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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第六帖:爱人如心腹

2018-09-21 10:07:52

第六帖:爱人如心腹

  大夫给媚娘仔细包扎好了伤口,给她开了好些补血消炎的名贵药材。
  又告诉一旁心急如焚的兄弟俩,媚娘暂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卫子卿和卫子璇,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不过,伤者仍需小心看护照料。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刀伤创口不浅且失血过多。如若不慎沾染破伤风,风邪趁隙侵入,那後果……可大可小啊。两位公子须著人细心照顾这位姑娘,万事小心为妙。”大夫临走前,仍耐心地交待著。
  两人对视一眼,对大夫点点头。媚娘仍在危险中,他们没有心情再吵了。
  “还有,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房里人吧。”大夫小声地问卫子卿。
  卫子卿看看卫子璇,有点尴尬地点点头。在外人看来,这兄弟俩为一个女人这麽焦虑,显然其中有鬼。
  “嗯。您也知道,刀伤是有禁忌的。在未完全痊愈之前,公子,不可与其行房。”大夫最後交代完,便背著药箱离开了。
  卫子卿命人送大夫出府,又给了很高的出诊费。
  卫子璇也不说什麽,只是进房去看媚娘。
  她还在昏睡中。平静时的她也那麽美,只是美的有些让人心碎。
  她的脸太白了,没有血色,简直像个白瓷做的娃娃。
  她低垂如蝶翼的睫毛下,似乎还藏著没有流尽的泪水,
  那两瓣原本嫣红欲滴的唇,此时也黯淡了。
  卫子璇心里一阵难受。他轻轻握住媚娘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搓著吻著,像是要把自己的活气传递给她。
  她,可以为了大哥,做这样的事。她,难道爱他已经不要命了吗?
  卫子璇既感动,又觉得泛酸。他吃醋,他吃大哥的醋。
  他不敢想,如果是自己要自残,媚娘,会不会也这样护著他,心疼他?
  “这事母亲已知道。我只说,是我失手,不小心伤了她。你最好,也不要对外声张。也许你我都能不介意,可媚娘她,毕竟是个女子。子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卫子卿缓缓踱进来,也坐在床边。
  看到卫子璇真情流露,他那样守著媚娘,那样小心地吻著她的手。
  卫子卿不得不承认,卫子璇对媚娘的紧张和重视,并不比自己更少。
  卫子璇默默点点头。
  兄弟两人一阵沈默,屋内就只有媚娘轻缓的呼吸。
  卫子卿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子璇,你真的,真的不能放弃媚娘麽?”他问。
  “大哥……我不想跟你争。只是,对她,我跟你,是一样的坚持。只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媚娘。”卫子璇轻轻摩挲著媚娘柔若无骨的小手回答道。
  卫子卿这次,不再那麽生气了。媚娘舍身忘我也要护著他,这行动本身,就已经把他的心捏软了,泡化了。
  他只是点点头,又接著说:“子璇……媚娘昏迷前,对我说,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有事。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麽?”
  卫子璇听到这话,吻著媚娘的手背,慢慢地点头。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媚娘,她的心里,不止有卫子卿,也有他卫子璇的存在。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完全占据媚娘的心。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能力去毁掉媚娘的心。
  她爱他们,但她又根本没办法做出抉择。所以她这次的举动,无异於自杀。
  她爱得太累了,她已经想用死,来逃避这无解的难题了。
  “大哥,我们……不要再为难她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真地会……”卫子璇不敢想那可能。
  如果她真地有事,无论他们中的谁,都难辞其咎。到时,就算再爱她又怎样?已经毫无意义了。
  卫子卿看著媚娘沈静的脸,又再想到昏迷之前她所说的话,忆起那无力凄美的笑脸。
  他终於狠狠心,逼自己做出了决定。
  “如果,我俩谁都不能做她唯一的男人……那就……就一起爱她,也被她爱吧。”说出这句话,卫子卿心里像是被谁掏走了一块肉。剧痛之中,又隐隐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卫子璇惊异地看看卫子卿说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你真地,想好了?不食言?”
  卫子卿看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应承。
  “说实话,大哥。我并不介意与你共有媚娘。我是什麽样的人,你最清楚。世间一切陈规旧俗,我都不放在眼中。所以,我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你抢媚娘。可是你……你不是我,又怎麽会这样想?”
  卫子璇虽然为此感到快乐,可又疑惑不解。大哥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怎麽会突然间转了性子?
  卫子卿轻叹一声说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已答应了媚娘,只要她不死,只要她醒来,我就不再难为她。我要守诺,为了她,也为了我们。”
  卫子卿终於体会到,就算那一刀他划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无济於事。
  过往之间的那些兄弟手足情分,也不会因此就恩怨两不相欠。
  早在卫子璇舍命救他的那天开始,兄弟俩的命,就已经连接在一起了。
  没有卫子璇,他早就死了,又怎麽能遇见媚娘?
  他欠卫子璇的,比自己能够想象的更多。
  如果这有违人伦,他也只能认了。谁叫他们都爱媚娘呢?
  “大哥……你真地很爱她。比我预料的,更爱。事已至此,这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我希望,你不会後悔,也不要恨我。”卫子璇难得很正经地看著卫子卿说道。
  “我没有後悔的余地,也没有恨的资格。子璇,我与其恨你抢了媚娘,不如去多爱她一些。你是我的手足,她是我的心腹。你与她,我都恨不起来。”卫子卿顿了顿,又接著说:“这件事,我们知道即可。不要被外人所知,毕竟,爹娘是不会答应我们这麽做的。如果被他们知道,媚娘还能不能呆在卫府,都是未知数了。”
  卫子璇忙说:“放心,大哥,我会守口如瓶。我在这里久了,被人看到也不好。一会儿,他们煎好药就会送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看著媚娘。”
  卫子璇说完,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卫子卿说:“大哥,不管怎样,谢谢你,成全了我。”
  卫子卿苦笑一下,也不说什麽。
  看他大步走出门去,卫子卿小心地向上拽拽丝被,把媚娘的身体盖的更周全些。
  “媚娘,你听到了麽?你担心的,我已经为你解决了。如果你听到了,就醒来吧。我在等你……璇……也在等你。”他附在媚娘耳边轻声地说。
  媚娘依旧陷在昏沈中,可她的无名指,似乎轻抖了一下。

当媚娘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深夜了。这一觉她睡得好沈,好累。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卫子卿和卫子璇,各拿著一把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她从惊惧中被吓醒,醒来却发现自己安然睡在那张大榻上。
  水红的床幔隔绝了外面的烛光,却没能隔绝卫子卿和卫子璇疲惫关注的眼神。
  他们,竟都守在她身边。他们,并没有自相残杀,而是一起等她醒来。
  媚娘觉得自己也许是眼花了,也许她根本还在那个梦中,她忘记了卫子卿曾对她说的那些承诺。
  “月儿,你终於醒了。”卫子卿急忙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让自己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是啊月儿,你把我们急死了。我们多担心你有事。”卫子璇说完,转身就去倒水给媚娘喝。
  媚娘清清楚楚地听到卫子璇说“我们”,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放弃了争夺她,还是有一个人已经退出了争夺?
  她应该为此高兴的不是麽?可为什麽,她心里反而有些酸,有点痛?
  看著卫子璇把水端过来,卫子卿很有默契地,小心翼翼扶起媚娘的身体,让她靠著他的胸膛,慢慢扶她坐起来。
  他的动作第一次那麽轻柔,就像是怕摔坏了最珍贵的瓷器。
  “来,渴了吧,快喝点水,润润嗓子。”卫子璇也第一次不像个趾高气昂的王孙公子。
  只是从未伺候过人的他,把水倒的太满。端过来的路上,他淅淅沥沥地,把水洒了一地。
  “你们……”媚娘疑惑地看看卫子卿,又看看卫子璇,不解他们怎麽变了这麽多。
  “喝吧月儿,喝完了,再慢慢说。”卫子卿温柔地蹭蹭媚娘的脸颊。
  卫子璇把水凑到她的唇边,媚娘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慢点慢点,不要呛著。”卫子璇忙说。
  他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这样反常?媚娘太不习惯温情款款的卫子璇,一对大眼睛充满了迷惑。
  背後的伤开始疼痛,可媚娘来不及去顾及那些。她只想知道,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媚娘,你听我说。我和子璇已经商量好了。从今後,你再也不必为难。因为,我们一起爱你,好不好?这是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媚娘,你也要尽快好起来,别辜负了我们。知道麽?”
  卫子卿抚著她的长发,告诉她这个消息。
  媚娘呆住了。她没办法想象,事情最终竟是这样的结局。
  这意味著,她不用选择,他们谁都不会离她而去。
  可是,行得通吗?可以吗?她怎麽能同时与一对亲兄弟做恋人?
  “想什麽呢月儿?怎麽,你不高兴吗?我和大哥已经言归於好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卫子璇坐在媚娘对面问道。
  “不……只是,这……这不合规矩,这样,是不对的。”媚娘蔫蔫地说道。
  “别管什麽规矩,我只想问你,月儿,你爱不爱大哥,爱不爱我?”卫子璇的公子哥脾气又上来了,他直白地问她。
  媚娘红著脸想了好一会儿,看看卫子卿的脸,也真的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眼中还有些鼓励的意味。
  “嗯……”媚娘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嗯,嗯就是,都爱,是不是?”卫子卿轻声问。
  媚娘只得诚实地点点头,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那就是喽。月儿,不必想太多。你放心,外面世俗那些想法,我们已经替你考虑到了。我们谁都不会公开这事,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所以,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今後,多一个人疼你爱你,不好麽?”
  卫子璇笑著说,只是这次,他不再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容。他笑得,像是个大孩子。
  卫子卿看著对面兄弟的笑容,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少年无邪的模样。
  媚娘,真是个神奇的小东西。似乎有了她,就能令时光倒转,让人也转了性子。那样的一个二弟,居然也被她收服了。
  媚娘觉得肩头的伤,好像不再那麽痛了。能用这麽一点点伤,换来兄弟二人的和好,绝对是值得的。
  “饿不饿?子璇,你扶住她,我叫人把鸽子汤热一热送过来。那东西,是最补血的。”卫子卿把她交给卫子璇,便出去了。
  “媚娘,说实话,我要你对我说实话。我跟大哥这样,你高兴麽?”卫子璇轻吻著媚娘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头问道。
  “我……不知道。”媚娘想到她居然要被两个男人宠爱著,还是很害羞。
  “算了,你现在不说,以後我也有办法要你说的。”卫子璇看媚娘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渐渐恢复了邪邪的神色。
  “璇,别取笑我了。”媚娘微微扭动一下身体,牵引的伤口有点刺痛。
  看她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卫子璇赶忙哄著她:“不说不说,月儿,只要你别气,我什麽都可以依著你。”
  媚娘从未感觉到这样地窝心过。
  这两个男人,一个沈稳多情,一个霸道洒脱。
  若能与他们在一起,她的人生,就真地什麽都不缺了。
  卫子卿端著一碗热热的鸽子汤走进来,人还没到,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媚娘本不觉得太饿,但闻到那味道,一下子竟似饥肠辘辘了。
  “扶好,我来喂她。”卫子卿对卫子璇提醒道。
  “大哥,要不,这差事交给我?”卫子璇说。他不想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什麽忙都帮不了。
  “算了吧,看你刚才那些水洒的。这可是热汤,我可不放心交给你。”卫子卿耐心地吹著勺里的汤,送到媚娘嘴边。
  卫子璇只好无所谓地撇撇嘴,做好他的本分。他侧著身子让媚娘倚著她,生怕会触碰到她肩头的伤口。
  媚娘一时间好想哭,这是在做梦麽?她从一个小孤女,突然变成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宠儿。
  “累不累?再好好歇一歇吧。你的伤需要静养,来,侧躺著,别碰到。”卫子卿耐心地一勺勺喂她喝完了汤,正如当初他喂她吃荷叶粥。只是这一次,他比之前更温柔了。
  两人扶著她小心躺好,卫子璇又把那轻如蝉翼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
  “你们……真地决定这麽做?”媚娘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不要操心了,月儿,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别让我们等太久,你知道,我可是没什麽耐心的。”卫子璇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语带暧昧地打趣她。
  媚娘知道他在想什麽,忙闭上眼不再多说。难得可以趁著受伤休息一下,媚娘可不想再被他的言辞所“骚扰”了。
  卫子卿无奈地笑笑。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强迫自己,习惯目睹耳闻卫子璇与媚娘的打情骂俏。
  否则他的醋坛子,一次次地被翻个底朝天----难受的,也唯有他而已。

在卫氏兄弟的殷勤照料下,媚娘的伤口愈合得很快。
  也难怪,本来媚娘就是青春年少,自身愈合能力就快得多。
  再加上卫子卿和卫子璇不计代价地,给她弄了许多补血的药品和补品,所以媚娘不仅没有羸弱,反而更为丰腴动人起来。
  少女的身材一天天在发育,伤口一点点在好转。
  卫氏兄弟每天对著媚娘如花的俏脸,却又顾著她的伤,死忍著不敢碰她。
  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卫子璇还好些,深夜不便在大哥房间整晚整晚地留宿,所以他可以回避这酷刑。
  但卫子卿就苦了。他不仅要帮媚娘清洗渐好的伤口,给她不断换药,就看到她赤裸迷人的肌肤。
  而且,他还要时不时地,帮助媚娘洗她的头发。
  每当媚娘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眼睛含烟带水望著他的时候,他就恨不能把她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那样他就可以百无禁忌地拥有她,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看而不能碰。
  尤其到了夜深,他拥著媚娘,躺在水红色床幔的大榻上,看著媚娘烛光下粉彤彤的小脸和越来越丰满的酥胸,他都想把她马上揉进自己的身体。
  可他不能,他还记得大夫的话。已经忍耐了那麽久,他不想功亏一篑,更不想媚娘再有任何闪失。
  媚娘在他们的照料下,心里对他们的情感,也更为深厚亲密。
  每天被他们这样地呵护著宠爱著,媚娘的性格也爽朗多了,甚至有些顽皮起来。
  她仗著自己有伤,所以再也不怕自己的身体,与卫子卿的紧密贴合在一起。
  她知道他不敢动她,索性放胆逗他。
  她用乳头去摩擦卫子卿的胸膛,一双腿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小腹上。还总是无辜地看著他,说她有点热了,想把亵裤都脱掉。
  卫子卿这时就对卫子璇羡慕起来。他可以躲,可自己呢?无处可躲。
  他总是被她这样弄的烦躁不安,下身那根肉棍执著地撑起裤子。
  “别闹了月儿,你要是再敢挑逗我,我就真地不客气了!”这天深夜,他再一次被媚娘挑逗得无心安眠。
  他的肉棍顶著媚娘的小屁股,恨不能冲破那层薄薄的丝绸,冲进这小女人的身体里去。
  他的大手揉捏著媚娘的乳房,就像捏著根救命稻草。
  可那无异於饮鸩止渴,他越是触摸她光洁柔嫩的肌肤,就越想要她。
  而媚娘也两个月没与他亲热,被他的大手弄得浑身痒痒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卿……我下面……好痒……怎麽办?”媚娘仍是不怕死地,用小脚蹭著他最敏锐的肉棍顶端。
  但她还可以控制自己,她只是想整整卫子卿。她也只是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小荡妇,既然你这麽想要,那我就……”卫子卿掏出又粗又长的阳具,就要压住媚娘,做他最爱做的事。
  “哦----好痛!卿,我伤口好痛!”媚娘惊呼著,刻意皱紧了眉头。
  “砰”!----卫子卿气得一拳砸在床板上,“媚娘,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攥住自己那根宝贝,却无能为力去安慰它。
  它的胃口,被媚娘骄纵得越来越不像话。似乎除了她,它怎样都无法满足似的。
  偏偏,偏偏她又不肯给他。不知道是真痛还是假痛。
  媚娘忍著笑,苦著脸点点头说:“卿,我的伤还没好,真的很痛。轻轻动一下,都不行呢。”
  卫子卿低声咒骂一声,也不知到底该骂谁。
  “小淫娃,既然你痛,就不要总是勾引我!我不会总这麽心软的!”卫子卿披上衣服,就想下床出去走走,让自己激动不堪的宝贝冷却下来。
  媚娘却一把拦住他,赤裸的上身抱著他的胸膛。乳房和小腹都若有似无地,磨蹭挤压他已经流泪的肉棍。
  “卿,你生气了?别不理人家嘛……这里,真地很痒呢……你说,该怎麽办?”她声音里都带著水分,用她好听的娇吟,一起折磨著卫子卿的忍耐力。
  “妖精,小妖精,你要折磨死我是不是?”卫子卿不容她再说话,低头狠狠吮住她的小嘴,疯狂汲取著他想念已久的甘美。
  他环抱著她的小腰,另一只手轻轻地,轮流掐著她胸前的两颗乳头。
  媚娘在他醉死人热辣辣的湿吻中,渐渐忘记了自己只是在逗他。
  她沈醉其中,瘫软在他怀里。她热情地回应著他,小舌头甚至大胆地掠过他的牙齿,舔著他的齿龈。
  卫子卿的手,渐渐移到她的两腿中间,隔著薄薄的亵裤,抚摸他求之不得的小穴。
  那里已经湿透了,丝裤被媚娘的爱液打湿,有一圈明显的水渍。
  他的手,精确地捕捉到媚娘娇弱的花蕊,媚娘快乐地在他口中呻吟起来。
  “唔……卿,好想要……”媚娘轻咬著他的嘴唇说道。
  卫子卿这时,却突然间像被雷劈到一样。他飞快地跳下床,把一壶凉茶,泼到他那张俊逸的脸上。
  “卿,你这是……这是做什麽?”媚娘本已深陷他的柔情蜜意中,看到他这样异常的举动,扶著床头轻笑起来。
  看著媚娘裹著丝被的身子,一大半裸露在外,在烛光下闪著珍珠般的光泽。
  那对嫣红光滑的小乳头,也似樱桃般挺立著。随著媚娘那声声轻笑,它们也在快乐地跳动著。
  卫子卿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喘著粗气说道:“够了!媚娘,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是在耍我,好吧。我惹不起,总可以躲吧!今晚我去子璇房里呆著,免得你总这样整我。反正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会叫人来这边伺候你,我是不肯受这活罪了!”
  媚娘听了,一边笑,一边赶忙叫住他:“别走,卿,不要走。我会很想你的……”
  卫子卿这次再也不肯被她迷惑,草草系好衣服襟带,头也不回逃难一样地奔出房间。
  媚娘听到他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脸上促狭的笑意,变成温和的微笑。
  之前她并不确定他到底有多爱她,甚至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地爱她。
  可她现在知道了,卫子卿,是真地很爱她,而且非常地爱。
  否则他就不必顾忌自己的伤情,不会死死压抑他自身的渴求。
  他若不爱她,只当她是个玩物,他完全可以趁著刚才她神魂颠倒的时候,就顺势进入她。
  可他并没有,他那样逃走,无法是怕他的自制力不够坚定,一不小心便要了她。
  从这一刻开始,媚娘发觉,在她的心里,卫子卿的分量更重了。
  就算她做不了他的妻子,她也心甘情愿跟著他一辈子了。
  再想到卫子璇看到他大哥那样狼狈的模样,不知道会笑成什麽样,媚娘便红了脸,悄然钻进了丝被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是太倒霉了,还是太幸运了。
  总之,能遇见这样的兄弟俩,是她人生最快乐的事。
  “大哥……你这是……怎麽了?”卫子璇也是孤枕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一眼看到大哥,水鬼一样站在他眼前,他觉得又好笑,又疑惑。
  “不会是求欢不成,被月儿泼了一脸吧?”卫子璇看著卫子卿狼狈的神态涨红的脸,笑著打趣他。
  卫子卿脱下湿淋淋的长衫,随手撇在地板上,恨恨地说:“相反!这小妮子不知死活,一个劲地勾引我!可你知道,我现在不敢碰她。所以,只好让自己冷静冷静,来你这躲躲了。”
  卫子璇听完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几乎上不来气。
  “哦哈哈哈哈,大哥……大哥……你真是……媚娘她!她可真是……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卫子卿看著弟弟笑得在床上都要打滚,捂著肚子喊疼,也忍俊不住。
  “卫子璇,别幸灾乐祸。说不定哪天,媚娘整治你的手段,比对我还狠。这个小妮子,被你教坏了。还笑!”
  卫子璇终於笑得无力,捂著肚子说:“那也不错。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媚娘,才是真正的,一个活生生的美人吗?如果她愿意这样整我,我也甘之如饴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卫子卿邪恶地笑笑,想到了整治弟弟的办法。
  卫子璇看著大哥那种笑容,觉得一阵危险。
  “嘿,嘿,我说著玩的,不许坏我。”他赶忙挥手解释著。
  让他领教媚娘那种媚功,还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用亲身经历,只看大哥这副惨象,就已经怕了。
  这夜格外静谧,天气也不再那麽闷热。
  偌大的卫府里,只有媚娘和卫子璇房里的灯烛,都还亮著,欢快地跳跃著。
  而天上的那轮明月,也绽开了怒放的笑脸。无声地打量著这人间的喜怒哀乐,这情海的女怨男痴。
这一天,卫子璇和卫子卿兄弟俩吃完晚饭,便对坐博弈。
  他们在围棋盘上杀个地暗天黑,黑子白子无不奋勇,将对方围得水泄不通。
  媚娘在一边好奇地观看著,却不知这局博弈与她有关。
  看著兄弟俩那麽认真地下棋,不像平日那样缠著她说话嬉笑。无论她跟其中的谁聊天,那人都不肯理她,只是一心沈溺在棋局中。
  媚娘便撅著小嘴生了气,以为他们厌烦了自己。
  “哗啦”一片脆响,媚娘再也没有耐心,一把将他们厮杀已久的战局,搅乱得面目全非,再也无法恢复原貌。
  “你!”两人同时惊呼著,却也只能眼睁睁看著这盘棋,变作有始无终的残局。
  “叫你们再不理我。”媚娘有点得意地踢著地上散落的黑白子。
  卫子璇邪邪一笑说道:“媚娘,知道为何我和大哥要下棋?因为我们在赌,赌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卫子卿只是浅笑,并不说话。
  媚娘得不到解答,只得追问下去:“什麽事这麽重要,跟你们说话,都跟听不见似的。”
  “你啊,月儿,得胜者,就可先得到你这奖品。”卫子璇不怀好意地笑笑。
  媚娘一下子明白过来。
  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都忍著没碰自己。就连朝夕相对的卫子卿,也强忍欲望,不与她欢爱。
  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有了一些些难耐的感觉,更何况是精力旺盛的他们?
  昨天夜里,卫子卿又耐心地给她洗澡洗伤口。发觉她肩後的那处伤疤,结的痂已经脱落得十之八九了。
  “媚娘,叫你平时总是勾引我。你看,伤口马上就会完全痊愈了。到时……你该怎麽补偿我?我可是很会报复的呢。”卫子卿舔著媚娘的耳廓低语,舔的她从身到心都痒痒的。
  那热辣暧昧的语气,让媚娘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是绝对认真的。
  只是对卫子卿来说,既然已经忍耐了两个多月,也不妨再多等待一天。
  他要他的小月儿,在完全安全的前提下,在他身下娇喘低吟。
  媚娘想到这弟兄两,好端端居然拿这件事在做赌注,就觉得脸红心跳。
  “媚娘,棋局也被你毁了。眼见著也没个结果。而我和子璇,谁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你说,怎麽办?”卫子卿终於开口说话,让媚娘的脸更红了。
  “月儿,不知道怎麽是好?我教你吧。要不……你就一起补偿给我们,好不好?”卫子璇站起身,猝不及防地揽过媚娘的小蛮腰。
  “不行,那样……羞死人的。”媚娘无力的推拒他,却发觉他下身那根东西,顶著她的小腹,热热的,硬硬的。
  “怕什麽,月儿,我们都爱你。一起,好不好?”卫子璇好听的声音,仍懒洋洋地回旋在媚娘耳边。
  只是在那慵懒的语气中,掩藏著他忍耐已久的欲望。
  那热乎乎的气息迷惑著媚娘,让她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睁著眼睛,怔怔地看著卫子璇,轻巧而快速地拨开她的衣襟,扯落她的腰带。
  他大手微微向後一带,媚娘身上的衣裙,便飘飘然滑落到地板上。
  卫子璇火辣的眼光,注视著媚娘光滑细削的肩背。那圆圆的肩头,伤口上的结痂已经完全脱落了。
  虽然留下了一道弯弯的疤,但那无损於媚娘的美,反而让人更想去怜惜她,疼爱她。
  那道疤,就像她的名字,一只月亮,印在她美好的肩头。
  卫子璇的喘息越来越浊重,他打横抱起媚娘,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媚娘求助似地看看卫子卿,他的眼光,此时却与卫子璇无贰。也是那般,火辣辣地看著她。
  她不知道,卫子卿到底能不能忍受她和卫子璇这样。
  她没办法忘记那天,他捉到他们二人在床上时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她。
  可这次,卫子卿并没有流露出恼怒的样子。
  压抑已久的欲火,早已将妒火冲淡的一干二净。他来不及去想那些事,来不及顾忌,谁在跟他一起享用媚娘。
  他只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再也不想忍。
  他只想好好地,好好与她狂欢一场,来淋湿那日夜不息的欲火。
  那欲火,每每灼的他的肉棍好痛。从他的身到他的心,都被烧的体无完肤。
  看著卫子璇已褪尽媚娘的衣衫,看著他发狠地扯落一身长衫,卫子卿缓缓站起来,也向床榻走过去。
  媚娘那样看著他,在他眼中,竟都变作了邀请。
  姣美可人的媚娘,如今是一道无人可拒绝的美餐。
  对於两个濒临饿死的人来说,又有谁会去在乎,到底谁要与他们分甘同味呢。
  卫子璇捧住媚娘的脸,给她一个悠长缠绵的吻,让她无心再考虑她那些无谓的挣扎。
  他的手则迫不及待地,摩挲媚娘的乳房和乳头,瓦解她的心智。
  这时,卫子卿也脱光了衣服。他看著媚娘在卫子璇手里婉转莺啼的样子,那把欲火燃烧得更猛烈了。
  他上前扳开媚娘扭在一起的双腿,不让她把最美的那处地方,藏的那麽严密。
  用嘴唇和舌头分开她的毛发,撩开她湿润的花唇,卫子卿嗅到那熟悉而久违的味道。
  他舌头一舒,就突入了媚娘的花径。那里,有他渴求的甘泉,有他怀念的紧窒。
  媚娘被卫子璇和卫子卿这样吻著,早已心神迷醉。
  她早就分不出,在她身上肆意温存的两人,哪个是卫子璇,哪个又是卫子卿。
  卫子卿的舌头,迎接著媚娘一波接一波的收缩和温热的爱液。
  卫子璇在与媚娘的唇舌激战中,胯下那把弯刀的角度,则越来越高昂。
  媚娘与卫子璇吻的越忘我,下身那小穴便会收缩的更剧烈,爱液流出的越汹涌。
  而卫子卿见到媚娘这样的反应,就更殷勤更卖力地舔吸她的小穴。
  媚娘就更忘情地与卫子璇湿吻,把她的情欲通过热辣的吻来表达。
  他们三人都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三人行”,也都第一次尝试到这样激烈的情欲反应。
  “啊,唔……不要了,忍不住了,快,下面好空……”媚娘吐出卫子璇欲求不满的舌头,闭著眼睛急切地要求著。
  她的淫水早已泛滥,她好想马上有人侵入她。被兄弟二人催熟的身体,渴望被他们所填满。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又用了一次飞燕丸。
  只是,上次她是被强迫的。可这次,是她主动要求的。而且,纯粹出於自己的欲望。
  卫子卿身下的肉棍也早已涨得青紫,筋脉跳动著,叫嚣著,要他满足这两个多月来的寂寞。
  他刚要顺势将肉棍插入媚娘的小穴,上面的卫子璇,就赶忙帮著瘫软的媚娘翻了个身。
  “这样才对……大哥,别忘了,我也很难过。”卫子璇将媚娘的身子调整好,让她跪伏在床上。
  卫子卿明白他的用意,也就不客气地从後面扶住媚娘的小屁股,掐住她的小腰身,纵身将滚涨的肉棒,一气塞入了媚娘的小穴中。
  “唔……”媚娘和卫子卿一起呻吟起来,为了那久违的满足感。
  卫子璇看著媚娘淫媚的小嘴,用他那把弯刀,堵住了媚娘口中的呻吟。
  卫子卿在媚娘身後大力抽送著,他忍得太久,浑身的欲火都要把他烧干了。
  他继续媚娘小穴里,涌动不绝的甘泉去滋润他。
  而卫子璇丢媚娘的渴望,也绝对不比大哥的少。他每夜里都在床上辗转难安,闭上眼睛就看到媚娘淫浪的表情。
  他开始无助地自慰,企图用自己的手,减轻那几欲爆裂的痛楚。
  他少年时曾这样做过,而且快乐地像是飞了起来。
  可现在他仍这样做,不仅没有作用,反而增加了他饥渴的程度。
  他那双手,无论如何都代替不了媚娘的小穴和小嘴。
  於是他又像之前那样,跑去醉红楼找了个妓女来灭火。
  可在那妓女身上,他也只能闭著眼睛,幻想身下这个是媚娘。
  但那敏锐的该死的弯刀,却总在提醒他,这个不是小月儿。
  小月儿的小舌更细嫩,她的小穴更紧绷,更湿滑。
  天知道,他是怎麽熬过这度日如年的两个月!
  他在媚娘小口中冲刺著,四处碰触她口腔内的每一处。
  不论是她的轻舔还是她的猛吸,都能让他爽到魂飞天外。
  他抓著媚娘胸前两团越来越涨的乳房,她的这两团肉,比最初时又大了些。
  媚娘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被兄弟俩占据了,掏空了,又填满了。
  谁的手在搓弄她的乳头,让她愉快地轻颤;
  谁的手在轻掐她的屁股,粗长的肉棍还在她身体里飞快地进出,挤压撞击出无数快意。
  她不再关心这些了,她只知道,她已经跃上了那极致的快乐。
  身後的肉棍越是让她惬意,她的小嘴便吸吮得更紧,舌头便更为欢快地跳跃;
  小嘴里的肉棍,越是发狂地顶著她的咽喉,她便摇著腰肢,摇著小穴,小屁股掘的更高翘,去迎合身後的肉棒。
  她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从来没有这般癫狂过。
  可是,没人介意。沈溺於情欲中的三个人,都贪婪地享受著这场盛宴。
  耳边听到的喘息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还有那肉体啪啪撞击的声音,都刺激著他们的听觉;
  而媚娘卖力地吸缠著肉棒,耸动屁股小腰迎合著肉棒,一身白生生的肌肤,都染上情欲的红潮,也深深地染红了两个男人的眼睛,要命地吸引著他们更深入她。
  她就像一枝豔丽的桃花在迎风搔首,一株清秀的睡荷在随水浮波。
  两个男人就是她的风,她的水。
  无论是风还是水,都是她命定的良人。