新的证据才来抓马志强的,关我什么事!?」

  「什么新的证据?」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还能到哪儿,志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能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吧!」果然是出去找人拿主意去了,但是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收获。

  「你就没想过万一真的是你老公杀了我哥呢?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天衣无缝的,也许你老公早就知道了呢?」

  「这……怎么可能?」苏芸的眼睛睁得很大。

  我将那天晚上的是事情说给她听,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还是先不要回家了吧,搞不好现在有危险。」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

  「什么?怎么了?」她诧异。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惊的简直是目瞪口呆一样。「什么?什么宝石?这种事情……哎呀我好象想起来了,前两年好象确实听说是有这个事情,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志强好象曾经收集过这方面的资料情报说是想做个专题节目,难道……」

  「这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我总觉得我哥的死另有隐情。当时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个……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句说的有这个意思…

  …「

  「那他平时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什么有关神之类的话题的?」

  「这个……倒不记得,哎对了我倒是记得咱们刚去的那一天我记得东方的女朋友也就是你的前妻似乎是以前就借给你哥一本书,那天他正好还给她。她还说这么长时间才还,我当时看了看那本书的名字叫做」神的启示录「,不像是正规出版社发行的书,倒像是自己打印出来的装订的现代手抄本一样。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神的启示录?这名字倒是有意思……你看过那书的内容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我大致翻了翻,好象是一种散文叙事诗之类的文体,大概是某个地下诗社的作品,内容大概是将某个神父进入了一个虚幻奇诡的世界,在那里的所见所闻,和但丁的神曲有点类似。不过词句华丽优美,内容好象是什么外国神话宗教之类的事情,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就没看。」

  「那么据你所知我哥对这些散文诗感兴趣吗?我记得他只对网络H文感兴趣。」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也没问他。」

  「你们所有人都看了吗?」我直觉这本书似乎是有问题,而且是关键性的问题。

  「好象每个人都翻了翻,我还问慧仪说这是哪买的,她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留纪念的。当时我还问他那个朋友是不是诗人,她都没回答。」

  「后来这本书她又拿回去了?」

  「是啊。」

  「……我一定要看看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去B市吧!」

  「什么?那志强怎么办!?」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除非你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否则他根本没那么容易出来。咱们早一天把事情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对大家都好!」

  苏芸没有说话。

  「而且你留在这里可能有危险,那些黑社会还在找你,他们可都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况且我哥的被杀肯定和那宗宝石案有关,如果马志强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咱们只要找到了宝石那真凶自然就会露面,到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替马志强洗刷了冤屈。况且你不想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你们之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不想为他做些事情吗?「

  苏芸的脸色变幻,似乎在做着思想斗争。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我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要查明事情真相。

  麻烦你借我200块钱,我要买身衣服,另外买张回B市的车票。「

  「……等等,好吧,我跟你一起去B市,但是我要一直跟着你,你别想把我甩了!」

  「OK,成交!」

  车子发动,向市郊驶去……

     ***    ***    ***    ***

  到了B市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我让她直接把车开到了我住处的楼下。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苏芸进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确实照她家的规格看这里可能属于平民的领域,要什么没什么,一切都是又脏又旧的样子。屋子里十几天没人打扫了,大概王燕都很少回来。

  我是以他随便坐,然后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精赤的身体,只穿一条裤衩。

  苏芸看到我这样竟然有点紧张,说道:「你干什么?」

  「没看到我身上这么多伤啊,当然是擦药酒啦!」说着我从柜子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褐色的玻璃瓶,这是一个老跌打中医帮我配的药酒,非常的有效。我一边在身上到处擦,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喂,我背后擦不到啊,你帮我擦一下。」我将药酒递给苏芸,这里是我占上风了。我该从她嘴里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她对我的用处已经不大了。

  「什么?你自己擦!」苏芸发觉我对她的口气好象很不客气,顿时拒绝。

  「喂,我的手够不到后面哪!」

  她还是不动。

  「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啊?如果我的伤不好的话可能要等个六七天才能开始调查,那你老公可能就会在拘留所里多待个六七天,那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就你老公的那点脾气,进去就得给人削个半死,你要是不着急的话那我也不着急。」

  苏芸站起来,一把夺过瓶子,「擦哪里!?」

  「背后,是不是有淤血的地方,把药酒倒一点在手心然后擦在伤处,明白吗?」

  「你被那些黑社会打的吗?」

  「废话,不是他们还有谁……啊!!!我靠!你轻点啊!」这女人的手结结实实的按在伤处使劲搓,我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好象触了电一样跳起来。

  苏芸的嘴角露出蛊惑的笑,「你又让我擦,你又嫌疼,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大老爷们家还怕疼,传出去也不怕让别人笑话。「

  「喂,像你那样使劲乱按是人都会受不了啊!轻点哪!啊!……你听不懂人话啊,轻点轻点……」

  「老实点,别乱动!叫你不要乱动!」我的身体难以乱动,结果给苏芸从后面按住骑到我的腰上将药酒在我身上乱抹一气,最后等她弄完的时候我都已经痛到乏力了,爬在床上起不来了。

  苏芸好象出了口气似的轻笑了两声,从我身上下来,将药酒放在桌子上,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等我爬起的时候她脸上的阴霾已经减轻了不少,我问她:「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有?」

  「谢谢你……确实有好一些了。」

  「咱们先要去找找看慧仪,看看她那本书的内容作一下判断。我不敢保证那是线索,但是现在咱们任何可怀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

  「嗯,我知道……」苏芸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2点多才睡醒,我身上的疼痛轻了些,但是仍然不良于行,于是我决定继续在家里休养一天。而苏芸则让她出去买了一张市区的地图,趴在桌子上仔细的研究起来。苏芸见我窝在屋子里不出去,只是看那些没用的鬼地图,实在是难以接受。

  「喂,你不是说要去找慧仪吗?怎么不去啊?」

  「我又没说今天去,我肚子好饿,你再去帮我买点吃得吧。」

  「你去死吧你!」苏芸气呼呼的坐下去不理我了。

  「喂,我不是在这研究呢吗?总的有了万全的准备,严密的计划才好行动对不对,再说我身体现在还是不好行动,出去万一遇到个什么情况又指望不上你,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你……」苏芸无奈,只好甘当我的仆人,当然又擦药酒的时候她是格外的用力。

  晚上苏芸在上网,我让她在网上找找有没有「神的启示录」这样的信息,但是找到的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在网上找有什么用?你给慧仪打个电话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苏芸终于不想查了。

  「现在我不想打……」我也受够了她的质问。

  「你不打我打,我问东方他肯定知道!」她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喂!你干什么?!」我真急了,上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她可急了,挥手乱打乱抓要抢回手机。我突然一阵冲动紧紧搂住她,当时我身上就穿着一条大裤衩。而苏芸则还是穿着原先的那套女士西装套裙,被我这一搂她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奋力的扭动。臀部隔着布料摩擦着我的裆部,我竟然勃起了。

  「干什么?哼哼,干那天在河边咱们俩干的事啊!」我十好几天没近女色,生理上的冲动开始勃发。我搂着这丰胦动人的美艳熟女,只觉得一阵阵的欲火从小腹向上窜,最后完全烧掉了我的理智。我现在想干她!

  「你……你放手!」苏芸一听扭动挣扎的更厉害了,而我的肉棒却也是硬的越发厉害。

  我使劲的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双手拼命的揉搓着她的腰肢和丰臀,她的手拼命拉住套裙的下摆,但是我的手还是用力的伸了进去,揉搓着裤袜包裹的大腿和肥臀。

  苏芸气的都要哭了出来,但是被我搂着根本挣扎不开。只有拚命的并拢双腿,死死按住裙子不松手。我则趁势将她要倒在床上,拼命的吻着她的面颊、头发、脖子。柔软丰胦的身躯被我压在身下,我的肉棒隔着裤子也贴在了她的大腿上,她肯定感到了我的欲望。

  我的腿使劲别进了她的双腿间,她无奈的乱蹬结果裙子反而给抻了上去,两条修长结实的美腿在丝袜的包裹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我的手趁机插进了她的两腿间,隔着丝袜和黑色性感蕾丝镂空小内裤对着她的敏感部位连抠带搓。

  「你……你这个流氓,混蛋!」苏芸头拼命的乱摆,秀发四散,躲避着我的嘴唇,双手在我身上乱打乱拍,但是力量不足,无甚效果。自己的衣服反而在扭动摩擦间给弄开了,两团包裹在黑色性感蕾丝胸罩中的浑圆白乳露出一大半。

  我的嘴贪婪的压了上去,她的乳沟里似乎带着一种女性荷尔蒙的味道,这种味道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变成发情的野兽。

  「别……不要……」她的叫喊逐渐变得轻声,而且那喘息声更像是在享受的呻吟。我的手从下面伸了上去到她的衣服里,找到裤袜的束腰往下拉。她的屁股紧紧地贴着床面,双手拼命拉着丝袜。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扒下她的丝袜,我还有另一招。我的手顺着丝袜的腰部伸了进去,强行别进了她的性感小内裤里。手指往里面一探,立刻陷入到一个温热蠕动的肉穴里。

  苏芸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就开始变软了,而她的喘息呻吟之声却开始加重。

  因为我的手指开始在她的体内搅动,同时不停的摩擦碰触着她的那粒小肉粒儿。

  我的鼻子里开始嗅到女人动情地味道,同时瞄准了她的嘴将我的唇重重的压了上去,苏芸还是紧咬牙关,但是最终还是被我的舌头顶了进去,我开始在她的口腔中追逐她的湿滑温热,她的鼻息开始加重,鼻子里不断地发出「唔唔……」的喘气声,眼睛闭了起来。

  她的衣服也已经被我弄开,两团白乳被我的胸膛压扁,同时我把自己的大裤衩脱下,火热的肉棒弹了出来,贴在了她的大腿上,丝袜的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让我的肉棒硬到了极点,我太需要发泄了。

  两条挣扎扭动的腿似乎是没力气了一样动作变得缓慢无力,看起来更像是因为爽快而扭动。地下已经有了湿的感觉了,同时她口中的呻吟声也变得充满情欲。

  她的双手已经不再拍打我,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搂在我的脖子上。

  我将她的裤袜扒下,连带着将内裤一起拉下到膝盖处,依旧压着她,猴急得用手握着肉棒在底下探索,手在两具身体的挤压下活动的很不方便,但是我怕起来后她又要挣扎。只好这样盲人摸象般的探索,不过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湿湿的肉缝,我努力的对准方向往前一挺身子进去了一多半,但是想再多进去不可能因为裤袜的裆部无法在拉伸了,苏芸的腿只能分这么开。

  苏芸的口中开始出现了兴奋的呻吟声,我趴在她身上拼命的耸动,此时她的身上依旧是穿着衣服,但是上衣的上摆已经全开,我的脸埋在两团乳房间乱舔乱吸,弄的上面全都是口水印迹。

  我的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紧搂着她的肩膀,而她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的手指则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她的双腿在努力的分开,似乎想让我能够过深入一些,在她腿的扭动下,本来绷在大腿上的裤袜一点一点被往下蹭。终于被蹭到小腿的时候她的大腿已经可以大范围的张开了。我的双腿也曲着别进了她的腿里,形成了她的双腿在我背后腰上绞缠着的姿势。

  这个姿态最让我兴奋,我的肉棒终于可以全根插入她的肉穴深处了。更让我兴奋的是苏芸这样的美女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现在的顺从配合,说明这个美女已经被我给征服了。能让一个被强奸的女人产生快感,这让我的情绪更加的亢奋。

  肉穴深处的温度好热,而且蠕动夹吸的好厉害,我的龟头不停的碰触着她的子宫颈口,她的呻吟声已经非常响亮了,而我则是越动越猛烈,越动越来劲。

  激烈的皮肉拍击声连续不停,硬挺的肉棒带着白色的粘沫快速进出着女人的肉穴,不停的将里面的嫩肉拉进翻出,淫词浪语回荡在空气中。

  「我在强奸你……呼……爽不爽……呼……淫妇,老公在监狱里,你就在外面被男人强奸的乱叫,我干死你这个勾引男人的淫妇……我奸烂你的逼……我要射满你的子宫……」

  「我喜欢……哦……哦……我喜欢……干死我吧……我是淫妇……哦……哦……我就喜欢你强奸我……」

  苏芸淫乱的浪叫声刺激了我的快感,我只感觉到好象一阵海潮一样的快感在体内爆发了,膨胀感瞬间到达了临界点,我用力抽动了几下之后狠狠地一杆到底,龟头顶在了子宫颈口上。

  「啊啊啊啊……射了……」强烈的快感淹没了我的神经。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抽搐,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顶着子宫颈口射了上去。

  苏芸的角声也陡然增高,身体好象抽了风的一样拼命扭动,我只感觉那种快感无以言喻,就好象浑身的骨髓都被吸进去了一样,大概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

  在我射完精之后大约三十秒钟,苏芸也是身体痉挛的爆发了……

  「爽不爽……」良久,我摸着躺在我身边的苏芸的乳房喘息着问道。

  「嗯……」苏芸的眼睛依然闭着,脸上满足的红晕依旧没有散去。

  「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捣乱了?」

  「不敢了……」苏芸此刻好象个柔顺的小兔子一样听话。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苏芸真的是满足在我男人的力量下了吗?我不愿多想,我现在只想睡觉,高潮过后是疲惫的身心,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    ***    ***    ***

  今天醒来我的伤痛终于消退得差不多了,苏芸和我一起直奔慧仪开的网吧。

  慧仪看见我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但是看到苏芸是和我一起来的立刻换上诧异的表情。我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提那本书的事情。显然她也已经知道了肖东方和王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苏芸在这里我也不好开口问这些事情。毕竟是因为苏芸的老公是因为肖东方和王芬提供的情况才给抓进去的。

  我们之间聊了几句之后,我说明了来意,慧仪说想让我去她那里坐一下,中午顺便吃个午饭,但是没有提书的事情,并且没有邀请苏芸参与。苏芸脸色阵青阵白,但是又不好发作,我只好借让她替我买些东西为名让她自己先回去。

  来到慧仪的住处,这里我只在出狱后来过一次而已,但是好象跟原先变化不大的样子。原本我们就有两套房子,后来离婚的时候一套归了我,另一套给了她。

  慧仪忙前忙后的洗菜做饭,而我则没事在屋子里溜达。虽然明知道这个房间曾经来过不止一个的男人,但是当我身处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我才是这里真正的男主人。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大概是源于慧仪对我的那种态度吧,她总是让我觉得我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唯一。

  我走进了她的书房,看见书柜上夹着一本相册,随手就打开了看看。

  里面的大多数照片竟然还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拍的,没想到她居然还小心翼翼的保存的这么好,我的早就丢得差不多了。我的心头一热,小心的翻看着。

  以前刚和她认识的时候是多幸福啊……看着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脸上洋溢的那种幸福的笑容,每张照片我都能回忆起来是和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照的,但是越回忆心里就越不好受。

  不想再看以前她和我的记忆,便随手翻开后面几页,有几页是她和肖东方在一起的时候照的,或许是我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吧,虽然从照片上看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刚才的那种幸福感。

  这可真是要不得啊……再往后面翻了翻就没有了。

  我将相册放在桌边,站起身来巡视书柜。想找到那本「神的启示录」,但是看遍了书柜也没有发现。这时外边慧仪已经摆好了碗筷叫我出来洗手。我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却不慎将相册碰落,我急忙将相册拾起,会议看到我在看相册先是脸上露出高兴似的红晕,接着又露出复杂神情,转身又进厨房了。

  我的心也跳了两下,于是准备将相册放回原处。但是相册掉在地上后打开了,我将要合上的时候顺势往里面扫了一眼,一张照片映入我的视线。好象是我和她在某个风景区的合影,背景是一块两人高的大石头。

  奇怪了,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找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这是什么地方?我和她好象没到过这啊?

  我不由得定睛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等看清楚了我身子猛地一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个不久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拿着照片反复的观察着,没错!是我看错了!这确实是…………

  慧仪又在叫我了,我缓慢的合上了相册,强压着心头的震惊和混乱,将它放上了书柜。

  看得出慧仪对这桌饭菜下了多大的精力,全是我爱吃的菜,难得过了好几年她还记得我的口味。她给我倒了杯红酒,和我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

  「4年了,除了那次之外你都还没有来过这里……」慧仪的语调中带着幽怨。

  「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本来想说私生活,但是最终还省去了那个字。

  「哼……私生活。你其实还没原谅我对吗?」慧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也将杯中酒喝尽。

  「是吗?你有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我背叛了你……」慧仪又端起了酒杯。

  「我只是不能原谅我为什么当时不珍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炙热酒液流下喉咙,温暖着我的胸膛,但我的心在发冷。

  「你觉得破镜可以重圆吗?」慧仪似乎有些喝多了,脸色绯红。

  「镜子破了,再买个新的不就好了。」我也开始感到头晕话多了,这红酒的酒劲怎么这么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瓶酒已经被我们俩喝完了。满桌子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慧仪慵懒的坐在我的对面,脸色娇艳欲滴。我此刻看她怎么看怎么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性感成熟到了极点,我感觉我的体内有股欲火在燃烧,非常想和慧仪上床做爱,肉棒已经完全勃起,将裤子顶了个小帐篷。

  我靠,我是怎么回事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想去洗手间。

  但是慧仪也从旁边站了起来,她看见了我俩腿间的勃起物,她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刚刚扭回身,一张熟悉的温热樱唇就贴在了我的嘴上。我的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一把抱住她,抓住她的屁股将她托了起来,几步冲进了卧室……

     ***    ***    ***    ***

  「就是这些了吗?」郭宁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王芬,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就是这些了……」

  「在上面签个字。」郭宁把笔录往她面前一推,王芬签过名之后即给警察带出去了。

  「哼……」她看着王芬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荡妇一个。

  这些男人强奸她的时候搞不好还爽得很嘞,现在装的好象贞操节妇一样。但是从她的口中并没有问出什么来,关于那一票人只是以外的收获而已,听说抓那家伙的赏金依然有效,这些钱自然是要进她的腰包的。

  但是欧阳华趁乱跑了实在是令她生气,对于那点小钱来说简直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这小子倒是会制造混乱,自己身为警察当时处在那种情况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结果等呼叫支持来了之后再找欧阳华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审问了那几个人,但是他们其实也是不了解内情。

  但是她可以肯定欧阳华掌握了什么事情。因为对白痴老大说的那套理论实际上漏洞百出,但是她能说出这样的推论本身就说明他掌握了某些情况了。

  「臭小子,竟敢对我有所隐瞒……」

  她转着笔,默不作声。「神在注视着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神……神代表什么?难道欧阳德那家伙手中的也是赝品不成?但是他已经死了啊……

  难道真品……真的被沉睡在某处不成……

  那么在哪儿呢?

  神在看着你……神……神代表……宗教信仰?但是欧阳德没什么宗教信仰啊……等等,难道这句话不是……她的眼睛里突然一亮,好象发觉了什么关键之处。

  神在看着你……神……这个神并不是欧阳德的神……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脸色逐渐的开朗起来,似乎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明白了。

  她立刻连上网络开始搜索相关的资讯,B市……一共有六个……哈哈,一目了然。

  出办公室,下楼,取车。

  这次将由我发动进攻了,那个宝石最终是属于我的……

     ***    ***    ***    ***

  当慧仪那丰胦滚烫的身体和我紧紧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欲火终于被彻底燃烧了,所有顾忌压力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不管什么肖东方还是王阳,她现在属于我!

  我大力揉搓着她的柳腰、丰乳,将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搓摸,发信里面竟没穿内裤,她两腿之间的肥唇粘乎乎的全是水。我喘息着说:「呼……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穿内裤啊,怎么这么湿……」

  慧仪的眼中充满了欲望,疯狂解扯着我的皮带。两条丝袜美腿扭动着缠绕在我身后。

  我忍受不住了,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撩起她的裙子撸到腰间,扒下她的衣服吊带,露出两团白肉球,疯狂的含吸咬嗦,慧仪仰着头,亢奋的喘息。我抄起她一条腿,腾出地方,用手扶着对准地方,身体往前一冲,肉挤肉整根捅了进去。

  这一下顶到了头,慧仪满足的长长「嗯——」了一声,两条穿着长筒丝袜的美腿全部盘上了我的大腿,随着我的冲击激烈的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迎合我的顶撞仿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一只手箍住我的头,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游走在我的背上,留下道道红指甲印。

  我也是爽的不得了,心中的欲火大盛,只想痛快发泄。酒精让我感觉到浑身充满了情欲。我搂着她,闭着眼睛,喘息着一次次的冲撞着她,心中有一股冲动想用最粗野的动作把身下这副肉体揉扁碾碎,只有这样,我心中的欲火才能得到宣泄。

  渐渐地,慧仪的声音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了一种鸣鸣咽咽地哼唱,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急,她的哼鸣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仿佛三峡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抟斗,全身的肌肉都在对抗着外力的重压下颤栗!

  我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男根快速进出两片暗红色的肥肉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我的抽插顺着我俩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天气本来就热,我喘着粗气压着她猛干了能有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渐渐停下动作,分开她盘在我身上的腿,翻身往床上一躺,沾满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从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肥嫩阴户中抽了出来。

  本已闷热的屋内弥漫着着女人阴部分泌物特有的性骚味和生鸡蛋味,使得气氛更加淫靡。

  慧仪显然淫欲烧心不可自制,跟喝醉了一样面红耳赤。她翻身坐起,两条腿的大腿内侧皮肤经过长时间皮肉拍击显得发红,上面粘粘滑滑全是不明液体,阴毛黑乎乎的粘成一片,上面沾着星点白沫。

  她分开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上,屁股缝正好顶到我直立的男根。她用手抓住它,调整着姿势,慢慢把龟头塞入肉唇之中,然后屁股往后一退,饥渴的腔道把整条肉棒吞吸而入。她抓住我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扶着我的胳膊,像骑马一样剧烈晃动着她的身体。

  不断飞溅出来的水星和粘沫将我们身下的床单弄湿了一片,皮肉拍击声、粗重的喘息声和亢奋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慧仪就像一头发情的母兽,亢奋的颠簸着。

  我双手揉捏着她饱满浑圆的乳房,往上猛顶胯满足着她的欲求。终于,在她晃动的频率要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我也感到一波一波火热冲动的能量开始往下腹聚集了。

  我一下坐起来,双臂抄到她背后紧箍住她的腰,她的背上全是汗水,很滑。

  我不管那么多,一只手勾住她的肩膀奋力直起身子,转动着屁股,等双脚转挪到床边挨了地,一使劲站了起来。

  慧仪赶忙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两条腿想夹住我的腰,但是折腾了半天没力气了,仗着穿着丝袜有点摩擦力只是半搭半缠在我的胯上。我调整了一下动作,两只手兜住她的屁股帮她抬起腿盘在我身后,感受着丝袜摩擦皮肉的美妙触感,两条腿扎了个马步,就这么站着一颠一颠的抛动她的身体。

  我近一米七八的个头,慧仪的身体也相当丰满,以这种无比淫荡的姿势吊挂在我身上被我兜着干,每一下都能重重顶到头,让她疯狂浪叫。

  我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肖东方和王阳,不知道慧仪和肖东方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淫荡呢?想起王阳那天晚上站着和慧仪奸淫的情景,那种不堪入目的淫荡景象刺激着我,我也要这样干女人!我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尊严找回来!

  我兜着她的身体,猛冲猛插。

  慧仪的呻吟越来越急促,里面勒的也越来越紧。突然,她浑身一疆,脖子后仰,原本无力的双腿突然八爪鱼一样死死绞缠住了我,勾着我脖子的双臂也勒的死紧,浑身不断的哆嗦,双眼紧闭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我感觉到她体内有节奏的在剧烈收缩。热热的粘液从她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在她高潮的同时,我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男根膨胀的头部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酸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我抱紧了她,站姿最后一下死命顶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我的男根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着阴囊的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宫颈口;慧仪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抠进了我的肉里。我则死命抱着她的腰,随着射精的节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

  激烈的性爱结束了,我的情欲和力气随着强劲的射精奔泄出了体外,随之而来的强烈的疲惫感,我腿一软,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慧仪那丰胦的肉体仍挂在我身上,两条丝袜美腿始终不曾离开我的腰,我的男根仍然在她的体内,我们俩就这样连接在一起,闭着眼沉沉的喘息着。

  歇了一会儿,我们俩分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背上有些疼,原来是让慧仪高潮的时候给抓的好几道血印。

  我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喘息……

  良久,我点了一根烟抽上,吐出一股烟雾之后轻轻说道:「那本书,其实是别人给你的吧?」

  慧仪没有说话,但是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自顾自的说下去:「包括我的这块百年灵,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防身暗器,其实也是别人给你的吧?」

  依旧无言。我躺在床上,思想好象开了闸的洪水,有些事情似乎连在一起了。

  「到现在我其实都觉得,不,我确定你一直还爱着我,但是我当时真的不能接受你身边有了别的男人的事实。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曾经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男人追求你你都毫不动心,但是那时为什么你会选在那个时候……」

  我看着在空中飘散的烟雾,思绪开始清晰。

  「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你对我的爱给转移到他的身上呢?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是直到刚才我想通了。」

  慧仪的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听着我说,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一个各方面和我很像的男人……他在我不在的时候成功的偷走了你的心。」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静静的看着她,慧仪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只是你的替代品……」空幽的声音似梦似幻,慧仪终于开口了……

               (十一)

  在我看到了慧仪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的时候,我的脑中就已经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只是从慧仪的口中亲自说出来给我听,我才能确定我的判断。

  我初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以为那是我,但是仔细看发觉是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那天郭宁给我看得那张两年前珠宝失窃案她所掌握的那个职业盗贼。这还真是天意,要不然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个盗贼竟然曾经是我前妻的情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家伙和我哥认识,同时又和我妻子保持着联系。我不知道他是在我入狱之前还是之后搞上慧仪的,但是这些现在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不知道慧仪是否知道这个盗贼也恰好认识我哥,可能她现在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哥肯定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他认识慧仪这个事实。

  这其实倒并不复杂,他把这个人的照片夹在我的照片里,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可能看到两张照片会误以为这是一个人,但若熟悉的人看到的话会看出其中的差别。而我哥恰好就是一个熟悉这个盗贼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我入狱对慧仪的打击有多大,大概对她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坍塌了一样。

  慧仪在我入狱之后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也没本事没门路把我捞出来,再加上要操心网吧的事情,对我的失望,担心,害怕,疲惫,寂寞等等负面的情绪综合在一起的时候,此时的她对别人的防御力已降到了最低点。

  但是这时候可能偶然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这个男人也看上了慧仪。经过他不懈的努力攻击之后终于暂时取代了我在慧仪心中的位置。

  这我可以理解,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虚弱的时候,而女人在虚弱的时候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的,哪怕是精神上的也好。而那个男人恰好在恰当的时机担任了恰当的角色,慧仪当时恰好是处在最虚弱的时候,需要他替代我来安慰她。这也是她对我说那男人是替代品的原因。

  或许后来慧仪觉得和他在一起的话有可能取代我给她的感觉,并且两人也可能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后来她才向我承认有了别的男人。但是有一天这个男人突然失踪不再出现了,她这才发觉盗版终究比不上正版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她一直把他当成是我。

  所以那男人失踪之后她变得又开始想我了,想和我重归于好,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心也死了。最终我们两人没有破镜重圆。

  而这块手表就是那个男人留给慧仪的,当我在照片上看到那男人带着这块银色百年龄和这个是一模一样,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也只有他这样的职业盗贼才有可能使用种带暗器机关的手表。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肖东方之前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家伙。被我哥给干掉的家伙。我心中暗骂他死得好,活该!

  慧仪说完,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问道:「刚才的酒里是不是掺的有东西?」

  「……不是,是菜里。我不知道我给怎么办,但是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

  我看见你和那个苏芸在一起我心里就难受,你是我的丈夫,我爱你!以前你都不来,今天我只有这个机会了……「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哪一行的么?」

  「他说他是自由职业者,有时候给网站和杂志投稿。」

  我暗中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又问她和王阳的事是怎么回事。原来王阳这小子被肖东方介绍过来后其实暗中包藏祸心,故意讨好接近慧仪。因为他是我嫂子的弟弟又是肖东方介绍来的,所以慧仪对他比较另眼相待。

  哪知有天他找借口来慧仪家的时候趁机用春药迷奸了她,从此食髓知味缠上了慧仪,当时慧仪已经和肖东方谈上了,王阳以曝光他们之间的性爱录像威胁慧仪,使得慧仪被迫委曲求全,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

  「那次他消失了快两个星期,后来来的时候对我说他要和我玩一个寻宝游戏,她把这块表留给我了,还给我那本」伸的启示录「,并告诉我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

  「什么?!神在注视着你!」我惊讶的看着她,「这句话是他说的?」

  「是啊,他说这句话代表一句暗语,我要是能解开这句暗语的话就可以赢得这个游戏。还说要我不要懈怠,因为有另外的人在一起竞争这个游戏。」惠仪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那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我的语气很激动,一下抓住她的胳膊。

  「没有……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也没有懂……」

  「那是什么人在和你竞争他说了没有?」

  「没说……」

  我很是意外,原来这句话竟是这个人说的。另外有人在竞争……难道是我哥?

  我哥也知道这句话,而且还告诉了我。不对,我哥最终没有解开这个谜,搞不好是他知道了这句话之后立刻杀了那盗贼灭口。或者是好象电影情节一样那盗贼之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神在注视着你,然后咽气。我哥可能推断出这句话和那真的宝石收藏地点有关,毕竟整天搞阴谋的人对这种事情应该是比较在行。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似乎……

  看来关键还是在那本书上,必须要找到那本书才行。我又想起那张照片,慧仪把盗贼的照片放入我的相册中,看起来确实把他当作是我。但是这个相册……

  「王阳是不是也看过这个相册?」

  「嗯……肖东方也看过……」废话,相册上有他的照片他肯定看过。

  「……嗯,那本书呢?」

  「我借给陈芳琪了,她说看起来好象挺有意思的,现在在她那儿……」

  陈芳琪给借走了?我立刻起身穿衣服,慧仪在床上默默的坐着看着我动作,最后等我穿戴好要走的时候才问了我一句:「以后你还会来么?」

  「肖东方他……」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自从你那天被警察带走之后我整天就是六神无主,干什么的心思都没有。心里就想着万一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说真的我连寻死的心都有,对于他我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头了。后来他向警察说出了他和你嫂子的关系,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我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慧仪呆呆的坐在床边,我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她愣了一会儿,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终于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但是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发出震动,在她看过了我给她发的那条短信之后,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不过却不再带有悲伤。她紧紧地将手机捂在胸前,任由激动的泪水划过脸庞。

  曾经崩溃的世界已经渐渐的复原了……

     ***    ***    ***    ***

  发完给慧仪的短信,又打电话给陈芳琪。苏芸开着车,一脸的乌云,看我的样子充满醋意的说道:「恭喜啊,你们夫妻俩破镜重圆了……」

  「你吃什么醋啊你……」我脑子里回忆陈芳琪的电话,又被她打扰。

  「哼!你,你这个混蛋,你昨天是怎对我的!?怎么提起来裤子就忘了我了是不是?!你不是东西!」苏芸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喂,那跟这个是两码事吧……再说你老公是马志强,你的情人是我哥,什么时候我轮到成你的什么人了?干嘛?你要是想和我怎么怎么样,你就先跟马志强离婚,你愿意吗?我还受不了你和我哥上床呢!」我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的飞醋,我和她的关系似乎没有到这一步。

  她还不知道我给放了出来,一听是我的声音显得很是高兴,我问她慧仪那本书是不是在她手上。她说是,我说让他在家等着,我过去她那里拿。

  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于是又问了她一句。

  「前两年在B市曾经出过一个挺轰动的宝石盗窃案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这个……哦……好象是有听说过,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事想要问问你……」

  等到了陈芳琪的住处之后,陈芳琪似乎很惊讶苏芸会和我一起出现。我跟她先说了说我这段时间的遭遇之后,就直接提出想看看慧仪的那本「神的启示录」。

  她愣了一下,问我怎莫知道这本书。我没多说,只是告诉她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她就没在问,从屋里拿出来交给我。我接过一看是用A4纸打印出来的,装订的比较简单。书皮上就是神的启示录五个字。看来整个事情的秘密就是在这本书里了。

  我原本以为找出暗语的意义要花费很长的功夫,结果只打开了扉页就发现了秘密所在。扉页上赫然印着和我的百年灵背面一样的天使十字架的图像。同时有两句话,「神在注视着你」,「我在等待着你」。

  神在注视着你!

  我终于看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那个珠宝盗贼留给慧仪的提示就是这个吗?

  当时他做这个游戏的时候如果不是耍着她玩得话应该有考虑到慧仪的智商,太难得暗语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也就是说应该是比较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怎莫了?你还喜欢看这种书,难得啊……」王燕给我端进来一杯水,看我在看得全神贯注,忍不住揶揄我。

  「你看过没有?」我伏在书房的书桌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顺口问她。

  「我,我才不看这种东西呢,根本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再说些什莫。还是看小说来的有趣。我现在风月上看一篇名叫灰色天堂的写的就蛮有意思,不过就是作者更新的太慢啦。」

  「是吗,讲什莫的?」

  「讲一个很是复杂的故事,一大群互相认识的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男女私情关系引发的离奇事件,我好想看看作者最终能够胡编乱造到何种地步啦。」

  「那你猜到故事的结局了吗?」

  「我是有自己的猜测啦,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正解。」

  「是吗,也许真正的结局不是你想得那样啦……」我笑了笑,继续埋头苦干。

  客厅里陈芳琪和苏芸两人也在说些什莫,苏芸在说马志强的事情,陈芳琪正在安慰她。苏芸边说边哭,出乎意料她说等马志强出来后就和他离婚,还说她早就知道马志强在外面偷腥的事情,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以后的事业名声肯定完全毁了。

  也许她想不到坐在她对面的好同学就是她老公的偷情对象,我不知道陈芳琪听到这话心中作何感想。

  我仔细的将书看完之后就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看得头晕眼花。书中有些比较华丽优美的句段被钢笔作了标注,看来陈芳琪看得相当仔细。我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打了个哈欠。

  书房里的摆设相当典雅,书柜上码放着整齐的书籍,计算机桌上摆放着计算机,我不知道现在她的屋里面是否还有隐秘的摄像头存在,书桌旁边我注意到有成人自考的书籍,拿起来翻了翻。这时王燕叫我出来吃饭,我问她:「这是谁的?」

  「我的啊。」

  「你现在又准备考自考啊?」

  「是啊,不可以啊?」

  「没有没有,你考自考我是双手支持啊。」

  「哼!想笑我就笑吧。」

  「我笑你干嘛?想读书这是好事啊。」

  「芳琪姐最近精神不怎莫好,大概是上次的事情对她的心灵产生了一定的冲击,她说最近感悟到人生无常,想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她说有想过从电视台辞职,到外地去转一转。她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在一个挺大的公司里当白领,现在不充电不行啦。「

  「是吗……」我心中苦笑,心想陈芳琪前边还说要我当她的男朋友,结果我入狱的时候她都没有什莫行动,现在有这种考虑也没给我说过。果然只是玩玩我而已。

  「是啊,芳琪姐走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呢,和她相处的这些天我就感觉她像是我的姐姐。」

  「她有没说想去哪儿啊?」

  「她说想先去西藏看看,她说由有个朋友现在在西藏那边,其实我也想去啦。

  其实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也是记忆犹新,趁着还年轻出去走走看看,也没白活一场啊。可以的话到西藏去生活两年,也许以后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同呢,我也不想一辈子在这里当小姐或者给别人打工。芳琪姐的那个朋友是在拉萨开酒吧的,也许芳琪姐也可以开啊,如果是给她打工的话我倒没意见啦。「

  「你可以跟陈芳琪说啊。」

  「这个事情我怎莫说,好象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一样。」

  「不试试怎莫知道?」

  「哎,最近她出去散心都不怎莫叫我了,我自己还没有眼色吗?」王燕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我拿起来自考指南看了看,一栏栏都是招生院校。王燕出去后我翻到前面,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想想又合上,然后跟着出去了。

  没有人做饭,陈芳琪叫得外卖,她看着我问我道:「怎样,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书。」

  「工作需要吗……你看过这本书之后,觉得有什莫感觉没有?」

  「什莫意思?」陈芳琪放下筷子,不解的看着我。

  「这本书主要是讲什莫的,他有什莫潜在的寓意吗?」

  「这里面的诗集实际上就是讲一个神甫周游奇幻世界的过程,里面大概有些宗教典故,可能要拿到教堂去问才知道……」

  等等,教堂!?当这个词语传入我的耳中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好象暮鼓晨钟敲响一般。

  教堂!?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对呀。教堂,神甫,天使,十字架,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就暗示着宗教吗,对宗教来说普通人最直观的印象不就是教堂吗!我越想越觉着有道理,这本书的开头就是神父从教堂出发,结尾是他重新回到教堂,这更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我的脑海中终于豁然开朗,感觉好象开了壳一样,一下子禁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

  「对,教堂,就是教堂!」

  「你干什莫呢你!?抽风啊!?」三个女人都瞪着眼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坐下。神在注视着你,就是说是在教堂……有了这个线索看来是思路打开了。

  陈芳琪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复杂。我也偷眼看她,说实话我不意外她想辞职的想法。但是她为什么想去外地呢?我正想着却看见陈芳琪突然看我,我赶紧低下头吃饭。

  「欧阳,嗯……我最近有考虑过辞职……」陈泛起突然对我说道。

  「是吗?作主持人做得好好的,为什么?」

  「或许是这次发生的事件给我的冲击吧,我好象对人生有了一种顿悟感觉。

  人活着真是……命运无常啊。我其实并不想作主持人,也许是习惯了吧,以为自己喜欢做,其实我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真正是像个行尸走肉,每天活着都没有一点充实感。每天其实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我要换一种生活方式,换一个环境,换一种能带给我充实感的生活……「

  「去西藏能给你带来充实感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这里我无法找到不空虚的方法。」

  「听说你在西藏有朋友?」

  「嗯,是网友,在拉萨开一个酒吧,或许我也可以去开个酒吧之类的小店,至少那里的人民纯朴善良,不像这大都市里的人整天活在尔虞我诈当中。我真的累了。」

  说着她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到上面是一男三女四个人在一个酒吧前的照片,男的英俊女的靓丽成熟,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背后酒吧的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字「灵丁洋」。

  我的心也有些动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你……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走?」

  这句话却似石破天惊,我没想到她当着其它人的面就说了出来。苏芸几乎都傻了似的看着我俩,我看着陈芳琪,只见她的眼睛里透着真情,我看不出有任何虚假的感情。我错怪她了,她是真的喜欢我……

  但是慧仪怎么办?

  「王燕,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我扭过头来问王燕。

  「想……」王燕脱口而出,但是偷眼看了一下陈芳琪。陈芳琪微微的笑了一下:「我们去不是玩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嗯,我愿意,我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留恋,我不想离开你们……」

  「好吧……」

  苏芸的神情有些黯淡,我们三个在这里卿卿我我,而她老公在公安局里,她的情人则死于非命,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孤苦伶仃一个人。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后抓紧时间上网查资料,B市的教堂一共有六座,我分别记下了地点。

  由于事情和陈芳琪她们无关,我就没有告诉她们。

  苏芸开车,我们两人开始在市内转起来了。苏芸的脸色一直挺复杂的,看着前面的眼神里好象有着很多复杂的神情。

  「你真的准备去西藏?」

  「是吧,其实我也已经对都市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真是羡慕你们啊……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放就放。我就很难做到……」

  「其实我们的生活没什么了不起的,或者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生活,所以无所谓放不放。我听说你也打算跟马志强离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我自己的心现在真的好累……」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来西藏找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其实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身下的人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知道但是没机会去找。当你有机会去找的时候建议不要错过。人是为自己活着的,自己开心就好。」

  「哼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怎么了?」

  「你舍得你的前妻吗?」

  「这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她选择的问题,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她如果有和我不一样的想法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苏芸没有再说话,继续开车……

  连续走了两个教堂,但是都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

  再来到名单上的第三个教堂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也在附近徘徊。

  肖东方。

  只见他上下打量着教堂,一会出来一会进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起来我有同伴了。

  正当肖东方焦躁的在教堂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转悠的时候,我和苏芸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一回头看见我俩一下儿吓的一哆嗦,脸色好象看见了鬼一样。我笑着说道:「嗨,真巧啊。」

  「啊……啊是啊,真巧啊,太巧了。你们有事?」

  「对,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在这儿找什么呢?」

  「我……我也是来这儿找人的,找人的。呵呵,真巧啊。」不知道他在墙角里找什么人。

  「噢,那你找着你要找的人了没有?」

  「没呢,大概不在这儿,你们忙吧,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但是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什么?你没找到你的人,我可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什么?什么?我……这跟我……」

  「我要找的就是你……」

  车开出了市区,在一大片农田旁边停了下来。我和肖东方下了车,肖东方不知道我把他拉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下了车后就不停的问我究竟有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和陈芳琪是怎样认识的?」

  「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你究竟有什么事?我还有事呢。」

  「不着急,你有什么事都比不了我的事情重要。当初我和陈芳琪认识是因为她曾经委托我找一些私人的录影带。后来我查清楚这些录影带是在我前妻慧仪的网吧里打工的那个王阳偷的。而这个王阳恰好又是你介绍过去的,而你又是陈芳琪的节目制作人,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些联想。」

  「什么联想?」

  「那录影带是不是在你那里?」

  「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肖东方作势要走。

  「是吗,你可想清楚,有些事情虽然我查不出证据,但是要是交给警察的话他们肯定可以查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没有,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做事只凭猜想,懂吗?我想整个事情是这样的,陈芳琪作为B市电视台旗下的大将,但是却有意跳槽到某卫视。你是她的制作人,你的新闻访谈节目全靠她在支撑人气,她要是一走,你的节目估计就完蛋了,就像央视的实话实说一样。以前崔永元主持的时候多火,现在还有谁看?」

  「而她跳槽到哪里不好,却偏偏想跳槽到马志强所在的单位。你和马志强应该是从上学时代起就存在一种互相竞争的关系吧。但是马志强处处压你一头,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连你的同学兼老搭档都要弃你而去了,这意味着从今以后你在马志强面前可能永远抬不起头,想必你是非常得受不了吧。」

  「于是你就想方设法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最终你想到了一招。大概你以前在某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陈芳琪有自拍的习惯。于是你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要王阳去帮你偷陈芳琪和马志强偷情的录影带。」

  我话说到这里,苏芸在旁边直接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马志强和陈芳琪……这……这是真的吗!?」

  我转回头对她说:「不好意思,这确实是真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是陈芳琪主动跳槽还是马志强主动挖角。但是他们两个人有事是千真万确的,不信你问他。」我指了指肖东方。

  「……是马志强主动跑来挖角的,他从一年前就开始了。」肖东方的脸色相当难看,但是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我的指控。「以前我到过陈芳琪家,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只不过她不知道。」

  苏芸气的脸色阵青阵白,最后抱着胳膊无力的靠在车上。看起来她和其它人之间的同学友谊算是完了。

  「对,陈芳琪丢失了录影带后害怕她和马志强的关系曝光,于是就不敢再提跳槽的事了。你也就成功的控制住了局势对不对,但是你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我对吧。所以,麻烦你把陈芳琪的录影带还给我。」

  「好吧……我可以交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陈芳琪跟我说想辞职,我怎样都挽留不住。到头来我的一番心血还是白费了。录影带在我家,你们想要就把我送回去吧。」

  车子发动,这回是由我开车。苏芸黑着脸没跟肖东方讲话。这个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陈芳琪的事情竟然还拿来利用,而且正是他的证词把马志强给弄进去了。

  她现在对她这几个同学之间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只是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到了肖东方的家里,肖东方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拿出两盘录影带交给我。

  「全都在这了,你不会告诉警察吧……」

  「我当然不会……」就算我不告诉警察,相信就凭郭宁那个女人的头脑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我有种感觉,这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等等,怎么只有两盘?还有一盘呢?」

  「就只有两盘。」

  「肖东方,我警告你千万别给我玩花样,我知道还有一盘!快点给我交出来!」

  「就只有这两盘,王阳只给了我这两盘!」

  「不可能,陈芳琪丢了三盘,王阳上次拿来的也是三盘,到你这儿怎么变成两盘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他就是只给了我两盘,到了这个地步我没必要说谎话吧……」

  想想也是,难道这家伙真的只拿到了两盘。但是陈芳琪丢失的也确实是三盘,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王阳这小子在把录影带偷到手了之后拷贝了一套。其中的原装货后来还给了陈芳琪,拷贝货只给了肖东方两盘,自己留下了一盘。

  为什么?

  或许那一盘比较有味道,想留着自己以后欣赏。又或许那一盘里面不是马志强的内容,所以没必要给肖东方。或许王阳当时还做着财色兼收的美梦,故意安排一出戏敲诈陈芳琪,最后自己突然出现英雄救美。但是没想到被我半路杀出给搅黄了,否则说不定他还要多拷贝几次呢。

  但是他已经死了,根本没办法找谁去问了。我的怨气准备释放到肖东方的头上。

  「我知道王阳有个藏东西的地方,或许在那儿藏着呢。」肖东方看我脸色不善,急忙说道。

  「你似乎很善于发现别人的秘密啊。」

  肖东方黑着脸没有说话,我示意他头前带路,苏芸开着车来到了开发区。就在王阳住的那个出租楼的楼顶处有个用砖块砌成的四方形台子,肖东方四下里摸了摸,找到一块活动的砖抽出,再往里面一看里面是空的。也不知道当初是什莫人砌了这莫个空心台子,结果现在被别人当作秘密仓库了。

  肖东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果然有收获,拿出一盘录像带。

  「是不是这个?」

  我接过,这回亲自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好象没有什莫东西了。

  我仔细看看手上的录像带,和陈芳琪家里的一样。应该就是不见的那一盘,这小子还满会藏的么,这个地方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我想大概他出远门的时候有些心里有鬼的东西他放在屋里不放心所以才暂时安放在这里。只可惜他这次没有能够再回来。

  肖东方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没事了吧,你们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还想麻烦你陪我们走上一趟。」

  「去哪儿?」

  「去你该去的地方啊。」

  「什么?!你说什莫意思?」

  我没说话,强行拉着他下了楼。

  「你在教堂里干什么?」

  「我说了我找人?」

  「找谁?」

  「你们又不认识,有必要告诉你吗?」

  车子在我标定的路线上面转了一圈之后,我们来到了某处广场公园,我和他的对话又开始了。

  「你没必要告诉我,但是我可以猜得出来。想不想听一下,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在教堂找到你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不是吗。我又不信教,没事来教堂干什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再装相了可以吗?」

  「你说什么你?你究竟在说些什莫啊?」

  「好吧,你应该知道2年前在A市发生的那起轰动一时的宝石失窃案吧。我想你应该知道,马志强曾就想就这个事件作一个专题报道,我猜想你当时肯定也是做了功课的。谁让你们俩之间的竞争意识那么强呢……」

  「我……」

  「你不用否认,我问过陈芳琪,她说你当时确实有收集这方面的各种咨询,只是后来一直没有破案所以始终无法播出。她看过你的资料,这一点我可是有人证的。」

  「那又怎么样?」

  「你承认就好,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往下面猜想吧。你看过以前只是看过那些资料而已,你并不是警察所以不可能调查的多详细。后来有一天你无意闲在慧仪家里的相册里看到了慧仪和那个盗贼的合影。如果是没见过那个盗贼的人肯定是要以为那是我了,但是如果是见过那个盗贼的人则有可能认得出来。我具体还拿不准你是什莫时间发觉这一事实的,但是这无关大碍,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接着就是我哥和王阳的死,我想着你也心里有谱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莫。」

  「你和马志强一向有私怨,也许你觉得如果他消失了你的人生就将是一片光明吧。但是怎莫让他消失呢,你这时恰巧得知了我哥和苏芸有关系,我想着应该是你通过王芬知道的情况吧。我想你大概很早就和王芬又婚外情了吧。否则你又凭什莫帮王阳找工作?」

  「于是接下来你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我哥消失,然后嫁祸给马志强。那天下水游泳我想正好给了你一个机会吧,我记得好象是你最先提出来游泳的。」

  「甚至之前我想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可能也是你安排的。正巧我哥和苏芸在偷情的时候你和马志强出来了,我想大概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这些的。所以你应该有一个同谋就是我嫂子,她在暗中监视着我哥的动向,同时给你通风报信。所以你的时间才能卡的那么准。」

  这时我正好也出来了,而你就又多了一个证人。

  「但是我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你,我虽然不知道你当时为什莫在那儿,可能是偶然吧,我想你当时也应该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的人是王阳和慧仪。你没有想到王阳这个小子竟敢背着你搞你的女人,枉你帮他找工作还把他当成心腹,他就这样背叛了你。如果说马志强是从你这里抢的话,那么王阳的行为就是偷。这同样激起了你的杀意。」

  「于是那天当我哥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你可能早就偷偷的盯上他了。我哥的本意为何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和苏芸一起在那里再来一次激情的野战吧。但是苏芸临时脚抽筋了没有过去,他在那里等的时候可能你从后面偷袭了他。那一带岸边有些地方非常滑,稍不留神就会滑下去。马志强可能也在盯着我哥,或许他没有盯住,因为毕竟他要定的是两个人比较麻烦。或者干脆你找个什莫办法给他提供个假情报先把他支到一边去,总之你当时是一个人。」

  「我哥落水之后因为河底有很多的水草把他给缠住了,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你用一块大石头把他狠狠砸了下去。这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次。」

  「然后你恰巧又踫到了王阳,王阳好象和我哥私下里有什么事,于是你就把他也给杀了,报了他背叛你之仇。接着你可能看到了他的手机短信,灵机一动嫁祸给我,不,或许你早就想嫁祸给我了吧。大概我的那把钢鹰黑骑士也是你偷得对吗。反正有我嫂子,打开我的房门大概不费什么事。」

  「别忘了那块石头可是马志强扔的!」

  「你以为警察是傻子,他们早晚能查出疑点来。那种事情只要是根据他的情绪也许就能设计出来那种圈套。马志强是想去抓奸的,结果到了之后发现他去晚了,可想而知会有多莫懊恼。如果他在某块大石头上发现了一些足以令他火上浇油的某些痕迹,比如男人的精液痕迹之类的,表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成很激烈的性爱,可想而知这对他的讽刺效果有多大。或许他就会抓狂把石头扔下河去。就算不扔,我想你也有办法证明他一些别的事。」

  「这样,所有可能知道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的人都进去了,这段时间就是你寻寳的时间了对不对。」

  「但是后来你发现我给抓紧去了,但是马志强没进去。于是你又和王芬一起证明马志强当时扔了那块大石头,结果我又给放出来了。大概你最理想的结局是我以杀王阳的罪名给弄进去,马志强以杀我哥的罪名给弄进去,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

  「但是我还是给放了出来,而你因为偶然看到了那本神之启示录,大概联想到了教堂这件事。所以……哦,有可能你当时也是觉得我哥和马志强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这也是一个你下手的动机。」

  肖东方的脸色阴晴不定,苏芸在一边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她看着肖东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颤抖着说道:「你……你……真是你……」

  肖东方别过脸去,冷笑着说道:「我真得很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但是我完全否认你说的这一切。你真地认为我有能力策划这莫精确复杂的计划吗?」

  「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这些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可能,你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我没有证据,找证据那是警察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能想到这一点,警察肯定也能想到,你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准备,这几天就不要乱跑了,说不定什莫时候就有警察同志上门找你聊聊天的。」

  肖东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去后就走了。苏芸着急的想上去拽他,被我给拦住了。苏芸气急发疯似的冲我大喊:「你干什莫让他走?他可能就是凶手啊!」说着想打电话报警。

  我按住她的手,问道:「你报警?你有证据吗?刚才我说的只是我的推理猜测,没证据那警察会抓他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那,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吗,说不定他一回去就要逃跑了!」

  「你不是期待真凶的现身吗,现在你已经有了目标了,既然没证据,那就去找啊。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收集肖东方的证据。你知道了吧,现在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懂怎么收集啊……」

  「其实就算你自己不收集也没关系,警察早晚会注意到这一点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调查了。他们的效率肯定比你快得多。」

  「那么说我就这莫眼看着什么都不做?」

  「那也不用,如果你想发挥一点自己的力量的话,可以跟踪着肖东方。他每天都去那里,行踪什么的都记录下来。我今天打草惊蛇,他的心里肯定发慌,人一慌就无法冷静思考,就会犯错。一犯错就会露出马脚露出破绽,那时候就是他的末日了。」我开始乱说。

  但是苏芸倒是很是相信,于是决定立刻去跟踪肖东方,我告诉她为了保险起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一旦遇到危险立刻撤退,她还很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目的只是明天支开她一天就行了,我想我已经确定了我应该去的地方,有她跟着很不方便。

  她独自开着车去跟踪肖东方了,我就打了一辆车直奔长江路那里的教堂。在车上的时候我不禁又想到了肖东方说的那句话。

  我有能力策划这样的计划吗?

  他……有能力吗?也许有……也许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我所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就是他了。但是这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

  车到了地方,我在附近转了转,看了看地形方位,认定了这是我要找的目标。

  抑制着激动的心情重新坐上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堂不远处停着一辆挂A市牌照的帕萨特……

                (十二、大结局)

  郭宁从教堂里出来,看了看夜幕下的长江路,轻蹙着眉头叹了口气。

  难道是我想错了?她调动警方的情报确认B市只有这6座教堂,但是来这里两天了都没有任何收获。当年那个盗贼是个孤儿,在B市的一家教会办的孤儿院长大的。从这里她才联想到了所谓「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中的神可能是暗示的教堂。

  但是她一连跑了这6家教堂都没有人见过这个盗贼的照片,完全的零收获。

  甚至她还跑到了那家教会孤儿院询问,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她懊恼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难道那句暗语的意思不是这样的?难道欧阳华那个小子骗了我?不应该,因为他跟那些人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想来他在那种情况下没有胆子说谎。

  那么就是我理解错了?

  连续两年来自己为了这个案子人都快疯了,难道在这里就功亏一篑?这样我对得起哥哥宇宏吗?

  她默默的拿出手机,调看着上面的一幅幅照片,那是她和一个大约30多嵗的青年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的目光很温柔,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旁边郭宁搭着他的肩膀面带笑容,对这镜头做着胜利的手势。她看着这些照片,长长的叹了口气。

  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哥哥郭宇宏,当年就是那个失窃的玉雕厰的年轻厂长。

  她的哥哥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就是那种总是为别人着想而不考虑自己的人。

  就是他发现了那块极品祖母绿原石。本来可以暗中据为己有的他选择了用这块石头来救活厂子。但是后来宝石失窃了,厂子最终还是倒闭了。

  厂子倒闭之后她的哥哥一直为这件事情极度的耿耿于怀,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不小心害了厰里的上百名职工,直到后来听说有厰里的一个职工和老婆双双下岗之后一家三口在生活极度困难中走投无路选择了全家服毒自杀这样的悲惨遭遇之后,郭宇宏再也受不了自己良心上的愧疚折磨,在参加完那名职工的丧事之后回到家留下了一封遗书后也割脉自杀。

  当时等郭宁赶到现场的时候她的哥哥已经给送到医院去了。她后来看到了哥哥的遗书,遗书的内容通篇都是愧疚和自责,他认为是自己害了那些无辜的职工,尤其是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惨剧之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认为是他害死了他们。儅这些为了厂子奉献了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生命的那些老工人们脸上带着悲伤和无奈离开这个赖以生存的地方的时候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最该死的人。

  他们信任自己,支持自己,但是自己却无法给他们带来一条活路。就像当初那个事件,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的话也许他们都不会死,他非常悔恨那天晚上自己怎么不亲自在现场守夜。

  最终她的哥哥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在她的哥哥死了以后也曾陷入了悔恨悲痛当中。她早就看出来哥哥的情绪不稳定,但是偏偏自己没有采取措施。但是她没有像她的哥哥那样走了极端,而好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追查这件案子的一切蛛丝马迹。

  她发誓要查出这个案件的真相,并找到真正的宝石放在他哥哥的骨灰盒里一起埋葬,那是属于她哥哥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告慰她哥的在天亡灵。

  我决不能放弃!哥,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请保佑我这次成功吧。她拿出脖子上的玉观音挂坠,贴在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这是她哥哥的遗物。

  她不甘心的在着四周又转了一圈,但是依旧找不到头绪。目前来说就算自己没有理解错也是六选一的抉择,还不知道特指的究竟是哪一座教堂。也就是说其实自己还并没有真的理解这句暗语的意思。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手里拿着DV仔细的把周围的环境建筑地理位置都仔细的拍了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车上开着车回了宾馆。

  她仔细的把六个教堂的DV带拿出来反复的播放对比,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但是脑子逐渐变得混乱的她实在是无法分析思考。神在注视着你……神在注视着你……究竟是什莫意思呢……

  她念叨着慢慢的睡着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夜无话……

  清晨,郭宁慢慢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直射而入。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原来自己就是在沙发上睡了,脖子酸酸的。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又开始看那些DV录影。看了半天都没头绪,也不想吃饭。站起来走到窗户边。

  此刻是清晨,清晨的B市沐浴在阳光中,街上满是行人车辆,喧闹声一片,显示出一个新兴城市的朝气。

  该死了,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过去,我却在这里浪费着时间……

  她看着城内的几个教堂的方向,希望能够看出什么来。但是她的脑子里毫无头绪。

  「该死了该死了该死了!!!」她好像神经质一样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很乱披散着,颓丧的双手撑住窗台。她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快要发疯了一样。

  「神哪,我现在在注视着你,你究竟在注视着谁呢?!」她好像歇斯底里一样的冲着其中一座教堂的方向大喊。

  喊完了之后她无力的垂下肩膀,然后便想回身拿上一根烟。

  就在她转回身的一霎那她的身形突然呆住了,接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快速转回身,看着远方喃喃自语:「我在注视着你,神在注视着你……注视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发光。

  「神在注视着你,我在注视着神……难道重点是注视着?也就是说教堂……」

  她快速的将所有的DV录影重新看了一遍,在看到昨晚上拍摄的长江路的那段时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她仔细凝视了一阵,那种自信的笑容逐渐回到脸上:「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神在注视着你!哼哼哼……」

  她迅速收拾好行装,快速出了宾馆,开车直奔长江路教堂……

     ***    ***    ***    ***

  上午九点半,我打车来到了长江路教堂。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回到陈芳琪那里,因为我不想引起他们任何的怀疑。下车后我在附近转了一圈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不动声色的向路对面走过去。

  教堂的位置处于一个交叉路口,在它的路口斜对面不远处是一个保险柜出租公司。

  我断定藏寳的位置就在这里!

  所谓神在注视着你并非是指宝石在教堂里藏着,教堂只是一个提示。「神在注视着你」实际上就是说确切位置应该在教堂的对面。而宝石不可能放在一般的地方,只有银行的保险柜或者专门的保险柜公司,或者带有私人储物箱的地方才能确保不被无关的人偶然发现。在这六个教堂附近只有长江路这里有这么一个保险柜公司。

  我慢慢的走进了公司内部,这是一个公共设施,谁都可以来。两个保安站在门口聊天。他们并不担心有什么人会来搞破坏什么的,这里的保安装置是和110联网的,有人暴力破坏或者三次密码输入不正确的话将会自动报警。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我,只是让我在一个本子上签了个名字就放我进去了。

  「神在注视着你」也就是说教堂在注视着宝石。那么宝石代表的是哪个柜子呢?也就是最后那个「你」字代表的含义。

  我顺着保险柜的号码找啊找,很快找到了0132号。

  我那天在陈芳琪那里无意中看到了王燕自学考试的资料。发现了全国院校招生简章前面的汉字电码表。怎么那么巧一眼就看到了「神」字的代码4377。

  当时虽然给了我一些灵感,但是真正明白过来还是在找到了这个保险柜出租公司之后。

  我站在柜子前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密码应该就是中间的几个字。我输入了「注视着」这三个字的代码:313760184192。

  结果密码显示错误。

  我的头上有些冒汗了,别是我搞错了吧。前面的保安好像通过网络察觉了,有个人探过头来往我这里看。我强自镇静地对他笑了笑,他又缩回去了。

  我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对我就赶紧先撤了。

  正在我准备再输第二次的时候,又有人进了公司。我把视线转过去瞟了一眼,接着我浑身都要凝固住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名叫郭宁的女警!

  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一眼看到了我,我们俩俱是一愣,接着她的脸上又露出那种阴沉的笑容。

  「真巧啊……看起来我们在找同一样东西……」那保安刚要开口郭宁掏出证件在她眼前一晃立刻让他闭了嘴,他们都是打工的,谁也不想惹麻烦。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哼哼哼,神在注视着你……神代表教堂,那不就是说明东西的位置在教堂的对面吗?否则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感到震惊,我是凭藉多方线索才推理出来这个地方,这个人并没有我说中的线索,她肯定没见过那本神的启示录,居然也能猜到这个地点,她的脑力实在惊人。

  「不要让我废事了,说吧,是哪个?」

  我自觉的已经彻底失败,完了,没戏了。我就算跑了她肯定也能找得到,更何况我跑不了。愿赌服输,我现在想不到任何办法扭转劣势。

  我指了指0132号,她只看了一眼,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原来是汉字电码,那么密码就应该是中间的几个字喽,果然有点意思……」

  她在键盘上输入了0961313760184192一共十六位数字。

  保险柜打开了。

  里面是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郭宁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将锦盒拿出来,轻轻的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乒乓球那么大的祖母绿翠玉,色泽深沉圆润,质地通体晶莹。她拿在手中,取出一把瑞士军刀在宝石面上使劲刻了两下,丝毫不留痕迹,证明是真正的翠玉质地。

  郭宁的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她抑制住了激动,我的左胳膊刚刚想悄悄抬起她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手飞速往怀里一抽,乌黑锃亮的92式9毫米自动手枪就对准了我的头,乌黑的枪口里我的脑门只有不到半米远。

  「你想干什么?」

  我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立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慢慢的举起双手,「别紧张,别激动,我不会反抗的,别激动。」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从她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她搞不好真的开枪击毙过人。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把你手上的表去下来,扔过来。」

  我知道彻底完了,她连这个都知道,可能是那班黑社会落到她的手里了。我无奈的将百年孁取下,扔在她的脚边,接着她又命令我脸朝下趴下,双手抱头。

  这时候那两个保安听见动静过来了,一看见这阵仗吓得手足无措。郭宁大叫警察办案,让这两个保安帮忙把我铐起来。

  保安当然是聼警察的,过来死死的把我胳膊拧住,然后冰冷的手铐把我给铐了起来。我急了大叫道:「你干什么?我又没犯罪!你凴什么抓我!?我只不过是想找到我哥哥的遗物而已,这你也抓我?」

  当然那两个保安根本不理睬我,郭宁冷笑着说道:「什么遗物?这是赃物!

  你知情不报,我怎么不能抓你,现在我怀疑你是你哥的同谋,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你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赃物!你有什么证据!?」

  「现在人賍并获你害怕我找不来证据吗?」郭宁冷笑,让两个保安押着我把我塞进了她的车里,又装模做样的跟他们说了些个警方秘密行动,让他们严格保密的屁话,然后就开着车快速的离开了。

  我看她开着车没有在市内停留,好像是直接往郊区开,心中有些慌了:「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灭口不成?」她抓我既没有要求当地警方支援,之后也没有向自己的上级汇报情况,自始至终就是单枪匹马,我好歹也儅过警察,这种情况是极其反常的。

  郭宁冷笑,没有说话,车子开到了市郊的某処废弃工厂。

  我被她从车上拉了下来。

  她在后面推着我,我们俩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废弃的车间内。我感到事情不妙,她可能在这里随时给我一枪,而且看地上灰尘显示这里可能好久都没人来过,等我的尸体被人给发现了,估计她早就跑得连影子都没了。

  车间内非常幽暗,巨大的车床上面锈迹斑斑,房间的角落里好像还有老鼠出没。

  「坐下吧……」郭宁命令我道。

  我老实的坐下,危险的预感阵阵的侵袭我的神经,我感到弄不好今天真的死期已至。换了是我的话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要犯罪的话我绝对不会留下活口。同时我也感到不管怎么哀求她恐怕都没有用,这个女人一旦狠起来绝对是铁石心肠,任凭怎样的外界影响都动摇不了她的意志,从她一个人查无头案硬生生查了两年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処.

  「你要在这里把我杀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郭宁的语气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同时也间接承认了有这个想法。

  「你以为能够做得天衣无缝吗?那两个保安见过你,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灭口?」

  「哼哼,不能,但是等别人找到你的尸体之后我早就远走高飞了。你是一个人去那里的,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没有人知道你去过那个公司。

  就像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来这里一样。「

  「你何必杀我呢,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就算不杀我这件事我也不会乱说的。」

  「是吗?这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不是你。」

  「你一定要杀了我吗,任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主意吗?」

  「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一定要杀我?就是单纯的为了灭口?」

  「因为你是你哥的弟弟,因为你长得很像那个该死的贼,我最恨得两个人都和你有关系,我曾发誓要亲手杀了他们,但是他们全都在我找到他们之前就死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就,就因为这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疯了。

  「他们俩干的坏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滥杀无辜!」

  「你放屁!」郭宁突然好像歇斯底里大发作一样抓住了我的衣领,狠狠地正反抽我的耳光。「我唯一的哥哥因为他们俩死了,我要给我哥报仇!谁让你是他弟弟,这是你自找的!」

  我被她抽的鼻子留血,等她松开手我坐倒在地上。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里发出野兽般的光芒。我绝望地问她:「你哥哥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让我也死个明白。」

  郭宁默默地看了我一阵,最后说道:「好吧,反正我的心愿都已经了了……」

  接着她把她哥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彻底的绝望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得死了吧,你只要一死,这件案子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郭宁说着拔出了手枪。

  但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垂死挣扎一下的,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我突然迸发出了一股激劲,我狂嗥了一声,身子一挺突然从地上猛跳了起来,郭宁没想到我竟然如此疯狂。被我狠狠地撞在她的肩上,身子摇晃了一下,连退了好几步。我在背后铐着歇斯底里的拼命狂叫着救命向车间门口狂奔而去。

  但是我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更何况郭宁的身手也是非常厉害。一声枪响之后我明显地感到我被击中了,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倒,疼痛钻心,我晃了一下仰面栽倒。

  郭宁看着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伸脚蹬了蹬我的身体,就在她准备补我一枪的时候,我的眼睛猛然睁开,身子猛地一滚撞到了她的腿。她惊叫一声站立不稳一下摔倒,手中的枪口喷出火舌,子弹打在了水泥地面上炸开一阵烟尘。

  我们两人滚做一团,郭宁没想到一抢没有打死我,再要擧枪对准我的时候我的双手突然解放出来,狠狠抓住她持枪的手,拼命的和她争夺。

  郭宁见势不妙也像发了疯一样膝盖猛烈的向我身乱撞,我拼命压住她的腿。

  使劲抓住她持枪的手向地上猛摔,她则张嘴狠咬我的胳膊。她的力气好像比我还要大一点,我被她折腾得都快压不住她了,我们两人在地上乱滚,眼看她手中的枪口一点一点向我接近,我拚了命抱着她往旁边一滚,枪就在我的脸前响了,子弹贴着我的面颊飞了过去,我感到脸好像被烧红的铁丝烫了一样。但是我也成功的抱着她翻到了一边,结果咚的一声闷响,她的后脑撞在了车床的支撑脚上,她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趁势抢下她手中的枪,站起来退开他身边好几步。幸亏刚才她那一抢正好打在我背后铐着我双手的手铐上我才捡了一条命,否则现在早就挂了。

  这个臭娘们,我此刻的脑中已经被怒火所覆盖……

     ***    ***    ***    ***

  郭宁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后脑的疼痛让她的思考有点混乱,她想活动下身体但是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铁丝分开绑在了墙上的铁管上。自己的西装女裤已经被脱掉,下身已经丝毫不着片缕。而我就站在她的对面。

  「你!」她的脸变成了茄子色,羞怒之下抬腿想要踢我,但是哪里踢的到。

  自己反而泄漏春光,踢了一下之后赶紧又并住双腿。

  「放开我!」她怒吼。

  「放开你?放开你要你再来杀我吗?开玩笑……」我冷笑着擧枪对准了她。

  「你想杀我?哼哼,你活腻了吗,杀警察无论何时都是死罪一条!」

  「我不杀你难道等你来杀我啊?就像你说的,这里人迹罕至,我干掉你连夜逃走,等别人知道我早跑到天涯海角了。」

  「你肯定会被抓回来……」郭宁面无惧色,只有不甘和愤怒。

  「我要是放开你,你能放过我吗?」

  「……好吧,我可以放过你。」

  「你开什么玩笑?答应的这么痛快,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我冷笑着对她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个祖母绿我是要定了,我就算放了你你也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不能留着你这个祸根!」

  说着我开始脱衣服,她双目圆睁,「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早就想干你了!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把我弄进去让我吃了那么多苦,今天还想杀我,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吗,反正我是不打算儅好人了,今天我就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你敢!?」郭宁眼睛都红了,好像我要是过来她就准备咬我一口似的。但是单凴她的两条腿是阻止不了我的。我冷笑着向前走来,果然她飞起一脚向我的睾丸猛踹过来,我早就加倍留神。一把抄住她的腿。接着她的另一条腿的攻势也被我化解,双腿被我控制住后强行分开,我的身体贴住了她的两腿闲。

  此刻她的双腿无法在并拢,只能是挟着我的腰乱踢乱跺,但是没用,我翘起的肉棒已经压在了她的两片阴唇上。我的手指抠进了她的阴道,里面乾巴巴的,我开始活动手指。郭宁羞愤欲绝,拼命的往前伸着脖子想咬我,但是限于双手被铁丝绑着,嘴够不到我。

  「哇,你的里面好热啊,好紧啊……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你没有男朋友吗?」我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蠕动,感觉里面好像竟然开始有点湿了。

  「呵呵,里面都开始湿了,是不是有快感了?」我开始用淫荡的话刺激她。

  「你……你放屁!」郭宁的脸红的发紫,有愤怒也有羞臊。

  「还不承认,那你的屁股在扭什么,是不是被我摸得爽得不得了?」

  郭宁的体内是产生了一丝快感,但是这种快感更让她感到羞耻,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自从她哥哥死后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案件上后来跟男友也分手了,已经快两年没有性生活了。今天受到我强行的侵犯,在痛苦之余生理上的快感也是无法遏止的。

  但是这种快感更是让她羞愧的想死。

  她的屁股拼命的扭动,但是被我的身体固定住无法摆脱,反而增加了我的活动范围和力度,她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是却看见我开始捋动我的肉棒。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她想躲但是根本躲不开,眼中终于有了惊恐之色。

  「你挣扎吧,你越挣扎我就越高兴,我就是想强奸你这种高傲强硬的女人,我要狠狠地侮辱你!」我说着将半硬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她拼命夹紧体内的肌肉,而且屁股乱扭,我顶了两次都滑开了,最后我使劲抵住她的腰,强行将龟头往里面挤,最后终于成功的撑开里面的粘膜嫩肉将肉棒顶了进去。

  在我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不出声了。

  我可不管她出声不出声,我只要发泄我自己的就好。我掐着她的腰,开始进出顶撞她的肉穴。

  里面虽然不算很干但是也不算很湿,我的肉棒在嫩肉褶皱的包夹下进出得非常用力,她的双腿被我托了起来,身体随着我的顶撞而晃动。

  此刻的郭宁上身依旧穿着上衣,但是下面却是光溜溜的赤身裸体。我抱着她的腿撞的啪啪乱响,很用力的摩擦她阴道里的敏感点。虽然她依旧是不出声,但是她的身体反应是老实的,她的里面好像变得比刚才湿了,我进出的更加顺畅了。

  「呼……呼……你有快感了吧……你的里面开始出水了……真是个淫荡女警……」

  郭宁的脸红得好像发烧,眼睛一直闭着,但是鼻子里好像发出了轻微的「唔唔……」的声音。同时下身开始不自觉地减弱了扭动挣扎,以使我的插入更加的顺利。

  「荡妇……骚货……我让你好好的爽爽……」我的手指摸到了她的后面,中指轻轻的按揉她的菊花。

  「唔……不要……那里不行……」惊觉我的不怀好意,郭宁的口中终于发出了被我强奸以来的第一声喊,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仿佛害怕我的下一个侵袭目标就是她的肛门似的。

  我的中指轻轻压了进去,她这回开始真的害怕了,而且身体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要……不要……」

  「呼……如果不想我干你的屁眼,就快点给我淫荡一些,配合我。」

  郭宁好像也是绝望了一样,开始认命般的扭动着自己的美臀,也许她自己也想在死之前得到一次高潮吧。她的口中发出了纵情恣意的吟哦,腰部有力地挺动着,狂野的迎合着我的抽插,同时双腿夹住了我的腰,拼命的把我往她的身体里猛吸。

  「哦……哦……哦……美死了……干我……我要高潮了……」女人快活的呻吟着,她的螓首像拨浪鼓似的在空中摇摆着,散乱飞扬的秀发遮掩了她半边的娇靥,更增几分妩媚淫乱。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顶,在这里不宜时间过久,要速战速决。郭宁被我激烈的动作顶的哦哦直叫,两条美腿全部盘上了我的背后,随着我的冲击激烈的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迎合我的顶撞仿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两只白嫩的脚尖在我背后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晃动。

  她此刻已经完全的浪起来了,完全不顾正在占有她身体的男人是谁。

  而我则狠命的掐摸着她的大腿,狠命的拧着她的臀肉。肉棒恨不得把她的子宫给顶烂刺穿,想起来她以前是怎么整我的,现在却以这种无比羞耻淫荡的姿势被我强奸,我就感到无以伦比的刺激。

  狂乱的性交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我们两人的呻吟喘息都已经非常的急促了。

  「呼……呼……呼……我要射了……」我感到了阵阵的快感淤积在睾丸里,猛顶了几下之后使劲顶到了她的身体深处,肉棒跳动着喷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顶着她的子宫颈口射了上去。同时郭宁的身体也开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子宫有节奏的收缩着,阴道嫩肉的蠕动到了极限,里面的热水流了出来。

  我依旧抱着她,享受着那种水乳交融的快感,大量的体液从我们俩的结合处流了出来,滴在下面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郭宁的腿依旧夹着我,她的屁股还在蠕动。似乎还没够,但是我能感到她那种强撑着的力量。她脸上的满足感和那种哀求骗不了我,她现在只是想尽可能的延长她的生命而已。

  我将她的腿放开,她的腿无力的撑在了地上。

  我穿好裤子,举起手枪对准了她的心脏。她的眼神里还有不甘和愤怒,但是更多的已经变成了恐惧。

  「现在这东西是我的了……」我托着那枚祖母绿,「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是吗?你能变成鬼再说吧……」我得意地拿着那枚祖母绿看了看,待要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突然一愣,拿起那枚祖母绿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我的脸色变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要杀就杀,还笑什么?」

  「笑什么?我笑你,也笑我。我笑我们俩都被别人给耍了,现在还在这里自相残杀……」我冷笑着把那枚祖母绿拿到她的眼前,「你看见了没有,这块翠玉是假的!不是真正的宝石!」

  「什么?!」郭宁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这就是那保险柜里的唯一的宝石了!」

  「不信你自己看看,这里,还有这里已经开始褪色了,这说明这颜色其实是染上去的!是经过加工的B货!真正的A货是永远不会褪色的,更不要说这种极品宝石。」

  郭宁仔细的盯着看,果然看到有几个地方的颜色好像变得不自然了,她的脸涨得通红,脑子里的思想开始混乱了。

  「我们被人给耍了?」

  「没错,不过我还好一点,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但是你就惨了,被人耍掉了一条命……」

  「你还要杀我?」郭宁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

  「那当然了,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有打消过。」我打开了保险,拉动了枪栓,子弹上膛。

  「你现在明知道咱们都是被别人给耍了,还是要杀我?」

  「那又怎么样?我要是放过你你肯定会找我报复的……」

  「不会的,我不会那样的,你就没有想过也许还有个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也许真的宝石就在她的手中,你没想过吗?」

  「想过又怎样?我会找出他来的!」

  「你想清楚,你现在杀了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从碰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瞄准了她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车间内再次传出枪响,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离开这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我走了半天才到了一个汽车站。坐了回市区的车之后,我在车上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但是我宁愿相信我的直觉。即使现在我已经处于随时随地的危险当中,但是就如郭宁所说的,我现在回不了头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恰巧发觉苏芸也在。她问我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电话。

  我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我现在脑子很乱。

  「你到底怎么了?」她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发现这两天我想的那些事情好象有失误……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仰面躺在沙发上,看着苏芸的眼睛,她同样温柔的看着我。

  毫无疑问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得意思我是解开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假的。

  也许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我没有解开?那么关键是在哪里呢?

  我突然想到了那本神的启示录,那本书的用处是什么?难道单纯是为提示怎样解开神在注视着你这句暗语?但是似乎没有这本书也一样可以解的开,郭宁就是纯凭推理解开了这个谜团。那么也就是说神的启示录其实还有其他的含义?就像扉页上的那两句话,神在注视着你,我在等待着你。

  也就是说那本书在等着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

  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

  等着那个假的宝石?那能发挥什么作用?我跟想不通,我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不是因为那本书?」苏芸问道。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不出来哪本书是干什么用的,我也看不出来哪本书是做什么的……」

  我挠着头,「除了慧仪其他人也都看过了那本书,不知道那些人……」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马志强当初看到那本书的时候我好像注意到他看的很奇怪,好像是一边看一边乱翻的样子,好像是在注意特定的某几叶,他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苏芸突然说道。

  「马志强?特定的某几叶?」我疑惑的想了想,「这也许是个线索,你怎么不早说?」马志强应该也是知情人之一,或许他的手中真地掌握着什么线索。

  「我哪里想得到啊?再说那时还没有出事谁会在意啊?要不要到我家里去找找看,也许能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看着她,想了想。现在去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已经决定和马志强离婚了……」她看出了我的顾虑。

  「是吗?」我苦笑了一下,那就跑一趟吧,反正迟早都要跑的。

  事不宜迟,我和苏芸匆匆吃了点饭就开着车往C市走,高速上苏芸的时速达到了一百二,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苏芸的住所。

  来到屋内,我和苏芸直奔书房。

  接下来的时间就开始翻箱倒柜的乱找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找什么。也许是某种数字,或者某种暗示,反正一切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行。我原本以为可能要找到天黑也说不定,但是其实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苏芸在看马志强的电脑里的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在D盘里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一个WORD文本,名字就是神的启示录,打开一看里面和书一模一样的文件内容。而文本的却比书多了一页,上面是几行无规则的数字。

  「会不会是这个?」苏芸叫我过来看,我看了一会之后立刻将这些数字记了下来。

  「走吧。」

  「走?去哪儿?」

  「不用找了,该找的应该都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去问了。」

  「你已经知道了?」苏芸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

  「也许吧。」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必这个文本就是照着那本书打出来的。但是那本书其实是属于慧仪的,所以关键还是要去找慧仪去问……

     ***    ***    ***    ***

  当晚,我们重新回到了B市,我没有马上去找慧仪,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明天要去她那里。

  放下电话,我在想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

  这时陈芳琪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买好了四天后的车票,我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一槃录影带在我这里。我想告诉她但是又没有,我想等见到她之后再跟她说。

  苏芸在旁边看着我,说道:「你们真的准备去西藏啊?」

  「也许吧,我想城市里我已经不想再待了。」

  「这样啊……」她的表情有些黯然。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晚上她睡卧室,我就在客房就寝,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鬼使神差的那起那槃录影带,我并不是有偷窥的欲望,我现在只是思想很混乱,我想找点事做做。

  我将声音开到最小,盯着画面。

  画面跳动的光影将我的脸色映的乎明乎暗,上面的男人是在陈芳琪认识我之前,但是……我的心揪紧了,我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到结束……

  第二天大早,我和苏芸再次来到了慧仪家里,虽然这次她依旧对苏芸表示出了明显的不友好,但是我还是领着她进来了。

  这次我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你们在找那颗宝石吗?」慧仪幽幽的问道。

  「不,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哥的死和这个真相有关,他可能接近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死了。」我说到这里看了苏芸一眼,「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和这件事有关,所以我想你能够帮助我。」

  「……好吧。」

  「我们找到了这些数字……」我将那些记下来的数字拿给苏芸看,「这是我从马志强那里发现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但是这些数字排列应用在你的那本书上却可以显示出某种信息。」

  「什么信息?」

  「这些数字每一组都有三部分组成,我试着看了一下,第一组是表示页码,第二组是表示第几排,第三组是表示第几个字。然后将这些字按次序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话。这句话应该就代表了东西存放的真正位置。」

  「什么话?」慧仪好像有点聼迷糊了,苏芸也是聚精会神,生怕聼漏一个字。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翻译过来就是这八个字。」

  「这……」

  「这是他说给你聼的,那个人把这本书交给了你,这是他说给你聼的,就在你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点。」

  慧仪震惊的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你能想起来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吗?」

  慧仪低头不语。

  「慧仪,你一定要想起来,求你了!」我抱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现在有人命在身,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我必须拿到那块宝石,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话没说完慧仪就抱住了我的身子,哭泣着说:「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

  素云在一旁看着我们俩,神情复杂……

     ***    ***    ***    ***

  黄昏时分。

  苏芸开着车,载着我和慧仪来到了东郊的龙山公园,这里本来就是一处开放的公园,除了两三个在这里锻炼身体的老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我和两女下车走进了公园。

  这里的门禁根本不严,我们等到晚上七点多鈡连那些锻炼身体的老人也走了之后,便开始向龙山顶上进发,后面公园的大门关闭,工作人员下班回家,现在这里应该只有我们了。

  山顶有一座凉亭,山坡上种满了杨树,茂密的树丛花草覆盖了山坡,有一条石阶小路通向山顶。

  几分鈡之后我们到达了凉亭内。

  「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见面的……」慧仪低声说道。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凉亭内的设施。中间是一个石桌,四周是四个石凳。四周四根柱子之间连接着木质横凳。

  那么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终点就是在这里。

  「你们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坐在哪儿?」

  「我们,当时就是在这里……我坐在这儿,他站在我对面……」

  我开始在地下乱摸乱找,重点是凳子。

  他们几个人也在这里四处踅摸,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

  终于我在摸到靠东面的一根柱子的底部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裂缝。

  我用手推了推,覆盖在外面的那一块松脱了。

  我往里面摸了摸。

  接着转回头对她们说道:「找到了!」

  「你找到了!?」苏芸大声地欢呼起来,慧仪也好奇的走了过来。「让我看看……」苏芸着急的想看,我摊开手掌,我的手心中有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祖母绿宝石。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仍能看得出那晶莹圆润的光泽。

  苏芸将宝石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我则看着四周,我想这个故事应该到最终BOSS出现了。

  风吹树林,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一个人影慢慢的从树林中出现了,慧仪看到那个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惊恐的叫了一声,紧紧地靠在我的怀中,我转过头去看着苏芸说道:「我跟你说过,一旦真正的宝石出现,这件事最终的真凶也就出现了……」

  苏芸这时已经退到了亭子外面……

  不速之客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手中拎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苦笑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很多读者都猜到是你在背后搞鬼。」

  对面的人:「是吗?但是最终我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我问道:「王阳其实一直是你的人吧?」

  「对,没错。」

  「是你杀了他对吗?杀人灭口?」

  「没错!」

  「哼哼,为了这一切我看你是煞费苦心哪,从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刻起你是不是就在策划着把我给拉进来?是让我帮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你想得很正确,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杀王阳?」

  「那不是我。」

  「是不是肖东方?」

  「应该是他。」

  「其实苏芸也一直都是你的人对吗?」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准确的在这里等你们。」

  「你还真狠哪,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会在意那种事的。」

  「现在呢?现在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杀了灭口呢?」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留着你们我实在是不能睡得安生,反正你一生都活的这么失败,就不如早点转世投胎吧。」

  慧仪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颤抖着问我:「他……他不是死了吗?」

  我看着对面的人,缓缓地说道:「死了的只是你的替身对吗,我的哥哥。」

  一阵笑声在空气中飘荡,凉亭的阴影也遮挡不住我哥那清晰而真实的面容,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你没死,那么那个死了的肯定是你的替身,只是难为你从哪里找的那个人,居然和你如此相似。」

  「老天爷要是让别人成功的话,那么不论什莫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慧仪看着我们俩,「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你后悔吗?」我低着头问她。

  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用行动回答了我,我的心中升起一道暖流。

  「既然我们就要死了,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事情?」

  「别让慧仪死得不明不白……」

  「还是你说吧,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这样吧,我先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偷珠宝的盗贼?」

  「没错,是我杀的。」

  「当初你和那个盗贼认识,后来他有一天受人所托去偷那枚宝石,但是你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这个情况,于是在他得手之后你找机会将他杀了灭口,然后把你准备好的假宝石嫁祸给那个买家,对不对。」

  「你说得不错,但是我没想到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居然也是假货,害我空忙一场。」

  「其实那个盗贼根本就没打算给买家真货,我想他一定是在临死之时对你说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但是你当时可能没有在意。」

  「接着说。」

  「后来你发现宝石是假的之后,线索已经断了,是被你自己掐断的,所以你只好隐忍。」

  「但是我想后来你发觉了你的这个盗贼朋友竟和慧仪曾经有过什么交往,所以你就派王阳到她的身边暗中调查是不是?但是你一直和我们来往不是很密切,所以缺乏一个好的理由。结果正好此时肖东方和慧仪在谈朋友,他要介绍王阳去慧仪那里上班,苦无藉口的你就顺水推舟对不对。」

  「没错,肖东方一直以为王阳是给他干活的,其实是给我干活的才对。那小子很容易控制,只要感情上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死心塌地给你卖命。肖东方不行,他只是儅他是手下是工具。」

  「王阳和慧仪的关系也是你的主意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慧仪。」

  「对,那催情葯就是我给他的……」

  慧仪的身体在发抖,我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我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怒火。

  「肖东方让王阳帮他偷录影带你知道吧?」

  「知道,王阳每件事都会向我报告。」

  「那你看过那些录影带吗?」

  「没看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看那只是浪费时间。」

  「后来王阳替你查到了那本书,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本书是干什么的。再后来你大概也察觉到了一些风声,黑白两道的人包括你当初陷害的人,还有警察都应经接近了你,于是你决定消失。但是光消失还不行,只有死了才是最保险的,同时你还需要一个挡箭牌,那个挡箭牌就是我。」

  「你故意在电话里神经病一样跟我说什么快要死了之类的鬼话,然后又告诉我那句暗语,就是想诈死之后给我来个让我去找那块宝石。这是你已经死了,而我在外面替你公开寻找那个宝石,所有来找你的人的注意力都将集中到我的身上,我成了你的替死鬼,而你就可以暗中活动了。」

  「看起来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可惜那里面的是一块假的,我想是你放进去的吧。也许你……不,你肯定早就解开了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你在那里找到的并不是宝石,而是一组数字暗号。」

  「但是你利用了这个保险柜,重新把那块假宝石放了进去,然后让我去找出来。接着我不管被黑道还是白道抓住,大家一看是假的宝石,就不会再怀疑,因为这条线索已经断了。我不可能再知道更多的信息,你就更安全了。」

  「但是你从那本书里得来的信息应该是只有慧仪才知道的内容,你在死前不能开口问她,死后更不能去找她。所以这件事又着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的那宗凶杀案的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你让王阳事先带着你的替身到河的对面某地等你,王阳当时可能并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我想他是没胆子参与这种杀人事件的。而你可能是騗他说来个什么意外惊喜之类的鬼话。然后那个替身当时穿着和你一样泳裤,你到了之后让苏芸先带着王阳离开,你趁替身不防备将他推下河,他给河底的水草缠住。然后你杀了王阳,应该伪装成肖东方所杀。

  然后你和苏芸从另外计划好的地方游回去,当时应该是正好碰上了返回的我,于是苏芸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后你趁机消失。至于尸体就算身材有些差别在水里泡上十几个小时也就胀得差不多了。「

  「但是接下来肖东方也来找你,他看见了你在水中垂死挣扎的替身,以为是你,于是他用一块大石头把那人给砸了下去,接着又看到了王阳的尸体,于是又伪装成是我干的,但是你不知道。」

  「对,后来你给警察抓走了之后我很着急。」

  「哼哼,多谢关心。」我冷笑一声,接着说。

  「我想那天晚上拿一些连环偷情的事件也是你搞出来的,我想我的房间内空调的毛病也是你搞出来的,你可能猜到我有很大的几率会从房内走出来,这样就正好也能证明马志强看到你和苏芸偷情,为将来陷害他增加一个佐证。反正你陷害别人已经成了专家,那天你还故意在河里扔了一串马志强的手链对不对,我想那就是苏芸提供给你的。」

  「双重陷害,马志强可算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想你早就知道嫂子和肖东方,马志强和陈芳琪之间的关系,还有陈芳琪跳槽的事情对不对。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让马志强看见你和他妻子偷情。然后又为了陷害肖东方作准备,你可能故意隐瞒身份给陈芳琪打电话以录影带的事情为藉口威胁她要她在什莫时刻约肖东方出来,接着那时你又名命令王阳和慧仪在那里做爱,继续造成肖东方杀他的动机。只是你没想到当时我也在那里。」

  「当时你想陷害的人没有一个进去,我反而最先进去了。但是后来肖东方为了陷害马志强出面作了证,我又出来了。于是你就继续利用我来替你找这颗真正的宝石。」

  「我想你不担心黑道抓到我,我想你既然一直在观察着我,必要的时候你可能会报警救我。而警察找到我你就更不担心,只要最终发现那颗宝石是假的,他们就只有放了我。而你可以找适当的时机提示我。所以苏芸才会提示我那本神的启示录,然后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提示我那组数字号码。我想那根本就没马志强什莫事。是她自己打进去的对不对?」

  「我想你不知道我昨天差一点就死在外面吧?」

  「怎么回事?」

  「抓我的那个警察想杀了我,好在我命大,否则我看你的计划又要被迫更改了。」

  「是吗?我确实没有想到,实现不管计划地再周详也总会有意外产生的。」

  「其实你的这给计划可谓是一波三折,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的计划和别人的计划阴错阳差搅和在一起的一个混合体,其中有好几次都失控了。」

  「对,我承认其中有好几次都失控了,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轨道上来了,这说明老天还是站在我的这边的。」我哥手里的枪擧了起来,「分析得不错,基本切中要害,不愧是我弟弟。」

  「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拿了宝石之后准备怎么做?」

  「我和苏芸早就两情相悦了,这件事之后我们会私奔,或者去国外,这宝石价值连城,我只要把它卖了,钱足够我们一辈子过高质量的生活。」

  「是吗?」我看了苏芸一眼。「你一直在騗我……」

  苏芸没有说话,低着头,也许在她的心中,我哥的分量超过我。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们的幸福,只有请你们去死了。」我哥的枪瞄准了我的头。接着枪声响起,一发子弹打在了他的手上,手枪脱手飞出,他得手上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我哥惨叫了一声捂住了手,从他的侧后放树林中又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手里擧着枪的女,枪口冒着青烟。

  是郭宁。

  「警察,不许动!」形势逆转了……

  在我哥和苏芸两个人都被制服了之后,郭宁走到了我的旁边,「你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你哥在背后捣鬼。」接着又恨恨的看着他们:「欧阳德,我找你找的好久了。」

  我对哥说:「她是郭宁,刑警队的。她哥哥当年就是那个玉雕厰的厂长,她查这个案子查了两年了。」

  苏芸面如死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也许就在她被我哥拉下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我很想帮她,但是我无能为力。虽然我们之间有过那么一段情缘,但是那毕竟是演戏。郭宁是警察,她不可能放过她的。

  我哥则是眼中闪着绝望的凶光。

  「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直到发现保险柜里的那颗宝石是假的,我才发觉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只有你有能力有条件策划这个大局。因为那个盗贼和我很相像,我就联想到也许这世界上也存在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但是也只是怀疑,直到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才让我确定你是诈死。」

  「什么事情?」

  「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见过你的那个替身。当时是在商场里,王阳和他在一起。我当时没有发觉异样。后来我有看到你的时候,縂觉得有点彆扭,我当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你一个最致命的破绽。」

  「究竟是什莫!?」

  「就是你们的手,我注意到当时那个替身是用右手拿饼左手拿筷子,这是我亲眼所见绝对的事实,不信你可以找到以前的章节看一看。一般人吃饭都是惯用手拿筷子,这就说明那个人其实是个左撇子。其实左撇子一般是两只手都会用的,如果他那天是用右手拿筷子的话我想我也不会感到异样,结果他偏偏是左手拿筷子吃饭。而你,哼哼,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左撇子,你干什么都用右手,包括开枪杀人。」说着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

  「后来我回来看见你席间吃饭的时候一直是用的右手,所以本能的觉得好像那里有点彆扭,但是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结果后面才发生了这么多事。」

  「什么……手?」我哥看了看他得手,然后就颓然坐倒。

  「那颗宝石呢?」郭宁问我。

  「不在这里了……」

  「什么?!」所有人都懵了,郭宁拿过苏芸手中的那块宝石,仔细看。我说道:「不用看了,那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假货。我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摸到。宝石,可能已经不在了。」

  「怎么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这里是公众的场所,任何人都可能来。宝石在这里有超过两年了,说不定哪天被人发现了拿走也说不定。」

  郭宁无语,她知道我是真的没找到,因为她刚才一直在暗中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没机会做假。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我问她。

  「比起宝石来,我更想抓得是人,只要抓住了他,那宝石找不找得到就无所谓了……」

  「我倒是很失望,费了这么多事,吃了这么多苦,最终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我在想那颗梦幻的宝石,围绕着它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我有点满足也有点遗憾。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她问我,眼睛里好像有了种特殊的意思。

  「我想不会了……」

     ***    ***    ***    ***

  在我和陈芳琪约定好的日子里,我和慧仪一起出现在了火车站,她们两人并没有说什么,一路上相处得很是愉快。

  火车在青藏铁路上飞驰,窗外风景充满了原始的大自然之雄浑壮美,这里是地球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天非常蓝,无限广阔的天地让人看了不自觉得心胸也宽广起来。我深深地感到来这里来的对了。

  我们四人住一个软卧包厢,但是她们三个女的总是喜欢聚到我的铺上来和我在一起。

  我想这里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天堂了。

  到了打餐的时间,我让慧仪和王燕在包厢里等着,我和芳琪一起到餐车去打饭。

  我们俩一前一后通过走廊。

  在到了餐车的时候,她问我想吃什么,我点了一块绿色的果冻。她笑着我我怎么喜欢吃这个东西,我笑着说这看起来好像一颗祖母绿宝石。

  她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到了一边坐下。

  沉默了良久,我问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同样是良久,她幽幽地说道。

  「其实你也认识那个盗贼对吗?慧仪是因为我而爱上了那个盗贼,而你是因为那个盗贼爱上了我。」

  陈芳琪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想当初那个盗贼不只是有慧仪一个情人,他在某个时间也遇上了你,你也很快被他给征服了。于是这个人同时有了你们两个情人,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其实你从一开始对我表现出了信任这点就不寻常,后来更是出乎意料的要我做你的男朋友。这点就更不寻常,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到那个地步。后来我想到慧仪和那盗贼的关系时就有了灵感,也许你是把我党做了那个盗贼的替代品。

  这也就解释了你为什么在我被抓之后无动于衷,因为替代品毕竟是替代品。但是后来我出来了,这就解释了你为什莫依旧对我表示爱意。「

  「慧仪曾经告诉过我,那个盗贼对她说过这是一个游戏,有别人在和她竞争,我想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同时我想他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他留给慧仪的是一本书,要她去找一张数字码。但是我想他留给你的是一张数字码,要你去找的是一本书。也许你一直都没有找到,也许他告诉你的是另一句暗语,也许那本书在不同的地方藏着。但是你没有在等到他出现,直到有天你看到了肖东方收集的资料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也许后来你无意中看到了慧仪手中的那本书产生了灵感,是吗?那个人喜欢在书上印天使十字架的标志,你是看到了这个吗?」

  「嗯,是的,他给我的那张字码上也有同样的标志。」

  「于是你就在之后把那本书借回去看,终于找到了其中的秘密。你也是和他在那里第一次相遇的吗?」

  「不,那里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靠!那个人还真他妈的扯淡……

  「我当时在你家看那本书的时候就发觉你的书架上没有一本和散文诗有关的书,显然对这没有兴趣。我那时就奇怪既然如此你为什莫要借这本书来看,而起上面还作了那样的标记,显然是看得很认真。这是违反常理的。」

  「后来王燕说你出去散心都不叫着她,其实你是跑到龙山公园独自去寻寳了吧,所以才没法叫上她。」

  「后来你顺利地找到了宝石,所以你才要辞职离开那里。但是给外人的印象是你跳槽失败,所以到外地重新发展。」

  「最重要的是那三槃录影带,我想当时王阳从你那里多拿了一槃不属于马志强的……」

  「那是你和那个人当时在一起的情形吧……」

  「我找到了那槃录影带……」

  陈芳琪的眼泪流了出来,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问道:「你有爱过我吗?」

  她点头,「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真情,我无言的将她搂在怀中。

  回去之后,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四人依然是其乐融融。轰鸣的火车载着我们奔驰向我心目中的天堂。

  后来我看到了那颗曾让我魂牵梦绕的祖母绿宝石,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和兴奋。

  也许它只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一种追求,一种目标。

  我曾经以为我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活着的理由,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是现在不是了。

  我想我已经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因为其实对我而言。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天堂……

              【全文完】

***********************************  编者话:

  或许这次结束的还是比较仓促。但是我实在是感觉没什莫好写了。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水平有限,本次题材又牵扯到推理解迷,实在是难以支撑下去,就这样结束吧。

  从灰色轨迹,到灰色黎明,再到灰色天堂,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有余了。

  天堂是我耗费心力最多的一篇,能坚持下来真的要多谢各位读者大大们的不懈支持。至于有没有灰色第四篇,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但是可能不会是近期了。在这里飞星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对拙着的宝贵意见和支持。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